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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冥思苦想,赫然发现,白家父子突然死亡,对思齐恐怕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以前我也老是替林迪薇想着如何早日报仇,从没想过白兴堂死了的后果。白兴堂活着,佛爷还有牵制,如今佛爷真是可以大展拳脚了,娇妹和洪培忠控制不了佛爷,最多是相互利用,甚至还会成为佛爷掌控的利器。
佛爷的老辣、狠毒我是知道的,可让我想不通的是,他已经那个年纪,现在又被通缉中,为何不好好过日子呢?他所拥有的财富足够他全家花上百世,他的名誉已经没法挽回,还要如此倔强地与齐家纠缠,这是为什么呢?
林迪薇一心想干掉白家,那是因为父母大仇,对于佛爷而言,齐家并没有对不起他,反而是他背叛在先,又还吞没齐家上百亿,恐怕只有见到佛爷时,他或许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
当初佛爷把青子和老严从监狱里弄出去,我以为他是有情有义,没想动他是让青子去杀阿虎,用的也是同归于尽的办法。青子已死,老严呢?既然青子已经发挥巨大作用,佛爷把老严弄出监狱又要发挥什么作用呢?
突然想到,老严也是老奸巨猾的人,他一定对佛爷早有防备,或许找到老严,就能击破佛爷。可老严已经被齐爷的人抓捕一次,要再找到他,恐怕比登天还难。
“汪队,青子没能出得去,老严肯定也没出得去,你说,警方搜捕老严几个月而不见丝毫踪影,他能躲在什么地方呢?”
汪朝和一脸茫然:“麦少,道上的事你比我熟悉多了,你都想不到,我就更不知道了。”
正和汪朝和探讨着,我到一条来历不明的短信:林董有危险,金家,救她,寸。
心中猛然一惊,寸,代表是老谢发来的,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林董有危险?金家要对林迪薇下手了。
马上拿起卫星电话,打好几遍,终于接通齐爷电话:“阿玛,姑姑有危险,金家要杀害姑姑,快,想办法让我和平措、汪朝和进入姑姑她们入住的酒店。”
齐爷在电话中用完全不相信我的语气问道:“你哪里得来的消息?”
“阿玛,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刚才大巴车已经把人拉走了,再拖延就可能让金家真的得逞。阿玛,还记得吗?您欠我一个人情,现在就给我吧,让我们三人进入姑姑的酒店。”
齐爷迟疑一下,严厉说道:“好,你等着,别给我搞事情。”
半小时以后,曹舵的副手着便衣上楼来,站在楼梯口不往里面走,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心神领会,带着汪朝和、平措跟他上车。
他拿出三套衣服和证件递给我们:“临时助理调查员,用完还给我。”
车带着我们到达一处偏僻幽静的疗养院,每个角落都是荷枪实弹的岗哨,到处都是威严的帽徽,在白色阳光下灿灿生辉。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刚毅而机警,就像观察着每一只飞过的蜜蜂是公是母。
这座疗养院如建在原始森林中,高大茂盛的树木比比皆是,真是一处秀美幽静的好地方,从前我都不知道有如此美丽幽静的疗养院。车在一栋旧式小楼前停下来,外墙爬满了绿藤,在斑驳的阳光中显得有些阴森,那些穿过茂密枝丫的阳光,如铮亮的利剑一样射下来。





始于1979 第473章 渴望建功
小楼前四名荷枪实弹的人站岗,见我们靠近,其中一人老远就伸出手,示意我们停止前进。
他极其仔细核对我们的证件,用对讲机呼叫着可能是他们的总指挥部,我听见回答的声音是曹舵,我们三人才得以进入。
一楼是客厅和简易健身房,地上铺着暗红色的柔软地毯,清洗得非常干净,地毯上的碎花清晰可辨,就如落花从窗外飘进来,撒满一地。大理石墙面显得古朴典雅,几盆阔叶绿植装点其间,再没有多余的东西。
紧贴着上楼的楼梯一间值班室,里面值班的人认识我,我却记不住他了,想来应该是曹舵的部下,以前抓捕断手兄弟时可能见过。他从里面出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听说你们要来,楼上的人我们全撤了,林董安全交给你们,可有一条,没有正式文件许可,林董暂时不能离开这栋楼,麦少,希望你能遵守。”
我对平措和汪朝和挥挥手,示意他们先上去,拉着他到旁边坐下,拿出烟来点上:“辛苦你们了,哥,我问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你要能回答,就告诉我,不能回答我也不怪你。”
他毫不客气地抽出烟点上,微微一笑,低声说道:“麦少,我是跟齐爷的,有什么不能说,以后还请麦少多在齐爷林董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听他的话,想齐爷果然暗线密布。自接连发生反叛之事后,齐爷应该会更加严密防范。听这人的口气,他也想如曹舵一样平步青云,并且显得有些急躁,希望我能助他一臂之力。
“当然可以,哥怎么称呼呢?”
“少爷,我哪能是哥啊,你才是小哥,我叫肖志程,叫我大志就行。”
看他模样,比我大不了几岁,应该是刚参加工作不久。皮肤黝黑,估计是经常在外面执行任务。对着我虽然笑盈盈的,看他结实魁梧的身型、刚毅的脸庞,应该身手不凡,想能被齐爷看中,一定是他们队伍里出类拔萃的人,前途无可限量。
“大志,这疗养院都住进来多少参加宴会的人?”
他眉毛一挑,看看外面:“这十几栋里全是,主要是与白家关系紧密的几帮,其他人在另一家酒店,估计现在已经放了。”
“放了?什么意思,这里算是软禁吗?”
他的声音小,语气却很惊奇是的说道:“当然,麦少,白家是什么人你能不知道吗?父子同时死亡,这要没有个水落石出,如何对政商界交代?现在消息全面封锁,没有任何媒体敢报道。”
见我疑虑重重,他放松表情,笑说道:“林董多尊贵的人啊!当然算不得软禁,这里安全,齐爷也是同意这样配合调查的。”
他不说我也能想到,只是还是想听听他们的态度,齐家要避开杀害白家父子的嫌疑,以齐爷的狡诈,他一定会表现得高风亮节,全面配合调查。
想老谢是怎么得知金家要杀林迪薇呢?这里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安全吗?
“这么说,金家和洪家的人也在这里啰?”
他手往旁边指一指:“后面楼里,一家一栋。”
“他们有带自己的人进去吗?”
肖大志马上把烟用力地掐熄在烟缸里,靠近我耳朵说道:“和你们这办法一样,他们进的人还多,你知道的,他们也是神通广大的,我的这些话,麦少,你可别告诉曹老大,知道就行了。”
“一定,一定,这点大志你完全可以放心。请帮我一个忙,弄一份这疗养院的布局图给我,这没问题吧?”
他马上起身走进楼梯边的值班室里,拿出一个纸卷出来,轻轻地铺在桌子上,指着地图说道:“我们每栋楼的值班室都是一样的图,没有多余,不能给你,要麻烦你记一下。”说着,他把各家住那栋楼指给我看。
一两分钟时间,他急匆匆地起地图,放回值班室里,出来时继续拿出我反正桌子上的烟点上:“麦少,齐爷说有人要害林董?放心,这楼外四面都有人二十四小时值守,这里安全我负责,我一定不会让齐爷失望的。”
看他神采奕奕的模样,估计早就想有这样立功的好机会,巴不得有人来行刺。
这种渴望往上爬的心态我非常明白,就像我当初刚认识齐爷一样,有种抱着大树不撒手的感觉,急迫地希望做出几件让齐爷刮目相看的事情。但他的情况与我又不一样,我是没有固定职业的‘自由之身’,他是为了平步青云,这很可能是他要从事一生的职业,他的憧憬比我当初应该要丰满很多。
“饮食供应呢?”
“这完全不用担心,本来白家父子就是中毒身亡,这里饮食供给的程序就更严密了,所有人的都统一供应,有单独负责验毒的人,全是按首长的标准,绝不会出纰漏。”
我回头看看窗外高大茂密的树林,见得阳光都只能透下来不多的几缕,如此郁郁葱葱的地方,确实是南方避暑的世外桃源,可这样葱郁茂密的地方,也最容易躲藏歹徒。
站起来,把烟留下:“大志,我先上去了,有空再下来找你。”
他小声说道:“麦少,有事尽管吩咐。”
楼道的灯光一直亮着,刚上楼,看见汪朝和正和一名身穿警服的女人紧贴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他们看见我上楼,马上笑着看着我。这女人竟然是林迪薇平日的贴身助理阿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竟然是这身打扮。
阿秋有些害羞地说道:“麦少,林董等着你呢。”
看看他们二人的表情,汪朝和欲言又止,在阿秋的目光下,他终究没有说话。
“汪队,你们这关系不一般啊?”我故意玩笑似得问道。
阿秋甜甜一笑,随之挽着汪朝和胳膊:“麦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和老汪都结婚好几年了。麦少快进去吧。”说着,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林董很伤心,火大得很。”
仔细想来,汪朝和从不说他家里的事情,想不到林董的贴身助理是他老婆,看来我从前还看低他了,既然有这层关系,汪朝和对齐家的忠诚不只是安保队长才对,或许林迪薇也是像我把露露嫁给贡布一样,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同时,还能夯筑队伍的基石。




始于1979 第474章 诀别之痛
平措站在客厅里,见我进去,指一指紧闭的房门。
汪朝和拉着平措到旁边沙发上坐下,阿秋对我使使眼色,她自己站到窗户边,打量着外面。
轻轻敲门,里面立刻传来林迪薇的呵斥声:“滚,滚!”
“姑姑,是我,我进去了啊。”说完径直推门进去。
她坐在浅黄色的沙发上,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睛红得像灯笼,妆也花了,冷漠地、气鼓鼓地把头歪到一边。
我在沙发的扶手上坐下去,把她的头抱在怀里,找不到什么话安慰她。她视老代如兄如父,如今虽然大仇得报,可又相当于一位亲人因此丧生,这种悲伤只能慢慢消化,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寡淡无味。
那种“节哀顺变”的话我说不出,人活着,除了活着,情感是最紧要的,这种上天赋予每个人的命脉,只有自己能消融。
情感,是上天让生命能繁衍生息的法宝,动物也是如此,一如那山野间的悲鸣。
她紧紧抱住我的腰,放声痛哭起来,炙热的泪水立刻湿透我的衣裳。
见旁边桌上的餐食一动没动,我轻声说道:“姑姑,陪我吃一点吧。”
给她擦干眼泪,看她凄楚的脸庞,实在让人心痛。让阿秋把饭菜在微波炉里热一热,这是吃得最安静的一次,没有一句话,只有叹息声。
宽敞的房间设施简洁,一张夸大舒适的床,一套沙发座椅,卫生间只隔着一道推拉门,八角莲花灯镶嵌在白色的天花板里,两盏落地灯立在床的两边,一张实木梳妆台靠在窗户边的墙上,再没有多余的东西。
情绪略微平复,林迪薇告诉我,她也不知道三人是怎么死的,但可以确定,一定是老代用的同归于尽的办法。
午宴时,林迪薇和白家父子并不是坐一桌,老代挨着林迪薇坐着,宴会开始不久后,老代并没有向林迪薇请示,而是自行端起酒杯去敬白家父子酒。林迪薇说,她当时也感觉很唐突,只当老代是为了场面上的礼节,因她对父子怀恨在心,并没有看白家父子。
在老代敬酒的时候,白家父子站起来,白楼大声笑说道:“林董,不一起喝一杯吗?”
听到杀害自己父母仇人的笑谈声,林迪薇强压自己情绪,在大庭广众下,只好站起来,端起酒杯来。她看见老代笑容满面地从白家父子的桌上端起酒壶,并笑说道:“两位白老板,既然要和我们林董喝一杯,不该加一点酒吗?”
白兴堂当时显得很高兴,笑容满面的脸上透出得意,目光中满含嘲讽,装着很有气度的样子说道:“老代,加,加满都行,能和林董喝杯酒,那是我们的荣幸。”
老代给白家父子加半杯酒以后,酒壶被白兴堂夺过去,他一边往老代的杯子里加酒,一边大声笑说道:“林董不愿多喝,那就老代帮忙吧。”
白兴堂倒酒的时候,老代特意专注地看林迪薇一眼,那一眼,老代的目光温暖而释然。林迪薇说,老代从没有那样看过她,可她当时只当是老代为化解尴尬。
在众人的起哄中,白楼、白兴堂、老代三人一饮而尽,林迪薇也喝下自己的杯中酒。
就好像那杯酒特别醉人似的,酒喝完,老代快速回到林迪薇身边,屁股还没完全落座,在林迪薇耳边轻声说道:“迪薇,以后让麦少爷陪着你去多看阳光,要开开心心地活,我,我……”
老代的话没说完,扶着椅子瘫软下去,白家父子那一桌也随之哗然。林迪薇一边去扶老代,一边回头看,见白家父子已经躺在地上猛烈抽搐。
三人倒下后,现场立刻冲来十几个身穿服务员衣服的壮男子,把三人快速抬走,现场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随后,主持人宣布,三人因身体不适已经得到妥善处理。三人的餐具酒杯当时就被全部走了。
主持人话没说完,有人递上一张纸条,主持人看看纸条,随后宣布,因特殊情况,请所有人移驾旁厅。在移往旁边备用餐厅时,林迪薇和白家人这两桌的人已经被单独安排在最后面,与其他人被便衣隔开。
到备用餐厅坐下以后,所有人都已经没有心思安坐,现场人声鼎沸、议论纷纷。随后,支持人宣布三人食物中毒,请现场的人配合调查,坐下等待安排。从最前面座位的人开始在便衣陪伴下离开,谁也不知道别人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因不知道老代是死是活,已经感觉到事情不是食物中毒这么简单,轮到林迪薇要被带出宴会厅时,她提出异议,拒绝离开,要看老代,曹舵只好亲自来到她身边,小声告诉她三人已经死亡,是一种剧毒。
照林迪薇这么说,她完全不知道老代的计划,更不知道老代使用了什么快速致命的东西。
我和林迪薇都默契地认为,应该是在老代拿起白兴堂所在的桌子上的酒壶时,手里早已准备好的剧毒被他悄然放进酒中。
依照老代最初的计划,只有白家父子会死,他没想到狡诈的白兴堂会把酒壶夺过去反给他加酒,如果他当时不喝,白家父子就不会喝。
在准备要干这件事的时候,做事细致周全的老代应该就想过两种结局,上策是白家父子死,下策是自己和他们父子同归于尽。看到白兴堂把酒壶的酒倒在自己杯里,老代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有时间和林迪薇再说诀别的话,只能用那个眼神来做一生最后的告别。
剧毒入喉起效,老代用最后的力气来到林迪薇身边,依然没有说完他想说的话。
我想,那样深沉地爱一个人,要独自离别而把爱的人抛下,多久时间也无法说完诀别的话,因为从此要阴阳永隔,因为从此再也不能相见。
林迪薇伤心欲绝地说:“那是老代唯一一次叫我迪薇,想不到再也不能听见他叫我了。”
我指一指四面软包的墙,紧贴她耳朵说道:“姑姑,要坚强点,这里很可能布满监听器。”这是我的推测,林迪薇也能想到这点,她却哭得更加厉害了。
这座城市的夜幕来得特别的早,就像是迎合那些渴望灯红酒绿的人,在落日的余辉还没有完全消失时,城市的霓虹已经迫不及待地竞相点亮,在那满城璀璨霓虹中,有人蓄势待发,有人疲惫落寞,有人开始追寻新的梦想,也有的人停下一天的忙碌,牵手走在车流滚滚的街头……




始于1979 第475章 虚惊一场
在热气迷蒙的浴室里,我们依偎在一起,毫无任何阻隔,用手指在墙上慢慢给林迪薇书写:林董,这里肯定有监听,我们三人来这里,是因为我放心不下姑姑,也因为根据我的测算,金家要在这里害姑姑,姑姑务必要配合我,才能让对手倒下。
她用手抹去我写的那些即将要消失的字,沾水在墙上写道:谢谢你,我只有你了。
我给她一次猛烈,然后继续写道:有我在,谁也别想害姑姑。
“阿秋说你上午就测算到要出大事,是真的吗?”
“对,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应该是汪告诉阿秋,阿秋告诉姑姑的吧?”
“对,阿秋在宴会之前就已经由曹安排进便衣队伍。”
“我从不知道阿秋和汪是夫妻,姑姑为何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就像你把露露嫁给贡布。”她仰头迟疑,在墙上用手画一个鬼脸,又用嫩白的手抹去快要消失的字,重新沾水些道:“曹传哥的话,金洪两家带了很多自己人进来,你们四人能应付吗?”
“绝对没问题,我想,蛇和娇也应该乔装进来了,所以不能大意。”
“他们敢在这里下手?这也太……”
“最不可能的地方最危险,就像代叔。”写完,我又快速抹去,不想让老代的事缠绕她的情绪。
她紧紧抱住我一阵颤抖,然后软弱无力地静默起来。
为她穿好衣服,我们都整理妥当,到客厅和汪朝和、阿秋、平措围坐在一起,都明白这里可能会有监听,默契地坐着,我用茶水在桌上画一遍疗养院的布局图,点出金家和洪家住的楼,写着:我们四个人,每次两个人休息,每六个小时轮换一次,可能要准备持久战。
汪朝和沾水写道:所有窗帘不能打开,委屈林董不要睡床,让秋在床里边的地上铺个地方。
林迪薇点点头,表示愿意全力配合我们。
阿秋摇摇头,沾水写道:林董、麦少正常休息,我们三人轮流值班足以,带不进来武器,只好用牙刷和筷子。
汪朝和摸摸脑袋,对阿秋竖起大拇指。
平措也点头赞成阿秋的意见,他又写道:对手可能的两条路,狙击手,或者下面潜入,如此多岗哨,能潜入的就不是一般人,林董麦少最好不要出房间,我们就在房间门口休息和值班,包括传递饮食。
我们又都赞同平措的意见。
紧握林迪薇的手,我在桌上写道:上面的人把可疑的几方关在这里,一来是还没完全调查清楚,没法对外交代;二来,他们是在等我们内斗,他们好趁机做文章;所以,我们只能在楼里防守,绝不能主动出击,这是非常艰难的一次较量!
阿秋看看汪朝和,在桌下写下:唯有以名相拼。所有进来的人都有登记,没有十足把握,他们也不会冒然行动。除我们之外,每个人都有嫌疑,所有进来问询的人都要提防。
仔细想想,要在如此戒备森严的地方行凶,我真是想不到如何能做到,除非下面的岗哨中有人是对方的人,就算是如此,也是极其难以得逞。我们这边知道他们带了自己的兵悍将在屋里,反之,他们肯定也知道我们这边内部有高手布防,能怎样发动攻击呢?
突然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汪朝和马上站起来去开门,进来的是黄秘书长和两个随从,他对我们使一使眼色,笑着大声说道:“林董好,各位辛苦啦,我代表委员会过来看忘林董,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对我提出来,林董是商界杰出人士,对经济发展有卓越贡献,要不是事情突然又重大,也不能如此委屈林董。”
黄秘书长说的都是套路话,也都是废话,跟他进来的两人却用笔飞快的记录着,好像担心记漏一个字。
林迪薇摆出极其伤心的样子:“老代是我思齐工作几十年的骨干,死在你们的招待会上,如今还把我囚禁于此,这是你们的态度吗?”
黄秘书长在林迪薇对面坐下来,劝慰说道:“林董,这绝不是囚禁啊,你们都是贵客,我们不会怠慢,这么做,也是为了早日真相大白。这里的舒适程度超过五星级酒店,首长们也常来这里修养,生活上有什么特殊需要,尽管提出来。”
装腔作势地聊一番,黄秘书长站起来,离去时故意从我身边走过,拍拍我的肩:“小伙子,照顾好林董。”
我做出卑谦的样子与黄秘书长握手送别,感觉到他在我手心里放了东西,松手时,快速地把手贴在腿上。
关上门,我把手里的纸条打开,上面写着:挺过三日,相关几家将限制出境,各自回到自家地方监视居住,提早防备。
看完纸条,汪朝和把纸条吞进肚里,站起来走到窗边,挑开窗帘一条缝,打量一番外面,回来在桌上写下:每时每刻,长久打算。
惶惶不安地渡过三日,什么危险也没发生,想来对方也在不停地变换自己的对策,也可能老谢给我提供的消息并不确切。
回到南山别墅,李学匀和甘璞明早已等候在客厅里,二人神情沮丧,不敢轻易提及老代的事情,林迪薇没好气地说道:“有话就说,没事回去处理公司的事。”
李学匀看看甘璞明,支支吾吾说道:“林董,美国股市那边,万鸿兴基金崩盘,我们思齐在对冲基金上损失惨重。洪定远他们的香港公司金洪股份,昨天以极低的盘价格宣布购万鸿兴,据可靠消息,已经达成协议,成为新的控股股东。”
林迪薇冷冷说道:“市场波动只是暂时的,万鸿兴归谁不重要,思齐无意参与角逐。”
甘璞明马上提醒道:“林董,万鸿兴是泰基发展的上游,金洪控股万鸿兴后,相当于泰基发展完全受金洪股份掌控。在基建方面,泰基是我们思齐国内的最大竞争者,也是市场上最大、最有实力的搅局者,而我们都知道,金洪的幕后操盘者是佛爷,这样转一圈,相当于佛爷又掌控了泰基发展。”
林迪薇用力地拍在沙发上,恶狠狠地说道:“忘了这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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