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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这蔡子瑛真是没有半点迟疑,她转身看着我时,枪已经打响。
在蔡子瑛还没有进来时,我担心青子突然越过平措攻击我,早已手把着可以推动的冰柜,李白这个餐厅我很熟悉,冰柜下有一个十几平米的地窖,是餐厅储藏红酒的地方。蔡子瑛转身的时候,我一把推开冰柜蹲下去拉地窖的盖板,子弹从我头顶飞过,打在吧台旁的酒架上,酒水迸裂,溅得我满头都是。
汪朝和反应极快,拉起一张沙发椅向蔡子瑛砸过去,人也攻到蔡子瑛面前。
平措大声喊道:“哥,有没有事?”
我马上大喊道:“我没事,放心。”慢慢伸出脑袋看,汪朝和攻入身边,蔡子瑛的枪已经丢在一边,与汪朝和展开近距离搏杀。
好在汪朝和年轻,体力上占优势,餐厅里又有很多桌椅沙发可以利用,蔡子瑛一时也难以占到上风。
看青子和平措这边,地上洒着鲜血,仔细看,应该是青子被平措伤了几刀,但没伤到要害,青子依然猛烈地攻击着。





始于1979 第441章 生死相拼
蹲在吧台里的我进退两难。
平措突然翻身退开,与青子隔着两张桌子大喊道:“青子,别打了,难道你真想死吗?”
仔细打量青子,他一条手臂已经毫无力气地耷拉在肩膀上,鲜血噼里啪啦地打在地板上,从头到脚都是血,五官都有些模糊了。他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平措,喉咙哽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血从他的嘴角往外滴答着。
“来,来啊!”青子大喊起来。
我从吧台里站起来,大声劝慰青子:“青子,你我兄弟一场,何必非得要生死相拼呢?你走吧,快走吧。”
“少装好人。”青子怒吼着,提起一把椅子向我砸来,轰隆一声,把吧台里的酒水砸得稀里哗啦。
青子倔强地挺着,平措不敢放松半点警惕,没法腾出手来去帮汪朝和。抓着青子抬手摸脸上的血迹,我接连飞出两瓶红酒,第一瓶被他躲过,第二瓶砸中他面部,青子身体歪歪扭扭、极不情愿地倒下去了。
我从吧台里一跃而起,扯起一张桌布,压着青子捆绑着,又大喊着:“平措,你没是吧?”
平措警惕着退到我身边,看看昏倒的青子,松了一口气,弯腰捡起桌布,快速地撕下两条,把自己受伤的腿和腰紧紧地缠住,呲牙咧嘴地看看我:“操他大爷的,真他妈倔。”
这是我第一次听平措用骂脏话的方式发泄自己的痛楚,他也严重体力透支了,依靠在椅子上暂作喘息,大声地喊道:“汪队,能不能挺得住?等我歇口气啊。”
我想,这蔡子瑛难道没看到我的信吗?老谢又去哪里了呢?开始有点后悔让曹舵通知警局不要进入这片区域,如果她看了小语的信还要杀我,那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她抓起来。
看眼前局势,只要平措出手,与汪朝和联手对付蔡子瑛,她今天一定在劫难逃。
餐厅的大门突然被冲开,有人正用东西猛烈地砸餐厅的双层落地玻璃墙,看来外面的局势失控了。
平措眼明手快,拽着青子往角落里拖,大喊道:“哥,躲在我身后。”
在平措喊的时候,几个手持砍刀的人已经冲过来,被平措用椅子砸倒在地。
汪朝和紧急撤退到吧台里,一边顶住蔡子瑛的进攻,一边大喊道:“小心老东西。”
青子带来的人太多,像一群惹怒了的蜜蜂一样,嗡嗡吼叫着一浪接一浪地冲杀,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情势十分危急,看见老谢和阿虎带着人从砸坏的玻璃墙跳进来,阿虎咆哮着左右开弓,打倒一大片。
老谢几枪打落水晶吊灯,大吼道:“全他妈滚,谁在动谁死。”
在枪声的威胁下,现场一下安静了。
阿虎退到我身边,低声说道:“那边一切顺利,想不到这边弄得这个样子,你没受伤吧?”
我接着埋头给青子绑扎伤口:“我没事,青子我们要带走。”
瞬间的安静,人群又激昂地吼叫起你:“交出青老大!交出青老大!……”
老谢突然发动几个连环踢,把最前面几个叫嚣的人踹翻在地,怒吼道:“还要打吗?”
蔡子瑛被老谢的举动弄迷糊了,肯定没反应过来丈夫这是站那一边,看样子又是要主持公道,可明显是帮着我们这边。
看黑压压的人群,阿虎低声问我:“麦少,要不把青子还给他们吧?”
看着青子全身是伤,我有些怒了,没好气地吼道:“我说要带走就是要带走,你当什么老大啊?这也要我搞定吗?”
阿虎顺手操起一张椅子砸出去,怒吼道:“来啊,谁要打,和我打,打赢了你们带人走,要是没胆量打就滚。”
道上的人都知道阿虎的本事,众人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和阿虎对决。
“给你们一分钟,再不滚,谁也别想离开。”
阿虎叫嚣着,他的战将们巍然挺立在他前方,手里的钢刀指着外面,随时展开一场搏杀。
我跳上桌子,大声喊道:“青子是我兄弟,他我必须带走,你们要一条道走到黑吗?耀仔和北仔什么下场你们不知道?我麦子不想看你们白白受伤,青子尚且如此,你们能抗几下?快带着你们受伤的兄弟走,等警察来了,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气氛凝固片刻,人群慢慢退去,在细雨霏霏中搀扶着跌跌撞撞地离去。
我看见蔡子瑛手里拿着我的信,泣不成声,抱着老谢颤抖着、哭泣着。
汪朝和已经解开李白和上官婉儿,他们俩好像没事一样,李白玩笑着对我说:“麦子,损失你要赔给我,一会儿楼上见,找你有事。”
一地狼藉,餐厅的玻璃墙也碎了,细雨和海风自由地穿堂而过,从前芳香弥漫的高级餐厅变得清新敞亮,身处这个突然敞开式的餐厅,竟然也觉得别有一番意境,必定与世界更加亲近与通透。
受伤较轻的人开始打扫战场,就像硝烟过后的苍凉中拾捡破落的希望。餐厅员工挣脱束缚,脸上带着没有消尽的恐惧看着杂乱的现场,战战兢兢地偷看蔡子瑛,就像面对无法抗拒的恶魔,侧身绕着走,站在倒塌的玻璃墙外用力的抽烟,或许细雨与吐出的袅袅轻烟能消融刚刚历经的变故。
“汪队,吧台里的酒水干果让兄弟们随便取,算我的。”拍拍汪朝和:“兄弟辛苦了啊。”
我走到二楼门口,回头对平措说:“你也休息吧,这里没事,里面只有李白和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正坐在古董木桌前敲击着计算器,我偷偷瞄一眼:“老板娘,要这样计算吗?”
她回头笑笑:“要,还要算神损失,真是吓坏我了,还以为我和李白要活不成了呢。”
我和李白同时大笑起来,李白作出惊恐未定地模样说道:“麦子,你非得弄这样的事情到我这里来吗?”
走到窗前架着的望远镜前,对着海上浏览一番,迷蒙的细雨如雾如烟,大海上迷迷茫茫,悄无声息,低飞的海鸟都显得无打采。
“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轻鸿毛。老板娘,别算了,写个数字给我,打个电话马上到账。”
李白嘻嘻一笑:“麦子真是英雄,我看你才是当代的李白。”




始于1979 第442章 因缘际会
损失算好,李白告诉我,佛爷儿子在海上撞死人的事他们夫妻帮我打听清楚了,死的那个爵士家的人与他们还认识,只是不是很熟,通过一番打听,最后指向一个关键人——白兴堂。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船失控时是白兴堂让人动的手脚,可能取得受害人家属的谅解关键人是白兴堂,除佛爷赔偿的十五亿以外,白兴堂还通过一个英国贵族秘密支付受害者父母五亿英镑,白兴堂委托出面的这个英国贵族,正好是李白的表舅。
我一直觉得佛爷也是受人操控的卒子,只是没想到是白兴堂,遂马上打电话给林迪薇作汇报,也让她知会财务把餐厅的损失转过来。
到网的时候了,青子和两个断手都被控制在秘密石屋里,依照计划,林迪薇让齐爷在澳洲那边拿下老严,佛爷濒临穷途末路。
当阿虎打败来救人的断手时,故意让他在众目睽睽下逃走,但他逃不远就会被早已等候的人抓住,受伤的断手已经失去昔日风采,这个断手也被我秘密控制以后,给佛爷的错觉一定是断手救人失败后独自潜逃了。
青子在我们手中,就算青子不指证佛爷,佛爷也会夜不能寐,必定青子知道他太多事情。
兄弟们受到的伤害比我预想的要重,但计划的目的全部达到,连蔡子瑛和老谢都已经拉回来,这一定是出乎佛爷预料之外的,我有一种‘天助我也’的快感。
从楼上下来,老谢让我去雪茄房,平措和汪朝和堵在雪茄房门口,眼神里传递着同样的讯息:“这老夫妻俩能放心吗?”
关上门,房间就我和老谢、蔡子瑛三人,老夫妻俩依然欲言又止、忧心忡忡,显得很绝望,让我怎么也猜不到原因。
蔡子瑛突然对我伸出手,吓得我以为她要杀我,蔡子瑛苦笑道:“不认我这个子瑛妈妈啦?”
“怎么会,小语和我心连心,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子瑛妈妈。”我回过神来,坐到夫妻俩中间,小语的一封信,所有的恩怨都如春天的积雪一样消融了。
我玩笑着说道:“谢伯伯,子瑛妈妈,以你们的本事,何必要替佛爷跑腿呢?”我的这个问题不是随便问的,我猜测,他们欲言又止的缘由或许就在这里。
蔡子瑛拉着我的手,第一次对我投来慈爱的目光,哀婉地说道:“麦子,以前小语一直说你智慧如海,现在我有点相信啰。我问你,是不是我和你谢伯伯犯过任何错你和小语都会原谅我们。”
“当然啦,在爱面前,有什么错误不能被原谅呢?”
老谢喝一口伏特加,长叹一声:“唉,子瑛,我来说吧,早说早解脱,麦子或许能为我们想一条出路。”
听老谢娓娓道来。
六十年代初期,神州大地正在鸡血亢奋中慢慢萎靡,突然的短暂‘大鸣大放’正酝酿起一场看不见的硝烟,有一位满怀正义的文化工作者叫林子鸥,就是林迪薇的父亲,他写了一篇揭露文艺造假的文章,矛头直指当时的文化高级官员白楼。
这白楼是四八年才从敌阵投降过来的人,国家考虑到他以前在文化界的威望,授予他文艺界高级职位。这白楼在建国前与旧党中的特务组织颇有渊源,建国后他表现得痛改前非,一副为国为民的伟大形象,当他造假的事被揭露以后,一时仓皇失措。
林子欧在揭露白楼文艺造假时,已经准备好潜逃香港,文章发出以后,见白楼没有被立即查办,林子欧预感到了危险,带着老婆和年幼的女儿立即逃亡香港。
白楼看见揭露他的文章后,暗中指使人秘密抓捕林子鸥,却发现一家三口已经悄然潜逃,经过追查,发现林子鸥潜逃到了香港。那时的大陆执法人员没法去香港追捕林子鸥,白楼担心林子鸥到香港后继续发布对他不利的言论,冒险联络以前的特务组织,让其在香港劫杀林子鸥全家。
白楼与从前的特务组织达成协议,他在国内为特务组织提供一些情报,特务组织从海外派人到香港截杀林子鸥,这派出的人就是年轻时的老谢和蔡子瑛。
当年的蔡子瑛和老谢还不是夫妻,但两人经常一起假扮年轻爱侣去执行任务,在接到组织安排的任务后,依据组织停供的线索,在香港街头杀死林子鸥和夫人,看他们二人孩子年幼,两人于心不忍,留下孩子一条命,这个孩子就是林迪薇。
这么多年以来,老谢和蔡子瑛早忘了在香港执行任务的事,他们在执行完香港任务不久后,就被组织抛弃,后来跟着齐爷父亲鞍前马后。
在老谢和蔡子瑛与齐家反目成仇以后,白兴堂派人秘密找到夫妻俩,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们夫妻年轻时在香港执行任务的文件,这让夫妻俩惊诧万分,不知这人拿出从前照片有什么意图。
事情的真相让蔡子瑛和老谢没法不受控制,白兴堂派来的人告诉他们夫妻俩,林迪薇就是林子鸥的女儿,当初委托组织派他们去杀人的就是白兴堂父亲白楼,如果夫妻俩不答应与白兴堂和佛爷合作,照片将送到林迪薇手上。
老谢和蔡子瑛虽然已经与齐家反目,但和林迪薇没有冲突,他们夫妻俩早就知道林迪薇是齐家捡来的一个女儿,只是没想到世间的事如此巧合,夫妻俩竟然是林迪薇追查多年的仇人。
在齐家这么多年,蔡子瑛和老谢夫妻俩与林迪薇感情笃深,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林迪薇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不然将埋葬所有的情感,老谢和蔡子瑛在白兴堂和佛爷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与其合作对付齐家,加上蔡子瑛的鼻头是齐爷派人削去的,夫妻俩也正好借助白兴堂和佛爷报复齐家。
夫妻俩已近暮年,本不想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小语纯真温情的信及时到来,把他们从偏执中拉回来。猛然醒悟以后,随之愁上心头,一旦不与佛爷和白兴堂合作,他们把林迪薇父母的死亡真相和盘托出,小语也会知道,到时又如何面对林迪薇和小语呢?蔡子瑛和老谢无法用杀人狂魔的面目面对小语,并且杀害的是疼爱小语的姑姑的父母,小语和林迪薇的情感有多深厚,蔡子瑛和老谢非常清楚。




始于1979 第443章 重归于好
听老谢讲完,我的心里充满窃喜和担忧。想林迪薇委托我为她查清身世和仇人,本来毫无头绪的事情,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破解了,可如何能让林迪薇原谅蔡子瑛和老谢呢?这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只能暂时安慰老夫妻俩:“姑姑的真正仇人是白楼,他们不敢让姑姑知道真相,就算最后彻底撕破脸时,我也能保证说服姑姑,您们当初只是听从指使办事,并没有多大的责任,姑姑能想明白的。”
蔡子瑛一点也不相信我的安慰话,竟然像一下苍老很多似的,愁眉不展,哀叹道:“麦子,你就别安慰我们两个老东西了,迪薇是什么人我们很清楚,一旦她知道事情真相,不要我们的老命是不会罢手的。唉,命运怎么如此残忍,为何会这样因缘际会啊!”
仔细想想,脑海里灵光一现,我欢喜地说道:“子瑛妈妈、谢伯伯,别发愁,我有办法,姑姑本让我帮着追查她的身世和仇人,如今白家与齐家很快就要势不两立。您们也不会愿意再和齐爷见面,索性改名换姓,以国外人身份隐藏下来,等事情过去后,我和小语去看晚您们,请放心吧,这事我永远不会告诉小语。”
老谢苦笑着:“也只有你这办法了吧,你准备怎么帮着齐家对付佛爷和白兴堂呢?”
把计划粗略地告诉他们,蔡子瑛泪光闪动地看着我:“怪不得小语那么爱你,真是奇才啊,麦子,我们暗中助你一臂之力。但你别忘了,汪朝和任何事情都会告诉迪薇,你怎么给迪薇解释啊?”
“这没好解释啊,小语那封信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姑姑就是了,但我会说子瑛妈妈依然恨阿玛,就说您们过隐姓埋名的生活去了。您们知道吗?当初你们到南山别墅里偷红树林项目的资料时,本可以抓住您们,是姑姑让老代故意网开一面,姑姑一直希望您们能与齐爷和好如初。”
老谢意味深长地说道:“迪薇还是爱我们两个老东西的,其实那晚偷资料我也感觉到了,迪薇是想让我们回去,唉,我们没脸再见迪薇啊。”
恨其实不用非得释然,不为恨行动就是了,生命的时间和力都是非常有限的,时光蹉跎了那么多的事,该恨的恨,该爱的爱,把恨当成永远铭刻在心里的一出无法忘怀的悲剧,也未尝不是人生的特殊味道,但要为恨付诸于行动,又可能是生命里无法承受的负累。
在离开餐厅时,我再一次叮嘱上官婉儿,让她去家里做客。
入夜以后,初秋的雨依然飘飘洒洒,空气都变得湿哒哒的。
一天的战斗弄得人疲惫不堪,倒头便睡。
中午起来,打开一瓶好酒,为曹舵送行,从今往后,各行其道,我告诉他:“曹队,回到你的岗位上去吧,你要的证据会一一送达,今日一别,以后再难携手并肩,不奢望做永远的朋友,只盼任何时候都不成对头就好。这石头屋的事情你要永远保密,不然再难友好见面。”
曹舵少有的一本正经,好像一下就进入了他的本来身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现在就要抛开我?案子不是还没破吗?”
“怎么没破?”我拿出北仔临死前的录音放给曹舵听完,告诉他:“这些证据足够你定案,只不过你还有工作要做,能不能说服青子和断手兄弟做证人,我帮不了你,靠你自己了。几天以后,有人会把老严送给你,加上这份录音,还有你在五金店得到的证据,陆溪楠的死、廖建山、郭越的海滩曝尸案都找到了真凶,只是你可能永远无法把佛爷抓捕归案。”
曹舵激动地站起来:“麦少,要是这样,为何你早不把录音交出来,我直接抓断手和青子就行啊,还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你知道吗?这几场战斗差点弄死多少人?”说着,他看着我嬉笑起来,又摆出一副不要脸的样子:“麦少啊,麦少,真有你的,高明啊!”
“怎么又高明啦?”
“我懂了,佛爷在警界有很多内线,你想让我把断手兄弟和青子秘密关押,给佛爷以不知道他们去向的错觉,只以录音和老严作为通缉佛爷的证据。佛爷在警界的人一定会帮他脱罪,因为这些证据并不充分,由此钓出佛爷在警界的内线,把佛爷的人一网打尽,齐爷那边就好运作了。”
“说实话,曹队,要不是接到阿玛指示,我还真不放心把人交给你。最难的还是我,断手和青子交给你本不是我原本的计划,这样容易让佛爷把仇恨全计我头上,但阿玛需要你尽快铲除警界和政界的败类,我只好配合了。”
曹舵显得很兴奋:“这好啊,齐爷是对的,应该要让这座城市有一个清朗的氛围,这里是祖国的窗口,为了让这繁荣继续,无数为此付出的英雄都是值得的。”
我举杯砰砰曹舵酒杯:“官腔还是说给别人听吧,驱散毒蛇,又来饿狼,哪有清朗的时候?”
“愤青,你这是典型的愤青思维,繁华的铸就难道是假的?算了,麦少,我敬你,你是真正的少年英雄,你说说,如果不把他们交给我,你原本的计划怎么做?”
“真想听?”
“想听。”
“你把酒倒满,干掉,我就告诉你。”
曹舵哈哈一笑,倒满一杯红酒,爽快地一饮而尽:“够意思吧?请麦少赐教。”
“我的路子比较野,你敢用?”
“只要能破案,有什么不敢用的。你阿玛对我都放心,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以我的路子嘛,断手兄弟不过是拿钱办事,放他们一个回家,表示诚意,只要他们愿意指证佛爷,留下这一个算戴罪立功,答应轻判他。他们兄弟能这样脱离这个泥潭,有什么不愿意的?”
“那青子呢?”
“通缉佛爷以后,他的内线一定会慌不择路,在关键时刻公布青子已经招供的假消息,佛爷一定会想方设法杀青子灭口,既能让佛爷的内线现身,又能让青子看清佛爷残酷无情的嘴脸。”
曹舵思索起来,不停地敲自己的脑袋,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好操作,不好操作,放走一个断手,我做不到,私放走杀人凶手,这是知法犯法;用假口供做诱饵,这也是违规的事情,就算事情成了,我也会受到攻击,不好,不好啊。”




始于1979 第444章 奠定乾坤
看曹舵抓耳挠腮,汪朝和和阿虎哈哈大笑,阿虎笑说道:“麦少就知道你不敢这样干,断手我们已经放走一个,剩下这个也已经答应配合。”
“什么?放走一个?出国门了没有?”曹舵惊讶地跳起来。
我慢慢吞吞地接过汪朝和的手机,打开短信递给曹舵:“你跳个蛋,阿玛指示,你听还是不听?人已经连夜送出国门,你要觉得无法接受,找我阿玛去。”
齐爷急于把佛爷弄成通缉要犯,我能理解,只有这样,佛爷秘密递往上面指控黄秘书长他们的证据材料才能失效。齐爷需要重新布局自己的人事,稳固住齐家势力,从而挽回他的光辉形象,让上面的人看到,齐家不是拉帮结派,是实实在在为建设齐心协力,所有指责都是恶意中伤。
还有一个目的,齐爷必须让别人知道,齐家是不会倒的,所有与齐家并肩携手的人齐家都会尽力保全,暗算齐家的人一个不会放过。齐爷的宏图霸业我不想参与,早就想退出这无情地争斗,况且,我没法不听他的,而且我知道齐爷比佛爷还凶残,高强壁垒中没有阳光,阴森之下不可能有真正的善类。
齐爷不直接指示曹舵,这也是为安全着想,避被人抓住把柄,曹舵是明白的,他为了自己的前程,愿意用英雄的形象配合齐爷,案子是真正破了,尽管手段不合法,可曹舵在警界的又一大功绩算是立下了。
依照齐爷指示行动,我心中疑惑没敢问,我想,齐爷一定和洪培忠暂时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然娇妹和蛇仔怎么突然就消失了一般,即没有为佛爷出力,也没有找我寻仇。
没过几天,佛爷的通缉令公开发出,权力之间的争斗拉开搏杀,又是另一种残酷战场,我没法参与,也永远没有要参与的心。
黄秘书长回来那天,深圳的气温降到了十几度,年关又要近了。
这几个月里,根据齐爷指示,为不让佛爷的内线拿我做反扑的突破口,让我闭门不出,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也正好让我在凤书楼里与梁凤书度过难得的清闲时光,我们徜徉在文学的海洋里,几乎已经忘了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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