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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阿虎和曹舵也还没有出手,他们站在窗边,听见外面哀嚎四起,模糊地看见大雨中龙腾虎跃。阿虎泪光闪闪,一口接一口地用力抽烟,哀叹道:“兄弟们,要挺住啊。”
曹舵站在阿虎一旁,拨通电话:“汪队,干上了,你们那边能应付吧?”
“我这边你放心,按少爷谋划的执行,我的人交给你了,别让少爷失望。”
丢开电话,曹舵把防弹衣紧了紧,与阿虎并肩而立,看着大雨迷蒙的窗外,心生怜悯:“虎老大,想不到你的兄弟如此有战斗力,都是赤胆忠心的好兄弟啊!”
以前身为警察的曹舵从没看起过江湖混混,总觉得这是一帮好逸恶劳的寄生虫,当他看见外面悲壮的战斗,想到自己队伍里的叛徒,对阿虎升起敬意,真心称呼一声‘虎老大’。
阿虎不停地整理着手臂上的护套,一手夹着烟,一手把两个拳刺摩擦得哧啦啦响,目光机警地四下流转,气宇轩昂,正气凛然:“曹队,蔡子瑛和老谢会来吗?”
“会,没有这两个人,断手不敢来救人。”
阿虎强颜微笑:“来就好,曹队啊,今天你还是像上次一样,能缠住一人就好。”
曹舵回头看看汪朝和的几个队员,故作轻松地笑道:“虎老大你笑话我,啊,虎老大,上次我确实没你英雄,今天我们以逸待劳,不能再这样看我吧。”曹舵抽出匕首,用指头在刀刃上一弹,发出悦耳的汀泞。
阿虎撇一眼曹舵:“你这警队领导,今日又要与我们这帮兄弟并肩战斗,以前从没有想过吧?”
听阿虎的口气,他是故意嘲笑曹舵以前看不起他。
拍拍阿虎肩膀:“今天是今天,以后是以后,你要犯法,我照样抓你。”
阿虎轻蔑一笑:“好啊,那你今天可别倒下,不让这座城市就少了一个好警察。”
阿虎的十几个英战将分别带队迎敌,清一色的黑衣黑裤,这些个壮青年选择了混社会,就选择了要随时拼杀,‘义气’二字高悬,谁也不敢退却。
断手带领的这帮人是为佛爷尽忠,佛爷号令,不敢不从,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同样是道上的人,平日里与阿虎的这帮小弟有很多都还彼此熟悉,欢场里遇到推杯换盏,但今天各为其主,不倒下的才有前程,虽然机会渺茫,但这是各凭本事的事情。
大雨及时地把鲜血带走,不留一丝血红。
一场酣战,阿虎的几个英战将站在楼下,巍然挺立,仰头看看楼上的老大,有种不负使命的庄严感,其中一个对着迷蒙的雨中大声喊道:“来啊!还有人吗?还有人吗?”
喊声在大雨中激昂。
脚踏洪流,如翻飞在雨中的海鸥,断手奔向小楼,完全忽略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战将,可能在他心中,倒下的人算不得英雄。
凌空跃起,断手一腿蹬翻迎上来的人,铁爪在雨中如利剑破空,阿虎的两个英战将被打飞出去,面对几人围攻,断手一点没显得吃力,沉着迎战的同时,他用自己的母语大吼着,翻译成普通话应该是:“兄弟,我来了,兄弟,我来了。”
阿虎丢下手中半支香烟,双手带上拳刺,看看曹舵:“楼里交给你了,我先去会他。”
拉开铁闸门,阿虎大吼一声:“扶兄弟们到干净处,他交给我。”
断手盯着阿虎,谨慎地绕开几步,用生涩的粤语质问道:“交我兄弟出来,饶你不死。”
阿虎扭一扭腰,伸伸胳膊,脚下活动几下,在雨中发出呼呼声响:“看你本事了,不知道你的后门有没有你兄弟紧致,我下面几个小弟很喜欢。”
两眼喷发着怒火,断手嚎叫一声:“你找死。”与阿虎交战在一起。
两头恶虎交战在一起,一时难分高下,断手虽然比阿虎更灵活一些,但阿虎不愧为地下拳王,力量与速度丝毫不落下风。
刚才倒下的人被扶到对面的破屋檐下,他们气息奄奄地看着这场最的比武,或许他们心中很失落,知道自己离老大的功夫还有很大的差距。





始于1979 第438章 滂沱中的杀戮
一辆无牌黑色小轿车停在小楼的西边,车里是老谢和蔡子瑛,在法国监狱被齐爷派人削去鼻头的蔡子瑛带着黑色口罩,阴冷地看着车窗上的雨水:“老公,你说楼里有我们要的人吗?”
蔡子瑛的声音充满温情,在和她相爱半生的丈夫面前,她是温柔贤良的。
深情地看着带着口罩的妻子,老谢心中永远暗藏着悲愤,他认为是自己保护不周到,才让妻子美丽的容颜遭此劫难。年轻是一起接受残酷无情的训练,艰难的青葱岁月挺过来了,结婚后一起为齐家尽职尽忠,如今却要四海飘零,心中怎么能不悲愤。
“子瑛,你的决定我向来不反对的,可是,小语和麦子真有错吗?”这话老谢问过妻子多次,每次要动手以前,老谢都要再问一次。老谢知道,自己的妻子对小语爱得太固执,所以才落得与齐家决裂的地步,但老谢爱着妻子,刀山火海也要同行。
“对错有意义吗?动手前你总是要这样问,你要不愿意,我自己走这条路。”蔡子瑛颇为埋怨的语气里满含无奈。
蔡子瑛在小语的汤里下堕胎药时,老谢是不知情的,但老谢知道自己妻子看不起我这个算命的人,老谢也知道自己妻子爱小语如亲生女儿。自己的女儿夭折后,老谢一直心怀愧疚,对妻子更是言听计从,不论对错,都愿意携手同行。
迈出一步,再也无法回头,但老谢憎恨齐爷让人硬生生把妻子的鼻头削掉,想自己夫妻为齐家尽心尽职半生,小语和孩子都没事,你齐爷如何就能对我妻子下如此残忍的手段?老谢心里也想过,你齐爷是个怪胎,不知道女人的固执,女人固执时让让她不就好了吗?干嘛非得要走到分裂的一步?
老谢觉得自己妻子是没错的,她不过是在一刹那里,极端偏见和傲慢占据了脑海,如果能给妻子一次机会,她更愿意守在小语和小语的孩子旁边,她会接受麦子那个臭算命的人,必定小语爱他,而自己妻子爱小语,可事情就这样无法回头了。
“子瑛,麦子狡猾无比,这一点我们这两个老东西都不如他啊,我想,这楼里一定没有断手,佛爷要我们协助救人,不过是怕断手暴露出他们勾连犯罪的事情,我看不如这样,把断手兄弟解决算了,我们不能做佛爷的爪牙。”
蔡子瑛对老谢这种拐弯抹角的絮絮叨叨有些不耐烦:“我知道,我老了,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你嫌弃我,你觉得我连累你了,让你没法善终了,你走吧。我就是要杀了麦子那个下贱东西,多好的小语啊,让他一个算命的下贱东西占去,还给他生孩子,这口气消化不了……”
老谢知道,自己的妻子心里很疼苦,不让她去发泄发泄,这苦永远在心里熬着,苦会越来越浓,眼看就要暮年苍老,人生已经没有多少激烈可挥洒,这辈子唯一的牵挂和无法抛却的珍惜也就只剩爱人了,陪她‘疯疯癫癫’又何妨。
“我去探探,子瑛,你等着我回来就行。”老谢推开车门,急不可耐地下车,立刻全身湿透,可这种感觉很畅快淋漓,比听妻子的埋怨要美好很多。
望一望前方小楼,老谢闪身躲入北面的榴莲树下,每一次挪动都紧靠着下一棵树干,迷朦的大雨中,没人看见老谢在闪动着前进。
阿虎和断手战得正酣,各有损伤,却不减战斗力。
断手越打越急躁,他想不到一个阿虎就把他拦在了门外,这太丢人,如果这一关都过不去,又如何救得了兄弟呢?阿虎身上的防弹衣和手臂上的护套都抓不透,头部又极其难以攻击,断手只好先捏爪为拳,用铁拳砸向阿虎。
阿虎早已准备好一场持久战,经过前次战斗,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并且心里时时警惕着老谢和蔡子瑛的到来。
断手比阿虎矮半个头,双方多次倒地,起身继续战斗,阿虎一个拳刺已经被打掉,紧握另一个拳刺,在断手侧身时,拳刺直砸他装着铁爪的手臂。为了能砸中这一拳,阿虎等得太久,功夫不负有心人,反复纠缠,能立于不败之地,就靠这一拳了。
阿虎知道,只要把断手的铁爪打掉,他就变成一方空虚,再难与自己势均力敌。砸中手臂,不顾一切地抓住断手的铁爪用尽力气甩起来,阿虎把断手的铁爪硬生生扯了下来,而断手也被摔出几米远。
断手翻身起来,愤怒地嚎叫着,左右闪躲,估计在思考如何展开攻击。失去铁爪的手像个棒槌,更像在雨中飘摇的枯树干。
阿虎一脚踏在铁爪上,再起脚射出,把铁爪踢得飞了起来,就像要攻进球门的一个弧形球,毫无顾忌地在雨中飞翔,直到消失在洪流中。
摸一把脸上的雨水,阿虎觉得很舒服,好久没有这样尽情地战斗了,暂胜一筹,阿虎心情更轻松了,大声喊道:“来啊,躲什么?不是要救你的兄弟吗?来啊,来啊!”
阿虎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从小楼侧面上了楼,敏捷如猿,几个徒手攀爬,人已经上了楼顶。阿虎心中掂量:狗日的老东西还有这身手,兄弟们、曹舵,你们可得顶住了。
砰砰两声枪响,阿虎仰面倒地。
蔡子瑛在雨中大喊道:“还不撤,等什么?”
断手仰天嚎叫一声,转身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子弹击中阿虎的防弹衣,倒地以后,阿虎极速翻滚几圈,匍伏在小楼外的柱子后面,大声喊道:“蔡子瑛,麦少让我带句话给你,麦少说了,看在小语的面子上,他能放你一马,让你们夫妻养老善终。麦少说,你被佛爷利用了,佛爷狡诈凶残,与他为伍不会有好结果的。”
阿虎还能战斗的那些兄弟快速行动起来,把那些受伤倒在路边的人急忙往远处拖。
阿虎对兄弟们招手喊着:“快,兄弟们快走,不要和女魔头拼,你们快走,我没事。”
战斗以前已经确定好应对之策,当蔡子瑛和老谢出现时,所有人回避,一般人与这两个特工出生的人交手,纯粹是送死。我的目的是要通过这场战斗,让断手彻底死心,让他知道靠武力是没法继续生存的,唯有和我合作才有希望。




始于1979 第439章 小语写给杀手的信
在老谢冲上小楼前,留在小楼里的汪朝和的队员早已从后门悄悄潜出去,依照计划,他们要捕获一条‘大鱼’,不出意外的话,击破佛爷最后的尊严就在此一举。
老谢飞身上楼,人影一闪,从楼梯进入大厅,曹舵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拿着一块钢板焊接的盾牌,故作轻松地看着老谢:“来啦?抽支烟再打,还是打完抽烟?你是以前齐家的老谢吧?”
老谢脚蹬上墙面,翻身往曹舵侧面杀去。
曹舵早有准备,把盾牌一转,挡住老谢的攻击,大声喊道:“老谢,我这里有麦少和小语给你的信,看完再打,看完再打行不行?真的,麦少和小语写给你们夫妻的。”
在老谢和曹舵对峙的时候,阿虎极速爬进楼里,关上铁门,抓起提前准备好的盾牌,死死地顶住门。
女人总是有自己独特的想法,蔡子瑛并没有继续进攻,她转身消失在雨中,她相信自己男人能全身而退,借着男人脱不开身的时机,她要去做自己认为一定要做的事情。一直以来,丈夫总是旁敲侧击、拐弯抹角地劝自己不要做,今天正好有机会把事情做了。
曹舵对着老谢飞出一封信:“你看,你现在就看,小语的信是麦少从邮件里抄下来的,信中的每一个字都是小语写的,麦少说,你当面看,看完有话当面说。麦少想和你们夫妻俩面谈,但他知道你们不给这个机会……”
“闭嘴。”老谢才听完自己老婆的啰嗦,再听见曹舵的唠叨,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了。
老谢警惕地靠在墙上,拆开信,只看一个开头,已经老泪纵横。
信确实是小语写的,是我在我们的私密邮箱里给小语留言,希望她能写一封信给老谢和蔡子瑛,我希望瞒着齐爷和老谢、蔡子瑛达成和解。小语领会我的善意,马上写来这封信。
小语的信是这样写的:
谢伯伯、子瑛妈妈:
我是小语,我很好,我和麦子的孩子叫齐遇,孩子也很好。
我知道,子瑛妈妈一直觉得麦子是个低贱人,配不上我,所以子瑛妈妈您心中有很多偏见,就像我以前对子瑛妈妈和谢伯伯的偏见。
这辈子能成为阿玛的女儿,是我无限的荣幸,可也正因为我是阿玛的女儿,在遇到麦子以前,我对这个世界完全不了解。那时的我觉得您们是我齐家的佣人,我也傲慢地看低你们,就像您们看低麦子一样。
能与麦子相爱一场,是我的又一个无限荣幸,想啊,上天对我真好,赐给我一个富贵无比的阿玛,在我长大想看清世界时,又赐给我一个麦子,谢伯伯、子瑛妈妈,难道您们不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吗?
子瑛妈妈因为心中积郁着傲慢与偏见,所以不希望我生下和麦子的孩子。最开始知道子瑛妈妈想用药害我孩子时,我很伤心,我也很恨你们,我的孩子没有任何罪过,甚至都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您们为什么就要那么残忍地害他啊!我为此恨了你们好久好久。
后来佛爷背叛了我们齐家,麦子几次从死亡线上爬回来,就是您们和佛爷干的,我爱麦子,我也很恨你们那样凶残地要置麦子于死地。
麦子不止一次的告诉我,说是他师傅说的:“人生苦短,能活一回人,是因为灵魂前世圣洁才能这世为人,转瞬即逝的生命不应该浪在仇恨里。”
麦子告诉我,说子瑛妈妈害我孩子的初衷是因为爱我,要是子瑛妈妈不爱我的话,根本不会关心我跟哪个男人生孩子。麦子还说,每个人心里都是有傲慢和偏见的,他说他生于荒野长于荒野,他心里照样有偏见,他看不上没文化不看书的人,这是他的偏见,但麦子说自我心中的傲慢和偏见不应该成为伤害别人的借口。麦子告诉我:“傲慢和偏见可以留在心中慢慢消化,可以不爱,但不能伤害。当傲慢和偏见变成利刃时,一定会伤到自己。”
谢伯伯、子瑛妈妈,您们说麦子是不是说得很对啊!
在我和麦子分开的日子里,那些日子啊,好像比过十辈子还要漫长,在那些漫长的思念中,我每每想起麦子教我的那些道理,想起他对我说的那些话,就觉得心里很幸福。
直到我生下奇遇时,我也做妈妈了,才真正体会到麦子那些话的伟大与力量。我也深刻地感觉到,我自己从前对您们不够尊重。麦子在邮件中告诉我说:“小语,你和齐遇都是我的最爱,尽管这样,爱也不够完美,要是老谢和蔡子瑛能回头,小语,你和齐遇才真正的幸福。”麦子真是在邮件中这样写的,我明白麦子的意思,他不希望生活有不应该的负累,我们本该是快快乐乐的一家人。
从前的错误都让它烟消云散吧,谢伯伯、子瑛妈妈,就算你们没法和我阿玛再和好如初,但请爱我和孩子,还有爱麦子,因为我真的真的很爱麦子。我和孩子现在很健康,子瑛妈妈的错误就当是个意外的插曲吧,我知道您们爱我,我也很爱您们,但是您们要是伤害了我的孩子或者麦子,我就没法再爱您们,现在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一切都还来得及。
谢伯伯、子瑛妈妈,写这封信我阿玛是完全不知道的,就让阿玛永远也不知道吧。麦子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谢伯伯和子瑛妈妈找一个地方安心住下来,我和麦子还有孩子会去看您们的,您们和阿玛都是固执的人,那就用不相见的好。
如果我的信能化解我们的傲慢和偏见,就算我们不见面,也能在心里彼此爱着对方,就像我和麦子分别的日子里,我们虽然不见面,但我们非常坚定自己心里的爱,这也是一种幸福。
麦子有老婆,有一个家庭,我都知道,早就知道。这不怪麦子,是我爱上了他,是我出现得太晚,他那个作家老婆也像我一样爱着麦子。我当妈妈了,我明白麦子的难,麦子多苦啊,我深深地知道,当一个人真心的爱着两个爱人时,是非常痛苦的,我就没法再爱麦子意外的男人。
麦子的人生曲折到我几乎不敢想象,从他作家老婆的文章里,我可以体会到麦子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他有自己的傲慢和偏见,但他不会让傲慢和偏见变成伤害别人的利刃。他又是善良的,还是才华横溢的才子,我不后悔爱他一生一世,我恨所有伤害我爱人的人。
谢伯伯、子瑛妈妈,小语真心地对您们说一句对不起,是因为我,您们才在老年了还要浪迹天涯。小语真心地恳求您们,像爱我一样爱我的孩子齐遇,像爱我一样爱我的男人麦子。
小语亲笔,想念您们,希望我们能在心里永远留存昨日的温暖。




始于1979 第440章 情谊到期
曹舵见老谢看得泪水横流,慢慢递过去烟和纸巾,谨慎地说道:“老谢,不急,抽支烟吧,麦子一直希望能亲自把信交给你们,现在让我交给你们也一样,这封信我没有拆开过,麦杀说,真假你们自会分辨……”
老谢点上一支烟,瞥一眼曹舵:“闭嘴,退回去,不然我要你的命。”
我的信就写得比较简单了,主要是告诉他们佛爷的种种恶行,特别是他杀害耀仔和北仔,我想让老谢和蔡子瑛设身处地仔细想想,像佛爷这样的人,他在利用完他们以后,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
依照我的想法,他们俩夫妻看了小语的信,就算不马上想通,起码也能动恻隐之心,不至于继续为难我,以他们的智慧和手段,要和佛爷一刀两断是可以做得到的,并且他们夫妻有足够的本事和佛爷翻脸。
我不清楚佛爷倒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老谢和蔡子瑛为他卖命,但我想,不管佛爷的手段有都高明,也比不上小语的纯真之心,佛爷也不会想到我要用这一招。
雨渐渐小了,青子站起来:“麦少,我们的时间都等够了,你不会改变主意,我也不会改变主意,那就这样吧,你的话我会带给佛爷,一切还是让佛爷决定吧。”
“青子,你希望我坐回到窗子边去吗?”
当我问出这句话时,青子的脸一紧,随后故作不懂:“什么意思?不是,不是说好了吗,等到雨停,我们不再是朋友。”青子一边说着,一边拉开玻璃门走出去。
我走到门外吧台边,又问道:“青子,你真是希望我继续坐到窗边去?”
滂沱大雨变成细雨霏霏,玻璃被刚才的大雨冲刷地洁净明亮,就像刚彻底洗过一样。
看一看窗外,青子故作疑惑地问:“怎么,你怕外面的人穿进玻璃墙来杀你?”
看来青子对佛爷真是太过愚忠,我无法确切地知道汪朝和倒底有没有把船上的狙击手解决掉,不敢贸然走到窗边,马上往旁边迈出几步,我隔着平措对青子说:“好吧,既然说好兄弟情谊只到雨停之时,青子,你走吧,我坐一会儿再走。”说着,我撑在吧台上一个翻身,跳进吧台里。
青子一下慌乱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曾经兄弟一场,你也不送我吗?”
“送你?青子,看来你确实走得太远了,我的力量无法救得了你。”
“救我?我需要你救吗?”
我拿起吧台里的一瓶酒,打开嗅一嗅:“青子啊,你知道有平措在无法杀得了我,外面有汪朝和在,你们的人也未必敌得过,所以你认为船上的枪手能解决我?”为了不让李白和上官婉儿担责,我又加上一句:“你忘了汪朝和是搞侦查的特战人员出来的吗?佛爷给你什么命令?我不答应就杀掉我?”
青子脸上抽搐一下,我看见他慢慢拿起了他一直没动的刀叉,牛扒早已冷了,他一定不是要吃冷却的牛扒,但他坐了下去,刀和叉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就像青子的情绪一样紧绷。
“那就对不住了,佛爷的任务我必须要完成。”说着,青子站起来,慢慢向我走来,咬牙切齿地问道:“最后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与佛爷合作?”
有平措挡住,我很放心,见平措已经握紧拳头。
“青子,我劝你别这样做,回头是岸,现在还来得及,实话告诉你,弄掉佛爷,我也是没有办法,从道义上讲,我曾答应过耀仔和北仔,要为他们报仇。”
“哈哈哈,麦少,你有多阴狠毒辣我不知道?为耀仔和北仔报仇?哈哈哈,麦少,你真是个伪君子啊,这些也是书里学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青子的话音刚落,铮亮的刀叉在空中一闪,对着平措杀去,高喊道:“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平措提起实木吧凳横扫千军,接住我从吧台里抛出的水果刀,与青子战在一处。高手对决,看得眼花缭乱。
门外已经吵嚷起来,汪朝和踹门而进,大声喊道:“封住门,谁也不让进。”
汪朝和刚进来,只见李白高举着双手,颤颤巍巍地从后厨走出来,他的脑袋后面顶着手枪,枪拿在蔡子瑛的手里。
李白吓坏了,激动地说道:“不管我的事啊,不管我的事啊。”
上官婉儿从楼上冲下来,刚站口大喊:“你想……”被蔡子瑛硬生生地呵回去:“闭嘴,你两口子还想活命的话,最好是听话点。”
李白大喊道:“别过来,我肩上有手榴弹,千万别过来。”
不知道蔡子瑛怎么进入了餐厅厨房,把厨师全麻晕在地,全部捆绑起来,枪顶着李白的脑袋,让李白高举双手,把一颗拔掉插销的手榴弹让李白用高举的手和脑袋夹着,只要李白稍微松开一点,马上会被炸得血肉横飞。
蔡子瑛不看青子与平措打得难分难解,掉转枪口对准楼梯下到一半的上官婉儿,命令道:“下来,不然你马上就要见阎王。”
上官婉儿下来以后,蔡子瑛掏出一副手铐,把李白和上官婉儿交叉着烤在楼梯上,手榴弹塞在他们夫妻俩手里拽着,转身回来看着我:“下贱东西,今天你还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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