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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溺【姐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纹猫为狐
小瑅的暴力倾向:
可能有人会被小瑅幻想杀死棠棠这个设定吓到
其实童年经历过家庭暴力的孩子,特别是男孩子,本身暴力倾向就会严重
再加上基因问题……
但重要的是实施与否,小瑅现实里一直压抑这种暴力(以至于压抑到有点变态)尤其是在棠棠面前更是刻意控制自己的言行,棠棠是他的刀鞘,是他束自我,完善自我的一重保障
他们是被彼此治愈拯救着的
小瑅什么时候能吃上肉:
快了,但不会全部吃到,自行理解吧
小瑅不喜欢棠棠叫他另外一个名字:
这家伙思路和性癖一样奇怪
一方面他把甘瑅这个身份隐瞒下去,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姐姐唤他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是风筝线(跟姐姐的牵系)
假如姐姐叫他另一个名字他会生气,进而带入另一重人格,可能对姐姐过激行为,思路就是你都叫我那个名字了,我们就是陌生关系,没有亲情纽带我可以对你肆无忌惮了
第一次姐姐问他名字时就差点黑化
第二次姐姐叫出那个名字时他强行压抑差点破功
小瑅诱导棠棠伤害他:
伤害是交互的,棠棠伤害他,意味着他也被赋予权利伤害棠棠
这是公平原则
当然这里他想要的伤害不是家暴性质的,而是……咳咳你懂的,他的性癖真的很糟糕
想看小瑅的监禁play:
监禁play就是彻头彻尾的be了,以后有个番外会以梦境形式展现
很压抑的,大概就是俩人彼此折磨得不到救赎,小瑅拿弟弟身份绑着棠棠并折磨她,正文里不舍得这么写
为什么一定要写他们分开四年,是为虐而虐吗:
姐弟恋先天硬伤,根系脆弱,假如一直在一起,小瑅的不自觉依赖会让姐姐很累,哪怕他会慢慢成熟,但那个过程会很慢,棠棠大概率会退缩后悔
他们需要分开成长,再决定要不要在一起。
小瑅做出离开的决定是一个分水岭,代表他第一次在意志方面的成长超过姐姐,想要扛起责任
假如不主动分别,棠棠大概率会在大学期间逃避感情,迎来华丽丽的相爱相杀互相虐心be结局
写作速度:
慢了,感情的纠结戏份很难写。
还卡h,佩服所有能在白天写得出h的作者





陷溺【姐弟】 禁区9(微h)
哪怕又过去几年,甘棠睡觉的姿势还是没变。
她喜欢侧睡,总是抱缩成一团。
甘瑅饶有兴味地把抱枕塞在她怀里,她下意识抱住贴紧,可不过一会儿功夫,那抱枕就被她丢开了。
甘瑅坐在旁边,低头端详着甘棠的睡脸,他渐渐感到口干舌燥。
手背贴在她脸上,蹭了几下,动作随着内心犹豫愈发地缓慢。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手落在她的后颈,轻拍了两下,“姐,起来了,去洗澡。”
见甘棠没动静,他伏身,在她后颈嗅了嗅,“你知不知道你身上一股酒味,真的很……”
他的唇几乎贴在她的后颈,抱怨中带一点撒娇,再自然不过的口吻,只除了声音越来越低哑。
“……难闻。”
话音未落,忽没征兆地咬了一下。
这一下看似气势很足,落在皮肤上只一瞬就松开了,留下一圈浅浅的凹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甘棠还是没有醒。
甘瑅紧贴她的背,动作轻缓地躺下身去。
甘棠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里,她掉进四壁尽是漆黑孔洞的巢穴。
有窸窣的声音靠近,她惊恐不已,想逃,却动弹不得。
身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张巨大的蛛网,将她死死黏住。
巨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之物自身后窸窣而来,紧贴在背上。
她想挣扎,却被附肢按住,缠缚的力道渐渐紧,并不疼,却难以挣脱。
背上传来噬咬的触觉,力度很小,却让她恐惧得无意识微微颤抖。
蜘蛛的螯牙是有毒的。
甘棠觉得既恶心又恐怖,尤其当那毒液很快在体内扩散开来时。
她感觉更热了,从四肢百骸积蓄的热量,渐渐达到临界,整个身体将被点燃,她痛苦不堪,溢出一点压抑的呻吟。
紧贴在背上的冰冷这会儿显出异常的吸引力,她忍不住想要轻蹭,残存的意识却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
有什么柔软湿滑的东西在背上滑过,所过之处先是冰凉,很快被更多的灼热代替。
身体里的火,身体之外的灼热,蔓延渗透,引燃,连成一片。
甘棠更加恐惧,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怪物的。
她又想逃了。
只是,才挣扎没几下,就被再次按住。
她的头被迫转过来一点,目之所及的唯有黑影绰绰,口器覆盖上来,无视她的挣扎,侵吞,掠夺。
不属于自己的毒液注入,甘棠眼角渗出一点泪,她已经无力挣扎,却还在幻想能逃离。
“姐,别躲了。”
耳边传来甘瑅含糊的声音,伴随耳垂传来的一点刺痛。
她从没听过甘瑅这样的声线,慵懒,喑哑,带着绝妙的色气。
只是听到,身体就陷入酥麻。
这根本就是犯规,这只怪物怎么能用小瑅的声音……做出这种事。
滚烫的异物并没受到什么阻拦就侵入腿间,在入口处厮磨,甘棠不知道,是自己身上更热些,还是那异物更热些。
但她很快就发觉,两者摩擦起来,灼烧更甚。
伴随那动作,水声渐起。
不同于粗暴的厮磨,有什么轻柔地覆在乳上,缓缓揉动,捻弄顶端,力道甚至可以称之为温柔。
只是,当粗暴与温柔并举,弱点悉数被掌握,就再顾不得抵御来自具体某处的侵袭。
甘棠已经顾不得恐惧或是绝望,她想,或许她也已经被异化成怪物了。
体内的火似乎找到发泄的出口,她无意识迎合摩擦的动作,腰肢苦闷地摆动,却总是差一点点,没法触及痒处,反而被勾起更深的焦渴。
陌生的空虚将她裹挟,她无意识夹紧双腿,发出撒娇般不满的声音,那声音甜腻,根本不像是她会发出的。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
“想要了?”
想要……什么?甘棠迷迷糊糊地想。
意识已经被揉碎,思绪再难连贯,她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能陷入迷乱地攀附迎合。
只是,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所有来自身后的碰触抽离。
只留一道可恶的声音响在耳旁,“那就下次自己来拿。”
甘棠不满地蹭着腿,翻了个身。
她仍然没有醒,睡得却不怎么安稳。
依稀间又做了几个不连贯的梦,那些甚至不能称之为梦,只能算作碎片意识。
她是被甘瑅推醒的。
“姐,你最好去洗个澡再睡,你现在身上都是酒味。”
甘棠茫然坐起身,看着靠在门前的甘瑅。房间的灯没开,走廊的灯亮着。
他的身影被打成柔和的剪影,脸背对着光,神色看不分明。
甘棠的头很痛,这会儿还处在酒半醒不醒的状态。
不止刺痛的太阳穴,这会儿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浑身黏糊糊的都是汗,胸口鼓胀,挺翘着,胸前的两点刮蹭到衣服,刺痒着很是难受,身下更是酸软异常,仿佛动一下都能响起黏腻水声。
她头重脚轻地站起,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好在甘瑅反应够快,拉了她一把。
“姐,你是不是发烧了?最好吃点药。”
他的声音关切,顺势把手扣在她额间。
“还好。”甘棠低低地道,酸软的身体无力地靠在甘瑅身上,胸蹭到的瞬间,酥麻的刺激惹得她无意识溢出呻吟。
于是她再不敢动了。
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其实很不好,闻着甘瑅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脑子里就化作空白一片。
拉住他手臂的手,手指渐渐用力。
“……姐?”甘瑅诧异地唤她。
到底还是找回几分理智,甘棠把头扭到一旁,甩开他的手,低声道,“酒还没醒。”
“我知道。”甘瑅让出路来,目送她走出去。
他的声音响在身后,带着一点笑意。
“我叫了你几次,你都没醒。我就只好先洗澡,等水烧热再来叫你。”
甘棠这会儿心烦意乱,也没怎么听进去,就随口嗯了一声,脚下步子不停。
又听到甘瑅说,“姐,早点睡吧,晚安。”
“嗯,晚安。”
待到身后门响了,甘棠才站定,摸向自己滚烫的脸。
她恼羞成怒地想,小瑅从容的样子看起来可真欠揍。
就这么没防备地进她的房间,被她压在墙上也毫无自觉,难道他就不怕被她袭击吗?




陷溺【姐弟】 禁区10
甘棠面对甘瑅时很尴尬。
她虽然能装得若无其事,但昨晚的每个细节都在脑海里回放。
她一共吻了甘瑅四回。
她甚至记得甘瑅最开始被她亲吻时微微诧异的眼神,即使诧异,他也没躲闪。
到最后,甘瑅抱怨她走得慢时,她已经能很自然地把唇印上去,还鼓励般地搂住他的脖颈,带着好奇地欣赏他被吻时,闭着眼,颤动的睫毛。
甘棠看似平静,实则木然地吃过饭,抱着脑袋坐在沙发。
“头还疼吗?”
甘瑅问她,他今天的态度倒还正常,只有声音温柔得让她心里发毛。
甘棠蔫蔫地点点头。
她决定假装失忆,甘瑅再问她什么她都一概装傻。
可甘瑅居然没说什么,而是去厨房倒了杯水,递给她。
甘棠心不在焉地喝了两口,然后她皱起眉。
“太甜了。”
“嗯,我加了蜂蜜。”
甘瑅顺理成章地托住她下巴,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是有点甜,可能手抖放多了。”
“……”
甘棠木然迎上甘瑅的视线,就听他又说。
“我知道,你是记得的。”
……他怎么不按套路来。
甘棠忘了,规则被打破,只有一次与无数次。
吻也是一样。她亲吻了他,那她就是打破亲吻规则的人。
甘瑅只是回敬罢了。
正如此刻。
甘瑅俯下身时,甘棠整个人就落在他的阴影里。
“姐,这是小孩子的亲法,我要大人的。”
他把声音放缓,慢慢说着,凑近,缓慢卷起她的唇,含住,吮吸。
甘瑅的嘴里也是甜的,甘棠后知后觉,他也喝了蜂蜜水。
她像被蛊惑了,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吮他的嘴唇。
感觉很奇妙,嘴唇仿佛成为另一个器官。
碰触碾磨,交换唾液,伴着渐渐唤起的罪恶意识,反而加剧甘甜的麻痹。
甘棠忽然想起那些小时候偷偷打过的架。瞒着父母躲在小房间,用手指抓挠,牙齿撕咬。最后总会打到疲力尽,心里盛满不甘和愤恨,还得小心翼翼藏好身上的伤口。
那些都是姐弟两人的秘密,私底下做的坏事,绝不能告诉别人。
现在做的也好不到哪去,是罪无可赦的错事。
是把这个世界的默认教条丢在脚下,践踏……的行径。
甘棠闭眼,任由唇舌勾缠。
她不知不觉间又出了汗,心跳得时快时慢,无意识扯住甘瑅的衣领,其实没用几分力,不过是外强中干。
就像过山车,这一秒抛上云端,下一秒失坠下去。
恐怖,也快乐。
一吻结束,她听见甘瑅在耳边轻轻说。
“很甜。”
她不知甘瑅说的究竟是蜂蜜水,还是这个吻。
“再来一次吧,好不好?”
甘棠忽然间畏惧得想哭出来,然后她听见自己微哑的声音。
“好。”
他们会在沙发上接吻。
还有厨房,卧室,房间里的每一处。
有时甘棠会感到困惑,她与甘瑅这样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呢。
更多的时候她会被吻得微微失神,甘瑅就哭笑不得地捂住她的眼,“姐,只是个吻而已,”
他说的没错。只是个吻而已。
这样的潜台词,仿佛意味着他们会做更多。
可是甘瑅也只是这样说说,他从来不曾僭越,哪怕接吻时动作稍显粗暴,也会红着脸向她道歉。
甘棠蜷在沙发上看甘瑅打游戏,夏日的午后闷热,她看不到一会就打起哈欠。
甘瑅摸摸她的脸,“困就睡会,一会早点洗澡。”
甘棠闻言诧异地看他。
甘瑅视线还落在电视屏幕,“晚上有雷雨,电路有点老化,要关电闸的。”
甘棠闷闷地嗯了一声,凑过去,把头靠在他肩上。
甘瑅却把握着手柄的手从她身底下绕出来,顺势把她的头往自己腿上一撂。
“小瑅。”她侧身,把脸埋在甘瑅的身上,意味不明地唤他。
“怎么了,姐?”
甘瑅把她的头正了过来,低头看她,他的眸色很深,这样居高临下看起来颇具压迫感。
看起来可没半点弟弟的样子。
甘棠眨了眨眼,又很快把眼闭上,“那我睡了。”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甘瑅会吻上来,当亲吻变成熟练的事后,有时候能仅凭一个眼神判断对方的意图。
但甘瑅只是把身体靠后,贴在沙发上。
“姐,别靠太近,很热的。”
暴雨将至,空气凝滞,再难流淌。
天要黑没黑的时候,窗外开始响雷。
甘瑅把电闸拉下时,室内暗下来一点。
他的身影落在一片暗光阴影里,漆黑的瞳仁透不出半分光亮,也不知跟窗外天空哪个更压抑些。
倘若不是发生那样的事,他应该是会更喜欢雷雨天的。
天空崩裂,秩序瓦解。
整个世界都朝疯狂的方向倾斜,人的疯狂也被轰雷电闪引燃,由微不可见的火星,渐成燎原。
甘瑅清晰地记得,某个雷雨天的夜晚,甘棠汗湿的t,隐隐透出的内衣肩带。
那根肩带是浅蓝色的,随着她的动作,从衣领露出一点,斜斜卡在柔白的肩颈上,带出一道红痕。
他记得那样清楚,只因那个雷雨天,他差点没忍住推倒甘棠。
性冲动来的汹涌而疯狂,甘瑅看着她因游戏而激动得像小孩子的脸,想的却是让这张脸上变成另一幅表情。
她应该在他身下哭泣的,从哭泣到失神,再到被情欲染脏,被弄得乱七八糟。
到最后只能喘息着唤他的名字。
无辜的猎物对一切浑然不觉,甘棠不知道,甘瑅的手是怎样落在她的背,沿着内衣的边缘轻轻描绘。她也不知道,当她凑过来抓住鼠标时,甘瑅的手落在她的胸上,轻抚,又松开。
甘瑅从不后悔那晚将甘棠赶出门去,因他再没哪一刻比那时更畏惧失去她。
假如那天他以那种方式留下甘棠,就算她没亲眼看见那场景,也会被那结果彻底摧毁掉。疯或死去,没有其他可能。
甘棠被迫看到地狱场景,灵魂破烂脆弱,何其无辜。
真正该下地狱的,只他一个就够了。
曾经的甘瑅这样想着。
直到甘棠彻底抛开他,铺天盖地的毁灭欲再也抑制不住。
他把名字和过去抛弃得一干二净,卑微到不惜用一点过去的回忆来挽留她,幻想她能给自己一个回到身边的机会。
一场豪赌,输得一干二净。
甘瑅知道他的姐姐是一个心硬如铁的人,但他没想到那颗顽石般的心即便对他也没有网开一面。
他不是她的例外,只是被抛开的芸芸众生。
他听着浴室响起的隐约水声,伸出指来,自墙上轻抚,划过。冰冷的触感,指尖施压,带来一点钝痛。
甘瑅冷冷地想,为什么要给甘棠留退路呢,她是最狡猾的狐狸,但凡能逃走,就绝不肯为他停驻。
地狱太煎熬,下来陪我吧。
浴室水汽缭绕,小窗外的光线昏暗,密闭空间里的一切都隐隐约约。
甘棠站在镜子前,看着模糊的镜影。
浑圆饱满的胸型,纤细的腰肢,更加若隐若现的臀线。
这是一具成熟的女性身躯。
她有些失神地想,甘瑅一直叫她姐,男人会对姐姐产生情欲吗?
甘瑅对她有欲望吗?
甘棠不敢试探半分,她知道自己正走在歧路上,前方就是无底深渊,她怕一脚踏空,再无回头路。
镜面尽是水雾,身影愈发模糊。终成一片氤氲。
她忽想起杭菀莞前几天发来的那则讯息。
“棠棠你有男朋友啦?要不是何顾告诉我那位是你的旧识,差点就被你瞒过去啦,快点老实交代怎么认识的。”
她知道这是抉择的岔路口。
可以选择默认,甚至编出一段莫须有的罗曼史。
也可以假装若无其事,说破那个人就是小瑅,那天不过是演戏帮她解围。
她还没有回复。
一切才刚刚脱轨,也许还来得及修正。
天色迅速暗下去。只一瞬就成了黑夜模样。
甘棠换上宽松的家居睡衣短裤,摸着黑往卧室赶。
窗外响起闷雷,她神色肃穆凝重,走得小心翼翼。
手落在冰冷的门把时,她听见巨大轰鸣,从门板另一侧传来。
大脑已经察觉不对,身体反应却慢了半拍。
门被推开了。
她看见窗玻璃被打破,狂风卷起窗帘。
她看见经由那破洞照进来的闪电,疯狂且压抑的蓝。
她看见被闪电照亮的卧室,满地满床的碎玻璃。
甘棠惨白着脸,无意识地蹲下身去。
身后响起时近时远,模糊失真的开门声。
甘瑅冲过来,一把拉住她,顺势捂住她的眼。
“姐,把眼睛闭上。”
足足过了十几秒,甘棠才慢慢反应过来,她温顺地听从。
甘瑅感觉睫毛轻扫过掌心,带来微痒的触动。
“别睁眼,就在这等着,我去把你的耳机拿出来。”
甘棠没点头也没摇头,她已失去判断力。
只是仍闭着眼。
黑暗一片里,默默数着数字。
一,二,叁……叁十七,叁十八,叁十九。
她听见关门声,甘瑅的脚步声靠近。
有血的气味,唤醒更鲜明的回忆。
甘棠开始颤抖。
甘瑅慢慢来到她身前。
“姐,别怕,就是手上割了个小口子……”
他轻声安抚着,将耳机往她头上戴。
血沿着指缝滴落,经由耳机,落在甘棠的耳垂,将落未落。
仿佛被烫伤,甘棠抖了一下,那滴血就落在颈窝,微微地颤。
耳机掉在地上。
甘棠仰头,含住甘瑅的指。
腥的血,咸中隐约透着甜。落在口里,惹人疯狂的味道。
甘瑅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姐,会弄脏的。”
他的声音是暖的,眼神是冷的。最极致的矛盾。
温热柔软的口腔,覆上手指,一根一根地含吮舔弄,最后停留在手背,那里有一道斜长的伤口,舔起来比别处更咸些。
甘瑅喟叹,“这样下去,你也会被弄脏的。”
依稀间,他听见一声啜泣。
甘棠凑过身来,死死抱住他。




陷溺【姐弟】 禁区11
“姐,先松手,我去找药来。”
甘棠像小孩子一样坐在他的床上,闻言歪了歪头,慢慢把手松开了。
哪怕甘瑅离开,她也还是迟钝地维持原来的动作,手指虚握,握住的唯有空气。
从不曾觉得,甘瑅的离开有那样难熬。
倘若在雷雨交加时离开,也仿佛被雷雨带往另一个世界。
甘瑅受伤的真的只有手吗?
甘棠惶然地想。
下一个问题是:家里哪还有药,她已经停药很久了。
会不会,一切只是虚幻的一场梦,幻觉消失,她还被留在那个夜晚。雷闪,黑夜,鲜血,一切不曾改变。
会不会,甘瑅压根没有从她的房里走出来过,他的折回,他的再次离开,全都只是出于自我保护的错乱。
嘴里仍残留着血的味道,甘棠慢慢放下手。她想,她得去找他。
甘瑅推开门时,差点同甘棠撞了个满怀。
他哭笑不得地扶住她,“怎么又起来了。”
甘棠不吭声,贴近。
今晚的她格外黏人,贴在他胸前就是不肯放开。
甘瑅同她对峙了一会儿,只能像拖着无尾熊一样把她送上了床。
冰冷的指把两粒药递到她嘴边,“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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