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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问题就在于这封信没有地址,从邮戳上看,是杭州寄过来的,姑姑的事情我哪敢大意啊!信中说的白楼就是白兴堂父亲,这点可以确定,不能确定的是林子鸥是不是姑姑的父亲,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所以我才没有告诉姑姑。”
林迪薇站起来,端起水来大口咽下几口,心神不宁地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她以前晚上从不大口喝水,我知道,她要寝食难安了。





始于1979 第448章 说出身世之谜
夜风徐徐,凉爽清新,远处的霓虹不会理会有人心中愁肠百结。
“现在说细节,你怎么想的?”
“姑姑,我仔细想过,为何这个人要把这样一个故事告诉我呢?写信的人不愿透露他的任何信息,他一定不是随意寄出的。可茫茫书海,这样一个故事,他为何要写给《都市的女人》的作家,我几经思考,终于想通了,林子鸥可能真就是姑姑父亲。”
“为何就是我父亲?”
“写信的人把这故事告诉《都市的女人》作家,是因为这本书上有姑姑写的推荐序。半年前,姑姑在接受人物周刊的采访时,曾公开披露过自己的身世,姑姑还记得吧?”
“记得,和这有关?”
“对,半年前,姑姑离奇悲惨的身世一时被炒的铺天盖地,这个写信的人,也一定看到了报道中姑姑的身世故事,从年龄和姓氏上,这个人知道事情真相,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姑姑可能是林子鸥侥幸逃过一劫的女儿。如果没有那篇报道公开披露姑姑身世,这封信就来得太蹊跷了,他为何偏偏告诉我啊?”
“写信的人可能从年代和姓氏上,加上报道中我的身世和他说的故事相似,看到你的书是我写的序,所以他写信告诉你?这会不会……”说着,林迪薇蹲下去,深深地埋着头:“麦子,我脑子乱得很,你替我分析清楚。”
“姑姑,可以确定,林子鸥就是姑姑父亲。”
林迪薇猛地坐起,背靠着沙发,诚惶诚恐地问道:“怎么可以确定?”
我起身挨着她坐下去:“姑姑,这个写信的人一定认识林子鸥一家三口,报道中有姑姑的照片,但年代和姓氏对上以后,这个写信的人一定能从姑姑的长相中,看出与林子鸥夫妻的相似之处,那这就不是简单猜测了,所以,在信的结尾处,写信的人感叹道:故人有后,泣感天地。”
“故人有后,泣感天地?”
“是啊,姑姑,写这封信的人,一定是看姑姑照片与他认识的林子鸥夫妻,长相上有极其相似之处,加上同样悲惨的身世、年代、姓氏,写信的人确定了姑姑就是林子鸥后人,所以才在信的结尾处写下:故人有后,泣感天地。”
一向欢乐无忧的林迪薇突然扑在沙发上大哭起来,高声悲泣道:“爸爸!妈妈!是你们在天有灵吗?”
林迪薇这一放声哭泣,立刻传来敲门声,门外老代问道:“林董,你这是怎么啦?麦少爷,林董怎么啦?”
我拿起毯子给林迪薇披上,起身开门。
老代进屋以后,无奈地看着我:“麦少,你惹林懂生气啦?我可从来没有听见林董这样哭过,几个月没见面,麦少爷,怎么这样淘气?”
想是林迪薇寻找父母多年,如今终于得到消息,久压在心中的泪水一下决堤了,嚎嚎大哭,哭得全身发抖,口里不停地喊着:“爸爸!妈妈!”
我拉着老代坐下来,只好把刚才对林迪薇讲的话又说一遍,我知道,林迪薇对老代是绝对信任的。
老代马上就想明白了,他的推论与我一样,林子鸥就是林迪薇父亲,林子鸥的妻子康迪就是林迪薇母亲。
虽然这封信是我编的,但人名和事件都是真的,以林迪薇的财力和人脉,很容易就能打听到白楼当年和林子鸥的恩怨。
老代听完,默然片刻,问道:“麦少,信呢?这封信现在在哪里?”
我只好极其愧疚地说:“读者来信太多,梁凤书让她助理全部烧毁,本来我把这封信单独放在书架上,那天她助理烧信时,我冲过去看,书架上的信没有了,我也不能怪她,一时大意,我没有告诉她那封信的重要性。”
林迪薇哭着吼道:“麦子,你为何不把信放好啊!你混蛋……”
老代马上安慰林迪薇说:“林董,姓名事件全有了,真假一问便知,你别急,等我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文艺界的前辈们,一定可以打听出来的。”说完,老代急匆匆下楼去了。
像等待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样,林迪薇披着毯子,靠着沙发蜷缩在地毯上,抽泣着,眼睛不停地看门外,期盼老代能快点回来。
这一个小时,林迪薇估计等得如一生一样漫长,真和假在她心中肯定翻转过无数次。
我也不好打扰她,这个时候的她一定什么都不想听,就等老代查处结果来汇报。
凉爽的夜风让我很舒坦,即将到来的大决战我再不担忧,从我年少离家流落街头以后,就不再害怕任何牛鬼蛇神,无数个漆黑的夜晚,孤寂的街头都没能吓倒我,更何况今天,我已经长大了,我还幸运地拥有几个知心同伴,我们生死相依。
老代重新回来,意味深长地说道:“林董,恐怕林子鸥和康迪真是你的父母,问到一位文艺界已经退休的人,他以前认识林子鸥和康迪,在他看到林董那篇专访时,发现林董长相酷似康迪,就想过林董可能是林子鸥和康迪的后人。但他考虑到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白家现在高高在上,白楼又还在美国活着,要不是我们主动问起,他不想说出来的。”
林迪薇一下吃了定心丸似的,平静下来,严肃问道:“老代,你认为这是巧合吗?”
老代很遗憾悲痛的样子:“恐怕不是,这个人说,林子鸥和康迪都是钱塘人,出生书香门第的江南大户之家,战乱时家人离散,大多相继病故,建国以后,颇有才华的两个孤儿林子鸥和康迪被文艺界推荐进京工作。他以前以为林子鸥和康迪认为家乡再无亲人,所以北上以后再没有回过家乡,谁曾想八十年代有人披露出来,说林家三口已经逃往香港并遭杀害。当他看到林董的那篇报道后,就知道林董是林子鸥的女儿,因为年代、地点、姓氏、长相全都吻合。这个人害怕说出来遭白家报复,要我们为他保密。”
林迪薇仰天大喊道:“白楼、白兴堂,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老代恭谦地抱拳对林迪薇说道:“恭喜林董平生所愿得以了结,身世之谜解开了,但是,林董,要报仇,可要从长计议啊!”




始于1979 第449章 残害一家
“对,对,对。”林迪薇坐下来,眼睛里闪动着阴冷的光,情绪极其稳定,神情阴森冷峻。
林迪薇已经非常冷静,对老代吩咐道:“老代,事先保密,此仇不共戴天,一定要报,容我仔细谋划。你派可靠的人马上出发,一来给那个提供消息的人送一笔钱去,带我说声谢谢;二来让人找到林家远亲,采集血液样本,尽快给到我的私人医生,只要基因相近,这就可以完全确定了。”
“好,我马上安排,连夜出发。”老代又看着我:“麦少,你真是林董的命中福星,不过啊,白家连佛爷都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要帮着林董好好想想如何能报这仇。”
老代离去以后,我猛然醒悟,想起白兴堂策划英吉利海峡快艇失事,以此控制佛爷背叛齐家。连佛爷那样深不可测的人都被白家当枪使,如果林迪薇报仇心切,恐怕要栽到白家手里。
还是凉风送爽,夜凉如水,我和林迪薇正在房间推演她的复仇计划,老代进来,情绪低落,面带愧疚和恨意:“林董,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啊。”
“什么晚了一步?”
见老代毕恭毕敬地站着,林迪薇指一指旁边沙“看你这个样子,估计不是小事,坐下来慢慢说。”
老代坐下来,一脸唏嘘:“林董,昨夜电话中告诉我你父母事情的那位老人……”
“啊,他怎么啦?钱不要,还是嫌少?”
老代摇摇头:“今日凌晨时分,老人家中发生煤气爆炸,老人和他的儿子儿媳全部炸死,当地警方判定为意外事件。”
这简直是惊天霹雳,林迪薇倒吸一口冷气:“哎呀呀,我害死他们了啊!”
老代点点头:“看来我作夜打听林董身世之事遭泄露了,这一定不是什么煤气意外泄漏爆炸,没有这么巧的,肯定是白家要把知晓真相的人灭口啊。”
这种狠毒超过我的想象,并且能这样快速地行动,相比之下,以前佛爷倒是一个‘善人’了。
我马上问道:“代叔,能从这爆炸案中追查白家吗?”
“不可能,既然能做下这样残忍的案子,一定是难以被查出来的。”
“不一定吧,代叔昨夜打电话问到这个人都通过了谁,这肯定可以知道,就能查出来是哪个环节走漏风声,这不只是这一家惨死的事情,还得想想白家为何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林迪薇凝望着夜空,悲愤地说道:“老代,麦子说的对,你想想,是那个环节走漏了风声。”
老代显得很为难:“林董,这不好追查啊,我首先打给文艺界的一个退休老前辈,就是到美国治病时找过你的那个人,他又马上打电话让别人去帮忙打听,别人告诉他后,他才告诉我那个认识你父母的人的电话。这当中已经转过多次,没法追查。”
估计老代已经追查过了,顿一顿,又解释说:“我仔细想过,先前又打电话过去借感谢之名探了他口风。他那一辈的文艺界人士都知道你父母当年的事情,不过照片以及所有他们夫妻的资料早就被销毁,能想起你父母模样的人倒是不多,估计只有死的这位。”
见林迪薇木然望着夜空,老代又补充道:“现在可以确定,林子鸥和康迪就是林董你的父母无疑。”
“畜牲,这真是残暴不仁的畜牲啊!”
林迪薇叹息一番,无力地坐下来,看看我:“麦子,我们都要小心啊,这次恐怕要比以往都更难了。”
我心想:哪里只是这次难呢?前几次我也是九死一生啊!是你要为父母报仇,怎么就成‘我们更难了’?我又不报仇,这事与我应该是没有关系才对。
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我原本是让林迪薇和我紧紧捆绑在一起,我是为了保护自己,如今从白家的快速又残忍的手段来看,我这是让自己更危险了,这真是自己把自己硬生生逼上战场。
老代刚要离去,我马上叫住他:“代叔,你等等,我们商量看看,我认为姑姑的复仇计划不可行,从商业上入手,就算全部都如姑姑谋划的一样,要报仇,也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见分晓。”
老代说:“哦,麦少,白家可是大型跨国集团啊,在官场上也是人脉极广,要打败他,当然不是能一蹴而就的。莫非,你有什么高招?”
林迪薇望着我苦笑道:“老代,麦子能有什么高招?我看他是想置身事外哦。”
林迪薇使的激将法。
我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们认为白家财大势大,不好对付,姑姑想从商业上一步步削弱蚕食白家,等他衰败后再踏上一万只脚,让其永世不得超生,就算真的成功,这哪里叫报仇啊,这不就是商业对赌嘛?耗时太久,白楼都不一定能活得到那个时候。”
老代说:“麦少爷,说说你的办法。”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说着我拿起报纸娱乐版:“姑姑,代叔,你们看,八卦新闻说白兴堂要和谢淼淼结婚,郭越遗留给谢淼淼的的所有财富将成为嫁妆。我们为何不能直接一点,利用这个过气明星谢淼淼,伺机直接干掉白兴堂,让白楼感受一下痛失亲人的味道,以他的年纪,估计再不用我们动手,撑不了几天,我们只用告诉他,儿子的死是因为他曾经的罪孽,他应该在痛苦中慢慢气死,这样才能让他清晰地回忆起从前的罪孽。”
老代微微一笑:“麦少啊,仇一定要报,可我们不能因为违法而坐牢哦。”
林迪薇眼里马上对我抛出赞赏的目光,点头说道:“可以,可以,真是越简单越好啊。老代,他白家能让人死于煤气意外爆炸,我们也可以让白兴堂死于意外,对,就往这条路上想,你们都帮我好好想想。”
从林迪薇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一天,除我和老代以外,她没有叫来任何人商量她的复仇计划,也没打电话出去安排任何事情,也不下楼吃饭,这让我感觉到她陷入了焦头烂额的迷茫中。
以前看她在关键时刻雷霆万钧,这一次却好像失魂落魄了,我一时无法理解林迪薇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她的复仇计划也那样杂乱无章。




始于1979 第450章 一夜憔悴
以前看书中说有人一夜白头,总认为那是文学的夸张手法。从以前的耀仔、阿辉、北仔、到昨天见到的黄秘书长,我真正见识了神坍塌后,对一个人的打击有多么沉重。耀仔、阿辉、北仔他们进去前都不可一世地活着,在牢里再见时,他们已经彻底枯萎,就像一夜寒霜湮灭了芳草,生命失去了所有的光辉。
黄秘书长被囚禁调查几个月,如今虽然重获自由,可他看着像老了十几岁,目光中再也找不到昔日光。
仇恨变得清晰,仅仅一天,林迪薇就变得憔悴了,这与黄秘书长、耀仔他们又不一样。这就像期盼已久的礼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不知道怎么享用,这是一份满含杀机的礼物,可也是生命中最渴望得到的礼物。
看到美人愁眉,我是很心痛的,必须要聚集所有智慧相助,这或许是我灵魂里天生带着的光华。
“姑姑,你不用这样发愁,有我和代叔帮你,把这群社会毒蛇翦除,不是什么难事。”
林迪薇迷茫无力,愁肠百结:
“麦子,谢淼淼都快与白兴堂成婚了,首先,谢淼淼是无辜的,我们不能伤害无辜之人,不然就违背了初衷,不能因为报仇把自己弄成魔鬼。”
“姑姑,我不是说要害谢淼淼,是要救她脱离虎口,嫁给白兴堂这样恶毒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吗?眼前可以马上做的事,让谢淼淼重新审视白兴堂,这样能暂时让白兴堂慌乱一阵,我们才有机可乘。”
老代同样一脸迷茫:“这种想法是好的,可怎么做呢?”
“姑姑、代叔,当面对一棵参天大树,而你只有一把小刀在手,又急于要让这棵树死亡,如果用小刀砍参天大树,可能耗尽一生,树还没到,自己先累死。可有一种简单的办法,用小刀把参天大树的树皮剥掉一圈,这棵树必死无疑……”
当我意气风发地说着,林迪薇蹭地站起来,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对,对,对,好办法,麦子,你真是太聪明了。谢淼淼、金树山、洪定远、佛爷等等人,还有资金,这些是白家的皮。麦子,老代,这是我的私仇,你们一定要帮我,也只能让你们帮我。”
见林迪薇神为之一振,老代喜笑颜开:“林董,还是麦少爷才是你的福将啊,我老代为林董自然鞠躬尽瘁,听从调遣。高飞的鸟,突然失去羽翼,必然摔死,麦少真是睿智通达。”
“代叔,让厨房马上做姑姑爱吃的,姑姑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吃饱喝足,美美睡一觉,姑姑报仇的事迎刃而解。”
林迪薇欣慰地拉着我的手:“害你也没合眼,真是我的好宝贝儿。”
“姑姑,代叔也没合眼,今晚我们都好好睡一觉。”
“好,好,好,林董,听麦少的,身体要紧,去餐厅吃吧,一直给您备着呢。”
林迪薇的神马上回来七八,目光变得坚定。
日上三竿,海蓝风清,城市又开始熙熙攘攘,冬日的南国绿意盎然,花园里的茶花含苞待放,屋后的南山鸟鸣依稀,炎热消退的冬季最是宜人。
昨夜酣睡,难得早起,和平措一起到山中步道跑一圈,整个人感觉特别舒坦。
我问平措:“就要过年了,原本计划畅游一番,看眼前情况,可能计划要泡汤啊。”
平措对空挥拳,虎虎生风,张口就答:“没事,总有空闲的时候。”
“要不你和贡布陪她们走一趟吧,你们兄弟已经离开家乡太久,应该要回去看看,我在林董这边是安全的,不用担心。”
平措的姿势暂停下来,扭头看着我:“哥,你嫌弃我啦?”
“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会嫌弃。给你们两三个月时间,你哥和露露真正算是成家了,该回去拜祭祖宗的。”
“不行,哥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了,哥和大家一起去,他们会走吗?照你说林董要报仇,金树山要你命,我能走吗?不行,不行,我哥也不会愿意走的。”
我突然跃起,一拳砸在平措肩上:“怎么样,我是不是练得不错了。”
平措假装延时的踉跄几步,笑说:“速度和力量都比以前好,这几个月的练习是很有效果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打不过你,一般混混还打不过吗?”
平措幡然醒悟:“哦,哥,你以为自己练了这几个月,就不需要我保护你啦?你练得是不错,不说别人,就黑蟒仔下面那几个小弟,你也撑不了两分钟。哥,你是读书人,和我们兄弟一起练习,只为强身健体,打架你不擅长。”
正说着,汪朝和疾步跑来:“麦少,林董找你呢。”
我对汪朝和招招手:“汪队长,你过来,我们在这比试比试。”
平措一下蹲在地上笑起来:“哈哈哈,哥,你别这样认真嘛。”
汪朝和一脸茫然:“为何?”
看看平措天真无邪的笑,再看看我摆开架势,汪朝和心神领会,双脚平分,运一口气,巍然挺立:“来,麦少,听说你在家跟着两个小兄弟练习几个月,我看看你的效果,我不还手,你要能让我挪步,算我输。”
我气息奄奄地坐在台阶上,点上一支烟:“没意思,这也太看不起人了。”
平措笑得山林震动,指着汪朝和:“你啊,你啊,真是个铁疙瘩,何必说那么直呢?”
汪朝和故意摆出无辜的样子:“我需要还手吗?”
我瞥一眼汪朝和,对平措喊道:“打他,看他还得意。”
汪朝和身后的两名队员马上站到我旁边,对汪朝和说:“队长,这我们就没法帮手了哦。”
汪朝和把对讲机摘下放到路边摆开架势::“平措,来吧。”
拳快如电,脚下生风,凌空飞渡,虎啸山林。
几分钟激烈对战,以汪朝和摔出路基结束。
拍拍身上的泥土,汪朝和怅然若失:“唉,还是敌不过平措兄弟。”
嘻嘻哈哈回到别墅,林迪薇站在阳台上高声说道:“什么事情如此高兴?麦子,你不是说今天去登山吗?”
“姑姑,就等你起来呢,走吧,马上出发。”
“你上来把早餐吃了,快,我换衣服。”
城市太多的红绿灯,车总是要走走停停,林迪薇看着车窗外,不时唉声叹天气。
车进入梧桐山南面的砂石路时,林迪薇嘀咕一句:“好偏僻啊。”
“姑姑,就要过年了,这段时间山里最清静,大家都忙于年前尾,没人来光顾,正好我们独享这份美丽。”
打开车窗,让山里清新的空气灌进来,林迪薇心事重重,一手伸出窗外:“我从来就没来过,或许我该多出来走走。”




始于1979 第451章 山风苍凉
三车直奔离山头最近的停车场,车刚停稳,汪朝和的几名队员飞奔山上,另一车安保人员马上四面皆备。
山中并无虎豹豺狼,只有清凉凉的山风微抚。
老代扶着车门:“林董,麦少,下车吧。”
林迪薇站在车边,抬眼望一望翠绿的山头:“麦子,当初抓断手兄弟就是在这山头吧。”
“对,姑姑,这是这座城市背后最高的山,能看好远好远。”
见平措提着酒和一些糕点,林迪薇不解地问:“麦子,你要在这山上喝酒?”
“走吧,姑姑,边走边说,那些酒和糕点不是给我们吃的,是祭拜亡魂的。这山上埋着耀仔和他兄弟的骨灰,我埋的,每次到这山上来,都顺便祭拜他们。平措和贡布两兄弟也是耀仔介绍给我的,想想啊,我刚来深圳的时候,全靠耀仔照顾,他是我的恩人啊。”
平措在后面说道:“耀哥也是我们兄弟的恩人。”
林迪薇回头看看平措,平措马上严肃地说道:“对不起,林董,我多嘴了。”
“嗨,说话怎么不可以?”林迪薇甩开手走起来:“麦子当你如亲兄弟一般,我们都是一家人,平措,你哥对你好吗?”
“好,不能再好了。”
飞快地向上跑几步,林迪薇气喘吁吁:“老代,这就是人望,麦子这个人有义气。耀仔我记得,佛爷以前的马仔,一个人死后还有人对他感恩戴德,这就没白活。唉,现在想起来,我以前也没和耀仔说过几句话,这个人看起来邋遢得很。”
老代紧跟在林迪薇身后:“是啊,耀仔以前我们没怎么关注,想不到他和麦少还有这情义,人生难预料啊,我想,没有耀仔,或许麦少也到不了齐家。”
众人跟随林迪薇的节奏,就像一支护送要人出巡的小队,在山野间依然纪律严明。
常绿阔叶林枝丫丰茂,上山的路两边浓阴笼罩,微感寒凉。海上来的风掀起绿波,呜呜的山林诉说尘世苍凉。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不到登山的愉悦,总感觉像是在例行公事,每一步都伴随着财富在流淌。但要让林迪薇这样的人如常人一样出来登山,又确实不现实,手握庞大商业帝国的她不能不首要考虑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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