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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他马上变得失落,苦笑道:“兄弟,小声点,林董已经几个月不下楼。秋要拾家里,这么大一栋楼,就单单是把清洁搞一遍,都要累几天。我现在每天买菜做饭,这花园也要打扫,担心林董万一看见心情更不好,游泳池没法弄,况且,还要这么大的水量,也要不少钱。”
用手抹一把凉亭的椅子,有一点灰尘,将就坐下去:“汪哥,辛苦你啦,让你买菜做饭,真是大材小用啊!”
他无所谓地说道:“嗨,这没啥,我没退伍以前,什么都能做,这些事情完全没有难度,只是啊,林董,哦,不,现在她不让叫林董,叫薇姐,她要能振作起来,日子不止于此的。”
平措把车停好,提着两大袋水果放在一楼,轻手轻脚地走到凉亭来,小声说道:“汪哥好,最近还好吗?吃过饭了吗?”
“能有什么不好呢?挺好的,刚吃完不久。”他对楼市撇撇嘴:“薇姐是谁也不见,我都没有见过她,饭菜是秋送到房间里去。”
我想,以林迪薇的财力,不至于一个保姆都不留,厨师也该能留下两个才好,这点开支对于她来说,应该丝毫没有影响才对。
问汪朝和:“保姆、厨师也该留下几个啊,为何要散得这样干净呢?”
果然,汪朝和说:“唉,薇姐不想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恨不能把我和秋都赶走,你说,我们那里能走啊,我们走了,她不是就任人宰割嘛。”
“叫大家小声一点不就行啦?”
汪朝和喉咙一哽:“不行,深夜里她经常在楼里到处逛,把每间屋子都打开看,地下室都去,几乎泪水涟涟,嘴里还小声地叫‘小语’,‘哥’,我和秋是毫无办法啊。”
“这么严重了,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
“怎么严重啦?平时也正常吃喝,没像有病的样子,我想啊,可能是她太思念小语和齐爷,夜里梦魔了。打电话给你也没用,她连我都不见,好在秋还能照顾她。”
实在难以想象,从前英姿飒爽的林迪薇,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也多亏汪朝和、阿秋夫妻俩有情有义。
沉重的打击下,人真的会变成这样子吗?应该是我从小在苦寒中长大,更坚韧一些,她富贵乡里半生,无法面对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这猛烈真把她摧毁于此吗?
听汪朝和慢慢诉说,语气中多是无奈和惆怅。每天晚上还有陌生人在围墙外探头探脑,汪朝和坐在监控前看得清清楚楚,只要他们不翻墙,也不理会他们。
早上起来时,花园里经常被人扔进臭肉、臭鸡鸭等等,有时还在门外往里泼动物的血。汪朝和去物业交涉几次,依然没有改观,也就不理会,每天起来巡查一遍,把东西拾扔进垃圾桶,这已经成了他习惯性做的事情。
偶尔有人夜里扔石头砸玻璃,汪朝和追过几次,开门出去以后,人早已不见踪影。他本想夜里潜伏在外面抓一回,仔细想想以后,觉得抓了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真要把对方打严重了,自己还可能被抓,那就更加得不偿失。
那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姊妹们还没忘记汪朝和、阿秋,必定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他们希望阿秋、汪朝和带林迪薇北上生活,彼此能有一个照应。这份心意当然好,可林迪薇的情况没法走。
阿秋笑嘻嘻地走来,压低声音说道:“哎呀,麦少,好久不见啰,还以为你不再来了呢。嘻嘻,玩笑,你不是那样的人。”
她把水果放在桌子上,自己拿起一个苹果咬一口:“嗯嗯,麦少买的东西真好,有品味,不想我家的男人,总是像从外面捡些破烂回来一样。”
汪朝和傻笑道:“老婆,你不是说要节约一点嘛。”
阿秋卷起袖子,身上系着围裙,垂耳短发显得很神,一副当家女佣的打扮,脸上没有忧郁,好似平常。





始于1979 第498章 唤醒美人
林迪薇在睡午觉,平措从屋里把茶盘和开水端出来,讨巧地说道:“汪哥、秋姐辛苦啦,今天我伺候你们。”
细雨霏霏,雾縠涳濛,屋檐下,枝头上,嘀嘀嗒嗒都是雨落声。
凉亭下,泳池边,情谊浓浓,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战友,虽时局危艰,年轻的我们不会倒下。
身外是凉爽的细雨,手中是滚烫的新茶,心里憧憬无限,生活还会继续,我们还有力量翱翔。
估摸着林迪薇快醒了,阿秋放下茶杯:“你们屋里、这里都可以,我给薇姐切盘水果去。”
我站起来,让阿秋坐下:“秋姐,让我去吧。”
“不行啊,她不见人,老汪都不见。”
“相信我,薇姐不会为难我的。”我又提醒道:“有告诉她,小语可能还活着吗?”
“最开始说过,后来就不敢提起,每次提起她都痛哭好久,还是别提了吧。”
“秋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这样,平措,我们在这里住几天,你和汪哥策划策划,在我们不犯法的前提下,晚上抓几个捣乱的人玩玩。狗日的,敢太岁头上动土,我还就不信这个邪。”
阿秋喜笑颜开:“真要住几天吗?太好啦,热闹热闹。”她嘻嘻一笑:“嘘,我们小声一点热闹热闹,我都快憋死了。”
我端起水果轻手轻脚推开门,屋里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林迪薇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我拿起一瓣柳橙喂到她嘴边,她也不回头,慢慢吞吞地吃下去,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可能以为我是阿秋。
脸上没有一点妆容,模样依然致温婉,苍白的脸毫无表情。
接着昏暗的灯光,扫视一眼我熟悉的房间,没有一张照片。
她的目光低垂,像是看着自己的脚尖,要从脚尖上寻找到过往足迹的余温。
双手自然垂落在地毯上,犹如已经失去身体的控制。
当她吃下苹果时,冷冷地说道:“麦子,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她的语气显得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就像一个在这房间里修行多年的人,没有任何情绪。
看来她的神志是清楚的,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我挨着她坐下来,用赌气的语气说道:“不回去,姑姑,我要报仇,我的生活都被他狗日的毁了,这个仇必须要报。”
“没意义,我是为我父母报仇了,可生活并没有因此而更好,我的生活就是被仇恨毁掉的。”
“姑姑说得不对,生活不是被仇恨毁掉的,是被恶人毁掉的,就算没有仇恨,恶人还是恶人,他们不是因为你的仇恨才变成恶人,是没有节制的欲望使得他是恶人,恶人为自己的欲望伤害别人,没有任何理由,因为他是恶人。”
我的手压在她的手上,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抽搐几下,又归于平静。
“如果无法避开恶人,唯一的办法是消灭他。姑姑还记得吗?我说过,文明人战胜不了野蛮人,更无法战胜野蛮的恶人。姑姑输了吗?还是我输了?都没有输,活着便有机会翻盘。消极、沉沦,是自己替恶人打败了自己。”
“金殊两家里应外合,佛爷那狗日的趁机取利,如此丧尽天良、违背道义,这样的恶人必须要除掉。”
她有些动容,说:“你……”,只说一个字,马上把话咽下去了。
我知道,她想问我有什么办法报仇,但她马上能想到,我没有力量与他们抗衡,所有的豪情状语都不过是痴人说梦。
“小语还活着,是我让老谢和蔡子瑛去救的。”
她的手一下抓住我的手指,浑身颤抖起来。
“我把姑姑给我的所有钱都给了老谢,她们有足够的钱生活,老谢虽然没有联系我,但我知道,他们一定带着小语躲在某个地方养伤。我了解他们,姑姑也了解他们,老谢和蔡子瑛一定会设法报仇,我们这边也要行动起来,配合他们,把金殊两家和佛爷干掉。”
她一下紧紧抱着我,放声痛哭。
抱起她,走进浴室……
再次出来是,她的神好多了,我给她吹干头发,把护肤品递给她:“我们要高调地活给他们看,我们越高调,他们心里越发毛。以我的推算,小语的伤应该已无大碍,老谢他们就要行动。国外凶险,金树山和殊胜荣一定会躲到这里来。”
“为什么?世界这么大,为何偏偏要躲这里来?”
“佛爷以为用娇妹重新夺回了从前的江湖控制权,当金殊感到生命受到威胁时,一定会请佛爷出马,而佛爷认为这里全是他们的眼线,娇妹一统江湖,这里是他们的安乐窝。在任何国家,都不会如这座城市,从官方到江湖他们都能控制。姑姑,我们要让他们在所谓的安乐窝里自掘坟墓。”
我说了这么多,她看着我问道:“小语真的活着吗?你真的让老谢他们去救走她了吗?”
听她这样问,我马上明白她的惦念,故意说道:“当然是真的,姑姑想想,如果有一天小语和你重逢,发现姑姑什么都没做,整日浑浑噩噩过日子,小语不会失望吗?”
她脸上的光辉随之暗淡下去,好似我说的都是谎言。
我拿出银行账单递给她:“姑姑不信?你看,这是你给我弄的那账户,看看钱是什么时候被一次性转走的,是爆炸前十来天,是我把这些钱交给老谢的,姑姑是经济专家,我能把这些钱一次性转走吗?”
看着银行对账单,她的目光亮起来,念叨:“老谢他们是有本事的人,小语一定还活着,对小语一定还活着,我就知道,蔡子瑛是最爱小语的,一定是爆炸后,夫妻俩把小语救走的,不然怎么会没有尸体。”
“对了,我一直没有得到老谢的回音,所以我也没敢告诉姑姑,这段时间啊,我想明白了。一来小语养伤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必须躲藏起来,二来,老谢和蔡子瑛都是极其聪明的人,他们知道,现在把小语送回来,我们可能无法保护她,躲藏起来是最安全的。以他们的行事手段,只有躲起来才好放暗箭。”
林迪薇一下像饿极了似的,端起果盘拼命吃起来,不断地点头:“是这样,是这样,他们夫妻擅长躲藏。麦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小语。”
“嗯,以我的猜测,仇未报,老谢他们不会让小语出现。这将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我们要有这耐心。只要我们行动起来,老谢和蔡子瑛会把我们每一步取得的成果告诉小语,她会因此而高兴、欣慰的。”




始于1979 第499章 美人新生
当我牵着林迪薇的手出现在大门口时,阿秋、汪朝和、平措三人一下从亭子里站起来,三人喜笑颜开,阿秋大叫道:“薇姐,快来喝茶,这里好凉快。”
看着花园的绿化花草长得如此张牙舞爪,林迪薇感叹道:“阿秋、朝和,辛苦你们了,唉,张妈他们要是在就好了,跟我这么些年,不该赶他们走的。”
阿秋仰天大笑,完全不顾矜持,估计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开怀的笑:“哈哈哈,今晚有好吃的啦!哈哈哈!”
笑着,她拉着林迪薇的手:“我就知道你会后悔,没有赶他们走,我把他们安顿在以前的安保宿舍里,哈哈哈。”
林迪薇笑着斥责道:“疯丫头,笑个鬼,还不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得到林迪薇命令,汪朝和噌的一下站起来,拿出电话:“我来打,我来打。”
细雨飘飘洒洒,颓败的花园里笑语欢颜,如那雨中盛开的月季花,在雨中更加姹紫嫣红。
没多久,以前厨房的夫妻俩、两个保姆、阿秋的女司机,五人兴高采烈地跑进花园里来,放下行李,即刻开始忙碌起来。
平措、汪朝和跳入游泳池,在蒙蒙细雨中开始清刷青苔。
阿秋一边泡茶,一边自作主张地说道:“队伍还是要建立起来,不扯以前那么大就是,要做到麦少说的,活得让他们心里发毛,团队是要的。”
林迪薇说:“钱由你花,可事情还得由你去做,阿秋,这些日子委屈你哦,不怪我吧?”
“哎呦,要是师傅还在的话,还会怪我没有照顾好姐姐呢。姐姐是矜贵人,才是真的委屈,我不委屈,一点不委屈。”
晚饭时,林迪薇让所有人都到餐厅吃饭,两大桌子人,其乐融融。
阿秋真是深得老代真传,心思缜密,她让几个核心安保暗中在蛇口悄悄住下来,没得到通知,不允许他们私自出现。她知道林迪薇会振作起来,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听她这样介绍,我就能想明白,那些人为何夜里往花园里丢脏东西、扔石头砸玻璃等等龌龊事,他们想看看林迪薇到底还有没有力量和心思对抗,阿秋和汪朝和也是真能忍,几个月来,不做任何还击。
林迪薇是彻底的,从里到外变了一个人,她举杯宣布:“以后在家里,我们就是一家人,只有老少,没有尊卑,在外面做样子是另外一回事。我让阿秋建立一个养老基金,你们以后都有好归宿。”
她走到厨房阿姨面前:“张妈,我敬你,委屈你啦!”
张妈热泪盈眶地站起来:“哎呦,林董,哦,迪薇,当不起,当不起,一点不委屈。”
她一个一个去敬酒。
走到平措面前时,笑笑:“平措,你不听我的,可你和麦子是兄弟,我也同样感谢你,少年英雄,真英雄。”
心灵的顿悟比任何形式主义都来得真实,当自己的心是真诚的,传递出的情感就是真诚的,得到的回报也是真诚的。
每个人都觉得婴儿可爱,连狗都是幼年最可爱,因为幼小的生命还没有历经世俗,一切都那么真诚,所以可爱。记得小时候农村的土狗,幼年时特别可爱,长大以后脏兮兮的,看着凶神恶煞,就没那么可爱了。
狗长大以后,便有了区别心,它知道谁打他,谁不打他,谁会给它好吃的,哪里常常能捡到骨头,等等,动物也会因为成长中,区别心越来越大,人更是如此。
在巨大的灾难中活过来的人,不一定都会顿悟出生命的真谛,可聪慧的林迪薇真正是焕然一新。
人的心里都有不服输的倔强,无论是为了我心底的那点善良,还是为了对爱的承诺,又或者为了我以后的生活能安稳,都希望林迪薇能站起来,有她这面旗帜在,反攻才有力量。
入夜以后,城市依然湿答答的,街灯与霓虹在细雨中重重叠叠,城市的喧嚣浸泡在细雨中,那些浪笑声都变得含糊不清。
海风一阵一阵地吹来,雨滴随着风的方向摇摆不定,那些在深秋里绽放的美丽花朵也放慢脚步,等待这南国漫长如思念的细雨能消退。
城市那么新,树叶、花朵都是新的,街道是新的,人也是新的,这座年轻的繁华都市一切都是新的,我们也带着新的心情驶入璀璨夜色,直达那迷茫的郊外。
厉无情、马龙、杨可凡三人是阿秋的忠诚心腹,都才二十出头,这三人曾受老代亲自训练,所有安保队员被遣散时,这三人被阿秋安排蛰伏下来。
当两人提着东西来到小区大门外,已经被三人盯住。两人熟练地翻进围墙,把两大包臭肉从别墅大门上扔进花园里,气定神闲地叼着烟在细雨中扬长而去,不过,这次他们回不去了。
那时的南山西北面还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方,蛇口的繁华仅限于海上世界周边不大的范围,细雨夜深,南山的西北面更是如一片蛮荒之地,连路灯都没有。正因为这片地方人迹罕至,以前安保队的训练就经常在这片密林中。
汪朝和开车,轻车熟路地带着我和平措来到这片漆黑的地方,下车以后,顺着泥泞的土路前进,快步走上二十多分钟后,汪朝和用手电筒在漆黑的夜里打出暗号,我们才来到一个简易窝棚前。
窝棚是石棉瓦和树干搭建的,推开门,我看见屋子中间跪着两个被黑布口袋罩头的人,手被反绑着,他们的脚被一条绳子连在一起,想他们就是往花园里扔臭肉的那两个。
马龙马上搬过塑料凳来给我坐,我点上烟,看看这个百十平方的窝棚,一个角落里有几个铁皮油漆桶做的蜂窝煤灶,灶上放着水壶,另一边有几架上下铺,中间一张长木板做的桌子,床上的被子,桌子上的杯具洗漱用品等等摆放得整齐划一,就像这里是军营的宿舍。
平措把几条万宝路和卤菜、啤酒、干果、饼干等等两大箱东西递给厉无情,指指我:“他的一点心意,辛苦你们了。”
我们相约好,不然他们看到我们的面目,我们相互之间不道称呼,只说你、我、他。
汪朝和看看我:“先审,还是先吃宵夜?”




始于1979 第500章 午夜私刑
“先吃宵夜。兄弟们辛苦了。”
“那好,听你的,嗯,先给他们洗个热水澡,我们这里慢慢吃,唉,下雨就是不好,要晴起来难了。”
汪朝和一边说,一边开啤酒。
杨可凡听到汪朝和说先给他们洗热水澡,立刻到蜂窝煤灶上提起快要烧开的水,从两人头顶慢慢倒下去,屋里马上白雾缭绕,犹如仙境。
两人拼命挣扎,奈何腿被拴在一起,无法挪动地方,嘴巴估计被堵住了,发出呜呜的声音。
浇完一大壶水,杨可凡把壶加满水,继续放在蜂窝煤上烧,回来坐下喝酒吃菜。
我们故意按照预想策划好的方式聊天。
我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们,这次我们金家对佛爷的做法很不满意,所以才派我过来。这两个人哪里抓的,不能大意啊,这边现在娇妹掌控着,这浪货与佛爷沆瀣一气,万一动到她的人,我们不好应付。”
马龙说:“哥,你的意思是……”
“小声点,他们耳朵没聋。”我故意放低声音说:“浪货是洪的人,洪与我们一直是诚合作,但这浪货路子好像走得有点歪,她和佛爷,我们只能留一个,所以……”
汪朝和咳嗽两声:“这些事不说了,这俩个东西哪里拿的。”
“街上,鬼鬼祟祟,很像佛爷那两个眼线,所以拿了来。”
“像吗?”
“很像,相貌、体型都和资料上的差不多。”
我把桌子一拍:“这是什么话,差不多?拿错人了呢?”
厉无情马上站起来:“哥别生气,拿错了无所谓,这两个肯定不是好人,下次我们再仔细点。”说着,他走到两个在地上颤抖的人身边,用力踹两脚:“操,我拿错人了吗?”
他弯下腰,把其中一人嘴里的毛巾扯掉,厉声说道:“问你什么答什么,多一点声响,我就再给你洗一次热水澡。说,我拿错你们了吗?”
他连连点头,哀求道:“我们不是佛爷的眼线,我们是蛇老大的外援。”
“外援?带货的?夜里鬼鬼祟祟干嘛?”
“不是,我们不沾货,我们只负责骚扰别墅里的人。”
“别墅里的人惹你们啦?骚扰他们干什么?”
“我们老大想让别墅里的人搬走,故意让我们来恶心他们。”
“蛇老大我听过,娇妹那个浪货的马仔。既然要他们搬走,浪货为何不直接赶他们走?让你们骚扰就能弄走他们?”
“我不知道,老大说那别墅的监控安保系统很厉害,没法硬来,说里面住的人极其讲究,只要我们坚持骚扰他们,他们忍不了多久,一定搬走。”
我故意严厉地说道:“问这些不相干的干什么?是拿错了吗?还是他乱说。”
厉无情马上火冒三丈,一脚踹过去:“操,说谎骗我?还想洗澡?”
他被黑布口袋套着脑袋,估计看不到外面,胡乱地对着周围磕头:“没有,没有,说的都是真的。”
杨可凡说:“真假一问便知,既然是蛇仔的外援,难道没有带过货吗?蛇仔不是说过他的货在那里,你说,放货的地方是哪里,说对了,证明你的身份,我们放你。”
“我们真没带过货啊,粉货这种事情我们不干的,我只知道他们分货的人每次是在东湖沙湾统一出发,真的,我们真的没干过。”
我听黑蟒仔说,自娇妹代替佛爷发号施令以后,蛇仔比从前更加猖狂,私下里又开始干卖粉的事情,没想到还真从这两个人口中得到证实,这是一个进攻的好路线。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汪朝和说:“放了吧,但你们回去别乱说,你们老大的老大都得听我们老板的,你们老大身边也有我们的人,要敢回去乱说,我必做了你们。”
厉无情他们开车把三人拉到莲花山下扔在无人的街道上。
消息证实了,要找到蛇仔藏货的仓库就不难,以厉无情他们的侦查手段,只要有了大概范围,水落石出就在不几天。
要先打垮蛇仔,必须要警方的配合。可官方山头林立,还不能让洪家和谭家的人得到消息,因为他们两家的人会包庇蛇仔,我们就功亏一篑。只有靠肖志程,他以前得过齐家不少好处,黄秘书长和曹舵等人被拿下后,他幸于难,加上他还年轻,又是警方队伍里的高材生,心中正义感还在。
以前肖志程渴望建功立业,曹舵他们倒掉后,以前的上下人际网络线崩塌,他的前程变得灰暗模糊,不敢再轻易出手,郁闷时,经常夜里找黑蟒仔喝酒,因为以前都是齐家的人,虽道不同,依然有惺惺相惜之感。
因要避嫌,肖志程已经不敢和我、林迪薇公开来往。
我打电话给肖志程,问他想不想立一个大功。电话中,肖志程对我颇为不屑,用嘲讽的语气说:“你现在是麦子,臭大街的麦子,不是麦少,我能信你吗?你别把我也弄进去待着,我这辈子就算完了。”
不跟他计较,我无所谓地说:“这么说来,你是只想把你那个芝麻大的小队长坐稳啰?机会难得啊,要做,见面聊,不做,我找别的人做。哦,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林董最近心情不错,她又让我继续担任私人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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