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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另一手脱下身上的衬衫,用牙咬着衬衫,配合另一只手把失去力气的手臂胡乱绑住,胆战心惊地看着窗外一片混战。
十多分钟以后,肖志程带着几十号警察在洪水中跌跌撞撞地赶到,战斗已经结束。
娇妹和贡布把我从车上搀扶下去,贡布一把扛起我飞奔上楼,落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时终于感觉到手臂钻心的疼。
娇妹撕心裂肺地喊道:“医生,医生呢?”
庞枫一身血淋淋地半跪在我面前:“医生和厨房以及其他楼里的人,全部被弄晕了,娇姐,快送麦哥去医院吧?”





始于1979 第604章 胜利后的失落
我咬着牙握一握拳头,虽然手臂疼痛无比,可感觉没有伤到骨头:“别慌,我没事,看,手臂能抬起来,证明没有伤到骨头,子弹可能擦着骨头射穿了。”
一边装着无所谓的说着,一边用眼色暗示娇妹,钟川葵刚来,别让他看出我们的关系:“川葵、汪队他们今天刚来,算是你的客人,娇娇快去招待他们吧,这点伤不碍事。”
汪朝和一旁嬉笑道:“什么客人哟,麦少,还好贡布兄弟反应快,及时阻止那枪手,否则,唉,不堪设想。”又看看钟川葵:“川葵,贡布兄弟晚上不只救了麦少,也是救了我们啊!麦少要是出事,我们就混到头啰。”
“那是,麦少是林董的爱将,贡布兄弟,还是你厉害。只是可惜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是让他们跑啦!”钟川葵翘起兰花指,吐出长长的一口烟,目光往窗外移动,显得很是失落。
雪儿从楼上提着药箱飞奔下来:“姐姐,让我先给麦哥消毒止血吧。”
春儿带人把屋里被弄晕的人一一救醒过来,医生帮我缝合伤口时,娇妹转过头去,点上一支烟反手递给我,望着窗外恨恨说道:“逞什么能啊?”
钟川葵嬉笑着说道:“我算看出来了,妹妹心痛麦少受伤?要不是麦少那一箭,货柜车还真可能就冲出去了,一货柜的古董可就被运走了啊!”
娇妹扭头回来看着钟川葵,愤愤说道:“葵姐还好意思找贡布比试吗?我看见你在砸货柜车的车窗,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却连一个车窗都砸不开。”
钟川葵耸耸肩:“随你说,三层玻璃窗,下次妹妹砸开试试。”
……
经过初步勘查,这伙人先把楼里的人全部迷晕过去,用货柜车运来的沙袋,把我们所住的这栋楼的一楼车库里两三平米的地方用沙袋围起来,把沙袋圈起来的地方的水排掉,挖开地面,打开我们一直不知道的地下室,再把地下室储藏的古董搬上货柜车。
庞枫和汪朝和的队员几乎同时到达,远远地发现有货柜车停在被淹的一楼门前,立刻意识到是有人在运东西,遂马上给我打电话,随后展开攻击。
对方并不猛力攻击庞枫他们,而是派出几个人与之周旋,其余人快速往货柜车里搬东西。
接到电话以后,因街道上没有车辆阻拦,我们两辆悍马只十来分钟就赶到了,要是再晚一点,估计庞枫他们都得牺牲。
现场抓获十三名被击伤无法逃跑的人,逃跑的人数暂时难以确认有多少;缴获一辆货柜车极其古董,还有三辆进口越野车。我们这边多人负伤,好在都无性命之忧。
我的伤口刚缝合好,林迪薇打来电话:“麦子,你怎么又受伤了?”
“姑姑,我没事,轻伤。我们这栋楼以前是刘总的产业,地下怎么会有密室藏着那么多古董?莫非刘总没有死,老东西的走私他有参与?”
“先别这样下定论,那几栋楼建于十来年前,承建方是当时老东西负责的泰基发展旗下的施工队,这事等我回去再说吧。麦子,洪老让局里领导去看望你,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姑姑放心。”
……
没过多久,肖志程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领导上楼来,我依照林迪薇的意思,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在洪培忠和林迪薇的领导下进行的,因在这以前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没有报案。
领导双手叉腰,以深沉思考的模样说道:“如此巨大的古董、文物走私发生在我们管理的城市,真是愧对自己的岗位啊!好在洪老和林董运筹帷幄,让这些国宝于流散到海外。唉!我该北上请罪啊!”
在他独自‘吟唱’时,大家都强烈抑制主心中的尴尬,脸上挂着沉痛而严肃的表情,让我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他们是在准备哀悼我。心中想啊,假如不是贡布反应及时,那颗子弹会穿过我的头颅,此刻的我已经死去,他们这个表情也就是对我最后的情谊了。
领导缓缓坐下,他肚子太大,估计无法弯腰,握着我的手:“好样的,不愧是荣誉市民,好好养伤……”
紧接着是拍照,冒着风雨赶来的记者显得很严肃,镜头总是随着领导的脚步移动,而我只是领导背景中的一个。有一个长相憨厚敦实的女记者我们以前见过,她特意让我和领导握手拍照,使得我的心里升腾起朝霞,好像那一刻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肖志程显得特别的志得意满,把汪朝和拿给他暂时替换的干衣服放在一边,穿着湿透的衣服,随着领导的姿势鞍前马后地蹦跶着,在记者的镜头前摆出一个个专业模特似的姿势,存托出领导更加高大睿智。
领导手一挥:“展开地毯式搜捕,不放过一个坏人。”说完,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钻进车里。
雪儿学者领导挥手的姿势,以高昂的语调喊道:“拾东西,回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准备好酒宴,喝到天亮。”
“不行,不能搬走。”我马上阻止雪儿的打算,对汪朝和说:“你下去一趟,让他们把警灯全都观调,一楼让他们勘查,但别打扰我们休息。”
娇妹对着我自言自语:“你认为这里还有古怪?”不等我回答,她对雪儿说:“按麦子说的办吧,暂时不搬了。”
肖志程急急忙忙地跑上来,摆出难为情的笑容:“麦少,你们不搬不行啊,这里是案发现场,我们要封禁的。”
我刚要回答肖志程,钟川葵阴阴说道:“这是林董的产业,你们说让他们搬就要搬吗?一楼车库封禁起来随你们勘查,有什么必要把这栋楼都封禁?”
肖志程沉默着,四下望一望,感觉所有目光都对他不友善,只好灰溜溜地下楼。
我惦记着还在医院的小芬和晶晶,这几天的情景反复在脑海里播放,心中满是悲凉。
窗外的霓虹早就迫不及待地亮起来了,好像不曾发生过任何不幸,城市的夜色又变得灯火璀璨,那些高楼大厦也好像从墓碑变回了繁忙的蜂巢,午夜的城市,歌舞升平。
黑蟒仔的影子像是在窗外飘来飘去,一会儿是哭泣的脸,责怪我让他女儿失去了父亲;一会儿带着狰狞,呲牙咧嘴地要拉我去和他一起战斗;一会儿对我讥讽嘲笑,讥讽我不是佛爷的对手。




始于1979 第605章 那扇多情的窗
望着窗外,我竟然傻了一般。这宽大明亮的窗户如此萧瑟,正发出凄厉的呜咽,在流光夜色中仓皇颤栗的,是窗?还是我?
雪儿顺着我目光的方向盯着窗户看了好久,点上两支烟,塞一支在我嘴里,喃喃说道:“台风天还会有,麦子,你看日历上,今天是农历四月十八,芒种节,雨季到来,今晚月亮却明亮起来了。”
我正正失魂落魄地斜卧在床上,总觉得窗外有黑蟒仔的影子飘来飘去,脑袋里也有些嗡嗡声。
雪儿见我毫无反应,又加大声音说道:“你看那月光,正好照在窗户上,麦子,姐姐多希望现在守在你身边的是她啊,我们真要如此防着钟川葵吗?”
“还是先防着些吧,必定他刚来,有什么目的我们也不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蹊跷。”
“哦,你的伤不要紧的吧,他们在楼下快布置好了,要我扶你下去吗?”
“不要紧的,我先在窗边坐一会儿,厨房的菜也没这么快好吧。”
我起身下床,雪儿急忙来扶我,我轻轻推开她的手:“没事,伤的不是脚。”
十八的月亮有些残缺,像一个做得不够圆的米糕饼,银色的月光照亮夜空中的流云,也照耀着灯火辉煌的城市。温柔的月光情谊绵绵,轻抚着台风过后满目疮痍的城市,在那些快速消失的洪水中泛起银色的光,流泻着大地的温情。
夜已经很深了,凌晨以后的夜晚依然如此璀璨,就好像在台风里安歇了几天,今晚,要在纸醉金迷中把失去的几个夜晚补回来,慌忙不迭地舔舐着伤痕累累的夜色,夜色依然迷乱。
不远处的街道上,几辆车在快速消退的洪水中咆哮着疾驰而去,那刻意发出汽车的轰鸣声,犹如在嘲笑已经离去的台风,可这笑声是如此的幼稚,比银色的月光更加肤浅。
几只飞蛾扑在玻璃窗上,用微弱的翅膀扇动着窗前的月光,在玻璃窗上留下毛绒绒的印记,它们望着屋内的灯火,也望着我。
屋檐下的那铸铁盏灯下,已经变成一大群飞蛾的乐园,如此孱弱的生命,不知躲在何处熬过了翻天覆地的台风天,此刻嬉戏得如此悠然自得。
想小芬和晶晶曾是那么的灿烂,今夜却昏迷在病床上,使得我不由得愤愤感叹道:“老东西,你他妈的太狠毒,何至于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小孩下毒?就不怕遭报应吗?”
雪儿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低声说道:“报应?这个世界要有报应的话,有钱人都该死,我们也早该下地狱。”
雪儿的话让我心里一下堵塞,看那银色的月光在城市灯火的映照下,夜,舞动着五斑斓的涟漪,在流云中飞渡的月亮高寒而凛冽,抛下一缕缕乌黑的纱缕,就像是戴孝的人被吹落了的黑沙,月亮却不曾回头。
“小时候我听老人说:‘云往南、水满田’,你看那些云,难道还有大雨吗?”
“尽说些古怪的话,你要种庄家么?这城市的大雨你不熟悉么?说来就来,随它下吧。”说着,她一巴掌拍在窗户上,像是要吓唬隔着玻璃窗的那些飞蛾,而那些飞蛾没有丝毫惊恐,依然自得。
“人就像这些飞蛾,钱就是亮光,只要没死,都在扑腾。”雪儿慵懒地说着,像一个对着月光呢喃的哲学家。
在夜里隔着窗看世界,有一种暂时的抽离感。
当我生活贫寒时,窗户很小,还有些透风,目光总是被贴满瓷砖的陋壁所阻挡,耳边也总是有被生活所折磨的哀怨与争吵声,依在窗前,需要选一个特定的角度,目光才能穿过深巷,瞥见那繁华璀璨的夜色灯火,而瞥见的那些繁华,好像与我隔着一条银河。那时的心总是空落落的,心中的憧憬都是苦涩的,午夜依窗,抽着辛辣的烟,疲惫得忘记拉上廉价的窗帘,梦里,窗外是贫瘠的故乡,还有看不到尽头的泥泞。
当我有钱了,有自己的房子后,窗户宽敞明亮,窗台质感而沉稳,严严实实地把我与外面的世界隔开,耳旁是美妙的音乐,又或者是她温柔的呢喃。抬眼就能看见璀璨的夜色灯火,眺望着夜色繁华,犹如欣赏灵动的画卷,那些树影,那些星光,那些失落于午夜街头的脚印……与我只是隔着玻璃窗,为了这道玻璃窗,我丢下的不只是气节与风骨。
依然在深夜依窗眺望,手指间的烟劲道而醇香,可以慵懒,可以畅想,可以气定神闲地欣赏那夜空被璀璨霓虹的光晕弄花的月光。也还想起从前,从前的失落与彷徨隔窗与我相望,它们好像在对我介绍新的忧伤与苍黄,还是疲惫,只是不再忘记合上厚重的窗帘,梦里,窗外还看见贫瘠的故乡,只因温柔乡外是异乡。
“麦子,我们是要共白头的。”窗外的那些飞蛾扑打着月光,像是对我传递着这伴随我成长的话,为了这句话,却一次又一次迷失方向。
在那医院病房的窗前,她一定也依在窗台上,也眺望着同一片被灯火弄花的月光。我们隔着这迷离的夜色,在同一片灯火辉煌里,伸出手掌,触摸到的是冰凉的玻璃窗。
“你要下去与他们一起宵夜吗?你要不去,我就说你睡着了,流了那么多血,是该好好休息。”
“你不用守着我,下去和他们宵夜吧。”
“不行,姐姐让我假装照顾你这个伤员……”
清脆的敲门声传来,雪儿不耐烦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嘴里低估道:“谁啊,不是说不让来打扰吗?”
打开门,雪儿急不可耐地抢先说道:“贡布,你对我也不放心吗?要不你来守着,我巴不得下去陪姐姐喝酒呢。”
贡布不理会雪儿的话,尴尬一笑,对着我挥一挥手中电话:“哥,平措说他正陪嫂子过来,你快躺下吧。”
“啊!你们谁告诉她我中枪的事了吗?”
“汪队给马龙说了,马龙在医院说漏嘴。瞒不住的,明天新闻出来,嫂子不还是会知道嘛。”
“啧啧啧,她来伤就能马上愈合吗?”雪儿对我吐一吐舌头:“情种,我姐姐得多尴尬啊!”
“雪儿,你很不耐烦,是不是?”娇妹从门外进来,情绪很平和:“我没什么尴尬的,早就想见见他家这个女作家。”




始于1979 第606章 体面人
我了解梁凤书,她觉得我不告诉她受伤的事情,一定是伤得太重。可我担心梁凤书与娇妹见面后的场景,刚想对娇妹解释叮嘱几句,她已经拉着雪儿往楼下走,口里说道:“我们去迎接闻名江湖的小妈。”
梁凤书没有和林迪薇、小语、娇妹碰过面,其实她们都是体面人,是我自己心中愧疚,老是担心着。真要发生一直担心的事情了,不由得自问:“为何要担心呢?”
我爱她们,她们都是我生命里无法离弃的人,或许是我不甘平凡,或许是命运故意牵扯的红线,在这没有寒冬的繁华异乡里,我拼了命地不想让她们因我而寒心,我也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时常在心中祷告。
该躺着假装气息奄奄,还是该没事一样下去吃喝,犹豫之间,贡布坚定说道:“哥,快躺下吧,嫂子心疼你,就会忽略其它事情。”说完,他憨憨一笑。
贡布总是在关键时刻才显出他的睿智,这是兄弟之间“狼狈为奸”的无奈。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梁凤书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几乎是直接冲到我的窗前,心急火燎地问:“为何不告诉我?中枪这样严重的事情为何要瞒着我?”
看她眼里含着泪水,我假装从迷糊中醒来,支撑着坐起来,把她一把揽入怀中:“看,不是好好的嘛,睡了一会儿,神都回来了,别担心。”
肖玲玲使劲在我腿上掐一把,严厉地大声质问道:“想当英雄,是不是?子弹要是打中脑袋呢?黑哥死了,医院还躺着两个,你又这个样子,我们这过的什么日子啊!”
楼下的人都涌来站在一旁看着我,汪朝和拍拍杨可凡:“听见没有?玲玲这是拷问我们哦。”
娇妹大大方方地挨着梁凤书坐下来,笑说道:“大作家,你男人不是一般凡夫俗子,他的命没人能夺得去,麦子,是吧?”
梁凤书马上回头拉着娇妹的手:“你一定娇姐吧,麦子一直说娇姐是女中豪杰,谢谢你帮助麦子。”
雪儿在一旁打趣道:“小妈一来,我看麦子的伤全好了,可以下去喝酒啦。”
梁凤书站起来,抹一抹双眼,含笑说道:“多谢你们帮着麦子,谢谢你们。”回头又对我说:“真没事吗?我们下去敬大家几杯酒吧。”
下楼的时候,梁凤书搀扶着我,低声说:“真没有伤到筋骨吗?要不要去医院仔细看看?”
“没事,这里的医生很专业,设备齐全,对外伤特别在行。我们好几个人比我伤得重,都是他医治的。”
二楼客厅里分三桌,我、梁凤书、娇妹、肖玲玲、雪儿、汪朝和、杨可凡、钟川葵、贡布、平措十人一桌;春儿、夏儿、庞枫极其两个小弟、三名汪朝和的队员一桌;另一桌是娇妹养着的一干勇猛战将。
这样的聚会是头一次,一半人身上带着新伤,却都豪情万丈。
几番推杯换盏后,庞枫带着小弟去医院接替秋仔和冬仔,杨可凡带着汪朝和的队员回南山别墅去,雪儿、春儿、夏儿与一干小弟去休息,在山里熬过台风天,加上一场恶战,一半负伤,他们着实疲累,急需好好睡一觉。
只剩下我们一桌八人时,梁凤书不好叫我随她一起回去,她起身拉着肖玲玲准备告辞,汪朝和非常认真地挽留道:“凤书,你要是真困了,我不留你,要能再坐一会儿,我们听听你的建议。”说着,汪朝和又对大家解释道:“在拳馆时,嫂子发来信息,说我们可能上当了,一定在某个地方发生着更重要的事情,果然被嫂子说中。”
梁凤书马上谦虚说:“这你们也能想到,刚才娇姐和我聊过,她早就发现晚上不对劲。”
娇妹摇摇头:“我感觉不对劲,我可没妹妹判断得那么准,我只是觉得蹊跷。”
两人已经姐妹相称,没有任何尴尬和不愉快,我很欣慰。
汪朝和指一指脚下:“警方现在还在楼下勘验,这里还有没有古怪的地方,我们不用担心,他们会搞清楚。眼前有两处让人疑惑,一是,那些人为何对小芬和晶晶下毒,好在送医及时;二是,逃跑的那些人中有巫师他们吗?还是王怀音的人?”
梁凤书马上分析着说:“我也想过汪队长提出的问题,从大方向上看,是佛爷为了保住他的文物运送出境的通道,所以才不惜血本在这里兴风作浪。这次成功拦截如此多的文物,他们这几天的谋划算是白心机,可我们除了拦截这批文物让他们损失巨大钱财以外,并没有其它搜获。黑蟒仔的死,小芬和晶晶被劫持的事,包括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没任何直接证据指向佛爷、王怀音,以及金紫,我们损失巨大啊,大家都差点没命。”
说着,梁凤书的眼眶泪光闪动,我在桌下握着她的手,顺着她的思路说:“老婆这样一说,我差不多明白他们的套路了,他们早就为计划失败做好了谋划,让这几天的事情都成为独立的案子。他们杀黑蟒仔,劫持小芬和晶晶后下毒,那些山中被抓的人一定会咬定是为报复我,我抓过蛇仔、曹老二、老严,还诱捕过杀手、青子,有理由报复我的人太多了;拳馆发生的事情,龙刀和鑫仔都不可能承认与劫持和偷运文物有关系;偷运文物这些被抓的人,他们完全可能是被人匿名雇请来干的,无论怎么审讯,联系不到佛爷和王怀音他们,我们还是两眼一抹黑啊!”
娇妹伸手把梁凤书揽着:“唉!我很能理解妹妹的苦中,她的男人不是执法人员,却要掺和进如此大案中,怎么能不让人担心?要说嘛,这些事情都该是警方的事情,就算是和佛爷有化不开的私仇,非得要你死我活,也不用掺和到这些牵连甚广的案子中。如此巨大的文物走私,要是没有官方的人参与,怎么可能干得成?这样一弄,得罪的人就多了,以后怎么能脱身?”
娇妹说到我真实的处境,可如果我不依靠林迪薇,根本没有任何力量与佛爷抗衡。林迪薇要为齐爷和小语以及孩子报仇,我也要为小语和我儿子报仇,我们同仇敌忾,而隐藏在海外的佛爷不单单是他一个人,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始于1979 第607章 金蝉脱壳
“妹妹,你是故意装糊涂呢?以妹妹的江湖阅历,难道不知道骑虎难下?”钟川葵以玩笑的语气对娇妹刚才的话发出责问。
我知道娇妹是故意说那番话,目的是和梁凤书增进感情,她的这份大度让我很是欣慰,这样也使得我感觉对她的亏欠更多。
梁凤书在人面前是最好体面的,无人能看透她的真实情绪。以前我们刚到这座城市,所有的事情都是靠她去周旋。在隐藏自己情绪和真实情感这方面,梁凤书最是擅长,娇妹这样的江湖人相差甚远。
“我知道娇姐是为我和麦子好,我和麦子都该好好感谢娇姐的厚爱,以前江湖传言,说娇姐身手无敌,让人闻风丧胆,今日一见,竟是一位美丽善良的好姐姐,江湖传言啊,信不得。”
说着,梁凤书让我和她一起举起酒杯敬娇妹一杯。
汪朝和大概是能知道我和娇妹关系不一般的,但兄弟之间在这方面不会使坏,他好似有话难言,让我也感觉眼下也没有时间絮絮叨叨,虽然台风已经离去,但佛爷掀起的‘腥风血雨’正盛。
我借着碰杯的时机,小声问汪朝和:“是不是有什么事?”
尽管我很小声,娇妹好像听见了似的,狠狠地瞪我和汪朝和一眼:“说什么悄悄话?”
汪朝和显得坐立难安,焦急地站起来走到窗边,挑开窗帘看看外面,低声说道:“这里也没有外人,娇姐,这事拖不得,要趁热打铁。”
“什么事?”我想啊,难道说我先前在房间暂歇那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而且感觉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娇妹低声解释道:“这事是很急迫,春儿和杨可凡在山里拿住一人,这人身上的纹身和鑫仔一样,因当时情况紧急,他们把这人麻翻以后丢在山中。可肖志程还带着警察在楼下勘查,我们都在监视之中,如何能脱身去?况且现在正全城大搜捕,我们也不好行动啊。”
“一定要瞒着肖志程吗?”钟川葵很是不解。
“你们应该知道,我们上次深夜在大冲头村头大战一场,那些人全都交给了警方,可第二天就被人保释出去,连黑蟒仔下面出卖我们的那个小弟都不知去向,不是说肖志程和佛爷有什么勾结,但佛爷的水太深,我们不能不防。”
听娇妹一番解释,我也就明白过来,钟川葵随即问道:“都是正常保释?就没有什么违规之处,要是有的话,可以追责啊!”
汪朝和马上说道:“川葵,我不是给你说过嘛,他们不承认与麦少、娇姐他们有过交手,说伤口是台风天里无聊,自己弄着好完的,而且他们的身份是王怀音的货物押送员,唉,内部关系复杂去了,那什么理由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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