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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罗二娃向我走来,嘴上说道:“各位弟兄新年好,小妈新年好啊!要无大碍,先到我咖啡馆坐坐?”
我这才仔细看梁凤书,她脸上有几处淤伤,目光中却是坚强如钢,她对着罗二娃淡淡一笑:“新年好,你们道上的事,我不参与,咖啡倒是可以喝一杯。”
咖啡馆不大,总共估计只得四五十平米,靠窗两套两人坐对坐座椅,靠墙两套两人对坐座椅,椅子是实木加帆布,桌子为玻璃实木包边。吧台外一套c形真皮沙发,沙发中间一张实木茶几。实木长吧台后面,摆着些装着咖啡豆的瓶瓶罐罐和杯子。
整个装修是西亚风情,色浓郁,空中和角落里,几盏大小不一的色布艺吊灯,虽然地方不大,看着却很有浪漫风情。
在进入咖啡馆时,碧颜一把扶住梁凤书,轻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曾留我们。随我来,我有消肿去淤的好药,保管一两天见好。”
碧颜的一句谢谢,气氛马上变得温馨。
碧颜用音乐和梁凤书低声交谈着,扶着梁凤书到吧台里去。
杰瑞什么也不说,径直走到吧台里,立刻响起了磨咖啡豆的声音。
罗二娃到吧台后面的小隔间里取来医药箱,递给耗子:“放心用吧,看杰瑞和碧颜的面子,不至于害你们。”
罗二娃知道我知道他是秋仔,但我们都没表现出来,我只胳膊上有些疼,不需要抹药水,笑说:“罗二娃,你能改邪归正,挺好的,起码能自力更生,你以前老大鑫仔与我有梁子,我们之间无仇恨吧?”
“当然,麦少,我们之间无仇,也算不得朋友,是吧?”
庞枫马上接着罗二娃的话:“罗仔,当年我跟着北老大时,还真没想到你能走到今天,如今环境不一样了,既然无仇,该是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
罗二娃拿出烟来递给大家,又单独给我把烟点上,淡淡说道:“多个朋友,也可能多些危险,不是吗?”
耗子朗朗说道:“罗老板,咱们兄弟都算是江湖的老人了,谁不知道谁?波仔做老大了,他罩着你,你知道的,波仔对我们哥和嫂子十分敬重,如何不是朋友?波仔呢?回老家过年了吧?应该,当老大了,挣着钱了,要衣锦还乡的。”
“他是回家过年了吧,他罩着我,我也帮他做不少事情,算是互惠吧。今天和曹老二、阿龙结下这仇,估计波仔也要撇开我了哦。”
我故意接话说道:“罗仔,咱们都不是今日才入道,谁撇开谁,这没有一定,风水轮流转。只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他们是冲我来的,你不该淌这混水的。”
罗二娃装着淡然的模样,悠悠说道:“我是不想的,杰瑞和碧颜两个难得的好手,既然跟了我,我得和他们一条心。说你们曾留过他们,要报恩,应该要这样的,知恩图报的,才是义气中人。”
闲聊着,我的心思却如波涛汹涌。依照江湖的消息速度,波仔应该知道这场战斗了,他要真的敬重我,此时应该打电话来。就算不是真心,战斗已经结束,与他无损,面子上也该关心我一下,可他在装着不知道。
再思量,难道说这场打斗,只是曹老二想报复我?我想不该这么简单。曹老二仇未报,有重伤,以后他又该如何纠缠于我呢?





始于1979 第696章 再次身陷绝境
咖啡馆里柔和的灯光,舒适的沙发,让苦战一场的几人放松下来。
杰瑞端来咖啡、糕点、糖果、水果拼盘,摆得满满一桌。
闲聊一阵后,罗二娃随机提出:“以后怎么办?麦少,恕我直言,道上都知道,齐家已经没了,你们现在就这几个人。你虽好像不在道上混,但从前结下不少的梁子,想要报复你的不只曹老二吧?”
我心里明白,秋仔是在讯问我,我们以后的路怎么走,娇妹曾和我约定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
有其他人在场,我不好回到秋仔,只好模凌两可地说道:“唉,谁怕谁。我遵守法纪,不靠谁过日子,有人要欺上门来,我也不怕谁。世间变得太快,唉,我都有些跟不上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碧颜在吧台里和梁凤书说了什么,梁凤书从吧台里出来:“庞枫、耗子,你们送我回去,让贡布在这里陪着他就行了。”又对着我说道:“一会儿带他们去家里过年,听到没有,一定要去,我们该谢谢他们的。”
送梁凤书他们三人上车后,刚回到咖啡馆,秋仔突然把我扑倒在沙发里,死死按住我,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我姐姐命来,你这个虚伪狡诈的王八羔子,我今天救你,是为了亲自拾你。”
碧颜和杰瑞已经拼力缠住贡布,高手相煎,必然两败俱伤,我急切喊道:“贡布别动手,他是秋仔,他是娇娇的秋仔。”
贡布估计也没完全反应过来,只是咆哮道:“秋仔,你放开我哥,不然我就和你们拼了。你先放开,有话慢慢说。”
“来啊,咱们拼拼看。”秋仔毫不畏惧。
我被秋仔顶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又担心真的打起来,只好又继续喊道:“贡布,你听不听我的?不能动手,一边坐着去。”
贡布警惕着,无奈地靠窗坐着,挑开窗帘一条缝,往外看看,一声长叹。
贡布坐在以后,秋仔放开我,把我一把推到沙发另一边,恶狠狠说道:“说吧,说不清楚,今天得死人。”
贡布起身又坐下,看看杰瑞和碧颜,又盯着秋仔说:“要打,未必怕你们三个,要动我哥,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你们得有这个本事。”
我很是咳一阵,端起水很灌一口,才缓过气来,摆摆手:“贡布,你和我之间没有秘密,罗二娃就是秋仔,这事不可再让别人知道,包括家里人。”
“我听你的,哥,但是……”
“别但是了,秋仔不会害我。”
我又对秋仔说:“你要觉得我该为娇娇偿命,可以杀了我。可你知道吗?我也在寻找娇娇他们下落,你知道他们下落吗?”
秋仔怒火未消,显得悲愤难抑,红着眼眶说道:“你应该知道,你今天活不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视娇姐如母亲,你利用她,又出卖她,害她死得那么惨……”
我马上追问道,语气接近咆哮:“你怎么确定娇娇死啦?你凭什么确定娇娇死啦?你他妈的乱说,娇娇不可能死,谁也杀不了她。”
贡布扶着椅子想站起来,又晃悠悠地坐下去,看着杰瑞说道:“你在我的咖啡里下了东西,是不是?”
“是,只你和麦少咖啡里下了,其他人我们毫不在乎。”杰瑞说着,从贡布对面起身,把贡布的手机和我的手机走,到吧台边坐着,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我也觉得全是无力,以为只是因为先前的战斗,还有被秋仔扑腾一番,没想到是咖啡里被下了东西。
秋仔死死盯着我:“我说过,说不清楚,今天要死人。我怎么确定?我告诉你,我的话千真万确,你得为我姐偿命。她们去帮你执行任务,完成后,撤退时遭人伏击,不是你和你的老板出卖她们,还能有谁?无论是你的老板还是你,都得你偿命,冤枉吗?”
反正也没了力气反抗,索性平心静气坐起来,对杰瑞说:“兄弟,看在你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的情分上,给我些水吧,口很渴。”
我又对贡布说:“贡布,没关系,他们是最讲原则的人,如果我该死,也不会害你的,别担心。”
又对怒火中烧的秋仔说:“如果是真有人出卖了娇娇,我定为她报仇雪恨,然后去九泉之下陪她。你既然确定她死了,你告诉我,是谁出卖了她们?”
秋仔开始沉默不语,我心平气和地分析着。依照逻辑,老洪和林迪薇都没必要出卖娇妹,就算是老洪想卸磨杀驴,也会等到佛爷被灭以后。佛爷还活着,老洪手下如娇妹这样得力的人手并不多,他这么早出卖娇妹,于他没有任何好处。佛爷雇佣的顶尖杀手团队巫师还活着,无论是老洪还是活着的林迪薇,都需要娇妹这样的高手对付巫师。
我分析给秋仔的话,是我反复思量好久的逻辑。
分析半天,并未打消秋仔丝毫怒火,他好似完全不相信我的话,起身从吧台里拿出水果刀,在我面前慢慢坐下,手指在刀刃边摩擦,哀伤地说道:“我最爱的夏儿为你而死,我的姐姐兄弟们也因你的出卖而被害,不杀你,我如何能去下面见他们啊!麦少,你是该死的。”
贡布急了,背靠着玻璃窗,喊道:“秋仔,咱们这样的人,用如此卑劣手段杀人,还有什么脸面见谁吗?生死都没脸。你想报仇,咱们好好打过……”
秋仔打断贡布的话,侧头阴狠地说道:“我和你不是一样人,我只求结果,不在乎过程,没有高尚与卑劣的区别,你觉得这个世间有这区别,是因为你愚蠢。”
我又抓紧时间猛灌几口水,感觉舒坦很多。面对秋仔和他的刀,说实话,心里怕得要死,却也装着坚强不屈。
正气凛然地质问秋仔:“秋仔,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娇娇报仇,好,我问你,如果不是我出卖娇娇,你却杀了我,你对得起娇娇吗?你可是知道的,娇娇曾说我是她最后的归宿,她不是乱说的。你今天杀了我,而没手刃真正的仇人,你这辈子真是白活了。”
秋仔愣了愣,问道:“你如何证明没有出卖她?”
“在西湖分别时,我曾把我师傅传我的六个古币给她,古币是我吃饭的行头,最高贵的东西。我和她约定,古币陪她去陪她回来,古币如失,今生再不算命卜卦。我要害她,如何要这样?”
“这不都是你自己的话吗?谁能证实?”
“你说娇娇死了,又怎么证实?难不是你也见利忘义?见我失势,倒向我的对头,找借口拿我去领赏……”
“胡说,我岂能背叛……”
我也打断他的话:“你没背叛,如何证实?你要为死去的娇娇报仇,如何证实她死了?如何证实我就是出卖她的人?为何我的话你一句不信?娇娇活着时,是怎么交代你们的?是交代你们要怎么对我的?娇娇如果知道你今天这样对我,她不伤心吗?”
劈头盖脸的问题砸向秋仔,估计他被这砸晕了,表情变得茫然,站起身来,踌躇徘徊。




始于1979 第697章 娇妹惨死的过程
在秋仔的茫然、犹豫、沉默中,小小的咖啡馆里空气凝固了一般。
我用眼色示意贡布多喝水,以前听娇妹说过,他们有一种让人暂时失去体力的东西,这种东西口感苦涩,只可溶解于咖啡中,让咖啡的苦涩掩盖其味道。只要多喝水,体力就会恢复。
心里也不停地思量着,秋仔应该不是想真的杀我,这是我渴望活着的美好推断,想着,如果他要杀我,不会和我这么多话,娇妹说过,他们杀人时很坚决。如果他不是真心要杀我,为何又要如此?
想起梁凤书离开的时候,交代我一定带他们三人去家里吃饭,我想,一定是碧颜在吧台里对梁凤书说了,说晚饭还没准备,希望一会儿去我们家里吃饭。以梁凤书的习惯,要不是碧颜说了,她不会邀请人去家里吃饭,李白和上官婉儿与她关系那样好,也才邀请到家里吃过一次饭。
沉默中,碧颜打开了咖啡馆的门,迎进一个人来,是一个女人。
女人进入咖啡馆后,秋仔,碧颜和杰瑞,都立刻起身站立,很是毕恭毕敬的样子。
这女人一头酒红色微卷长发坠于双肩,皮肤酥白,鹅蛋脸,一张美丽又端庄的脸,明媚的眼睛里,却似乎藏着深邃难懂的目光。
她脱下黑色风衣递给碧颜,剩下白色长袖高领棉衫,青色牛仔裤,黑色高跟鞋。笔直的双腿,存托得身材特别高,凹凸有致、丰满灵秀。
我看着这女人眉宇间似乎有几分熟悉,却又从脑海中找不出那里见过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
女人高傲地打量我和贡布一眼,慢慢在我对面坐下来,手心里跳出一个古钱币,她的手犹如魔术师一般,那古钱币在她的指头间翻转腾挪。
“我来证明你该死。”女人手上翻滚着古钱币,带着蔑视的目光盯着我:“认得这枚古钱币吧?……”
我使出全身力气,扑向她翻滚着钱币的手,却被她轻轻躲过。
“这是我的古钱币,你是雪儿,我认得你手背上的那道因伤疤留下的白线,娇娇呢?快说,我的娇娇呢?”
茶几上的东西散落一地,我爬在茶几上拼命叫喊。
“是,我是雪儿,为了活着,我变换模样,我的模样变了,可我还是那个雪儿,你呢?你不再是姐姐唯一爱过的麦子,你害死了她。”
雪儿轻轻的话很是冰冷。
“雪儿,你知道的,我绝不会害娇娇,你应该知道的!娇娇和我分别时说好的,一月以后就能再相见,呜呜呜,她怎么说话不算话,一去永不回,雪儿,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想到娇妹,我是真的伤心了,声泪俱下。
“姐姐死得好惨,呜呜呜,啊啊啊……”雪儿嚎嚎大哭起来。
哭过以后,雪儿说,她和娇妹、冬仔三人执行任务很顺利。到达目的地后,经过几天观察,没发现巫师也在庄园的征兆,这让他们感觉任务没什么难度,对于他们来说,那庄园的防守并不严密。
凌晨时分,三人从下水道潜入庄园里,悄无声息地干掉那些值夜的安保,依照洪培忠的要求,进入房间干掉佛爷的老婆和儿子,没对庄园里佛爷幼小的孙子动手。
按照计划从下水道原路撤离,正在撤离当口,幼小的孩子大声哭起来,庄园外的安保似乎有所察觉,蜂拥杀入,娇妹三人只好干掉安保,从正门杀出。
在撤离时的战斗中,冬仔腿部、手臂都中枪,雪儿和娇妹只得搀扶着冬仔逃离。干掉所有安保后,在车库开一辆车,准备尽快逃离现场。
车刚要开出庄园大门时,大门突然关闭,四周出现好几个蒙面黑衣人,排山倒海地对着车辆疯狂射击。
娇妹开车,雪儿在后座照顾受伤的冬仔,在暴风骤雨般的射击下,车辆轰然撞在庄园结实的钢铁大门上。虽然都穿着防弹衣,但娇妹的脖子被子弹从窗外射入击中,血流如注。
雪儿和冬仔在车里展开反击,却根本抬不起头来,又见娇妹受伤,更是心急如焚。
生死关头,娇妹用枪打开车的挡风玻璃,命令雪儿:“我已重伤,我和冬仔都走不了啦,雪儿,快走,你快走。”
冬仔也催促雪儿快走,他愿意和娇妹做最后一拼,掩护雪儿翻越大门逃出去。
雪儿不愿意走,娇妹急了,又命令道:“都死在这里有什么意义?雪儿,秋仔还在等我们,我们都死了,秋仔不是白忙一场吗?把麦子的钱币帮我带回去……”
说着,雪儿又是嚎啕大哭,悲痛万分。
雪儿接过娇妹手中的古钱币时,只留了一枚,把另外五枚钱币放回娇妹怀中:“姐姐,我听你的,我走。你爱他一场,就让他的钱币陪着你吧,我只带这一枚回去见他。”
雪儿翻越大门时,娇妹和冬仔冲下车去,与黑衣人拼死射击。
那庄园周边十几公里没有人家,雪儿带着无比的悲痛,一路狂奔,跳进庄园外几公里的河中,顺水漂走。当她回头看时,漆黑的夜空里,庄园方向已经火光冲天,她知道,是那些黑衣人放火,把庄园里的真相全部烧毁。
雪儿并没有马上回国来和我见面,她想为娇妹和冬仔报仇,暗中隐藏下来,展开调查。半年时间,一无所获,当地警方也没查出什么线索。
曹舵应我要求,去当地警局详查案宗,去庄园现场查看案发现场,雪儿都知道。
虽没有调查到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雪儿查到一个线索,有证据证明,在他们三人正式实施任务的前两天,钟川葵出现在当地,只是无法证明钟川葵就是黑衣人。
半年只得钟川葵这一个线索,雪儿只好暂时离开,去做了整容手术,彻底改变容貌。
娇妹在实施任务前,给秋仔发了最后一个指令:“到深圳等我们。”
秋仔变成罗二娃模样后,悄然潜回深圳,却发现情况全都变了。警方正展开轰轰烈烈的严打行动,道上为非作歹,或者有案底的人全都如丧家之犬,很多人被抓捕入狱。我不在,连梁凤书都离开了。去事先约定好见面的霹雳火酒吧,见酒吧已经被警方查封,秋仔不敢轻易现身,只得暂时隐藏下来。




始于1979 第698章 雪儿暗查真凶
严打风暴过后,秋仔开了这家咖啡馆,以此作为落脚的根本。依照最先的约定,只能我和娇妹去找他,他不能主动来找我们,以暴露身份。
等不到我的出现,也等不到娇妹的消息,秋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心情十分沮丧。
雪儿和秋仔相见以后,自然又是悲痛欲绝。他们暗中调查钟川葵,一直没有进展,却探得一个紧要消息:佛爷正在想法设法寻找娇妹的下落。
狡猾的佛爷一定认为,庄园里多出来的不明身份的尸体,是娇妹故意使的‘障眼法’。而放火的人目的就变得很明显:不让警方查到庄园惨案的真凶。雪儿以此推断,最可能派出黑衣人灭口的,洪培忠或者林迪薇,无论是他们那一个,我都是参与者。
雪儿和秋仔都明白,佛爷寻找娇妹的下落,是要杀她报仇。佛爷自然知道,洪培忠和林迪薇才是罪魁祸首,但他也不会放过动手的人。
依照雪儿和秋仔打探到的消息,他们可以判断出,佛爷以为娇妹杀人后隐身了,并不知道黑衣人已经杀害娇妹的事,这就更加重对钟川葵的怀疑,可想不通洪培忠为何要派出钟川葵,在任务已经完成后出来截杀他们。
每天一起床,就发现自己疑惑迷茫的活着,看不清身边的世界,看不清身边的人,一切都像笼罩在浓霾之中,这样的人或者麻木,或者如在炼狱,雪儿属于后者。
在雪儿万分煎熬时,她下定决心,要杀了我、林迪薇、洪培忠,为娇妹报仇。洪培忠的安保十分周密,她无从下手,转而向我和林迪薇这里来。
在富春江边,雪儿找到了我们的住处,却发现阿秋和她的师弟、平措都在,雪儿知道这几个人的能力,无法让她得手。
正当雪儿在江南为报仇盘桓时,秋仔暗查到一个消息:在这一年前,钟川葵在意大利购入一个大庄园,产权登记在他的女朋友名下,他女朋友在海外的私人账户,也在一年前涌入几笔巨款。
“这不对啊!钟川葵是个同性恋,怎么出来个女朋友?”
雪儿恶狠狠看着我,余怒未消地说道:“他不能是装的吗?他不能是双性恋者吗?这消息千真万确。”
我的心放松下来,我想,雪儿既然给我说这些,自然是不会杀我了。再暗中试试力气,体力恢复七八成。
想着梁凤书还等着我们回家去吃晚饭,我故作轻松,小心试探着说:“先去我家里吃饭吧,既然有线索,我一定能给娇娇报仇。”
“放屁,你是个虚伪狡诈的骗子,要为姐姐报仇,首先就得杀了你。”雪儿很是认真的呵斥我,又看看贡布:“就算你们体力恢复大半,你们今天也毫无胜算。”
贡布看看我,沉默不语。
见雪儿如此认真,我很是不解:“雪儿,你到底只是想杀了我?还是要给娇娇报仇?”
雪儿刚要说话,我打断她,反正怕死也无用,索性理直气壮:“你说了那么多,先听我说说。如果你们证明我参与过,或者知道庄园黑衣人的事情,都可以杀了我。你们毫无证据,杀了我,就是背叛娇娇,你们以后再不要说她的名字,那将是对她灵魂的侮辱……”
“谁侮辱谁?”呵斥声中,雪儿抓起一个苹果砸我眼睛上,让我瞬时眼冒金星。
我捂住火辣辣疼的眼睛时,听见雪儿继续呵斥道:“你家里那位在川西见过佛爷,要不是有什么勾结,那老东西对你的家人,怎么会毫发无伤?”
贡布即刻问说:“你们怎么知道这事?”
秋仔轻声说道:“这有什么难吗?在我去易容之前,姐给我的任务是易容后找到佛爷,并杀了他,好为我的夏儿报仇。在我等不到姐姐消息,也见不到麦少时,我总不能一直闲着。”
在咖啡馆以前,秋仔查到佛爷踪迹,一路跟踪到川西,亲眼看见佛爷与梁凤书在车上单独面谈。看到那一幕时,秋仔迷茫了,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遂放弃跟踪佛爷,重新回到深圳,按娇妹发给他的最后一条指令,耐着性子等待着新的指令。
见贡布暗中发出准备反击的暗号,我忍着疼痛,示意他别动。我知道贡布实力,但这狭小的区域内开战,难以全身而退。雪儿和秋仔不是一般江湖上的人能比的,而且还有碧颜和杰瑞一直在旁边警惕着。
我捂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也流泪不止,很是可怜兮兮的样子。带着怒气问:“秋仔,既然你已经跟踪到佛爷,为何不杀了他?你看到我老婆和佛爷面谈,大可把他们都杀了,你为何不动手呢?是你没这本事吧?”
秋仔的情绪毫无波澜:“哦,我的第一感觉,你老婆背叛了你,应该你自己动手的。至于佛爷嘛,我见他和你老婆勾结,当然想要知道,这当中到底有什么蹊跷。那时雪儿姐还没现身,我要真相。”
贡布反驳说:“哥是早上才知道这事,而且,而且,我不相信嫂子会背叛哥。”
雪儿冷冷一笑:“老东西是什么人?他为何要赶到那个偏远之地去见她?要没有龌龊勾当,怎么会两相安好?”
我无可奈何,只好拿出破釜沉舟的坚决来:“唉,我确实上午才知道和佛爷见面的事,先前为这事在外面吵一架,她说晚上回去告诉我详情。再者,我确实没出卖过娇娇,我敢保证,林董也没有。杀我能消你们心头之恨,那就动手吧。杀我以后,你们找个地方龟缩起来度余生吧,你们没有给娇娇报仇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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