渣女的条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苏小毛球
曼殊正要扭头找出抽屉里的备用雨具,就听得同事略带惊讶的语气:“那不是陆先生的车吗。”
曼殊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陆韧的语气像是命令:“跟我去个地方。”
她打量他的脸,虽然平时看惯了他冷漠阴沉,但他现在这副样子还是把她吓了一跳。他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头发零碎,下巴上的胡渣也没有剃。
这是她在决心要帮父亲翻案之后第一次见到他。
但她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他察觉得出来。和平常欲擒故纵的冷漠不一样,她好像是要故意躲着他。
“我下班了,有什么事可以明天等我上班再说。”她说。
陆韧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到她要喊疼。
一夜没睡,下手没轻没重也是有的。
曼殊甩开他的手:“冬青在家里等我。”
陆韧按住她的肩膀,要她看着自己:“我不是跟你示好。苏曼殊,你别忘了,你欠我的。”
她就这样被他拽进了车。
路上,她一句话也不说。也和他坐得很远。司机还是以前经常接送他们的那个,让她又记起他把喝醉的她抱到后座的事。想来可笑,她和他的一些共同回忆总是这样奇奇怪怪地击中她。
车窗外的城市笼罩了一层迷茫的灰蓝色。云层之间还残存着金黄色的余晖,那抹金黄很快就会留不住了。
曼殊确认了多少遍那张流水单上的名字,她对他的感情就有多复杂。
一个人如果把自己的境遇归于另一个人的过错,那种心情姑且可以称作是恨。但如果是一群人,一些连名字都不知道,摸不着看不见的人,那种心情才可以被称作是仇恨。曼殊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最近,“他所在的世界”才渐渐清晰。夺去她一切的人并不是要对她怎么样,而是不在乎。他们享受着漂亮庭园和光鲜宴席的时候并不在乎夺走了她父亲的体面,他们送孩子上马术班、堆了钱把他们挤进贵族学校的时候并不在乎某个被压垮的家庭的孩子会有朝一日成为妓女。
陆韧在她背后叫她,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到了。”
她极不情愿地跟着他下车。面前是一个破旧工厂,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修缮过了,杂草丛生,锈迹斑斑。
曼殊有些害怕,陆韧抓住了她的手,腕上是他熟悉的体温。
“别怕。”
她随他进去了。
建筑里光线昏暗,她在看清里面的人的时候不自觉地惊叫一声。陆韧将她的手腕抓得更紧了。
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被绑在一张塑料椅子上,面色惨白,只穿着一件汗衫,脸上身上估计是沾了泥土或是机油,肮脏不堪,看样子是已经在这里晾了很久了。
见他们来了,他张口求情,不停地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做,是他们认错了人。当曼殊走到光亮处的时候他认出她来,突然哑口无言,只可怜兮兮地挣扎着背着椅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曼殊害怕得颤抖,陆韧将她拉到身边,单手抱着她,像是多少次在被窝里抱着她那样。
“下次再动我女人试试。”他看了司机一眼。
下一秒,司机就拿着一根金属管走到了杨老板面前。
曼殊第一次亲眼看见皮开肉绽。她躲在陆韧到怀里,陆韧护着她的脑后,却挡不住杨老板的惨叫声。
她攥紧了拳头,像是要捏碎自己的骨头。她报复袁浔,报复昔日出卖她的朋友,但是她没有办法报复眼前这个侵犯了自己身体的人。和陆韧相遇的那天,她在洗手间清洗自己的身体,那种痛苦和无力感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司机停了手,那人的哭喊声却没有停止。他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自己走了上去,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人连同椅子一同往后翻,哐当一声,震动她脚下的地板。
他挽起袖子,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没等杨老板来得及求饶,他就拎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劈头盖脸地殴打他。不知什么时候,他打得累了,那人也不再出声,脸上血污横流,他才了手。
他把那人从地上像个大麻袋一样拎起来,转过头对曼殊说:“你过来。”
她颤抖着走上前去,他从地上捡起那根金属棍子递给她:“你来。”
她接过,硌手的棍子在掌心冰冰凉凉。
陆韧看着他。她从没有见过他的这副样子。双眼发红,面无血色,骨节分明的拳头上带了血,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的。
一种恐惧感突然包围了她。
如果自己要为父亲翻案的事被他发现,他会怎么对自己?
曼殊在往后退。
陆韧把那人仍在地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他手上脏,舍不得拉她,只站得离她很近,他的宽阔胸膛就在她面前,只等着她双手环抱。
“别怕。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极其冷静,冷静得近乎刺耳。她抬头看他的眼睛,分明是在期待着她的赞许。
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拖进深渊,不过是给了她一颗糖,就想要她忘掉所有痛苦吗?这些年来毁掉自己人生的,他也推过一把。
她只是沉默。
“怎么了?”
“你还不明白吗陆韧,”她低声说,“我怕的是你。和你有关的一切都让我害怕。”
她屏住呼吸,像是害怕一只野兽会遵循着她的鼻息来找到她、吃掉她。然而陆韧只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陆韧,不要再来找……”
“你不喜欢就算了。”他打断她的话,“回去吧。”
渣女的条件 27.进无可进*
返回的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了。
当她反应过来,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陆韧新公寓的小区楼下。她背对着他,对着玻璃窗说话,像是对着空气发号施令:“我要回家。”
陆韧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将她的手腕一抓:“跟我下车。”
曼殊被他几乎是连拉带拖地拽下车。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她挣脱不开。
她警告他:“冬青等不到我会找过来的。”
这句话仿佛在他的怒火上浇了一罐热油,皮肤发烫。陆韧转过身来,手上却扔把她拽得死死的:“让他过来。”
说罢,曼殊只觉得眼前一片头晕目眩,就被他揽腰抱起。高跟鞋半悬在脚尖,他顺手把鞋扔掉了。
“陆韧!”
“这些你用不着了。”
他将她抱上楼,打开公寓门,径直进了卧室。她越是挣脱,他便抱她越紧。那件衬衫被她磨得皱皱巴巴,却可以感觉里面的胸膛越来越热。
一瞬间的失重感过后,她被扔在了床上。陆韧跨在她身上,脱去上衣。肋间的肌肉显出刀刻般的线条。他的身材是瘦却极其有力的那一种,是大学时排球社的练习和工作后为了消减疲劳的运动日日锻造而成的身体。
他太想她。
有多少次,他拼命不去回想她的婚礼现场,那天的所见所闻却一帧帧地在眼前回放,令他失去理智。他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上前把她抢走,想她小巧的双脚,想她睡梦中安然闭着的双眼和浓密纤长的睫毛。
但现在的他更想看她淫荡地求自己操她。
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却要自己不要再来找她?
女人上身的小西装外套被他剥下,只剩白色的针织内衬,勾勒出令人浮想联翩的曲线。陆韧要再去脱,曼殊把他的手甩开了。
她的手小,力气更小:“陆韧,我跟你说过,我们之间已经完了。”
陆韧怒不可遏地盯着她:“我说过完了吗?”
曼殊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玩腻了唐宛就来找我,很刺激?”
他擒住她打他的那只手,紧紧按在床上:“还轮不到你来吃醋。”
她的喘息和挣扎,陆韧不管不顾,近乎粗鲁地把她从头到脚剥了个光,只剩条丁字内裤在两瓣肉感臀部之间堪堪勒着。
陆韧伸手分开她腿间嫩红的两枚唇瓣。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经湿得不成样子,被他一碰就小心翼翼地颤抖。
她趁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趁机咬上他的肩膀。
是谁把她拖进地狱,又是谁一次次要她给出真心。
陆韧倒吸一口气,将她的脸颊捏在掌心,手掌烫得烧人:“再咬重些试试,不然你嘴巴里就不是我的肩膀了。”
她要再打他巴掌,又被他噙住。他的唇贴上她的,唇齿贪得无厌,是近乎狂暴的索求,要她打开,再打开一些。
身下,长绒棉床单爱抚着肌肤,但那个平日爱抚她的人此时却只将炭火般的结实胸膛抵在她的酥胸上,快要压碎她的意志。
嘴唇与嘴唇离开的瞬间,他嘴角还留着她的津液,不容她思考便低头将舌头送进了她的花蕊中央。
肉质丰盈,果汁饱满。爱欲夹杂不甘,顺着入口莹莹流出,体液交织,不分你我。
她只望了一眼,理智就被眼前这种淫乱的景象撞碎了。一侧的腿根被拉开的细长内裤压出一条下流痕迹,修长的手指掐在另一侧的大腿上,而他那张好看的脸埋在她光滑细腻的两腿之间,忘情地舔舐她汨汨吐水的小穴。
那双要推开他的手被他接住,压在了皮带扣上。她被他按着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滚烫的巨物按耐不住,已经在黑色短裤上留了些湿痕。
硬得像块石头。
陆韧眼里已经看不出丝毫清醒的样子,渐渐向她逼近,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命令:“说,我要。”
嘴唇再次张开的时候,脑中已经忘记了拒绝。她还未发出声音,他的手指就探进她湿润的洞口,手指在她的肉间挑衅式地一拨。
她只顾发出娇喘声,说不出话,浑身酥酥麻麻,就要散架。
陆韧嘴角有了些笑意,半抽出手指,骨节摩挲她的入口,还未等她的呼吸平息,就又插了进去,用他惯有的那种低沉嗓音诱导她屈服:“说,我要。”
指尖的撩拨配合着抽插,她的身体微微蜷曲又展开,手指抓紧了床单。
他的手指上嘀嘀嗒嗒流了一层淫液,毫不留情地取悦着这尊情欲泛滥的身体。液体随着指尖流到虎口上。
他虔诚舔食干净。
两腿之间如同触电。他将她扶起跪在床上,与她贴身相坐,吻上她胸前泛着潮红的圆润乳房,吮吸她挺翘的乳头,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下。
她越是闪躲,他越是玩弄。最敏感的地方在他指尖和舌尖逐渐沉沦,为讨好他而微微肿胀,在乞求更多的爱抚和舔舐。
“说,我,要。”
命令般的低沉嗓音。这是她向他臣服前的最后抵抗。一阵震颤从花心传遍全身,饱满唇瓣轻轻抽搐着,她呼吸急促,双眼紧闭,发出哭泣一般的娇吟。
那声音又细又软,夹杂着难以辩驳的哀求:“我要……求你……我要……”
她得偿所愿。腿间是他滚烫的肉棒,顺着那条湿润的痕迹稳稳当当地滑进她的身体里。他抱着她的手像是要捏碎她的筋骨,一刻也不愿和她分割。
她就这样跪在床上被他钳制着、占有着、疼爱着。如果爱欲只是一句身体向另一具身体发出邀请,那她的身体现在就是在狂暴的海浪中求救,求他将她从欲望的深渊中解救出来。而他只是将她从粉身碎骨的海浪拍打中拾起,悬在空中,又放手一丢,跌入无穷无尽的潮汐般的快感之中,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他要吞没她的意志,尽管他的身体渴望被吞没在她的柔美身躯里。
往里一些,再往里一些。
到进无可进的无人之境,到爱欲不分的危险区域。
“我走了。”她坐在床边,捡起地上的衣服。背部弓成好看的弧度,发丛间吻痕清晰可见。
陆韧在黑暗里抓住她的手。掌心似乎能感受到脉搏跳动。
他起身,从他的衣柜里找寻一番,放了个小巧的首饰盒子在她手里。
是她很久以前看上的那枚订婚戒指。
她被他从背后抱住:“你是我的。”
借着月光,戒指内镌着他和她名字的缩写,接着是一句拉丁语。
“vincula tua disrumpam. ”
我将解开你的枷锁。
不久后的一个星期天,陆爸爸在昆月大楼的顶楼会议室和两个人见了面。这两个人给他看了一份起诉书,上面写了好几个他眼熟的名字。
“张律师,你看这种事情怎么安排?”
“夜长梦多。”
陆爸爸仰倒在椅子上,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他嘴里虽然没有叼着烟,但作出那种吸烟者习惯性的动作。
“那就搞掉。”
渣女的条件 28.救她
新城区工厂竣工的这一天,陆爸爸办了一场豪宴。园区才建好的只有叁层楼的小办公楼硬是被塞下了一个宴会厅,这晚用来招待促成工厂建成的各方代表。唐盛明自不用说,被邀请的还有商业银行的行长高长康、工商联合会会长、集团大股东,甚至连政府部门几个有头有脸的人也来了:没有他们和唐盛明,银行是不可能在生产线多年亏损的情况下贷这么多款给昆月建新厂区的。
宴会厅上方悬挂的吊顶水晶灯是销售代表从国外淘回来的古董,但陆爸爸偏好中式装饰,于是这个巨大的玻璃物件显得与其余的一切及其格格不入。晚宴由人民乐团的演奏开场,结束时还会有一场烟火表演,热闹非凡。
天气的确是凉了。工厂又建设在郊区,入夜后凉意袭人。陆韧被父亲打发到他的办公室去拿他的外套。他刚推开宴会厅的门,一股冷气就扑面而来,让他有些失神。
他到父亲的办公室去,那件羊绒外套就静静地挂在衣架上。陆韧取了外套,正要锁门回去,瞥见柜子里一个个头不小、包装美的丝绒盒子。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不会多加留意,也不会纯粹因为好奇心去翻父亲的东西。
但今天他就是有些不祥的预感。
陆韧把盒子从玻璃柜里拿出来,上面印了拍卖行的名字。他再打开,里面装着只很有分量的表盒。
他有点慌。陆爸爸向来教他,拍卖行得来的东西除了转手之外,如果不是送出去,就没有意义。他又要打点什么了?
陆韧把盒子放回原位,锁了门回去。果然,陆爸爸避开人群,在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交谈。陆韧认得他,那是税务局的霍主任。
他轻声走到两人面前,陆爸爸见他来了,便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只和对方说些没要紧的话。
“这是你的接班人吧?”霍主任问到。
陆爸爸得意洋洋地点点头,要陆韧站得离对方近些:“这是我儿子陆韧,今年刚刚结婚。”
“哦?这么早就成家了?”
陆爸爸就更得意了:“我本也不打算让他这么早成家,但他既然和老唐家的女儿看对眼了,我就成全他们两个。”
“老唐的女儿是?”
陆爸爸拍拍陆韧的肩膀:“你的媳妇,你给霍叔叔说。”
陆韧生硬地开口:“唐宛。”
陆爸爸要他再多说,却只听得霍主任有些隐晦地说:“今年春天我怎么听说王局长有意娶她……”
陆爸爸僵在那里:“王局长不是有家室了吗。”
“癌症,去年冬天人没了。”霍主任接着说,“我也是听说,别放在心上。年轻人还是要和年轻人谈恋爱的,对吧?”
“那刚刚我们说的那件事……”陆爸爸欲言又止。
“那倒没有。王局长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故意找茬。他现在不怎么管这一块,等他想起来这风头也过了。”
陆韧回想霍主任刚刚一席话的含义。父亲觉得唐宛看上了自己,以为攀上了唐盛明这棵大树,没想到他陆韧只是唐宛用来搪塞王局长的一个木头人。到头来又被人摆了一道。
另一边,陆韧更加确信父亲在跟他打点了。那只手表说不定就是给他的。
他一想,觉得更加不妙,税务局要管的事,怕不是和曼殊有关?
陆韧要借口抽身,却被父亲拉了袖子:“今天这么大的排场,你小子要给我偷懒?”
侍者端着一盘新盛的酒过来,父亲拈了只递给他:“快给你霍叔叔敬酒。”
语气里的几分严厉比平时更明显。
陆韧正要接过酒,只见人群中有个小姑娘正在百无聊赖地抿着一杯果汁,不是别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陆臻。她打扮得倒是比平时更端庄些,但脸色也跟着苍白了似的,显得凄楚,正在那里漫无目的地张望。
霍主任见状,问:“那个小姑娘怎么混进来的?”
陆爸爸说:“哦,那是我女儿。没什么出息,也不学好。”
陆臻正享受没人打扰的悠然自得,突然看见陆爸爸在招手叫自己,于是极不耐烦地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来了。
陆臻撇了陆韧一眼:“今天怕不是又有什么倒霉事吧。”
她撅着嘴,又抿了一口饮料。小巧的唇在杯沿留下小巧的唇印。
“叫什么名字?”霍主任问。
这句话由一个长辈问出来本是极平凡不过的,但对方的语气令人感到不对劲。陆韧有些惊觉。
陆臻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对,大方地说:“我叫陆臻。”
对方的眼里满是笑意:“真不愧是陆董事长的孩子。”
陆臻对应酬没什么兴趣,只转过头来对她哥哥说:“我刚进来的时候,好像门口有个人在找你,被拦在外面了。”
陆韧抬眉:“嗯?”
陆臻还要再说下去,陆爸爸却从背后拽了她一下。她手上的果汁猛地洒了半杯出来,在空中描了个好看的弧形,啪地一声坠落到波斯地毯上。
陆韧顺手把酒往路过的侍者托盘上一放:“失陪。”
这是陆韧第叁次见到沉东青。
“怎么回事?”
冬青转过身来,以他惯有的那种平静的口吻说话,声音却在发抖:“是不是你让人把曼殊抓走的?”
陆韧心中一惊。
冬青见他没有回答,走上前来抓住他的领子:“你得不到我老婆就要毁了她吗?”
陆韧没有解释:“人在哪里?”
话没说完,脸上正中一拳。冬青的拳头又冷又硬,打得陆韧鼻腔里迅速地开始流血。
“打够了没有?”
冬青被他彻底激怒了,陆韧不还手,对他来说就是承认。他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还和自己老婆纠缠不清,甚至矛盾大到要把她抓进去的程度。
“我警告你!不管我老婆以前和你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是我老婆。你有什么冲我来,你不要动她!”
“打够了没有!”陆韧朝他怒吼,摇晃他的肩膀:“人在哪里?你告诉我人在哪里?”
冬青从愤怒里稍微清醒些过来:“不是你?”
“不是我。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好,我陆韧不会做对不起苏曼殊的事。”
“救她。”冬青说得很轻,“救救她。”
两人到园区大门,那里停着陆韧的车。他正拉开车门,突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把他整个地扑倒在车旁边,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倒在地上,额头上磕得生疼。
两个人一左一右把他架住,陆韧要挣脱,突然听见父亲的声音。
“不准去。”
他惊愕地望着他。
另一边,冬青也被两个大汉架住,头被按在地上,只叫陆韧快走。
陆爸爸踱着步子走到陆韧面前,那张冷漠的脸上似乎连平时常见的愤怒也不见:“陆韧,你做的那些事以为我不知道?”
陆韧红着眼看他:”你做的那些事呢?”
陆爸爸不为所动,仿佛这种道德上的审问几乎对他不构成任何威胁:“女人你可以再找,你要跟唐宛离婚我也支持。我跟你说得很清楚,她不行。”
陆韧趁身旁的人不注意,一脚踹到他的腹部,挣扎着上了车。
陆爸爸见拦他不住,下了狠心:“陆韧,走了你就这辈子也见不到你母亲了。”
渣女的条件 29.禁锢
陆韧捏住车钥匙的手停下了动作。车门已经被他关上,但他迟迟没有上锁。
陆爸爸继续说:“你要让这个女人把我们一家都毁了吗?”
他俯身,两手搭在陆韧的车窗边沿,突然间又显得语重心长:“诉讼书都快送到法院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一家家破人亡。”
陆韧没有回答。
陆爸爸挥了挥手,让人把冬青带走。陆韧听见他在背后叫他的名字,他却迟迟不敢回应。
他没有想到她会来真的。
冬青愤怒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有本事冲我来!放了我老婆!”
陆韧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
黑暗里,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透着幽光。陆爸爸再要开口,只听见陆韧平静得近乎冷漠的声音:“我妈在哪里?”
“你先答应我,不要再管那个女人。等这件事过去了,我自然会放了她。”陆爸爸的语气不容商榷。
“我不能答应你。”陆韧推开车门,陆爸爸只得往后退。
不远处的夜空中,忽然啪地炸开一束烟花。这是宴会结束的标志。那些光束在漆黑的天空里胡乱地挤作一团,又四下逃窜,把他的脸照得可怖地亮堂。
“把她送到我这里。我向你保证,”他顿了一顿,阴沉地说:“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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