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溺【姐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纹猫为狐
“你别把我摔地上。”
“……”
姐姐这种生物,有时候也挺讨厌的。
第一次骑车载她,她绝不会觉得你骑车的样子很帅,只会说 ,“你别把我摔了。”
第一次公主抱,她也压根不会心乱如麻小鹿乱撞,说的还是“你别把我摔了”。
他又不是帕金森,哪那么容易摔的。
————
理想:写甜甜的肉
现实:差点写成字母文学
啊我是一个无能的废作者
ps:弟弟生气是因为姐姐临阵脱逃,姐姐讨好是因为心虚。
这篇身体调教会在正式吃到之前,不过应该要不了两叁章的内容就会揭开真面目了
剧透一下吧,弟弟会持续释放阴暗一面,姐姐会在洞悉大魔王本质的前提下下心甘情愿奉上祭(自己)参照标题
接下来的两张肉大概也不会是甜的,看到一心想看吃到的评论无言以对
考虑多攒几章一起发上来?
陷溺【姐弟】 禁区14
甘棠有时会觉得她跟甘瑅的生活同以前没什么区别。在饭桌,厨房,客厅的公共区域。
他们还是一如往常,过着寻常的生活。
除了偶尔接个吻,身体间的碰触不像从前那么忌惮之外。
甘棠其实更享受这种温馨平淡。
可一旦到晚上,在甘瑅的床上,他们的关系就倒置错乱成另一番模样。
因为两相对比过于明显,甚至显出令她难以面对的病态来。
时而是姐弟,时而是情人。
甘棠自己的房间早已拾干净,但在她打算搬回去睡的时候,甘瑅显得受伤的一句,“姐你不需要我了吗?”让她忍不住心软,只能继续留宿在甘瑅那边。
但其实甘棠有点畏惧去甘瑅的房间。
那里更像是一个斗兽场,她在那里褪去衣服,蜕变成野兽,耽于情欲,放荡不堪。
甚至偶尔甘棠也会畏惧甘瑅本身。
她觉得甘瑅身上有危险且难掌控的部分。
在甘瑅执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时候,在甘瑅挖掘她的情欲,开掘她的身体的时候,还有恶意引诱她说出那些不像她会说出来的话的时候。
那些执拗阴暗的肉欲部分,让甘棠觉得陌生且恐惧,就像甘瑅的性器,无论她再看多少遍,都会觉得丑陋,不是小瑅身上应生出的东西。
明明先前还是一副食草系的禁欲模样,为什么只是上过床就判若两人了呢。
甘棠不生出带坏小孩的愧疚来。
甘瑅已经不是小孩子。但不管他长到多大,在甘棠的记忆里还保留他最初天真无邪的模样。
也正因如此,甘棠的愧疚尤其深重。她把记忆里那样一个无邪的孩子,变成在床上粗喘交缠的男人。
这是一种罪孽。
甘棠挑最安全的时间点,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客厅沙发上,试探性提出这个问题。
“小瑅,你从前都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甘瑅那会儿还捏着游戏手柄,看起来带着与年龄相符的无邪。
他歪着头瞟了甘棠一眼,“撸啊,单身男人都是这么解决的。”
甘棠难掩惊讶,“可你从前看起来很正常。”
甘瑅用看天方夜谭的眼神望她,“不撸的男人才不正常。你不知道是当然的,我总不能每次撸完都去告诉你吧?”
他一脸纯真地补充,“我的床上,书桌前,浴室,还有客厅,对,就是你坐的这儿,我都撸过的。”
“……”甘棠默默移开位置。
她不知道,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甘瑅也没放过她的床,她的书桌,她的水杯,她的书包,她的睡衣。
不然她一定会生出坚定的认知:男人真可怕,还是阉了吧。
甘瑅噗嗤一笑,放下手柄,“骗你的啦,一般都是洗冷水澡,或者做些分散注意力的事。”
他把手柄放得稍远,甘棠这会儿还在想事情,没注意到这个危险的符号。
“小瑅,我觉得像现在这么纵欲……不好。”
这会儿在安全场所,她的胆子大了些,想了想,又补充句,“这样的你,和以前看起来不一样了,有点陌生。”
甘瑅笑了笑,朝她招招手,“姐,过来一下。”
甘棠站在他身前,不明就以。
甘瑅把手落在她颈侧,若有若无地摸了两下,只是到锁骨之间的位置,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触摸。
“姐,这样碰一下,很正常吧?”
甘棠不知他要做什么,点点头。
甘瑅又轻握住她的手腕,一路缓缓摸向上,一直到肩膀。动作很像撸袖子,可惜这会儿甘棠穿的是无袖睡裙,看起来有点怪异。
“这种程度也很正常。”
这样说着,甘瑅把手自她侧腰轻轻掠过,只是碰触没有停留。
甘棠面上僵了一下,她隐约猜到甘瑅的意图。但这会儿她已经来不及阻止。
甘瑅又把掌心落在她大腿,靠近腿根的内侧位置。
动作还是那么轻柔,甚至不带有情色的目的。
甘棠轻颤了一下,没有逃过甘瑅的目光。
他的手没有从腿上移开,反而伸进裙底更深处,飞快挑起内裤边沿,伸了进去,勾挑了一下。
方才摸得有多淡然,这会儿勾挑的动作就有多情色。
甘棠猝不及防,溢出一声含着媚意的呻吟。
她惊得后退半步,险些摔倒,被甘瑅拉住了。
甘瑅将浸湿的手指自她面前晃了晃。
故意挑起羞耻地慢声说道,“可是你湿了,道貌岸然的姐姐。”
甘棠脸臊得通红,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样。
甘瑅对她做的一些明明都属于正常碰触,她却擅自有了反应,这样一来,岂不是跟她故意勾引他一样。
“我……”
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甘瑅把她拉坐在自己身上,“很简单,因为碰你的人是我,姐你也有点作为女人的自知好不好?”
他把嘴唇落在甘棠耳垂,语气有着近似催眠的魔力,“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到这个地步,你觉得咱们还能回得去么?”
来自耳垂的刺激,让甘棠顿时失去力气,她难以置信地回味甘瑅的话,身体的酥麻无形印证话语的内容。
她能感觉到甘瑅的欲望已经抬头,正抵着她的腿根,无法忽略的热度。
“对不起。”她喃喃地道。
“为什么要道歉?”
“我们是姐弟。”
甘瑅混不在意地笑了笑,躺下身,把她压在身下,“姐弟做这种事,不会更刺激么?”
甘棠面色绯红,却无力反驳。
是她先有了反应,所以才先机尽失。
她还在垂死挣扎,“回房间……不要在这里。”
这里是她认定的安全场所,是作为姐弟关系正常交流的地方。她不想弄脏这个地方。
甘瑅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下方,啃吮了几下,留下一道鲜艳的痕迹。
“有本事就别在这里湿。”
于是甘棠知道,根本不存在什么安全场所。
男女间的欲望根本就是太过具有破坏力的东西,安全的场地,安全的关系,稳定的界限……统统不存在。
就像是一场大爆炸,所过之处,面目全非,再难还原。
她眼里生出一点哀色,“小瑅,你能不能正常点。”
甘瑅眼底的冰冷执拗一点也不比她的悲哀少,“怎么样才算正常,姐,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你追求的是根本回不去的东西。”
他内心有个缺口,无法填充。甘棠越是畏惧想逃离,就越汹涌不安,亟需吞噬什么,或是破坏掉什么。
不安的种子一直都在。
正如此刻,明明相依偎,追求的却是南辕北辙的东西。
陷溺【姐弟】 禁区15
甘瑅开始用灵活地用手指勾挑甘棠的欲望,他现在已经足够擅长如何唤起她的欲求,如何让她悬在半空中上下不得,被无法满足的欲望迫着纠缠着他,说着那些被他灌输的不堪入耳的话。
只是,哪怕身体再放荡,她的眼里也并不开心。
人的身体和人的心灵,是可以完全分开的。
甘瑅不肯满足她,这是不折不扣的报复。
他解开裤子,任甘棠吞吐。
不愧是包容伟大的姐姐,能为了解决弟弟的浅薄欲望做到这种程度。
甘瑅这样想,不无讥诮地叹息,“姐,你现在口活越来越好了呢,真的……很舒服。”
倘若单纯是为了追求情欲的交合而败坏伦常,那也只是浅薄罢了。像这样抚慰彼此又不肯突破最后的界限,反而更像畸形的怪胎。
不足以构成恋爱,作为亲情的部分也渐被欲望侵蚀,十足的病态关系。
令人作呕,却舍不得撒手。
甘瑅偶尔也会生出念头,毁掉一切。
把残局推翻,照他自己的规则来。把甘棠彻底吞吃入腹,再死死捏在手上,哪怕她会因此恨他,但那样至少不用时时担心这段关系破裂掉。
就像那个时时等着第二只靴子落地的人。
甘瑅把手掌轻柔地抚在甘棠脸上,缓缓拔出性器。
姐,快逃掉吧,这样我可以暴怒地把你抓回来,再不用顾忌地对你做出一切。
甘棠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不明白甘瑅为何停了动作。
又是这种她看不懂的眼神,危险得让人想避开视线。
“小瑅,你不要了吗?”
甘瑅微笑着,“只有我一个人舒服怎么行,姐,我也想满足你。”
甘棠红着脸移开视线,“我不需要被满足。”
说谎。
甘瑅笑容愈发灿烂,“这样吧,你想帮我口就继续,我也用嘴帮你,好不好?”
甘棠想了一下那姿势,差点站不住。
“不行。”她拒绝,“太羞耻了。”
“姐,试一次嘛。”甘瑅把她按在身上,调转了方向,扒掉她的内裤。
“……都这样了,你穿着不难受么?”
他涂抹了几下那些溢出的液体,轻声抱怨着,下一秒,唇舌就印上去。
舌尖的触感不同手指,柔软异常,像羽毛轻轻刮过。
甘棠因为不同寻常的刺激把头伏下去,弹起的性器正好打在脸上,她被提醒,转过脸去,小口吮弄。
只是身下的刺激让她没法专注,那感觉舒服,却也空虚。
她刚才被撩拨了半天,压根没被满足,这会儿那道空虚愈演愈烈,她不自觉地晃着腰,向他讨要。
“姐,你都湿得不像样子了,我的脸都被你滴上了。”
“……小瑅,别说了。”
“好吧,姐,那你要不要手指?”
“……要。”
甘瑅便慢条斯理插了根手指进去,只是,单凭一根手指,除了撩拨起更多痒来,并不起什么作用。
“小瑅,别玩了,好难受。”
甘瑅被她话语里甜腻的欲求不满取悦,“姐,要不要再加一根?”
语气虽是询问,食指已经随话语跟着塞进去,两根手指就着淫靡水声抽插着,唇舌也配合着刺激。
“姐,你又忘了舔了,有那么舒服吗?”
甘瑅不满地甩着他那根,很不满意被放置在一旁。
甘棠心不在焉地吞咽他的性器。
她其实觉得两根也有些不够,甘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不为膨胀的欲求感到可怕。
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甘瑅洞察她的不满,心中冷笑,他做了这么久努力,除非甘棠是木头人,不然怎么可能毫无改变。
她的身体里里外外,每一处都给他摸透了。
“姐,要不我再加根手指?”他貌似纯良地发问。
甘棠沉默了。她看上去像在神游,吞咽他的时也不是很卖力。
甘瑅就又重复着问了一遍。
“……嗯。”甘棠的声音低低的,她还在为身体的改变垂头丧气,为自己经受不住诱惑而自责。
伴着手指的加入,身下生出微涨的知觉,只是在这种情形,这涨意不仅没生出不适,反而带来甘甜的满足。
甘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她想,她真的是堕落了。
为了追求更多,她的腰不自觉配合甘瑅的动作后摆,填补的满足,引人沉溺的快感,只是,忽生出撕裂的痛意。
真的很痛,甘棠无意识惊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甘瑅平静道,“姐,流血了。”
哪怕这么说着,他的手指还在探入,与其说探入,倒不如说是一种肆意破坏,恶劣得令人发指。
甘棠恍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自觉溢出眼泪,甘瑅他怎么敢……这么过分。
她颤抖着想爬开,却给甘瑅按住腿抓回来。
“姐,你很在乎吗?”
在乎它吗?在乎我吗?
如果下定决心跟我一起,那为什么要这么惊慌。
他的这句有太多种解读,甘棠不能解读。
她也不想解读。
她同样没法解释清楚,甘瑅的行为是一种对“纯洁”的破坏,她面临的,正如第一次来月经时的绝望。人生的重要仪式,被甘瑅这样轻描淡写地破坏。
她开始拼命挣扎。
“放手……我不要做了。”
甘瑅不仅没有放手,反而越发用力地按住甘棠,吞下含着血的泌液,叁根手指毫不留情地刺入,把她送上顶点。
几乎也在同时,他在她口里释放。
甘棠愤恨地张开嘴,将液倾倒在他身上。
“甘瑅你这样很过分。”这句说出来,连甘棠自己都觉得软绵绵,“很恶心,很可怕。”
甘瑅慢条斯理拿手指刮掉身上的液,朝她欺近。
他脸上太过平静,所有思绪都被封在冰冻的霜湖下,以至于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甘棠不由得感到畏惧。
她往旁边一晃,想要逃开。
甘瑅伸手按住她的手。
这会儿他再也不是那个由着她欺负压榨的小瑅,体力的优势一览无余。只用一只手就同时扣住她的双手,剩下的那只手,手指上还挂着他的液。
甘棠紧咬牙关,生怕甘瑅塞进她嘴里。她甚至想好,假如他真敢喂进来,她这回绝对要吐他脸上。
甘瑅看着她紧张的脸,忽然笑了。
他探身,把手指深深送入她身下的柔软之间。
“标记。”他歪着头,脸上笑意犹存,诡异的天真。“这里是我的。”
甘棠只觉一股寒气直冒,一把将他的手甩开。
只是为时已晚,深处已经沾了那些东西,仿佛带着难以忽视的灼意,让甘棠整个人都惊慌起来。
“你不是小孩子了,这样做有什么后果,你明明知道……”
“你说怀孕?只要你不想怀,就不会怀上。”这样说着,甘瑅却用掌心轻轻按在她小腹,温热的触觉,诡异的动作,仿佛安抚一个压根不存在,也不应存在的孩子。
甘棠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冲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
却关不住隔着门板而来的声音。
“姐,你问我后不后悔,我那时候说不后悔。”
“无论我怎么说都没意义,因为从一开始就给自己留后路的人是你,随时准备反悔的人也是你,所以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甘棠捂住耳朵。
动作太快,把床边包括枕头在内的一连串东西滑落在地上。
一时间房里乒乓乱响。
甘瑅不再说话,他站在紧锁的门前,面无表情,眼底冰冷。
甘棠抱紧头,慢慢地蜷在床上。
这就是打破秩序的代价。是她一时任性的报应。
那个她所依赖信任的小瑅,已经消失在这具疯狂的躯体里。
陷溺【姐弟】 禁区16
后来的甘棠想,那时候他们都成了困兽,死抓着各自认为最重要东西的不肯放。
爱情与亲情,她喜欢泾渭分明,甘瑅偏要搅得浑浊不堪。
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在笨拙的初恋里,谁也不比谁超脱。
甘棠在清晨的阳光里起身,蹑手蹑脚跑去洗漱。待要推门离去时,发现甘瑅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前,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迎着她苍白的见鬼一样的脸,甘瑅淡笑。
“姐,你是要出门吗?”
从声音和表情来判断,现在的甘瑅姑且算在正常范畴。
甘棠就点头,若无其事道,“跟杭菀菀约好要见一面。”
她的语调平平,不起波澜。
漏洞就藏在语句间。郑重其事,完整详尽的叙述,本就是种欲盖弥彰。
甘瑅脸上瞧不出什么变化来,道,“姐,吃了东西再走。”
“家里有吃的?”
甘瑅停顿一下,“我陪你下楼吃,刚好我也饿了。”
说完,他极其自然地走过来,想要抱住甘棠。
甘棠的身体僵硬,在逃开和接受之间犹豫,足足过了两秒,她扶上甘瑅的肩,闭眼,迎上他的吻。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她才洗漱过,嘴唇冰冷,甘瑅的居然不比她好多少。
仿佛两只冷血动物触角相抵的怪异。
甘瑅扯了下她的衣领,叹口气,“换件衣服吧,你这样不太方便。”
甘棠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见领口边际隐约可见的一片吻痕。那痕迹被遮住大半,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反而更显出见不得光的隐匿罪恶。
甘棠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再害羞一点,又或者干脆坦然以对,但现实是,面对怪异违和的甘瑅,她采取同样暧昧不清的态度。
似乎不怎么在意,又稍显迟钝地随他的动作拉扯了一下领口,“我现在去换。”
她走了几步,没回头,没头没尾地道,“我想吃豆腐脑。”
“好。”
推门出去时,适逢对门的女主人送孩子上学。女孩是上小学的年龄,好奇地扫了眼甘瑅又望望甘棠。
女人只瞥过来一眼,扯着女孩的一侧书包肩带,带点嫌恶又忌惮地把她转向楼梯的方向,“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甘棠木然地移开和甘瑅的距离,又被甘瑅拉回去,肩撞上肩,贴紧,毫无间隙。
他们谁都没迈步,直到楼道彻底听不见脚步声。
甘瑅眼底浮出一点嘲弄来。
他把手落在甘棠胸口,“怕了?”
甘棠没吭声,心跳暴露一切。
甘瑅又说,“我住这儿的时候,对门的是一对孩子上大学的夫妻,看来已经搬走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牵起甘棠的手,往楼下走。
“知道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要那样看咱们么?”
“你知道?”
“呵,她怕咱们带坏小孩。我想,她应该把咱们当做同居的情侣了吧。”
甘瑅想到什么,笑了一下。
“别这么紧张,表情再自然点,你这一说谎就浑身僵硬的毛病怎么到现在还没改。”
同时认识两人的家伙,只会越剩越少。知道他们关系的人,记忆也会随时间流逝封尘。
这世上不堪入目的秘密比比皆是,不多他们这一桩。
甘瑅拉住甘棠的手臂甩高了一点,仿佛还是曾经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孩子。
他巧妙略过另一部分真相。
但凡男女间突破某道障碍,肢体接触再难设防,暧昧流淌在举手投足之间,哪怕他跟甘棠方才的交互再自然不过,也被一眼认定成情侣。
在不知情者的眼里,甘棠已经被盖上他的戳记。
她是他的女人。
偏偏自己还毫无自觉。
甘棠发现,甘瑅现在几乎不会在外面唤她“姐姐”。
她是该感到放心的,甘瑅比她想的更加小心。
只是这道小心让人欣慰的同时,也感到沉重。
甘瑅这样年轻,正是青春肆意的年纪,本应在校园里随心所欲谈一场恋爱,而非小心翼翼避开禁词,跟她维持这种……糜烂的关系。
甘棠觉得自己正身处迷雾缭绕之间,太过复杂的思绪堆积心头,悲与喜都不很分明。甚至前方的道路也难分辨。
时而阳光,时而阴影。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甘瑅拎着她的袖子,替她擦去袖口沾到的汤汁。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没睡好?干嘛起这么早。”
因为想避开你。
甘棠当然不能把这话说出口。
“嗯,昨晚做了噩梦。”
她侧过脸来,上下打量甘瑅。只觉得他心平气和的模样,怎么看都顺眼。
要是他能一直保持这样就好了。
甘瑅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了,凑到她耳旁小声地说。
“下次再用这种表情看我,还不如直接亲上来,姐。”
最后的那声“姐”,吐字极轻,带来灼人的热意。
甘棠强作镇定,摇头,“不好。”
看她的神情语气,在外人眼里只会认为甘瑅对她耳语的是什么严肃正经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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