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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梁凤书还很自豪的把齐爷中秋节让佛爷派人送的礼拿给我看,崭新的一叠叠现金,还有金块,加上我带回家的钱,仿佛我们攀上了一棵摇钱树,比以前整日不休的给人算命挣得还多好几倍。
只要梁凤书觉得高兴,我也就心里坦然以对,事情已经这样,自己完全不用在心中存‘得了便宜还装愧疚’的念头,一边是小语,一边是梁凤书,我想她们应该永远也不会见面的,小语都没有闹,我又何必自找烦恼,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小芬照常地在早上约好一些找我算命的客户,等我吃过午饭后,开车送我到酒店,只是我更加让自己装扮得神秘,好像羞于见人一样,客户却并没有觉得奇怪。
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和梁凤书一起开车畅游在繁华夜色之中,她指着离家只隔几条街的新商业楼盘,问我做生意还是买房,说在靠近地铁口附近买,将来地铁开通了,一定升值。我对投资没什么概念,家里的事情历来都是听她的,就是在那天夜里,梁凤书决定拿钱多买几套房产,她总是担心以后重新回到穷苦日子里去。
一边是需要我小心伺候她的‘家’,一边是女人体谅我辛苦了的家,来回应付,日子还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着,梁凤书更加的繁忙,太多稿子需要写,以至于都顾不上准时回我短信。她就是在这么忙的情况下,却买好了用于投资的房产。
那几年深圳的房价并没有什么起伏,我对于梁凤书把现钱换成房子的做法很不理解,以我当时的想法,现钱在手里,随时用随时取,一旦换成房产,每个月要供房不说,一旦有事要急用钱,还得另想办法,卖房子必定是需要走程序,也需要一定时间的。
而梁凤书总觉得现钱放着没有意义,给我解释很多通货膨胀的问题,连小芬都帮助她说,我也就不再关心家里财产情况,反正关心也没有用,但梁凤书花了什么大笔钱,还是会告诉我,像是对已经不能更改的事情,对我进行例行通报。
第一次回故乡,是在离开故乡第七个年头,感觉匆匆忙忙就过了七年,七年时间像悄无声息就没了,经历的那些挫折、艰难、纠缠等等日子,就像在生命中快速滑过的流星,除了在心中郁结起一些根结,什么都没有留下。
时光中的酸甜苦辣在心中郁结的根结,就像无法切除的肿瘤,总在不经意间给心中送来隐隐刺痛,除了一声哀叹,别无他法。
本以为我不会再回到故乡去,那里早已经没有我的眷恋,连肖玲玲都已经在我身边,我还回去干什么呢?
这一次,却正是为了肖玲玲而回故乡,为找回她在家乡人面前的荣光,为修补她曾经遭受的地狱一般的创伤,一切都由梁凤书做主,小芬协助,而我只是一个活道具。





始于1979 第224章说走就走的旅行
回故乡又能怎么样?我没有什么期待,唯独想着,或许能见到李木,就是见不到,也应该可以知晓他的消息,想到故乡,我唯一想到的是要谢谢李木,更想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就不再联系。
无论我的日子过得多么顺风顺水,都愿意为肖玲玲奔波一次,她曾为寻找我,而落入地狱之中跋涉好几年,我欠她的。我曾经那么爱她,终究不能再与她续写爱情,不得已做了兄妹,她也离家六年未回,作为哥哥,我要带着她回家乡。
肖玲玲依然自卑而胆小如鼠的样子,作为她仅有的几个朋友:我、梁凤书,还有露露和小芬,我们都能理解她曾经历经的那些噩梦,在她心中所烙下的创伤。
肖玲玲脱离苦海这大半年以来,她也非常努力,在自我疗养心灵的同时,也强迫着自己努力学习。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肖玲玲和梁凤书日夜在一起,让她看到自己小学文凭的差距,本性聪明伶俐的肖玲玲暗自加快了她追赶的脚步,虽然她永远也追不上,但她可以缩短距离。
当她哀怨凄厉地对我说她不配我救她时,我就明白,肖玲玲不服输的倔强还在。她看到她曾经爱的男人,已经有一个作家女朋友,并且这个女朋友睿智、大度、包容,对她曾经青梅竹马的男人的爱不输于她,她需要加倍的快速让自己更优秀,或许这样,她不枉大家为她劳神力。
如果肖玲玲脱离苦海后,马上就回到山村里去,她这辈子很可能是在痛苦的阴影中活一生,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嫁了,生几个娃,经历了那样残酷的折磨,她很可能已经不能生育,她将比张寡妇还凄惨的慢慢老去,好在她与梁凤书、小芬、露露生活在一起,神上又有我不顾一切的全力支持,她进步的速度很快。
家里的书籍由她随便看,不懂的地方还可以问梁凤书和小芬,她的阅读量很快超过了露露,直追小芬。因为我的爱好和梁凤书从事的职业缘故,家里的书多是文学类,其次是历史、哲学、宗教类,杂书很少,保障杂志也多是梁凤书写稿的那几家。阅读这些书,对于肖玲玲她的自我心理修复,起到很大的作用,甚至比我们的劝导都更重要,而且她有梁凤书、小芬作为榜样,使得在书中孜孜不倦地求索更有坚持。
在圣诞节到来前,我向齐爷要了一个星期长假,想着圣诞节期间是一定要陪小语的,她从小过惯了圣诞节,只好在节前好好陪陪梁凤书她们。齐爷和小语也能理解我这点点愿望,近四个月以来,我都是隔十天左右才回一次近在咫尺的家,每次夜里回去,第二天夜里就回到小语身边,从我出狱到我提出要求,总共在家的时间加起来没有十天。
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紧俏,七天时间可以自由活动,好像是从五指山下解脱了一般,我一回到家,马上主动召集紧急会议,共同协商怎么安排这七天假期。
我的建议是去趟日本,签证不用担心,佛爷能帮忙办好,读过那么多日本文学,我很想去看看书中写的那个古都。
露露和小芬不建议出国,一来觉得时间短,签证耽误一两天,剩下不了多少时间;二来她们跟着男人常常去国外玩,以她们的感受,觉得在国外语言有障碍,玩起来总是不尽兴。虽然她们的意见我觉得参考价值不高,但必须要尊重,我是做贼心虚的人,万一她们联合梁凤书一起败坏我,我可经不起。
肖玲玲没有什么意见,她好像对出游兴趣不高,只说跟着我们走就行,要她留下来看家也可以。想着出游,我是综合考虑,我想在这几天离开深圳,这样才能放下深圳的所有事情陪她们,梁凤书写作也需要出去采生、拓展灵感,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要带着肖玲玲出去散散心,当然不能把肖玲玲留家里看家,家不需要看,锁上就行了,小芬男人陈胖子可以帮我们看家。
最后还是梁凤书做决定,我们先前的讨论全都是白口舌,不过梁凤书是主要考虑我的感受定的目的地,桂林阳朔,她知道我想出去彻底放松一下。选这目的地,是因为几天前她看到一则新闻,千年阳朔西街修容待客。一说是去电影《刘三姐》的故事发源地,大家都充满着向往。
一起远游,这是头一回,大家都显得很兴奋,一大早,兵分三路,露露和小芬去电子市场找熟人拿导航仪、准备几个人的换洗衣物,梁凤书去把这几天要发的稿子送出去,我和肖玲玲采买一些零食和饮料。
露露和她的男朋友老吕刚刚宣布分手,暂时单身,小芬找陈胖子又以出游为借口要了一笔钱,我们都已经习惯小芬这么干,陈胖子都习以为常,更别说我们。
2001年,没有高速路可走,很多路还是坑坑洼洼,导航在还没有走出广东就死机了,气得露露对着导航大骂一通,终于把导航仪抛弃在草丛中,四个女人轮流开车,我始终坐副驾驶看着地图指挥方向。
都没有自驾游的经验,好在陈胖子提供的越野车没有出现任何故障,中途略微休息不到两个小时,从深圳到达阳朔,一共耗时二十小时,一路风尘,等住下来时,都已经累成狗,谁也没有抱怨。
没有想到一个男人和四个女人出游那样危险,我们都设想过可能会遇到的麻烦,为此做了一些准备,必定我们在深圳几年里,早已明白人心叵测,尽管祖国经济建设正如火如荼,依然会有人为非作歹。好在我们亲如一家人,危险降临时,谁也没有退缩,反而争先恐后以命相拼,真是为难之时见真情啊!
就在地图上判定离阳朔只剩二百公里的地方,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颠簸十几个小时,大家都受不了,只得找一个平坦宽阔的路边停下来休息。
车一停下来,我们五个人都坐在自己位置上很快进入梦乡,当有人敲窗时,我看看表,才睡一个多小时。驾驶位的小芬首先大骂道:“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敲什么敲?”




始于1979 第225章路途同心
想平日在深圳我们也是不受欺负的人,小芬一边骂,一边发动汽车,打开车灯,想马上逃离,却见前方一辆破三轮车挡住了去路,而且车窗上都是雾气,我们还得赶紧擦挡风玻璃才能看清楚道路。小芬的叫骂声使得我们都瞬间清醒起来,马上意识到遇到歹人了,万一的危险已经降临。
环顾一圈,只有三个男人,我也真是佩服他们,深更半夜不睡觉,外面那么冷,他们竟然能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想着为非作歹。看他们胸有成竹的模样,肯定在敲窗前已经对车里窥探清楚,车里只有一个男人,其他四个都是如花似玉的柔弱女子,个个打扮得时尚漂亮。他们一定想着,就算抢不了多少钱,也能安全享受一整夜,要是还能把四个女人卖到山里面,那就是一笔不菲的入。更有可能他们把我当成拐卖少女的同道之人,认为我正押解着四个女人去交易,他们正好来个黑吃黑。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五人亲如一家,露露和小芬夜店混过几年,我和梁凤书也是已经做了鬼的耀仔带出来的,什么样的恨角色我们都见过太多,对于这种小股流窜作案的瘪三,根本不可能有半点畏惧之感。只有肖玲玲有些战战兢兢,她可能又想起了自己从前被人践踏凌辱的日子,牙齿咬得咯咯响,但是当她见我慢慢从座椅下拿出刀时,她也从桌椅下拿出铁锹,咬牙说道:“哥,我的仇是你和嫂子给报的,今天的事我来挡,你们和露露姐、芬姐快走。”
走出深圳,我再也不用带着面具,小时候山里长大的野性马上从灵魂里跳出来,竟然一点没有害怕,或许是知道害怕也没有用。
小芬小声说道:“前后堵住了,突然加速车会被撞坏,哥,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露露说:“玲玲,你年纪最小,是我们的妹妹,不用下车,姐姐们这几年不是白混的。”
梁凤书更是突然山大王附身,马上说道:“什么怎么办?跟他们拼了,王八蛋。”
车外的三个人急了,在车外大声吼叫着,用脚使劲的踢车子,手上的刀在车顶上敲得如打雷一般,口里的话既不像粤语,也不是客家话,夹杂着非常不标准的普通话,使我们都听得模糊不清,连猜带蒙才能明白他们要我们都下车的意思。简直让人火冒三丈,作为一个强盗,也不学好普通话,严重影响交易,瞎耽误美好时光。
停车休息时,考虑到万一的危险,加上外面已经是枯寒时节,夜里升起寒霜,已经有些寒冷。车窗都只留了一条缝透气,要不然可能早被他们趁我们睡着而袭击。
我知道,我们车上有两条电棍,都是专业设备,触一个倒一个,外面一共只得三人,只要先倒一个,另外两个一定正脚大乱,遂小声说道:“玲玲,你别管,让我们来解决。”
小芬慢慢摇下车窗,假装要谈判似的,一手还拿出几张百元大钞,说道:“要多少钱?你们要多少钱?我们也不多,就这些,够了吧?”
三个强盗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还能听懂粤语,他们都停止了吼叫和敲打,另外两个人看着车窗里的我们,像是警戒着,不停地拉车门,明知道拉不开还是坚持不懈地没有停下来。另一个俯身要来拿小芬手里的钱,他有些急不可耐,等不及小芬把钱递出去,当然,小芬也是故意把钱往前方展开,他只能胆大妄为地伸手进来抓钱,他一定以为我们是待宰的羔羊,先把第一笔钱抢到手再说。
善良美丽的小芬让他失望了,就在那人胸膛塞住车窗,手伸进来抓钱时,噼里啪啦的电棍声在那人胸口响起,他在车窗外扭扭捏捏几下,从车窗上滑落下去,顺便用他的身体擦去了车门上的寒霜。
另外两个人马上后退几步,叽里呱啦地大声叫喊着,好像在呼唤同伴,又好像在掩饰他们的恐惧,好像他们遇到歹人了一样恐惧不安。
我和后排两边靠车门的露露、梁凤书同时下车,梁凤书手里提着电棍噼里啪啦的响,露露手里拿着为陷车准备的铁锹。小芬也快速下车,对着地上的人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并大声喊道:“来啊!王八蛋,来啊!不是要钱吗?看我们长得好看吧?怕什么?美死你个畜生。”
我一手举起刀,冲到车前,一手掀翻三轮车,为逃跑先打开路障,让小芬把电棍递给露露,她先上车,两个大声喊叫的歹人可能害怕遭遇倒在地上同伴的同样命运,他们装腔作势、张牙舞爪,但一步也不敢靠近。
待小芬握住方向盘时,我们三人突然上车,绝尘而去,小芬激动万分的说:“好像刚才车子起步时,压着地上那人的腿了。”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肖玲玲也随着我们一起笑起来,我们就是这样一伙人,同呼吸、共命运,危险来临,谁也不是孬种,而且我们有智慧,绝不是没有准备的蛮干之人。
在阳朔的农家客栈醒来,个个都是神焕发,我和梁凤书起来得晚一些,露露、小芬、肖玲玲三人已经卖了刘三姐的衣服穿在身上,活脱脱三个美丽可爱的壮族姑娘。梁凤书急不可耐地接过小芬手里的衣服,片刻功夫,我装扮成了壮族的阿牛哥,梁凤书变成比电影里的刘三姐还漂亮的壮族姑娘,我们相视一笑,在漓江边欢乐的农家餐厅大快朵颐,桂林米粉漓江鱼……喜欢不喜欢吃的全都点上,消比深圳便宜太多了。
脚前漓江水清澈见底,月亮已经从东方升起,而西面山边的夕阳还灿烂无比,五斑斓的夕阳洒在漓江之上,远处炊烟寥寥,所有的惊险和劳累都忘记了,我高兴地提议:“玲玲,你给我们唱一首,我好几年没有听你唱歌了,现在终于有时间听妹妹唱歌。”
肖玲玲显得难为情。




始于1979 第226章昨日爱恋
我又对露露和小芬说:“你们是不知道,玲玲的歌声比明星还好听,我小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她唱歌。”
梁凤书揽着肖玲玲说:“真的,麦子给我讲过很多次,说他小时候没什么娱乐,最大的快乐就是听你唱歌,和你坐在山上看云聚云散,一边看一边听你唱。麦子太忙了,自和你在这个城市重聚,都没时间好好一起玩,这几天我们什么也不做,只玩,你也唱给我们听听嘛。”
身在繁华之外,徜徉在青山绿水之间,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更动情,就像那蜿蜒绵亘的漓江水,悠扬婉转地滋养着每一个靠近它的人,传递出亘古而温暖的饱思延绵。
肖玲玲依然不好意思开口,但也不悲伤,总是眼睛看着远方,又不时地偷偷看看我,一个劲地笑,那笑就像我没有离开故乡时看见的笑,那么美丽动人。
梁凤书见肖玲玲不愿意唱,她看看露露和小芬,说道:“妹妹,我给你说一件事,露露和小芬都没听过。”
露露笑说道:“嫂子,不可编故事骗我们,你是一个作家,编惯了的。”
梁凤书狠狠地盯着露露,说道:“小芬,把她的臭嘴给我堵上,真是的,我们几个人有什么好编的。我发誓,我要说的这件事绝对没有半点编造。”
我马上快速的想想,我和梁凤书没什么秘密她们不知道了,这些年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露露和小芬呢?莫非她故意哄肖玲玲?
小芬已经叫起来:“快说,嫂子发誓说的,一定是真的,嫂子可很是发誓的,快说吧!”
梁凤书看着漓江上的竹筏,先是长叹一声,幽幽说道:“妹妹,我第一次听麦子以外的人说起你,是在四五年前,那一年是我和麦子到深圳的第一年,日子一直不好过,还向露露和小芬借过钱,真是一言难尽啊!”
小芬马上打断梁凤书的话说道:“嫂子,别说我们了,还好我们借了钱给你,要是没认你这个姐,我和露露还不知道今天惨成什么样子呢。”
梁凤书接着说道:“到年底时,我们日子终于好起来,大过年的,深圳是座空城,露露和小芬也回家过年去了。春节期间不开档口,我和麦子轻松下来,晚上去一家夜店唱歌,遇到李木,很神奇吧?那就是缘分。李木告诉我们,他离开家乡时去看过你,你给李木说你要出来找麦子。”
梁凤书的话一下把我拉回从前的回忆里,她看看我继续说道:“估计麦子怕我伤心,暗暗想着你而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可能李木当时的话,让他想你的心决堤了,他点了一首歌,我现在都记得,是韩宝仪唱的《痴心的小妹》,他一次性点了很多遍,不准我和李木换别的歌听,他一边听着一边跟着唱,一边流泪一边喝酒。”
露露又说道:“我知道,以前很多人都唱过这首,是不是这样唱的:你说过,一天一封信,小妹呀在家喂,守家门……”露露唱了几句就停下来。
梁凤书点点头,没有怪露露打断她,继续说:“就是这首,听着听着,麦子嚎嚎大哭,我也哭了,我还打了麦子两耳光,就在那天晚上,我们俩一起当着李木的面发的誓,发誓如果有一天找到玲玲,一定当玲玲是我们亲妹妹,我们愿意拿出所有,只要能对妹妹好。”
肖玲玲眼里泛起泪光,不停的看我。
梁凤书也眼含泪花的看看我,说:“麦子一直藏着韩宝仪的那盘磁带,就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他总是偷偷的听那首歌,以为我不知道,可是那时我们穷,他能藏哪里呢?他藏在我们货柜下层的最里面,最开始我以为他是喜欢听韩宝仪的声音,我也就假装不知道,遇到李木那天晚上以后,我就明白他为什么要把那盘磁带听完藏起来,他是怕我伤心。在那以后,他还是继续藏着那盘磁带,现在都藏着,在他常常开的跑车的副驾驶箱里有一盘cd,也是韩宝仪的,上面也有那首歌,他就是不光明正大的,无论是磁带还是cd,他都藏着,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体量他无法忘记玲玲。”
说着,梁凤书哭起来,她呼呼鼻子继续说道:“我知道他那个人,他受过太多的苦,重情义,他对别人曾对他的好无法忘记,而真正对他好的人太少,在出家门前应该就玲玲对他最好,后来我对他最好。真的,麦子,我能理解,你听那首歌永不厌倦,是你无法忘记玲玲曾经对你的好,你怕我看见了伤心,所以你藏起来,没事的,今天说了,你以后正大光明的听吧。”
肖玲玲也早已哭泣得泪流满面。
面对漓江水,太容易动情,回想起往事,我的泪水依然控制不住,我还想起了李木,我也对不起他。
露露和小芬也哭,小芬一边哭一边安慰梁凤书和肖玲玲:“嫂子、玲玲,你们有什么好哭的?哥那么好的男人对你们那么好,那么爱你们,我和露露姐才该哭,和你们比起来,我们太可怜了,呜呜呜,我们太可怜了啊!……”
我用力的吸几口烟,把眼泪憋回去,转头看看小芬和露露:“小芬、露露,我对你们就不好吗?真是没有良心。”
露露呼呼鼻子,一边抹泪一边说道:“我没那样说,是小芬说的,哥和嫂子对我们如再生父母,我们拥有的深圳身份证、房子,车子,一切都得感谢哥和嫂子,还有我那个男人找上门来的麻烦,也都是嫂子和哥操心,我不知道 的情况下,都帮我把麻烦解决了。”
小芬也擦干眼泪,故意斥责露露说:“你怎么这样,这样就把我卖啦!真有你的。”
我对着肖玲玲招招手说:“妹妹,过来坐,挨着我坐。”
肖玲玲看看我,又看看梁凤书,梁凤书推一把肖玲玲,说:“去吧,他是你哥哥呐。”
我把烟头熄灭,把肖玲玲紧紧揽在怀里,她挣扎几下也就顺势抱着我,大声的哭起来。哭了片刻才说道:“麦子哥,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不值得你这么记挂,你为我做得太多了,以后不要再折磨自己,你什么都不欠我的。”




始于1979 第227章悠悠漓江水
我用新衣服为肖玲玲抹泪,说:“以前不是说过,不准说这些话,妹妹又忘啦?唉,哥本来是想听你唱歌,面对这美丽的青山绿水,配上你的歌声荡涤心灵,却被你嫂子给搅和了。”
我又马上说道:“老婆,你知道我偷偷听那歌,你以前不说也就算了,五六年了,你今天又说出来干什么呢?唉!也只有你能包容我这点小心思。”
梁凤书笑笑,温婉地说:“我们是发誓要白头到老的夫妻,这点事又不是坏事,我有什么不包容的。换我是玲玲,我也希望你永远记得我。唉,玲玲啊!唯独爱情不能让,嫂子只有这点对不起你,你要原谅我。”
“我是妹妹,哥哥和嫂子对我的好,我也会记一辈子,嫂子,我不会再有别的念想了。”
我依然紧紧的抱着肖玲玲,劝说道:“都不说这些了,玲玲,哥好几年没有这样抱过你了,今天当着你嫂子的面,我们正大光明的,我们一生一世都是兄妹,永不背叛,永不离弃,好不好?”
“好!麦子哥。”肖玲玲安心地趴在我的腿上。
小芬趁机打趣道:“偏心,偏心,我和露露也是你妹妹,你不是也从来没有这样抱过我们吗?”
梁凤书伸伸手:“来啊,我抱你们。”
小芬见梁凤书脸色阴沉,急忙摇晃着脑袋说道:“算了,还算了,嫂子,我们不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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