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她变换一个姿势,双手趴在窗台上,对我嘟一嘟嘴,示意她要抽烟,点上烟以后,她头侧枕在自己手臂上,歪着脑袋抽烟,目光盯着窗外,而夜风把她吐出的烟吹得狼狈四散,白烟熏绕她的脸庞,在黑发上回旋而去,朦胧微光下的面容更加袅袅娉娉,如缕缕薄暮的青烟一样飘渺。
“你看那么多书,难道不知道别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另一个女人的好吗?况且,我才和你那样激情缠绵过。”
我的心总是要走岔路,特别是在夜晚,感觉夜风特别鬼魅,是它让我的心走岔了路。我嘴上夸着梁凤书,身边依偎着刚刚激情缠绵过的娇妹,心里想的却是小语。繁华都市里没有真正的黑夜,那些昏黄的街灯,还有那些迷离的霓虹和窗户的星星点点,使得黑夜远远没有故乡山村里的黑色纯正,心也因此永远没有真正的静怡过,连梦都杂乱无章。
她见我不回答,也不需要我回答什么,她继续绵绵说道:“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她有多么的好,你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离开她,你的小语没有这样要求你,林董也应该没有这样要求你,我能有资格这样要求你吗?”
“哎,如果当初是我先遇见你,你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风流韵事。”她把目光从窗外回来,盯着我愁肠百结的样子:“要是我先遇见你,假如我还是现在这样爱你的话,那个女人敢和你沾染,我就杀了她,哎,可我却是后来的,能怎么办呢?我要是杀了她们,你也一定不再爱我。”
她的话我无法接得上,慌乱的心找不到一句辩驳的话来,连小语的身影都像在脑海中模糊了。只好如她一样趴在窗台上,目光浏览着那些高楼大厦的轮廓,却不敢向西而望,那西边的绿色茂密中,凤书楼一定还亮着灯光。
全当她是自言自语,听她诉说她心中的纠缠,或许她从没有过一个男人这样安静地听她的心声,听她纠缠错愕的爱恋。我无法就此转身离去,虽然我曾这样做过,她也没有计较。我想,我又爱上了一个女人,不忍心让她在激情过后独自瞭望黎明的霞光。
“娇娇,你下面那些人大多都是江湖上进的,雪儿和春夏秋冬应该不一样吧?”
“哼,就不想告诉你,你先前还说我要在你穷困窘迫时遇见你,一定看不上你。你却不知道,我遇到他们时,他们比你蜷缩街头可怜千百倍。”
我把她揽入怀中:“娇娇,给我说说,我想听。”
夜风变换着姿势和力量,窗帘在身边时高时低的飞舞,她的话比月光还轻柔。
她从不知道父母是谁,在襁褓中就被杀手训练营的人从街头捡走,在那个汪洋中孤寂的岛上,和她一起成长、受训的人有好几十人,男的女的都有。自两岁开始接受残酷的训练,从体力到速度,从意志力到忍耐力,不分昼夜,不分寒暑。
小时候就开始生吃活动物,以刀枪棍棒和同伴厮杀,到她十五岁时,和她一起受训的同伴只活下来四个,她是唯一的女性。
第一次离开受训的海岛,就是十五岁那年,在离岛之前的几天夜里,她被训练她的师傅轮流睡了好几次,她说,那时的她并不知道人生可以有另外的出路,感觉自己就是师傅们的工具。
离开海岛后,她开始看见另一个世界,才发现原来世界是如此的纷繁复杂,那时的她最羡慕的就是牵手走在街头的情侣,为此,她常常悄悄跟随那些情侣,却发现他们回到家以后,并不都是幸福甜蜜,甚至彼此用最恶毒的话相互谩骂、抓起家里的东西互相摔打。
执行任务五年,她二十岁时,曾经训练她的师傅们在五年里的任务中相继被杀,她不愿意再回到训练营去。或许因为她天生就是杀手界的奇才,训练营派人出来找到她,告诉她训练营的规矩,要想自立山头,必须为训练营执行几次任务,如果任务完成而还活着,她就可以自立山头。
几年之内,她飞往世界各地为训练营执行任务,终于,她可以自立山头时,她发现自己无法完全脱离训练营,没有那个组织,自己接不到任何订单,只好从训练营接订单,把佣金分一部分给训练营,这样几年下来,自己才有了丰厚的财力,只心中更加彷徨。
一直都是单独行动,第一次有组建团队的想法,是遇到雪儿。雪儿本是一位贵妇人的私人保镖,在一次外出时,贵妇人被人杀害,贵妇人丈夫责怪雪儿等保镖侍从保护不力,要将所有保镖侍从杀害为他夫人殉葬,雪儿仓惶逃出来,在最危急时刻遇到她。
娇妹说,她最同情那些与她同样无家可归的人,在她见到雪儿那一刻,就视若亲姐妹,为此,她帮着雪儿杀害了追杀的人,两人还回头把那贵妇人的丈夫也杀了,从此她和雪儿形影不离,成为彼此的知己。
春儿、夏儿、秋仔、冬仔都是被杀手界抛弃的人,她和雪儿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凭借自己的感觉养到身边的。为此给他们改名换姓,按结识的先后顺序,以春夏秋冬命名。春儿其中一只眼睛是假的,她在执行任务中被打瞎一只眼睛,子弹从眼睛穿过头颅,她所在的组织以为她已经死亡。





始于1979 第562章 杀手的悲惨过往2
望着微凉的夜风,回忆起从前,曾经杀人不眨眼的娇妹温情款款。
春儿在被子弹击中以后,她的同伴以为她已经死亡,因需要快速撤离,无法把春儿的尸体带走,只把她装在一个尸袋里抛进荒野丛林中。那天娇妹和雪儿无所事事,出外打猎消遣时光,在丛林中看见被抛弃的尸袋,打开一看,春儿还有微弱的气息残存,通过春儿的打扮和手脚骨节分辨出她是同行,便带回去试着救治,春儿真是命大,活过来了。
娇妹花钱给春儿疗伤、整容,并安装了假眼,让其加入团队,成为第三人。然后是夏儿和秋仔,来历都和春儿差不多,在濒临生死边缘被娇妹救回,从此改名换姓,再不回从前的队伍。
冬仔最为可怜,他本是杀手界的‘孤狼’,他自小在难民营长大,打架这件事从小便伴随着他的成长,所有的本事都是自学成才,长大以后没有别的出路,只好以帮人打架杀人为生,在一次执行任务过程中被多人围攻,身中二十多刀,在气息奄奄时被活埋进沙漠深处。雇请冬仔的人也雇请了娇妹,雇主担心冬仔无法完成任务,让娇妹成为验执行者。
娇妹在解决完目标后,因跟踪过埋冬仔的那帮人,为以防冬仔还活着,使得任务到底是谁完成的在雇主面前说不清楚,所以又特地赶回沙漠里去找到冬仔的尸体,没想到冬仔还有没死,当时本想把冬仔彻底杀死再次掩埋,正要动手时,冬仔用最后一口气喊出:“救我,以后我为你当牛做马。”
冬仔本就是一条无牵无挂的‘孤狼’,无所谓去或留,在养伤的半年里,领悟到自己从前的荒唐与执拗,也从娇妹、雪儿等人身上学到以前从没有过的行事逻辑与规则。伤好以后,怀着对娇妹的救命之恩,加上自己濒临死亡时的承诺,冬仔一心跟随娇妹。
在没有接单的几年里,娇妹带领五人在一处荒岛上刻苦训练,都是从阎王殿门口爬回来的人,从事的又是生死线上挣钱的事,对身手技艺的重要性更加懂得,在娇妹的带领下,各自又进许多。
前几年为中东皇室执行一次特别任务后,娇妹以酬劳换取了私保执照,六人总算有一个可以自由往来的身份认定。
虽然娇妹只比五人大不了多少年岁,在私下里,他们都叫娇妹“母亲”,因为是娇妹给予了他们新的生命,娇妹觉得称呼自己为‘母亲’,总显得自己好似已近暮年,所以让他们改口叫‘娇姐’或者‘老大’。
能为洪培忠做事,娇妹不只是为了钱,在训练营联系她的时候,她本可以拒绝的。六人平日里自由自在惯了,不愿接这种需要长时间驻守的业务,当得知是在中国时,娇妹爽快接下业务。
渴望查清楚自己的身世来历,但娇妹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觉得自己是中国人,起码自己的祖上是中国人,为此,她读过很多关于中国的书。在梦里,她无数次梦到自己回到了祖上的故土,虽然故土那样陌生,可站在故土上,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春意盎然的温暖,在梦里,滚滚长江和滔滔黄河出现过很多次,就像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告诉她:“你的故园是中国”。
五人对娇妹的所有决定一概赞成,就算是需要他们献出生命,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在接下洪培忠的业务后,又从江湖上招募了一些人手,加上以前客仔手下的可用之人,统一由春夏秋冬轮流训练,最后留下的都是誓死效忠娇妹的人。
她把这一切都对我‘倾囊而出’,使得我感觉自己又跌入了一个爱的漩涡,恐怕永远也离不开这漩涡。尽管我‘生性多疑’,可我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从逻辑上想,她没有必要故意编造这些事情来欺骗我,况且,洪培忠敢请她来,一定也是详加调查过的。
我问她:“你为什么不给自己取一个响亮的名号呢?比如历史上的洪门、三合会、哥老会等等,以后可以代代相传。”
她从我怀里做起来,娇笑道:“神经病,取那些名号干嘛?我娇妹就是名号,再说了,我们也没有想过你说的那些那么宏大的愿景和使命,我们只想今生活着时能尽兴而活。”
说着,她显得有些落寞,踌躇着欲言又止,叹息中,又点上一支烟。
“娇娇,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难言之隐吗?没有关系,你已经告诉我够多的了,真有难言之隐,我愿意永远也不打听。”
“哎,也不是什么不能告诉你的,我们六人所从事的事情极其特殊,我们这种人在幼年就被绝育了。”
“难道说做杀手就不能有后吗?”
“为了长大后尽可能地抛弃不必要的欲望,业内几乎对自己训练的人都这样做,你想啊,把人从小训练大,成为一个出色的业内高手,训练营也会付出非常大的力,他们的付出不是因为爱,是因为需要杀人的工具挣钱,当然要尽可能的断其‘工具’们不必要的念想。”
听她这样一说,突感夜风如此悲凉,生命就像是被晨雾迷茫了的月光,不再有任何光芒。
我紧紧地抱着她:“娇娇,我和家里那位也没有孩子,让我们都为自己而活吧!”
她把脸蛋轻轻贴着我的脸庞,柔情说道:“我不要你可怜我,他们也不需要可怜,我希望活着时,你永远爱我,假如你是这样,如果有一天必须阴阳相隔,我也愿意先去黄泉为你探路。”
要是她从前说这些话,我一定觉得很是难为情,觉得她是在引诱我、欺骗我,当我们相拥在窗台上时,我很确定她说的是真心话,我知道,她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娇娇,我永远爱你,只是,只是……”
“只是不能只爱我一个,对吧?”
“是啊……”在她的真情面前,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有的只是亏欠,我又多亏欠一个女人,原来我想拯救的女人竟是如此的让我愧疚难当。记起那个神秘老头子说的话:“不要辜负爱你的和你爱的人”,我想啊,生命中的巧合都有因由吗?还是说我太过多情?
“麦子,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从认识你那天起,我的心就莫名的想和你紧紧靠在一起,可是我明白,已经永远不可能独自拥有你。只要你的心里是真正爱我的,这已经是老天对我的恩赐,本来,哎,我们这样的人是不配 拥有爱情的。”
是她的话,或是夜风,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却看见她在晨光里笑得那么纯真。




始于1979 第563章 小芬和干女儿被劫持
接到林迪薇电话,她想和我一起过生日,每年夏至节都是她的生日。今年她觉得特别不一样,北上办成很多意想不到的大事,为祖国清除了很多‘蛀虫’,她说回来和我一起过生日,然后去钱塘江畔安葬老代的骨灰。
随后阿秋又给我单独打电话,希望我在林迪薇回来以前,把巫师和佛爷的人尽可能地掌握清楚,不要让他们伤害到林迪薇。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深陷江湖,仔细想来,是佛爷把我拉入江湖争斗中,如今也是他拉着我不让离开,或许我的生命已经无法脱离江湖厮杀,好在我有一帮生死相忘的朋友。
小芬和晶晶被绑走时,我还在睡梦里。
天气预播,2004年第一次台风就要登陆,外面的风已经很大,使得我完全没有心情出门,打心底里讨厌狂风呼啸的天气,那么大的风,可天气一点也不凉爽,湿热难耐,一步也不想离开空调。
每年到这个时节,地板上的水总是拖不干,卫生间的玉石前面上也总是挂满水珠,老天爷每年的泪水仿佛要在这两个月流尽,衣服是润的,床单是润的,整个世界都是湿露露的,来到这座城市已经第八个年头,依然无法适应这无法改变的湿热。
梁凤书第一次六神无主地冲进卧室来,泪水涟涟地喊道:“老公,快起来,快起来啊,小芬和晶晶被人绑走啦!你快起来啊!”
“小芬和晶晶,我们的干女儿、黑蟒在和秀秀的女儿晶晶?”
她一把掀开我的被子:“还能有谁啊!”
我迅速地穿衣服,急切问:“黑蟒仔呢?今天又不是周末,晶晶不上学吗?”
“今天不是周末,可是六一儿童节啊!小芬和玲玲一起带着晶晶去公园的儿童乐园玩,黑蟒仔带着两个小弟一起跟着,现在小芬和晶晶被绑走了,黑蟒仔重伤在医院,秀秀去医院了,老陈和小弟们都在客厅等着呢,快点吧。”
顾不上洗漱,匆匆下到客厅,肖玲玲递给我一个沾满鲜血的白色信封,快速地给我解释事情发生的经过。
一大早,秀秀和黑蟒仔就把女儿宋小晶带到我们家里来,只要晶晶不上学,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晶晶送来以后,秀秀忙着去开店,可晶晶说小芬答应过她儿童节去坐海盗船,小芬和肖玲玲一起带晶晶去儿童乐园,因最近佛爷的人神出鬼没,黑蟒仔也担心安全问题,就亲自带着两个小弟陪着一起去。
刚到儿童乐园,还没进去开始玩,晶晶说要先上厕所,小芬就带着晶晶去上厕所,肖玲玲和黑蟒仔他们在外面等着。因是一大早,儿童乐园还没有什么人,黑蟒仔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好像听见厕所里晶晶发出一声尖叫,马上冲进厕所里去。
估计黑蟒仔急切地冲进去,没来得及防备,一冲进去,就被人快速地几刀捅倒在地。肖玲玲和两个小弟冲进去时,厕所里几个人扛着打晕的小芬和晶晶往外面冲,肖玲玲和黑蟒仔的两个小弟都没有反应过来,进去搀扶倒地的黑蟒仔时,黑蟒仔捡起地上的信封,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往外冲,并大声喊道:“他们带走了晶晶和芬姐。”
等他们从厕所里出来时,一帮人已经消失不见。
因黑蟒仔伤势过重,两个小弟赶紧送去医院,肖玲玲在医院里通知了秀秀,又和黑蟒仔的小弟拿着信封回来。
信封上写着:不准报警,不然等着尸。
老陈心急火燎地问:“麦子,信上说什么?是谁绑走了小芬和晶晶,他们要多少钱赎人,钱我来出,只要能保证人没事。”
看完信,我一下瘫坐在湿润的沙发上,把信递给老陈:“是佛爷,这事不能报警,这帮人是亡命徒,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信里写道:麦子,我是谁,你应该知道,废话不多说,今天是星期二,本周五晚上,你让娇妹去龙刀的拳馆里与龙刀打一场,只能输,不能赢,并且,你要让几十号人带现金去下注买娇妹赢,下注金额不能低于五百万,如果按我说的做了,人我完好无损地放回,否则你连尸体都见不到,要是警方插手,同样如此。
老陈看完信,猛然坐到我身边地上,把着我的腿说:“麦子,五百万没问题,我去筹集,今天才星期二,三天时间,来得及,你一定要把她们救出来啊!”
我脑子里很乱,第一想到的是:谁会知道她们今天去儿童乐园呢?是提前在厕所里埋伏,还是说临时跟踪过去的?
想着,又安慰老陈:“老陈,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把你的小芬和我干女儿救出来。钱你先准备着,不用送我这里来,真要用时,我差多少找你借,这件事你别参与进来,外面也不能吐露半个字,你一旦涉及到佛爷,你的工厂会被他玩倒闭的。”
梁凤书看完信,一边抹泪一边帮忙劝慰老陈:“是啊,老陈,你对小芬的感情我们都知道,但这事你不能参与,你先回去,实在不行,就这里住小芬的房间也行,但事情你不能参与。”
贡布冷峻地说:“嫂子,不行,老陈不能住这里,必须快点离开,佛爷的人很快就会来监视我们的动向,不能让人发现老陈在我们家里,这样对他不利。”
听贡布的话,梁凤书这才反应过来:“老陈,你快回去,钱先筹集些放你那里,如果我们现金不够,再派人过去取。千万不要对外透露任何消息,就如麦子说的,他们是亡命徒,没什么事做不出来。晶晶是我干女儿,小芬是我们好姐妹,就算舍弃所有,我们也是要救人的,你放心吧。”
老陈极其不愿意地站起来,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梁凤书:“这卡上能取一百多万,密码我用短信发给你,我就听你和麦子的,可千万要把小芬和孩子救回来啊!”
老陈离去后,我让平措带着一干小弟们防卫家里,叮嘱梁凤书和肖玲玲、露露,这几天不要再出门,黑蟒仔的小弟们暂时由梁凤书和平措电话节制,我自己和贡布开车先去医院,在车上打电话让杨可凡到香蜜湖我们的大本营等我。




始于1979 第564章 追查劫匪去向
秀秀在手术室外已经哭成泪人,十几个小弟也在手术室外陪着秀秀,根据初步诊断,黑蟒仔的肺部和一个肾被捅伤,肠子也被伤好几刀,伤势十分严重,好在送医及时,医院领导也知道黑蟒仔是为我和林迪薇做事的,正全力抢救。
“麦子,晶晶呢?你要把晶晶带回来啊!”秀秀跪在地上,抱住我的双腿不放。
贡布蹲下去低声劝慰秀秀:“嫂子,你让麦子哥去做事吧,我们都很着急,信你已经看过,为了晶晶,你知道的……”
赶到香蜜湖,娇妹和雪儿、杨可凡正在喝茶,见我头发乱糟糟的,娇妹疑惑问道:“一大早的,你这是怎么啦?急得洗漱都没时间吗?”
贡布把信递过去,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看信,我愤怒难抑:“娇娇,杨可凡,你们不是都有眼线吗?我家里人被绑票了,你们还在睡觉,这就是你们的本事?”
贡布低声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们。
娇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盯着雪儿:“一点没有得到消息,我们的人都死啦?”随后大声呼喊道:“春夏秋冬,都进来。”
春儿、夏儿、秋仔、冬仔四人闻声而至,站立一旁。
娇妹抓起信仍在四人脚下:“医院,各关口,上天入地,一个地方都不能放过,一定要把人找出来,只能悄悄进行,不得打草惊蛇,更不能被他们中途劫杀了你们,可知道?”
一时之间,我是全无头绪,半躺在沙发上六神无主。
杨可凡把电话递给我:“林董电话。”
林迪薇在电话中也只能劝慰我别着急,要冷静想对策,可怎么能冷静呢?怎么能有对策呢?想去年佛爷让我和梁凤书名誉扫地,如果今年又让娇妹在拳台上公然输给龙刀,我有奖在江湖上名誉扫地。
江湖上谁都知道娇妹是我威震江湖的战将,她要是输了,我在江湖上将失去一切名誉,以佛爷的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他一定还有我想不到的后招在等着我,他在暗,我在明,我能拿他怎么办呢?如果我不照他说的做,晶晶和小芬的尸体都找不回,岂不输得彻彻底底?
全然没有头绪。
杨可凡丢下一句“等我电话”后,匆匆离去。
无奈之下,让贡布从车上拿来卦筒,我已经好久没有卜卦了,得一卦相显示,根据李瞎子所传授的解卦方式,结合我眼下所遇之事,可得卦相:二泽相印,失向西北寻。
“雪儿,把地图取来。”我立刻来了神。
摊开地图,依据他们带走小芬和晶晶的时间推断:“娇娇,让人去西沥水库和铁岗水库一带,行事千万要隐秘,不然人就没啦。”
娇妹双手按在地图上:“雪儿,按麦子的话安排吧,他的‘神算’名号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又疑惑地说道:“麦子,他们把人带出关去啦?”
那时这座城市流传着一句话:“宁要关内一张床,不要关外一套房”,关内的人没有特别紧要事情,轻易不会出关,这关内四个区就像是人人不愿离去的天堂,一道关口,两重世界。
我不由得打起神思考起来。
娇妹盯着我:“哦,要是能救回她们,我能不上台输一场吗?你的家人当然比我输赢重要,这我知道,可是麦子,你应该能想到,佛爷他这样做,不只是要我们丢脸、失财,一旦让龙刀号令江湖,我们以后可就处处掣肘哦。”
贡布一旁低声说道:“可能还不只娇姐说的那些,有可能佛爷他私下里还和一些极其有权势的人夸下海口,说周末他能让娇姐输给龙刀,一旦真像他预谋的发生了,恐怕很多有权势的人都会倒向他。五百万,两条命,佛爷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显示他的控制力。”
以前平措跟着我出生入死,危险降临时冲锋在前,却从不提出什么意见,想不到贡布在关键时刻还能如此冷静分析局势。他的话一出,娇妹立刻惊呼道:“对了,对了,贡布兄弟的话才是重点。”
雪儿伏在地图上自习分析路线,念叨着:“风过留声、雁过留痕,既然麦哥已经算出大概方位,还有三天时间,我们一定能把人找出来。”
中午时分,梁凤书打来电话,冬仔带领的小弟在一甲街区外的树下发现可疑无牌面包车,已经可以确定那辆车就是劫走小芬和晶晶的第一辆车,估计下手的人换车时匆忙,车里落下小芬一个耳环被找到,耳环现在已经送到家里,梁凤书已经确认耳环是小芬早上戴的,这条线索被当作最重要的秘密,为以防万一,连黑蟒仔的小弟们也不能知晓。
1...172173174175176...26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