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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我拉着林迪薇的手往里走,打趣道:“阿秋,你学什么的?物理学?可是,现在有风吗?哪有风?”
林迪薇又一个冷颤:“对啊,现在没吹风啊!”
阿秋对我摆出严肃的面孔:“麦少爷,不准吓唬林董,你要不在她身边时,谁能陪她睡吗?没风?气流,懂吗?气流时时都在的。”
黑蟒仔的小弟在客厅摆了几个沙袋,还有一堆健身的铁疙瘩,那些拳击套已经被整齐地挂在架子上,到处也都还干干净净,估计知道我们要来以后,临时打扫过,还碰过一些香水,但汗臭味依然存在。
我陪着林迪薇站着,这里的水也不能倒给她喝,只能干站着,阿秋和平措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从角落到角落,一一找过,完全没有发现。
阿秋发现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大声说道:“这里还有女人的东西,他们肯定经常带女人回来睡。”
想都是热血男儿,有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没有那才让人担心。这座城市男女比例一比八,男人如此宝贵,还能闲着吗?
我取笑阿秋:“你不是说男人能养女人嘛,他们都是壮汉子,当然不能浪。”
林迪薇哈哈一笑,随之责骂道:“找东西就好好找,看那些乌七八糟的干什么?”
捣腾半天,平措说:“全都找过了,没有意外发现,除非地板下有东西。”
阿秋大声喊道:“对啊,平措兄弟,你敲地上,我敲前面,每一块地方都敲一敲。”
他们拿起健身用的铁疙瘩开始敲击。
我猛然想起,主卧室的地面要高十公分,床对着这套屋子空间最高的斜顶,陆溪楠当初把这里装修得有东正教的穹顶感,主卧是这套屋子内空最高的地方,原本以为她故意显出家里的层次感,而故意把主卧垫高十公分。
听着他们的敲击声,我来到主卧门口,卧室里的地毯眼色有些暗淡,还有些脚丫子的酸臭味道,回想起陆溪楠曾提醒我‘最后一卦’,未济的卦象说:君子以慎辨物居方,而整个卦的卦象曰:离地着人几丈深,是防偷营劫寨人,后封太岁为凶煞,时加谨慎祸不侵。
默念着卦象,在手中画一个罗盘,指着结实宽大的床喊道:“阿秋,平措,别敲了,把床挪开,或者直接把梯子架在床垫上,敲穹顶上的那个斜面。”
阿秋凑过来:“神神叨叨的,哪个斜面?”说着,她顺着我指的方向,念叨着:“但愿你算准了,真不知道你这套把戏有和妙处。”
平措扶着梯子,阿秋爬上去,挥动铁疙瘩敲击我指的地方,刚敲几下,兴奋地喊道:“真的耶,这里响声和周边不一样。林董,真是神了,麦少爷这都能算出来,要不然谁能找到这地方来。”
林迪薇看着我自豪地说道:“阿秋,你的那套科学不如麦少爷的把戏好用,现在知道了吧?”
阿秋兴奋地喊道:“麦少爷,我砸了哦,砸坏没东西可别怪我。”
我拿起一把水果刀抛给她:“你真是笨哦,陆溪楠能放进去的地方,一定是松动的,你用刀把面上割开,那块板肯定可以推动,只是时间久了,看着像是一体的。”





始于1979 第480章 陆溪楠死后遗语
阿秋照我的吩咐,用力一推,果然那块板是松动的,她从板上取下一个小录音机,又把板合上。
阿秋取代了老代的位置,我和平措是无话不说的,屋里四人绝对可靠,我按动开关,录音机已经没有电了,从电视遥控板上取下电池来换上,再按开关,录音机里传来陆溪楠的声音:
“麦子,当初装修这屋时,我特别要求做了这玄关,你通易经,能找到这东西的应该只有你。在我给你的那封信里并没有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还年轻,总是有些急躁。如果我真的意外去世,报仇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既然我都把这屋子送给你了,也只好拜托你把害我的凶手一网打尽。”
“请不要怪我,为了让你不得不与真正害我的人水火不容,我给我的母亲留过一个小匣子,我告诉过我的母亲,如果有一天我意外去世,不要担心,有人会为我把仇,并交代我的母亲,加入她得知佛爷和白家父子其中一人去世,就把匣子里的信寄给活着的人。”
录音机中,她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如果你想知道那封信的内容,那就去找他们吧,我的那封信足以让他们对你活着极其不放心。我并非有意要害你,我们无冤无仇,你懂易经,我也懂易经,机缘在此,我不得不拜托你,请原谅我给你带去的危险和麻烦。”
“当你拿到这录音机时,证明他们有一方已经得到我母亲寄出的信,正找上你,逼迫你不得不拿出你的本事来找到这录音机。以后,你不把他们正法,他们也不会让你活着,这算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后事了。”
“我能估计到,假如你已经拿到这个录音机,你的处境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继续效忠齐家,为齐家对付那些恶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已经联合佛爷,与恶人为伍,贪图钱财和他对你许诺的虚无缥缈的承诺。如果你真的倒向了佛爷,就算我白心机,你也可以把这录音机扔掉,去过你所以为的逍遥日子。”
林迪薇紧紧拽住我的手,很是欣慰,听着录音机继续说道:“以我的推算,你不会与佛爷为伍,你是个有良知、有正义感的人,这是我最后的赌博,但愿我没有看错。麦子,齐家是你真正的恩人,你没有和佛爷为伍,那我就真能含笑九泉,事情到这个地步,佛爷应该已经与齐家水火不容。”
“如果是佛爷死了,你就不用给我报仇,因为你对付不了白家父子,赶快把产业卖掉远走高飞吧。因为如果接到我母亲寄出的信的人是白家,他们要害死你和你的家人,简直易如反掌,只要你远走高飞,不再效忠齐家,白家不会追杀你。”
“世间的事情阴差阳错,如果有幸是白家人死了,接到我母亲的信的人是佛爷,那么佛爷就是害我的真凶,这当中的证据需要你去寻找。佛爷看了我母亲寄出的信以后,不管你脱不脱离齐家,他照样会追杀你,你只能联合齐家为我报仇,不然你和你的爱人都活不成,至于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你能拿到这个录音机,证明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根据我的设想,如果是佛爷得胜,齐家将损失惨重,主要是因为佛爷对齐家太过了解,而齐家未必了解佛爷。还有,你告诉林董和齐爷,思齐的保守方略如不改变,将被觊觎齐家财富的人逐步瓦解,当更多的民营资本进入基建和酒店旅游行业时,思齐再也做不到一家独大,市场分流以后,思齐那一套很快会出现资金断裂,所以,麦子,你要趁齐家还没有倒下时,快速为我报仇,不然你失去齐家的力量以后,只有等死的份,你舍得自己和家人被他屠宰吗?”
听着她的死后语音,让我胆寒,不知是林迪薇还是我的手心流汗,我们都不由自主地擦一把手。
“他们会使用什么手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丧尽天良,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要是佛爷活着,白家人死了,那就更加惨不忍睹。麦子,你既然通易经,就应该明白,凡事都在不停地变化中,要打败佛爷,你需要比他变得更快,快到他晕头转向。唉,要是林董愿意见我,愿意相信我,佛爷和白家他们都不会得逞,阴差阳错啊,林董不见我,也不相信我,思齐的结局难料。”
“麦子,也不是我害你,上天赐予你那么大的智慧,就是要让你担当更大的责任,你胸怀正义,这也是与生俱来的。驱恶扬善,这是人生大义,不只是我的私仇,天下恶人遍野,不是你我的正义能驱散的,但身边的恶人可以除掉他们,何况他们已经杀上门来。”
“拜托您了,麦子,为了正义,为了你自己和你爱的人,拿出你的本事来,主动出击,你的生命将更加光辉璀璨。我再没有隐藏什么秘密,这是最后的话。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佛爷这人极其迷信,据我的调查,他认为香蜜湖形似心脏,是这座城市的心脏所在,他为了能永远拥有在这座城市的威名和利益,在香蜜湖里有他布下的玄关,我曾找过,没有找到,只要你能找到并毁掉,他的信仰和自信心等等神支柱就会丧失,战胜他就轻而易举。”
“记住,玄关要你自己去找,为他布下玄关的人早已被他杀掉,我曾走这条路,所以才被他怀很在心。麦子,如果人的灵魂能永生的话,我一定保佑你,为你永远祈祷,如果有来世,我愿意做你的女人,毫无怨言地照顾你一生一世,为你当牛做马也行。祝你马到功成,匡扶正义而幸福一生。”
录音机里再没有声音,我们四人沉默良久,为她的录音,也可能为祭奠她,谁也没有动,保持着听录音的姿势良久。我终于放开林迪薇的手,点上一支烟,听着游泳池那边传来的呜咽声,仿佛特别亲切,就像陆溪楠在为我诵经祈祷。
林迪薇面色哀伤,或许她想起了陆溪楠当初想约见她的时候,此刻肯定后悔当初没有答应她的请求,而思齐也正如陆溪楠预料的一样,被围攻得顾此失彼。




始于1979 第481章 临时起意
实在想不到陆溪楠死后还干扰着我的生活,更让我想不通的是,既然她如此聪明,怎么还会死得那样早呢?难道说她就真是为了正义而牺牲的?
从陆溪楠生前的楼上下来,林迪薇怅然若失地说道:“麦子,天还早,我们去一趟弘法寺吧,为陆溪楠这位迟到的知己灵魂祷告,但愿她的灵魂还没有走远。”
我知道林迪薇是不信奉这一套的,此刻她却非常严肃认真。
车刚驶入滚滚车流中,林迪薇放下车窗遮阳帘,耀眼的阳光从车窗墨色玻璃照进来,使得漂浮的尘埃清晰可见,把她的脸庞染上一抹光亮,车里也随之亮堂堂。
“麦子,你知道吗?我从没有仔细看过这座城市,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很忙,每次想要出来好好逛逛,最后因为种种原因都未曾如愿。”
她的语气充满哀怨,就像流落街头的游子,感觉看不清繁华,听不清那些喧嚣。
想她这样富有,依然会如此落寞。
“我也从没有看清出过。”我指着不远处的几处高楼:“你看那几幢楼,我刚到这座城市时,那里还是一片低矮的老式民居,真是快啊,就像转眼间换了模样,来不及看。”
她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城市在窗外移动,高大茂盛的绿化带使得城市看起来有些错愕,台风过后的阳光特别强烈,炙烤得好像整座城市都在冒烟,城市看上去更像一个庞大的炼狱。
事件没有后悔药,陆溪楠早已经不在人世,林迪薇的叹息没有用,听完录音,她或许有猛然醒来的感觉,却发现说话的人已经阴阳相隔,她称她为知己,这不只是对亡者的尊重,陆溪楠的话全都说中了,不得不让我们的心里都纠缠起一个沉重的疙瘩。
由陆溪楠母亲寄出的信到底写了什么,我们猜不到,甚至永远也无法知道,哪怕是把佛爷彻底打败,信的内容可能还是没法知晓。可以确定的是,那封信中一定有极其严重的虚假之词,那些虚构的话足以让佛爷对我紧追不舍。
陆溪楠也真是够狡猾的,她一死了之,让我们无法安心的活。
林迪薇说:“你们也肯定在猜她母亲的那封信的内容吧?不用猜,一定是说麦子你掌握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而且这东西是从房子里得到的,不然娇妹也不会这样急着要买那套房子。”
她说的这道理我自己也想到了,我倒是不害怕,已经箭在弦上,害怕也没有用。下楼时,我让黑蟒仔的小弟把录音机快速送到梁凤书手里,希望他们也都提高警惕。
“玄关,香蜜湖玄关,姑姑,风水上的事情我不擅长啊!这事得问问阿玛,或许他听说过。”
林迪薇摇摇头:“未必,反正我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我哥也未必知道,但是可以问问他是否知道佛爷曾杀害过一个风水师。”
阿秋回头问道:“麦少,玄关是什么东西?”
“埋在地下的玄关,是一种古老的法术,传说可以帮助人聚势鸿运。古代帝王定都时,就会在皇城下埋玄关,埋的人不在人世,要找到这玩意儿几乎不可能。大小可能只是一个梳妆盒那么大,又或者是一个玉匣子,里面装有祈福者的信物、头发、指甲、血迹等,还有与他命数相合的法器等等。”
我看看林迪薇,劝慰她,也算是自我安慰,说:“只要他要来找我就好,我就怕他缩头乌龟一样躲着,姑姑别太过担心,佛爷也是人,他不过是一个恶人,只要是人,我就能对付他。阿秋,你怕吗?”
阿秋不屑一顾地说:“切,我怕?你都不怕我会怕?何况我们是正义的,怕他一个通缉犯做什么?少爷你想办法找到那个玄关,引他出来,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佛爷信奉神秘力量我是知道的,不只是他,有权有势的人大多都信奉,只不过不明说而已。穷人拜土地,富人拜金佛,都一样,渴望拥有的越来越多,已经拥有的别失去,甚至妄想死后能上天堂。
实现,就算真的有天堂,而步入天堂是靠钱铺垫,那天堂和地狱一定是同一个地方。
“要找到玄关,首先得知道他的真实出生辰八字,他的生日可能是假的,以他的老谋深算,我想,这些事情一定都瞒得严严实实的。”
林迪薇说:“这是我让老刘去办,麦子,得到他真实的生辰,是不是就能找到玄关?”
“知道生辰是首要条件,香蜜湖已经不能大兴土木,如果他在十多二十年前埋的,现在要找,确实艰难,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姑姑,你曾以为自己身世难以查找清楚,机缘一到,不是也弄明白了吗?现在连仇都已经报了。”
“唉,老代下手太急,让我毫无准备。我是一直渴望为父母报仇,但白家死得不是时候啊!白兴堂活着,佛爷还有牵制,如今他是真的解脱了,金家、洪家、谭家都没法压制得住他,对我们反而十分不利啊!”
听她这样说,我心想,你也未太过吹毛求疵了,能报仇就已经谢天谢地,还要死在你认为最合适的时间,世间哪有如此完美的事?
她开始望着车窗外絮絮叨叨,像是要给我分析眼下形势,又像是她自己在整理思路。
以她的分析,父母的仇当然要报,但现在正处于‘群雄并起’之时,改革开放让一部分人通过各种手段捞到了钱,眼下各行各业都处于转型期,九八年的金融危机造成的影响已经消减过半,通过这几年的积淤,造成大量的人手握一些资金蠢蠢欲动。
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没有人遵守规则,很多人的钱不是靠正当商业得来的,别说尊重规则,他们根本就不懂规则。就如‘乱拳打死老师傅’,不懂商业规则的人有了资金,必然要走向权、利勾结,这会严重搅浑商业环境,如果白兴堂活着,同行业有几个尊重规则的大头在,市场会相对正规很多,不至于快速地造成“劣币驱逐良币”,商业环境还能有时间自我净化。
正听林迪薇啰哩啰嗦讲述着,阿秋的对讲机里传来汪朝和的声音:“有几辆车跟着我们,还要进山吗?”




始于1979 第482章 心向阳光 无所畏惧
阿秋虽然爱和林迪薇拌嘴、说笑,不如老代那样‘言出必有其意’,但做事是非常尽忠职守的,凡事以林迪薇的话为标准。她回头看看林迪薇的表情,在对讲机中回答道:“计划不变。”
我回头从车后窗望出去,街上车流如洪,无法分辨哪一辆车是不还好意地跟踪我们,告诉阿秋:“秋姐,我们上山是临时起意,他们无法提前布置,不至于遭受埋伏,正好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阿秋从扶手箱里拿出防弹衣递给我:“麦少,麻烦你帮林董穿上。”
林迪薇极其嫌弃地说道:“天这么热,我一定要穿吗?”
“山上要凉快一些。”我一遍说着,一边把开始帮她解开衬衫。她里面是紧身体血衫,外面套一件修身衬衫,防弹衣必须要穿在衬衫里面,我知道,她是一个极度爱美的女人。
她极不情愿地配合着我,嘴里说道:“不用这样防备吧?或许是警方的便衣呢?”
阿秋马上小声嘀咕道:“警方的人就都是好人吗?”
我给她把衣衫整理好,拿出电话,想着打电话问问肖志程,马上又犹豫了,想肖志程那样急于立功,他一定会大张旗鼓地把跟踪我们的人抓起来,这样做,反而让我们以后更加被动。既然他们想要袭击,唯有主动面对。
“陆溪楠在录音中说得那么严重,或许这些人是奔我来的。”
林迪薇在我胸口上摸摸:“你怎么不穿防弹衣?”
“姑姑放心,我想不穿也不行,一会儿下车前,平措一定会先让我穿上。”
活在富贵中的人,早就习惯防备别人袭击,要不然也不用花这么多钱养自己的安保团队。动手的都是亡命之徒,但亡命之徒的背后是同样富贵的人,一穷二白的人没法攻击亿万富豪,财富悬殊太大,连发动攻击的力量都没有,所以穷人要想‘发横财’,首先要找一棵大树做依靠。
有人愿意承担流血坐牢的风险,富人之间的斗争也就更激励,掌握财富、权势的人把亡命之徒当工具的时候,亡命之徒也同样把雇请自己的人当成‘捷径’,当羽翼丰满之时,才能有力量与当初雇请自己的那种人‘角逐’,佛爷就是这内人中的佼佼者。
陷入一场残酷的争斗,要想取得胜利,最好的办法是‘擒贼先擒王’,这是极具理想化的美好向往,如佛爷这样的人,要想直接把他办了,是没有机会的。他善于隐藏,躲在无数层帘幕之后,他自己就是从亡命之徒通过齐家这条捷径,混入权贵之列,他比权贵更清楚残酷的血腥味。
如果跟踪我们车队的人真是想要铤而走险,要么是想扬名立万的莽夫,要么是佛爷的爪牙。前一种人好对付,他们不知道林迪薇这样的人出门有多严密的防备,想要靠他们的幻想一战功成,这几乎就是鸡蛋碰石头;后一种人就难以应付了,这些人有心准备,他们也知道我们的防御力量,如果要发动袭击,一定是做好两手打算,要么成功得手,回去领赏钱,要么成功撤退,等待下一次机会。
我正想着,怎么给这些亡命之徒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现在的江湖头目都已经归于娇妹麾下,有那么几个看似独立的小山头,也不能放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相托,黑蟒仔倒是可以放心,可要是把他们调走了,家里有可能遭受袭击,反而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
阿秋见我思虑重重,看出我的心思,轻声说道:“麦少,你陪着林董好好散心就是,我早已让两车人提前进山,他们直上北环路过去,比我们快很多,想打林董主意的人也不是现在才有,我师傅建立的这套安保体系及其完备,谁也别想钻空子。”
“代叔是你师傅?”
我脱口而出问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阿秋是老代带出来的。能马上想到的是,老代决定要与白家父子同归于尽前,会不会把计划告诉过她呢?林迪薇没有提及,我也不好问。
阿秋马上又些悲伤:“是啊,我师父是人中豪杰,要是没有他这些年的栽培,我哪有资格负责林董的安全。”
林迪薇的脸马上就变得阴沉起来,语气哀伤:“阿秋,等案子了解后,我们要给你师傅好好找一个安身之处。他以前曾和我说过,希望有一天我的身世解开后,他想在我祖上旁边安息,给我的列祖列宗讲述我的成长。”
阿秋回头浅浅一笑,安慰林迪薇:“嗯嗯,林董别担心,这些事情交给我办,一定让师傅得偿所愿。”
林迪薇紧握着我的手:“麦子,你给阿虎他们选了一个好地方,以后老代的事你也要帮我,他一直都夸你,说你是我一生的福星,是注定的缘份。唉,他走得太早、太匆忙,让我无法面对啊。”
听她的语气,就算老代交代过阿秋什么,阿秋也没有告诉她。老代对阿秋应该提前有所交代,但不能说出来,不想让林迪薇活在悲伤中,那不单单是忠诚,应该是一种博大的爱,用生命去践行的爱,无法言说。
“姑姑放心,代叔的事情我们亲自去,一定会以最好的方式办。诗经中曾唱到‘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心有牵念,总会再相见。”我拍拍副驾驶的椅背:“让林董在阳光下生活,是我的责任,也是你秋姐的责任,我们要努力啊,看我姑姑这个样子,他是觉得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你师傅。”
林迪薇苦笑着,大声申辩道:“哪有?你这是胡说八道。”
阿秋欣然一笑:“麦少说得对,我们要努力。”
一路闲聊,时间悄然而逝,车队来到梧桐山西门,这是进入梧桐山景区的大门,我看见检票处有一个人身着阿秋他们安保的服装,在对汪朝和所在的前车打招呼,我们三辆车上的人都不用下车检票,直接开进山门去。
刚驶入山门,阿秋拿起对讲机小声说道:“注意后面的车,我们被人跟踪了,不要打草惊蛇。”




始于1979 第483章 摇摇欲坠的巨轮
夏日的山路两旁层林叠翠,炙热的阳光像是在这里消减了温度,在路上投下束束白斑,如偷窥的魅影快速在车窗上闪过。那些在阳光中飞舞的尘埃灿灿金黄,与蝴蝶和蜜蜂嬉戏共舞,在阳光中漂浮,在绿叶上驻足,在鲜花上流连忘返。
因不是周末节假日,山里少有人来往,又是下午时分,到弘法寺祈福的人也早已离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多数人选择在清晨去寺庙,难道他们以为早上佛祖菩萨刚刚睡醒,力比较旺盛,容易听清楚他们的愿望吗?还是说佛祖菩萨的力有限,必须赶早,担心他们接待的人多了以后失去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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