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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禁史(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庭酒
睡习惯了古代硬板床的贺云霆很快就开始眼皮子打架,努力睁着眼睛等待斐一‘临幸’。
“不行,得等她……等她……”
“……”
五分钟后——
贺云霆: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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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将军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后的第一反应:咋回去?





南宫禁史(NP) 番外二家养将军(下)(h)
第二天是周一,斐一洗漱完毕后就准备出门去上课。
黑发男人堵着门,像尊大佛似地威胁道:带他一起去,不然不让出门。斐一推过、打过、掐过,但贺云霆一身肌肉硬邦邦,自是岿然不动。
她造的什么孽啊……
幸好今天的课都是大课,几百个人往教室里一坐,教授发现不了什么。至于贺云霆这头格格不入的长发……就只能尽量往教室后面坐,加上祈祷教授眼神不好使了。
上课前,贺云霆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研究了半天卫生间奇奇怪怪的小便器,走出大厅时,等在外面的斐一被两个女生团团围住,不知道在说什么。
“斐一,我听大叁的学姐说,昨天她看到你和一个男人一起回了公寓。”两个女生挤眉弄眼,语气怪异。
“是啊,什么人啊呐?男朋友?”
“可是我听说,那男人看起来不像是学生啊……”
斐一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
居然有人敢欺负皇上?贺云霆惊讶之余不乏新奇地看着,她们是不知道‘暴君’斐一的脾气?
“我和他什么关系,和你们无关吧?”斐一心里暗暗后悔一时冲动带了贺云霆回家。瞧,第二天就有人嚼舌根来了。
但气势上不能输,否则她们只会得寸进尺。但她毕竟是个爱面子的女孩,被人当众这么又逼问又暗示的,放在两侧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她侧过头,眼角微不可察地泛红,水光一闪而过。
哭了!!
这还了得?贺云霆立刻冲上前去给自家皇上撑腰。
他都没有弄哭过她……除了在床上,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
“什么事?”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斐一身后响起。
她不想承认,他的到来让她松了一口气。
明明都怪他,缠着自己……
两个女生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足比她们高出两头的高大男人不悦地走来。
这就是斐一带回家的男人?
一个女生已经心生怯意,另一个还不死心,悻悻地说:“没什么……就是,作为朋友关心一下斐一。万一她带了什么不叁不四的男人回家,说出去……”
“不叁不四的男人?”贺云霆冷笑,露出一颗闪着寒光的牙齿。
大手放在斐一低垂的头顶,揉了揉。
“看好了,我是她丈夫,我们是夫妻。”他把斐一打横抱起来,目光挑衅。“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
“不叁不四的女人管。”
斐一攥紧他胸口的衣服,眼睛更红了。
说完,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抱着斐一扬长而去。
他就这么一路抱着斐一回了家,坐在沙发上,怀中的女孩还在嘴硬:“你怎么当着大家的面胡说八道?你才不是我、我丈夫?”
“怎么不是?”男人不羁地一挑长眉。
“就不是!”
猛地埋头,噙住女孩的唇瓣狠狠吮了一口。把粉唇吸得嫣红,问:“是不是?”
“唔……!不是!”
再埋头,斐一推着他的胸膛,躲避着男人在小嘴中搅动的舌头。但贺云霆的身子像块铁板,很快,她就被亲得四肢无力,软软地瘫在他怀里。
怎么感觉,这场景诡异地熟悉?
强忍羞涩,她扭过头不敢直视他赤裸裸的目光。贝齿咬住唇瓣,鼻腔中满是这男人身上浓郁的气息:“不许亲了,你是、你是行了吧!”
再亲,她就要爆炸了。
“就知道你口是心非。”贺云霆得逞地坏笑,又趁她不注意在脸颊上香了一口。
两只大手不安分地撩起斐一的裙角,一根手指扯着内裤往下剥。
这里的衣服虽然太暴露,但还是有好处的……比如,脱起来很方便。
“你做什么!”斐一红着脸按住他的手。
“嗯?”贺云霆压低声音,像一把鹅毛在她的耳朵眼里扫来扫去,“既然承认了是夫妻,那当然要做点夫妻该做的事……”
手掌在她的腿根来回轻抚,撩起一阵阵火热。
她好像……捡了个不得了的男人回家啊。
……
午后暖洋洋的客厅中,女孩坐在长发男人的腰间,及膝短裙像一朵盛开的鲜花,铺散在沙发上。
“啊……啊嗯……”
纤长的双腿支撑着身体起起伏伏,潮红的脸蛋被男人不断啄吻着。
喉结上下滑动,吐出低沉的喘息。
骨节分明的大手扶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转而摸上她湿漉漉的臀,发出响亮的一个拍击声。裙子被他不断往里钻的手臂撩起,露出一片春光。
娇嫩的花瓣含着男人粗硬的肉棒,一边吐着水一边抽插。格子短裙清纯到极致,可裙子下交缠的性器却色情得快要挤出水来。
视觉冲击力比不穿裙子还强。
斐一被他拍得屁股发麻,闷哼一声,双腿陡然没了力气。往下一坐,正好让挺硬的龟头戳到花穴的深处,霎时间喷出一大股花液,黏在贺云霆下腹的毛发上。
亮晶晶,湿哒哒。
“我、我不行了……”斐一软脚虾般靠在他的锁骨下方,身子一颤一颤。
“唉,体力还是这么差。”贺云霆说,这点倒是在哪都没变。
把斐一翻过身子,跪趴在早已湿成一片的沙发上。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转过头,因着跪伏的姿势不由自主地撅起翘臀,把被肏干得红肿的小穴挺在他的眼下。
“小野猫……”他粗喘着,捧着她的身子狠狠撞入。
紧致的甬道吸吮着他的硬物,身下女孩的背弯得像月牙。黑发从肩头滑落,红唇中的呻吟被顶弄得断断续续。
“啊啊……啊……好重……要到了,嗯嗯嗯!!”
她敏感多汁的身子很快就到达了高潮,喷射着透明的液体,动听的声音如同沾了浓郁的蜜糖。贺云霆搂紧她,肉贴着肉,汗水淋漓地准备射。
下身关一松,迎接那极致的高潮到来。
“——斐……!”
猛地从梦中惊醒,贺云霆手中的娇躯摇身一变,成了身旁的一团被子。
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懵着脸在黑暗中坐起身。
他这是……做了梦?
低头看到自己的一柱擎天,贺将军仰天长叹。
……起码让他射了再醒啊!!




南宫禁史(NP) 笼中鸟
“国师?”
斐一不知道她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滑稽。
头发再颠簸中乱得像鸡窝,眼下还沾着灰尘,一身黄袍早就碎成了布条,还染着点点暗红血迹。眼神中的视死如归还没退去,就被惊讶取而代之。
呆愣楞地看着他。
“看到我来,是不是很惊喜?”他抱住她,一把移到自己的马上。将她护在怀里,朝京城外驰骋。席卷而过的北风,被他宽阔的身躯挡在怀抱外面。
伤不到她一分。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我会法术,你忘记了?”
“嗯……嗯。”
他望着一望无垠的远方,感受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小人。
“别怕。”
“也别哭。”
他向来最不会应付小公主的眼泪。
“没哭……”
嗯,没哭。那随着风滴在他脸上的水渍,是什么?
出了京城,追兵想要再找到他们就困难许多。斐一几人换下沾了血污的衣物,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落脚。国师使了点障眼法,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队商旅,不会引起客栈的人疑心。
斐一清算了一下手中的私兵人马,满打满算五万兵力。
不算多,却也绝对不算少。
幸好,江之邺教给她,要让这些士兵学会忠诚于她,而不是江家、或者皇权。幸好,她听他的话做到了。哪怕现在她暂时失去了皇帝的身份,这五万军队也是实打实紧紧攥在她的手心里的。
她很快就打定主意,返回偃国。
不幸中的万幸,这趟谈判她是亲自去的。那么和偃师的交易,也该是落在她这个人身上。
原先她打算送给偃师两万私兵,交换粮草。现在偃师履行了他的义务,该轮到她。
只不过,这个约定需要稍微改动一些。
她把五万人双手奉上,交换——一个从君家追捕中逃脱的机会。
……
执剑不敌,在城门楼上斩杀了大半护城守卫,自己也挨了几刀。
他强撑着持剑与他们周旋,可眼前早已开始发黑。
右眼让人一刀劈在眉骨上,红肿的皮肤和不断涌出的血液将他的视线缩小成一条窄缝。猩红的视野余光中,他瞟到楼下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冲出城门。
“太好了,皇上……”他知道她肯定在回头寻找自己。
这样就够了……
陛下,你要坚强啊。
哪怕身边只剩下自己,哪怕孤独一个人。把心磨砺成坚不可摧的磐石,击碎所有试图压瘪她的重担。不要再有眼泪和痛苦。
但如果,她能为他洒下些许泪水……
他体力不支,本就是靠心中的一根弦绷着。现在斐一成功逃脱,他就再没有坚持的理由了。
眼前一黑,重重地砸在血流成河的肮脏地面。
手指却还握着长剑的剑柄,紧紧不放。
……
醒来时,浑身酸痛得像被碾过一般。但一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居然都被纱布包扎过了。眉骨处的刀伤最深,整只右眼都被纱布包裹住。
他坐在幽暗的地牢里,手脚都带着镣铐。
“你醒了。”
牢门外,君尧独自坐在椅子中。阴影中,他的表情被掩盖在黑暗里。从地牢天窗中射入的几道阳光打在他的衣角,灰尘在光晕中飞舞。
“……大人……?”执剑走到牢门前,迟疑道。
不怪他怀疑,而是眼前的人和往日的君尧看起来太过不同。
君尧身子向前倾去,苍白的脸一点点露在阳光下。
他白得像鬼,干裂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眼下倒有两团浓浓的青黑。
大人的眼睛……
执剑知道君尧总是淡漠的,眸子如同琉璃珠一般,又像一汪清泉。与他对视,只能看到自己心中的龌龊不堪,然后郝然地移开视线。
他也见过君尧眼中溢满喜悦与爱怜的模样,像汩汩流淌的小溪。哪怕一个人再喜行不于色,眼神也是藏不住的。
但是,他从没见过君尧现在的样子。
双眼装满了郁色,像一潭深渊。阴鸷的风暴酝酿在他的眼眸,让执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黑不见光,深不见底。
“执剑,你知道吗?”君尧突然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在砂纸上摩擦,执剑估计自己昏迷了两天左右。该不会,大人自从宫变后就没有睡过,也粒米未进吧?
“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你恐怕猜不到吧。”
“从小,君家长老们就告诉我,我是要继承君家的人。我的一举一动,都不能出差错。后来,皇上登基,我被指为君后,更是如此。”
“你记不记得,你刚跟着我的时候?”
执剑一时判断不出君尧的打算,他越来越看不清大人了。“记得……”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少年,我以为自己不仅有了个暗卫,更是有了个弟弟。”
“我带着你一起骑马在京城中游玩,没想到被长老们发现。他们却没有罚我,反而打了你叁十鞭子,让你发热五天都下不了床。”
“……”执剑攥紧拳头。
他没想到,大人居然连这件事都还记得。那日起,大人变得更加无欲无求,和他也不再亲密。他以为,大人早就忘了。
“那次之后,我就知道……我是个没有自由的人。”君尧突然笑了。
笑中带着痛恨。
“我一生都是个傀儡,君家的傀儡。替他们挣下荣华富贵,却不能有一点私欲。”
“入了宫后,虽然不喜陛下,我还是尽量做一个合格的君后。然后某一天开始……”
“某一天开始,陛下突然变了。我虽然一直抗拒,可我抵抗不了,我疯了一样地爱上她。其实我在偷偷窃喜,幸好我爱上的是她,是君家给我安排的妻子。”
“多可笑……”他捂住脸,手指开始颤抖,“我像只笼子里的鸟,还在为从牢笼里窥到的美景雀跃。”
“我羡慕你,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做个没有自由的傀儡。所以当你想要离开我跟着她时,虽然嫉妒,但我同意了。”
“其实我嫉妒得几次对你动了杀心,但只要想起当年,你替我挨的叁十鞭子,我就下不了手。”
“大人,别说了……”执剑听不下去了。
但君尧只自顾自地说着。
似乎并不是要说给执剑听,而是要把心中积攒多年的郁气倾倒而出,不吐不快。
“甚至,我都想好了。君家如果不满她掌权,我拼着被赶出君家,也要保护她。”不会让少年时,执剑替他受刑的事情再次重演。
“但这场美梦,也破灭了。”
眼前的美景幻境消失,他才惊觉,自己其实还是那只笼中鸟。
“原来她根本不是皇上。”
“现在她走了,我却没能走得了。”
一切又恢复了她来之前的死寂,他的日子变回了一潭死水。但是见识过笼子外自由风景的他,没法再在笼子里继续生存下去。就像生物需要空气一样,他渴望自由了。
给了他希望,又用一根毒针在他眼前猛地刺破。
看穿了华而不实的伪装,在她来的那一天开始沦陷。他清楚地辨别了她们灵魂的不同,才是最致命的。
“骗子。”他依旧捂着脸,弯曲的脊背弓成了一个卑微的弧度。像在祈祷,像在祈求。“骗子……”
短短两日间,他就开始暴瘦。原先白衣的清风朗月,变成了形销骨立,像一抹摇摇欲坠的孤魂。
“执剑,你不应该帮她逃走的。”
君尧起放在面前的手,坐直身子。
他并没有落泪,眼角干涩,却让执剑觉得更可怕。
无形的泪痕,带着幽暗的锋芒顺着他的下颌流淌。执剑一直觉得,因爱生恨只是话本里为恶人寻仇找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借口,可今天他才知道——
不是因爱生恨,而是因……爱而不得生恨。
他替斐一感到害怕。
恨比爱更深刻,但它是一条无法回头的单行道。缠附扎根在心里,拔不干净摘不清楚……
覆水难。
君尧摸着手心开始结痂的伤口,那日他用匕首一道道划出来的裂痕。稍微一用力,鲜血再次喷涌而出。
他一直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爱意,但起码现在,他终于能毫无保留地将对她的恨,展露在阳光下。
“她逃跑,只会引来更猛烈的追杀。如果她留在宫里,我会保住她的。”
保住,怎么个保住法?
把她关在牢里,留下一条命,然后余生做一个禁脔吗?
“大人,你应该知道她不甘屈居人下。就算你留她一条命,和杀了她也没有分别。”
这句话似乎刺到了君尧的痛处。
“——那我呢!”君尧突然爆发,冲到牢笼前,狠狠一拳砸在栏杆上。
“砰!!”
执剑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手心砸出几道红痕,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的墨色浓得快要泼洒而出,清隽的五官扭曲着。
“我呢!!”他大声逼问着,话尾的颤抖像潭水被石子击碎后荡漾出的波纹,一圈裹着一圈。
“她这么骗我,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杀人诛心,她知不知道?
可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远在百里之外。
“我会在君家之前抓到她,不会让他们碰她一根毫毛。”他缓缓恢复平静,双眸如雪似冰,仿佛刚刚泄露出的灼心怒火只是执剑的错觉。
“但她也要为骗我付出代价。”
“在那之后,不论她是想夺回大权也好,想做皇帝也好,我都会满足她。”
然后,他们再像之前一年一般。
幸福地、永永远远地、做一对结发夫妻。
从此往后,再无生离。




南宫禁史(NP) 真与假(微h)
阿渊被捉住后,‘斐一’命人将他锁在窄小的黑屋里。
长着锋利牙齿的凶狠大口被面罩堵得严严实实,有力的双臂被交叉绑在胸前,双腿也被沉重的镣铐锁在地面。
“呼……呼……”
那日被侍卫们追捕,人山压断了他一根肋骨,至今没有治疗过。
每呼吸一下,就像有千根钢针在肺里狠刺。
好疼……
斐一,我好疼……
但他一直坚信,斐一会回来救他的。
窒闷的暗室让他的皮肤冒出一层薄汗,每一个角落都在发烫。黑暗房间的门被推开,凉风从门外倾倒而入,唤醒他昏沉沉的意识。
他满怀希冀地抬头望去。
理所当然地,他等不到她来救他。
‘斐一’穿着一身富丽堂皇的龙袍,讽刺地看着阿渊脸上希望狠狠地破灭。“怎么看到朕这么失望?阿渊不是最喜欢缠着朕了吗?”
“不是……你。”隔着面具,阿渊闷闷地说。
银发湿哒哒地黏在额头,‘斐一’看着这条濒死的鱼儿,“什么?”
“你不是斐一……你是假的,臭的。”阿渊倔强地抬起头,凶猛地朝她冲去。被锁链禁锢着,他刚起身就再次摔倒在地,但还是把一步之遥的‘斐一’吓出了一身冷汗。
铁锁绷紧,发出震天的响声。
而他的话,正好戳到她的逆鳞。‘斐一’从一旁拿起鞭子,用冷硬的鞭子炳抵在阿渊的颧骨上,语带威胁:“朕不是假的,你喜欢的那个,才是假的,知道吗?”
“假的,假的!”
他不善言辞,只会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她最厌恶的词语。
‘斐一’很不满他的毫不畏惧,似乎急于从他的脸上见到恐惧和疼痛,就像以前他被自己关在狭小的水池中鞭打时,这鲛人求饶的模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再怕自己了。
想到或许是那个斐一给了他勇气,她就更加执着于从他的口中得到承认。
“朕不是假的!”
“你就是!就是假的!”阿渊疯狂冲撞着锁链,和‘斐一’不甘示弱地叫嚣着。
“朕不是!”‘斐一’猛地一挥鞭子,在阿渊娇嫩的大腿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啊!!”阿渊疼得直打滚,却连伸手捂住伤口都做不到,只能任由疼痛在骨子里爆发。
‘斐一’气喘吁吁地,脸色阴沉。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霎时间致的五官变了模样。鼻子不再如原先娇小,杏眸变成了凤眼,远山淡眉也变成了平眉——
赫然正是单姿的模样。
“那天你敢把朕拍下水,今日朕就叫你付出代价。”
“宫女……姐姐?”
‘斐一’下意识地转身,忘记了自己起了易容术,将单姿的脸完整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小童站在门外,迷惑地看着一身龙袍的她。
中毒昏迷许久,他圆润的脸颊已经凹陷,更显得两只眼睛大而有神。
他瞥见阿渊腿间可怖的血痕,和‘斐一’手中沾着血渍的长鞭,意识到了什么。
声音开始发抖。“姐姐……你在做什么?”
……
在离开斐国境内前,斐一把鹤心叫到了自己房间里。
她从包袱中拿出一张名帖,递给他:“朱羽,你就不要跟着我们去偃国了。这是一家私塾的帖子,我早就在那给你办好了手续。没用我的名义,也给你换了个化名,到时候你直接去入学就可以了。那里包吃住,至少一年内你不必为生计发愁。”多的,她也做不到了。
早在朱羽还在宫里时,她就给他们二人办好了。
后来朱羽被赶出宫,她也没有回交好的学。也幸好她心软,现在朱羽至少还有一条退路。
斐一不想再见到身边的人因为她而被连累。
“陛下……”鹤心愣住,下意识要伸手接过名帖。
【哥哥,不要接!】朱羽突然冒出来,祈求地对鹤心说。
【可……】
鹤心知道朱羽想留在斐一身边,但现在她连自保都很难。而他……自从那晚梦遗后,便抑制不住想要逃离她身边的冲动。
如果再不走,他怕他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他怕,朱羽会发现他心里暗藏的波动。
【求求你,哥哥,让我、让我和陛下说。】朱羽鲜少求他什么,他怎么也无法拒绝他。
承认吧,其实你不想走的——他听到自己心里某个角落,有人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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