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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始于1979 第186章简单的婚礼
我和梁凤书赶忙点点头,梁凤书说:“露露和小芬就在楼下等着,让上来就行。”
梁凤书和我商量不办婚礼时,她是很失落的,一来想到她的亲人不能见证她的人生大事,二来她为少挣钱而觉得有些可惜。我们从前也给别人随礼不少,梁凤书觉得,以我与佛爷、齐爷的关系,要是举办婚礼,肯定得有很多人来道贺,礼金要好多。但她又坚持我们要活得静悄悄的原则,最终决定不办酒席。
我心中早已决定不能办酒席,小语在国外,我在这里风风光光办婚礼,她知道了会怎么想,临别之时她的眼神我永远也难以忘记,我知道女人的心。
九人一桌,佛爷主位主持,我和梁凤书分别坐在佛爷两边,露露和小芬挨着梁凤书坐,刘秃子挨着我坐,余下阿虎、严胖子、北仔三个片区老大挨着坐。
丰盛的美味佳肴摆满一大圆桌,旁边十人服务。
佛爷看看,说:“齐了,真好,九人,长长久久,今天是麦子和小书的结婚大日子,你们和他们夫妻也都熟识,一起来陪着我给见证见证。”
他们几人本不知道,佛爷叫吃饭,当然马不停蹄的赶来,估计还在猜测有什么重要事情商讨,一听是我和梁凤书结婚的日子,都轻松而高兴起来。
佛爷抬手示意大家先不议论,他说道:“夫妻俩决定不办婚礼酒席,刚从与我也有说明理由,我也尊重他们夫妻决定,不过,既然大家来了,道贺的礼可不能少。”
刘秃子马上说道,也只有他敢和佛爷玩笑,说:“佛爷,你电话中也不说一声,我都没叫人准备,小师傅和美女作家的人生大日子,这样草草了事,我可不随礼。”
佛爷乐呵呵地看着刘秃子:“老刘,我可不管你,怎么叫草草了事?我这是代表麦子亲长,他们夫妻俩也认了。莫非我通知你还不行?非得齐爷说话?”
刘秃子马上一脸谦和,笑说道:“哎呀呀,佛爷做亲长,这面子大得无边了,佛爷,我马上让人准备厚礼。”
佛爷一招手,旁边人递过来一个包装美的盒子,佛爷接过盒子,看看我,又看看梁凤书,把盒子递给梁凤书说:“麦子一直是我看中的人,如今齐爷对我的推荐也很满意,你们夫妻给我长脸,今天你们的大日子,我的礼物先下。”说着,佛爷又看看其他人说道:“他们的礼也要,你们夫妻也不缺什么,可是礼还是不能少的,没带没有关系,说个数,我这里先垫着。”
梁凤书马上知趣地拆开盒子,惊呼道:“天啊,佛爷,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佛爷这也太贵重了。”
我赶忙站起来,见梁凤书两眼泪花的看着手中的车钥匙,激动不已。
佛爷站起来,一手拉着我,一手拿着梁凤书,说道:“要的,要的,这礼物送你们才值得,来看看。”佛爷拉着我们站在窗边,其他几人也都凑过来看。
窗外院落里一辆崭新的银色跑车,先前我们上楼来时都没有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就弄到院子里来了。佛爷说:“这车才进关的,我原想着看看这新款怎么样,来了以后啊,我也没用过,这颜色太亮,适合你们夫妻俩,以后百年好合,幸福美满,走,坐下说,一会儿你们开走,手续办好我会让人给你们送去。”
刘秃子坐下来,故意吃醋的样子说:“佛爷,你出手这么大,我怎么办?”
佛爷显得特别高兴,不像往日里阴沉冰冷的样子,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几个,露露和小芬是他们妹妹,我不管她们,现在车行李箱是空的,你们认个数,我这里让人装里面,等会儿他们夫妻辆一车就走了,这事就算圆满。”
刘秃子是老江湖,高兴地说:“好啊,小师傅现在是齐爷面前的红人,我想送你还没有理由呢,今天总算是佛爷给我这个机会。”说着,比出两个指头继续说道:“佛爷,这个数,二十万,要港币一千面值,崭新的。”又对我和梁凤书拱手说道:“薄礼祝贺,难得难得,百年好合。”
阿虎、严胖子、北仔也高兴的各认十万作贺礼,佛爷吩咐人马上按数放进行李箱。
这大大超出我和梁凤书的预想,我们知道佛爷肯定会贺礼,没想到如此丰厚。
我还是能感觉到,梁凤书对自己出嫁有遗憾,主要是她倔强着不通知她家里人,我想,木已成舟,她家人未必就还要继续阻拦我们,她心里到底有什么纠葛,我不知道,她不说,也不问。她既然委屈着与我正式成为夫妻,我只有心存感激。
回想起这大半年,好像所有事情在今年都有着落了,唯独不见肖玲玲往日的快乐,我抱着梁凤书,看着窗外,感叹说:“老婆,我们还是得为玲玲多谋划,不为别的,只要她别再活在阴影中就好,你说得对,玲玲可能看再多的书,她也无法下笔写自己的屈辱,要委屈老婆多花心思了。”
梁凤书站起来,去拿来两杯水,坐在地上,趴在我的腿上,轻声说:“麦子,你真是有情有义的人,从前处处考虑我,就是对露露和小芬也都如家人,今天玲玲的事情让你如此揪心,可见你的书没有白看,忘恩负义的事情做不出。我不委屈,玲玲是我们的妹妹。”
做贼心虚,我好像觉得她是在暗示我不要移情别恋,我自己是别恋了,但对梁凤书的情没有移,心中有愧,听着她的话,我自己觉得别有一番意味。
“凤书,你跟着我可是受了不少委屈,你家里的事不说,跟着我受了太多的苦,回想起从我们偷偷摸摸约会开始,你就承受着委屈,刚来深圳那会儿,连口早餐都要节约着吃。”我拉起她来揽在怀里,继续说道:“连牢狱之灾都让老婆受过,今年老婆的毕业典礼时,我又深陷牢狱,也没能参加老婆的毕业典礼,现在又长时间在外,唉!我真是对不起我的老婆啊。”




始于1979 第187章心中的阴影
我想对她说声对不起,又不能说明缘由,只好这样说出来。
她愣愣地看着我说:“你怎么又忘啦?我从前怎么跟你说的?爱情中不能有愧疚,我也没有觉得委屈,你是我的真命天子,我自己感觉幸福得很哦。”
夜风轻拂,梁凤书如夜风一样在我怀里窃窃私语,她说:“我从前有一个作家梦,可是是在遇到你以后,我才知道人在落难到流落街头、衣食无靠时,还能专心看书,你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坚韧力量,让我坚信自己的选择,坚信自己最初的梦想。外人看你是一个算命的,我知道,老公的文章水平比我高,可能是曾经那些苦难你抗过了以后,心中坦然明亮,灵魂也比普通人通透。”
她一说灵魂,我的心暗暗颤抖,本来和她的爱情是一条直路,现在我自己走出了岔路,灵魂里还有什么通透不通透,真要是把灵魂单独拿出来看,上面一定满是裂痕和污泥。
她继续喃喃细语说道:“老公,你知道吗?社里转过来的读者来信,你帮我写的那几篇发表时,读者关注度特别高。如今也发布二百多篇了,回头看看,还是你写的那几篇最好。”她爬起来,俯身看着我:“难到真要有那些经历,才能写出情意充沛的好文章吗?”
她说的我写那几篇,是我以她口吻,写一个山里孩子自小进城务工所面临的曲折和艰辛,从我那一年夜宿街头时的感想中扒拉出来的,那些记忆在脑海中永远挥之不去,所以写起来才特别动情,也就写了那么几篇而已。
作为一个男人,加上从小过惯了苦日子,早已百炼成钢,日子好了,回头看自己的过往艰辛,可以潇潇洒洒写出来。要是我一直在苦难中跋涉,也没有心情写那些文章。
无法要求肖玲玲如我一样坚强,而且她所经历的那几年,足够摧毁一个人的灵魂,就算是我这样苦寒中长大的男人,要在那样比奴隶还没尊严的日子中禁锢几年,恐怕也难再次站起来,何况肖玲玲,她的伤,要再愈合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肖玲玲获救这几个月,夜里都有什么样的梦,梦里是否会恐惧,有没有独自默默流泪。
据梁凤书说,我在监狱的几个月里,她一直是和肖玲玲同吃同睡,梁凤书发现,肖玲玲每天晚上都把自己锁成一个小团,蜷缩得像缩起来的乌龟,稍微有点响动,睡梦中的她也会浑身发抖,看着很是可怜。
想来小语也是个有心之人,心思也很细腻,她从那些文章中体会到文章背后的真实味道,对于她那样金窝里长大的人来说,是不容易的。也可能是她爱我,她想体会那个比她更早爱我的人的心境,所以看得特别用心。
我安慰夸赞梁凤书说:“我才几篇而已,老婆每天写那么多,自然有粗有细,世间的事情不需要都去经历,只要用心看这个世界,你永远也写不完。你看看这夜,我们每天在这窗户望出去,看到的是同一片天地,可是这天地里每天都在变化,每天发生着不同的故事,就是这夜风,也不再是昨夜风的味道,温度和力量与往昔都不一样,是不是?”
她的手在我身上摸索起来,低声说道:“就你没有变,有粗有细?我看此刻是粗还是细,嘻嘻嘻。”
看来我身体好很重要,她也很快乐。
半晌午起来,梁凤书正在书桌前码字,见我醒来,她小声说:“小芬出去买菜了,今天没让玲玲去练车,你找她说说话,快去。”
洗漱好,到客厅给李瞎子的灵位恭恭敬敬地点上三柱香,见肖玲玲不在客厅,推开房门,也没见她身影,心中纳闷,她去哪里你了呢?
厕所也没有人,家里就这几个房间,只得去厨房看看,果然,肖玲玲在厨房,她站在灶前,煤气灶上的汤锅噗嗤噗嗤的冒着白烟,她一手扶着灶台,一手拿着勺子,像雕塑一样站着,眼望着窗外,我的出现她全然没有发现。
“玲玲,怎么你在这里啊!”看她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敢大声喊她,只得轻轻问一声。
她身体一颤,转过身来看着我,像站岗的卫士一样挺立着,拘谨地说:“哥,你起来啦?我学着做海参,没事。”
“你几点起来的?”
她低头看着底下,小声说道:“五点多,地都拖了。”
看得我很是心酸,想必她那几年就是这样,站得规规矩矩地对那几个混蛋汇报自己的事情,好像稍微态度不好,就会遭受毒打。
不由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泪水,轻轻握住她的手,把勺子放下,火关到最小,拉着她往外走,说:“走,玲玲,不管了,我们说说话去。”
拉着她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来,她蹭的一下站起来,说:“哥,我去给你倒杯水,喝水行吗?”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憋着气说道:“玲玲,哥喝水怎么要你倒呢?应该哥伺候你啊,快坐下来,这里是我们的家,家里需要这样客气吗?”
肖玲玲慌张地扫视一眼客厅,可能发现只有我和她,担心地问道:“嫂子呢?”
“她写东西勒,玲玲坐吧,不管她们。”
“哦,好。”她坐下来,屁股放在沙发的边缘,膝盖并在一起,双手环抱撑在腿上,弓着背,像是要把头埋进膝盖里。
我不由得大声说道:“玲玲,你这是干什么啊?这里是家,不是监狱。”
可能我的声音音量突然与刚才音量差太大,客厅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吓得一下从沙发上滑落到地上,腿撞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茶几上的几个杯子摇晃碰在一起,发出碰撞声。
肖玲玲又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膝盖有没有碰疼,慌忙用双手去扶着桌子上的杯子,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哥,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始于1979 第188章 对爱人怒目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顾不得满脸泪水,大声喊道:“玲玲,这里不是监狱,这里也不是关押你的房间,我们也不是要祸害你的人。这里是家,这里是我们的家,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梁凤书马上从房间里冲出来,扶着肖玲玲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我责问道:“麦子,你这是干啥呀?吓着妹妹了。”
小芬正好开门进来,两手提着袋子,见我泪流满面的样子,疑惑地问道:“哥,嫂子,这是怎么啦?”
心中很是难受,怒火中烧,大声喊道:“什么怎么啦?我不在家时,你们都干什么?为什么我妹妹在家里像在监狱?你们是不是欺负她?为什么她五点钟就起床?拖地煮饭,这里是监狱吗?她是保姆吗?”
小芬顿时蒙了,袋子掉在地上,疑惑地看看梁凤书和肖玲玲,又看看我,委屈地说道:“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何时欺负过玲玲?”又对着肖玲玲大声说道:“玲玲,姐欺负过你吗?”
小芬是误解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也不能怪她,没告诉她肖玲玲从前受的苦,她只当是肖玲玲向我告状,反过去质问肖玲玲。
肖玲玲颤抖着站起来,低着头,连连说道:“没有,没有,哥,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好,是我错,对不起,对不起。”
看她的样子,我的心里更难受,她好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动物,不敢有丝毫的反抗神,整个人快要卑微得化为尘埃。
小芬马上对着我说:“哥,我们在一起几年啦?我是会欺负妹妹的人吗?你现在也听到了,你吼我,骂我,打我,我都认,你不能冤枉我,我也是你的妹妹。”说着,小芬也哭起来。
梁凤书马上站起来,对我说道:“麦子,小芬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会欺负玲玲呢?你今天吃枪药啦?”
肖玲玲马上颤抖着靠在梁凤书身边,拉着梁凤书的手,惊慌着说道:“嫂子,别说了,是我的错。”又看着我说:“哥,真没有人欺负我,姐和嫂子对我很好。”
我手点点戳戳指着梁凤书和小芬,大声说道:“你们两个看看,你们看看玲玲的样子,是不是像要马上被杀的羔羊?她害怕,她恐惧。”
梁凤书满脸无奈地说:“以后会好的,以后会好的。”
我大声吼道:“屁话,我在监狱里四个多月,四个多月她都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为什么还会害怕成这个样子,四个多月了,你作为嫂子,你为此做过什么?你不是聪明得很吗?啊?”
小芬一看气氛不对,她也分不清缘由,以为我偏向自己的妹妹,竟然对梁凤书这样怒火中烧的斥责,赶忙站到梁凤书身边,要为梁凤书打抱不平,昂首挺胸地指着我斥责道:“哥,你这是干什么?嫂子对玲玲怎么不好啦?玲玲是你妹妹,嫂子可是和你五年的夫妻啊!你用得着这样吗?妹妹胆小,我们有什么办法?你怎么可以这样凶嫂子?”
我一大步迈过去,伸手抓住小芬胸口衣服,咬着牙狠狠说道:“小芬,你给我听好了,我的玲玲胆子不小,她夜里不打电筒,可以一个人走八里漆黑的山路去接我,那时她才十三四岁,这胆子小吗?谁要欺负玲玲,我让谁死,六亲不认。今天告诉你,玲玲被人囚禁四年多,逼迫她到处卖身,夜里锁链加身,活得猪狗不如,四年多啊!知道我为何出车祸吗?”
梁凤书马上哭着大声喊道:“老公,求求你别说了,是我不好。”
冲动已经无法抑制,我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车祸是我故意的,我撞死的就是祸害玲玲的人,我发过誓,谁要给玲玲气受,我杀了谁。”
当我放开小芬时,她惊讶得如雕塑一般。
肖玲玲蹲在地上,头埋在蜷缩的身体里,大声哭起来,哭泣着低声说道:“哥,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来找你的,我不配你为我做那些事情。”
气撒了,我赶忙把肖玲玲抱在沙发上,紧紧的抱着,安慰她说:“玲玲不怕,谁也不能欺负你,这里是我们共同的家,不要怕,哥知道,玲玲胆子是很大的,你还记得吗?我在学校淘气被罚留校到晚上,你见我天黑还没到家,一个人跑到学校来接我,我问你为什么不点火把,你说火把燃不了多久,要留着我们一起回家时再点燃,玲玲,哥永远记得你的好。寒冷的冬天里,你怕我冷着,也是你偷裤子给穿,把你家里所有好吃的都藏着给我留一份,我值得为玲玲做任何事情,那些个害你的畜生,哥已经杀了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我一手揽着她,一手指着客厅窗外的天空说:“玲玲,你看那些云,我们以前常常坐在山坡上一起看云,为云到底像兔子还是像狗而争执,每次都是我输,因为云总是会变成你说的那种模样,你会高声喊着,说云也帮你,记得吗?玲玲,那时你说只要我在你身边,心情都很好,不要再害怕,害你的人已经下地狱了。”
梁凤书拉着小芬嘀咕了几句,小芬过来一把推开我,紧紧的抱着肖玲玲,流泪看着我说:“哥,我不知道啊,不知道玲玲妹妹经历了几年地狱一般的日子,我以为她天生胆小,你和嫂子为什么都不告诉我,难得我还会出卖你和嫂子吗?”
小芬又对肖玲玲说:“玲玲,姐姐我误会你了,哥说得对,不要怕,有我们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梁凤书挨着我坐下来,温柔地责问道:“你凶什么凶?唉,我也是太过沉迷写东西,没注意到玲玲五点多就起来忙活了,老公,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要生气了,都是为妹妹好。”
情绪平静下来,我感觉自己刚才也太过冲动了,长叹一声说:“委屈老婆啦!唉,实在不想看到玲玲这个模样,看她在家还是惊恐的样子,我的心很痛,老婆,别怪我,去吧,去写东西,没事了,没事了。”




始于1979 第189章 江湖情
梁凤书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肯定她以前长时间被打怕了的,你别急啊,慢慢来,我给你保证,再忙也每天抽时间开车带她出去转转。”
或许她说的是对的,人经历了那样的悲惨岁月,心里难会留下深刻难忘的烙印,那种地狱里的烙印难以去除,我也没有神仙的法力让她忘记从前。
我所经历的那些苦难和屈辱,与肖玲玲比起来,我就算是幸运的了,可我还是一直怀很在心,我想,在肖玲玲心中,恐怕将是永远积郁在心里的庞大阴霾。
“去吧,我真没事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唉,说出来就没事了,去写吧,交不了稿子可不行。”又故作撒娇地说:“老婆,对不起啊,刚才吼你,我不该吼你的,我们在一起五年,我就今天最不乖,老婆要原谅我。”
她很是无奈地看看我,苦笑着说:“只有今天不乖吗?你什么时候乖过?唉,真是操不完的心啊,算了,难得和你计较。”
梁凤书挨着肖玲玲和小芬坐下来,轻言细语地说:“玲玲,你看到啦?麦子可是凶得很,只有你能赢他,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要多责骂他,让他别欺负我们。”又对小芬说:“你少指使妹妹做事情,家里事情多吗?你作为姐姐,就不能担待着?”
肖玲玲低泣着不说话,我拉她起来,说道:“玲玲,我们做好吃的去,我切菜,你给我炒回锅肉,好不好?要以前那个味道。”
肖玲玲暂时放轻松了一些,擦干眼泪,笑笑,说:“哥,你怎么骂嫂子,嫂子这么好,不准骂嫂子,也不准骂芬姐,走吧,我们做菜去,我知道你爱吃回锅肉,早上我都准备好啦。”
估计小芬又去向梁凤书问了一些肖玲玲的事情,我和肖玲玲在厨房做菜没多久,她也跑到厨房来,抢过我手上的菜刀,说道:“笨手笨脚的,滚一边去。”
“小芬,我怎么笨手笨脚啦?你这是什么态度?”
小芬放下菜刀,双手叉腰,仰着头,鼓着眼珠子瞪着我,恶狠狠地说:“什么什么态度?我和你关系不好啦,你少嬉皮笑脸的,哼,瞒着我,我会出卖你,你还是离我远一点,以后什么事也别跟我说。”
她说完,又用力推我一把,差点把我推倒,还接着质问道:“麦子,你什么意思?我们在一起几年啦?我对你和嫂子可是绝无二心的,你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我?”
“我不想你和露露承担这些,所以……”
小芬打断我的话,怒气冲冲地说道:“叫你不要嬉皮笑脸的,你没听见?我现在气你得很,你自己凭良心想想,别说这等事情,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哪怕就是个死,我也能为你和嫂子去做,你倒好,对我这么不放心,中午别想吃饭,我这几年算是白和你好了。”
肖玲玲见小芬盛气凌人的样子,笑起来,拉拉小芬的衣袖说道:“芬姐,别和麦子哥计较啦,快把汤调好,准备吃饭吧。”
小芬才起怒气,笑起来,说道:“玲玲,你以后也别帮着他,坏得很,我们姐妹要一起对付他,看他还敢凶不敢凶。”
我贴着墙移到肖玲玲一边,玩笑说:“小芬,你别在汤里下毒啊,一会儿我要看你先喝,不然我不喝。”
“就要下毒,稀罕你喝。”小芬侧身看看我。
玩笑过后,我又说:“芬姐,玲玲可以做事情,有事不无聊,家里本身也没有多少事情。玲玲,芬姐是可以完全放心的人,你没有来之前,还有露露,我们四个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像一家人一样,芬姐可贤惠了。”
小芬一边在灶台上和肖玲玲忙着,一边吧嗒嘴说道:“啧啧啧,芬姐,芬姐的叫得可真甜啊,哥,我可受不起,当牛做马也是我自愿,不消你夸奖。”说罢,又对身旁的肖玲玲说:“玲玲,哥和嫂子不只救了你,也是我和露露的恩人,唉,我和露露其实和你差不多,以后姐慢慢给你说,不过啊,我和露露肯定没受那样的屈辱,你的事姐现在知道了,以后你和我睡,我们慢慢说,其实啊,说开了就好啦。我和露露以前也有很不堪回首的一段岁月,自从认识了哥和嫂子,我们才慢慢脱离出来。”
肖玲玲看看我,温柔地说:“麦子哥,你真好,我以后不让你伤心了。”她笑笑又说道:“她们都说你好,你肯定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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