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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不了,不找啦,你不是号称神算吗?我以后有事就找你商量,你听听我的唠叨,我帮你对付金、殊那两个黑白双煞,哈哈哈,小语说你给他们取的这外号,真是笑死我啦,好贴切。”
“真的吗?姑姑,您可别反悔哦,我愿意每天都听你说话,您这就算是说好要帮我的了,黑白双煞也只有姑姑才拦得住他们。”
“一定帮,不然我来干什么?”说着,她对我伸纤纤玉臂:“麦子,拉我起来,吃饭去,吃完饭告诉你怎么做。”
去饭厅时,看见客厅里有好多人,就像一个忙碌的大办公室,架子桌子上全都摆着文件。我和林迪薇路过门口时,里面有人喊道:“林董好,齐少好。”
见她没有停下脚步,我也只好跟着走,她却又停下来,倒退几步,往客厅里探头说道:“以后这里没事少说话,这里不是办公室,说话也小声一点,门关上,这里要用一段时间。”说完马上继续往饭厅走。
看来她是把她整个核心办公人员全弄到这别墅里来办公,好随时调兵遣将、决胜千里之外。我瞥见客厅里冒出好几台电脑,本来雅致的客厅里已经没有了家的模样。
晚饭以后,我和林迪薇两个坐在小语分配给我的房间的小休息厅里,在书架的包围中,一副红茶。在应付金、殊两人方面,林迪薇的办法也没什么奇特,要我在一两年内先停止在市面上的算命活动,让我挂命她的私人助理,每个月有可观的税后工资直接到我的银行帐号,这笔钱比我算命挣的多,当然,钱是齐爷给的。
她所说的帮我,就是让我挂名她的私人助理,好像这个名号对我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在我昏迷的那几个小时里,林迪薇已经把测试结果告诉齐爷,并且得到齐爷认可。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林迪薇告诉我,我和梁凤书的结婚登记,已经从登记档案中抹掉,但不干涉我和梁凤书的夫妻生活,这样做的目的他们认为简单而单纯,万一被金、殊两家发现我和梁凤书的事情,可以解释为我私下里找了一个女作家当情人,作为齐爷大少爷,有情人并不奇怪,这样有助于保护梁凤书。
让我惊叹的不是齐爷能快速遥控注销我的结婚登记,反正这事梁凤书不知道,结婚证在她那里保存着,她不可能再去查询我们的结婚登记。让我感叹世间角色原来如此容易变换,在不得到我的允许下,我的老婆就成了我的情人,并且我还要为此感恩戴德。
我也只好感恩戴德,这样我也确实感觉到安全了,齐爷愿意出手,起码证明他愿意接纳我了,以后我和梁凤书都能安全的活着,这比没有实际用途的名头要让人放心得多。作为林迪薇的私人助理对外一宣布,金、殊两家应该不敢轻易对我动手,梁凤书变成我的情人这个名头,也能保证她的安全,我想,对梁凤书倒是好解释,她一直都是支持我的。
开着的窗渗进来丝丝夜寒,我和林迪薇都披上了绒毯,从她的锐利目光中,我能感觉到,她也是一个擅长熬夜的人,目光比白天还有力量。
她让我想想在安全方面,还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在防范金殊黑白双煞过激的嫉妒心方面,还有没有需要安排和改变的。说完,她起身离开,让我单独想一想,她下楼处理一些事情,一会儿再来找我。
前思后想,我没什么可以做主,一切安排都只能被动接受,还说不上有什么委屈的,必定每月有可观的入,保证了爱情的安全和完整,还能有什么比钱更重要呢?仔细想想,只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林迪薇申请,过年期间要陪肖玲玲会家乡去办她找回荣誉,我想这并没有什么紧要,金、殊二人不可能追我到那么偏远的山村去,他们的人如果去了,也是极其容易摆脱的,我知道山路的崎岖和漫长。
想想再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终于可以放空脑子享受一直雪茄,抬头瞥见书架上的《远大前程》,又使我思索起来,我难道就是狄更斯笔下故事里的皮普吗?而我在内心中完全没有书中皮普对做上等人的追求,我的追求是自由、相爱,就像梁凤书时常说的,我们活得静悄悄的就可以了,可是我已经被逼到一条无法隐身的不归路,正在快速的偏离梁凤书预定的活着方式,这是命运的安排吗?
想回到梁凤书的身边,只有在她的温度中才有最平和的心绪。在这个深夜里,一切都在改变,那些闪烁的霓虹灯中每个人都在渴求改变,而我的生活也在改变,我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渴求生活再给我什么,是说不清楚的能量硬塞给了我不能拒绝的选择。





始于1979 第239章大仇线索
林迪薇再次上来,她是从小语房间的小厅暗门过来的,已经换上睡衣,头发还有些湿,卸去妆容的她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眼角有些难以察觉的细纹,我的视力太好,不能不看见,尽管如此,披着湿发的她更有韵味。
她对着我扬一扬手里的杯子,显得很轻松自在的说:“要不要让他们给你也弄一杯,养颜。”
“不了,我就喝红茶,姑姑的颜还用养吗?绝对的天生丽质。”我抬头看一眼,不敢盯着看。
她往后撩撩头发,抓过一个垫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坐下来:“你少拿哄小语的话来对付我,我可不吃你这套。”
“真的,姑姑看过香港电影《龙在天涯》吗?您很像里面的女主角,而且姑姑的脸比她还多几分秀气、时尚,一定有很多人说姑姑像她吧?不,应该是她像姑姑。”
她嘴角一笑:“是吗?我真有那么漂亮吗?”
“姑姑比她漂亮。”
“好,麦子,下次和我一起去美国,我让人把她叫来,让你当面看看我和她谁更漂亮。”
“一定是姑姑漂亮。”
第一次见林迪薇放松又高兴的样子,她双手抱着杯子,像是要吸取杯中的温度,细声说:“想好了吗?还有没有你想要安排的。”说完,她小喝一口她的养颜圣水。
“我倒没什么,一切都听姑姑的,我是姑姑的私人助理嘛。不过,快过年了,我在师傅灵位前许过愿,今年要回以前的老屋去祭拜他。我开车回去,那个山村非常偏僻,没有人能跟得到那里去,应该没事吧?”
“哦,你是大人了,既然是你师傅,许了愿就去吧。”她又疑惑地问道:“多久回来?”
“我想要两个月时间。”
“这么长时间?”
“姑姑,您是不知道,来回路途就需要七八天,唉,十六岁出来,过年就是第七个年头了,还是第一次回去,我想要多待上一段时间,从前照顾过我和师傅的乡邻也都该去看看,这次回去以后,还不知道下一次回去是什么时候,最长两个月,姑姑,我一定会在两个月之内回来见您,做姑姑的私人助理。”
林迪薇红樱桃一般的嘴一瞥,故作埋怨地说道:“去吧,我想信你能做到的,唉,我从没过中国年,今年还想着你陪我一起过呢,算了,七年,确实该回去祭拜,哥每年都这个时候都回法国,也是因为要祭拜我们父亲,我可是抽不开身,也没哥那么闲情雅致哦。”
“谢谢姑姑,我尽量早点回来见姑姑,以后都可以和小语一起陪姑姑过中国年,并且我能办姑姑办一件大事。”
林迪薇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我:“哦,我的大事?你可别吹牛哦。”
“不吹牛,以姑姑长相看,祖籍应该在江南,那么姑姑的父母就是江南人,应该可以具体到苏杭至上海一带,而且一定是大城市的人,这就能极大的缩小范围,那时的江南没有几个大城市。”
林迪薇马上神为之一震,好像听见说天书一样神奇,急切的问道:“不对吧?养父说我是北方人,阿爸说他养我时,我说的是北方口音。”
“江南对于香港,就是北方,那时的中国普通话还不那么普遍,齐爷父亲出国前,更没有普及普通话,他可能听错也是可能的。据小语说,姑姑一家是六八年在香港遭难,那个年代能逃到香港,要么是有些家底的人,要么是有人帮忙,要么是亡命之徒,夫妻带着孩子,显然不会是亡命之徒,要么是有些家底的人,要么是有贵人相助才能到达香港。”
林迪薇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我以前寻找的方向真的错啦?麦子,你这是凭空想象,还是有什么依据?这可不能乱猜测啊!”
“姑姑的事怎么能乱猜测呢?我家梁凤书以前在一家日本工厂主管人事部,工厂有三万多员工,都会经过她面试,我也做过她几个月帮手,每一星期都要把所有员工的宿舍巡视一遍。那时我年少无聊,对着人事简历和工人点名次数多了,我和人事部打赌,我一看面相就大概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几乎都猜对的,这几年给很多人算命看相,又增加更多阅历,看得更准,姑姑要是不相信,可以让人来试试。”
林迪薇还真是较真,不试试她不相信,马上叫上来两个值班的人。我看看三十多岁的男人,指着说道:“你祖籍是陕西那一片的。”又指着那个年轻西装女人说:“你祖籍是广东这片的。”说完,我端起茶杯,看着他们对林迪薇怎么回答。
他们刚要表态,林迪薇一抬手,高兴得脸上笑开了花,看来她对她身边的人都了如指掌,挥挥手让两个人下去。那两个人完全不知道上来是为了什么,也不多问,微笑着带着疑惑退出去。
“哎呀,麦子,真是神了,面相还能看出什么地方的人啊!你是依据什么看的呢?”林迪薇已经兴奋了。
“姑姑知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欧洲人和亚洲人、美洲人、非洲人,我们几乎每个人都能大概看着猜出来,因为区别很大。中国幅员辽阔,每个地方的气候山水都不一样,我是看得太多了,脑子里形成一种大概的总结,没有什么依据,所以也有看错的,但看错的时候不多。”
“那你再分析分析,地方范围缩小得越小越好。”
“姑姑祖籍江南,那时中国人的财富也都差别不太大,该合的合了,该分的分了,都是公社、都是集体制,能逃到香港去,显然不是一般的农民或者普通工人,要是这样的人,干嘛逃呢?六八年是运动刚起来不久,首先波及的是文艺工作、创作者,破四旧、敌特分子清算早在这之前就弄过了,这些在《剑桥中国史》上都可以读到。所以,我猜测姑姑父母很大可能是从事文艺类的人,要往外逃,姑姑祖上应该还是属于高门大户人家。”




始于1979 第240章分析往日仇
“你这又是什么理论,怎么和高门大户联系起来了?”
我的心里已经得意洋洋,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在聪明人面前,可不能大意,特别是林迪薇这样狠毒的细致女人。看她的表情,满怀着期待和憧憬,我知道,她一定从没有听过这样的一番分析,还是我看书多好啊!
“姑姑这么聪明,怎么忽略了,四九年建国,六几年能从事文艺工作的,都是在建国前就有些文化熏陶、学习的人,或者家里父母有资本培养,这样的人家里一定是名门或者高门大户,那时中国认识字的人都不多,更何况要从事文艺工作。建国后出生的人,那时才十几岁,怎么可能在某个领域有作为,在这之前出生的穷人,连上学都困难,哪来学文的机会。所以,稍加思考,便能勾画出一个大概面貌。”
“就算是这样,范围也很广,还是大海捞针,而且那时候人被派到四面八方去工作,什么高门大户都早已被解体,怎么找呢?首先要知道我父母从何处逃出,那就好找多了。”说着,林迪薇又变得忧心忡忡。
我马上安慰说:“姑姑不用太担心,我虽然年纪不大,真是什么书都看过。那时的文艺工作者主要集中在北京和上海这两个片区,需要往国外跑的人,一定是有严重的资产阶级背景,也就是祖上门楣不一般。一个已经逃到香港的三口之家,会遭到那样残酷的杀害,要么是私仇大恨,要么是与海外联系密切,有出卖祖国情报的嫌疑……”
林迪薇马上沉着脸色呵斥道:“乱讲,我的父母不可能是出卖自己祖国的人。”她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气鼓鼓的假装喝水,希望我继续说下去。
我被她的突然大声呵斥吓一跳,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也是故意不说了,我知道,这是她的头等大事,要用我的智慧,便不能养成她高高在上的习惯,同时也为了我日后的日子能活得有些尊严。
半撑起身子来,慢慢悠悠地烧开水,我故意把茶盖揭开拿在手中保持沉默,像是要等着开水喝茶一样,低头不看林迪薇。想着,林迪薇如此为她父母的名誉争辩,想必她心里依然爱着祖国,依然有难舍的故国情怀,而且比我们从没离开过祖国的人更爱,爱得更深,这就是游子对故乡的情怀吧?
林迪薇把脑袋探过来,歪歪的看着我,已经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她带着调笑的口吻说:“好啊,麦子,我要告诉小语,你竟然对姑姑撒气,我要找小语评评理,我刚才就是激动了点,也确实不该那样和你说话,可你,哼,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小语,她肯定还没睡。”
我马上抬起头,轻松地笑笑:“姑姑,别打了,小语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让她歇歇吧,刚才您下去的时候,我才打过,让她多睡会儿。我马上说,继续说。”
“哈哈哈,你是真怕小语吗?”
“不怕,小语从不会真正凶我。”
“那你是怪我我刚才凶你啦?好啦,麦子,以后姑姑也保证再不凶你。”
我想她一定做不到,她不是小语,不像小语那样不管不顾的爱我,在林迪薇刚才下去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小语,她一个劲的哭,边哭还边安慰我,让我好好的听林迪薇的话。小语的哭泣主要是因为想我,还有她已经知道我所承受的测试,觉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因为我愿意以死的决心,让她感觉到我对她的爱。
矫情不能太过,我继续分析说:“姑姑的父母不会是卖国贼,那个年代才开始往外跑的人,都是深深爱着祖国的人,除非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逼迫得没有办法了,不得不逃。可是有多大的仇恨需要那样残酷的当街杀人呢?从歹徒的手法上看,是黑道所为,还算是有道义的黑道中人,起码不杀小孩子,不然姑姑也活不了,早就不在人世了,世间从此少一个绝色佳人。”
她笑着说:“少贫嘴,说正事。”
“杀害姑姑父母的人多半是姑姑父母圈子里的人,我想,他们担心姑姑一家逃到国外后发表什么言论,而且言论会连累到他们。这样的人,一定是当时文艺圈的当权派,这就大大缩小了范围。姑姑,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要调查出来,肯定绝非易事,不过以我的逻辑,加上我会卜卦算命,也并非是绝对做不到,只是肯定要些时间。”
林迪薇又长长的叹一口气,说道:“唉,我的这脑子还不如你哦,这些年来,真是白白花那些冤枉的力,听你这么一分析,我是真的找错了方向,一直让人在北方打听,一丁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还不如你今天这些分析有用。”她又盯着我说道:“麦子,真是奇才啊!看来古玉为小语选的男人确实有不同凡响之处,麦子,你真认为能找到吗?”
“古人说事在人为,雁过留声、人过留痕,不会找不到的,不过事情过去这么久,可能得上几年功夫,姑姑,以后我做您的私人助理,就单独给您办这件事吧,一定可以办到的,不过,姑姑需要给我讲讲您那些零星的记忆,还有……”
“还有什么?你说啊!”
从林迪薇的表情变化可以看得出,她对给自己父母报仇的事尤其上心,说别的事情时都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连要‘杀我’时也没有如此动容过。
“还有姑姑的双手让我仔细看看。”
林迪薇马上把杯子放在木茶几上,对我伸出一双白嫩的双手,一看这双手的细嫩程度,就是从没有做个任何粗脏的活,细长的手指,整个手掌如鸡蛋清一样光洁。
我小心翼翼地轻握住她的指尖,把她的手掌拖在我的眼皮下,假装很仔细的查看,其实就算是看手相,也不用如此这般,加上我的视力非凡。不过我必须要装得很慎重、很仔细的样子,好让她对我的套路不是那么清楚。




始于1979 第241章勾勒久远仇人模样
白嫩细柔得如少女一般的手,也只有这样富贵的人,这个年纪才拥有这样一双漂亮的手,看得我都感觉心跳加速。主要是我摸漂亮女人的手的机会太少,梁凤书和肖玲玲的手就不说了,一个是老婆,一个是亲人,摸着肖玲玲的手,那是亲人一般的手,再没有男女私情的瞎念,况且肖玲玲的手没有这么细,露露和小芬的手是摸过,她们俩的手没什么好摸的,都是在梁凤书眼皮子地下,另外就好像真没有怎么碰过其他女人的手,我想我还是个可怜的男人,挣那么多钱又有什么意思呢?这一天到晚舍身往死的,想来还没有睡在路灯下时那样纯一之境。
看完她的两个手,林迪薇疑惑地问道:“麦子,这和找人有什么关联呢?”
“有,从姑姑的手相上看,命中注定要父母早早双逝的,由此可以看出这即是命中注定,这能看出其中的因果。”最后加上一句因果,故意把道理说得晦涩难懂,我懂她不一定懂。
果然,林迪薇问:“因果?”
“这样说吧,我可以大概断定,姑姑父母是被她们极其熟悉的人所害,从姑姑手相上可以看出,姑姑这辈子爱恨交织,所以,害姑姑父母的人,可能是小时候姑姑见过的人,可能是姑姑父母的至交、朋友、亲戚、同事,说不定还抱过姑姑,当然,是姑姑还是孩童的时候。”
“你都乱说什么啊!哦,不,你的根据是什么呢?”
我觉得这样的人很难对付,老是要追求科学道理,追求科学道理是没错的,可有些事情不是简单的能说明白的道理可以解释的,比如人生中的那些巧合怎么能用科学道理解释呢?就像我和梁凤书的相遇,中国那么大,人口那么多,茫茫人海如大海一般,我和梁凤书本是相隔千里互不相干的人,谁能想到能相见、能相爱,她还彻底改变并影响了我的人生,这是什么科学道理呢?
太过理性的人缺乏想象力,所以也造成林迪薇像没头苍蝇一样寻找她的杀父母仇人,相隔几十年,全靠理性怎么能追寻久远呢?要是所有人都理性了,文学、艺术就没有必要存在,也不会存在,我认为感性才是人活着的价值。无论快乐还是悲伤,不都是感性的么?要是用理性看,父母亲人死了根本不用伤心,不是每个人都要死的吗?而且伤心对死者又没什么用,浪力干嘛呢,不如把力都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建设中去,要是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那这个社会得多糟糕啊!理性的社会是糟糕的,太过理性的人生也是糟糕的。
没有感性的想象力,林迪薇如论如何也看不到我脑海里的画卷,我几乎可以看见她父母遇害时的场景,看到她幼小时趴在正流着鲜血的父母身上无助哭泣的样子,由此,我还能从画面中她哭泣的模样往后看。看到她的父母如何千里跋涉,到处小心躲避,终于一路南逃到香港,最后依然被那个悄然追赶的身影看着她的父母成为枪下的亡魂。
我无法把脑海中的画面告诉林迪薇,也暂时不想告诉她,必须让她觉得我有价值,要让她觉得只有我才能给她找出真凶,她必须要对我好,要真心的保护我和梁凤书,要是我们不安全,她的仇永远也报不了。
“姑姑,我这样的算命、看相、卜卦的人,自然与常人想法不一样,这却很难用科学的道理来解释,这或许只是脑海里闪现的一种念头,这种念头是自己学到的本事,加上自己独特的经历、阅历、看的那么多书,全部加起来的一种独特的个人意识分辨。怎么说呢,就像姑姑做投资,可能有的人在姑姑面前,事情刚说一个开头,姑姑就已经能知道事情做得或做不得,而我所从事的,比这还没法解释,就像艺术家没来由的灵感一样难以解释。”我这样给林迪薇解释一通,她依然是一头雾水。
不过,林迪薇听得眉头舒展开来,点点头,释怀地说道:“对,对,灵感、机缘、缘分,或许这件事注定要你才能破,就像古玉为小语选到我从前怎么都觉得不可能的你,喔,哥说你只是摇了一个卦,测了一个字,就把他心中忧虑全说对了,真是了不起,麦子,你说吧,需要我出多少人力物力来办这件事?”
“姑姑,这件事花不了什么人力物力,就算是花一些调查的用,也一定不会太多,主要是花力。我也得好好想想,把所有思路好好捋清楚,等我祭拜师傅回来,就着手开始调查,我会一直想着这件事的,姑姑的大事就是我的大事。”说完,我憨憨的笑笑,以表示我真是这样想的。
林迪薇马上爽快的说道:“好,等你回来,这件事我听你的。”
我马上接着调皮地说道:“姑姑,您可别追着我,这件事肯定能成,不过是要些时间,可能是好几年,最重要的是机缘,努力去做,还得靠机缘遇到那个解开事情关键的人,才能顺理成章。”
“好,姑姑不紧逼你,确实,所有事情都要遇到关键的机缘人,就像阿爸养我,要是换一个普通人养我,可能也没有我的今天,唉!那又将是如何的一生,或许连给父母报仇的资本都没有。只要你一直替姑姑想着这头等大事,我也就再不操心了喔?什么时候破,什么时候算。”林迪薇又突然表现出感性来,或许是这些年她真的为这事疲惫不堪,再没有丝毫头绪可以找下去。
我当然赌咒发誓地保证心里会一直记挂着,也会展开我的行动。
林迪薇终于恢复了轻松舒展的模样,关切的问:“麦子,今天晚上你还回家吗?都凌晨了,别回去了吧?再陪姑姑说说话,你说话好听,等你一走,我要两个月以后才见得到你呢。”
“好,只要姑姑不嫌弃,我非常愿意陪着姑姑,我不是姑姑的私人助理吗?哈哈哈,我可是个敬业的人哦。”我也轻松了,已经达成联盟,我想她再也不会抛弃我,我和梁凤书都真正安全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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