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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还说你不怀疑我能力,我不行,你就一定行?”庞枫拍拍贡布的腿:“放心吧,我没老呢,别的卖猪肉的,都要人抬,我是一边肩上扛半边猪,一点不喘气,放心,放心,想想怎么闹这一出就是。”
庞枫起身拍拍屁股,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唉,这鬼天气真他妈的闷,你想想,我去卖两听冰冻饮料来喝。”
看着庞枫快步流星过街,贡布心中感慨万千,想起听到的那些谈话,不由得默默叹息:“真是委屈你了哦,我的好兄弟。唉,秀秀也真是命苦,两年前孩子掉了,如今快生了,还得在菜市场忙活,唉,真他妈的日子。”
心里烦躁,不由得拿起庞枫留在墙根下的烟,自己点上一支,看着不远处川流不息的车流,回想起从前与自己老大一起征战的日子。再回想起更远的日子,自己和弟弟平措沦落异乡,被人当成一个杀人工具,直到遇到现在的老大和嫂子,才有安稳日子,成家了,有孩子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都一一实现了,可自己高兴不起来。
“老大啊,你怎么不让我去坐牢,要不然,日子不会变成这样,嫂子也不会变成这样,我是背弃了自己的誓言吗?”贡布吸着烟,胡乱想着,觉得生活已经落入沼泽,并且这沼泽漫无边际。
拿出手机,翻看自己老婆露露导入手机里的那些家乡的照片,白茫茫的大地,雄浑壮丽的高原,圣洁的雪山,还有自己才建好没几年、没住多久的房子,不能不感慨万千。
每当无聊、无望之时,贡布就会翻看手机里那些自己故乡的照片,耳畔就会回响起露露的叮咛:“没有哥和嫂子,就没有我们,也不会有我们可爱的儿子,你更不可能衣锦还乡。不敢哥能不能活着出狱,我们都不能失去希望,都不能不管嫂子。”
庞枫跑回来,看看贡布的手机,把冰冻饮料递过去:“兄弟,想老大了吧?唉,快两年了啊,时间真快,也不知老大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他曾那样富裕哦。”
“唉,是啊,要是当初进去的是我,大家都不会有这样苦难生活。”
庞枫嘻嘻一笑:“说你的鬼话,再不准说这样的话,保护好嫂子,老大就不会怪我们半点。”
街上的人多起来,街灯悄然亮起,又是霓虹璀璨。





始于1979 第828章 心
落夜时分,天空下起雨来。每到年关将近时,南方这座最繁华、没有冬天的城市,都会有几场淅淅沥沥的雨,就像老天想到这些来自异乡的人就快回故乡去,洒下几场泪。
入夜的雨,让这座城市的温度陡然下降,加上从海湾冲进城市的风,燥热之气仿佛一扫而光,只是人心的躁动并不会因为天气而安静下来。
年轻的城市,年轻的人,无处不拥塞着青春,还有憧憬、渴望、理想……也有绝望、彷徨、失落、伤心……
突如其来的夜雨,让很多人改变了夜晚的计划,使得街头少了很多身影,本来就是快节奏的都市,人们的脚步更加急切,匆匆回到自己的窝里,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夜仿佛安静一些。
因为夜雨,夜店门口也少了很多躁动的身影,只霓虹依然璀璨,音乐依然劲爆。
梁凤书刚下车,金树山就打着伞迎上来,可梁凤书躲在贡布的伞下快步走进店里。
夜店熟悉的包间里,与往日不同,易小墨正指挥服务员摆放着菜品,从服务员的服装来看,是附近五星级酒店送过来的菜。
“凤书,我刚下机就赶来了,没来得及吃饭,你也不愿意赴约,我就叫了些菜这里吃,一起再吃点吧,贡布,一起吃点吧。”金树山显得很是热情,就像在自己家里招待老朋友。
梁凤书不再像从前那么冷漠,淡淡一笑,在靠墙的展示柜前欣赏着,熟练地伸手从柜中拿出一件古玉,对着灯光看着:“你没吃,就快吃吧,我刚家里吃过不久。”
金树山拿起柜子里的放大镜和手电递给梁凤书:“好吧,先秦的东西,你看这包浆和色泽,真是美啊!”
易小墨旁边说道:“其实吧,这些老件只有文化价值,我今天的人却赋予了它们货币一样的价值,反而让它们本来的价值为之逊色。”
“哦,你是这么看的?”梁凤书回过头,微微一笑,示意易小墨继续说下去。
“它们只应该有文化价值,所谓文化价值,在于通过他们,我们可以对几千年前的状况和那时的生活哲学,窥探一二。这就像是了解我们的祖上,是追根溯源。当它们变成昂贵的商品,总觉得把他们庸俗化了。”
易小墨话很少,要论起来,只比贡布的话多一点。梁凤书却并没有发现易小墨的心机,反而觉得话很少的易小墨,每次说出的话,既有高度,又还诚恳,还带着一种近乎于高尚的美善。
梁凤书随口说道:“照你这么说来,文化价值是该属于全人类的,而不该深究被谁拥有。就算它们被放在国外的博物馆里,也不影响我们从它们上面寻找我们先人的文化。”
胖乎乎的易小墨腼腆一笑:“应该是这样,但既然有国别之分,这是华夏大地的产物,最后还是留在原来的土地上更好。但它们真正的价值,并不会因为它们在谁手上,而消减半分。凤书,一起吃点吧,反正是闲聊,边吃边聊。”
几个人刚坐下开吃,刘大鹏推门进来,大大咧咧地说道:“操他娘的鬼天气,这雨不知又要下多少天,严重影响我生意。金少,你的那些保镖,我让人安排他们卡座里坐着,消的东西都算我的,唉,帮我凑个人气,你不用感谢我的。”
说着,刘大鹏自己拿起碗筷,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金树山显得心情很好:“我没有打算要感谢你,你倒是很会给自己加分啊!”
“哈哈哈,我是小人,来,金少,小妈,还有墨少,贡布兄弟,一起干杯,就图个高兴,我啊,也只能图这个。”刘大鹏也不管其他人喝没有,自己把满满一杯酒仰头干了。
梁凤书对易小墨的心机毫无察觉,但她对刘大鹏的话总觉得是有别的意思,她认为刘大鹏故意说出,已经把金树山的那些跟班安排在卡座里,是暗示贡布不要轻举妄动。金树山的那些保镖,再加上采姐肯定也不是独来独往的人,他们人多势众,眼下还对付不了。
易小墨又把话题引到柜子里的古董上:“别看就这几件玉器和青铜,今天要见到都是极其不易的事情,必定它们产生的时期与我们相隔两千多年。要像大鹏以多少钱这样来衡量,我们就有些珍惜与它们相见的缘分了。”
刘大鹏回头看看柜子,很是较真的说道:“易少,我虽是个很俗的小人,可我也懂得,如果没有钱,肯定见不到这些东西。我要有金少的实力,也会比现在的我高尚一些吧。”
易小墨马上放下筷子,双手端起酒杯:“鹏老大,敬你,你不俗,也不是小人。在商言商,做生意,就得挣钱,不然连本份都没了,还有什么可高尚的。古代看不起商人,也是不对的,商业的发达,才能铸就文化的昌盛。”
“我有这么好吗?哈哈哈。”刘大鹏端起杯,还是一口干,随后笑呵呵说道:“易少有才,嗯嗯,我得高看自己一点了。”
金树山学着刘大鹏的口气:“高尚个球,我们都不高尚,大家都是人,平等。”
梁凤书笑了笑,金树山很是受用。他觉得梁凤书对他越来越有亲近感了,便愈加放下姿态,故作放浪不羁。他也研究过梁凤书的老公,认为梁凤书爱他的丈夫,应该就是爱他丈夫不羁的风度。
金树山也确实很有一套,他放下身段,显出看人不再有区别心的姿态,还学着刘大鹏的一点‘混混’调调,一点没有‘东施效颦’的适得其反,很是自然。
几次交往下来,见金树山没显露出半点恶习与傲慢,梁凤书在心中不仅怀疑:“难道麦子从前对我评价金树山的那些话,是因为小语,他故意贬低了金树山吗?”想及于此,梁凤书很是忍了忍,她本想问问金树山,当初为何小语被自己丈夫得手,他反而没能得到小语。
想到自己丈夫还在牢狱里,想到十年爱情,也想到已经眼瞎嘴哑的可怜小语,梁凤书压抑下自己的想法,也觉得一旦问出那样的话,既侮辱了自己与丈夫的爱情,也让自己显得很下贱。
“金少,这些东西,你怎么打算的?”梁凤书轻声随意地问。
“哎呀,我该死。”说着,金树山起身到墙角去取下他的外套,拿出一张对折的纸,回来递给梁凤书:“最重要的我给忘了。”




始于1979 第829章 突然出现的故人
梁凤书接过一看,像是一些诗文:“这是什么?”
“青铜器上铭文翻译过来的译文,有空慢慢看,两件青铜上有文字,这是权威的译文。我没打算,才到手不久,还没好好把玩。凤书,这可是两千多年前的文字,内容不重要,穿越时空的感觉很奇妙,我们先把玩,然后再决定它们的归处吧。”
梁凤书看着纸上的译文,很是赞许:“是啊,穿越时空的感觉很奇妙,亲手拿起它们,就像与创造它们的人相遇了。”
这一刻,梁凤书是真正忘记了生活中的悲苦,沉浸在奇妙的美好感觉中,脸上不由自主地散发出难得一见的光,整个人都仿佛突然变得更加妩媚多姿。
庞枫推门进来,刘大鹏咋呼道:“哦,白煞星到了,快坐下,好酒好菜,我们兄弟喝几杯。”随即抬起手腕,看看熠熠生辉的金表:“哦,你到了,也就到玲玲的节目段,今天过得这么快吗?”
庞枫与金树山、易小墨招呼过,挨着刘大鹏坐下,端起酒杯,看着梁凤书:“嫂子,谁的信吗?现在还有人写信?”
“不是,古董上的铭文译文。”梁凤书放下手中的纸,看看玻璃墙外:“玲玲去更衣室了吗?”
都是没话找话。
在来的车上,贡布把计划大概告诉梁凤书,当肖玲玲唱歌的时候,他和庞枫会假装到外面走廊上看节目,借此寻找采姐或者采姐的人有没有在现场,如果在,他会把人指给庞枫,庞枫借着下去接肖玲玲上来的时机,故意惹那些人,起到‘打草惊蛇’的效果。
听贡布把计划说完,梁凤书思量片刻,对贡布和庞枫的计划感到忧虑。她担心刘大鹏如果真为了钱,而与采姐达成了某种合作,当庞枫闹起来后,刘大鹏人多势众,可能会快速掩护过去。如果是这么,不只没能起到‘打草惊蛇’的效果,反而会暴露‘急于求成’的心态。
在来的路上,梁凤书还没见到古董,如果古董是真的,担心金树山是在进一步试探。庞枫明显地表现出针对性、目的性,不只金树山会起疑,采姐和刘大鹏也会因此更加隐藏起他们的谋划。
贡布本就决定突然招惹采姐他们没必要,只因怕一向情绪不稳,又变得非常多疑的梁凤书更添担忧,才不得不迎合她,与庞枫商量出一个临时的计划。
看梁凤书很是担忧,贡布说出自己的忧虑:“嫂子,采姐为什么要守在刘大鹏的夜店里呢?刘大鹏知道我认识采姐,如若他们真有勾当瞒着我们,大可不必出现在场子里。”
在贡布的提醒下,梁凤书猛然醒悟:“糟糕,你说得对,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他们是在‘化整为零’,把金树山手上的东西分批带出去。如果刘大鹏出卖了我们和曹舵,那么在场子里移交东西,就成他们最安全的方式。”
“如果是嫂子说的这样,我们得想办法通知曹舵。”
“不行,曹舵说过,只能他找我们,我们不能主动找他。”
“那我们该怎么做?”
贡布见梁凤书一时拿不定主意,把车拐进一个停车场,好让梁凤书有时间思考。这一辆车,就是佛爷送给梁凤书和麦子作为结婚礼物那一辆银色跑车,其他车辆都已经卖掉,家里只剩这一辆车,是因梁凤书为留着自己和丈夫的念想,没舍得卖。
车刚在停车场角落停下来,一个戴着墨镜、棒球帽压得很低的人靠上来,敲敲驾驶位车窗。
贡布心中一惊,想着是不是自己和梁凤书被人跟踪上了。梁凤书更是脸色突变,焦虑而有些恐惧地小声问:“什么人?贡布,我们被人盯上了吗?”
“嫂子,有我在,不用怕。我下车去,如果真动手了,这里是停车场,他们也不敢太明目张胆,请嫂子开车冲出去,别管我。”说着,贡布就要下车。
车门外的人顶着车门,好似不希望贡布下车,以指头示意贡布开窗。
贡布放下车窗,外面的人拉低墨镜:“是我,兄弟,把车开到地下二楼东南角。”
“是小峰。”贡布低声告诉梁凤书,随即开车向地下室去。
梁凤书脸上没了恐惧,却更加迷茫:“小峰不是跟着佛爷吗?怎么会找上我们?”
贡布一直瞒着在榕江边帮住佛爷除掉巫师六人的事,对于小峰的突然出现,他也感觉很意外,但他直觉觉得小峰无害。
车到小峰指定的位置,小峰拉开自己的车门,让贡布和梁凤书上他的车,随即告诉自己的来意。
小峰说,佛爷病重,已经没法下床。佛爷得知金树山出现在深圳后,猜测金树山是要运东西走,他倒不在乎金树山的事,但一生谨慎多谋的佛爷猜测,金树山可能会因为报复麦子,而有意利用梁凤书,以佛爷的推断,麦子在监狱,梁凤书斗不过金树山,遂派小峰回来协助。
“佛爷为什么要帮我?”梁凤书很是疑惑。
小峰看看贡布的表情,知道榕江边的事不便说出来,只好说:“凤书,无论怎样,义父不会忘了你是他的义女,他老人家要已经失去所有亲人,再不想你这义女也被人害了。”
梁凤书固执回道:“我想重新过日子,义……”梁凤书把话吞回去,重新说道:“佛爷的心意我领了,你们太扎眼,不用你们插手了。”
“凤书,我只听义父的,这个你应该知道。我们得到消息,要想救出你丈夫,须得‘人赃并获’金树山,是这样吧?”
梁凤书很是惊诧:“你们怎么会得到这消息?”
“这不能透露,你只说,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
小峰说:“义父不为别的,只为能帮你救出麦少。他老人家的原话,你加上曹舵和他专案组的几个人,按不住金树山,金树山背后是一大票人。我拦下你们,是事情已经失控,凤书,你可预料到,今天晚上你们见到的东西,很可能明后天就会被调包,到时候你背负上协助走货的罪名,还怎么救你丈夫?”
梁凤书陷入惊恐与迷茫中,她最不能听的就是自己没法救自己的丈夫,可如果小峰说的是对的,也就真会如此。梁凤书暗暗使劲掐自己的小拇指,稳住情绪,依然有些失魂落魄:“会这样吗?真的会这样吗?”
小峰随即安慰道:“凤书,你别担心,事情还有扭转的余地。”




始于1979 第830章 障眼法
一听还有希望,梁凤书的情绪才真正稳定下来。
小峰告诉梁凤书,一定不要赤手去触摸那些古董,万不得已,也得带手套,特别是明后天东西被调换以后,千万别在赝品上留下自己的指纹,以被做进案子中。
想一想,忍一忍,梁凤书没说出刘大鹏已经答应配合曹舵的计划。
小峰说:“要避过金树山的试探,还要保证自己不被他倒打一耙,今晚你们要想办法拿住他们的人身上带的赝品,我不便出面,得靠你们自己了。场子里的工作人员中,有金树山他们买好的人,他们以客人的身份,把赝品带进场子里,临走时故意把包落下,他们的内线就会在打烊以后进你们那房间调包,把真东西带走。明天,他们再到场子里找自己落下的包,东西就被转移了。”
经小峰解释,梁凤书马上明白,金树山拍卖下这些东西带回国内来,是为掩人耳目。国外拍卖会上的卖方,是他的人,拍卖品是复制品,他买下自己定制的复制品,到国内转一圈,这些复制品就有了光明正大的来路,到国内以后,再把赝品换成他手上的真品,东西就被洗白了,再运出去,海关没法阻拦。
金树山确实使了一招极其高明的障眼法,把拍卖会上所买到的他自己特意订制的赝品带回国以后,并没有放进包间特别订制的保险柜里,而是让人交给金紫。只要金紫的人把东西安全调换过来后,东西再回到金树山的手上,他就可以把东西正大光明的带走,甚至用更简单的办法套现,那就是在国内卖掉。
看似一往情深的金树山,他一刻也没忘记要报复麦子夺走小语的仇,并且是以最狠毒的办法报复。一方面,他确实喜欢上气质非凡的梁凤书,做梦都想把她拥入怀抱。另一方面,他也做好另一手打算,万一梁凤书不上他的手,他要把所有走货的罪名都栽梁凤书头上。只要梁凤书在那些赝品上留下指纹,通过他在警方的内线,要把梁凤书弄成调包走货的罪名,不难操作。
金树山怎么把他手上藏着的东西取到手的呢?他对金紫保持着一定的戒备,担心东西别吞,也担心被暴露,必定金紫前面的事情没操作好。就是易小墨,他也不十分信任。他安排了一个自己认为十分可靠的人,这个人身份不会被任何人怀疑,并且会百分比按照他的指令行事。他让这个人根据自己的指令取出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放进自己车里,他自己从国外发回的赝品,直接交给了金紫的人。
真品由金树山的人,光明正大地放进包间保险柜里,不知道内理的人,还以为是放的那些拍卖回来的东西。这样转一圈,不把东西直接换走,为的是躲过曹舵那样的人的监视,彰显他的干净。因为金树山知道,自己东西带回国,再带出去,反复这样操作,一定会被怀疑上,所以,他必须要让怀疑他的人知晓,他拍卖上买回的就是真品。
如金树山预料的一样,当曹舵得知金树山派人把国外拍卖所得发回来的东西,放进保险柜以后,曹舵在夜店还没营业前,已经与人到包间验证,让曹舵大失所望的是,那些东西都是真的。曹舵也因此陷入迷茫之中,一时之间,他想不通金树山为何要花大价钱,从国外买回这些东西来。
按曹舵的估计,他觉得金树山还在试探阶段,金树山是想把自己弄成一个爱好古董的藏家,然后再伺机运走他手上的私货。
金树山的计划也确实完美,就在这几天,网络上,杂志上,有很多报道他大手笔买进古董的新闻,好似他这个富二代,真是要做一个古董藏家一样。金树山以这样的面目轰然于公众视野,而才过去几年时间的思齐夺为事件,似乎已经被人遗忘,无人把金树山与当时的金紫联系起来。
听了小峰的话,梁凤书才如梦初醒,不由得一身冷汗,自己差点就落入金树山的圈套。她这才开始冷静地看小峰,小峰依然是刚毅的脸,机警有神的眼睛,和从前在佛爷身边看到时一样,好似岁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小峰的突然出现,使得贡布和庞枫拟定的计划必须废弃,而且要重新想出对策。
冷静下来的梁凤书,变得谦逊:“小峰,义父他老人家的病严重吗?”
“好,凤书,看来你没忘记他老人家,他在病床上念叨最多的就是你和麦少,很是为麦少的事感到沮丧,他时常叹息,要不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一定亲自把麦少救出来,以报答麦少的救命之恩。”小峰几乎喜极而泣,他惊叹梁凤书还愿意称呼佛爷为‘义父’,面对贡布和梁凤书,本没有防备之心,一激动,不由自主地说出榕江边的事情。
“救命之恩?”梁凤书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以严厉的目光盯着贡布。
贡布在车座椅上滑落,跪在车里:“嫂子,对不起,哥不让说的,我答应过哥不说。”
小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话,刚想着找个借口蒙骗过去,却没想到贡布首先认错。当然,小峰不知道梁凤书的神已经随时都可能崩溃,看贡布的反应,聪明的小峰明白八九。
“起来,兄弟,快起来。”小峰探身去拉贡布,并对梁凤书哀求道:“凤书,让贡布起来吧,不是他有意要瞒你,是我们义父和麦少都不想再多连累一个人。”
梁凤书转惊为喜,也着实心痛一片赤诚的贡布:“贡布,快起来,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贡布起身重新做好,与小峰轮流讲述,把榕江边消灭巫师几人的情景,仔仔细细说给梁凤书听。末了,小峰说:“他老人家每天都感叹啊,道上拜入他门下的人,几乎都是为名为利,只有麦少真正有情意、有义气。他最欣慰有你这个义女,就是感觉没能照顾好你,如今他不能出面,更怕连累于你,种种纠结,使得他老人家……”
说着,小峰抽出纸巾抹泪:“他老人家恐怕已经没多少日子啦,凤书,你是知道我们义父一生的经历的人,唉,想不到他老人家最后是如此境地,要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世界啊!”




始于1979 第831章 佛爷病危
梁凤书也哀伤,但她没有流泪,拿纸巾捂一会儿眼睛,叹息道:“人都有离开的时候,小峰,也别太过伤心,义父的一生是璀璨过的,值了。也请你一定转告义父,说我这个义女定会每天为他祈祷,愿义父能健康长寿。”
在小峰调整情绪时,梁凤书小声骂一句:“狗日的麦子,混蛋,这样的事情何必瞒着我,我还有什么连累不连累吗?”
小峰马上安慰道:“凤书,义父交代我,尽我所能,帮你们渡过这难关,只是,只是……”
见小峰吞吞吐吐,梁凤书明白其中意味,苦笑道:“只是义父他老人家身边没人,你走了,只有你哥大峰守在义父身边,你不放心,也不想没能送我们义父最后一程,是吧?”
小峰很是为难地点点头,哀伤不已,沉重地说道:“唉,义父的病没有回转可能了,我和我哥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义父时常叹息,好在我和哥这两个义子还能守着他,要是在他在死前,能知道风书你救出了麦子,也能体会生命最后的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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