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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走进别墅,我拿出红包来,一一发给佣人们。
阿秋对我伸出手:“你是少爷,我的红包呢?”
“有,有,你和汪队的,我装一个里面,大大的一个给你。”
林迪薇高兴地拉着我的手:“麦子,包出去多少?给我说,我转给你。”
我看看笑容满面的佣人们:“哎呀,早知道这样,我就该给你们多包一点啰。”
厨房的张妈笑呵呵地说道:“麦少,林董待我们情深意厚,这就是个意思,只要林董开心,就是我们最大的红包。快去餐厅吧,林董还等着你一起吃饭呢。”
“姑姑,怎么还没吃呢?”我拉着她的手快速上楼。
阿秋说:“老汪在山那边陪厉无情他们过年,估计得晚一点回来,我们都吃过了,薇姐非得等着你一起吃,快去吧,我陪张妈他们在楼下过年。”
这应该是林迪薇过的最冷清凄凉的除夕了,也是她第一次在国内过年,以前每年这个时候她应该都在法国的庄园里。如今庄园已经换了主人,她也像沦落成一个无根漂泊之人,娇柔浅笑中带着落寞。
柔情蜜意折腾一番,这依然是让我们都快乐的乐章,也只有在我们拥抱缠绵在一起时,才能暂时忘记仇恨,在身体里的激荡中寻找短暂的慰藉……
做在落地窗前,她端着红酒杯,我点燃雪茄,时光慢下来,夜风轻拂冷清中的迷离,她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意,依偎在我的臂膀里,喃喃说道:“麦子,有你真好,这辈子都觉得值了。”
初三陪李木去沙头角祭奠依依,那个依依倒下的地方早已看不到血迹,冷清的街角有几双眼睛对我们目不转睛。我和平措在一旁看着李木焚香拜祭,看他流泪,看他无声诉说着曾经甜蜜的过往。
我拿出电话来:“娇老大,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她在电话中娇笑道:“哎呦呦,嘴真甜,旁边有人吧?不让应该叫我娇娇的。”
“是啊,顺便问问,沙头角跟着我的人是你的人吗?”
“怎么可能?这点江湖道义都不遵守吗?现在是过年期间,谁会跟着你啊?会不会是你多疑了,对,你这个人疑心太重。”
“好吧,可能是我多疑了。”
我正准备挂断电话,娇妹在电话中叮嘱说:“麦子,小心一些,有可能是老东西的人,不可大意啊!”
仔细想想,娇妹也确实不应该这个时候非得派人跟踪我,那一定就是佛爷的人。
等李木拜祭完,我们三人快速上车,平措问:“哥,回凤书楼吗?”
“不,等一等,让我想想,这几个狗日的到底想干什么?我想想怎么耍耍他们,你先在这周围慢慢转转。”
平措从车里拿出一件防弹背心给李木:“二哥,穿里面,以防万一,我们出门都穿上的。”
李木探头探脑地往窗外打量:“麦子,你的生活这么危险重重吗?是佛爷的人?”
“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人,唉,危险重重,我都已经习惯了,没事,来一个解决一个,咱们是读过万卷书的人,对付这些个粗鄙不堪的小喽啰不是轻而易举吗?你要是害怕,我给你找一个车送你回去。”
李木楞一下,豪情万丈地说道:“我怕什么?一般混混还禁不起我三拳两脚。”
平措说:“听黑蟒哥说,二哥身手了得啊,麦哥现在也练得相当好,只要不是顶尖的高手,近战打几个没有问题。”
我点上一支烟,车窗打开一条缝,把烟递给李木:“李木,你可能看过的书比我还多,想想,如何才能在不犯法的前提下,教训教训这些不务正业的人。”
“什么叫务正业?别人还说我不务正业呢?如果是佛爷的人,我就陪你耍耍他们,让我想想啊。”
片刻之后,李木说:“这样,城里碍眼,我们上山,顺便祭拜耀仔,必定我还参加过他的葬礼。如果他们跟上山,证明真就不是好人。”





始于1979 第523章 使诈突袭
巍峨的梧桐山让我经历几次生死之战,就好像这里注定是我的战场。
李木把他想法说了,让我和平措感到非常惊诧,想不到他也擅长用如此狡诈的计谋算计别人。
李木做出很无奈的样子,叹息道:“每个人都痛恨别人阴险狡诈,可每个人为了对付别人,自己也绞尽脑汁的阴险狡诈。这就像男人骂别人母亲婊子,可私底下对婊子爱得不行,又是给钱又是哄骗的,想法设法去照顾婊子的生意。麦子,你说得对,世界上最忠诚的是女人。”
我拍拍开车的平措:“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兄弟也有可靠的,只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女人还是比男人忠诚。”
平措嘻嘻一笑:“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
春节的梧桐山南面凄冷寥落,就好像突然被世人遗忘,看不到一个人影。
山上的树木依然郁郁葱葱,只有那些杂草衰败枯黄了,奄奄一息的枯黄杂草显示着冬日的颓败,看到它们,心中怦然感觉到季节的轮换。南国的冬天如此温柔,没有风雪冰霜的一夜萧杀遍野,这里的冬天如女人一样温柔,慢慢滋养出你的两鬓白发,蓦然回首,时光已经老去,啊,已经是冬天,匆匆又一年。
打开车窗,把音乐开大,我们极其熟悉的歌声: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我们不由自主地跟着歌声大声唱起来,把这动人的歌声唱给苍翠的山林听,唱给南来过冬的候鸟听。这首歌不知温暖过多少人的心,不知道是多少人孤寂落寞是的慰藉,他从灵魂里迸发出的这一曲,是我们青春的憧憬和缅怀。
车慢慢上山,就像无事可干的几个人跑这里来撒野,可又不知道干什么。
上到半山腰,车突然抛锚在路上,平措马上下车去察看车辆状况,把发动机盖打开,寻找抛锚的因由。
李木站在车边用力地抽烟,大声埋怨道:“怎么搞的,出来之前也不把车检查好,这僻静荒野处,难道要我们走路回去吗?……”
在李木的激烈抱怨声中,山下一年黑色小轿车驶来,李木赶快招手,大声喊道:“兄弟,能不能帮帮忙?会不会摆弄这车,帮忙看看。”
小轿车慢慢靠边停下来,车上下来两个壮青年,高达壮硕,常开的夹克衫里一件紧身黑色体血衫,一样的寸头发型,眼里漏出机警,一看就不是一般上班族。
李木拿出烟来迎上去,讨好地说道:“二位大哥,能帮帮忙吗?我这司机笨得很,我哥的腿脚重伤未愈,又是个半残废,本想开车来山上看看风景,车却坏在这里,真是倒霉啊!帮忙看看吧,二位哥哥一看就是长期用车的人。”
听着李木和那两个人抽烟详谈,我心里想,夜店干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像是应酬客人,什么话张嘴就来,说得理直气壮。
那两个人拿出自己的烟点上,也不向前走,其中一个抱怨道:“我们也要上山,你们车怎么就坏在路中间呢?这不是挡道吗?”
李木故意用带着浓郁家乡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车会坏啊,二位大哥,能不能帮忙看看?我们给点钱也行。”
其中一人往前慢慢走来,口里说道:“听你的口音,才从家里出来吗?”
“是啊,是啊,春节期间来这里找一个朋友,可朋友却回家过年了,我们只得到处逛逛,人生地不熟的。”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探头看看车里后座上的我,随口问道:“腿受伤啦?”
他问的时候,机警地往后退了一步,侧头去看埋头在发动机箱里检查状况的平措。
我尴尬地点点头:“是啊,腿伤没好,兄弟帮忙看看吧,如果能把问题解决了,给钱也没问题。”
他抽着烟,始终保持着警惕,慢慢悠悠地说:“你这车很贵啊,我们搞不懂这么高级的车。”说着,他对埋头的平措喊道:“怎么样?看出毛病没有?我们还上山看风景呢。”
我心想:你他妈的看个球,一直跟着我,就为了看风景吗?
李木大声喊道:“能不能看出毛病,要不行,让两位大哥帮忙一起把车推到路边吧,别挡着他们上山。”
平措弄地一脸都是机油,唉声叹气地说道:“我去找一桶水来,给发动机降温试试。”说着,去后备箱翻东西,大声嘀咕道:“遭啦,没有水桶啊。”又大声问道:“二位大哥,你们车上有水桶吗?”
这两人从罗湖一直跟踪我们到沙头角,现在就跟踪到山上来,想必他肯定对我和平措有过了解,当对李木一定完全陌生。
我们装着不知道他们是谁,为的是怕弄错了人。依照李木的计划,要不是跟踪我们想害我们的人,他们不会特别提防我们;要真是佛爷派来害我的,一定是对我有过了解,他们会高度警惕我和平措,甚至可能伺机杀我。
平措刚到后备箱假装去找水桶打水,前面的人手慢慢往腰后面伸。
我马上假装很气愤地把车门重重的关上,在车里大声骂道:“扑街,这么好的车,让你开来烂在路边,操,动车前不检查的吗?”
我突然关闭车门,他的手又从腰上放下来,假装挠挠腰上的瘙痒,大声说道:“骂也没用,车也骂不好,既然坏了,不如下来等着,车上又闷,下来慢慢叫修车的吧。”
平措大声说道:“我老板腿伤严重,下来不方便,你们车上有能装水的吗?”
刚才平措问他们,他们就没有回答,估计心思全放在怎么能对我下手的事情上,平措又问时,和李木站在车边的人懒洋洋地说道:“哎呀,不知道哦,我看看后备箱有没有吧。”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拖拖拉拉地开后备箱,好像不知道怎么开一样,拖沓着时间,慢慢才打开后备箱。
站在我车门外的人装佯大声喊道:“没有吧,我记得后备箱里是没有的,你再看看。”
下面的人把后备箱打开,慢慢吞吞地伸手去扒拉后备箱,李木突然动手,梆的一声把那人用压在后备箱盖下。与此同时,平措一个箭步窜上来,几记重拳打在上面这人的腰上,这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瘫软下去。
听见两声沉闷的枪响,吓得我心惊肉跳,迅速跳下车,担心李木没能压得住。
平措已经抽身极速回去,两招把被李木压住的人打晕。




始于1979 第524章 警民合作
我看看李木,大声问道:“中枪没有,中枪没有?”
李木惊魂未定:“操,这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一边说着,一边帮着平措把打晕的人拖在地上,检查车子的后备箱,惊呼地喊道:“操,狗日的,后备箱还有两把大家伙。”
依照计划,平措和李木负责把人绑起来,我快速地往山下飞奔一段,看看有没有他们的同伙跟上来。等我从山下跑上来时,他们已经用我车里的手铐,把人铐在离路边十来米的林子里树干上。
李木站在路边,一脸恐惧,吸着烟说道:“太危险,太危险,麦子,你就是过的这样的日子啊?这两人每人腰上都搜出一把手枪。刚才平措到后备箱翻东西时,我就看拿狗日的手往腰上抹,好在你及时关闭车门,不让真能打死你。”
我安慰李木说:“兄弟,这不算什么,在这山上,我血战过两场,那才真的是命悬一线呢,最近的一次,林董还在,对方五名枪手,也没赢得了我们,只不过枪手被跑掉了。”
李木平复一下自己心情,拍拍后备箱:“看看,要不是后备箱的铁皮厚,我这命就没啦。只不过啊,你能这样处变不惊,我以后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钻进树林,我对平措说:“兄弟,你知道吗?我见过阿虎有多厉害,一拳掉四颗牙齿,真的,就一拳,多余动作都没有。”
“哥,懂了。”说着,平措猫着腰,照着两人腮帮子上一边一拳,快速打完四拳,对李木嘻嘻笑道:“二哥,你猜他们掉几颗牙齿?”
李木眉头一皱:“唉,他们也是听命行事,给点教训,交给警方吧,麦子,你不是要打电话让什么肖队长来拿人吗?”
“不急,我们先审审。”
听到我的话,平措先把一人口里的袜子拉出来,那人口中立刻喷出一大口血。
平措掐住他的腮帮子,使得他的嘴张得大大的,平措厉声说道:“哥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多一句嘴断一根指头,知道吗?”
“只剩门牙了,哥,我这拳头比阿虎的厉害吧?”平措抬起头来,得意洋洋地说道。
两人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乞求我们不要把他们交给警察,这样的无理要求当然是不会答应他们的。
根据这两人交代,佛爷已经暗中派出几路杀手,杀掉娇妹的可以得一百万,杀掉我的可以得三十万。他们探听过虚实,知道去杀娇妹等于羊入虎口,便选择来挣我这三十万,这让我很恼火,想不到我和娇妹的价格悬殊这么大。
佛爷派出的几路杀手互不相识,都得到一个统一的暗号,如果其中一队已经选中目标,就在车后面贴上一个红色圆圈做标记,别的杀手看到后,就会暂时对目标停止行动,坐等消息,避自相残杀。
拉开另一人口里的袜子,他竟然说的是日语,粤语只会简单的几句,气得李木愤怒地骂道:“你们他们的日本那么富裕,也来挣这样的钱?”
我哈哈大笑:“李木,你的话他不一定听得懂,你这么恨日本人,我给你机会,让你好好折磨他。”
李木退一步看看,摇摇头:“算了,都是人,都是人为财死,大家差球不多,既然他们已经招供,给留点尊严吧。”
想李木还是很有慈悲心,我本想好好折磨他们,出出我心中的恶气,想想他们不过是以此为生,也就算了。又问他们有没有参与法国的事情,两人都表示从没有去过法国,我想,法国的事情一定是更加严谨的人做的。
打电话给肖志程,我还没说话,他抢先说道:“麦少,我正准备去你家拜年呢,昨天我才去给林董拜了年,林董说你这两天陪朋友们玩,就没去打扰你……”
听肖志程一番虚伪得完全不要脸的话,跟曹舵颇有几分相似。
“肖队长,你运气真他妈的好,新年刚开始,我就有一份大礼送给你,不过,你得亲自来取。”
“啊!麦少,我不在啊,我在外面陪家人度假呢。”
听他她的语气,明显是不相信我,故意说的推脱之话,我顺着他的话问道:“走得很远吗?”
“嗯,很远,哦,在海南呢。”
“是吗?这么远,那这立功的机会就轮不到你了哦。”
“等等,立功?什么立功?”
“你不是在海南嘛,这机会还是让给别人算了,我认识你这个级别的人很多。”
“麦少,我们可是好兄弟哦,我是林董的人啊,快说说,什么要紧事。”
“也没什么要紧事,两个人,一辆车,五条枪,两把手枪,三把大家伙,我直接送分局去吧。”
“别,哪里,我马上到。感谢麦少的大礼,我一定好好感谢你,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林董不是已经让我妈去法国度假了嘛,我没回家,你等着我啊,我马上带人过去,送分局不是还要留你录口供嘛,我们兄弟之间处理起来方便,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肖志程的立功心态与当初曹舵一样,恨不得每天都能大展身手,破一个今天大案。
在等肖志程来的过程中,我电话给娇妹,把刚刚他们招供的录音对着电话放给她听。
娇妹在电话中说:“麦子,感谢你,那老东西竟然这么快就想对我动手,王八蛋,你要没通知姓肖的就好了,我可以出一人十万从你手上买这两人的。”
“算了,这钱我不想挣,娇老大,人在警方手里,这样好处很多啊,你应该想得明白的。要在你手上,姓洪的还可能以为你故意弄两个人糊弄他,警方有洪家的人,他们很快会得知消息,让他们的人告诉姓洪的,你不是更方便做事吗?”
娇妹顿然领悟,欢喜地说道:“麦子,考虑得周全啊,真心谢谢你。”
“谢我倒不必,你要能说服姓洪的老东西,和林董这边联手,我们一起干掉佛爷和金家,那就真的圆满了。我这边也劝劝林董,以前的事,不过是为利益嘛,没什么立场不立场的,算不得仇恨,眼前对付共同的敌人才是真正要统一战线,共同抗敌,你说呢?”
“好,等我消息。”
我关上电话,李木在一旁吧唧着嘴:“真是小看你了,真是不得了啊,这件事还能被你玩出花来,不服不行,我都没有想到这么远,你这是要联吴抗曹啊,好计、妙计。”
我故意拍拍李木的肚子:“刚才两枪没吓出你的尿来?哈哈哈……”
惊心动魄之后,我们依然能无所顾忌地放声大笑,青春激昂的心真是无所畏惧。




始于1979 第525章 李木献计
又阴差阳错干成一件大事,老天对我真是好,新年送我一份大礼,心里有说不出的美,好像看那些枯黄衰败的草都是艳丽繁花。
心里想着,佛爷派人来杀我想得通,杀娇妹,却不一定是因为我的那个雕虫小技,他想着将计就计,因为蛇仔被废掉以后,娇妹很不配合佛爷的行动,有娇妹这个名义上的江湖扛把子挡着,不能露面的佛爷做事就难以发挥。
娇妹这个人的孤傲不亚于林迪薇,加上她自持有本事,尽管洪培忠一再要求她和佛爷要诚合作,她依然欲迎还拒。我心里猜测,娇妹或许真是对我有一份特别的情谊,有意无意间她在帮助和保护我。
回想当初佛爷让她来买我那套陆溪楠留给我的房子,以她的本事,要使诈逼迫我买给她,我也不会那么固执得连钱都不要,左想右想,心中模糊地下一个定论:娇妹是无根之人,她是真的拿我当朋友。
佛爷一定想不到我在新年里随身携带录音机,两个人的招供,加上我抛出的佛爷最在意的秘密,洪培忠一定会相信他孙子洪定远是佛爷派人杀的。等不到晚上,洪培忠在警局的人就会把消息告诉他。
越是富贵的人,心中越是没有‘信任’两个字,每时每刻都得提防别人的攻击,如洪培忠这样的人,他不知经历过多少争斗,才能爬上那高位,阴险狡诈非同一般。这样的人受到一点攻击,甚至看到要被攻击的苗头,定会草木皆兵,何况死的是他孙子。
佛爷怎样绞尽脑汁的向洪培忠解释,洪培忠也不会相信他半个字,加上佛爷以前的种种行径,洪培忠不得不防着他,何况佛爷是个重大通缉犯,洪培忠也会怕暗中的对头知道他和佛爷有合作,弄得晚节不保。
我想,当洪培忠得知我除掉蛇仔,又抓获两个重犯,就算他不会以为我有什么天大的本事,他也会猜测林迪薇已经展开强力反击,如果他此时与林迪薇合作,不只可以趁机拉拢齐爷生前的圈内人,还能为他孙子报仇,而且与林迪薇合作是可以不用太避嫌的,林迪薇怎么也是齐爷的妹妹。
老天送给我一份大礼的同时,我借这份礼物同时送给肖志程和娇妹、洪培忠,本是想耍耍跟踪我的人,却得到如此大的获,怎能不高兴。
李木听着我神采飞扬地给他分析局势,他的眼里也露出艳丽的光芒,我想,他一点在想,我能挣到这些钱,确实是够阴险狡诈。
我对李木说:“不是你的智慧不如我,是你的性格不适合跋涉在这样的漫漫长路上,这样的日子,该做狗的时候要真正像条狗,该吃肉的时候绝不有丝毫谦让,当然,道义和真情、忠诚也很重要,不然没有携手并肩的朋友。”
对我这番话,李木颇为不屑,估计他看在得了肖玲玲的一辆车的前提下,没有狠狠批判我,只说:“说好听一点,你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难听一点,你这是不择手段的钻营,麦子,人各有各的活法,每个人都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出诸多理由和借口,这不重要,你自己觉得舒坦就行。”
我能在这城市活着,已经扎根下来,虽然并不根深叶茂,会想起我出生的穷山沟,心中当然有一种悠然自得的自豪感。李瞎子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我的命运比李木好,比绝大多数进城务工的人都好,‘苦于钻营’?我觉得这四个字代表智慧,不让什么是智慧呢?
“李木,我们当初本就一无所有,小时候生长在穷山沟,从没活舒坦过,能有机会舒展,还管那么多干嘛?”
“你说得也对,曾经那么贫穷,我们都一心想要活得像个人样,我想,每个离开故乡闯荡的人也都是这样想的,或许我们是幸运者,你是最最幸运者。”
他递给我一支烟,很是打量我一番:“麦子,你能拥有富足的生活,证明你有足够的智慧,我们兄弟之间,谁也无法教谁该怎样生活,但你应该清楚,你这么大的劲才拥有现在的生活,不是为了功败垂成,永无止境等于自掘坟墓。”
我豪情万丈地回答他:“鹿死谁手,还难说,佛爷有势力,我有青春,他耗不过我的,放心吧。”
“我半点也不想打击你,‘触矢而毙,贪饵吞钩。落云间之逸禽,悬渊沉之鲨鰡。’当你成为别人的目标时,还是大意不得啊,该手时就手。有心之人知道你不甘心,知道你想再往前冲,他对你张网以待,恐怕你终究有一张网逃不过啊!”
听李木说得头头是道,我猛然回想起从前一直都没算计过佛爷,处处被他谋划在先,心中突然掠过一丝恐惧,‘终究有一张网逃不过’,一层一层的网,就像迷雾一样,阳光都难以穿透,更何况我?
我马上摆出谦虚的态度,试探性地问他:“李木,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是旁观者,又博览群书,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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