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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禁史(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庭酒
双胞胎调皮,缠着太子皇兄不放。偃师板着脸教训他们,可却没有真正发过火。
斐一看得啧啧称奇,皇家居然也有这么和谐的兄弟姐妹关系。
斐家的皇子,除了她就只有那个斐奂。
‘她’的皇兄……
梦里那个温柔,却又不知哪里有些奇怪的兄长。
偃师要求她的支持,大约也有保护自己弟弟妹妹的心思在里面。若是真的让武安王上位,太子不用说,这两个皇嗣恐怕也难逃一劫。
她倒是有些庆幸自己答应了偃师的条件。
“姐姐,太子哥哥是不是要跟着你嫁到斐国去啊?”偃青竹一本正经地问道。
“啊?”
嫁嫁嫁到斐国?
偃师一把提起小皇子,吼道:“偃青竹,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听说两个国家谈判就是这样啊!”小皇子不服气地挣扎:“一个国家把公主嫁到另一个国家去!叫和亲!”
偃师呼吸一窒,嫁给斐一?
他又不是公主!
“太子哥哥可傻了,连女孩子都没亲过。嫁到姐姐那去,说不定会被其他妃子欺负……”偃丹枫也在一边说道,小脸上担忧地皱起来。
少年太子拦住了一个,却拦不住另一个。咬着牙,俊俏的脸发烫似乎快冒出白烟,眉尾的朱砂痣也颜色愈深,红得要滴血。
“谁说孤,孤没亲过?”可疑的停顿叫他的解释听起来像极了死鸭子嘴硬。
说完,就气势汹汹地走到斐一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到自己怀里。
入怀柔软的触感叫他身体一颤。
怎么这么软?女子的身子都像她似地没有骨头一般?好歹是一国之君,这哪有什么威严?
斐一也给吓了一跳:“太子殿下?”
他的确没亲过……他年纪尚小还未娶太子妃,而父皇中毒后整个国家的重担又都压在他肩上,哪有什么闲工夫去临幸女人。
不就是亲吻吗?嘴唇对着嘴唇碰一下,能有多难?难不成这种事还有什么门道在里面?不展示一下,说不定就叫这个风流的女皇看轻自己了。
忍着羞耻,低头就要吻上斐一。
偃师终究没了解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门道’,在他的唇离斐一几寸远时,停住了动作没亲下去。斐一睁大的杏眸里,还能看到他倒映的身影,局促地压在她身上。
雪肌像软糯的糕点,鲜艳欲滴的红唇紧闭着,明显不欢迎他的‘强吻’。
一个激灵,被气得发晕的脑袋清醒过来。他是不是疯了,亲斐一做什么!
难道真要像青竹说的,嫁到斐国去?
偃师松开斐一,低着头不敢看她。从脖子到耳朵,几乎和他的红袍变成了一个色。
“偃青竹,你再乱说话,就把你嫁到斐皇宫里去!”拎起身边的双胞胎,落荒而逃。
小男孩清脆的声音,还从远处隐隐传来:“——不要啊!我这么小,进了后宫一定会被其他妃子陷害,然后打入冷宫的——!”
斐一:“……”
他们把她的后宫想成什么了!
……
偃皇宫内,国师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找到闭门不出的文闲君,嫌弃地把门窗全都推开,说:“你怎么整日呆在这里面,也不嫌闷?”
唔,房间里还有一股可疑的味道。
文闲君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没说话。
“又在思春?”他看向四处散乱的画:“画得还挺像的。啧啧,就会纸上谈兵,估计你还没尝过滋味吧?”
连他,都咬过一口那块甜蜜的糕点。面前这个最疯狂的男人却只能躲在房间里一个人自慰。
谁想到,文闲君没有因为他的挑衅生气,微微一笑:“你觉得?”
“你认为,我可能会让别人捷足先登?”
早在她连情欲都不了解的少女时候,他就哄着她亲过嘴了。并不是被身体的欲望催动,而是另一种合二为一的欲望。他也不想吓到她,只是唇瓣贴着唇瓣,不带色欲地,用这种方法深入地占有她。
但也足够让他的灵魂战栗了。
而等她长大成熟,变成可以采撷的可口水果时……
“……”国师听了,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撇了撇嘴。“嗤。算了,今天来也不是和你说这个的。”
“我感觉到有奇怪的波动,就在这皇宫里,你小心一点。有可能,是她没死……”
“我的力量毕竟有限,不能时时刻刻警惕察觉。”
轮椅上的青年皱起眉头。
这么说来,他把小童关起来后,他不知吃了什么,第二天就开始发热昏迷,直到现在也未清醒。他诊脉后,发现他居然中了微量的毒。如果再多吃一口,可能就会一命呜呼。
小童送的那封信果然有古怪。
可惜他得到消息时信已经送到君家,想从君家套消息,如同从老虎牙齿缝里抠食物。
但不知为何灭口的人没有彻底杀死小童,而守卫的人也没有发现闯入者的痕迹。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捣鬼的,没有多少人。
双眼逐渐染上阴郁,“我知道了,有什么事立刻和我说。”
……
斐一这段日子经常做梦,梦到一些不明所以的片段,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
今晚,她头一次破天荒地梦到了现代的事,她清楚地知道那就是她失去的记忆一部分。
因为那感觉太真实,真实到好像刻在她骨子里一样。
陌生的卧室里,所有灯光都熄灭。
只有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她身上,镀着光晕的身躯摇晃摆动,把银波从光滑的皮肤上甩落。
她趴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一个男人骑在她背上,凶猛地顶弄抽插。她扯着床单的手被他攥在手心,整个人要吞没她一般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汗湿淋漓的皮肤贴着她光裸的后背,胯下的阴茎尽根没入,大力抽动。





南宫禁史(NP) 深入骨髓(h)
这男人是谁?
是她在现代的男朋友?
“不要了……啊,我不行了……”斐一想逃走,但男人的分身铁棍般牢牢地钉住她。
纤细的腰身不住地颤抖,肚子好像都快被他捣烂一般。
“乖,再坚持一会……”男人喘着气,把她的两只乳揉得生疼,身下的摆动一下比一下狠。“我会让你很爽、很爽的……”
这样她才不会忘记他给她的快感。
他是要弄死她吗?
她整个人陷在大床里,发烫的脸埋在被单中,翘起的臀部不断往外喷射着花水。身后的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呻吟着,戳着她的花心颤抖。
娇软的花穴湿滑紧致,又敏感稚嫩。抬腰插入时臀肉抖个不停,粉红的穴口紧紧吸着他的阴茎,简直叫人忍不住生出暴虐的心思。
男人弯下腰,用滑腻的舌头舔舐过她的后背脊椎。
汗水的滋味顺着舌尖流淌,他更激动地耸动着。
一股剧烈的电流飞驰而过,男人的舌头所到之处痒得发麻。斐一尖叫着挣扎,却逃不开他沉重的撞击。火热的硬物强硬地探索着她身体内的每一个角落,反复撞着一个点,把那块软肉顶得酥麻。
她的身体要坏了……
明明只是一个人的器官在另一个人的器官里摩擦,但产生的快感远超她的想象和常识。人类的身体怎么能感受到这么多的快乐?这不合常理,近乎罪恶。
他好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仿佛真的扒开内里仔细地研究过。性爱本应是肉体和灵魂分离的,但他不仅征服了她的肉体,也快把她的灵魂干晕了。
身体开始燃烧,鼓噪的蜂鸣不止。
龟头插进她的花心,坏心眼地上下高频率地摇动,快把那个小孔顶锥得松动。
“啊啊啊——!!”她尖叫,泪水流了一脸,泡得眼角酸涩。
不行的,那里面……
未知的恐惧潮水般袭来,如果真的进到那里面,她不敢想那是什么感觉。像一个黑暗无光的山洞,一眼看不到阴森森的前方,叫人望而却步。
“求求你,饶了我吧……”她终于哭着求饶。
回应她的只有再一次令人抓狂的刺激,她浑身泛红快要抽搐起来,男人才放过她。
床事该是势均力敌的,他却快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整个人在他身下被鞭挞碾压。
斐一眼前发白,想转身看清身后人的样子,但他禁锢着她,四肢动弹不得,只能在他怀里抽泣着承受。
“叫我,我就结束。”身后的男人把两根手指塞进她的嘴里。
夹住滑不留手的舌头,掏弄着她的口腔。
斐一“呜呜”地仰着头,滑凉的口水顺着嘴角不断溢出。
“真棒,我舒服得快要死了,知道吗……乖女孩……”他在她耳边嗫嚅,声音顺着耳朵缝往她的脑子里钻。“我们是最契合的。”
为什么他把“死”字咬得那么奇怪,仿佛不是在说死,而是在说天堂。
他简直就像一只吞噬猎物的蜘蛛,吐出粘稠的蜘蛛网,她越挣扎缠得就越紧。用剧毒的口器叼着她扯进黑暗之中,把她吸干,再一口一口嚼碎。
她就是他舌尖上的一口软肉,被拆吃入腹。
“叫我!”他不满她的迟疑,发狂般按着她的屁股狠捣,快把卵蛋都塞进她的体内。
斐一被他身上汗水的味道熏陶得理智渐失,体内外同时刺激的快感,让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自己仿佛成了身后男人的一部分,每一寸皮肤都被他侵占。
叫他?
他叫什么……
她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呃啊……!我要射了,全射在你身体里,好不好?”他兴奋到极致,连声音都微微变调,“怀上我的孩子……就今晚,好么……”
“叫我啊,叫!”每捣一下,他就低吼一声。
终于,在他顶着甬道尽头喷射时,她受不住这种被贯穿的感觉,“咿咿呀呀”地哼哼着。男人抱紧她,力气之大快要压碎她身体的骨骼。
灵光一闪,一个称呼跃然在舌尖。
大股的液体在穴内充盈,她控制不住地大喊出声:
“……!!”
斐一猛地从梦中惊醒,身体却仿佛还留在梦中一样,沉重无力。
她换下汗湿的衣服,又用凉水往脸上撩了几次,才摆脱梦境的余韵。
她以为关于现代的记忆,她会先想起来自己的父母、朋友或者长辈。但最先回到她脑海中的,居然是一个男人,还是她和那个男人在……
那个男人……
明明记忆就在脑海中,但她就是抓不住它的尾巴,差那么临门一脚。
可为什么这么熟悉,虽然她没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但他身上的某种特质,让她感觉那么熟悉……
……
回程的路途比来时快很多,加上斐一脑子里装着事,昏昏沉沉就到了宫门口。想到君尧就在宫里等着她回来,低落的心情总算恢复了点。
她想念他身上淡淡的竹清香,闻了很安心。
阿渊被来喜带着送回了自己住的宫殿里,剩下执剑和鹤心跟着斐一。
“怪了,怎么没人来接陛下?”鹤心看着空荡荡的宫道,有些疑惑。
按理说陛下回宫,该有大批的宫人迎接才对。难不成他们回来的消息还没传过来?但刚才入宫门时总该有人禀报吧?
这寂静得过分的皇宫,太不正常了。
执剑也觉得不妥,“陛下先留在这,属下去察看一下,说不定宫里出了事。”
“嗯。”斐一紧张地点点头。
该不会是君尧出事了吧?
执剑刚要飞身离开,就见远处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影朝他们狂奔而来。一边招手,一边大喊着什么。
惊恐焦急,跑得鞋子都掉了一只,连带着斐一几人的心也揪了起来。
“那、那是来喜?”斐一定睛看了一会,指向人影。
手指有些颤抖。
他为什么那么惊慌失措?
来喜在宫道上飞奔着,喊得嗓子都撕裂如同破锣。他身后扬起滚滚的灰尘,等靠近了些才看清——那不是灰尘,而是一队侍卫在追逐着他。
“他在说什么?”斐一的声音也颤抖起来。
——“快跑!!快跑!!陛下!”
“有人要抓陛下!!”
他们终于听清楚来喜喊的是什么,追逐在来喜身后的侍卫也终于赶上了他。
“噗嗤!”
斐一猛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来喜像个麻袋般瘫软在地。一把长剑从他身后刺入,穿透他单薄的身体伸出,向地面滴落着鲜艳的血液。
侍卫一甩长剑,来喜也被甩到一旁的灰尘中,滚了几圈,撞到砖红色的宫墙之上。
破溅的血滴在墙上洒出一枝深色的梅花暗痕。
“来——”
“陛下,我们走!!”执剑大喊一声,把斐一塞进马车之中。一把扯过马夫手中的缰绳,调转马头朝宫门狠狠地一挥疆鞭。“驾!”
车夫被急剧转向的马车甩落在地,手脚并用地爬到墙根,对追逐在马车之后的侍卫们连连摇手:“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宫变?”马车外执剑全力趋势着骏马狂奔,马车内,鹤心扶住摔倒在座椅上的斐一,喃喃道。
“来喜,对了,来喜呢……”斐一撩开车窗帘子,往后看去。
颠簸中,来喜已经被湮灭在追赶人马马蹄踏起的尘埃之中。
而追着他们的侍卫中,为首的一人遥遥领先,手中持着削铁如泥的宝剑。
长发在空中激荡,一手指向她们乘坐的马车,大喝道:“那个马车中坐着的,就是假扮朕的贼人。”
“通通给朕拿下!!”
那个人,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光一眼,斐一就明白——
她是真正的‘斐一’。




南宫禁史(NP) 快跑,阿渊
执剑驾着马一路狂奔到宫门口,但出宫的门早已被泱泱的侍卫包围。
“不好,我们被前后夹击了!”他用力扯住缰绳,迫使还在往前奔跑的马停住脚步。
身后追赶的人马也停下步伐,把斐一几分团团围在中央。为首的女子翻身下马,扬声道:“还想往哪跑?”
执剑和鹤心看清她的长相,纷纷愣在原地,又扭头看向马车里的斐一。
“有两个……陛下?”
事已至此,斐一干脆也从马车中下地,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不远处的‘斐一’。
只有她清楚,自己是个‘冒牌货’,她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异国人。但她也可以肯定地断言,她是穿越进了原先的暴君‘斐一’身体里。
既然‘斐一’的身子在她这,那面前出现的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又两班人马姗姗来迟。一队是江之邺留给斐一的暗卫,披荆斩棘突破包围圈后把斐一护在身后。
另一班……
以君家长老为首的十几名大臣,走到了‘斐一’的身边。
斐一握紧拳头,暗道糟糕。
她知道君家一直不满她上位掌权,而为她打点的君尧也夹在她和君家之间左右为难。现在突然出现另一个女皇,趁她回宫时发难,背后必定有君家在捣鬼。
想把她铲除,再次恢复君家大权。
明明是司马昭之心,但表象上,君家不过是保护真正的皇家血脉,扶匡大义,谁都说不出一点不对。
“皇帝只有朕一个人。”‘斐一’也毫不退缩地迎上斐一的视线,“一年前朕遭贼人刺杀昏迷不醒,没想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叫人李代桃僵了。”
“这个女人!”她剑指斐一,“假扮成朕的模样在龙椅上堂而皇之地坐了一整年!”
她的话一出口,这场诡异的对峙的天平突然开始倾斜。
没错,一年前……
在场的大多数人立刻有了头绪,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女皇这一年的改变实在太大了。
女皇是出了名的暴戾残忍,但从一年前的某一天开始——严格来说是她遇袭后开始,突然就变得温和起来。甚至跟着卫国侯江之邺学习国政,长进飞速地开始亲政。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但以“皇上突然变好了”为理由发难,恐怕也只会惹来他人的嗤笑。
斐一的面色非常不好看——她没有底气,因为那女人说的全都是真的。
“空口无凭,你又如何证明你才是真正的斐家后人?”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女人是君家找来的替身。就像为君尧找了执剑一般,寻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
君家长老似乎就是在等她说这句话,站出身沉声:“老夫可以证明。”他伸手指向‘斐一’腰间刻着‘斐’字的血玉,“陛下腰间挂着的玉佩是斐家继承人代代相传的凭证。”
“你若是真的斐家后人,何以没有玉佩?”
斐一确实没有,她只以为是原先的‘斐一’弄丢了,随便换了一只龙纹玉佩挂在腰间。
谁想到,居然在她的手里。
君长老的话一出,就算假的也必须成真了。
一个国家可以有个昏庸的皇帝,却不能有一个假皇帝。在这个时代,唯有真龙血脉才是最重要的。守在斐一身边的暗卫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有几个意志不坚定的抛下了武器举手投降。
“——你们!”执剑愤怒地大喝。“陛下,属下现在就斩了叛徒!”
斐一痛苦地闭上眼,微微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在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可能要永远留在这里的时候,给她当头一击。
她骗不了自己,凭借她对自己记忆中那个暴君的熟悉,她有种冥冥的感觉,这人就是‘斐一’。至于身体的事,她也想不通。
大势已去,她留在这只有死路一条。
“陛下,属下一定会带你逃出宫的。”执剑一手持剑挡着敌人,一手在身后紧紧握着斐一。
力气大得她想要呼痛,手指骨头被攥得“咯咯”作响,但她忍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出宫后再从长计议,陛下,别放弃,有属下在。”他捏了捏她的手。青年手心手汗水,成了斐一唯一能感受到的温热。
他明明听到了,她并不是什么“陛下”。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动摇呢?
‘斐一’终于失去了耐心,对侍卫们下命:“给朕拿下!”
“——慢着!!”
听到熟悉的声音,斐一猛地抬头。
一个白衣男子扒开侍卫人墙,冲到两拨人马之间。斐一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手心攥着匕首的利刃。伤口的皮肉翻白,露出血淋淋的手心肉,鲜血撒在衣角。
他急切地看着她,眸子如墨色的云烟,她却读不懂他的目光。
“君尧!你疯了!”君长老震怒。
“为什么……”君尧表情有微微的扭曲,转头质问地看向君长老:“为什么给我下药让我睡着?为什么擅作主张追杀她?为什么!”
君尧的心腹冒着生命危险找到他,他才知道前朝宫变。一路赶来,为了消除迷药的效果,他只好用匕首割伤手心保持清醒。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君长老压低声音,想把他拽回来,“你难不成对个冒牌货生了私情?你别忘了,这位才是真正的斐国皇帝陛下,你可是君后!”
他就知道,君尧对那个斐一动心了。为了她,一而再再而叁地阻挠他们君家,简直是忘恩负义。
“你以为我——”君尧激动地把手里的匕首掷到地上。
你以为我想当这个君后?
“君尧。”斐一开口,望着这个她思念了几个月的男人。她还记得临行去偃国前,君尧说她可以不用那么累,他会帮她撑起这片天,像苍天大树冉冉旭日。
她想扑入他的怀里,嗅他熟悉的体香。
但这可能注定是无法实现的事了……
她是个无耻的小偷,占了他夫妻的名分,又占了他的心。明明这一切都不属于她,她却停不下痴心妄想。
对不起,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会变成这样……”他发愣的模样在眼眶中模糊成一滴月白色的泪,坠落在脚边。他一直都是清风朗月般的谪仙之姿,何时像此刻不堪过。
如果她知道,这个身份注定有一天要还回去的话,她不会和他有一丝交集,更不会扰乱他的心。
“放我走,求你。”
看在她的真心的份上。
“不……”君尧下意识地喃喃道。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她走了……这辈子,他们真的就有缘无分了。
不能让她走。把她关进宫中大牢里,他还有方法保住她的命。但她出宫后饶是他也鞭长莫及,如果君长老和皇帝派人追杀她,他根本没可能救她。
到时全城围捕,她怎么可能逃得过。
他不想见到她死,也绝不会让她死。
别恨他……
“抓住她。”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早已蓄势待发的侍卫一齐朝斐一冲来。君尧摇摇欲坠的身影被他们的利刃潮水般淹没,他的冷声像一束锋利的冰锥:“把剑起来,不许伤她。”
侍卫踌躇看向君长老寻求意见,君长老也不想把君尧逼急,勉强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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