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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在金紫和易小墨的鼓动下,金树山只好把藏着的古董全部取出。他所得到的匿名信,是以佛爷的口吻写的,信中表示,准确知道金树山手里有多少见货,交易当晚,需先见到货,佛爷才会现身交易。
为确保佛爷现身,金树山不敢带赝品前往,因为他和金紫都知道,佛爷是古董界的顶级专家,经手的古董无数,赝品没法让他现身。
金树山手上这批古董,是几个春秋大墓里盗出来的,当初一半归了佛爷,一半归了金树山和钟川葵。佛爷手上的,已经被追缴大半。钟川葵已死,金树山独自掌握着几个春秋大墓盗出来的大半古董,价值连城,他岂能甘心交出去。
为确保万无一失,易小墨、金紫、金树山,商量出一条妙计:金紫带着雇佣的那帮人暗中埋伏;龙刀带入运送古董前去交易,但龙刀运送的是假的;金树山约梁凤书、刘大鹏凌晨一起去野外烧烤。
金树山每次出去野外玩,排场都很大,野外烧烤,更是要运炊具、木炭、菜肴等,真正的古董就藏在运送野外烧烤用品的货车里。
交易带上梁凤书和刘大鹏,目的是为了万一出事,梁凤书和刘大鹏就被拖下水。如果佛爷想黑吃黑,梁凤书晚上出去玩,会带上贡布和平措等人,这两个高手可以帮忙对付佛爷的人,因为金紫认为梁凤书一定很恨佛爷。
带上梁凤书和刘大鹏,还有一个目的,万一交易时被警方围捕,无法逃跑,就把古董栽赃到他们身上。金家在官方有人,梁凤书在网上被人写过她为了古董和钱,结交富二代金树山,而刘大鹏贪财,在场子里包间有古董展示柜,通过这几大因素,能确保栽赃嫁祸成功,确保金树山和易小墨不涉案。
梁凤书和海棠仔、曹舵也商量好对策,只等交易进行时,将其人赃并获、一网打尽。
这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正是夜场上客的高峰期。金树山站在包间玻璃墙边,看着大厅里蜂拥而进的兴奋酒客,突然提出:“凤书、大鹏,天天这里喝酒也没意思,我们去烧烤吧,野外烧烤,我保镖说有一个地方特别安静,而且绝不会被人打扰。”
梁凤书和刘大鹏本还觉得奇怪,想今晚是约定交易的日子,金树山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大鹏从不提出反对意见,因为他要挣金树山这个大客户的钱,自然是陪他尽兴。
梁凤书装着有些不愿意:“野炊我倒是喜欢,只你这大晚上的突然提出来,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金树山显得很兴奋:“去吧,凤书,你要担心安全,把庞枫、耗子、平措都叫上,来得及,刚好我也好久没请他们了。酒水饮料,水果啊什么的,不用准备,大鹏这里带走就行。”
刘大鹏故意打趣道:“不对,金少,突然要去玩篝火之夜,是不是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你得告诉我,让我也好有些准备。”
梁凤书接过刘大鹏的话,顺着意思讲下去:“就是,这么晚了,还是去郊外,哪能说去就去。我不去,你们去吧,我回去看书睡觉。”
见梁凤书是真不愿意去,易小墨站起说道:“凤书,还记得有人借佛爷招牌,讹诈树山的事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有什么关系呢?”
金树山抢着说道:“凤书和大鹏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说了。想去烧烤,是真的。但不只是烧烤,那帮人不是要讹诈我嘛,今天我让人约了他们,你们一起去看看,到时也好帮我拿拿主意,看看这帮孙子是那路小混混,我是绝不相信是佛爷。正好,也好像凤书证明我的清白,我是绝不会和佛爷交往的。”
梁凤书点点头,看着金树山:“你要真能证明自己清白,我倒是很愿意去。只是,大晚上的,安全可是大事,我是得叫上耗子他们。”
看梁凤书眼色,贡布马上打电话叫人。
金树山见梁凤书同意一起去,比预想的少口舌之劳,很是高兴:“安全不会有问题的,我这里有十几个保镖,凤书你的人也个个是高手,大鹏再带上几个就行了,对方肯定是一帮不知厉害的小混混,到时给他们点教训,当是给我们烧烤助兴。”
刘大鹏故作小气状:“我还真不能带太多人走,今天是周末,生意好,得顾着场子里。这样,为了二位老大和小妈的安全,我再带两车新加入我手下的人,正好检验他们的胆识,加上我的脸,什么小混混都搞得定。”
刘大鹏所说新加入他手下的人,是曹舵安排好的便衣。





始于1979 第860章 意外中的意外
即刻出发,到达废弃的沙石场时,空寂无人,没一点动静。
金树山让人点燃篝火,加上烤炉,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
四周是漆黑的夜,漆黑的山林,而这漆黑中,金紫带着人埋伏已久。
隐隐感觉黑暗中有埋伏,但刘大鹏、梁凤书都没预料到是金紫带入埋伏其中,只当是海棠仔带的人。
海棠仔确实带入埋伏在沙石场后面的林子里,而金紫带带着人埋伏在沙石场另一侧。
被废弃的沙石场有好几个足球场大,四周山林茂密,芳草萋萋。
海棠仔认为一侧埋伏的人,是龙刀手下的人,无关紧要,等他们现身,一并抓了就行。金紫也探知沙石场后面林子里有埋伏,她只当那是李发平雇请的那帮人,是来为交易助威的,等正式交易时,再拾也不迟。
梁凤书他们到达不久,龙刀带一帮人,开着大货车到达沙石场,但龙刀没下车,他担心梁凤书、贡布他们认出他来。
金树山远远指着后来赶到的大货车和几辆小车:“不必担心,是我让他们负责和那帮小混混交易,我们就这里继续烧烤,要有危险,他们会帮我们拦住第一波。”
没多久,李发平带着几辆车赶到,他没有蒙面,但他一起来的人全都黑衣装束,头上带着黑色面罩。
刘大鹏假装好奇,跑过去看看,回来很是惊讶地说道:“小妈,金少,了不得,不是什么小混混,是李发平,我认识他,他化成灰我都认识,这狗日的可是个越狱犯啊,胆子也太大啦。”
易小墨也故作惊讶:“啊,是他?我们可得防备着。”
金树山更是惊讶,并有些担心地说道:“我还低估了他们,怪不得敢讹诈到我头上来。”
正当梁凤书他们有些惊魂未定地议论着时,听见李发平大喊道:“王八蛋,想拿假货蒙我,金树山,你还想不想要你金家的前途啦?”
金树山走出几步,大喊说道:“你是佛爷的人吗?佛爷呢?你只配看赝品,说好是佛爷来交易,他人呢?”
李发平回答道:“咱们约的清清楚楚,见到真货,佛爷和你要的人一起出来,没货,那就告辞啦。”
“等等,真货在这里。”金树山一边喊,一边让人把跟着自己来的货车开过去,他自己却退回梁凤书身边,低声说道:“看他们耍什么花招。”
梁凤书他们的篝火烧烤处,离交易的地方相距大概有百来米。依照梁凤书他们的设想,金树山应该会亲自前去交易,看金树山没去,贡布、平措、耗子三人摆开防御架势,随时应付可能发生的搏杀。
只听李发平喊道:“货倒是真的,金树山,过来与佛爷交易吧,你来,他老人家下车交人和文件,以后两清。”
金树山假装有些害怕:“糟糕,真是佛爷来啦?你们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耗子挡在梁凤书前面,贡布和平措一左一右,耗子说:“嫂子,不怕,真要是佛爷来了,今晚不能放他走,他害死了老大的……”
耗子想说害死了老大的儿子,但顾及梁凤书的情绪,没继续说完。
梁凤书阴阴说道:“哼,我就知道,你们还是一直想着给你们老大在外搞出的那个孽种报仇,好啊,真要是佛爷来了,今晚你们就别放过他,也算成全你们心意。”
刘大鹏自然知道梁凤书丈夫和小语,以及孩子的事,江湖上早已经无人不知。刘大鹏也不说明,只向他带来的人吩咐道:“听见耗子说的没有,今天既是为麦少报仇的好时机,这佛爷是大通缉犯,还是你们立功的时候,走,我们陪金少一起去,真要是佛爷,全都别手软。”
梁凤书他们陪着金树山一起走过去,刚走到离交易的货车几米的地方,金树山停下脚步,大喊道:“我在这里了,让佛爷下车吧。”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看着一辆车的门慢慢打开,走下一个戴宽檐帽的人,帽檐遮住了大半边脸,看不清模样。后面一辆车下来三人,明显是两人押着一个人,都带着黑色面罩,看不见模样。
戴宽帽檐的人刚走出两步,林子里响起密集的枪声,李发平带来的黑衣人立刻反击。
海棠仔带着人马上加入战斗。
金紫大喊道:“树山,上当了,那不是佛爷,佛爷的背影我认得,上当了,不是佛爷。”
金紫刚一喊出,金树山迅速把身边的梁凤书拉入怀里,一直挡在梁凤书前面的耗子被金树山推了出去。
贡布和平措刚要出手从金树山手里夺梁凤书,却见金树山高高举起一个水壶:“别动,这里面是硫酸,否则同归于尽。”
再看耗子,他已经在地上打滚,身上冒着烟,撕心裂肺地叫唤着。金树山在猛推耗子是,已经向耗子倒出小半壶硫酸。这是他早备好的,贡布他们都没主意到,只当还是金树山平时外出时带的那个他喝水的专用壶,不曾想今夜里面装的是硫酸。
曹舵让所有警察脱下面罩,亮明身份,喊话让放下武器,然,战斗更激烈了。
金树山一手扼着梁凤书脖子,一手举着装硫酸的壶,慢慢后退,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贡布和平措急得无可奈何,紧盯着梁凤书和金树山,但不敢轻易进攻,他们知道,就算金树山手中的硫酸只洒出一滴,也可能让梁凤书毁容。
刘大鹏把耗子从地上救起,耗子整个背部已经被硫酸烧透,衣服和肉被溶解在一起,血肉模糊,只好先把耗子拖到旁边的沙子上照看着。
金紫所带的人装备极其良,比曹舵他们带的武器先进很多,一时之间,犹如硝烟弥漫的战场,打得曹舵他们没有反击的余地。
龙刀早已从车上冲下来,与海棠仔他们战在一处。
情急之下,曹舵大喊:“贡布、平措,帮把手,他金树山跑不了,一会儿拾他。”
贡布咬咬牙:“平措,你去帮他们,这里交给我。”
平措只好转身杀出去。
想不到金紫带了几十号人来,个个都是不要命的,又是全副武装。刘大鹏一边照看耗子,一边抱怨:“操,我早说要多带点人,多带点人,就是不相信我,操他娘的。”
那个首先把易小墨铐住的便衣,见战场惨烈,把铐着的易小墨交给刘大鹏:“看好他,我去了。”随之冲入战斗中。




始于1979 第861章 花店约旧友
在耗子他们重新搬回凤书楼别墅住后,每天都高兴得过年似的,一个也没对我说起过梁凤书所经历的这些事情。
牢狱里五年,并没有让我与世隔绝,我没日没夜地看了五年书,心更通透。看着耗子、平措、露露、肖玲玲他们很高兴,我高兴不起来,直觉告诉我,梁凤书的离开,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家里没一个人告诉我梁凤书离去的真正原因,贡布被我从英国叫回来后,他在我房门外跪了一宿,也只说没帮我留住梁凤书,其它的一概没说。
一直以来,我觉得我家里的人不会对我说谎,也不敢对我说谎,特别是贡布和平措、肖玲玲,想他们不可能对我说谎,我开始怀疑梁凤书的离去,就是因为她留给我的信上的原因。
也是因为那天阿凤给我的接风宴耗巨大,却被一个神秘人买了单,我一边调查那个神秘买单人,一边调查梁凤书走之前发生过什么。
每夜回到凤书楼,我都没法入睡,看着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再没有那个我最爱的女菩萨,和我风雨同舟的梁凤书。
每当天明我混混睡去时,梦里中能看见那个神秘的老头子,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梦总是凌乱不堪,梦里总是有梁凤书和小语,还有那个神秘老头子絮絮叨叨的话:“你不能伤害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
在我调查的一个多月里,谁也没告诉我一句实话。那天我睡到傍晚才起床,还是觉得头昏脑胀,叫耗子陪我去桑拿,他借故要去照看步履生意,让平措和庞枫陪我去。
桑拿时,我突然发现一个一直忽略的细节,问庞枫和平措:“这耗子有些奇怪啊,以前他最爱跟我到游泳池游泳,我回来一个多月,一回也不见他去游泳。这是第三次叫他一起桑拿了,他总是躲着我似的,步履真需要他时时盯着吗?”
庞枫笑笑:“老大,你监狱五年,才出来不久,只管自己开心就行,何必管他。你知道的,耗子单身,单身嘛,难要出去解决男人那方面的问题,很可能是染上病了,所以嘛。”
听庞枫的解释,似乎有些道理,但我心中又感觉耗子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染上病了,那能一个月都还没好呢?
从桑拿出来,已经霓虹璀璨,我撇下庞枫和平措,去书店办公室找阿凤喝茶。
阿凤见我心不在焉,也知道我这一个月一直在走访,便委婉劝我:“麦哥,你到底要调查什么真相?不累吗?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你才三十出头,为何不着眼未来呢?”
“阿凤,别的都无所谓,唯独我没法不找我的凤书,我了解她,她不会这样离开我的。上星期我去她老家,她妈妈对着我哭了几个小时,好似很有些难言之隐。我只当她是因为凤书走了,怪我,现在想想,我这岳母未必不是有其它难言之隐怪我。唉,不知为什么,牢狱五年出来,总感觉再没有一双真诚的目光啊。”
“也包括我?”
我看看阿凤很是认真的样子,苦笑着说:“也包括你,你知道吗?我出狱以后,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总感觉你们都在骗我。”
“你疑心也太重了吧?怎么可能都骗你。”阿凤又带着委屈的口吻说道:“你把我也冤枉进去,真就不怕我生你气?”
“你要气,我管不着,我不想对你说谎,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阿凤,还记得吗?你开那家小花店的时候,那时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拿那辛辣的烟给我抽,我也爱在你店里抽那辛辣的烟,我们每次都闲扯好久,聊的全是真心话……”
阿凤打断我的话,眼眶突然红了:“哥,那是我记忆里最温暖的场景。你想知道真相,我帮你,但你别告诉平措他们是我帮的你,好不好?”
我惊喜万分:“好,你快告诉我。”
“我没法告诉你,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你等等,我打几个电话,让你见几个人。”
没多久,曹舵来了,他带着刘大鹏和海棠仔一起来的。
入狱前我认识刘大鹏,只没深交过,但我知道他是道上混的,见他和曹舵一起来,让我很难理解。
海棠仔拄着拐杖,看着有些熟悉。一进阿凤的办公室,海棠仔丢下拐杖,双手紧握住我的手:“麦哥,我是海棠啊,还记得吗?海棠,开车帮你和嫂子送货那个小年轻。”
“哦,记起来了,海棠,这么多年你去哪里啦?怎么毫无音讯啊!”
海棠仔丢开我的手,显得很尴尬,看看曹舵,又看看阿凤,自己点上烟,在沙发上坐下,像是突然生我气了,阴沉着脸,不敢看我。
阿凤一边泡茶,一边笑说道:“麦哥向我抱怨啊,说他出狱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他这是实话,你们看,他比出狱时竟然还憔悴了。”
曹舵点燃两支烟,一支递给我,咕隆道:“他想凤书想的呗,打电话让我们三个来干什么?我们三个又没法代替他的凤书。”
阿凤马上说道:“别装了,你们应该是一直等谁召集你们吧,唉,我来做这个坏人呗。麦哥要真相,就告诉他吧,他是个有胸怀的人,快告诉他。”
海棠仔撇我一眼,把目光很快就挪向窗外,轻轻锤着他那条瘸腿:“麦哥,何必要真相,唉,一切都是天意吧。看我这条腿,什么真相也没法让它复原了啊。”
刘大鹏看着曹舵:“曹局,还是你说吧,你是权威。”
“权威个屁,老子现在已经比退休好不了多少,不痛不痒的工作,这辈子也就到头了哦。”
听着曹舵颇为埋怨的语气,我也一直很好奇,他怎么会被调到一个闲职上,以他的功绩,早该进入省厅工作了。一直以来,我只当他是因为从前是齐家的人,齐家瓦解后,他在官场斗争中落败了,此刻不问出我心中好奇:“曹局,不会李学匀叔叔也不帮你了吧?我前几天电话给李叔,听他语气,还是很在意的啊。”
“局个鬼,副局,一个不管事的副局。麦子,你还是叫我曹哥吧,听起来有情感。唉,你要真相,啧啧啧,真相,真相啊。”
我又软磨硬泡几番,更加看出有事瞒着我,终于,刘大鹏和海棠仔怂恿曹舵说出来,阿凤也鼓励曹舵说出来。




始于1979 第862章 梁凤书遁隐的理由
说起那场战斗,曹舵似乎仍然心有余悸。他低头猛烈地吸着烟,不敢看我,目光像是要把他脚下的地板刺穿。
那天晚上的战斗,曹舵事先没有料到金紫会带那么多人来,更没料到他们能带进那么强大的武器。
战斗开始不久,李发平就被打死,曹舵腿上也挨了两抢,所以他急喊贡布和平措暂时别理会金树山,也对付他那边,不然大家都可能死在当场。
厉无情、马龙、鱼躬、海棠仔、力棍五人,与龙刀和其手下战在一处,几乎是一对一纠缠在一起。海棠仔让其他兄弟去帮曹舵,手上只有刀,哪里敢过去,对方是密集的活力扫射,他们只好绕进山林中,试图从金紫他们后面,趁黑突击。
金紫带的那帮人,是国外的雇佣军,极其专业,海棠仔那些兄弟会又没抢,哪里有机会。死伤几个以后,其余的已经不敢再硬攻,带着死伤的兄弟,无可奈何地退到射程之外。
曹舵的人倒是有枪,但他预估不足,那些枪根本无法与金紫的人对抗,也呼叫了总部支援,已经晚上凌晨,支援赶到,最少要近一个小时,早就结束战斗了。
当平措参与战斗后,雪儿也从山林中杀出,首先打龙刀这边,从龙刀等人身上抢装备,再回头去支援曹舵那边,情势才开始好转。
可惜了沙兵,他带着宽帽檐,假扮佛爷,本计划金树山一靠近,他就把金树山先抓捕了,不想被金紫从背影上识破身份。
战斗开始以后,金紫就一边喊金树山逃跑,一边叫嚣要先打死假佛爷。沙兵遭受到最猛烈的攻击,他建起倒下去人的枪,和平日里生死相随的兄弟一起展开反击,终究武器上落后太大,全都命丧当场。
平措、雪儿、厉无情、海棠仔他们这边,干掉龙刀后,缴获装备,成功扭转战局。但海棠仔一条腿被打断,其它人也有受伤。
眼看着金紫那边枪声越来越稀疏,金树山知道逃走无望,便抱着最后一些希望,以梁凤书为要挟,要贡布开车送他离开。
曹舵一身血污从那边抽身出来,厉声告诫金树山,老老实实投降,放开梁凤书,以后还有机会轻判。
见金紫被打死,那边战斗彻底结束,金树山顿时绝望了,叫嚣必须要马上送他走,不然就要把硫酸泼到梁凤书身上。
尸横遍野,鲜血淋漓,梁凤书从没看过这样悲惨的场景。又见平措、海棠仔、马龙他们都伤得不清,身上全是鲜血,更加情绪失控,叫嚣着要和金树山同归于尽,让大家快开枪打死金树山,只要能把自己丈夫放出来,自己就算死了,也不后悔,不怪罪任何人。
当梁凤书情绪终于失控时,金树山更感觉逃脱无望,突然推开梁凤书,并同时把硫酸泼向了梁凤书。他推开梁凤书,是不想让硫酸沾到自己,他还想着就算被抓,家里也能把他救出去。
金树山刚推开梁凤书,雪儿飞出手中的刀,正中金树山脖子。
案子是破了,活捉易小墨,加上先前活捉的采姐,还有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案子没有任何疑惑不清的地方。但伤亡太大,事先估计不足,而且金家的独苗金树山被打死,让金家不惜一切代价要报复曹舵。
曹舵私自关押采姐到私人地方,成为那些攻击他的人最大的把柄。加上伤亡太大,是因为曹舵没有事先通知局里,让其协助,造成巨大伤亡的结果。当然,曹舵是担心走漏风声,所以才没通知局里。
案子结束没多久,曹舵被调到闲职上,他也只好尊重领导安排,加上他为那些牺牲的人而心中愧疚,也没了往上继续爬的心思。
刘大鹏比阿凤哭得还肆无忌惮,边哭边说:“麦哥,不怪曹局,我们都没想到金紫能带那样一帮强大火力的人来。那样的战斗,能活下来,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看他们个个哭得丧心裂肺,我反而不好责怪他们,稳稳情绪后,说:“也就是说,我快出狱的前半年多,凤书突然不来看我了,是她在养伤。可在我出狱前一个月,她不是还到监狱探望过我一次吗?我没看出她有伤啊!”
“伤的背,从后脑勺到脚后跟,全被硫酸烧烂了。”曹舵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后背,看看我,又低下头:“那天去杭州看你,其实我陪着凤书一起去的,她刚出院不久,我不放心。她那天去看你所穿的那件衣服,是新买的,故意把伤疤挡住,杭州当时其实没那么冷,不是吗?”
当我看着窗外时,才发现霓虹已经稀疏了,夜已经安静下来,书店也早已打烊。
深深地望着窗外昏黄的街灯、稀落的街道,还有那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依然想不通梁凤书为何要遁走国外,为何要离开我。只要她再多等一个月,我就能和她从此不再分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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