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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听黑蟒仔的低声念叨,娇妹一点不在乎,慢慢点燃两支烟,把其中一支递给我,轻松说道:“没事,我的人都是不怕死的,这点算不得什么,他们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儿。”
她的话让我听起来瘆得慌,心里不由得聚拢起一股寒气,使得嘴上的烟似乎都吸不动了。把烟夹在手指尖,慢慢端起酒杯,小酌烈酒,让炽情的烈酒暂时温暖胸膛,随之装着无所谓地说:“娇姐,冬仔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吧?”
“当然啰,我们都是九死一生,已经百炼成钢,这些个人怎么能放在眼里。”娇妹对贡布撅撅嘴:“哦,贡布兄弟一定明白的,麦子你看,贡布多平静啊,他是真正的高手,见惯血腥的人就是不一样。”
听她话外之音,是看出了我心底的脆弱,故意夸奖贡布的强悍心灵,以此傒落我心底不该有的柔软。
抽完签以后五分钟休息时间,波仔喜笑颜开地提着装有二十万现金的纸袋子过来,这是我们第一轮下注后的本金加赢的钱,他把袋子递给雪儿,满心欢喜地自己倒一杯酒,对着我们说道:“恭喜两位老大首战告捷,我知道冬仔一定赢的,他一定不会输,后面两场也肯定不会输,娇老大的人是不会输的。”
波仔前脚刚走,娇妹低声说道:“这扑街仔最没出息,跟一条哈巴狗似的,从来就没有雄起过一回。”语气带着极度鄙视,也透露着自己淌血踏骨的英雄气魄。
我看雪儿、夏儿、秋仔也都丝毫不为冬仔担心,他们坚守自己职责,目光始终处于警戒四周之中,连句多余的叹息都没有,喧嚣中的苍白神情,冷漠得好似不在人间。
想我自己也曾浴血奋战过,战斗中的我反而没有此刻的胆战心惊,作为旁观者的我,发现人与人之间竟然是如此残忍,只是身处‘虎豹豺狼’的喧嚣中,不敢轻易显露心底的柔软,害怕心中丝丝善意会变成焚烧自己的火焰。
第二轮首先是冬仔对战阿东,如黑蟒仔担心的一样,阿东明显在拖延着比赛的节奏,想尽可能地拖垮冬仔的体能,他第一次被冬仔打倒以后,裁判读秒到十的时候,他慢慢站起来接着打,很快打破了冬仔的眼角。
冬仔似乎已经明白阿东的打算,他也倒地一次,起身后到角柱边让春儿给他眼角止血,随后继续漠然地回到战斗中。
也可能都打过一场,速度没有第一场那么快,攻击的猛烈度也有所下降,最终,阿东倒下认输。
黑仔轻松打赢另一名选手,助兴歌手上场,还是那个妖艳女子,她的歌声散发着女人的柔情,撩拨着男人的心弦,就像在草原相亲会上,款款深情唱起柔情似水的歌声,把拳台上的暴力之气消散殆尽,一腔浓艳肆意弥漫。
波仔依然是兴高采烈的样子,为我们送来装有三十万现金的纸袋,十万是本金,二十万是赢的钱。钱来得如此轻松,娇妹都没有正眼看,雪儿也只是把纸袋子在手中掂量掂量,随意丢在桌子上。
回想起我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那时觉得钱是那样地难寻,好像钱和我的生活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大峡谷,我无法越过峡谷去拥抱它,它也无法飞向我的怀抱,那时的肉包子、白馒头都觉得比现在的山珍海味香。
又或者我是流水线上的一名工人,每天加班加点、工作十二至十六小时的干,中途还不能失业,这些钱也得要十几年才能存下来。想到这样的一笔钱,有人十几年生命要消磨在流水线上,我又不禁庆幸自己能有机会淌血踏骨向前进,使得自己的生活看似比大多数来到这座城市的人,更加‘富贵荣华’。
本以为冬仔消耗了大量体能,让我惊奇的是,他一个空翻跃入拳台,好似刚从清晨醒来一般神抖擞,随之我们立刻想到,他喝的水中一定有特殊成分,不然绝不至于熬过两场苦战后,却能如此快的恢复体能。
黑人同样显得容光焕发、气定神闲,看来都有自己的‘独特功能性饮料’,只为一场本可以不用比赛的比赛。
冬仔比黑人拳手矮了半个头,身型也明显要小一圈,但他眼里没有丝毫担心和恐惧,表情依然冷峻,目光紧盯对手,小心翼翼拉开架势,不轻易拼力攻击。
比赛一开始,全场噤若寒蝉,所有的目光交汇在拳台上,似乎都像看清比赛的每一个细节,拳手的唾沫、汗水、鲜血哪怕飞溅出一滴,大家也希望看清是如何飞溅的。
一交手,冬仔显得力量有些不足,不敢和黑人硬碰硬,被黑人逼迫得不断后退,每一拳、每一脚都发出轰隆的响声,拳拳到肉,这是没有中场休息的比赛,除非一人倒下认输。
黑人同样处于高度警惕当中,不给冬仔任何可乘之机,相信他已经仔细观摩过冬仔绝杀那个亚裔拳手,他不想重蹈覆辙。
我看娇妹也专注地看着拳台,不再像先前几场比赛那样轻松自如,阴冷的目光射向拳台,仿佛是要用目光助冬仔一臂之力,让目光变成利剑射伤黑人拳手。
雪儿突然低头小声说道:“看,对面玻璃房里那个人,肯定就是龙刀。”
我和娇妹同时抬起目光,当我们看他时,他也在看我们,目光交汇,马上离散。
玻璃房里的龙刀高大威猛,脑袋铮亮,犹如一颗黑色的保龄球,刚毅的脸上目光炯炯,硕大的鼻子有点像猩猩一样外翻,撑在玻璃上的大手掌像我小时候扇风的蒲扇,整个人像钢铁雕塑一般耸立在玻璃后面。





始于1979 第555章 残忍的胜利
我对贡布使眼色,让他看龙刀,他表示已经看到,我探出身子去,低声对贡布说:“龙刀这身材恐怕比我们大一倍,以后又是劲敌啊。”
贡布温柔地把臂膀上肖玲玲的手放下,弓身和黑蟒仔换一个位置,让黑蟒仔坐到肖玲玲外面去护着她,以防万一。
娇妹见贡布仿佛有话说,立刻把脑袋凑过来,只听贡布低声说道:“玻璃房里,龙刀背后坐着那个人一定是枪手,很可能是巫师派来观察我们的人。”
这让我觉得很惊奇,即刻问道:“如何能看得出他是枪手。”
“哥,你仔细看他的手指,你看,他的右手搭在沙发边沿,食指单独伸出,他身子略有动过,可他的右手一动不动,这是长年训练的狙击手才能有的习惯。”
娇妹深吸一口气,侧头看着贡布:“贡布兄弟真是全才啊!你这样一说,我才注意到,确实如此,麦子,我们别盯着看他,别让他发现我们已经发现他。”
娇妹手指在雪儿玉白的腿上轻点,让她坐下来,我们四个人紧挨着一起,各自端起酒杯,假装紧张地看着拳台上,娇妹说:“雪儿,玻璃房里的那个枪手不能跟丢了,他很可能是巫师的人,甚至就是巫师本人。”
雪儿轻声说道:“好的,娇姐,我也已经注意到了,刚刚已经发短信给拳馆外面的人,让他们想办法日夜蹲守,放心吧。”
我们正低声商量着,冬仔在拳台上突然被黑人拳手一记重拳打倒,全场一起惊呼,只见冬仔重重的倒下时,脑袋在拳台上还像兵乓球一样弹跳几下,裁判马上一手拦住黑人拳手,一手指着倒下的冬仔,身子半蹲下去对冬仔问着什么。
冬仔晃动一下脑袋,双肘撑在拳台上,身子往后挪一挪,后退着慢慢站起来,用手接过春儿抛出的特殊毛巾擦拭眼角的鲜血,一条血红还是从他的眼角开始延伸到脸上,表情依然冷峻,目光依然坚定。
此时的雪儿拳头紧握,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低声问:“娇姐,看样子冬仔要输,要不你和麦哥先走吧。”
“为什么要先走?”我好奇地看着雪儿:“是觉得输了会让我们两个没面子吗?没关系,既然赢不了,那就让冬仔认输吧,拳台上赢不了,不代表台下还会输。”
娇妹伸出一根指头在嘴唇下来回游弋,微微点点头:“麦子,台上我也要赢,等着看吧。”说着,对雪儿翘起下巴。
我不知道娇妹对雪儿翘下巴是什么意思,但雪儿马上站起来看向拳台边的春儿,一定发出了什么她们相互能看懂的暗号。但我看拳台上的局势,冬仔明显打不过黑人拳手,黑人拳手不只是速度敏捷,防备也很谨慎,冬仔再难以像打亚裔拳手那样趁虚而入。
冬仔又一次倒下,嘴皮被打肿而且流血,在倒下的一瞬间,脸颊骨又挨了黑人拳手一记重拳,翻倒在拳台上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就像是一堵墙轰然倒下,现场发出阵阵嘘声。
春儿已经趴在拳台边沿,对冬仔呼唤着什么,现场已经议论纷纷,声音变得喧嚣嘈杂,使得我无法听见春儿的话。
裁判半蹲在冬仔身边,手里比划着数字。
冬仔又慢慢站起来,对着拳台外吐出一口鲜血,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盯着黑人拳手,双拳紧握,慢慢走向拳台中间,强撑着继续战斗。
肖玲玲紧咬着嘴唇,双手死死抱着黑蟒仔的胳膊,脸上惊恐万状,却又看得目不转睛。想她曾经挨过无数的打,可能比台上还要惨烈千百倍,必定她挨打时,是被铁链拴着的,她只能挨打,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看她满眼泪光,似乎是在为拳台上的惨烈战斗感到悲痛,也可能是凄惨的回忆浮上心头。
黑人拳手已经完全占据上风,密不透风的组合拳挥向冬仔,双腿、双膝配合着拳头,以高压态势对冬仔展开最后的暴击,仿佛要把冬仔打成包饺子的肉泥。
冬仔在黑人拳手的攻击中步步后退,很快被逼退到角柱边,使得我心里揪成一团,心想:遭啦,黑人拳手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刚才冬仔就是这样把亚裔拳手打得生死未卜的。
我微微抬眼看看玻璃屋里的龙刀,他的表情放松起来,嘴角上带着微微笑意,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庆贺。我瞥见龙刀背后那个人,他依然探身坐着,姿势没有改变,目光仿佛在看我们,又好似在看拳台上的比赛。
突然见冬仔伸开了紧握的拳头,以脑袋顶着黑人拳手,一手高抬挡住黑人拳手密集的攻击,另一手成鹰爪状,用力插向黑人拳手肋骨。我仿佛听到黑人拳手肋骨爆裂的声音,随即,黑人拳手身子快速后退,一手护着被冬仔击中的肋部,口里大叫着什么。
黑人拳手的叫声还没成话,冬仔已经窜上去,用双掌猛烈插向黑人拳手腰部和胸前,速度快如闪电,黑人拳手庞大的身躯在拳台上像是摇摇欲坠的大柱子,一时却又倒不下去,口里喷出一口鲜血,双拳对着冬仔头部乱舞。
冬仔也应该是用尽最后的力气,低着头任黑人拳手的拳头砸在脑袋上,手掌半握,拼命攻击黑人拳手胸口,两人在快如闪电的攻击中同时倒在拳台上。
冬仔和黑人拳手倒下后,各自嘴里淌出一大滩鲜血,使得裁判不知道来回地看,好像不知道改先去看谁。
全场凝心静气,顷刻间变成死一般的沉浸,在鸦雀无声中,冬仔一手慢慢撑起来,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黑人拳手旁边吐出一口鲜血,然后,高举着双手,显示自己已经获胜。
娇妹抬起头来,对着玻璃屋里的龙刀比出一个划脖子的姿势,双脚傲慢地翘在酒桌上,侧头低声对我说道:“怎么样?我说过,一定会赢的,那个拳手活不过今晚了,必死无疑。”
“为何?”
娇妹刚要解释,贡布低声说道:“高手,真是高手,冬仔的最后几下是杀人把式,那些招式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拳台上,同归于尽式的杀人招式,他自己也伤得不清啊!”




始于1979 第556章 火并
现场一下轰然喧闹,有人喊叫冬仔的名号,有人高声长叹,有人指爹骂娘,估计是有人下重注买黑人拳手赢,虽然每人只能最高下注十万,但有的头目让身边人全部代替下注,使得一桌高于百万的也有。
喧闹中,大多数人都站起来了,却没有人离去。
裁判让人把黑人拳手抬下去,我看那黑人拳手已经死了一样,像一具沉重的尸体被抬下去,留下一滩血红在台上。裁判匆匆宣布冬仔获胜,自己随之跳下拳台,消失在喧闹中。
春儿一个凌空跳翻,冲上拳台护着冬仔撤下拳台,现场掌声雷动。
很快,波仔的小弟提着袋子过来递给雪儿,恭敬地对我们说一声:“娇姐,麦哥,我们波哥临时有事,没法来送两位老大和朋友们,请包涵。”
看见坐在最外边的黑蟒仔突然窜起来,把肖玲玲一把推到贡布怀里,大声叫道:“贡布,保护好麦少和玲玲。”
娇妹也站起来大声吼道:“扑街,找死。”
贡布已经一手压着肖玲玲,一手挡在我胸前,低声说道:“哥,别起来。”
我离开身子后仰靠着沙发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慌忙看去,拳台边已经乱成一团。
娇妹提前让自己手下进入拳馆,坐在靠后的几个卡座,此刻也已经涌到我们座位周围,把我们与外面的人隔开。
夏儿和秋仔已经窜入拳台边,雪儿傲然挺立在娇妹身边。
黑蟒仔快速跑回来,对我说道:“拳馆里有一帮来历不明的人和春儿他们打起来了,这帮人说冬仔使了阴招获胜,违背江湖道义。”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大声喊道:“管他个球事,让兄弟们进来,灭了他们,不管他们是谁。”
娇妹低声对我说道:“麦子,你们别动,小心被巫师的人趁乱下手得逞。”
黑蟒仔高举双手,扯开嗓子大声吼道:“各位兄弟,不相干的人请尽快退开……”
一个酒瓶飞向黑蟒仔,伴随着一声大喊:“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二五仔吗?”
使得他的话没法继续喊下去,黑蟒仔怒了,窜起来从几张卡座上跳过去,对那扔酒瓶的一桌即刻展开暴击,黑蟒仔的几个小弟也从旁边冲了过去。
杨可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冲到我面前,喊道:“麦少,小心,这里面有文章。”
我回头一看,十几个人在围攻黑蟒仔和他的三个小弟,马上从桌上提起两个酒瓶:“娇姐,前面的事你搞定,我得先搞定后面的人,可凡、贡布我们上,玲玲,你先坐这里别动。”
我一边翻越卡座,一边捡起卡座上的酒瓶往打斗处砸去,并大喊道:“谁他妈的不怕死,敢动我的黑仔?”
我和杨可凡、贡布冲过去,好些个头目立刻带人清理出一片围观区域。
在贡布和杨可凡两人帮助的攻击下,对方十几个人在几分钟内全都倒下,黑蟒仔脚踩住一人,大声说道:“麦少,这狗日以前是跟老严的,最近又嚣张起来了。”
我指一指地上的洋酒瓶,对黑蟒仔的小弟大声说道:“每人砸断一只手,责任算我的。”随后,我对周围的人大喊道:“谁还觉得佛爷能重现江湖,你跳出来我看看,见一个灭一个,你们都给我听清楚,黑蟒仔是我的人,谁不给他面子,我就灭掉谁。”
一片惨叫声中,我带着他们杀回到刚才的卡座边,见肖玲玲惊恐万状的伏倒在沙发里,两个娇妹的小弟正保护着她。
龙刀已经带着十几个人出来把娇妹的人和那帮人分开,娇妹看我已经解决上面,从卡座上一跃而起,向猎豹一样窜到拳台边,手在空中一扬,她和雪儿立刻绕过龙刀等人,冲入刚才找事的一群人中,左右开工,惨叫四起。
刹那间血肉横飞,拳馆里弥漫起血腥之气。
娇妹和雪儿如入无人之境,两人配合如连体人,手脚似刀剑,加上夏儿和秋仔配合攻击,对方二十多人如一框鸡蛋掉地上,全都躺成一地。
春儿扶着冬仔回到我身边,低声说道:“麦哥,还不能走,小心有埋伏。”
看着眼前混乱态势,我低声吩咐黑蟒仔:“你和兄弟们一会儿负责送玲玲安全回家,别担心我,有贡布和可凡在,没人动得了我。”
黑蟒仔警惕着四周:“好,哥,一会儿一起走。”
我拉起肖玲玲:“玲玲别怕,没人能伤你。”
肖玲玲颤抖着说道:“麦子哥,以后我再不来参与你的事情了。”
“没事,就当看表演。”
娇妹一动手,龙刀和他带的一帮人全都甩手离去。
江湖各头目都是不怕事大的人,退到边上看热闹,而那些实力不够的混混们早已匆匆离去,不敢围观这场大佬们的对决,估计会在外面传出‘天花乱坠’一般的谣言。
我拉着肖玲玲的手,脑子里开始快速翻动,想这难道是巫师想试探我们的反应能力吗?如果是这样,我们不上这当也不行,总不能让他们打了我们。
雪儿在拳台边对我招手,我们一行人从卡座出去,他们把我和肖玲玲簇拥在中间,在全场喝声中走出拳馆,大门外两边都是头目夹道欢送,都借此大献殷勤:“麦哥威武!”、“麦少永远是老大……”、“娇老大真是战神啊!”……
我把肖玲玲送上车,让黑蟒仔带着两个人开车送她回去,她从车窗伸出手:“麦子哥,要小心一点啊!贡布,千万别让人伤了麦子哥。”
规矩照旧,几辆车开进香蜜湖的会所,这本是刘秃子的私人产业,在他消失以后,林迪薇与洪培忠达成合作,我们就以这地方为我们的共同大本营。
车一到,早已等候在停车场的医务人员马上把冬仔推走。
雪儿递上来两支点燃的烟给我和娇妹:“娇姐,麦哥,坐里面还是外面?”
我仰头吸一口凉爽的夜风:“外面,让厨师多做些好菜犒劳兄弟姐妹们。”
娇妹趾高气昂地环视一圈远处的霓虹,爽朗笑说道:“麦子,坐外面不怕被巫师的人狙了吗?”
“娇娇是当时穆桂英,有你在,他们敢来送死?”
雪儿吩咐人给我们摆好位置,请我们坐下。
我招呼贡布和杨可凡、雪儿一起坐下,问道:“可凡,你这么在拳馆里?”
杨可凡看看娇妹:“被娇老大打倒那帮人,我已经跟踪他们好久,这帮人从外地来的,身手还都不弱,他们什么事情也不干,可与佛爷的暗探和龙刀他们都有接触,他们今晚恐怕是故意动手的。”




始于1979 第557章 午夜劲武
娇妹对杨可凡投以赞许的目光:“可凡兄弟干得不错,真不愧是林董的人,我看到你打出的暗号,所以故意出手废了他们,巫师想看我们的反应,那就让他看看,希望他尽快出现,我们也想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看来我的推测没有错,娇妹和杨可凡也是如此想。
雪儿接过一个大手提包,转手递给杨可凡:“娇姐知道你是坐不久的,所有让人给你准备这些酒菜,带回去慢慢享受,凡哥辛苦了。”
杨可凡接过提包,微笑致意,回头张望都市凌晨的稀落灯光,清秀的脸上带着忧虑,浓眉不展,叹息道:“麦少,林董就快要回来了,巫师还没动手,有可能他们在等林董啊!”
他的忧虑我也同受,我早已让娇妹和黑蟒仔都把人撒出去,寻觅这两个月,巫师的影子也没看到,晚上在拳馆也只是发现一个可疑枪手,我一直记得老代说过:“巫师一旦动手,他便有十足的把握。”
我站起来送杨可凡:“兄弟,别无它法,还是依照计划行动吧,娇姐的人现在已经和你互通信息,还是我们做诱饵,你们在暗处。”
“麦少,林董和阿秋都严加叮嘱,让你小心一些,哎,今晚在拳馆你……”他笑一笑,委婉地说道:“怎么能让你出手呢?”
夜风送爽,娇妹显得轻松自在,慢慢站起来,点上一支烟,望着杨可凡:“可凡兄弟,麦子和我在一起还不放心吗?今夜月朗星稀,这里四周都是我们自己的人,让我试试你。”
说着,娇妹手指上的烟如流星一样划过,她单手借力椅背,凌空伸手夺了杨可凡手里的提包,人已经跃出几步远,娇媚带笑说道:“林董如此担心麦子安全,在我身边还不放心,我看看你这林董身边的高手,能不能把这提包抢过去。”
都是如钢筋铁骨一般的身躯,好似晚上的战斗没有尽兴。
杨可凡身型并不魁梧高大,模样清秀,加上穿一件宽松的体血衫,从外表上看不出他有多强悍的体魄。
“得罪了,感谢娇姐赐教。”杨可凡一抱拳,脚踏月光,人如夜鸟惊飞,在空中穿刺出吱啦一声响,旋风一般卷向娇妹,二人如疾风中互相追逐的苍鹰,贴身战在一处。
雪儿微笑着摇摇头,对旁边人一挥手:“再给凡哥准备一包吧,老大今天兴致没泄够。”
我一直不知道娇妹到底有多厉害,晚上看她在拳馆里大展身手,当时我心里还有些疑虑,看她那刚柔并济的极速出招,我担心汪朝和他们也未必是她对手,虽然她现在和我诚合作,可阿秋私下告诉我说:“娇妹是江湖杀手,无家无根,这样的人心无归处,难保她不被别人卖通,既要合作,也要提防。”
提包在娇妹手中来回变换,她身如鸿毛,快如流星,几招过后,已经拉掉杨可凡宽松的体血衫,使得杨可凡露出他雕塑一般的肌肉,背上几道旧疤痕,犹如灵蛇粘附在背上,在月光下肆意遨游。
杨可凡被娇妹几个连环踢逼得连连后退,娇妹突然把手里提包抛向头顶夜空,弓身一掌刺在杨可凡胸口。
“啊!”大叫一声,杨可凡手捂胸口,疾步退出十来米远。
娇妹脚尖举过头顶,呈金鸡独立姿势,以脚尖接住手提包,脚时,脚尖在空中一晃,把手提包甩给雪儿,娇笑道:“可凡兄弟,承认啊!”
杨可凡双手抱拳,咧咧嘴:“娇老大这是什么功夫,我从没遇见过,佩服、佩服啊!”
看不出杨可凡有故意输掉的迹象,想来他确实不敌娇妹。
“接着,散一散淤。”雪儿把几块冰块用口布抱住,丢给杨可凡。
杨可凡一边用冰敷着胸口,一边走过来,玩笑说道:“贡布兄弟,你也练练?尝尝娇姐掏心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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