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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1v1】玉宫金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幻海心
见婉凝脸上一副惊恐模样,景王自然了然于心。
他笑了笑,贴近婉凝的耳边,低声说道:
“温姑娘,别怕,本王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送你一份生辰贺礼而已。”
他的气息喷到婉凝的耳垂上,婉凝不知是怕,还是气,竟不由打了一个颤,洁白莹润的耳垂瞬时擦过了景王的嘴唇。
景王一见,原本回复清澈的眸子又瞬时暗淡了下来,想也不想便将婉凝的耳垂含入唇中,又辗转吮吸了起来。
他伸出舌头在婉凝耳畔肆意舔弄,将婉凝的白玉耳垂舔得湿润润的。在婉凝的耳垂上流连够了,又顺着婉凝雪白的脖颈极尽吮吻,慢慢的一路向下,到了胸前,顿住,忽喘息了片刻。
婉凝吓得忙要站起身来,却又被景王紧紧揽住,他的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撩开她的衣襟上纱滑了进去,游弋片刻,覆盖住了胸前的丰盈。
婉凝骇得伸手忙去推,却被景王一把握住双腕,固在头顶,双腿被其紧紧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紧接着就连双唇也被堵住了。
景王的眸子早已被情欲染成了墨黑色,声音也暗哑非常,一边吮吸着婉凝的樱唇一边哄道:
“温姑娘,你又香又软,本王实在忍不得,让本王先疼疼你,好吗?”
婉凝再如何深藏闺中,也知道男子这番话为何意,她惊惧至极,只气自己身为女子,力气这番小,竟是抵拒不了景王叁分。
那景王实在想念婉凝数月已久,又见如今房中再无他人,一时欲望上来了,竟是不管不顾,边低哄着婉凝,边用空着的那只手去解婉凝衣襟上纱。
他是自战场上厮杀归来的人,虽平时一番风流贵公子模样,但力气极大,一下子就解开了婉凝的衣襟上纱,纱内露出内里白底菡萏花的胸兜来,衬得婉凝胸颈间的肌肤一片耀眼的雪白。
景王喉节骨忍不住上下滚了滚。
他隔着胸兜去揉捏小美人儿的两股丰盈,又不过瘾,便一把把婉凝的胸兜解开,婉凝胸前雪白的两团就颤巍巍的暴露在了男人的眼前。
景王的最后一丝理智消失殆尽了。
他低头埋到婉凝的胸前尽情吮咬起来。
景王用口齿含住婉凝嫣红的乳尖,使劲儿用舌尖在上面舔舐一番,把婉凝圆圆的乳肉嘬在嘴里,吮吸着,以解情欲之苦。
婉凝的鸽乳因害怕而颤栗不已,却更添了一分柔弱之美,那景王含咬着,始终舍不得松开口。
婉凝实在吓得不知该当如何,只得一直抽泣,白糯的牙齿上下碰撞着,只觉自己被景王这般对待后,回去家中再是不想活了。
于是她便难受到把所有话都哭诉出来:
“王爷,您与臣女尚未大婚,臣女如今得您这样对待,臣女已无脸再存活于世了。”
原本沉浸在婉凝胸前肆意甜浓的男人听得此话,方知事态严重性。
他抬起头来,只见面前被他弄得衣衫不整的小美人一幅玉山倾碎、扇影泪目的模样,还是心生不忍,不愿在婚前便夺了她的清白。
于是替她拭着眼泪,小着声儿哄她:“好了,温姑娘,别哭了。本王方才不是故意要欺负你,只实在是情难自禁。”
婉凝仍低声啜泣,景王便耐心哄着她,搂着她,又在她头顶说道:
“本王发誓今日再不碰你了。你可别哭,再哭就成一只泪儿兔了。”
那婉凝听得此话,又恨又恼,恨他这番胆大包天亵玩自己,恼他还如此拿自己打趣,一时之间竟真的忘了哭泣。
景王见婉凝终于不哭了,才展眉一笑,手里又闲不住的把弄起一丝她的头发,忽的想起什么,问向怀里颤颤的美人儿:
“温姑娘小字可叫衾衾?”
婉凝的小字只府中人士并宋姨妈那里相熟人知,她的小字自景王口中而出,婉凝知道定是看了自己的庚帖他方才得知。
只可惜她恼他,不愿回答他,于是便用手帕擦擦眼泪,只不理他。
那景王又逗他:“衾衾,衾衾......'玉佩定催红粉色,锦衾应惹翠云香'。这‘衾衾'二字取得实在是妙!以后本王私下便只称温姑娘为‘衾衾'如何?”
婉凝不愿与他再相亲近,便婉拒道:“王爷,女子小字,只有父母、兄弟、姊妹等人方可叫。”
景王微微一笑,打趣道:“温姑娘忘了,女子的夫君也可叫。用不了多久你便嫁于本王了,届时本王便是你的夫君,自然可以叫你小字。”
婉凝没想到会被景王反将一军,气得直欲伸出芊芊玉指挠景王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
那景王胜了婉凝一次,哈哈大笑,继续煽风点火:
“本王小字敬则。礼记有云:'致礼以治躬则庄敬,庄敬则严威’。温姑娘若是愿意,以后便不要称呼本王王爷了,唤我敬则就行。”
婉凝恨不得与这魔王一点关系都不沾,又岂会如他期切般亲近地叫他?
只得假装听从他意,柔柔地点了点头。
那景王又抱着婉凝说了许多在循州时便想同她说的话,偶尔逗弄得怀里的婉凝实在是又哭又气。
许是这燃着的檀香能寝人心,又或者刚被欺负得哭过一场,景王低头哄着婉凝说着话儿,婉凝却一股如潮的睡意涌上来,竟慢慢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古言1v1】玉宫金阙 第二十一回相劝
晨曦拂晓,婉凝只穿一件中衣,自碧青罗帐内醒来。
她见已回到自己闺房中,身边早已没有那景王的身影。
四皇子总算信守承诺,答应她的事情做到了,没有再次欺辱她。
丫鬟们掀帘进来。见婉凝睡醒,又惊又喜,忙张罗着要替婉凝洗漱。又见婉凝昨夜睡过去后被景王抱在怀里送回府中,未能及时伺候她盥洗,又赶紧预备着去打热水,伺候婉凝早起晨沐。
婉凝却不肯要丫鬟们伺候,只批了一件小衫,一个人下床往净室走去。
这边厢,婉凝脱下衣衫,将自己沉入澡盆之中。低头望去,只见胸前密密麻麻布满了景王留下的暗红色淤痕。
婉凝一边洗澡一边忍不住小声垂泣,觉得自己如同刀俎下的鱼肉一般,任由那景王戏弄摆布。又想那景王叁番两次对她这般急色,怪道人人都说他姬妾无数,风流成性。
可怜她一深闺弱阁女子,自然料想得到,待自己嫁过王府,景王贪图她新鲜美貌几日后,便会将其丢弃在一旁,重又去寻花问柳。
素来婉凝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无意嫁入皇室宗族中攀求富贵,如今景王却这般奸诈狡猾,由不得她。婉凝一时之间只觉前路黯淡、了无生趣,又思及远在廑州消息未卜的哥哥,心下难受,不免怔怔地掉下眼泪来。
待到水都凉了,婉凝胸前白腻的皮肤也快被搓下一层皮了,方恹恹的从木桶中起身,穿上裙袄出了净室。
丫鬟们见婉凝出来,忙拿了帕子过来给婉凝绞湿答答的头发,又将小厨房红泥炉子上煨的红枣圆桂圆茶端来给婉凝喝。
正是伺候婉凝用着早膳,忽听得有下人报永安伯夫人和大奶奶来了。
婉凝忙放下膳碗,令将请进来。
不一会儿,就见宋姨妈带着媳妇王氏笑着进来,一见婉凝就侧身道:“大喜大喜,给我们未来的王妃请安啦。”
婉凝哪里肯依,只忙起身就要给宋姨妈行礼。
宋姨妈忙拉住婉凝的手,上上下下细看了她一回,方叹道:“我的儿,你竟瘦了这么多。前些日子姨妈就要过来看你,可因忙着你二表哥的婚事,脚不沾地的,实不得空,故而如今才来看你,你莫要见怪。”
婉凝摇摇头道:“姨妈莫说这些话。二表哥礼闺高中,又得皇上亲自赐婚,京城里孰人不知?人人提到姨父家都要竖起大拇指,都夸永安伯府'父子两代叁进士,一中探花天下知’。听说皇上也是看中姨父家家风清正,才将最最疼爱的福怡郡主指给二表哥的。姨妈得此佳儿佳妇,且大表哥和大表嫂又孝顺您,婉凝应当先去给您道喜才是。”
宋姨妈听得婉凝如此劝慰她,只觉句句都说到心坎儿,又想到这般好的女儿却无缘嫁入己家,只得叹道:“我的儿,怎恁的会乖巧说话?加上你这么个品貌,怪道皇上都要讨你做儿媳,只怪我们宋家没有福气...”
王氏见宋氏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忙上前打岔道:“母亲,光顾着说我们自家的事儿了,今儿您来的目的还未提呢。”
宋姨妈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大腿,讶道:“瞧我这记性!竟是把正事给混忘了。我的儿,姨妈今儿来,是有些话要同你讲。如今你要嫁人了,你母亲又去得早,有些话只能由姨妈同你掏心窝子的说。你要知道,你嫁给景王,这虽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尊荣,但毕竟他身份高贵,你日后少不得要受些委屈。我同你母亲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偏偏你要受,但木已成舟,少不得劝着你把日子硬着头皮过下去。你模样生得好,又年轻,两叁年内景王对你的恩宠都少不了,有这两叁年功夫,说不定两个嫡子都生出来了,届时就算他冷落你了,你有嫡子傍身,也就不怕了。”
那婉凝何曾料到宋姨妈会同她说这些私隐的话,竟连生孩子的话都说出来了,一时只觉又羞又臊,偏偏又是句句为了她好,逃脱不去。
有丫鬟递上茶,宋姨妈接过喝了一盅,又劝道:“凝儿,如今你占着一个天大的好处,就是你是正妻,是上了宗室玉牒的正妃,就算景王日后再风流成性,都不能越过你去。你听姨妈一句劝,莫想太多,伤了身子,到最后啊,只惹得你哥哥同姨妈......”
宋姨妈说着说着,眼眶竟是红了。
婉凝见此,再也压制不住几个月来内心的担忧、害怕与心酸,直扑到宋姨妈怀里,哭道:“姨妈,婉凝不想嫁......”
那宋姨妈见婉凝这般难受,怎能不知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木已成舟,又能如何?只能搂过婉凝,摩挲着她的脸颊好生劝道:“我的儿啊,我们生为女子,不能像男子那样走仕途考科举,也不能做买卖、上沙场。出嫁前靠父兄,出嫁后靠夫君,兴衰荣辱皆系于父兄夫君身上,所以前人让我们读女训女诫,让我们学叁从四德,无非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安身立命之本。你嫁给景王后,只要把表面上的叁从四德做到位了,他就少不了你的尊贵体面。你是个聪明孩子,自然知道'体面'二字虽然是别人给的,但又何尝不是自己挣来的,前朝太宗皇帝虽然坐拥后宫佳丽叁千,但对长孙皇后一生是何等的尊重爱护,这其中的缘故,想必聪明如你,是懂的。”
那婉凝伏在姨妈怀中,抽噎着,默默不语,心想:是啊,嫁给皇亲贵冑,想要夫妻和美,对丈夫要么是长孙皇后对太宗皇帝那样的大爱,已经爱到可以包容他的一切;要么就是无爱,无爱就无怖,无爱则无忧,无爱则无妒。景王如此这番欺辱她,她前者是做不到的,可后者...真要对着一个无爱的人过一辈子吗?
“姨妈”,婉凝实在不想再思考这些问题,让自己徒生心痛,只得伸手握住姨妈的手,对她许诺道,“无论如何,姨妈,凝儿都会守住自己的本心,守住自己的本分,绝不自苦。”
宋姨妈听得此,知道自己今天前来的目的达到了,方才欣慰地叹了口气,又想起了什么,命下人将一个红色莲花纹红大木匣子拿过来,指道:“瞧我这记性,又差点把这些东西忘了。”又令下人打开盒盖,对婉凝说道:
“这是我同你嫂嫂给你的添妆”
婉凝迷蒙着泪眼儿望去,只见红木匣子里躺着一套璀色红宝石头面,一对紫气东来玉镯,并首饰珠宝若干,皆是给女儿送嫁的配饰品。
那颗红宝石极大,颗颗殷红欲滴,那对紫气东来镯更是品相非凡,难得一见。
婉凝忙起身,拒绝道:“姨妈,不行,这些对凝儿来说,太过贵重了。”
宋姨妈笑道:“这套红宝石头面是我当年出嫁时的压箱底,一共两套,一套给你,一套留给慧名。这对紫气东来镯是你大嫂执意要送给你的,她待你如亲妹,你莫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婉凝听此忙看向王氏,王氏笑着点点透:“我那妆奁里好东西有限,只有这对镯子还勉强能配得上你,你要嫌弃,我可再拿不出来了。”
宋姨妈同王氏关护、爱切婉凝至如此这般地步,婉凝实在无以言谢,只得含泪,一一曲腰还礼。




【古言1v1】玉宫金阙 第二十二回陪嫁
自景王循州归来后,不过数日有余,朝野之中便发生巨大动荡,群臣更替无数,皆为循州贪腐案中牵涉在内的官员。
当今圣上龙霆震怒,斥太子恣意诛求,肆行攘夺,私用内外库帑,穷奢纵欲、逞恶不悛,便是皇后娘娘亲跪在泾阳宫前磕求一夜,圣上也未改变旨意,下令将太子囚禁东宫,非诏不得出。
而景王因接连辽东御敌、循州赈灾二事,一跃而成当今圣上眼中最为器重的皇子之一。
一月之后,温提骁自廑州平安归来,兄妹二人相见,婉凝见哥哥因为天子办事,身量消瘦多了,不免流了许多眼泪儿。
温提骁只笑着安慰婉凝,说差事办得极为妥当,圣上龙心甚悦,且赏了许多玩意儿,都带回来给婉凝顽,婉凝这才闻言破涕为笑。
十一月二十五日,便是永安伯府二公子宋昭棋迎娶福怡郡主的好日子,温氏兄妹作为宋家嫡亲的表亲,自然是要前去赴宴,不免自日出时辰至半夜叁更,烦乱、叨扰了一日。
那宋家二公子同福怡郡主的喜事过后,京城里剩下来最引人注目的大事便是婉凝同景王的这桩婚事了。
钦天监听从圣意,择了一个喜佳之日,定在来年婉凝及笄后的四月十八。
随着婉凝大婚之日的愈来愈临近,忠毅勇侯府也迎来了有条不紊的最后准备阶段。
温提骁治军多年,管理内务也颇有能耐。他大手一挥,撇开一众细枝末节,大刀阔斧地只将全府庶务分为叁大块。
第一,便是婉凝的陪嫁侍从。原先的几个贴身大丫鬟不说,一众小丫鬟也原封不动的陪嫁过去,无需增减。陪嫁嬷嬷也随着过去,奶嬷嬷忠心耿耿,看着婉凝长大,且年纪大经事多,自然是要跟去景王府。
至于陪房,温提骁则细细挑拣了四对办事老练、处事谨慎的管事夫妻,两对负责打理婉凝的田庄,两对负责打理婉凝的铺子,各司其职,尽忠其事。
第二,便是梳理、打点婉凝的陪嫁。
温提骁拿着入库明细册,令大管家的打开近十年来未曾打开的库房,一件一件查看于氏的陪嫁物。自紫檀木床看到雕花叁屏风式镜台,又自金银珠宝看到钗环首饰,自是应有尽有,光彩夺目。
第叁,便是定制嫁衣与预备喜娘了。
宋姨妈和王氏作为婉凝最亲近的长辈,自是由她们负责给婉凝梳妆,而景王府当日则会安排宫里选来的喜娘嬷嬷。至于婉凝的嫁衣,温提骁如此疼爱妹妹,自然想要给她世上最好的,便派人从苏州织造府请来一众手艺最上等的绣娘,日赶夜赶,终于赶在大婚前夕做出了一件彩绣辉煌的嫁衣来。
婉凝在闺房中抚摸着这件凝结哥哥爱意的嫁衣,不免心中酸涩,泪眼朦胧。
大婚前夕。
婉凝正对镜卸下钗饰,不施粉黛,却清雅异常。
奶嬷嬷忽走进婉凝的闺房,递给她一本小册子。
婉凝不解的朝嬷嬷望去。嬷嬷向她点点头。
婉凝便望向这本小册子。
这小册子做的异常精美,只是年代颇为久远,扉页都有些泛黄了。
婉凝翻开一看,不禁“呀”了一声,连忙扔到一边儿去。
原来竟是本《春宫图》。
奶嬷嬷忙捡起来,踱到婉凝跟前,细声儿说:“小姐呀,这是夫人当年陪嫁过来的压箱底,小姐,略翻一翻,明日心里才好有个数。”
婉凝心想,才不想有个数呢。她一想到景王对她的那些无耻作为,就不快,因此不愿去看那《春宫图》。
奶嬷嬷见此,只能叹了口气,又劝道:“小姐年纪小,身子又娇怯,明日不要太顺着景王殿下,倒求他多疼惜着你点。”
婉凝心烦意乱,只得胡乱点点头,便借口困意上来,催奶嬷嬷回房休息 。
嬷嬷走了,丫鬟们伺候婉凝洗漱完歇下了。一时之间婉凝了无睡意,只着素锦衾衣,枕着臂弯侧躺着。
她借着屋中小羊角灯透出来的光线,打量着屋内的每一样物事,想着自己已不知不觉在温府中住了一年多了,顿时心生不舍。
古代女子,一生中最惬意的时光莫过于出嫁前,上有父母疼爱,下有兄弟姐妹嬉戏玩耍,既不用主持中馈,亦不用侍奉公婆,更不用镇日里锁在闺宅中勾心斗角,每日只除了给长辈请安,读读《女训》、《女诫》,便是赏诗作词,琴棋书画。且她自幼就得哥哥宠爱长大,娇生惯养,谁都不曾欺负过她。
可是一旦要出嫁,一切便会急转急下。
想那景王,通身风流气质,府中侧妃、姬妾又颇多,且嫁入皇家,哪里还能行事如待字闺中一般自由,一时只觉自己竟是摸到了一张极惨惨的下下签,没有一颗八面玲珑的水晶心肝,怕是都无法携哥哥在这王府及将来的夺嫡之役顺利存活下来。
婉凝想着想着,竟咒起那景王来,想要他婚后与自己互不干扰,各过各的,他是到侧妃那里过夜睡觉,还是新纳京城头牌花魁也罢,通通不关自己的事,她只顾好自己,还盼着那景王夜夜笙箫,哪日纵欲过度早点翘辫子才好。




【古言1v1】玉宫金阙 第二十三回大婚
大婚当日,卯时刚过,喜娘同丫鬟们便涌进婉凝房中来,一把将还睡眼迷离、梦绪万千的婉凝从被子中提溜出来。
她们先将婉凝带到净室中沐浴完毕,再轮流上阵,伺候婉凝梳妆打扮。
宋姨妈红光满面的走进婉凝的闺房,先是接过丫鬟手里的百合甜枣粥喂给婉凝喝了两口,意寓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再者轻轻给婉凝绞起面来,定要将那婉凝面上弄到莹白润滑、不见一丝痕迹为止。
绞面生疼,婉凝实在受不住,便双眸噙着眼泪儿,小声望着宋姨妈说:
“姨妈......”
然而那素来疼惜婉凝的于氏今日也顾不得婉凝感受了,又拿香面给婉凝上细粉,并就着大红色的胭脂给婉凝涂抹,直弄到婉凝脸上红一道、粉一道,唇色朱丹,就像那古画中的新娘子走出画来一样。
宋姨妈又开始给婉凝梳头,嘴中喃喃念道: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叁梳儿孙满地,四梳夫妻永谐连理,五梳家内和顺翁娌,六梳皇恩福临家地,七梳逢得吉逄祸避,八梳家财一本万利,九梳阖府乐膳百味,十梳夫妻永结同心佩.....”
婉凝听着宋姨妈诚虔的祝福,只觉心内发热,感动至极,又忍不住淌白玉般儿的泪,幸得王氏上来笑着劝说,“今儿是大好的日子,流不得眼泪”,这才将将哄好了婉凝。
等到梳妆完毕,众人伺候婉凝穿上那特地由苏州织造府绣娘打造的嫁衣,待婉凝穿戴好转过身来,满屋的人皆愣神屏息,室内一片鸦雀无声。
只见那婉凝穿着由苏缎和丝绣织成的大红吉福,头上戴金凤金翟边垂猫睛东珠冠,耳缀金云衔珠耳垂,佩了垂金衔绿松石与八十颗贯珠珊瑚串就的领饰,腕子着四件赤金龙凤手镯,浑身珠翠宝饰,琳琅华贵,好不熠熠生辉!
众人皆道只有这样玉鬓朱颜的美人儿才配得上赫赫风流的景王!
最终还是由王氏先反应过来,上前笑赞道:“婉凝妹妹这么一打扮,真乃天上的仙女下凡来做景王妃了。”
其余人等也纷纷笑着讨好,奉承这位即将入宗室玉牒的景王妃。
忽有下人进来匆匆报道:
“景王殿下迎亲来了,还来了许多王爷并宗室子弟,还请新娘子快快盖上盖头,预备着上花轿吧。”
屋里的人忙慌乱起来,纷纷打理这打理那,好不忙乱,最终还是由宋姨妈依依不舍得给婉凝依依不舍盖上锦盖,众人才一齐拥着婉凝往外走了。
到得前厅,温提骁早一身华彩盛装,候在那里。
他见婉凝过来,便踱步到婉凝跟前,弯下腰,低声说:“妹妹,今日就由哥哥背你上轿吧。”
那温氏婉凝在盖头下早已见到哥哥的靴子,知道哥哥一直在此候着自己,等着护送自己出嫁,心内酸痛异常,但知道这么多人看着,不能让别人胡乱想了去,只能强忍着眼泪儿点点头,便伏到了哥哥身上。
温提骁的肩背宽厚如山,正如他这么多年来待她一样。他每一步都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充满了不舍,那婉凝被哥哥这样背着,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酸涩,眼泪一颗颗的滴落下来。
温提骁感知到颈间的点点凉意,蓦的一震,步子晃了两步才得稳住。半晌,才略侧过头,声音沙哑的对婉凝说道:“婉凝,为了哥哥,也要让自己在王府好好的活下去。”
婉凝只得无声的点点头,眼泪滴洒而出。
她哽咽着伏在温提骁背上,对温提骁说道:“哥哥,你要多保重,莫挂念我。婉凝定会好好的。”
温提骁闻此才点点头,收敛了心中的涩意,一步一步背着婉凝往侯府大门走去。
忠毅勇侯府门口,四皇子景王穿着大红蟒袍,胸前戴着一朵绸花,正满面春风地坐在高头骏马之上,等待温婉凝出来。
今日盛装之下,更显得他长眉入鬓,面如秋水,俊美逼人。
温提骁背着婉凝一出来,景王原就亮若星辰的眸子,顿时溢满了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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