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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反正也暂时不走,拿本书,看着看着就睡了。
听到敲门声,我以为是老代,同时也想到一定是林迪薇到了,忙说道:“叔叔,我穿好衣服就下去。”
刚忙穿衣服,却没有听到门外的回应,想着,老代起码应该和我说一声,到底是不是林迪薇到了,或者言语一声,起码让我知道是他在敲门。
穿好衣服马上去开门,差点和林迪薇撞个满怀,开门后,见是林迪薇,着实吓我一跳,为什么会吓一跳,心中茫然,忙笑脸说道:“姑姑来了,真是对不起,该去接您的。”
林迪薇也不客气,马上往卧室里走,一边走一边说:“哎哟,小语才走,你就在这房间里抽雪茄,我的小语可是从小就不喜欢她房间有异味的。”
想起今天上午抽雪茄时,忘记把小厅的帘子放下来,忙不好意思的解释说:“姑姑说得是,小语也告诉过我的,今天她刚走时,我在阳台上抽的时候,忘了把帘子放下来,以后一定注意。”





始于1979 第231章爱难选其一
“这倒没什么,以后注意点就是了,怎么,小语刚走,你就六神无主啦?”
听她这样问,我反而不好意思,只得搪塞说:“突然走了,我心里空落落的,是有些心不在焉。”
“我不是说这个,你们两个愿意爱就好好爱呗,唉!谁让小语注定这命呢?我是说,不怕我哥害你吗?”林迪薇一边说着,一边在小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翻看着小语摆在木几上的书,还有小语那些乱写乱画的一堆纸张。
听她说得这样露骨,再想起小语的信,我马上能想到,小语一定在某个我不知道的时候,打电话或者发邮件,把所有我的事情都给林迪薇说了。这个女人果然不与平常人一样,如此问,让我颜面有些难堪,她说的哥,当然就是齐爷了,我怎么能承认齐爷要害我呢?
而我的心里确实如小语的担忧一样,是一直提防着齐爷,她就这样问出来,我竟然不知该怎样回答,只好站在旁边,有些难为情地说:“姑妈,齐爷当然不会害我,齐爷对我帮助很多,是我的大恩人呢。”
“你要真这样想,我也就不用来了。”林迪薇头都没有抬,说得很平静,语气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拷问,显然对我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她难道要我把心中所有的肮脏想法都告诉她吗?一时让我不知该怎样接她的话,这对于我这个一直自认为机灵无比的人来说,还是第一次。想谁心里没有一些卑鄙龌龊的想法,谁不是带着侥幸、狡诈、期盼前行,想难道你林迪薇作为投资公司一把手,掌握着亿万资产的来去,你的心里就那么坦坦荡荡吗?
我掠过脑海的念头让我更加尴尬,时间不能拖延,要是我不能回答她的话,恐怕她又将小看于我,小语在信中说她是我们爱情的守护者,这一刻,我感觉她比齐爷还难伺候。
“姑姑,我就是一个山野里出来的孩子,能得到小语垂青,真是如做梦一般。想齐爷这样尊贵的人,怎么会舍得把如此爱如珍宝的女儿许配给我?姑姑面前不说谎,我确实心中一直带着疑惑,但既然与小语如此这般,我已经不担心自己安危,唯独害怕因我而害了那些爱我的人。”
林迪薇并没有表现出对我的话有半点满意,可能她觉得这些狡诈的漂亮话都是违心的,她抬头看看我,像是要把我彻底透视一番,又叹一口气,说:“坐吧,唉,为了我的小语,真是操不完的心。”
我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小厅的格局紧凑,两个沙发之间相隔着一张三角圆木茶几,如此的距离,我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发出的清香,我想男人看到她的成熟女人的美丽,再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怎么也该有些想入飞飞,而我却有些紧张,想着如何面对她的拷问。
见她失望的脸,我又连忙起身去倒两杯水来,刚才一紧张,这也忘了,真是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了,借着倒水的短暂时光,我努力让自己更平静一些。
她不看我时,我觉得她轻视我,当她握着水杯,盯着我目不转睛时,我又觉得自己马上要被解剖一样,越是想冷静一点,脸上越是漏出尴尬。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目光才慢慢变得柔和,嘴角也舒展了一些,语重心长地说:“唉,你也还是个孩子,也真是难为你哦,这个年纪,已经不一般了,也难怪小语那样爱你,你们真是一对冤孽。”说着,她抬眼看着阳台外。
听她口气,我以为她理解了我的‘苦衷’,再不会拷问我,紧张的心刚要放松一些,却听她又悠悠说道:“一生也不能算短,你这两边都不放,能过一辈子吗?不觉得我们小语委屈吗?人总是要抉择,再难选也得选,总比没得选好啊!”
这样的谈话很尴尬,我无言以对,就像小时候听老师的训导,想不出任何话来主动辩驳,唯有沉默以对,等待着更难的责问,这种感觉灵魂也紧缩在一起了。
她回过头来,盯着我说道:“如果只能择其一,必须选择,你怎么办?”
“唯有离开小语。”
“为什么不是离开你家里的?”
“她在先,小语在后,她曾为我与亲人决裂,抛弃一切,对我犹如救苦救难的女菩萨,我如抛弃她,她在这个世界上用什么面目活下去?小语有齐爷和姑姑的爱,小语衣食无忧,富贵荣华。如果姑姑要我必须选择,我的命是梁凤书的,舍死不能弃她。”
“哦!真有如此大的决心?”
“姑姑,在我与小语好以前,跟小语如是说,跟齐爷面前也是如此说的。”
林迪薇丝毫不为我表态的决心所动容,嘴角反而是微微笑一下,看着我,两道目光里像是带着南方少见的凛冽,她把绒花抱枕往怀里一揽,依着沙发背深靠着,要与我坐在这里谈到天荒地老一般,脑袋也像是在脖子上长累了,歪在沙发上,红唇微启,轻声说:“你真是小孩子气,枉你看过那么多书,想象的困境和困境真正降临时,完全是两回事。古往今来、无论中外,多少英雄儿女曾想忠义两全,事到临头时,所选的都不是心中本来所愿,要不利害二字岂不没有价值啦?”
对于她这种教导式、诱导式的无打采的话,我只能报以沉默,不是我听不明白,她不外乎想告诉我,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并且她扯上人类历史上的无数‘英雄儿女’也没能得心中愿,照样活一生。话外之音,你小子算什么,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嘴上说得宁死不屈,真要事到临头,也还是照样会苟且偷生。
我想她是误解人类历史上的‘英雄儿女’了,那些被记录下来的两难择其一的人,以及那些明哲保身的不得已的苟且偷生之辈被记录下来,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死,所以他们把自己的故事加以美化,刻意流传在书中,那些万般无奈的理由,不过是为了美化他们没有风骨、没有节气的懦弱灵魂。更多为心中所愿声嘶力竭、拼死一搏、从容就义的亿万热血消失在瓦砾黄土之间,被胜利者忽略,被世人遗忘,卑微懦弱的人们看不见苍穹天地间英气长存,分不清亘古的风中传扬着生命的真正辉煌。




始于1979 第232章死亡威胁
她头歪在沙发背上,目光从她胸前银白高耸处跃过,直插我的心灵,把我沉默中的愤慨窥探得一清二楚,带着不屑说道:“我知道,你对小语和我哥都表达过,拼死也要坚持自己的爱恋,绝对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话虽不错,我问你,要是因为你的固执,有人害了你的女菩萨,你不觉得是你害死了她吗?”
从林迪薇出现在我面前开始,她的每次看似柔弱无力的话,都带着鞭打心灵的力量,而且力道越来越大,用她柔美平静的话咄咄紧逼,像是要把我的虚伪和狡诈完全驱散,必须在她面前露出一个真实而残缺不全的我。
齐爷没有这样做,小语也没有这样做,小语可能是真的爱我而不忍心这样做,齐爷可能不想让小语的爱恋变成机械的几个动作,也没舍得这样做。
“姑姑,你说的害死我家梁凤书?世间坏人很多,我也有幸见过不少,也相信很多人有草菅人命的本事,所以我就要像奴隶一样活着?我不这样认为,人总是要死的,我愿意冒险和爱的人一起拼死而活,死后无愧。”我自己说得如此坚决,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却又不自觉的想到残害肖玲玲的三人死得悄无声息,不禁有些恐惧我和梁凤书也会在某个不经意间离开人世,到死也无法反应出丝毫反抗之力,就像残害肖玲玲的三人那样死去。
“年纪轻轻,说话颇有江湖气,还有些山野草莽气,可是你应该知道,勇气和力量是两回事,当有人把你的爱人置于悬崖边缘,只要轻轻一推,你的爱人就将粉身碎骨,想想吧,你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些话来?我不只是怀疑,我知道根本就不可能,要不然爱就是假的,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吗?还是你装着浑然不知?”林迪薇就像不经意间的自言自语,说出这些话来时,她的面部没有任何变化。
听着她那些让人胆战心寒的话,我脑子里嗡嗡作响,突然觉得眼珠子都疼痛起来,可我又无法在她面前强力辩驳,面对她的寒心话,感觉任何反驳都是毫无力量的,就像我和梁凤书已经被判了死刑,我此刻或许应该像我在监狱见到的,判了死刑的阿辉一样,唯一可做的事只剩祈求身后事。
当我脑海里浮现阿辉靠着铁栏杆的脸时,我的心马上颤栗着又分明起来,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神起来。那时的阿辉已经没得选择,我现在还有得选择,不能因为她几句寒心的话就投降,我喝一口水,叹一口气,显得有些老成,又带着很多感慨说道:“姑姑应该知道,我本是从山野里跑到都市求生存的可怜虫,那时我十六七岁,活得不如野狗,是我的凤书让我从野狗不如变成人,她给我关怀,给我爱情,给我正常人的生活……”
林迪薇毫不顾及的打断我的话,说道:“要害你们的人会因为你们的个中曲折不易而罢手?只有爱你的人才会对你的过往感兴趣,害你的人根本不可能关心你身上发生的任何事。当你要杀鸡时,会关心鸡有怎样的爱恋、怎样的理想、曾经怎样的曲折成长,关心吗?不会关心的,你可能只是因为饿了、馋了,仅此而已。”
这简直是毫无人性的话,竟然会从这样美丽的一个女人口中说出,还说得那样平淡,瞬间让我觉得自己正和母阎王聊天。想想,鸡和人怎么能比呢?小时候生活贫瘠,虽只吃过不多的几只已经不能下蛋的老母鸡,可人杀鸡是为了生存所需的营养和食物,我和梁凤书又不能吃?杀鸡不犯法,也不违背道德,鸡也不会因为仇恨另一只鸡而杀鸡,难不成在她心目中,杀人如杀鸡吗?
小语给我说过,眼前这个女人父母双亲惨死街头,那时她还只有几岁,至今她还在想着为父母报仇,难不成她变态了?我有那么危险吗?我和梁凤书存款丰厚,大不了带着存折,带上肖玲玲、露露、小芬,一起逃到偏远小镇,就像去旅游的广西阳朔,他们还能一路追杀我?找到我?以我们几个人的聪明和坚韧,这辈子不可能再活得像狗一样。
“姑姑,照你这么说,我现在该是回家去了,拾东西从这座城市消失,带着我爱的人亡命天涯,我想,杀人虽易,杀我应该还是要些劲的。我早已想过,真要如此,只好带着我爱的人远走天涯,除了我爱的人,没什么我不可以放弃,姑姑,我是否该走了呢?还是我已经回不了家啦?我想试试。因为我一直存在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小语和齐爷都一直说我防备心重,今天姑姑的话才终于坦荡明了。”我倔强的心复苏了,从来不惧威胁的胆量又占领脑海,不如此说,不能表明我的决心。
这个女人太沉稳,竟然还是轻言细语地问道:“你爱的人?嗯,听起来不错,她也肯定像你爱她一样爱你,我想啊,她问你为何要放弃眼前美好的生活远走天涯,你怎么告诉你爱的人,告诉她因为你让另一个女孩怀孕了?告诉她你背叛了你们的爱情,对方太过强大,因为这个原因,不走就要死亡,所以要一辈子藏起来,你的爱人还能和你安心远走天涯?”
我又沉默了,嗓子被卡住一般。
她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道:“好,男人多谎言,爱情中的女人也会相信谎言,你撒谎骗她,说是不小心触怒能量强大的人,必须马上逃离,这样就能心安理得的过一生?你把你一直口口声声说的爱人,置于颠沛流离、惶惶不可终日之中,你有资格说爱她吗?你们的爱还能长久吗?”
说得我哑口无言,不由得点上一支雪茄,起身趴在外阳台上,对着外面颤颤巍巍地深吸一口,像抽烟一样抽雪茄,这又是我的第一次。看见楼下花园里有好几个神抖擞的人在转悠,他们也不抬头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使我有些担心他们是来禁锢我的,竟然有些后悔没有早点离去,还满怀期待地等着这个女阎王,唉,真是大意啊!




始于1979 第233章死亡边缘
林迪薇倒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在我惶恐的沉默中,一个穿黑色西服短裙的年轻姑娘敲门进来,递给她两个文件夹,她悠然自得地一一签名,那个身穿制服的姑娘面带微笑,对我招呼说:“对不起,齐少,打扰您们了。”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像机器人一样立在旁边,等着林迪薇一一把文件签完,抱着文件对我微微鞠躬,然后微笑着转身离去。
等那个‘机器人’离开后,我把雪茄放在阳台上的烟缸里,对着空中使劲哈几口气,回身继续坐回原处,有些憋屈又固执地说道:“我和凤书骑着摩托车来到深圳,从一无所有到今天,我们到另一个地方,我相信照样能过衣食无忧的日子,颠沛流离?我想还不致于。”
“所以无论如何你是要放弃小语啦?”
“不是我要放弃小语,我爱小语,姑姑让我选择,万不得已而不得不为而已。”
“好,万不得已时,你选择放弃我们已经怀孕的小语,这么说来,你的心中爱情分等级,小语排第二?”
“不是,爱情是同样的,但凤书对我多一份知遇之恩,况且如果没有我,她比小语没有我更可怜。”
“可怜?这只是你的想象,你可想过,我哥能给你的凤书一大笔钱,让她成为名作家,她就找不到一个比你好的,也同样爱她的人?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为何要那么固执呢?”
这个问题我几个月前就想过,这样做,或许我和梁凤书都会有一阵短暂的痛苦,过后相忘于江湖,各自过着各自的日子,老死不相往来。她也看在曾经相爱一场的情分上,不揭穿我的身份,然后我跟着小语一身荣华富贵、子孙满堂、白头到老,然后呢?我就幸福一生了吗?
只要想到要离开梁凤书,我就万念俱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魔力一般,让我宁愿放弃世界也不会想要离开梁凤书。我想这个单身中年妇女肯定不懂爱情,她至今单身,身体上一定有外表上看不出来的毛病,可我还是沉着地说道:“凤书家里根本不缺钱,她家虽然不如您们富贵,一生衣食富足是没有问题的,她就是因为单纯的爱我,才和我一起有过艰难日子。姑姑这个两全其美的意见我早想过,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我谁也不选,自己去死也好,自己一生做一个流浪的算命先生也好,我的罪孽我自己背,今生决不让凤书看到我因为别人而抛弃她。”
“哦,你想想,真要这样做吗?”
上身一件银白紧身单衣,下装蓝灰色贴身牛仔裤,脚下白色高跟鞋,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尽显成熟风韵,黑色长发呈波浪状垂下,覆盖在她酥白的肩胛上。看着秀色可餐的林迪薇不带一丝情感,呢喃一般的细语中尽是刀枪棍棒,对于这样的聊天方式,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在上次车祸后做笔录时,也没这样觉得压力深重。
我的沉默,她也并不计较,像是故意要我好好考虑清楚,不要说那些不痛不痒又没有营养的话,她只要我灵魂捏碎自己的脊骨所挤压出的真实髓。
沉默一会儿以后,我打断她悠闲自若的神态,说:“要这样做,如果到那个地步,只能这样做,我考虑不清楚,我只知道不能抛弃梁凤书,不管是因为任何事,让我当玉皇大帝也不行,说实话,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我的心就是这样坚定的想的。”
“好啊,我们已经都说明白了,我成全你,为了我哥的荣耀,为了小语不再委屈。”她说这话时,我看见她的手伸到脚下按了一下,小厅的帘子后面立刻冲出三个身强体壮的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的把我抓着,我完全动弹不得。
紧接着,又一个人提着两个大箱子来,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我清楚的看到,里面是崭新的一千一张的港币,满满两箱。
我惊愕之间,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不过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真是没有活头了,用力扭动几下身体,被按住了,动不了,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林迪薇,突然脑袋就空了,感觉再说任何话都是多余,除非我像狗一样求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我不想再做狗了,只眼里喷薄出愤怒和仇恨。
林迪薇连坐的姿势都没有丝毫改变,轻言细语地说道:“麦子,你和小语相爱一场,唉,可惜啊,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本不想这样做,为了我哥荣誉,为了小语和她的孩子,不得不这样做,你也不要怪我。这两箱钱,我会用特别的办法给你的梁凤书,保证她这一辈子生活无忧,算是补偿吧。”
她看看我,伸手脱去高跟鞋,像是脚已经被禁锢得很累了,把脚蜷在沙发上,就像小语经常那样蜷缩着,一只手轻轻揉她的脚脖子,缓缓说道:“最后一次选择,梁凤书拿这些钱,你和她一刀两断,从此老老实实做哥的养子,做小语的丈夫,去法国陪小语。”
“不然呢?”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那就是你悄无声息地死去,梁凤书要么老老实实回她的家里永不出来,要是妄图寻找你消失的缘由,那她也只好下黄泉去陪你,不只是她,包括所有想妄图为你鸣冤的人。”
我已经万念俱灰了,还是问道:“小语知道吗?”
“她不知道,我想小语会认为是金、殊两家悄悄做下的,这样很好,小语以后安心带孩子,永远憎恨金、殊两家,哥的意图也是如此。我们说得够多了,你的虚伪狡诈也用得差不多了,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就行,其它的不想再听,遗言也不用留,没必要。”
她又心平气和地说道:“嗯,你算是一个体面人,不哭不闹,这样好,活着时不一定体面,死的时候还是体面一点好,气节、风骨能坚持到死的人少,或许你能做到,不枉小语爱你一场。”
恨之切骨、悔恨交加等等能想起的所有类似词语,已经无法形容我复杂的心,面对一千万现金,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闻不到丝毫幸福的味道,心中唯一想到死亡,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到死亡。
心中曾有诸多愧疚和怨恨,突然全空了,好像心在对我说:“你总算解脱了,世间之事再与你不想干,也只有一死,你才既不欠小语,也不欠梁凤书。”这话又像是那个神秘的老头子又一次钻进了我的脑海,他也如是说。
我最后愤怒地大声怒吼道:“你们要遭报应的。”




始于1979 第234章死而复生
“懂了,你选择死?”
“对!”我倔强第蹦出最后一个字,再不想对这个女阎王多说一个字。心中倔强的自尊心,使得我把自己逼入了死胡同,好像一开口求饶,再没有面目活下去。
林迪薇淡淡地笑着,手在空中一招,又一个人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手上举着一个大针筒,她冰冷地问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选择,你仔细想想,如果这个针筒扎进你的身体,再没有机会后悔,神仙也救不了你。”说着,她又加大音量,有些激动起来:“死能证明什么啊?能证明你宁死不屈?”
“能证明我没有背叛任何一份爱情。”我这样回答她,自己也觉得自己脑子断路了,想我平日里口才那样的好,还读过万卷书,怎么就把事情聊得没有了回转余地呢?难道只能选择生或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应该是脑子短路了,我又加上了一句恶毒而嘲讽的话:“你这样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是不会明白爱情的意义,哈哈哈……”
林迪薇脸上抽搐几下,本来秀丽的脸颊上,紧绷出几道肉脊,眼睛睁得更大,快要鼓出来,怒不可遏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我的心情突然很好,虽然被几个人按住动惮不得,可嘴巴还能继续表达我的恶毒,也只能动嘴了,看着她重复一遍:“是的,你就是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得不对吗?你没有丈夫,没有孩子,不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吗?我想你一定有什么毛病,好看不好用,所以没有男人要你……”
按住我的人手上突然加大力气,像是要阻止我继续说下去,疼得我嘴巴一歪,但我强忍着没有喊出来,用力的咬咬牙,把眼里也憋回去。
林迪薇想站起来,估计是想扇我几巴掌,屁股抬到一半,又坐回去,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好,就凭这几句话,你也应该去死,小浑球,你自以为聪明,眼看死到临头,不是应该想想自己的事情吗?骂我这几句,能让你死得更快乐哇?”
“我的事情没什么好考虑的,世间任何力量,也不能改变我对自己爱情的坚持,你这样有毛病的女人永远不能理解,真是可悲。”说着,我对着她呸一口:“动手吧,你们都不得好死,一定会遭报应的。”
林迪薇仰起头,喃喃说道:“小语,不是姑姑要杀他,是他自己选的。”说完,手在空中挥一挥。
拿着针筒的人没有片刻的犹豫,好像我骂的是他一样,针头立刻扎进我的手臂里,我想着,这或许该是我最后的痛了吧,紧接著,眼睛感觉有些花,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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