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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始于1979 第579章 血战大冲6
夏儿没有回答,走到楼梯上,我们三个脑袋碰到一起,夏儿手在楼梯扶手头上抓住一根钢丝用力一拉:“拉短的这根,套子就没了。”
楼上好像已经打起来,但暴雨狂风呼啸中,我们都没法听得清楚。
贡布扯着我和夏儿退回屋里,低声说道:“既然楼上已经打起来,证明有我们的人,必然是马龙或者肖志程他们,夏儿姐伤得不轻,哥,你就陪着她吧,我一个人上去就行。”
“放屁,我的伤没事,今晚我还没怎么出手呢。”夏儿显得倔强,还带着不服气的口吻。
战场上我都听贡布和平措的,现在是贡布在身边,我完全赞成他的意见,等着他安排。
“好,我前面,哥在中间,夏儿姐负责断后,走。”贡布的话简短而坚定。
我们轻手轻脚上到四楼,扯掉上四楼的钢丝套,贡布举起手示意我们暂停前进,他自己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一会儿,以口哨声发出我们事先约好的暗号。
“兄弟,是我。”黑夜里传来马龙的一声呼喊,显得很急促。
贡布手在腰间一拍,腰间立刻亮起一个红点。手抓住楼梯栏杆一个腾跃,人已经从楼梯反面跃上四楼。
夏儿好像不愿错过这场打斗,一把拽住我的手,催促道:“跟着我,走,快。”
不由分说,我已经跟随夏儿向上急奔,我们也打开了腰间的红色标记灯。
我被夏儿顶在五楼楼道的角落里,因为前面已经有两条影子打起来,幽暗的夜光从暴风雨中映照进来,能看出来其中一个是贡布。
左边的屋里还有打斗声。
“兄弟,你来得非常及时,这两个扑街的手段不错。”是肖志程在说话,听他的语气,他和马龙跟随这二人攀上四楼,要不是贡布出手及时,估计败于其手都是有可能的,那将是非死即伤的后果。
肖程志又在屋里喘着气说道:“不急了,我们人多,轮流战他,操,我得歇一会儿。”
“好,你先歇会儿。”这是马龙在说话。
事先已经约定好,谁也不能叫出同伴姓名。
“来根烟,现在不怕了。”夏儿镇定得漫不经心,对我伸出一只手。
我点燃两根烟,把其中一根放她手指间,自己猛吸一口,大声喊道:“你们到底替谁卖命?我就是麦子,你们是佛爷派来杀我的吧?那就冲我来啊!”我一手夹着烟,另一手已经紧握黑弩,准备着随时给他致命一击。
“不要命啦!”夏儿低声责骂我,又对着我吐出一口青烟,无所谓地说道:“你倒是真不怕死。”
我已经表明身份,见对手也不上当,索性大声问起来:“兄弟们,他们上楼的就两人吗?其他人呢?”
“击伤三个,风大雨大的,没拿住人,这两个狗日的身上穿了铠甲似的,刀枪不入啊!”肖志程在屋里大声回答我,又喊道:“麦少,你可得当心一点。”
“管好你自己,有姑奶奶在,休想伤麦少一根汗毛。”夏儿高声挑衅道,似有意暗示贡布,不行的时候换换。
我取下腰间电筒,突然打开,一束光亮射出去,楼道里一下明亮起来,见得贡布一身湿透,和他战斗在一起的黑衣人也浑身湿透。
黑衣人头上套着一个套子,只露出两个眼睛和鼻孔,身形并不高大,一米七左右,招式迅猛,不发一言。他两手黑手套,一手握着匕首,背上还背着一个十厘米左右的贴身长形背包。
肖志程在屋里已经喊起来:“麦少,我电筒掉水里了,你换个角度,往屋里照一照。”
夏儿一手拦住我:“别乱动。”
虽然夏天的雨夜感觉很凉爽,可身上一直处于湿漉漉的状态,时间一长,感觉全身皮肤都已经起皱,狂风在楼道里回旋时,迫使我连续喷出几个响亮的喷嚏,这突如其来的喷嚏声和眼前的激烈绞战非常不相称,就好像看一场纷呈的表演不用心,反而发出杂音干扰表演。
贡布和黑衣人并没有因为我的喷嚏声而受影响,生死之间,容不得丝毫分心。
突然觉得这夜晚好生怪异,屋外狂风暴雨,屋里激战正酣,五楼上的人却在迷魂水中安睡,而我只是看着。
五楼昏迷不醒的人就像浑浑噩噩过日子的人,他们对身处的残酷和血腥毫不知情,他们本是可以知情的,因为残酷绞杀就发生在他们身边。他们却不是装着不知情,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弄得昏迷不醒,把他们弄成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参与这场残酷绞杀的人。把他们弄得昏迷不醒,却又不是要保护他们,是参与残酷绞杀的人为保护自己的勾当不被曝光于世,如果他们胆敢中途醒来,或许是有性命之忧的。
黑夜里的狂风暴雨已经是上天在残酷地凌辱世间,而我们却用上天的残酷掩盖自己实施的残酷,自己亲自施与的残酷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可我们就是选择了在这样残酷的夜晚进行这场残酷的绞杀,只为白天能用高尚的面目在世间继续活着。
看黑衣人敏捷的身手,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然他无法与贡布纠缠如此久而不分胜负。这种自建房的楼道并不宽敞,只比高层住宅的楼道略微宽一点点,楼道的护栏还是那种老式的钢筋混泥土机构。对于生死之战来说,或许地方的狭窄与宽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最后活着。
我的电筒照亮着他们的打斗,电筒的光也正好把正面门上的一幅对联照得清清楚楚:邻里和谐亲上亲,群英悦色福上福,横联是:岁岁平安。猩红的纸上写着公正庄严的黑色汉字,如果这汉字也有生命的话,它看着眼前你死我活的同类相残又是怎样感叹呢?又或许它早已见惯万千年来的弱肉强食,此刻依然安睡。
一个炸雷声后,刺眼的闪电从楼道的窗户映进来,把黑夜凝固成一个狰狞的雕塑,就如放映机突然暂停了一瞬间,让人更加为眼前的故事迷乱。那从窗户灌进来的狂风和暴雨为这场战斗奏响极其不搭配的音音效,猛烈的呼呼声如巨人发出的鼾声,毫无顾忌地响彻黑夜。




始于1979 第580章 血战大冲7
我和贡布、平措三人经常在一起练习,是他们兄弟俩带着我练习,日积月累,我不只学得一些身手,还使得我们三人之间有了不言而明的默契。
屋里马龙他们的战斗我看不到,但我知道,只要把楼道这个黑衣人打败,屋里的也将倒下。看着黑衣人与贡布难分胜负,我又有些胆怯了,甚至后悔自己参与这黑夜里的行动,心中闪过一阵恐惧,想着,要是贡布倒下了,我还活得了吗?
这是我第一次经历如此焦灼的战斗,也是第一次在心中没有了取胜的把握,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感觉到对手异常强大。
夏儿挡在我的身前,她浑圆的臀部紧顶着我的裆部,她身体的温度正烘烤着我湿漉漉的身体和灵魂,我竟然有了反应,夏儿可能也感觉到我的反应,但她没有挪开身体,不是她要引诱我,她是要确保我的安全,只快速回头看我一眼,用潮湿的目光。
夏儿潮湿的目光让我身体里重新凝聚起英雄气魄,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我必须表现出勇敢与睿智,尽管我知道是不可能享受到夏儿身体里的滋润和温柔的,虽然她耳根处还有明显的刀疤,也还是一个美人儿,我怎么能让美人儿小看我呢?
悄然而慢慢地提起手中的黑弩,调整好电筒照射的位置,口里发出贡布能听懂的咳嗽声。
贡布突然一脚倒钩在楼道护栏上,一脚支撑在天花板上,一手匕首一手劈掌攻击黑衣人,似随时要在黑夜里翱翔而去。
贡布起天花板的腿,人一下往楼道下沉下去,他这是配合我的暗号。
黑衣人应该被贡布莫名其妙的变招打乱了节奏,习惯性地探身挥刀砍向贡布倒钩在护栏上的脚,而我早已瞄准好这个位置,因相隔只有几米,绝对不会射偏,箭穿过黑衣人的脸颊,没入墙体里。
黑衣人身子猛烈摇晃,差点被贡布翻身上来的腿踢中,他反应也极快,手在护栏上一推,人退进屋里,贡布也飞身入屋。
“好招。”夏儿已经喊出来。
我和夏儿冲到门口,屋里已经没有了战斗,只见一棵树梢刚好从窗户里伸进屋里来,像是被狂风刮倒的大树,正好为黑衣人的极速逃窜架起桥梁,莫非是老天在帮他们吗?
肖志程手里已经从腰上取下手枪,一手拨开窗口的树枝,一手的枪口对着窗外晃一晃,没有开枪,只惋惜说道:“哎呀,还是给跑了。”
来不及为我和贡布的密切配合喝,夏儿率先拉着我往楼下冲,并大喊道:“去姐姐那边汇合。”
我正为自己的巧妙没有得到美人的赞美而失落,来到一楼,水位好像又高了一些,一楼已经全部淹没,二楼的水都已经到膝盖,夏儿停在洪水前,回头对我说:“麦哥,有一套啊!”
贡布见夏儿拉着我停下来了,忙解释道:“哥的水性没问题,走。”
娇妹和雪儿他们正在三楼楼道里抽烟,见我们到来,雪儿拿电筒照一照:“顶楼几人跳水逃了,今晚就这样吧。”
娇妹对我招招手,从地上拿起烟点燃递给我,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下楼的时候,娇妹紧紧地拽着我的手,低声说道:“车肯定已经淹没,动不了啦,快随我跑回去换衣服,要感冒的。”
她的话好温暖,像母亲爱惜孩子,又像爱我完全忽略了她自己。
风那么大,雨那么猛,夜那么黑。
大沙河的水已经与这小区的水融为一体,大地一片泽国,好像再也找不到陆地,找不到任何可以落脚的路,都累了,看着滔滔洪水,我们没法回去,都在洪水前的楼梯上坐下来。
娇妹把我的上衣脱下来拧干,帮我把头和上身擦拭一遍:“走,屋里歇着去,只能等水退一退再走了。”
重新回到三楼的屋里,夏儿让手下重新拉燃这伙已经倒下的人准备的柴油发电机,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屋里只有极其简陋的桌椅和地毡,然后就是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奄奄一息的人,随处可见的鲜血显示着刚刚发生的惨烈战斗,肖志程带着他的两个人为这些奄奄一息的人包扎伤口,并一一排列在墙根处。
雪儿很快从另一间屋里出来,对娇妹说:“姐姐,你们去里屋暂时休息吧,拾好了,放哨的事情也已经安排好,放心。”
娇妹拉着我的手,看着墙根处排列着的浑身鲜血的人,轻描淡写地说:“诶,楼上还有几个,废掉手脚,都没死。”这话是对肖志程说。
肖志程也没有露出任何不适,挥挥手:“剩下是我们的事了,你们歇着去吧。”
相互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在浓浓的血腥味中显得虚无缥缈,就好像看见飞扬在风中的蒲公英,随口说一句:“真好看。”然后继续着脚下的路。
台风的残忍无情在人性面前显得很柔弱,世间的繁华用蔑视俯瞰失败者,手心的里爱情也必须是感受到脉搏跳动才会庆幸这份温暖,如果一方死去,面对这苍茫的尘世,眼泪不会有任何价值,就像我对小语的那些思念无法治愈她的伤痛。
一场惨烈的战斗结束,我们甚至不知道逃跑的那些人,是否是巫师还是别的什么人,唯一的搜获,只是验证了那个黑蟒仔的小弟为钱而出卖了我。这场战斗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在某个地方静待佳音,他或许也预料到会失败,最多只是一声叹息,而那些倒下的人,从此要像枯萎飘零的浮萍,把生命抛入无可奈何的黑暗流逝中。
手指上的烟都带着血腥味,我看着他们各自包扎身上伤口,心中五味杂陈,却无力感叹。这场决斗才刚刚开始,后面会越来越激烈,我也只有趟着血腥前进,好像没法左右任何方向。
天快亮时,趁着风雨暂时小憩之机,雪儿调来一艘快艇,我们才在风雨中回到香蜜湖的大本营,就好像在风雨里嬉戏一番以后,回到屋里吃饱,然后洗漱休息。
一番激情爱恋过后,我再次抚摸着娇妹身上的道道伤疤,好像对她的柔情生出怜悯,这美丽的血肉之躯为何要落下这些印记呢?如果平平淡淡地活着,像那些流水线上的工人,生命真的会毫无光辉吗?




始于1979 第581章 女杀手的爱1
晨曦中,天好像暂时露出一丝笑容,它正用意味深长的惬意欣赏着被摧残过的大地。天边那一抹青色的亮光,犹如沉睡一夜稀松醒来的娇眸,只轻轻望一眼,又缩如厚厚的黑绒被褥里。
来电了,空调及时化开屋里的闷热,望着布满天空的墨色浓云,娇妹呢喃着说:“麦子,你看那云,还有一场风暴要来临。”
晨雾涳濛,曦光暗淡,大山一般的乌云连成一体,城市和大地依然被浓墨的黑色暗光所笼罩着,犹如城市的上空压着黑色的帷幕,像要把世间一切都包裹起来。
雨暂时停了,风依然劲吹,天空的乌云犹如千军万马被狂风碾压在了一起,拥挤在一起,层层叠叠地翻涌着,在牢笼里哀嚎着龙争虎斗,却依然如被禁锢着的澎湃,无法释放开聚集的嚣力。
最可怜的是那些树了,那些被连根拔起的已经奄奄一息,其余的已经没法在这狂风中傲然挺立,全都摧眉折腰,颤栗着抬不起头。
窗外的一切都那样恐怖狰狞,娇妹却显得慵懒而平静,却又不愿意睡去。她只着一件白色低胸吊带衫,胸前浑圆上的凹点清晰可见,雪白的双腿团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搭在紧靠着窗台的沙发背上,细长酥白的食指在挂满水珠的窗玻璃上悠然慢画着,使得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的所有私密都若隐若现。
男人的力始终有限,我刚和她激烈缠绵一番,看着她的诱人魅力,已经淡然了。
想起夏儿那几句战斗中无聊的闲话,娇妹好像突然嵌入了我的心里,变成了我再也无法离弃的一部分,使得我愧疚而忧伤起来。在我的理解中,她的人生是一个奇迹,她能活着也是奇迹中的奇迹,就是这样一棵在世间飘萍的浮浪花,却把所有的爱恋都扎根我这个浪子身上了,从此,我得滋养呵护这朵飘萍日久的美丽,一旦离弃,美丽就将在刹那间枯萎。
纵然我读过那么多的书,依然无法体会一个她这样的杀手历经的挣扎与艰难,挣扎与艰难都难以表述她的成长轨迹,应该是血雨腥风中淬炼出的一块美玉,这美玉的魂魄里带着无尽的苦涩与咒恨。
娇妹以前的目光犀利而阴沉,现在常常缓和得如幽谷中的流光一样轻柔,我想,在她从前的所有岁月里,这样的目光应该没有过的,如今的她,特别是在我面前,刚烈和犀利都没有了,完全是一抹赤诚的柔情,她的美丽也变得更加娇艳欲滴,晚来的爱的滋养给了她美丽急需要的营养,她也沉醉其间了。
我紧挨着她坐下来,用我的身体顶着她好像随时都要瘫软的身子,她也就把整个身子陷落在我的怀里,只留下抬起的手臂还搭在窗台上,食指依然在挂满水珠的窗玻璃上游弋。
“你以前的话很多,滔滔不绝的,我特别爱听,今天怎么如此静默了,是因为夜里太过残忍吗?”她用气若游丝的低语念叨着。
如果我只和夏儿坚守在最开始的那栋楼里,不要去到对面的楼里,就不会看见那十几条浑身鲜血的哀嚎,也不会见到那角角落落都飞溅着的鲜血,太过惨烈,以至于我的心一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脑子里也没了任何内容。
她是从血腥奔命中跋涉过来的人,或许已经习以为常,在她的心中,或许只有胜败,失败对于她意味着死亡,可她终究如此娇艳的活着。
我不能说残忍,那些残忍是她和贡布、雪儿他们一起施加的,是为我而行动,我只好轻声说:“唉,要不是有你,对方如此彪悍,我恐怕只有去黄泉见代叔了。娇娇,谢谢你。”
“你不是还有贡布他们兄弟俩吗?很厉害,连我都得佩服,出手之快、攻击之准我平生少见,要不是几个人逃到里屋顶住门,我们早就结束。”
在她的话语中,一夜的惨烈战斗,只配这寥寥几句。
肖志程还没打电话来,那些人应该已经被他召集警力全部带回去,我无法入睡,就是在等着他的初步调查结果,我得知道那些人与劫持小芬和晶晶的人有什么关联。
昨夜战斗中,贡布和雪儿都没有受伤,夏儿的枪伤算是被我连累的,娇妹手下那几个人也只是轻伤,可娇妹的手腕上却有一道伤口。伤口轻微,一张创可贴就遮住了,可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对手能伤她的手腕。
反正也没有睡意,我心痛地问她:“娇娇,以后还得小心一点,我不想你再新添伤口。”
她微微一笑,伸在窗上的食指带着水珠在我脸上一抹,带着埋怨的表情看着我:“你以为那些杂碎能伤得了我吗?这新伤是贡布弄的。”
“啊!贡布?”
“也不怪他,几个人逃进里屋,顶着门骂我,撞开门后,我当然要杀了他们,可贡布说只能伤,不能杀。贡布阻止我杀他们时,把我这手伤了,嘻嘻,惹得我和贡布还过了几招。”
好像一说到战斗,她就眉飞色舞,故意带着对我埋怨撒娇的语气,神态里却飞扬着得意。
“娇娇,又不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何必要他们性命呢?林董再三叮嘱我们不能弄出人命,以后也不能啊!”
她双手吊在我的脖子上,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样撅起嘴,愤愤说道:“他们骂我是不要脸的娼妇,说你已经有老婆了,我还恬不知耻地倒贴你。谁也不能这样骂我,我能不杀了他们吗?你说,我难道真是不要脸的娼妇吗?”
对方有没有这样骂她我不知道,想是有的,骂人还能有什么忌讳和讲究吗?
我觉得她是故意这样说,因为她心里觉得爱我这样一个有老婆的人委屈,所以故意问我怎么看待她对我的爱。
爱情是说不清楚的事情,甚至山盟海誓在爱情面前也是虚伪而苍白的。世道迢迢,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之中;众生芸芸,无数人只是擦肩而过,亿万人中,能擦肩而过也只是亿万中的凤毛麟角,能相拥在一起,本就是生命中的奇迹,又能全身心的爱着对方,哪怕是一刹那,不也该是生命中的艳丽光芒吗?




始于1979 第582章 女杀手的爱2
女人总是会问男人对她的爱有多深,想不到娇妹这样刀尖上跳舞的人也如此,爱情真是生命中无法舍弃的剧毒,一旦尝到滋味,从此魂牵梦绕。
什么样的女人能称之为‘不要脸的娼妇’,我想是没有的,这不过是人心中的恶毒所演化出来的恶语,用于神上发泄、伤害无法企及的妒忌对象。况且,‘娼妇’还有要脸的吗?每个职业都有职业本身所要求的规则和能力,‘不要脸’是作为娼妇的职业道德,就如泥瓦工必须要接受满身污浊,就如科学家必须要有智慧和坚忍的毅力。
“他们是嫉妒你爱有归处,娇娇,何必理会这些污言秽语呢?”
“爱有归处?你是我爱的归处吗?还是只是临时的窝棚?”
她这样的话,小语曾问过,林迪薇从不和我讨论爱的时间性,梁凤书用她细腻的心思默默算计着,呵护着,也从不问我和她的爱能走多远。娇妹这样问,想她一直过的是飘忽不定的日子,对未来可能从来没有憧憬过,或许是因为我,她开始有舍不得离弃的牵绊了。
她都不计较我没法只爱她,我又怎么会忍心让她失望。
“就算我只是一个简陋的窝棚,你愿意把爱放置其中,我这个窝棚就比世间任何豪宅更奢华。娇娇,我不会负你,也决不会干涉你的爱,说实话,跟着我,绝对委屈你了,假如有一天你遇到更爱的人,你自由自在去爱,而我这个简陋的窝棚还是为你永远保留一块地方,只属于你的地方。”
她扭过头去看窗外昏暗的晨曦,来电了,由近及远的那些窗户里都亮起来,那万家灯火在昏天黑地中如密密麻麻的萤火,黑云压城、狂风呼啸之下,谁也无法停下生存的脚步。
拿起窗台的烟,慢慢点燃两支,递一支给我,她没有说话,像是陷入了沉默。在我和她的感情世界里,她从没有过挣扎。
我不知道她为何愿意这样的爱我,她就像异域飘来的一朵浮浪花,在江湖的腥风血雨中和我相遇,因为飘荡太久,她以自己的方式选择了我,依靠着我停下来。这选择,就像人生中许多无法解释的巧合,没有一丝准备,因为遇见中的一缕温暖,在无法忘却的几次回眸中,空寂了世界,只留下对方,以至于不由自主的奋不顾身。
生命中的很多遇见也都只是遇见,甚至不会留下一句话,就算能相视一笑,也因为各自在心中的那份提防和拘谨阻隔该有的邂逅,从此相隔千万重,茫茫人海,各自漂流。
娇妹的爱是悄无声息,像‘润物细无声’般的投入,偶尔试探性地和我闲说我们之间的爱,也从不细究深追。从江湖的血雨腥风中走来的她,懂得世间的一切脆弱,她把自己的爱情一股脑扎进我的怀里,以至于失去了自我,不问结局如何。
和娇妹在一起,让我觉得特别轻松,她舍弃一切爱我,却从不为这爱担忧,好像自己完全无私的单向爱着我,从不追问是否会有天长地久的结局,连一点生活琐碎都不愿意涉足。偶尔玩笑说几句,不当真、不深究。
梁凤书也是倾其所有爱我,但她誓死要和我白头到老的,稍有风吹草动要干扰到她心中定好的结局,必然为此拼命。她甚至和我说过:“你可以在外面风流,但我不能扰我的眼睛,就好比你在外面掉入粪坑弄脏了,回家之前自己找个地方把自己洗干净,但你必须回到我身边,干干净净的。”
小语在我和她的爱情中是个可怜虫,她自己把自己看成一个可怜虫,她甘愿做一个可怜虫,带着毫无把握的渴望,希望我和她的爱能持续到生命的尽头。小语曾以为自己有豪庭庇护,有孩子相伴,有她位高权重的阿玛呵护,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她的心又该是如何的苍凉,而我却不在她身边。在她的心中,她可能想象过失去我的可能,一定从没有想过会失去现在已经失去的这些,可偏偏失去了,好在有老谢和蔡子瑛守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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