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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禁史(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庭酒
从没被文闲君用这么冷漠的语气逼问过,当下就想把单姿的事说出来:“我……我……”
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他不说,大人最多罚他,说出来,宫女姐姐可能就会被赶出宫甚至杖毙。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大人是疼他的,并不会真心惩罚他。
他没有背叛大人啊,只是帮宫女姐姐送了一封家书。
文闲君见他居然还执意不悔改,微微一笑,“那你就去你自己的房间里呆着吧,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吃饭。”
立刻有宫人上前带着他离开,小童不可置信地挣扎起来,“大人!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大人的事!”
文闲君不为所动,眼光漠然地划过他身上,摇动轮椅转身回了房间。
“大人!别把我关起来!” 小童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嚎啕大哭起来,被宫人架着双臂塞进了阴暗的房间中,“大人…!你不疼小童了吗?”
轮椅上的青年扯了扯嘴角。
疼?
他从来就没由真心疼过这个小孩。
况且,他的疼爱,小童真的想要?
疯狂、偏执、绝望、崩溃、恨不得同归于尽,他的疼爱就是这么晦暗沉闷的东西。像幽幽鬼火烧干他的身体燃成灰烬,也拽着他怀里的人一起在火焰中融化。
他的爱很冷、很苦,如同蜘蛛吐出纱状薄网,缠着它的猎物的喉咙、四肢,然后爬到濒死的猎物身上一口口吸干它的身体。
温柔,只意味着他不在乎。
可能,不被他在乎,其实是一件好事,而得到他的怜爱——才是真正的不幸。
文闲君摇着轮椅,回到他的书房中,仆从在他身后悄悄地关上了门。
屋子里满是墨汁的清香,书桌上散乱地铺着几张画纸。纸上的人或笑或嗔,千姿百态又栩栩如生。
他用指尖勾勒着画上女子的脸颊,另一只手解开腰间的衣服,探入自己的身下。
窸窸窣窣间,掏出一根狰狞勃起的阳具。
暗色弥漫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画上的人,仿佛要盯穿盯透她的皮肤,薄唇时而抿紧时而松开。
手指近乎残虐地大力撸动自己的阴茎,把充血的顶端握在手掌心快速地摩擦。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荡荡的书房,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蜂鸣的耳畔徘徊。
画上的人依旧笑得漫烂,除却眼角一丝暗藏的风情。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他……
“嗯、哼……”否则,他就要……
很快,汗水滴答在画纸上,晕开一点墨痕。轮椅被他手中剧烈的动作晃得“吱呀”作响,身前的衣襟湿哒哒地黏在不断起伏的肌肤上。
脖颈扬起,下颌线愈加明显。汗珠顺着下巴游走,滑落喉结上。
又痒,又空虚。
“依依……依依……”空虚得好像身体被挖走了一块。
不盈一握的纤腰,两条深入下腹的人鱼线。撩起脑后长发,垂落在颈边几缕碎发。顾盼之间,柔软的身躯,和猫一样的眼神。
最后,他想象着自己插入画中女子的场景,射了出来。
画纸在手心里攥成皱皱巴巴的一团,好像抓着女子的臀瓣掐出赤红的指痕。
阳具上的小眼一边喷着白浊,他摆动手指继续上下撸动延长这场高潮。马眼缩,一股接着一股,从体内挤出更多的快感。
浓郁的体液黏在画纸上,把女子娇俏的脸包裹在浑浊的乳白色中。光是幻想自己射在的不是白纸,而是她滑嫩的皮肤上,他都仿佛要随时再次高潮。
“啊啊……啊……”
不是身体上的高潮,是灵魂上的高潮。
腥臊的味道沾染了一身,他脱力趴倒在书桌上,任由自己刚刚射出的液弄脏致的衣衫。侧头,仿佛就能闻到她发丝间的清香,看到她修长的白腿在床上交迭,正巧遮住最令人遐想万千的幽深处。
清瘦的颧骨上还残留一抹动情的淡红,使得他苍白的面容有了些许活力。
——好爽,光是想着她自渎就这么爽,身体好像要炸裂成千万个碎片。
“唉……”他餍足、却又不满足地轻叹一声,用自己还沾着污浊的手抚摸着画中人,耳语道。“依依,快依了哥哥吧……”
他真的太期待那一天,期待到有些迫不及待。光是自己弄射自己,已经快不能满足他日渐膨胀的欲望了。
半晌,他又痴痴地勾起嘴角,回自己的手,“怪哥哥不好,弄脏你了。”
画上的人,早已经被洇湿磨蹭得模糊不清。
嘴角的笑,也扭曲成了诡异的弧度。
……
小童趴在床上哭到了半夜,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眼周的皮肤被水肿撑得薄弱,沾了泪手指碰一下就是难熬的酸痛。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除了哭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大人从他记事起就养着他,小童对文闲君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在他眼里除了是他家大人,也是他的兄长——起码他是一直暗暗在心里把文闲君大人当兄长看待的。
但今天大人说把他关起来,就把他关起来。说让他饿着,果真直到半夜都没有给饭吃,饿得他肚子绞痛。
小童知道寻常家里的孩子不听话,父母也会罚。可嘴上说着饿顽皮的孩子一夜,父母哪里忍心,晚上肯定要偷偷塞点儿点心垫肚子的。
他才明白,其实文闲君从来都不是他的兄长。
他们从来都不是平等的地位,在文闲君心里,他就是奴仆。仆人犯错就要挨打,什么兄长与弟弟的把戏,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回想起来,他还曾经沾沾自喜过自己和文闲君大人的亲密,与其他的侍从有本质上的区别。
可实际上根本没区别。
小童说不清自己是屈辱,还是受伤,亦或是难堪,可他知道自己再无法忍受了。小少年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拍门。
只要他把事情原委告诉大人,大人一定会原谅他的!然后,大人一定会不计前嫌,像以前一般温柔地待他!
“叩叩。”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轻轻的扣门声。
房门打开,一个宫女手里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宫女……姐姐?”小童愣在原地。
是大人叫她来给自己送饭的?但她又不是燕归宫的人,怎么会……
单姿关好门,转身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我听说,你被文闲君大人关了起来。猜想该不会是因为帮了我的原因,特地过来给你送点吃的。”
“啊……这……”小童紧张地绞着手指。
他的确是因为包庇她被关起来,可就在刚刚,他还准备去和大人坦白。
“你是怎么进来的?大人没有派人看着这里吗?”
单姿从食盒中一样样取出餐点,有炒菜有羹汤,还有小孩子最爱吃的甜面点心。低着头说:“我对这个宫殿很熟,知道有一条避人耳目的小路。侍卫守在院门口,小点声说话,他们是注意不到我们的。”
“哦……”小童懵懂地点点头。
单姿递给他一盘枣糕,柔声循循善诱道:“来,吃吧。”
小童拿起一个热腾腾的枣糕,蒸得松软,一捏好像就会瘪下去。放进嘴里,又甜又暖。
他嚼着嘴里香甜的糕点,心头的酸涩就更显得刺痛。吸了吸鼻子,抽泣起来。
“我、我没有把姐姐的事说出去。”有人关心自己,强忍的委屈开始爆发。“其实,我好想说,因为大人真的好可怕。”
单姿拿着餐碟的手一顿。
“我没做错什么啊,对吗?”小少年的身子佝偻成一团,一下下颤抖着:“我只是想帮姐姐……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只是想帮别人……”
“大人,大人他……”小童自责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泣不成声。
单姿盯着小童的头顶,突然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枣糕。
没有理会还在哭泣的小童,把餐点又一碟碟放回了食盒里。
“姐姐?”小童懵了,打着哭嗝,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让自己吃了。
“我路上耽搁了,这些菜已经凉了,吃了对你身体不好。”单姿摸了摸他的头顶。少年软绵绵的发丝摩挲着她的掌心,她被烫到般猛地回了手。
“我再去给你拿些热的来……”说完,便匆匆地离开,背影甚至还有几分狼狈。
小童把嘴里的枣糕咽下去,喃喃:“凉了?”
可他刚才吃的,明明就还是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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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账号终于找回来了,谢谢客服姐姐,我再也不作死了……
一上来发现我有四颗星星了,再给大家唱一首《小星星》吧??’w`???
这几天没更的一口气放出来,1w2字,共5章,大家慢慢看





南宫禁史(NP) 吃花(h)
斐一已经记不得怎么回得屋子里了,反正等她醒了酒又清洗干净,伺候她的宫女们脸一个塞一个红。
若想人不知,真的己莫为啊……她决定把这一切都推给酒。
喝醉的了她和没醉的她是两个不同的独立人格!
夜半叁更,她也不好意思麻烦偃皇宫的宫人再给阿渊安排住处,就让他在自己住的宫殿里凑活一宿。
——问题来了,宫殿里只有内室和外间放着的两张床。原本应当斐一睡内室,执剑守在外间。侍卫睡的床并不宽敞,定是挤不下两个大男人。
只有他们其中一个和斐一今晚同睡一张床。
阿渊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斐一的脸,压低嗓音道:“斐一,我想。”
语调和他刚才在路上抱着她不放手时一模一样:“我想……还想要……”
斐一喘息着往上躲,想离开他的身体,但他随即紧紧跟上。走到宫殿门口,将她抵在圆木柱子上狂浪地摆着腰,顶得她“啊啊”呻吟个不停。
阴茎抽出时扯出大股透明液体,还混杂着执剑刚刚射进去的水。
她的双臂抖得快要抱不住身前的人,整个人仿佛被他钉在圆柱上倾轧。巨大的龟头顶开不断缩的湿漉漉的甬道,熨烫平整每一处褶皱。
不要说敏感点了,她感觉她的整个身体都被他粗壮的阳具撞击填满。阴囊“啪啪”地甩在她的臀上,拍击得体液翻飞。
真的连一丝缝隙都没留下。
晕乎乎地,斐一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以前贺云霆在他的宫殿里做过的事吗?
那时候,阿渊还发了好大的脾气。
执剑低头吻住她被顶弄得剧烈摇晃的唇角,人类的温热的舌头,一种扭曲的分离感从他的舌尖传导到她的身体里。
同一具身体里,含着两个男人不同的两个部分。她在阿渊身上颤抖着,而绞着她舌尖交换口涎的却是执剑。
她不知道他们对彼此是怎么想的。
但是这种关系却叫她既羞涩又兴奋,她不能违心地说她讨厌这种恶劣的感情。
执剑亲了一会,刚抬起头,阿渊又学着他的样子低头,把舌头伸进斐一的嘴里。他们两个轮流进行着,奇妙又和谐地共享着斐一的亲吻。
像一手一只甜腻的冰淇淋,舔一口香草,再舔一口巧克力。
没有必要的奢侈,让人上瘾。
如果她回到现代,还能正常地和别人谈恋爱、结婚吗?
如果她走了,贺云霆怎么办,君尧怎么办?他们会伤心,会痛苦,然后会不会转而爱上别的女人,抱着别的女人做对她做过的事。
头一次,不想回去的念头变得如此强烈……
她摇了摇头想甩掉脑中奇怪的想法,更加热烈地迎合着男人的进攻。
亲得口水四溢,亲得唇角拉出黏腻的银丝,亲得不分你我。他口中的液体和她的、他的搅成一团,在粗暴激烈的吻中被咽入腹中。
斐一觉得,这场叁人行,她恐怕是永远也忘不掉了。
……
阿渊身上体温偏低,摸起来的确舒服得很。但斐一在他胳膊上抹了一把,刚洗过的身体上又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就像一块不断融化的冰。
鲛人怕热,他又在陆地上没有池水降温。要是让他抱着斐一这个温暖的小火炉一晚上,她都怕他热得脱水渴死。
阿渊光荣失去竞争资格。
午夜,斐一和执剑肩并肩躺在榻上歇息。一阵鬼鬼祟祟又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间摸进内室,一步步靠近内室的两个人。
执剑一睁眼,就见到银发鲛人立在床边,背着光凝视着他。
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想悄咪咪地把他从床上拽下来,好鸠占鹊巢。执剑制住他作乱的手,但鲛人力大如牛,他整个人都从榻边被拖了下来。
斐一睡得轻,执剑不想吵醒她,索性了力气任由阿渊把他扯下床。
他差点忘了,虽然阿渊现在长着腿,但他并不是人,他是兽。
阿渊在斐一面前表现得太乖,导致他险些忘了这件事。当初捕捞他时,这只还未成年的鲛人凭一己之力杀了七八个武功高强的侍卫。
……说不通道理,真和个孩子一样。
赶走了执剑,阿渊蹑手蹑脚地扒着床边,爬了上去。怕碰到斐一,他把高大的身躯团成一个球,窝在她的身旁。
他的体温低,睡梦中的斐一舒爽地往他这边蹭了蹭。
阿渊笑得合不拢嘴,虎嗅蔷薇般用手指轻轻拨了拨斐一的发丝,满足地闭上眼睛。满鼻都是她身上的馨香,还掺杂着一些他的味道。
斐一不愿意和他一起睡,他就自己来找她。虽然有点热,但他很喜欢这种温度。
执剑摇了摇头,抱臂靠在床边的墙上歇息,顺便看着阿渊。
这鲛人力气这么大,万一睡梦中乱动砸到皇上就不好了。
……
第二天清晨,偃师听说了斐一和怀阳郡主在御花园里为一个男子争吵起来,特意来寻她。
他来得早,累了一夜的斐一还没有起身。
阿渊倒是早早就醒了,果真口干舌燥得很,连颜色浅薄的唇也干裂成了软壳。怕斐一醒来生气,赶紧把桌子上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干净。
他新奇地在院子里看来看去,有了腿之后他就坐马车一路赶到了偃国,还没有机会仔细看看陆地上的生活。
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可哪里都找不到鱼。
院子里几只栀子花开得正盛,凑近闻闻,有扑鼻的香气。阿渊想,人类说的食物‘好香好香’,指的是这个吗?
难道人类平时都是吃这些的?
掐了一朵花在手心,他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门道,一把扔进了嘴里用利齿咀嚼成了花泥。花瓣在舌头上软软的,触感和斐一的皮肤有点像。但味道——
没什么味道,甚至有点苦……
也吃不饱。
偃师进到斐一住的宫殿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银发俊美的男人蹲在地上,像个孩童般吃着花瓣,嚼着嚼着,还疑惑地歪过头像是在思考。
“……”本来还想问斐一她与怀阳郡主争抢的男人是何身份……
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南宫禁史(NP) 谈判
斐一匆匆洗漱完后,赶来见偃国太子。
一身红衣的少年站在院子中,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身来。偃师开口第一句就是:“听闻陛下与怀阳郡主发生了争执,陛下无碍吧?”
斐一了然,这是护犊子来了?
“哦,没什么事。谅她不知朕的身份,这次就算了。”正巧她正愁于不知道怎么解释阿渊的来路,这里就各退一步,饶了那个小姑娘。
“是吗?”偃师说,语气居然有些失望。
失望什么?难不成还盼着她罚那个郡主?
“罢了,今次孤来是和陛下谈正事的。”少年回面上的表情,正色道:“想必陛下也不想再在客套上浪时间了。”
“嗯。”
“偃国可以为斐国提供粮草。”他首先说出结论。
光这一句话,就让斐一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但孤有两个条件。”偃师伸出两根手指。
“一、斐国要保证西北战线不被攻破,偃国边界不会受到侵犯。”
正经在皇宫中培养的太子果然和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不同,光是谈条件都有一番算计在里面。先把她最想要的甜头摆在面前,再提出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条件——
“殿下可放心,守在边关的,是我们斐国最优秀的将军。”
她说这话时,嘴角微微翘起,眸子中的光柔得像一池飘着花瓣的春水。
偃师微滞,“……那就好。”
但第二个条件,恐怕才是难搞的重头戏。可自己的目标近在咫尺,诱惑太大,就算第二个条件有趁火打劫的嫌疑,恐怕她咬一咬牙也就应下了。
偃师起手指,走近斐一。
火红的衣角摇摆着,扫在她的裙边。
太子压低声音,垂下高挑的眼梢,长睫下暗光流转。
唇红齿白的少年,说出的话却浸泡着其他人不敢奢想的浓浓野心。
如果权力有样子,估计就是他这幅风姿。
“第二个条件,我要斐国拥护孤登基。”
果然美丽的花都带刺,更遑论殷红的玫瑰。
……
“执剑,你怎么看?”送走偃师后,斐一站在宫殿门口沉思。
执剑握紧腰间的剑鞘:“属下……不敢妄议朝政。”
斐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执剑只是个暗卫。懂得这些计较的,是和他有同样一张脸的另一个男人。
君尧……
“没事,朕一个人静静,你先下去吧。”斐一捏了捏眉头,说。
“……”执剑张开嘴,喉咙却怎么也挤不出一个字。
有什么事比承认自己的无能更能摧毁一个人吗?
为什么他不懂,为什么他像个哑巴一样。
他关上房间的门,对着紧闭的大门,心脏像被人戳了一个洞。他只是个替身,君家人并不会教他太多国事,以防他生出异心。而他并不如君后大人聪慧,哪怕耳濡目染,对政事也是一知半解。
果然,就算他的脸能代替君后大人——但是自己永远都比不上他。
不要嫉妒,他告诉自己,他没资格嫉妒。否则,他会卑劣得连自己都忍受不了。七情六欲种种情态就像大树的根,纠缠相连。他学会了一种,就不可控制无法阻挡其他的到来。
可是,谁能告诉他,怎么才能忍住这股妒火?
它烧得他连骨头都在疼。
……
斐一在房间里想了一下午。
要斐一助他上位?可偃师已经是太子,唯二的两个弟弟妹妹才六七岁,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
而反观她,干涉他国内政不是件小事。她在自己国家内的地位本就是表面风光,实际暗潮汹涌。
叫她站出来光明正大地支持偃师,等于把自己放在靶子上暴露弱点。
偃师和偃国皇帝应该也知道这些事,难道他们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叩叩。”
执剑走进房间,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你去哪了?”斐一惊讶。
“陛下,属下去调查偃国太子的事了。”他从怀中掏出几封皱皱巴巴的信,递给斐一。
偃国皇帝身中奇毒,命不久矣。而偃国兵力薄弱,依赖着武安王放在东边的几十万兵。武安王早有不臣的意图,在偃皇帝中毒后以整顿偃都护城军的缘由调度了五万军队到偃都外,虎视眈眈。
“原来如此……”斐一脑袋飞速地运转,“怪不得偃师要亲自到城门接我们。一方面是震慑朕,一方面也是在震慑这个武安王的势力。”
“是,昨日陛下遇见的怀阳郡主,正是武安王的长女。”执剑答。
“呵,难怪偃师那么失望啊。”斐一失笑。
“现在偃皇帝随时有可能驾崩,偃师自身难保,纵使偃国再富有,军队的数量才是实打实的硬拳头……我们简直是送上门的肥羊啊。”斐一把这几封信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激动地转过头,对执剑说:“执剑,这都是你搜罗的情报?”短短一个下午,就找到这么多机密。
这些情报,哪怕她在京中也未曾耳闻。
“是。”他不要命似地在偃都内刺探情报。被围追堵截时,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连这点事都无法做到的话,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就像在君家,没有用的替身,只有被淘汰这一条路。被从君府中悄无声息地带走,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发现。
默默无名地成为地面上一小块方方正正的空白。
没有名字,没有墓志铭。那些都只属于有能力的人。
幸好……
幸好,他还是有用的。




南宫禁史(NP) 强吻
了解了偃国的内情,斐一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偃师提出的要求恐怕也给她留下了余地,像商贩在预料到客人会讨价还价时故意先说出一个高昂的价格。
她同意帮助偃师,但她不能在表面上有任何表示。作为交换,她会将江之邺留给她的私兵中分出一部分赠与偃师。这支军队除了她与江家,并没有人知道。
有了私兵,偃师也就有了底气,当下爽快地答应了。
谈妥条件,偃国的军粮也马不停蹄地发往了西北,斐一立刻踏上了打道回府的旅程。
偃师亲自送斐一一行人到偃都城门,偃皇宫的两个小萝卜也跟着他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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