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禁史(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庭酒
呼吸急促了一瞬,他下定决心,把身体的掌控权交给朱羽,自己沉入黑暗。
只是这下,他真的再也走不了了……
斐一见朱羽迟迟不接过名帖,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抚上他俊俏的少年面庞:“朱羽,我不是赶你走。”她在他的长睫上落下轻轻一吻,身下少年像蝶翅般轻颤了一下,清澈的双瞳覆上水雾。
“陛、陛下?”
朱羽从来没感受过什么叫“受宠若惊”,只因为从没有人愿意宠过他。母亲也好,家中族长也好,楼主也好……就连斐一的温柔,都是他算计来的。
原来不勾心斗角,他也能得到她的怜爱吗?
他……也配得到她的温柔以待的,是吗?
“听我的,去念书。就算跟着我,你也帮不到我什么的。”反而会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朱羽刚从晕乎乎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低垂下头,抿住唇瓣:“我可以帮到陛下,我可以照顾陛下的起居,体力活我也能做的。就算叫我去刷马厩倒夜香也好,我不在乎。”
原来她的柔情,是为了赶他走。
女子的手缓缓解开他的腰带,他能听到自己心跳声逐渐占据耳畔。太狡猾了,她怎么能用这种方法……
少年纤细的身体在斐一的手下迅速变得火热,稚嫩的阳具开始抬头。斐一握住他的分身,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开始缓缓撸动。白皙的肌肤透出一层淡淡的红,想要握住斐一的手又不敢。
眼睛如同一汪明媚的春水,习惯性地对她展露出自己最赏心悦目的一面,暗暗勾引着她。
他的身子十分敏感,每撸动一下,就发出一声低低的轻鸣。
为了方便她动作,他强忍羞耻张开大腿,供她亵玩。
向来只有他伺候别人的份,被斐一这么逗着,他一反平日里的老成,像只被欺负得狠了的小白兔。
“啊……陛下,慢、慢点……”
“去念书,嗯?”斐一故意停下动作,看他丢脸地躺在床上,肉棒硬梆梆地晃在空中。
“不要……”他倔强地咬住唇,下身快要爆炸。
快让他解脱吧……
现在他可以独占她身边的位置,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他怎么可能把这个机会拱手相让,离开去念书?
斐一下定决心要让他答应自己走,继续伸出沾着体液的纤手握住他的阴茎,快速地上下揉搓起来。手指紧,在龟头处用力磨蹭着,另一只手揉弄着他的卵囊,把朱羽玩弄得“啊啊”直叫。
“恩啊……太快了,陛下,我、我快要射了……”
手指和肉棒上涂满透明的前,水声越来越响亮。空气中弥漫着少年的体香,轻喘声震颤着迅速升温的空气,回荡在她的耳膜。
“扑哧、扑哧……”
淫靡、楚楚可怜、令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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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罕见地双更(
晚上再一章
南宫禁史(NP) 宠爱,凌虐(h)
朱羽赤裸的大腿根开始痉挛,小腹猛地绷紧,是他射的前兆。
就在这时,一根微弯的极细玉棍子,被狠狠地插进他的尿道,堵住射的通口。
“啊啊——!!”
他大喊一声,身体骤然绷直。极其脆弱的尿道被玉棍子圆润的顶端狠狠碾过,他痛得浑身颤抖,口涎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淌到高高扬起的脖颈上。水已经冲到关,却无法喷射。微凉的玉柱撑开甬道的角落,在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连那种地方都能获得快感。
无法射的痛楚加上隐秘处被碰触的刺激互相交织,前所未有的瘙痒让他几欲疯狂。
已经分不清下身燃烧的感觉,是痛苦还是快感。
斐一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既后悔又心疼,但还是板着脸摆出无情的样子:“走不走?你留在我身边,我会经常这样对待你。”
“打你,抽你,虐待你,把你碾到土里……”
天知道,听到她说“碾到土里”时,他肿胀不已的肉棍居然兴奋得更加挺硬。
夹着坚硬的玉柱,似乎快要撕裂他的下身。
“你答应我离开,我就让你射出来。”她像个诱惑人类的女巫,在他红得透明的耳边嗫嚅。
“我不,我不……”朱羽拼命摇头。
眼泪不由自主地糊了一脸,将他的两颊浸泡得红肿。
他早就习惯了疼痛,但他却不习惯心痛。
射的冲动和排泄的冲动齐齐冲击着他的阴茎马眼,朱羽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他会不会就这么被废了?
斐一有些恼怒于他的固执,按住他的肩膀,焦急地说:“为什么不走!我已经不是皇帝了你知不知道!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
“陛下以为……”朱羽粗喘着,却没有试图去拔除插在自己阳具上的玉柱,直直地看着她,“我想要什么?”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斐一哑然。
“我在陛下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对不对?”
也许,她终究是错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他的身份,但心里的某一处,她还是对他有偏见。
就像其他人一样,以为他的爱意只是因为她给予的荣华,不肯相信他也有纯净的感情。
她真是个愚蠢的人,还以为自己看清了所有。
“我从来,都只想要留在陛下身边。只是陛下,一直不相信我是真心的……”朱羽说。
那时候,他不知道她并非那个暴君,用了错误的方法想要留在她身边。
如果他早知道的话,其实,心软的她很好说话。他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一点点夺得她的心。
看,就像现在这样——
“陛下,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怕,如果陛下伤心,就打我吧,如果陛下恨,就发泄在我身上。”
“我不怕疼……”
明明已经痛得眼神发空,再说这些话,她怎么可能真的忍心?
她本来就只是想让他自愿离开自己,但他还是棋高一着。
——她舍不得。
“我才不会打你,傻朱羽。”斐一认输了。
扶起他的身子,慢慢抽出玉棍。“放松。”
“啊!”朱羽惊呼出声,斐一瞬间不敢再动。
从他身体内抽出的玉柱上,滑腻的液体让她快握不住顶端,手指不断打滑。
“陛下,请慢点……”朱羽微张着嘴,泪眼婆娑地说。
若隐若现的粉舌,让斐一想起了那晚现代的梦境里,陌生男人对她做的事。不由自主地将手指放进了他潮湿的口腔中。他没有一点抗拒,称得上是欢迎地、顺从地含住她的指尖,用舌头舔着她的指缝。
人类皮肤的味道是微咸干涩的,他却仿佛在吮什么美味。斐一想,那个晚上,她也是这幅表情吗?
如果一个人被凌虐的样子称得上美。
那注定,他得到的痛会比宠爱更多。
“奴要忍不住了,陛下,快拔出来,饶了奴吧。”
“朱羽……”
斐一百分之百确认,他是故意用“奴”这个字眼的。
这个心机小鬼,他不怕死吗!?
一点点抽出玉柱,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一寸寸往外扯着,比插入时更折磨人。
堵塞的尿道放开那一瞬,朱羽迎来了此生最激烈的一次高潮。几乎是玉棍撤离马眼的那一瞬,他就开始喷射白灼。他头脑放空,说不出话,只有下身的阳具在不断吐露一股接一股的体液。
射在他的大腿间,射在她的衣角,射在他光裸的胸口前。
憋了太久,他仿佛见到眼前有无数火花炸裂。快感猛烈地袭击全身,他一边抽泣,一边拥着她紧紧不放。
“啊,啊……停不下来……我射得停不下来,要坏了,我要坏了……!!”
嘴上喊着“坏了坏了”,下身却射得比谁都多。
手指尖扯着被褥,因为用力而血色尽失。
他的身体绷成一张圆弓,在断裂的前一瞬,抽离力气软软地瘫倒在床上。
斐一看得脸红心跳。
头一次见到别人高潮时欲仙欲死的样子,而且这还是出自她手。
她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后背,帮他缓解高潮霸道的余韵。
少年火热的皮肤还在一颤一颤地,敏感得不像样子。
但想到这是她给他的快感,他就压抑不住嘴角痴痴的笑。
“陛下,刚才真的好舒服,骨头好像都快融化了。好喜欢……”他看着她,绯红的容颜艳色无双。“我什么都不要,就要留在你身边。”
眸底桃花埙眼醉,叁分醺。
像撒娇,又像引诱。
一只得逞的餍足小狐狸。
喷溅的乳白色液体顺着他的腿根流淌,嫣红柔软的嘴唇上,残留着他刚才用力咬下的齿痕。
“……”斐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猛地移开视线。
再摸自己的脸颊。
已经是一片滚烫。
……
到达偃都时,斐一有些感慨。上次来这里时,她还是斐国的女皇,现在就成了虎落平阳。
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偃都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太子。
骑在高头大马上,上挑的眼梢嚣张得无以复加。
“丑话先说在前面,孤帮你可不是因为私情。”他傲慢地扬起下巴,“孤是为了你手里的五万军队。”
“不许自作多情。”眯起眼睛,威胁道。
这标准的傲娇发言。
少年,我看到你背后飘扬的巨大fl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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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回来一点了吧?( ?w?)
南宫禁史(NP) 断袖?
偃师带着斐一去了偃都宫外的太子府安置。这笔交易他答应得爽快,可斐一问起他的打算时,偃师又含糊其辞起来。
“孤给你安排了个身份,在孤身旁做随行官。”在斐一第叁次找上偃师时,他终于松口答道。
随行官……
那就相当于隐姓埋名忍气吞声,躲过这阵风头。
斐一如坠冰窟。
“可,斐国那边——”她想尽早回去,执剑和阿渊还留在京城。就连君尧也……
与他们断了联系,她像只断线的风筝,在暴风雨中盲目地游荡。
飞啊飞,飞到无法逃离的孤独。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去西北找贺云霆。
偃师没想到她这么沉不住气,上次谈判时不还有模有样的?果真是关心则乱,他想,上次见到的那吃花的痴傻男人没有在她身边,估计就是她如此焦急的原因吧。
皱眉道:“你们斐国的真真假假孤不了解,也不想了解。说实话,你的五万人马并非那么有价值的筹码,孤只不过给你一个逃过追杀的庇护,可没说要助你夺回皇位。”
这话非常不客气了,言下之意,就是叫斐一掂量掂量自己现在几斤几两。
“殿下……说的是。”斐一艰难地说道。
回想起来,当初偃师和她谈判时,她不也是同样的想法。帮可以,但有限度,干涉他国内政是所有执政者都想极力避的。
女子眸中的光逐渐暗淡下来,放了狠话的偃师反而不自在起来。
这、这是什么表情?
他把话说得太重了?
仔细想想,她刚丢了皇位,情绪激动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可能……的确该温柔些。
啧,为什么偏偏是个女人?斐国皇帝如果是个中年男人,别说低落了,就是在地上撒泼打滚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该死的,对女子温柔……要怎么做?
偃师脑中闪过乱七八糟的想法,慢动作似地伸出一只手,想要搭上斐一的肩头。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
是不是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甚至同情,是一个应该警惕的巨大陷阱?
他伸出手,就像往那个黑漆漆的陷阱里迈出脚步。
“我明白了。”斐一突然抬头,清丽的娇容再次焕发光,一扫刚才的阴霾。
长发划过他的手指,偃师像只炸毛的猫儿般回手,在斐一疑惑的目光中强装镇定。“什什么?”右手开始发麻,他藏在背后狠狠地甩了甩。
没碰到……
上次他试图亲吻她时,也是悬崖勒马。叁番两次没能碰到她,说不定就是上天在给他昭示不要再更进一步。
但人的本性,似乎就是别扭的。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越是做不到,就越是想尝试。
就是贱。
“既然殿下许我做随行官,我就却之不恭了。”斐一正色道。
江之邺告诉过她,成大事者,要学会忍。不是忍他人的折辱诬蔑与轻慢,而是忍自己心中的怒火不忿与痛恨。终究人的一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的心魔,欲壑难填也好,冲动暴躁也好,失败的人大多都毁在自己手中。
忍别人所不能忍,才能成他人所不能成。
像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铁面枪牙。
她要留在偃国养蓄锐,找到回国的机会,再一举夺回属于自己的。
“只是……殿下让我做随行官,不怕我窥到偃国的机密吗?”
这有偃师的私心在里面。
偃国的构造就像一只身体肥大的飞虫,单薄的翅膀和纤细的腿就是他们的军力,即将支撑不住它愈加庞大的身体。一旦摔倒,他们就成了猎食者眼中的一块糕点。
斐国则是以军力强盛出名的,有斐国的皇帝在身边,哪怕她随意说几个点子,说不定都能帮到偃国。
他是要施恩给她的,自然不会把这点说出来:“你若有朝一日回了斐国,孤就是你的恩人。你若回不去,那孤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殿下居然这么相信我的人品……”斐一感叹。
看来她给偃师留下的印象还不错啊。
“孤才没……”偃师涨红了俊脸,反驳道。
奇了怪了,明明他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怎么叫她一说,他就没法老实承认呢?
就跟舌头被打了结一般,死活都无法坦诚。
好像承认了,他就输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样一场比赛?
……
自从她允许朱羽留在她身边后,朱羽就更加黏着她,随侍左右端茶倒水,就差晚上把自己也洗洗干净送上床了。
唔,他倒是想。
斐一算是明白了,他哪是什么天真小白兔,他是心机小白莲。真是得寸进尺的大师,而且还得寸进尺得润物细无声,叫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但怪异的是,有时候他又没那么缠着自己,仿佛变了个人般。
“想什么呢?”妖妖娆娆的男声在背后响起,正在更衣的斐一赶紧把外衫裹紧。
“国师,不是说了不要老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吗?”
斐国子嗣极少,才有她这个女子当皇帝的先例。但偃国毕竟没有女子做官的道理,她要当随行官,只能女扮男装。
长发梳成发髻,墨青的官服一套——
一点都不像男人!
她身材姣好,胸口饱满腰肢纤细,拿腰带一缠,活生生就是个前凸后翘的葫芦。五官也不是英气那一挂的,女扮男装难度极大。
袖子摇摆中露出白皙的藕臂,反而更显得她柔美,勾得人心痒痒。
“我来给你施个障眼法。”国师眨着邪气的眼,墨色的泪痣随着眼角微弯在颊上沉浮。
大手一摆,道:“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你是女人了,最多是个秀气的小子。”
“那这障眼法对你有用吗?”
“这个嘛……”自然没用。
他也舍不得将娇俏的女子看成一个平板身材的少年,呼之欲出的胸脯、弧度优美的翘臀被官服紧紧包裹着,别有一番禁欲的风味。
不饱眼福,他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斐一对着镜子转了几圈,她倒是没看出区别来。“你确定你施了法?”她对他可真是没有一点信任。
“不相信?那就试试看啊。”国师推开窗户,屋子外正有几个婢女在扫洗。
他搂住斐一的腰,掐了她的软肉一把,低头就吻。
“呜呜——!”
把她的舌头吞入嘴中,吮着嘴角,从檀口亲到眼角,用湿润的舌尖舔过她的绵软的脸蛋。一只手拉着斐一的手腕,放到自己紧实的腰腹上下摩挲,甚至极具暗示意味地在腰窝停留许久。
斜过眼看向窗户外的婢女们,嘬住她的舌尖,故意将水光潋滟的唇齿相交处露给她们看。
粉色的舌,雪白的齿,软中带硬。
婢女们面红耳赤地轻呼一声,纷纷放下手中扫洗的物件一散而去。
“天啊,新来的随行官大人居然是——”
国师这才松开斐一,挑了挑眉:“看到没有,她们以为你是断袖呢。”足以证明他的障眼法的效果。
“你!”斐一赶紧转身对着镜子照了照。
嘴角都红了!
这下好了,刚上任第一天,她就成了断袖。
这男人居然还在笑……笑什么笑,你也是断袖!
“你亲我,就为了证明你的障眼法有效?”
就不能用其他办法?
她发愁的样子让他轻笑出声,眉眼愉悦地眯起。胸口腾云似的刺青像池水中的一滴墨,氤氲着艳色浸染他的全身。
斐一能看到光华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流转,深陷的眼窝下慵懒的眼角似有情又似无情。
额前凌乱的散发和浓密的睫毛纠结勾络,他无疑是长得俊美的。比俊美更要命的是,那种看不起摸不透,却渗在骨子里的风情。
危险与美丽总是相伴,让人分不清是为他的美着迷,还是对危险欲罢不能。
这种人,不做大坏蛋就太可惜了。
这男人,谁消受得起?
身边有朱羽这个小狐狸,还有他这个老狐狸,被两个狐狸包围,斐一突然觉得肾有点虚。
他故意舔了舔嘴角,像是在回味:“当然……”
磁性的尾音故意拉长,像指尖钻进斐一的衣衫之内,扫过她的腰线,不留痕迹。
当然,是假的。
南宫禁史(NP) 守护神(4900加更)
国师给斐一施完法,又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毛茸茸。
“给,这猫你放在身边。”两只如玉的手中举着的,正是斐国皇宫里,那只雪白的猫咪。
斐一:“……”他从哪拿出来的猫?四次元口袋?
“它怎么会在这?”斐一结果小猫,在怀里揉了揉。猫咪安静地窝在她的臂弯里,蔚蓝色的眼珠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柔软的尾巴,缠着她的手臂。
斐一才反应过来似乎很久都没见过这只猫了。
自从文闲君回宫后,原本总是在宫里溜达的小猫就再没出现过。不过……她怎么觉得猫咪变了样子?虽然还是那个可爱的模样,但眼睛像大海般,似乎快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仿佛不是一只单纯的猫咪的眼睛,而是有什么东西……潜藏在它的目光背后。
国师耸耸肩:“它非要跟着来 。”
“所以,这到底是谁的猫啊?”
“嗯……”国师摸了摸下巴,思考着。
“你的?”
应该说——她是这只猫的——才更合适些。
……
斐一新官上任第二天,偃师那边就出了事。
偃都外几十里的一个村庄山贼为患,有两批山贼争夺领地,就在昨夜短兵相接,烧杀抢掠屠了半个村。
这个村庄正挨着偃国武安王驻兵的地带,好巧不巧偃师派出去替他探听消息的心腹就在这个村子里。山贼过境后,本应在今日返回的心腹就自此渺无音信。
“所以,殿下是怀疑山贼是武安王安排的?目的是除掉殿下的心腹?”
偃师明艳的眉眼染上戾气,说:“不是怀疑,孤可以肯定就是他下的手。”
所以他要带着斐一亲自去寻找他的心腹。
“为什么是我?”斐一疑惑。
“因为……孤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那心腹的消息必然是他身边的人泄露出去的,而他居然无法辨别到底谁是叛徒。
四面楚歌的状况下,只有斐一是唯一不会背叛他的人。
其实独自前去更加保险,但他突然之间——想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陪在身边。不用提心吊胆疑神疑鬼,可以在她身边放松一刻紧绷的神经。
否则,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就要侵袭到他的心脏了。
……
可似乎就连这样,也不够。
偃师带着男装的斐一连夜赶到村庄,在山间小道被暴雨似的暗箭射死了胯下的马。慌忙之下,两人摔入草丛中,搂紧对方以失散,就这么一路滚落了山坡。
“啊啊!!”
斐一滚得晕头转向,后背狠狠地砸在山间的石块上,她喉头一甜,咬着舌头才没有昏迷过去。
好不容易下落的势头减弱,黑暗之中她赶紧伸手去摸偃师。
“殿下?殿下?”四周窸窸窣窣的声响分不清是鸟兽的声音,还是敌人在步步逼近,斐一抖着声音,胡乱划拉着泥泞的草丛。
偃师的夜行衣已经被划破,大大小小的划痕遍布全身。
刚刚滚落山坡时,他下意识地把纤细的斐一整个包在怀里,承受了最多的重量与摔打。此刻,他趴在地面,身体不成器地簌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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