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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灰化肥会发黑
「我刚去了花厅,一个人清净下。你这鬼鬼祟祟的是在做什么?」
陈洪谧一脸严肃的,心中却是大为侥幸,幸好自己想起书阁地上苏盼凝喷薄
的蜜液尚未清理,方才赶回来,否则让问玉发现了,只怕又要多了几分波澜。
「没……我寻爹爹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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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三岁小童不敢独睡,半夜三更寻为父作甚?有事明日再说,还不快
去睡了。」
「是,爹爹。」
陈问玉倒不是发现什么,只觉得嫂嫂有些奇怪,心中疑惑前来查看而已,发
现爹爹从外面走进来,心中疑虑顿消,赶紧回去睡了,只这一夜,苏州知府衙门
的后衙有几人能安然入眠,却不是外人得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另一头,郑鸢口里哼着《得意的笑》满心欢喜的回到府中,刚与洞庭翁
、席两家已谈妥,苏州欠赋由两家承头,负责组织各大商行「募捐」,而且数目
上,两家承诺除了二十五万两欠赋,另保证十五万两运作费用,务必将陈青天继
续保在苏州。
至此,这旁人眼中天大的难事,就这么轻轻松松解决,如何让他不得意的笑。
回来路上他又思索了良久,这四十万如何用,也已有了计较。
郑鸢哼着歌,刚过垂花门,就见二管家郑宏站在那里。
「四少爷回来了。」
郑宏躬身拱手道。
这让郑鸢好一阵诧异,要知自己在府中地位一向不高,甚至某种程度上,三
管家以上都要比他说话算数,却不知今天一向眼高及顶的二管家却是这番有了礼
数。
「老爷吩咐,四少爷回来即刻去一品斋见他。」
二管家道。
「一品斋」
不是郑府的正堂,而是郑家老爷郑方远私人见客的地方,就在正房左近的耳
房。
走进「一品斋」
时,郑鸢心情多少有些复杂,骨子里郑鸢的情念仍在,对这父亲,有种说不
出的疏离感,毕竟从小到大,也就在每年春节家族团聚的时候能见上一面,脑海
之中几乎没有什么印象。
郑方远是个白白净净的胖子,面白无须,这也是他最着恼的地方,总有与他
关系不睦的商人背后笑谓他「郑公公」.其实,按郑鸢这后世人心理,这便宜老
爹其实看上去蛮有几分可爱,至少面相上并不显得怎么冷漠。
「拜见父亲。」
见到便宜老爹,心中再怎么不情愿,礼数上却是少不得。
郑方远看着面前的这四子,心情也是复杂,当初酒醉,稀里煳涂跟个伙房丫
头同了房,照着别家的做法,打发些银两也就是了,可他终是心软,仍将那丫头
纳入房中,不说大富大贵,总有人伺候着,也算有个着落,只这意外出生的儿子
,因着母亲的缘故,相貌在儿子中最是平常,读不得书便罢了,还四处在外打架
惹事,让他头痛无比,几次后院的姨娘都撺掇着将他赶出府去,他总不忍,幸得
奶兄出力入了锦衣卫,前些日子还升了总旗,眼看有了气色,他也高兴,谁知又
惹出这番事来。
「唉。」
他长叹了一口气,「老大,你来说。」
「是,父亲。」
站立一旁的老大崇清向前半步,沉声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老三,
你构陷知府陈大人之事已传得满城风雨,父亲思量过,决定遣你去扬州几家欠款
铺子收账。你自去账房提五百两银子,三百两给百户所里,好告假,二百两作为
盘缠,父亲估摸着收账要些日子。」
郑鸢一愣,行来之前如何也不曾想到父亲和大哥叫自己来,竟是为了安排自
己跑路,而且连跑路费都准备好了,一时喃喃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惊讶之余,却
有几分感动。
郑方远见四儿子半响不知说什么,只道自己平日积威所在,令他紧张,一种
「何堪大用」
的思绪涌上心头,又叹口气,却是连话也懒得说了,只挥挥手让他下去。
崇清却是将郑鸢送出堂来,一直陪他走到跨院,才止住了脚步,郑鸢待要跟
他告别,他却开口道:「老四,我知你对父亲一直颇有怨言。此番你闹出这番事
来,白日里席、翁两家召集了苏州大小商家商议,为知府大人捐帑,言道两家各
出五万两白银,其余各家原是出一万两,因着你的缘故,父亲出了三万两。」
郑鸢又是一愣,不曾想这期间还有这些曲折。
「父亲其实一直很关心你,只是……」
崇清也叹了口气,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却是恒隆钱庄五百两银子的会票
,「我知你平日里用度颇大,这是我私蓄,待过了这段风声,你再回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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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刻,郑鸢如何还不知父亲和大哥的用意,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原来
这家人从来就不曾抛弃过他,哪怕他是个意外之事的意外产物,哪怕他从不受众
人待见,但父亲和大哥却原来始终将他当做家人。
「老大……」
习惯所始,他终还是叫不出大哥来。
「你好自为之。」
崇清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欲走。
「老大。」
郑鸢却叫住了他,摸摸怀里刚暖和的那几张纸,难怪那俩老小子会那么大方
的给了自己两万两银子,感情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就是自家的钱,他咬咬牙,虽
说自己计划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此刻却只觉怀里越来越烫,他将另两张会票
取了出来,「今晚席老太爷和翁家老爷请我吃酒,这两万两银子已经退回来了。」
说完一把塞进老大的怀里,扭头就走,只怕自己再停留片刻会忍不住将那两
万两抢回来,两万两啊,足以让他组建新军的班底了,想起来都想哭。
崇清则握着依然还有几分温暖的会票,看着老四慢慢走远,能看出他的不舍
和咬牙切齿,但走时却很决绝,不由有些愣了,他次发现自己原来根本不了
解这个四弟。
其实走出没多远,郑鸢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席、翁两家白日里没把银子直接
退给郑老爷,而是晚上再交给自己,期间几分心思他此刻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时
才光景,要他不交出去,他自问哪怕此刻悔得一塌煳涂,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
交。
这或许是他骨子里依然有的一份坚守的傻。
有些郁闷的走在大院里,此刻已过二更,下人们多已睡了,烦闷无比的郑鸢
自顾自的穿过了花园,步入了几兄弟分居的那条院中长巷,走出一段,只觉悔得
慌,便靠在了墙壁上,胡乱的扯过一根野草,咬在嘴里一顿乱嚼。
「咣当!」
却听身后墙内传来一个木桶打翻的声音。
「你们这些丫头,怎的如此手松,还不赶紧重新准备兰汤,莫要三奶奶等急
了。」
墙内隐约传来一个女生的呵斥,郑鸢听得是三少奶奶徐瑾瑜的贴身丫鬟秀贞
,这听似在给徐瑾瑜准备洗澡水。
这「兰汤」
二字只听得郑鸢心中一跳,不由自主便想起那首诗来:「春寒赐浴华清池,
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胸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代之以一种痒麻般的蠢蠢欲动。
作为后世新时代的「五好」
青年,不光是处男,连女人身体都没见过几个,这一浮想联翩,只觉胸中邪
火顿起,烧得他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龌蹉想法,他连连对自己呸了几口,只当是
那郑鸢本性所使,待想赶紧离开,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反而身体不由自主的转
了过来,看看面前的高墙。
说是高墙,其实因在院内,目测也不过三米多高,对郑鸢的身手来说,实在
不算什么。
以为自己思想上还在挣扎时,他的身体已退回到另一边,然后一个起跑加速
,蹭蹭两步便上了墙。
「我日,怎么就上来了?」
待爬到墙上,晚风一吹,郑鸢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不知怎么晕了头似得,
就已经上了墙,想要再下去,脑海里浮现出的三嫂那娇媚的模样,又瞬间让他有
些迷失了。
顺着丫鬟们担水的方向,看似笨重的郑鸢却显得无比轻盈,竟无人发现房顶
上有人,自然,郑鸢也不曾发觉就在不远处,一个娇小的黑衣劲装蒙面人也在冷
冷的注视着他。
幸好,一路房顶是相连的,郑鸢很快到了他的目的地,异常小心的翻开房顶
的瓦片,将头凑上去,屋内情景尽收眼底,此处显是三少奶奶专用沐浴之地,比
之自己的小院要奢华很多,偌大的房里,四处白纱环绕,大门处,一幅苏绣的偌
大屏风竖立,屋内正中,圆木汤桶正蒸蒸冒着热气,显得云雾缭绕,平添出几分
神秘来。
不多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想是那三少奶奶过来了,趴在屋顶的郑鸢只
觉呼吸都多了几分急促。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伺候。」
秀贞说到,跟随的几个丫鬟道声「是」,自下去了。
然后,一个曼妙的身影先行步入了房中,只见她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
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
入艳三分,撩人心弦,当真是一位绝色佳人!正是三少奶奶徐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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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汤桶边,秀贞赶紧上去,解去外衫,露出个殷红的主腰来,平日里,徐
瑾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去柔弱无骨,不曾想将衣服一脱,却是不一样的
光景,那少妇的丰腴铺面而来,满眼的酥肉,尤其主腰胸前,鼓囊囊的露出一道
粉白的沟儿来,深不见底。
顶上的郑鸢「咕噜」
的咽了口唾沫,虽还未见全貌,这番旖旎的光景,已让自己下面硬硬的顶在
房瓦上,怕再硬些是要将那瓦片都顶破了。
下面的屋内,秀贞的动作并未停,三两下便将三少奶奶身上衣裙褪去,郑鸢
脑袋「嗡」
得一下,便似炸开一般,那丰满的身躯,状若含苞待放的蓓蕾,酷似粉装玉
琢,感觉着体便酥,那白到耀眼的肌肤、那酥糯嫩滑的丰臀、那一只手绝对握不
住的胸儿,甚至那胸前亭亭玉立的两点都尽收眼底,郑鸢只觉鼻子一热,一股热
流与下体热流同时流了出来。
「他娘的,竟然流鼻血了,丢人。」
郑鸢一抹鼻子,悻悻的。
倒让刚刚摸过来的黑衣劲装人冷对之余又有些好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有些好奇的也轻轻捷开了一片瓦。
此刻,徐瑾瑜已进了汤桶,曼妙绝伦的娇躯掩盖在了水面以下,露出个香肩
和大半个乳坡来,汤水荡漾着冲刷在乳坡上,映得乳峰闪闪发亮。
「小姐,三少爷今日信里怎么说?」
秀贞显是随徐瑾瑜嫁过来的陪房丫头,口里依旧未改以前的称呼。
「你这骚蹄子,就知道爷惦记你。」
徐瑾瑜娇声笑道。
「我哪有。」
秀贞争辩道,眼中却是浓浓的期盼。
「三爷说,挂念你的紧,尤其挂念你那一触即流的水儿。」
徐瑾瑜咯咯笑着。
「好哇小姐,你又取笑我。」
秀贞看似与自家小姐关系匪浅,被小姐取笑后,竟伸出手去在三少奶奶胴体
上一阵挠,两女咯咯笑着相互嬉戏着,阵阵水浪乳峰波涛摇曳,这闺中之戏,只
看得郑鸢大饱眼福,让那黑衣劲装人也面红耳赤,正要呵斥于他,却见下面画风
不知何故的变了。
不知何时,房顶下的汤桶里已安静下来,却是嬉闹中秀贞从后抓住了三少奶
奶丰满的双乳,宛若抓住了她的七寸般,顿时消停下来。
似乎明白自家小姐的不同,秀贞的双手按在她的胸前轻轻一转。
「秀贞……」
三少奶奶一声轻哼。
「小姐可是思念三爷的紧了?」
秀贞的小唇紧贴着三少奶奶的耳垂,轻语道,说罢伸出小嫩舌尖来,顺着她
的耳郭舔了一圈。
「嗯哼……」
三少奶奶失声娇吟了一声,「你这浪蹄子……啊…竟敢戏弄自家小姐……啊
……」
最后一声「啊」
却是秀贞握着她的双乳一阵前搓,双手食指在那乳尖的奶头上一阵快速的撩
拨,撩得她浑身发颤,不能自已。
秀贞边爱抚着自家小姐的双峰,边在她耳边、脸颊、颈部亲吻厮磨着,两根
手指头拈着她那弹力十足的小乳尖磨搓,只搓得三少奶奶娇喘吟吟,手都不知该
如何去放了。
「小姐还骂人家是小浪蹄子。」
秀贞娇笑道,「我敢打赌,此时小姐怕是比婢子滑得厉害呢。」
「你…你胡说……」
徐瑾瑜喘息着说。
「那敢不敢让我摸摸?」
秀贞嬉笑道。
「你这浪蹄子……哼……」
后一声闷哼却是秀贞将那手臂探进了水里。
「还说我胡说。」
秀贞笑道,脸上也是泛出一种异样的绯红,手在徐瑾瑜双腿间不知在做着什
么动作,只见她的身子随着秀贞手臂的起伏而晃动着,丰乳一摇一荡的,不时将
那玫瑰红般的乳头荡出水面来,那忽隐忽现的光景更是诱惑无比,只看得顶上郑
鸢大呼过瘾,直咽口水,几乎要忍不住现场脱了裤子自慰了。
「淫贼。」
郑鸢正窥得起劲,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喝,只吓得差点毛都炸了,一抬头,
不远处一身材娇俏的黑金劲装人持剑而立,若非黑纱蒙面,郑鸢定能看见劲装人
一张俏脸已是红彤彤的一片。
慌乱之间,郑鸢不愧为干了这许久的特务小头子,脑袋急转,并未失态,先
是蹬蹬蹬的往外墙跑去,踩得屋瓦哗啦哗啦做响,黑衣人只道他要逃,冷哼一声
,却不着急,正要不急不慢的跟上去戏弄一番,却见郑鸢停在了墙上,抽出腰刀
大喝一声:「什么人?!」
这一声大喝一下惊醒了大半个院子。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郑宅,还不束手就擒!」
郑鸢挥刀隔空喝到,端是大义凛然,倒让那黑衣人一愣,然后大怒,这厮竟
是这般厚脸皮,偷窥了自家嫂嫂便罢了,竟这时间里还能想到倒打一耙。
「你这淫贼……」
黑衣人话刚出口就被郑鸢给截住了————「你这淫贼,可是想对我家嫂嫂
不轨?!还不束手就擒,看刀!」
大喊完竟主动挥刀砍去。
黑衣人气得够呛,本就是来寻这郑鸢的,见他这般不知死活,冷笑一声,竟
连剑也不伸,见那刀来,也不格挡,刀锋将至,微一侧身便已躲过,然后郑鸢就
见一只黑夜里也白的耀眼的纤纤细手伸了过来,正要大喝一声去抓,谁知看去缓
慢,实际飞快无比,只觉一股大力击在胸前,就惊讶的发现自己整个人就飞了出
去。
「狗日的,这娘们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半空里郑鸢目瞪口呆的想到,然后重重的摔到了院子里,饶是他有几分功底
,也是摔得半死。
此刻,院子里已响起了惊锣,陆续有家丁、护院吆喝着前来。
「淫贼,今日便放你一马,下次再取你狗头!」
黑衣人见事已不可为,冷哼一声,飞身而去。
郑鸢挣扎了半响,硬是爬不起来,显是摔的惨了,却见三少奶奶徐瑾瑜已穿
戴整齐的站在了堂前,满面通红,端是妩媚,只那翘目盯着自己,怕是要冒出火
来。
「这淫贼,见我坏了他好事,竟然骂我锦衣亲军为狗贼!」
他狠狠的道,看似愤愤,却是说给旁人听的,嘴里却将黑衣人口里的「淫贼」
改为了「狗贼」.「是吗?」
徐瑾瑜愤愤的盯着他,只盯得他心头发虚。
赶紧转过头去,连眼神都有些许飘离了。
「怕是要糟,莫非这三嫂子看出些什么?」
郑鸢心虚的暗想。
却不知时才屋顶声起时,徐瑾瑜与秀贞虽是慌乱,却也听出脚步声先是从自
家屋顶响起,再往外围传去的,而且打斗中她也分明听得那黑衣人声音娇脆,分
明是个女子,再由黑衣蒙面女子离去时那句「淫贼」,她如何还不明白究竟谁是
「淫贼」.「出了何事?!」
不多时,连郑老爷也惊动了,亲自跑了过来。
「父亲,刚有淫贼意图不轨,幸得我刚回来路过,与他打斗一番,终是不敌
,让他跑了。」
此时,已有家丁过来扶起了郑鸢,那女子显是含恨出手,一掌下来,虽不致
命,怕是也要让他趴上几天了。
「瑾瑜可有事?」
郑老爷赶紧关心的问向徐瑾瑜。
「回公公,幸得四叔叔及时出手相救,否则……」
徐瑾瑜这话只怕说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如此说,难道要说自己沐浴一时情
不自禁,与贴身侍女墨镜被叔叔看去了?只看向郑鸢的目光,怎么如此寒碜人,
看得郑鸢一哆嗦,却知这事算是揭过了,只不过想到时才那满目的温玉,又觉胸
中一阵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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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搀扶着回到自家院中,却只见小桃一人,不见娘子,倒是奇了。
「小桃,你怎一人在此,不陪着少奶奶?」
「回四爷,少奶奶回府上了。」
小桃说得府上,自是娘子方绮彤的娘家方府,方家老爷也是想通了,有了郑
鸢当初的五百两银子,家中用度自是不愁,他也不再去想科举之事,只在家中开
了个书斋,卖卖字画,间或教几个书童蒙学,倒也挣得些钱粮,再不会如往日坐
吃山空。
这些事郑鸢自是知道,见小桃说这话时有些眉愁,不由好奇:「那怎么她一
个人去,你不陪着?」
「家中临时报得信,婢子不在家,少奶奶便自去了。」
「家中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说是小少爷被人打得卧床不起。」
小桃言语间也透着不安。
「嗯?」
郑鸢一愣。
他这小舅子他是知晓的,年及弱冠,写得一首好诗文,只是性子甚是柔弱,
在那学堂也少与人争执,不想今日竟会被打成这般模样,郑鸢好歹也是锦衣卫,
自有脾气,少不得要去出面一番,「还有人敢打他?活腻味了!明日我去看看。」
却将小桃惊得目瞪口呆,要知这当初方绮彤下嫁,方家若非情非得已,哪会
愿意,郑鸢那岳父一个书呆子更是看他不顺,哪回见他不是冷眼冷语,这郑鸢也
是有性格之人,除了次归宁,郑鸢就再不曾去过方家,回回都是方绮彤自去
,今日不但他主动要去,而且还要替小舅子出头,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二日一早,郑鸢勉强爬起床,只觉浑身似要散架一般,堪堪出得门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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