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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小芬诉起苦来:“他每天就是挣钱,以为我们在家什么事都没有。”转头对我做一个鬼脸,继续说道:“哥,你知不知道,几乎每天都要去社里送稿子,来回一趟虽说不上远,你不知道堵车多厉害吗?得耽误半天功夫呢?考虑到外面的饭菜不合胃口,也可能不健康,自己做饭菜,买菜煮饭不要时间么?三套房子的清洁每天也要弄啊!一天能有多少时间?”
“是啊,哥,我都觉得芬姐一点不轻松,她做事情仔细,说怕你不满意,你就那么难伺候啊?”肖玲玲也帮着小芬说。
“天地良心,我都没在家住多少时间,我哪里需要人伺候啦?还有没有天理啊?”我靠着墙故意大声叫屈。
“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勒,麦子哥,不要这样。”
小芬马上问道:“玲玲,他小时候是不是就是一个赖皮?”
肖玲玲看看我,对小芬说:“嗯嗯,差不多吧,哥小时候家里就只有一个师傅,他蛮苦的,他师傅经常要出去给别人算命,家里就只得他一人,是有点野,我都习惯他耍赖了。”
小芬马上凑到肖玲玲脑袋边,问:“他都怎么耍赖?”
“嗯,他像总是没吃饱一样,老是指使我偷家里的东西给他吃,不过啊,哥不挑食,只要是能吃的,他都不嫌弃。”
两个女人就此聊开了,不过肖玲玲显然还是记住梁凤书的叮嘱的,并没有说出不该说的,基本上都符合梁凤书给我编造的身份来历,她把我们小时候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说的也都很真实,只是避开了我知道自己亲生父母、家人的事实。





始于1979 第190章 文字太浅薄 无法书写的惨
本想着找肖玲玲单独说说话,见她这个时候也挺正常的,仔细想来,单独说话可能会让她恐惧,我想啊,可能肖玲玲曾无数个夜里面对男人的凌辱、践踏,或许她会不由自主的害怕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尽管我是不会欺负她的,她却不由自主的从心中泛起从前恐怖的场景。
我最是明白,太过深刻的记忆会沁入骨髓,就像我每当走在夜灯下,总是会想起曾经在路灯下彷徨地寻找,纠结着找一个能安全栖身过夜的地方,那些日子虽然早已远去,还是会如电影一般在眼前放映,当我读狄更斯的《雾都孤儿》时,曾哭过很多次,不只是因为书感动了我,而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经的自己。
对比肖玲玲的遭遇,我刚离开家乡头一年那些艰苦跋涉的日子,显得‘相形见绌’,不够惨,也正因为不够惨,没有碾碎骨髓和灵魂,所以我能笑着回忆过去,能够在笔下妙笔生花,真正的苦是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的吧。
在监狱里那几个月日子,我看书最多,没人打扰,也只能看书,看累了也经常想肖玲玲的事情,想那样的惨无人道,她并没有被逼疯,或许是不幸中之大幸。锁链加身,被逼接客,堕胎以后没有休息,也没有好饭菜,稍微不听话就会挨打,没有一分钱,而自己是个赚钱的工具,无力反抗,无人可怜,更没有人施以援手,真正是登天无梯、入地无门。持续几年的折磨,她竟然还想着能找到我,或许这也是支持着她活下来的唯一力量。
我倔强着不让梁凤书太过提前保释,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体会失去自由的感觉,以此减轻自己罪孽,可我在里面有吃有喝,没有人敢欺负我,别说凌辱,连气都没人敢给我受,而且我才四个月,肖玲玲却是四年多,她的伤痛,不敢触碰,不敢提及,又怎么写得出来。
事实和过程是可以写出来,但肖玲玲四年多时间里,所面对的煎熬没法用文字形容,搜遍所有文字、翻遍字典词典,觉得所有字词都太浅薄,更没有人有勇气敢去体会一遍。
几乎每个人都害怕死亡,而死亡其实是极其容易的,一死万事休。心中有一个念想没有熄灭,非得要活下去,可是活下去又每秒种都面对煎熬,这比死难太多了。肖玲玲能够在那漫长的地狱生活中坚持过来,还没变成疯子,已经非常难得。
梁凤书说她构思很久,终究不敢下笔写肖玲玲的事情,她也发表上百篇文章了,她知道,文字的力量并非无穷大,人类的残忍远远超出文字的限制。发明语言、文字的人类祖先们可能意识到人类的残忍,这些先贤们为了使同类的残忍不要被记录、传承,所以根本没有发明相关语言和文字。
如果把肖玲玲的事情浓缩成戏剧唱词,我想,扮演肖玲玲的演员开口一句:“苦啊……”,就再也没有什么词可以继续唱下去,因为唱任何词都是在美化伤痛和凌辱。
这样难以表达的痛,是因为出门来找我而发生的,我怎能不为肖玲玲做我所力所能及的事?
我想要把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再也没有人能对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施以残忍。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迈出这一步时,我发现自己却伤害了我爱的人,也伤害了爱我的人,回头已经不能,只有想办法把伤害避到最小,或者让受到伤害的人不知道受到了伤害,这是我要努力做的,这是对自己的残忍。
吃饭的时候,肖玲玲去厕所时,小芬低声说道:“天啊!哥,嫂子,你们要是不说,我都难以想象,我不是装啊,真的,自从嫂子给我说了以后,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都快憋疯了,可是,唉,可是玲玲还能这样坚强的生活,我有什么脸在她面前哭呢?”
梁凤书小声地说:“这事不可外传,我们知道就行了,以后对玲玲多些理解和帮助,小芬,你现在知道了,就能理解麦子先前为什么发火,唉,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样好,谁能不发火呢?”
小芬自以为聪明地说:“嫂子,你是作家,把这事写出来,让更多人知道,而且,一定可以与莎士比亚的悲剧还感动人心,让所有人知道人性有多苍凉。”
跟好人学好人,小芬跟着梁凤书,思想进步很大,当然,她也在很努力地摆脱以前的生活阴影。
梁凤书两眼一翻:“就你聪明?麦子和我早商量过,你是不知道,我想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刚想下笔,马上眼泪就来了,玲玲所受的煎熬,没法写,任何文字都不足以表达她那些岁月的内心感受,乱写就是对她的再次侮辱。”
小芬在自己脸上使劲搓几下,喝一口水,说道:“不能哭,不能哭,我们没有资格哭,嫂子说得对,说点高兴的事情吧?”她又用正常说话声音问道“哥,什么时候要再出去啊?”
我很无奈地看看小芬:“明知顾问,老婆拿的那张名单是你约的吧?”
“啊,我不是你们助理吗?难到有钱不挣啊?哥,你这些天不见人,我都尽量筛选过了,名单上的人都在旁边酒店房间等着,哦,对了,快吃,吃完我开车送你去。”小芬自己先快速的吃起来。
肖玲玲从厕所出来,正好听见小芬的话,问道:“哥,又要出去吗?”
小芬嘴里塞着东西,瓮声瓮气地说道:“可不是,你哥算命可厉害了,‘神算’可不是谁都配得上的。”她把嘴里东西哽下去以后,继续说道:“这也不是全为了钱,我们哥现在不缺钱了,可是名声总是要保住的,名声不能丢,有些人找上门,拒绝不得的。”
肖玲玲呆呆的看着我,脸上露出慌乱:“哥,出去要准备什么吗?我去给你准备。”
见肖玲玲又露出这样表情,我们都很心疼,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好在小芬已经知道原因,马上起身拉肖玲玲坐下来,说道:“玲玲吃饭,有我这个助理操心就够了,都是芝麻小事。”




始于1979 第191章算命
我也忙安慰说道:“玲玲,你还不知道算命这事吗?我现在很在行的,过去很快就能一一给他们说清楚,现在都是他们求着我,我要不高兴,他们还有得等呢。”
肖玲玲僵硬的笑一下,很是鼓起勇气才能笑一样,然后沉默着吃饭。
小芬下楼开车去送我,刚进车里,她呜呜呜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哥,让我哭哭,你别管,我没事,我能把你送过去,一会儿完了我还接你。呜呜呜,太他妈不是人了,死了都是对他们的恩赐,王八蛋,呜呜呜,哥,我和露露是最能体会玲玲那种感觉的,我们以前在夜店工作时,再王八蛋的事情也没玲玲这样惨啊,可是我那时经常杀人的心都有,现在想来,和玲玲所受的,简直不能比,呜呜呜……”
听着小芬一边开车一边哭,我心反而觉得舒畅一些,就好像人死了,什么祭奠其实都是多余,但有人为此唱一曲动人的挽歌,总能让灵魂得以欣慰。肖玲玲的伤痛已经筑成,为她所遭受的苦难而哭泣,或许就是为伤痛哀叹而发的挽歌,这是最贴切的表达了。
从中午到晚上九点,连续为十来个重要人士介绍过来算命的人算命卜卦。这些安排已经不用我操心,小芬和梁凤书非常熟悉客户来源,有一部单独用来做业务的手机,以前大多时候都是我自己接电话,自交上齐爷以后,买了新的电话号码,新的电话号码没几个人知道,我原先的电话放家里,她们衡量着安排。
就像小芬说的,现在给人算命不全是为了钱,有一位伟大的人说过“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打烂一框,还有另一框”,我和梁凤书她们都是从艰难中跋涉过来的人,深知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道理。虽然齐爷每次都给我很多钱,可是万一他抛弃我了呢?或者他倒了呢?眼目前,这还是我挣钱的门道,也是维系名声和圈子的纽带。
世间的事情能都是真的吗?看着越是真的事情,可能越假。就拿梁凤书写专栏来说,不是她写得不好,写得当然好了,梁凤书还算是有自己操守的作家,可是只是老老实实写怎么行?
梁凤书开始写专栏以后,能很快火起来,首先陈胖子有很大功劳,我们都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商人,他首先出手,安排厂里几千工人给社里写信,以读者的方式写看了梁凤书文章的感受。
陈胖子工厂需要很多报纸包东西,以前他是用旧报纸,梁凤书写专栏以后,他每天买一万份,有时需求量大,他买下好几万份,使得在很大区域里,那报纸瞬间销售一空。
小芬得意洋洋地,把陈胖子的‘壮举’告诉我和梁凤书时,我们还很心疼陈胖子花那么多钱。小芬算了一下账,说一份报纸五毛钱,里面的广告页越来越多,一份报纸很厚,减去陈胖子以前买旧报纸的钱,其实也没多花多少钱,小芬还大义凛然地说:“他那么老,我都没有嫌弃他,又不缺钱,为什么不能给嫂子做贡献?”
社会底层人占绝大多数,深圳几乎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梁凤书的文章贴近生活,读起来有真挚的情感,她自己从前也在工厂里上班,管理过两年,加上我给她说的那些经历和感受,都市生活专栏在她笔下,书写出了所有外来人的心声,渐渐真的火了,名符其实的专栏作家。
在酒店给预约好的人算命,连续说了八九个小时,回到家真是口干舌燥,一动不想动,从没发现原来给人算命也这么累。以前比现在低很多时,想着越多人找上门越好,从没觉得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不睡觉,来一个算一个,因为那时候我还没什么钱,还要存钱买房子、车子,还想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如今感觉很累,能推掉的都推掉,那些位高权重,或者很有钱、很有名的人介绍来的接着,为的是以后自己能多条路。难道我现在就觉得自己钱够多了吗?不是的,我那点钱,与我认识的很多人比起来,相当于他们的九牛一毛,最多只是泰山上的一颗石子。
我不是个浮夸的人,这样说当然一点不夸张,就拿齐爷来说,以我十来天的了解,大概算了一下开销,别的我不知道的用不说,就是工人工资极其所有人生活用,一年下来,能买好几套房子,而这些钱只是他很小的日常生活。
看得多了以后,我发现自己怎么高,也挣钱太慢,可是我又没有胆量挣黑钱,怎么办呢?只有不断提高自己身价,要提高身价,不能什么人找上门来都给他算,尽量拒绝可能多的人,然后向能付巨款的人提供‘优质服务’。
自被齐爷、小语看中以后,这棵大树第一重要,他拔根毛比我腰还粗,随便提一袋给我,够买小半套房子,而且对他丝毫没有影响。能这样挣钱,谁还挣辛苦钱?况且我不偷不抢,全凭自愿,小语属于意外获,同时也是负担,算是挣钱后该付出的代价吧,挣钱总得有付出,我是一个好孩子。
记得我的师傅李瞎子常常站在街上问着别人“算命吗?”,我最开始就没用师傅的固有招数,而是故作高深的说“算命啊。”
现在我已经进化到不用自己说,让小芬说:“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或者说:“您好,既然从前没有找小师傅算过,能说说您的介绍人是谁吗?”然后小芬会根据情况这样说:“对不起,小师傅确实很忙,有空的时候特别的少,为你带来不便我仅代表我自己向您表示抱歉,如果您任然坚持要见小师傅,请您留下联系的方式,在排到您时,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如果您曾经已经来电排队,请挂机,不必重复。”
小芬的普通话现在已经可以去电视台当主持人了,加上她长得漂亮,说不定还能拿一个金话筒奖。这样想来,那些看着光鲜亮丽的漂亮主持人,会不会他(她)们的从前和小芬从前是同行呢?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必定世事无绝对,不然为什么会有相对论呢?




始于1979 第192章生活
要是重要人物,或者明星、大亨来电预约,当然这些人也不自己亲自打电话,他们的助理帮着出面预约,小芬分辨清楚预约人身份后,会有一套单独的说词:“您好,哎呀,是他(她)啊,幸会幸会,能接到您的来电我很高兴,请您转达我代表小师傅向他(她)表示的歉意,因为不能马上安排,小师傅这几天非常繁忙,不过您放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告诉小师傅,小师傅一定会为您优先安排,请放心。”
梁凤书没有当作家以前,很多电话都是她接,现在忙于写作,大多电话是小芬接,偶尔小芬手上没空时,梁凤书才会重操旧业。
无聊时,我曾玩笑着问梁凤书:“老婆,你说要是别人知道你这个美女作家还干这样的事情,连小芬也是你教的,你的读者会怎么想?”
人偶尔会作死,我当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脑壳有时卡了就会犯这样的错误,所以这样作死的玩笑一般是不会得到好回应的。和一个作家能开这样的玩笑吗?当然不能,作家是一个高尚的职业,尽管我玩笑说的都是真实事实,不过是玩笑的口吻说出来。
梁凤书会很用力揪住我的耳朵,厉声说道:“我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啊?别人怎么会知道是我接的电话?除非你外面说去,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到底有几个助理?说,我是不是为了这个家?”
自己发现一时冲动,太过自由散漫放松心情,说了作死的玩笑话,只能求情,还能怎么办呢?
梁凤书会换一只手继续揪住我的耳朵,因为她的愤怒还没有表达完,她会继续愤愤不平地说道:“那些个名作家,干过比这龌龊得多得多的事情,他(她)们的读者都知道吗?我这样的作家已经是作家中最干净的啦!”
她表达完愤怒以后,加上我很诚恳的认识到自己意识形态出现了错误,所以她选择原谅我。我心里觉得她说其他(她)作家做过更龌龊的事情,这有点捕风捉影,完全没有事实依据,纯粹是同行之间的嫉妒和诋毁,但梁凤书策划过多起报复人的计划,这我是非常清楚的,也是共犯、同盟,所以我还是很惧怕担心她的,必须承认她是作家中最干净的,其他(她)作家肯定做过很龌龊的事情。
我小时候生活贫困,满怀憧憬出门以后,又受过苦、受过骗、受过无故刁难,所以心里难阴暗,我想,要是女明星都比小芬以前的职业还下贱,作家比梁凤书还冷漠无情,这个世界不是就没好人了吗?或者说好人都没出息、没名、没钱、没权,有出息、有钱、有名、有权的全靠歪门邪道、心狠手辣,这个世界不是真成豺狼当道、妖孽横行了吗?我想,一定是我心里太阴暗,必定我并不认识这个世界所有人,既然不知道所有人都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能没有事实依据而空口乱说,只能说我自己命不好,遇见的有钱人都不是好人。
给十来个人算完命,回到家就累得挺尸一般,我心里很自责,这简直是忘本了。想想那些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人,他们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挣的钱还没我今天半天挣的百分之一,我难道不是该觉得很幸福吗?可是我就是想躺着,就是感觉很累,看来我是真忘本了。
一躺下来,脑子就胡思乱想,我想到了小语,我晚上要回她那边去还是不去呢?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耽搁太久,齐爷回来没办法交代,齐爷临走前说过,不要让小语单独待着,小语放我回来,是小语的恩赐,我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不成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吗?所以我得回小语那边去。
我要出去,不用担心梁凤书会起疑心,首先,我能挣回钱,而且我咬着牙在回来的一天里,和她做了三次,严格来说是半天做了三次,因为有半天真是在给人算命挣钱。以这样频繁的次数表明,我在外面没有干坏事,而且现在梁凤书忙于写作,也没有多余心思猜测我,齐爷也是她鼓励我攀附的。
我倒是比较担心肖玲玲,我该多陪陪她的,带她去外面走走才好,多见阳光总是好的,虽然阳光可以驱散天空的雾霭,却未必能驱散心中的阴霾。
要是我一直都这样忙,肖玲玲会不会觉得我只忙于自己挣钱,表面上关心她,其实根本就没上心,要是她这样以为,也确实是对的,但会加重我的罪孽。想到这里,我很是矛盾,是啊,我要是真关心肖玲玲,为什么不推掉齐爷那边呢?就算是推掉齐爷后,情况恶化到最坏,我们也不至于穷得没饭吃,顶天了以后要在这座城市挣钱难一些,他又不能管整个地图,地图上除了这座城市,还有大大小小很多座城市。
可是我没有推掉齐爷,我还和小语好上了,当然,这也是攀附的一种形式,属于攀附所需要的配套服务。我竟然没有选择陪肖玲玲,看来我流的眼泪都是假的,我还是更再乎富贵荣华,可是我嘴上说是为了大家,我不只在乎富贵荣华,还虚伪狡诈起来了,不然明明是为了自己,为何要偏偏说成是为了大家呢?
也不能说我完全自私,我挣的钱都交给了梁凤书存着,买的房子她们住着,车她们开着,这些可都要不少钱啊!被人欺负了要有实力的人帮忙出头,想当作家要靠关键人物帮忙推荐,就是上医院也得要关键人物打招呼才安全方便,我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她们也都享受着我的成果,所以我还是觉得自己是在为她们去奋斗。
她们也在为我,梁凤书关心我在外面有没有采花,肖玲玲肯定也想着我能不能回心转意,小芬肯定也想着能不能换个年轻帅气的男朋友,谁没有自己的心思呢?都有,有自己的心思并不耽误为别人奋斗。




始于1979 第193章疲惫
梁凤书在拼命写文章,她名气大了,我脸上沾光啊,也有助于我们家庭整体实力的提升;小芬一边从陈胖子身上挣钱,一边给我和梁凤书当助理,还要负责家里日常杂事,她看我,其实就像我看齐爷,齐爷是我的靠山,我和梁凤书是小芬的靠山,就算是这样,她总归是帮了忙的。
肖玲玲好像没有为我做什么,从前有,现在没有,也不对,她让我有机会展示给梁凤书看,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且绝对不会背叛老婆,因为我对从前定过婚的青梅竹马的人,现在都真正当妹妹,没有丝毫邪念,考虑到有负肖玲玲,我都为她杀过人,如此有情有义的人,在外面怎么可能背叛结发妻子,怎么可能拈花惹草。
所以每个人即是在为自己,也是在为别人,没有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但也没有绝对的自私鬼,我所做的事情没那么不堪。
我想信肖玲玲有一天会理解我,要是我没有钱,别说救她,我自己都可能要等着别人来救。我们现在还这么年轻,陶春兰说过:“三穷三富活到老”,很难保证将来不会再遇到挫折,遇到挫折需要依靠什么度过,可能有多种办法,肯定钱是最简单的办法,所以我没法陪肖玲玲,我要多挣钱。
昨天晚上我在和梁凤书激情过后,已经和她说好,今天晚上要过齐爷哪里去,她没有怀疑,也不会怀疑,齐爷是个老头子,而且给钱大方,连她作家的身份都是靠齐爷,她当然舍得自己的男人出去陪齐爷消遣。回来这一天,还是齐爷考虑到我家有贤妻,不该让贤妻守寡,所以特地隔几天放我一次假。梁凤书听了齐爷如此通情达理,很是高兴,她看着还没来得及存进银行的那一袋子钱,说道:“老公,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我相信梁凤书不是故意看着钱说的,不过是钱放在床头柜上,刚好看见了。
小芬自然是不会反对我出去的,我是她的靠山,她当然希望我越强大越好,就像我希望齐爷越强大越好,他要是宇宙的宙长,起码也要送我一个星球当球长吧?小芬能找到的可靠的靠山,最大就是我和梁凤书了,不像我命好,我的靠山越来越强大,因为我换了不同的靠山。
最开始以耀仔做靠山,后来耀仔牢里自杀了,耀仔一死,我有了佛爷这个大靠山,没想到还有齐爷这个更大的大大靠山,这能不命好吗?仔细想来,也可能是小芬和露露命好,她们俩只以我和梁凤书为靠山,我和梁凤书拼命奋斗,我们越来越强大,她们也就越来越强大,她们不用努力奋斗,还不用换靠山,换靠山是有风险的,很容易背上忘恩负义的罪名,一旦背负这个罪名,自己的路就断了,所以小芬和露露不只命好,还很聪明,她们什么也不干,仅仅因为我和梁凤书越来越强大,她们就自然强大了,这不是命好吗?比我和梁凤书都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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