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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理由很充分,读书的路很窄,读书的道路只有一条,那便是做官,若是不能中试,那么读书,本质上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寻常人家是绝不愿让孩子读书的,因为实在难有出路,读书认字又有什么用?毕竟这不是能吃饭的学问,只有极少数人,读书不成,去谋其他的生计,可即便如此,这些人还是少数的。
可是在青龙,这里却是用最现实的方法去鼓励人读书,除了学习算学和开蒙的初级学堂之外,许多高级一些的学堂,都开办各种经济班,学什么的都有,有的管理,有的计算,有的学医,有的学律法,还有的,学做工。
这里读书,从不保证你能做官,它们的目标其实很简单,只是让你将来有一技之长,这个不保证让你飞黄腾达,却能让你在毕业之后,自身的起点要比不读书的人要高,挣得工钱可以是不识字的人数倍,工作也比不识字的劳力、脚力要轻松许多。
它不像关内这般,给你一个遥远的目标,而后耗上许多的时间,还不一定会实现。这里则是用着最实际的法子,让青龙上上下下,无论穷富的人,都舍得将孩子送入学堂。
看着这些蹦蹦跳跳的孩子,李东阳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
这便是他心里生出犹豫的地方。
无论他们所学是什么,可至少,他们会读书写字,会看报纸,将来即便不是什么心心念念治国平天下的士大夫,可是至少也绝不是愚民。
李东阳闭上了眼睛,他感叹了一句。
却现自己的心思,竟是更深了。
很多事,他已经无法做出解答,或者说,他的所见所闻,已经不是他数十年读书,数十年为人处世的经验中能够得到答案的了。
他感到心里的矛盾,却是一时难以找到答案,只好随之苦笑,下意识地又想要端茶,却再次现茶盏是空的,而他那双浑浊的眼眸,也越加迷茫。
此时,斜阳西下,霞光万丈,李东阳的面色,却更加不见安详。
他已经到了不再为自己命运而担忧的年纪,到了他这个知天命的年纪,其实是是非非,生死荣辱,他早已看淡了。
他唯一所疑虑的,却是自己眼睛所见,耳朵所闻,心所感知。
就在叶春秋心里焦急不已的时候,一匹匹快马从京师来。
对于京师的事,叶春秋已经越的上心了,于是他要求一切京师来的书信,一切公文,都需他立即过目。
他一点都不敢耽误大事。
等到王华给自己修书的时候,叶春秋方才知道问题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陛下已经扬帆出海,一路南下。
眼下已经不可能劝了,这一到了海上,陛下就成了脱缰的野马,想要制止,也已迟了。
随行的官兵、船工、匠人还有劳力,足足有三万七千人。这是个不小的数字,而这个数字,却并没有让叶春秋感觉到安心,因为他心里牢牢记得李东阳的话,陛下若是遭遇了不幸,传来了噩耗呢?
是啊,谁能保证这三万多人里头,没有一些为非作歹之徒呢?到了汪洋大海,一切的律法和尊卑,都已经不存在了。
甚至,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只怕早已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在水师之中了吧。
叶春秋心里着急,不禁在心里骂着,朱厚照这个家伙,太让人不省心了。
可是现在,叶春秋却只有无可奈何,自己是鞭长莫及啊。





庶子风流 第一千七百九十章:很糟糕
现在朱厚照已经出海了,叶春秋就算再急,也没办法拿朱厚照怎么办。
可令叶春秋感到更糟糕的是,这一次朱厚照离宫,乃是刘瑾作陪,这刘瑾,原本只是高高兴兴地跟着朱厚照去了趟天津卫,大概他还没有想过就这么出海了,结果,还真就直接被朱厚照胁迫着上了船。
既然刘瑾也在海上了,那掌握在他手底下的厂卫,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还留在宫里的谷大用手里。
谷大用
叶春秋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透出的那几许光芒弥漫着深沉。
谷大用虽也是朱厚照身边的人,可一直被刘瑾压着,有志难伸,虽是东厂的掌印太监,可事实上,早已在宫中被刘瑾压得死死的,成了厂卫中的局外人。
可是现在,没了刘瑾,他理所应当地暂时控制住了厂卫,难道不会希望刘瑾永远不来吗?
可重点是,若要刘瑾不来,就得意味着陛下也永远不来。
叶春秋非常清楚一点,这厂卫的力量是绝不可小觑啊,在很多时候,它所能发挥的作用,要胜过十万大军。
那么现在
叶春秋心里有些发寒,锦衣卫既是遍布京师,更有资格入宫值守,可谷大用这个人,并不可靠。
叶春秋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钱谦。
无论如何,钱谦现在掌握着勇士营和禁卫军马,乃是禁卫都督,这钱谦乃是自己的老兄弟,自然是绝对靠得住的,他的力量,也来自于朱厚照,就凭这点,可以肯定,没有人会比他对朱厚照更忠心耿耿了。
想了想,叶春秋决定修一封给钱谦。
只要钱谦打起精神,让自己所属的各部警戒,以防不测,问题应当并不严重。
他再不犹豫,飞快地修好了一封信,接着便命人用快马送去京师。
这几日,叶春秋一直心神不宁,因为他非常的清楚,这里头实在有太多的变数了。
不过,想必还是有时间的,出海了的朱厚照,叶春秋已经是管不了了,想管也管不着,因为秦皇岛舰队出动,并没有追上大明水师,那么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京师,只要朱厚照没有遭遇不测,事情就大有可为。
就如同李东阳之前所提到的那般,令叶春秋最值得忌惮的,反而是他现在这个尴尬的身份。
自己作为外藩,在这个时候,反而是最令人忌讳的,可在这个敏感时期,他若是不在京师,只怕难以震慑住某些别有用心的人。
在这个时候,叶春秋又想到一个重要人物,那便是当今太后。
可是太后深居宫中,自己要联系上太后,只怕并不容易,那便得有人亲自面见太后,说明状况,请太后下懿旨命自己入京,只有得了太后的懿旨,一切才能顺理成章。
正因如此,叶春秋在信之中请钱谦想办法见太后一面,面陈机密,将自己在青龙得到的消息转告太后,请太后准自己入京。
信放了出去,可叶春秋依旧是放心不下。
这很好理解,因为这其中,一定会有人从中作梗,某些人肯定是不希望他入京的。
叶春秋本想找自己的泰山帮忙,可是叶春秋也想到,以泰山的性子,向来谨慎,只怕眼下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之下,却是以朝中有人图谋不轨的名义去见太后,在泰山心里,反而认为叶春秋大可不必这样做,毕竟他也害怕叶家被人说闲话,又引起什么非议。
叶春秋接下来所能做的,便是等着消息了。
青龙这儿,已经开始外松内紧起来,虽然一切如常,可是叶春秋也已下令调自大漠的一支新军,同时密令鞑靼铁骑暂时停止向西的攻势,以备不测。
李东阳那儿,再没有了什么消息,他的饮食起居都在叶春秋的监视之下,倒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就在叶春秋不安的心绪里,五日之后,一封信终于从京师里传来了。
是钱谦送来的。
里头的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知道是钱谦亲笔所,平常两个人的信还可以让人代,可这种信,却决不可委托其他人的,叶春秋不得不承认,钱谦在这一点,倒是很谨慎。
只是得来的消息,却是令叶春秋心里一沉。
钱谦在信之中,大致说了自己见太后的情况。
说是自己见了太后,据实陈奏之后,太后面色一变,询问了关于叶春秋的一些禀告,紧接着便询问了一些细节,最后说让钱谦等着消息,约定两日之后,将会亲自将秘密的懿旨送给钱谦,让钱谦代为转传。
只是可惜,两日之后,太后那儿并没有音讯。
于是钱谦在宫中打探,终于打探到那谷大用曾去过找太后,到底说了什么,就无人得知了。
钱谦的估计是,谷大用一定是说了什么,才使太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钱谦无可奈何,可在京师里,已经急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他当然急啊。
虽然他负责宫中的卫戍,可毕竟不能随时进入内宫,终究他不是宦官,能见太后一面,已经十分不易了,那还是需要许多道的程序,可那谷大用,却可以随时去见太后,自己三言两语,怎么比得上谷大用每日在太后面各种造谣生非?
内宫之中失去了刘瑾,许多讯息,自然而然的,开始不流畅起来。
叶春秋看完了信,阴沉着脸将信放下,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观。
谷大用
一个掌握了厂卫,又能随时去见太后的谷大用,确实比自己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这个家伙,还真是大胆啊。
想当初,自己还帮过他!
不过,此人在背后搞鬼,叶春秋倒是能够理解的,这个家伙,自跟着陛下去了紫禁城,就一直被刘瑾压制着,原本和刘瑾一样,都是一直照顾朱厚照的伴伴,结果二人的处境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谷大用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呢?




庶子风流 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噩耗
叶春秋在这青龙焦灼地等待着消息,朝中的情况,只能靠一些书信来一窥究竟。
除了朱厚照任性地带着刘瑾出海外,这朝中的一切看似安然无恙,可在这表面上风平浪静的背后,叶春秋深知这背后一定潜藏着什么,藏着一些让人难以察觉的秘密。
这种书信的往来,足足维持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叶春秋多方打探。
大致上也只是知道,眼下京里很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异常。
直到五十多天后的一个正午,一个噩耗传来了。
一切都如那李东阳所料,噩耗真的来了。
这一次不是邸报,而是钱谦的密信,是用快马送来的,叶春秋还以为只是寻常的消息,可看了密信,却是愣住了。
他错愕地看着书信,里头只有寥寥几语,却令他身躯一颤,心底像是有某些东西在不停地坠落。
陛下的舰队,果然是在泉州进行补给之后,执意要继续下西洋。
对朱厚照的性子,叶春秋再熟悉不过的,所以朱厚照执意下西洋,可谓是没有太大的悬念。
可这舰队在出后的第十三天就遭遇了风浪,那风浪席卷了整个水师,水师覆没,有幸存者火地将消息送到了泉州府,泉州府知府张绍见事情紧急,又火地将急奏入京。
陛下就这么死了。
叶春秋愣愣地看着这密信,像是一时间没办法消化掉这么一个消息,素来冷静沉着的他,竟有些浑浑噩噩。
他有些不相信,那个曾经豪气干的天子,怎么会死得这样不明不白?那个就在数月之前,还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如沐春风地笑着的人,又怎么会转眼之间葬身鱼腹?
就算之前就预想过将某些人会对朱厚照不利,可收到朱厚照的死讯,还是令叶春秋觉得太突然了。
叶春秋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着赶紧入京去,到了这个时候,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心里这样一想,叶春秋便已坐不住了,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了,哭又哭不出,只是脑子嗡嗡作响,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用冷接口去面对一切的事,可现今生的事,第一次让他生出茫然无措之感。
他张口欲言,想说什么,却又抬起书信来又看了一眼,陷入了沉默。
久久的沉默后
“来人,来人。”他终于出了声音,突的,变得无比的愤怒起来。
这孙子是不作不死啊。
真是活该,真是活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个畜生,全无一点责任之心,现在现在他该怎么办?
有书吏匆匆进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叶春秋张开了口,竟又一时间像是说不出,脑海里一片混乱。
倒是这时,又有书吏急匆匆地进来道:“禀殿下,李东阳求见。”
李东阳?
叶春秋的脑海里立即划过了那个欠揍的身影,或许在别人眼里,这个老东西风采翩翩,可是现在,叶春秋只恨不得立即将这厮宰了喂狗。
他心里惊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突然大笑道:“好啊,来的正好,叫进来,立即叫进来。”叶春秋边叫着,边狠狠地拍着案牍。
没多久,那李东阳便徐步进来。
叶春秋虽是身在高位,可素极少在其他人跟前失态,此时看到叶春秋脸上的狰狞之色,李东阳诧异道:“殿下,果真有噩耗传来了吗?”
“是啊。”叶春秋大笑着道:“现在,似乎终于遂了李公的心愿了,陛下死了。”
说到死了二字时,叶春秋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般,脸色非常的苍白,一屁股瘫在了沙上,才道:“我现在想杀人,李公也来得正好,陛下已死,无论是怎样死的,总需要有人给他陪葬,李公就先祭这个旗吧,李东阳,你也莫要觉得委屈,很快就会有很多人随你一道陪葬的,我要将你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叶春秋完全将他在战场上的那股杀敌的气势显露无遗,显得杀气腾腾。
李东阳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害怕,而是道:“鲁王殿下,陛下还未死的,你就这样急着起杀念吗?”
叶春秋已起了杀心,恨不得将所有有可能谋害朱厚照的人所杀个清光,以泄心头之恨,便想着今日索性先从李东阳开始,谁料到李东阳竟是突然说出了这么句话,叶春秋顿时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李东阳看着叶春秋,苦笑道:“老朽早说过,一定会传来陛下噩耗的,鲁王殿下一定以为是有人预备要谋害他。可是老夫的意思却是,京师中的某些人,他们需要的是时间,需要一个迎立新皇帝的借口,陛下死与不死,其实都不重要,可是你细细地想,假若这个时候从外头传来了噩耗呢?那接下来便是国丧了,可国不可一日无君,之后便是迎立新君的事,可至于到底是谁来坐天子,才是这些人最紧要的事。”
叶春秋恍然之间,一切都明白了。
果真是关心则乱,他只想到朱厚照死了,却一时间忘了这其实只是为了另一个阴谋做铺垫罢了。
对那些别有心机的人来说,朱厚照死不死的确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这个噩耗,只要传来了噩耗,群龙无,就势必需要新君。
新君是谁呢?这才是关键。太子年幼,再加上有人蠢蠢欲动,只要朝中有人逼宫,择选藩王来坐天下,也算是名正言顺。朝中现在只有几个孤儿寡母,各方的态度不明,一旦造出了声势,某些人就有机会扶立他们需要的人克继大统。
诚如李东阳之前所说的那般,一年半载之后,陛下就算来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过境迁,新皇帝都已经登基了,万民拥戴下,朱厚照即便来了,那也不过是太上皇而已,就算不囚禁起来,也总有办法对付的,不是?
心绪混乱的叶春秋被李东阳的一席话点醒了,便迫不及待地细思这其中的关节。




庶子风流 第一千七百九十二章:想通了
出消息的,乃是泉州知府,泉州知府引用的是一些幸存者的话,也就是说,这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泉州知府极有可能就是早就买通好了的。
假传陛下这样的消息,当然是要掉脑袋的,可换一个角度来看,若是新君登基,这便是从龙之功了,到时,这只算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又有谁会追究这件事呢?
连愤恨中的叶春秋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还真是计算得精准啊。
一听到朱厚照其实还没有死,叶春秋便像是整个人如释重负。
无论怎么样,叶春秋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可是这毕竟也只是暂时的推测,他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担心,便恶狠狠地看向李东阳道:“李东阳,你的话真假难辨,谁能保证你不是在此颠倒黑白?”
李东阳摇头道:“殿下是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吗?若是假传一个噩耗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需要大动干戈去弑君?何况陛下是在汪洋大海之中,谁能保证能将陛下杀死,即便他们谋划的妥当,可一旦被察觉,被陛下现,若是率着船队程来,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大计?他们的目的是立即扶立新君,假传噩耗是手段,弑君也可以是手段,可这些人没一个人愚蠢,怎么会用最麻烦的办法去解决一个简单的问题?”
他这样一说,叶春秋反而清醒过来,看来至少暂时陛下还没有死,那个任性得欠揍的家伙,也算是命大。
只是,这水师已经下了西洋,山长水远的,消息根本无法传递,实在令叶春秋感到头痛。
这家伙倒是心大,一点儿也不担心有人背后端了他的老窝,倒是苦了为他着急的人。
不过如此看来,接下来的某些人,就是希望借着机会预备夺门了。
只要朱厚照还没死,对叶春秋来说就是最幸运的,既然事情还没有到最坏,他便打起了精神。
对他来说,虽是朱厚照很欠揍,可无论朱厚照的人在哪里,这大明的江山,都非要在朱厚照的手里不可,若真需要人克继大统,那么也该是太子,这是叶春秋的底线。
叶春秋豁然而起,此时却看向李东阳:“李公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这件事在此之前,老朽并不知情,老朽来此,只是想告诉殿下,老朽想通了。”李东阳很是认真地道。
听到这番话,叶春秋倒是觉得意外,想通了?
叶春秋不禁道:“想通了什么?”
李东阳叹了口气,道:“老朽想明白了,这世上的事,风莫测,老朽蒙先帝之恩,又受陛下厚爱,实在不忍”
“呵”叶春秋却是不敢轻易相信李东阳的,话里不禁多了几许嘲弄:“是吗?我若是记得不错,一个多月前,李公还在振振有词,说是没有什么对不住先帝的地方,李公可还记得吗?”
“记得。”李东阳脸上写满了沧桑,道:“老朽越是矢口否认,越是因为老夫心虚,老朽太爱惜羽毛了,总想名垂青史,做一个完人,可是后来细细想来,且不说陛下与先皇的恩德,即便是现在,老朽心里也生出更多的疑惑,若是青龙可以造出太平,那么为何又要追求那三皇五帝的盛世呢?老朽已经足足一个多月不曾睡过好觉,很多时候,在夜半三更辗转难眠中起来,一直垂坐至天亮,天亮的时候,见到许多学童背着书囊读书,每每这个时候,总是忍不住地在想,是不是老朽错了,若是将来登基的是兴王,是兴王世子,又或者是其他人,难道这天下就会更好吗?大明百五十年,已经经历过英宗和宪宗皇帝,每一次新皇登基,又何尝不是在赌呢?老朽念念不忘着先帝在的时候,却浑然忘了先帝这样仁爱的君王,终究是少数啊,老朽不满于现状,总是希望再出一个先帝这样的仁君,可是谁能保证兴王父子可以呢?”
叶春秋注视着李东阳,冷冷道:“那么,李公莫非忘了你的士大夫了吗?”
李东阳苦笑一声,才道:“所以老夫想用这有用之身,留在这世上,这行将就木的人,既然已是待罪,那么就不妨恳请殿下能留老朽的性命,让老朽做一个教书匠人,将这礼义教授给这青龙的人吧,能教一个是一个,总比弃之不理的要好。关内那些想要篡位的人,老朽也不愿与他们为伍,青龙是礼崩乐坏,可是那些心里没有君王的人,所作所为,又何尝有礼有义呢?从前老朽总是以为,自己在做对的事,所以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不在乎的,现在想,方才觉得是大错特错啊。哎,总而言之,老朽愿戴罪立功,只求殿下不弃,莫嫌我这苟延残喘之人无用即可。”
叶春秋一时沉默了。
说实话,他是不相信李东阳的,他更不知道李东阳又想要玩弄什么花招,心里不免疑虑。
此时,李东阳又道:“老夫这里有一个名册,这里头,便是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他们未必谋划了什么,但是平时关系却是极为亲密,伺机而动之人,十之**,就和他们有关。”
叶春秋将东西接过来,打开了奏疏,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人,却是吓了叶春秋一跳:“杨一清?”
“正是。”李东阳抿嘴一笑:“殿下一定以为这内之中,若是有人暗中密谋,一定会和蒋冕有关吧?不,蒋冕这个人,性子耿直,但是绝不肯私下有什么联络的。而这杨一清,曾经管理过马政,自入之后,似是一直对你们的新政没有什么微词,可事实上,杨一清虽然对于新军很有兴趣,却对新政没有半分的好感,私下里,他就曾与我有过联络,暗示了想要剪除掉太白诗社和镇国府,那是很早以前的事,虽只是暗示,可是老夫却不为所动。”
“你会不为所动?”叶春秋看着这个曾有谋反之心的人,几乎想要笑出来。




庶子风流 第一千七百九十三章:冰山一角
看着叶春秋神色间带着嘲讽,李东阳却依旧是淡定从容,道:“殿下,老夫那时候还是内首辅学士,自以为主掌了军政,何必要和人密谋,选择这种欺君罔上的方式呢?”
看着李东阳平淡如常,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难以寻出半点的弄虚作假之态,叶春秋的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因为之前的种种所为,叶春秋对李东阳有着深深的防备,可李东阳这个人,叶春秋愈发的觉得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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