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1v1】玉宫金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幻海心
温提骁走后,婉凝在家中,没了哥哥陪伴,那畏惧至极的梦中魔人又远在循州,每日只安心蓄养身子,喝药针灸,读书阅画,弹琴做绣,好不惬适,偶而才会怔怔地呆坐在院子里,远望着庭院里金菊发呆。
忽有一日,前院下人报将进来,说有人递了帖子过来。
婉凝坐在廊下将下人递上来的帖子打开,仔细一看,竟是陈御医遣府中奴仆送过来的。
原来自八月十五夜后不久,景王见事既定着、木已成舟,便让刑部随便找个借口将那陈御医一家放了。谁知经此一役,太医院中有些同僚却异常猖狂地排挤起陈御医来,太医院院史更是以其“年老昏愦,不堪重用”为名,让陈御医只做些打杂候补的活意儿。
陈御医本就年届已高,再加上景王这事儿给他的打击太大,思虑再叁,还是向朝廷递了还乡书,一身谢却去京中多少事,只求能带着一家老小平安的回到祖籍徽州去。
婉凝看着眼前这封词深意切的愧谢信,信中陈老御医走前还不忘让婉凝按着他的方子喝药治病,竟是当场就抑不住地痛哭,泪洒满襟。待到反应过来了,才起身急急忙忙让府中下人备好马车,又让管事去库房亲取一千两纹银来,又亲自回书房用碧油纸包好几本陈御医先前爱不释手的古籍医本,并由丫鬟伺候着穿好外出的衣裳,才匆匆出府往陈家所在的西街去了。
却不想,温府马车到了陈御医家门口,大门紧阖,前庭罗雀,只有一个满头白丝的耄耋老头在用木帚扫着地。
婉凝让小丫鬟掀帘询问,那老头颤巍巍地抬头答道:陈御医一家已于一炷香前就拾妥当,坐马车离京往城外去了。
婉凝听到这个消息,心内是又伤徊又哀恸,她实在是不愿连老御医今生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再叁思量下,仍是不顾丫鬟们的阻拦,坚持要那车夫往郊外去追上他们。
这小姐下令,车夫哪能不从,只能扬长鞭子,“吆喝”了一声,竭力往城郊方向奔赶。
及至出了城,到了京中郊外秋野,天高云阔,有如文人墨客口中的诗、笔下的画,灵中带秀,生就一股风致。白丝般的水汽腾起绕在山间,轻烟漫漫,云雾缭绕,就连空中的味道都是湿沁润润的。
温府马车紧赶慢赶间,在一座孤峰幽亭旁追上了陈御医一家老小。
几辆马车停下来后,婉凝亲下马,对着许久不见的老御医就是要纳头一拜,幸而老御医扶住了,只笑着对她摇头。婉凝要将备好的银子和书籍赠予给他,陈御医却不肯,终是在婉凝的再叁恳求下,才只愿下了那几本医书古籍。
那陈御医白眉轻扬,一双本已垂老的眼眸闪着容光:“老臣在京中多年,一直以来都委屈自己,像只蜗牛一般行事。却不想临老之前,还能恣性妄为一把,实乃快哉、快哉,故而还请县主再也无需自责于心了。”
那温氏婉凝闻得此话,哪还能止得住,当场就泪眼朦胧。
及至依依不舍地行完告别仪式,临走之前,陈老御医告诉婉凝,景王此人野心勃勃,对皇位势在必得,若婉凝日后真的嫁入王府,需得万般皆小心,若有什么疑难困扰之处,可以写信给远在徽州的他,他定竭尽所能相帮。
婉凝不由弯腰行礼,至此谢过。
藤栏茅檐,古亭质朴。婉凝和丫鬟们站在亭下,望着陈御医一家在袅袅细烟中离去。及至过了许久,婉凝才拭拭眼泪,说打道回府吧。
却不想,有“嗒嗒隆隆”的马蹄声踏过青碧苜蓿自远处的苗山绿野间行来。
婉凝同丫鬟们定睛一看,那马车队伍中飘扬拂荡的赭色悬旗上,赫然印着“景”一大字!
【古言1v1】玉宫金阙 第十八回山坡
都内,午后叁时,城中杲阳日光洒在石砖地铺上。
长门街,温侯东府,一身着圆领窄袖锦袍的中年男子跨下了马,将马鞭丢给一旁静候的仆从,灰头灰脸地朝前院正厅走去。
这正厅之中,摆放着屏风、云榻和香炉,槅栏案几里塞满了琉璃马、碧玉壶和珊瑚盆景之类的贵陈设。
在外人看来,正是一富贵荣华、烹锦无限之家。
堂内上首萼绿椅子上端坐着一白发老妇人,正慢悠悠地捻着手里的墨翠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忽见儿子风尘仆仆地跨进门槛进来了,才微一抬眼,询问道:“如何?”
那圆领锦袍的中年男子,正是东府继出的二老爷—温世旸。
温世旸就着丫鬟端上来的茶盅急急喝了一口,才坐到檀椅上,面色不善地回答道:“礼部今儿说了,上半年先是跟辽东打仗,如今又是闹雨灾,圣上正是恤济民间、安抚百姓的时候,故而秋节的皇子选秀是弄不成了,也不知道要推到什么时候,最早也得等到年关时分了。”
那老妇人韩氏沉吟了一会儿,才叹道:“皇家等得,我们可等不得。若是真拖到明年,这一来二去,云娇可就整整十七岁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那温世旸就恨不得火气冒叁丈:
“谁叫她自个儿养成了这么一个娇蛮的性子!既相看了京中那么多户好人家,竟是没有一个能够看得上她的!硬生生的给把自己拖成了老姑娘,叫人耻笑大方去!”
这韩老妇人素来最疼大孙女温云娇,见儿子今日如此嫌弃,当即也掷下佛珠,忿恨不平地拍桌道:
“孽子!你为何不说你自个儿混不出点名堂来?你若是能像西府那位,立下那么多战功,子孙都得了皇上赏识,而不至于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户部员外郎,我们娇儿何至于到此地步?说不得也能像那小凝丫头一样,拿个亲王妃当当。”
这温世旸见母亲说着说着居然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不由不悦地拧眉,可又实在反驳不了这番话,于是只能低头闷闷地喝茶。
正是二人僵持着,堂内寂静安谧时分,忽的玳瑁珠帘打开,走进来两位丽人。
前面那位,发髻高挽,步摇轻扬,头上插着一累丝绿碧玺宝瓶簪,身上着浅橘色兰花纹短袄配墨绿绣金的缎地裙,看起来娇气又跋扈,正是这争论话题中心的温云娇。
而后面那位...
生得一张芙蓉俏脸,柳黛蛾眉,颊染桃花,丹唇小巧,身姿袅袅,走路间婷婷婀娜,令人见之就心怜。
韩老夫人见了两个宝贝孙女进来,当即就喜笑颜开,喊着“心肝儿肉儿”的让她们坐到熏香旁的塌上来。
那温云娇便大大咧咧的坐下了,忽见一旁的父亲面色不悦,便问道:“爹爹怎的如此?”
那温世旸没好气的回:“还不是为了你的事。你祖母嫌弃我没西府的有本事,让你当不了王妃。”
这温云娇历来被宠惯了,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便哼道:“谁愿意做那劳什子的王妃!倘是遇到个专一、深情的还好,可要是摊上个府中姬妾众多的,哭都没的地儿哭。”
韩老夫人明白温云娇这是在讽刺西府的二丫头。她心念一动,转而询问下首的温世旸:“这婚约赐下来以后,你竟是一次都没去那边贺过喜?”
温世旸只冷着脸回:“脸皮子都撕破了,还去装样子做甚。”
韩老妇人顿时恨铁不成钢的啐道:“怪道这么多年还只是个户部员外郎,这点胸襟见识,竟是我等妇孺都比不上。不管咱们两府关系背地里如何,他们家凝丫头好歹以后也是名正言顺的四王妃了,若是这时候你还小家子气,处处不守礼仪章法,叫她抓了把柄去,小心日后她在景王耳边吹吹枕头风,有你受的。”
温世旸正欲待还嘴几句,塌上坐着的温云娇就先替其忿忿不平道:“祖母,怪不得爹爹看不上他们,实在是那西府兄妹俩忒的嚣张。上回我在萃玉楼买东西,那温婉凝就仗势欺人,抢了我心爱之物,还仗着自己略生得好些,就用鼻孔朝天看人。可若论这长相,她哪儿比得过妹妹去?”
一旁塌上只专心剥着松仁儿的叁姑娘温云娥听了这话,忽的顿住不动,纤纤柔荑玉指,水葱盈盈,立在红木案几上,让人看了就赞叹不已。
只是那双貌比貂蝉的眼里却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来,但转瞬即逝,谁都未能发觉。
她笑着抬起首来,娇娇沥沥的对姐姐云娇道:“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西府二姐姐既是让圣上和王爷都看中了,自是才貌都是一等一的出众,小蛾可比不了,姐姐还是莫要折煞我了。”
温云娇听了,直摇头:“你莫要谦虚,若论美貌,反正我觉得,京中谁家都比不过你!只是不知那温婉凝走了甚么狗屎运,竟让圣上看上了,不然若是景王先看到了妹妹,还有她温婉凝什么事?”
那温云娥听了,只娇羞低头,作袅袅娜娜样,却什么也不回,一脸乖巧柔顺的样子。
温云娇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堂上的韩老夫人和温世旸二人。两人均心思一动,打量着这虽才十叁岁,但已出落得可堪闭月羞花的小女儿,突生起了一种念头:
若是把她往京里那剩余几位还未成家的王爷府里送,也未必不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那景王回京途中,本骑在石青鞍骝马之上,同身旁谋士商讨进京如何呈报皇上赈灾之宜,却忽见远处壁峰幽亭旁站着一仙气萦绕的美人。
及至距离越来越近,景王才望清竟是那温府婉凝,不由赪惊而获,怡然喜至。
循州太子贪腐案一别,至今已有两个月的时间。
为了成功砍落太子羽翼,他们一行人可谓是力竭虑、夙兴夜寐,竟是连一夕好觉都未曾睡得。
百忙之中,忽到探子消息说,温家小姐自八月夜归侯府后,便一病不起,气瘁奄奄。即使远在循州,景王也当即就下了狠令,叮敕太医院,务必要救活这温家小姐,否则就等着回京以后通通拾陪葬。
后又到飞鸽传信,得知那温提骁万般放却,以情相劝,温家小姐在感化之下重新又活了过来,景王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地来。
办完一切事宜之后,自循州北上至京城,山水迢迢,千阁万阙。轻舟千重行至京城地界,景王本打算今日进宫汇报完赈灾任务后,就夜闯钟翠阁,去探望探望这温婉凝,谁曾想,竟在这侔莺郊野撞见了前来送人的她,不得不可谓是: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景王当即双腿一夹,长鞭扬甩,低“喝”一声,胯下马蹄踏过湿漉漉的青草地,向远处山坡上的温婉凝行去。
及至到了跟前,那许久未见的心上人望见了马上的他,却害怕得频频往丫鬟们身后退,怎么都不愿抬起那张他记挂已久、婀娜颦颦的脸来。
景王笑了一下,胯下骏马在坡上原地打转。
数月未见,若说这温氏婉凝先前还稚气未脱,像一朵未开完全的花,一半美好都藏在花苞里尚未示人,那么现如今她已将青涩都褪去,美得像仙子一样,雪凝琼艳,身形儿也玲珑有致,好似真一朵牡丹花,打开重重迭迭的花瓣,吐香绽蕊,内里的美丽都绽放了出来。
今日,她着了一件群青广袖对襟绉纱上衫,玉白领口处露出一抹翠绿底儿绣月季的绸缎诃子来。下系条柳绿并荼白的间色裙,如云的绿鬓上挽着家常的百合髻,两只碧绿耳珠儿随着她害怯摇头的动作也在这山野间湿润的空气中摇晃着,晃得马上的景王是唇干舌燥,暗暗心旌。
景王轻笑了一声,吁停胯下骏马,俯下身子来趴在马头,用鞭节挑起那张誉盖满京华的脸来:
“温姑娘,我们许久未见啊。”
【古言1v1】玉宫金阙 第十九回世子
秋日,一排塞鸟大雁旋翱于万里天空中,正是凉意渐起,倦鸟南归,时山上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云层中漏下的日光洒落在野草苍苔和枯萎的羊齿革上。
远处似有盘鼓钟声自深林间香火小寺传来,磐声扬长。
那温氏婉凝见了许久未见的景王,立即颤颤着身子要弯腰打礼,景王却不允,只用鞭子钩着她光滑凝润的下巴,眼里渗着淡淡笑意。
循州一别,他长高了,样子也变了,就连浑身的气派经了官场的淬练也比以前雷厉风行了许多,只是性子还是如此这般的霸道不讲理。
温婉凝悄悄蓄着泪儿,想用手别开那银鞭的桎梏,景王看见了,却顺势用鞭子钩住她细柳腰肢,轻轻往马上一带,婉凝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怀里。
景王望着怀里那张温润柔俏的脸,用手指挑落她的鬓发毛角,笑道:
“温姑娘,本王去循州可有两月了,你可考虑好了?”
“王爷,考虑好什么?”
婉凝在他怀里怯生生的问,未知他何意。
景王靠近她玉洁的耳肉,气息吐仰在她的耳间,眼里晶亮戏谑:“做本王正妃的事。”
那温婉凝见千逃万逃还是逃不开这件事去,虽则哥哥已不再以忠义相逼了,但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啊,况且他又是京里数一数二的风流王爷,府中满门子姬妾,她这样的闺中弱质女子,哪儿能斗得过那么多莺莺燕燕去?
婉凝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眸子乱转,正心中缭乱如鼓,欲央求景王几句,忽听马蹄声阵阵嘚响,坡上尘土飞扬,原来是一队玉冠红鹖的人马自山下踏马而至。
队列里都是景王得力的谋臣幕僚,见主子迟迟未曾归来,有些着急,便纷纷寻了山上来,却见他们隽雅风流的王爷怀里,正抱着一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均纷纷惊愕得瞪大了眼。
温氏婉凝何曾被这么多人围观着看过,还是正正挤在一个异性男子的怀里,顿时羞赧了脸,害怯要哭,可是又没地方让她躲,竟一时之间也顾不得礼教仪法了,摸到了景王身后的袍子就要急急往里钻去。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如此,景王甚是惊喜。她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绛紫春衫前乱动,四处点火,更要命的是窄小酥臀不自觉的就往他大腿根里挪动,竟生生的坐在他那物事儿上,引得他轻嘶儿一口气。
婉凝听此暗哑声音,忙抬头迷惑的看他,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不解。
景王便轻轻一哂,忽想起一风月趣事来。
在循州时,为了办完大事,一群老少爷们都住在知州官衙里。
出于清净需求,他得辟独自一个小院,院子里有水池一个、并卧莲数朵。有时夏夜漫步,望见这水池里满满一凼嫩蕊凝珠的莲花,也会想起远在京都的温氏婉凝那张婀娜多姿、如出水芙蓉的脸来,竟是百忙之中理完奏章,欲望上来了,就会坐在屋里拔步床上,用手套弄身下那玩意儿,想象着把那温氏婉凝掳来循州怀里好生操弄,扳腰插穴,插得她是咿呀难安,蹙眉而啼,两条玉凌凌的大腿赤裸蹬开着在他腿间喷水、吹泄过无数回,最后娇声媚气得直向他告饶,哭道“王爷,不要再顶了,婉凝吃够了... ,景王这才握住自己身下那肿胀无比的玩意儿,套弄了有将近数百下,射出一地子孙来。
今日再得见这幽月中事的美人,倒钩起循州赘渎那等美妙的回忆来。
景王把弄着怀里的婉凝两鬓桃形微弱之发,正欲安抚她几句,下属部将人群里忽有一个紫衣翩然、头顶玉冠、俊眉修眼的年轻郎君冒了出来,骑马缓行至他跟前。
“王爷。”
这人在马上朝景王拱拳执意,一双深邃眉目英挺,肤色如清莲出水。
此人正是北境涿川郡郡王的小世子卓昭琅。
此次循州雨灾,小世子恰巧路过州府,见满地饥荒、灾民饿殍,心疾之下便一同参与了赈济,后在景王力邀下答应作为此次太子救济不力的证人随同一齐上京。却见这景王在京外离城门有叁里的郊野之地,奔赴至一壁峰幽坡旁,许久未曾回至,便与其下属一同前去探往。及至到了跟前,发现这景王怀里抱着一柔枝窈窕佳人,生得黛眉如画,秋波流转,一张娉脸好似清澈琉璃般,但含着点点鲛泪在景王怀里不安的扭动着。
卓小世子平日里就听闻过这四皇子景王在京中风流恣意的名声,以为景王这又是在强占哪家姑娘的便宜,便上来欲强行阻止。
谁知那景王轻轻带紧身前佳人,颌首朝他笑道:
“世子来得正好,本王还未来得及向你介绍。这位便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也是先忠毅勇侯温世昭大将军的女儿。”
卓昭琅一愣,面色惊异,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面前这位如明月般皎洁的女子会是景王将来的正妃。他原以为皇族赐婚一事,景王这种风流王爷定不满这等专擅行为,与将来的王妃也必是走过场面而已,谁曾想今日一见,他却是有些爱怜疼惜怀里中人。
一时震惊之下,不还有股淡淡说不出的遗憾,仿佛有一种才遇到的玲琅宝物被打碎了一样。
这位将来的景王王妃刚刚朝自己青眸一睐,怯怯一望,就已叫他内心不由心旌动摇,窥见犹怜。
景王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涿川郡王小世子的表情,心内有如了然执掌。
他挑起怀里婉凝一绺璎珞小发来,在她耳边轻出声道:“温姑娘当真国色天香得很,竟是让某些人一见你就被迷倒了。”
那温氏婉凝哪儿知道他意指的是什么,只以为他在出言调戏她,便胆战心惊的望了他一眼。
这一望倒是让景王身下忽的又有了股欲望。
那卓小世子见天色已晚了,便在马上向景王握拳道:“王爷,天色已不早了,我们是否该早点打道回府?”
景王把弄着怀里婉凝的玉发,却有点不舍,不想让她就这么回京去,待到过上几日才能一亲香泽,便用锦袍套紧她的身子,拍拍马屁股道:“世子先回吧,本王派府中下臣护送你回府。至于本王和温姑娘,要先行去拜访一个地方,就不与世子同行了。”
那卓世子听此,只觉有股淡淡的遗憾,但也只能就此作罢,便向景王握拳道了别,府中众人也随后一同致礼,一伙人便远望着景王携怀中美人向轻烟漫漫的山脚方向去了。
【古言1v1】玉宫金阙 第二十回密室(微h)
景王带婉凝奔波至京中一处馆阁的后门,将婉凝从锦袍中放出来。
那婉凝颤颤抬头望去,却见是原先曾到访过的“如意斋”。
景王将婉凝从马上抱下来,揽在怀里,进得门后,温婉凝就见得上次见过的那名白面无须的掌柜在门后躬身恭候着。
“王爷,温姑娘,这边请。”
这掌柜一番毕恭毕敬、俯首听命的模样,婉凝一颗七窍玲珑心,岂能不知,原来这京城头等富贵之地如意斋的主人竟是当今四皇子景王。
可怜婉凝如今深陷景王的老巢,是无论如何逃脱不开了。
那掌柜的在前殷勤带路,上得叁楼,忽一个闪身。只见那掌柜轻轻一推,便推开一扇暗门,里面竟是一个极为宽敞华美的雅室。
雅室内有一窗,窗下放着一张书桌,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书桌右手边放着两张太师椅并一几,房间左侧放着一榻,榻前放着一张梅花几。
室内正焚着一股清雅至极的檀香。
景王解下风尘仆仆的锦袍,挥挥手,对掌柜的说道:“下去吧。”
那掌柜便毕恭毕敬得弯腰退下了。
而今房内只剩下景王同婉凝二人。
景王坐到太师椅上,把婉凝揽在腿上,婉凝欲挣扎起身,景王长眉一挑,哧笑道:
“别动,温姑娘。若是再动,本王可不轻饶了你。”
婉凝惧怕这魔王至极,生怕他作出什么非分之举来,只得乖乖听从他话。
那景王舒适地就着美人儿的身子骨低头品完一盅茶,忽见小美人儿低着头,不敢正视他,便用手抬起婉凝的下巴尖儿来。
怀里的婉凝抬起头,景王见那婉凝白玉般清丽无双的脸庞,目光从她惊骇莫名的盈盈美目,滑到她小巧挺俏的鼻梁,又停留在她鲜润如樱桃的红唇上,凝视片刻,终究再也抑制不住自循州一别以来长久的欲望,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气息瞬间覆盖住了她。
景王拼命吮吸婉凝的嘴唇,舌头强硬的闯了进来,婉凝在景王怀中拼命挣扎,却被景王伸手扣住脑袋,挣动不得半分。
景王的舌头灵活得触碰婉凝的齿尖,夹弄住婉凝的一条香软小舌,肆意亵玩。
婉凝“呜呜”挣扎着,但景王就是不放过她,只霸道索取着,使得在他怀中被深深钳制住的婉凝好似一株含露的兰花,随他的动作摆动着。
景王更是个得寸进尺的种儿,又加深力气直吻到婉凝呼吸不得,身子渐渐软将下来,任他施为,动作才由粗暴转为温柔,辗转吮吸,极尽索取,依依不舍得松开嘴唇。
那婉凝被景王如此这般作弄,只觉羞愤难堪。
景王拥着婉凝在自己腿上坐好,额头抵住婉凝的额尖儿,眼睛往下一寸寸地细看她,只觉得美人儿生起气来也实在是美。
忽过了一会儿,才似想起了什么,顺着婉凝的脖颈,伸手就往其衣襟内探去。
婉凝吓得连哭都忘却了,忙捉住景王的手,颤着声儿道:“王爷,不要……”
景王轻笑出声,道:“看把温姑娘吓的。本王纵是想要温姑娘,也不会这般急色,只是想看看那枚牡丹花玉佩,温姑娘是否随身戴着。”
景王没有如期望中一般摸到那枚玉佩,又见婉凝的侔莺小脸上一幅惊讶莫名的模样,便问道:“当日你不是极喜欢吗?怎么如今送了你,却又不戴?”
婉凝这才方知,原来在自己生辰宴上送来那般贵重礼物之人竟是景王,且他定是早已派人盯住了自己,否则不会得知自己对那枚玉佩爱不释手。
一时之间,只觉惊惧、恐怖遍身。
原来景王早已在那时就已布下了对付哥哥和自己的罗天密网。
心计真乃皇子中的佼佼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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