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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第三卷 朝堂风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hui329
必救我?」
「你又何必求死?」
「女人命苦,不死又能如何?」李凤心中凄苦,想在死前痛快宣泄,原原
本本道了出来。
「为一个男人,值么?」没有同情,亦非冷漠,只是好奇。
螓首低垂,李凤幽幽道:「女人心里装不下太多东西,男人眼中可以有天
下,女人眼中却只有男人。」
「那就把眼中的男人拿开,姑娘,男人有的一切,财富、权力、美人,你
一样唾手可得。」把玩着酒壶上的丝带,远眺浩渺烟波,「只要想拿,甚至天
下。」
惊讶地睁大双眼,次听到如此离经叛道的言语,李凤心中惊恐中又带
着一丝希冀:「女人……真的可以……?」
「跟着我,可以。」回答坚定,孤傲自衿。
眼前人的话语似有无尽诱惑,原本一心求死的李凤心火复燃,「你究竟是
谁?」
烈酒再度入喉,背影扭过身来,面莹如玉,不可逼视,「我叫秦九幽,数
十年前,江湖人称我为——邪隐。」
百九十六章公子如玉
二斤酱肉,一碗酱烧核桃,一碟香煎黄鱼,还有一盘炒千张,再配上一壶
自家的「刘伶醉」,丁七翘着腿在门房内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孟夫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话丁七是没听过,不过独饮不如众醉的道
理七爷还是晓得的,将头伸出窗外,对着在门口充当门神的两名锦衣卫嚷道:
「哥几个,进来喝一杯。」
一个锦衣卫摇了摇头,苦着脸道:「七爷,兄弟们在当值,不能饮酒……

丁七摆了摆手,一拍鸡胸,大包大揽道:「丁家本就没有站门的规矩,二
爷真要怪罪,兄弟我顶着。」
二人对视一眼,瞧了瞧头顶的毒日头,再闻着阵阵酒香,喉头滚动几下,
齐齐抱拳:「那就叨扰七爷了。」
酒越喝,情愈厚,几杯猫尿下肚,这三人就搂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哥哥,您这几道下酒菜端是可口,兄弟在外面馆子……都……都没吃到
过这么地道的。」一个锦衣卫大着舌头道。
丁七嘿嘿一乐,装模作样道:「这是秀红那婆娘下厨做的,勉强入口吧。

两个锦衣卫一副恍然状,满脸艳羡之色:「原来是车霆内眷的手艺,难怪
外面尝不到,车老狗被咱们大人拉下了马,他的小妾倒是成全了哥哥您这齐人
之福啊。」
一阵吹捧让丁七洋洋得意,「那是二爷念着咱打小伺候的情分,赏给兄弟
暖床的,不是兄弟吹捧,咱们爷对待下面……」一挑拇指,「那是这个。」
「那是那是,」二人一阵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缇骑内谁不知道咱们大人
仗义,出使朝鲜还用体己钱厚赏兄弟,从来没





大明天下(第三卷 朝堂风雨) 分卷阅读91
让弟兄们吃过亏。」
话锋一转,一人露出猥琐笑容,「七爷,那巡抚大人的内眷滋味不同吧…
…」
「呲溜」干了一杯酒,丁七淫笑道:「没个什么,不过是更骚浪了些,那
身肉保养得真是不错,跟白羊似的,服侍起男人来花样百出,那哼哼起来的动
静……啧啧……魂儿都给你勾掉了。」
两个夯货听得口水都快下来了,「七哥……不,七爷,跟弟兄们好好说说
。」
丁七也来了兴致,撸起袖子,低声道:「而今每天晚上,爷们让那两个骚
货跪在地上……」
说话间丁七不经意向外面瞅了一眼,脸色一变,「哎哎,你谁啊?」扔下
筷子就冲了出去。
一身浅褐直身的白少川长身玉立在大门内,见了一身酒气冲过来的丁七,
微微一笑:「请问此处可是丁寿府上?」
「呔,我们二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就是总督府上来人也得尊称一声」佥
事老爷「,你他娘谁啊?!」
怪不得丁七气盛,这阵子跟着丁寿,见多了大人物,什么总督巡抚总兵镇
守太监,一个个都客客气气,眼前这小子孤身一人,连扈从都没有,偏直愣愣
往府内闯,这是不把自家主人放在眼里啊。
白少川涵养很好,仍是语气平静道:「既如此烦请通禀一声,在下白少…
…」
没想丁七根本就没给白少川说完的机会,「我管你是谁啊,连张帖子都没
有,一点规矩都不懂。」这小白脸俊美得让男人眼红,丁七打定主意难为他了

后面跟出来的两个锦衣卫揉了揉眼睛,细细看了看眼前人,彼此点头确认
后,一个撒腿就向府内跑去。
这边丁七仍在喋喋不休,指头都快戳到白少川鼻尖上,「四六不懂的愣头
青,回去备好了帖子门敬,哪天七爷心情好给你通传一声,诶——,你拉我干
嘛?」
丁七扭头见拽着他胳膊的锦衣卫一脸苦瓜样,拼命的打眼色,诧异道:「
你认识?他谁啊?」
折扇轻摇,白少川笑如春日和风,「不想几日不见,丁兄的威风排场倒是
见长。」
「白三爷开恩,小的不知是您。」那个锦衣卫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丁七错愕,这帮锦衣卫平日在街上都是横着走的角色,怎么见了这小子倒
成了软脚虾。
一阵脚步错乱声,钱宁、杜星野等人带了一干人等迎了出来,躬身行礼:
「卑职见过三铛头。」
收起折扇,白少川侧身回了半礼,「我等互不统属,几位无须客气。」
钱宁连呼不敢,久在京师自是知晓东厂内情,东厂四大档头,自家那位大
人自不必说,大铛头柳无三随侍刘瑾,向不轻出;二铛头雷长音抚琴寄情,不
问外事;单这位三铛头,看着霞姿月韵,人畜无害,却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东厂的「湿活儿」十之八九都是出自这位之手,端端得罪不得。
看着一边还傻站着的丁七,钱宁不由心焦:「七爷,这位是咱们大人的同
僚,东厂三铛头白三爷,还不见礼。」
「三铛头?白少川!!!」丁七终于想起眼前人是谁了,京师郊外遇到二
爷时听过这个名字,回想破庙内丐帮大信分舵的惨状,自己刚才指着阎王爷鼻
子大骂一通,这不是找死么……
白少川可不知道自己给别人造成了心理阴影,他倒是没有记仇的意思,扭
头看向丁七,「这位兄弟眼生……」
看着阎罗王同自己说话,丁七终于绷不住了,尿道括约肌一阵颤动,裤管
立时湿了。
忽然而至的尿骚味,让一向爱洁的白少川蹙眉,暗道丁寿府上人竟如此不
堪,失了客套的兴趣,径直向院内走去。
钱宁示意手下扶住瘫软了的丁七,抢在白少川身前引路。
白少川纤秀的手指轻轻掩着隆鼻,总觉得刚才那股味道还在鼻腔萦绕,随
手摘下垂在扇柄上的软香扇坠,放在鼻端把玩,才觉得舒服了些。
「软香」源自北宋宣和年间,宫廷民间都有佩戴,所用香料价格昂贵,色
彩缤纷,既被置于胸襟,也可挂在身边作为佩饰,更常见的便是当作扇坠,持
扇人闲来可以将之握在手中赏玩,其质莹润如脂冻,触之则手感柔腻,任人手
随意捏弄出各种形状,既活动了关节,又让指掌间悄染清芬,「斗合一团娇,
偎人暖欲消」,秦淮八艳的李香君雅号「香扇坠儿」,其间妙处,只可意会。
白少川的软香扇坠儿是自己调配,用西域苏合油与金颜香、沉香、檀香、
龙脑等细末揉合在一起,兑入石绿,色如翠玉,香沾素手。
「丁兄不在么?」白少川摆弄着扇坠儿,问道。
「在,只是不方便见客。」钱宁垂首答道。
看着白少川质疑之色,钱宁苦笑:「府上新姨娘失踪,花红已经挂到一万
两,还是踪迹皆无,大人这几日心情不佳,难免行止恣意了些。」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内院垂花门前,看着紧闭的红漆月亮门,白少川向钱宁
示意。
谁知一路小心迎奉的钱宁却死活不肯上前,「未经大人传召,卑职不敢擅
入内宅。」
闻着院内若有若无散发出的酒气,「怎地如此不爱惜身子?」白少川眉头
轻皱,推门而入。
丁家老宅格局算不得大,白少川只沿着游廊走了二十余步便到了内宅,眼
前景象却让三铛头瞠目。
天井内那位心情不佳的丁二爷身着白色茧绸中衣,一块绣帕蒙着双眼,正
醉醺醺的东抓一下,西摸一把,几名衣衫不整的美貌女子鬓钗散乱,娇笑着绕
着蓄水铜缸东躲西藏,院子一旁角落里则堆放着十余个空酒坛。
「小骚蹄子,识相的快到爷怀里来,不然爷一会把你们都弄脱了胯。」丁
二爷步履踉跄,却是淫笑连连。
「啊——」一声惊叫,一名瓜子脸的女子躲避中不防撞到了白少川怀中,
白少川眼见此女容色艳丽,薄罗衫子未曾系扣,绯色主腰衬得香肌雪白,玉峰
深邃,下身的大红纱裤,在日影照射中一双玉腿玲珑剔透。
白少川不便再看,忙把怀中女子推开,不想那边丁寿闻得声响,纵身一掠
便到了近前,张臂便将他抱在了怀里。
口中酒气令人作呕,白少川皱眉刚要挣脱,不料丁寿怪笑:「这是哪个美
人,今日身上用的香粉好闻得紧,来,给爷香一个。」
院中几个女子还没来及阻止,便在目瞪口呆中见自家二爷一口吻在了那个
俊美男子的脸颊上。
白少川先是惊愕,随即羞恼,玉面绯红,喝道:「你且清醒清醒。」
两臂用力,单掌轻推,丁寿便在众女忧心惊呼声中,倒飞而出,直落到那
口铜缸内,水花四溅,数条锦鲤破水而出,在石板上摇尾挣扎。
还没等几名女子凑上前,丁寿已从水中站起,恼怒地与白少川对视。
「爷,您没伤着吧?」
「小郎,快出来换身衣裳,别着凉。」
「二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在众女关切声中,丁寿突然低头,伸手在裆内一阵掏动,随后一条尺长锦
鲤被他捉了出来……
百九十七章狼与羊
换了一身清爽干衣的丁寿斜靠在椅子上,摇了摇颈项,刚才白少川那一掌
用的是巧劲,倒是没有内伤,可是让二爷扭了脖子。
「白兄,适才对不住……」丁寿有些尴尬。





大明天下(第三卷 朝堂风雨) 分卷阅读92
少川摆了摆手,刚才的事情实在不想回味。
「公子,请茶。」穿戴整齐的蕊儿奉上香茗。
「谢过姑娘。」白少川颔首展颜。
这一笑如天地含春,百花齐放,小丫头突觉心如鹿撞,耳根火热,「不…
…不须客气。」
看着蕊儿语无伦次,丁寿好生无趣,只得扭头吩咐廊下的倩娘道:「去为
客人准备酒菜。」
吩咐两声,却不见倩娘应答,细看这娘们正一瞬不瞬地打量座上的白少川
,目无他物。
自家下人的丢人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丁寿重重一咳,才唤回倩娘神思,施
了个福礼,便慌慌张张下去准备了。
丁寿心中满是醋意,偏硬生生堆出一脸笑来,「白兄此来何为?」
「奉督公之命,请丁兄回京。」
丁寿一拨楞脑袋,「不回,我媳妇丢了还没找到呢。」
没想到眼前这位来这么一句,白少川神情一窒,随即便道:「府上事已有
耳闻,待回京后征调厂卫人手查探消息,总比宣府这些军兵多几分把握。」
丁寿嗤笑,「那帮废物连我失踪兄长的消息都查不出半点,还能指望什么
。」话锋一转,「再说,张家那二位侯爷还记恨着我呢。」
「建昌、寿宁二位侯爷的事,督公已有章程料理,丁兄不比担心。」
那也不回,丁寿记仇呢,老太监那一掌让他内息紊乱,差点走火入魔,还
惹上了李凤这个情债,虽说最后人丢了和他扯不上什么关系,可在二爷的逻辑
里,错的永远是别人,虽说于事无补,起码心里好受些不是,何况现在京城就
是一个各方纠葛的泥潭,他可不想陷进去。
白少川深吸一口气,起身踱了几步,凝视丁寿道:「丁兄自入仕途以来,
平步青云,不及弱冠便身居高位,虽有圣上恩宠之故,也多蒙督公举荐抬爱,
此言可是?」
丁寿点头,刘太监对他属实不错。
「丁兄在宣府这一番拳脚,却是拨弄起了朝堂风潮,某出京之时,户部侍
郎许进已然执掌兵部,此公何人,想必你也清楚,如今东厂行事,步步掣肘,
处处指谪,督公正值用人之际,堂堂东厂四铛头,岂能置身事外?换言之,若
督公不济,朝中诸公又能放过你这始作俑者?」
丁寿沉思片刻,猛抬头道:「何时动身?」
满意地点了点头,白少川道:「某还要在此耽搁一阵,过得几日便一同回
京。」
「也好。」丁寿双掌一击,起身道:「一会用过便饭,便让钱宁安排你去
驿馆歇息。」
「瞧府上空屋甚多,何以要我移榻别处?」白少川诧异道。
「家里女眷太多,有你在——我不放心。」丁寿出门乜斜了他一眼,轻声
道。
看着丁寿背影,白少川摇头失笑,一只手不经意抚上了一侧脸颊。
*** *** *** ***
朵颜使团这次回来,良马虽然少了,驮马却是增加许多,朝廷赏赐加上采
办的货物,队伍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哈哈,此番进京诸般事宜,多赖丁大人点拨,朵颜上下感激不尽。」革
儿孛罗见了丁寿,远远张开臂膀,结结实实来了个熊抱。
「增开边市,原职袭封,将军高升,三喜临门,理当摆酒庆贺。」被这蒙
古汉子勒得好悬没背过气去,丁寿赶紧挣脱,惠而不费地送上好话。
听了丁寿恭维,革儿孛罗又是一阵大笑,这次真是赚了,看那几个弟弟还
怎么和自己争位子。
酒足饭饱,灌了一肚子丁家烧锅的革儿孛罗拉着丁寿到了马厩,指着一匹
黑色健马道:「大人真心对我,革儿孛罗无以为报,这匹马是洒家坐骑,今日
便赠与大人。」
丁寿见那黑马毛色光亮,不同平常蒙古马矮小之状,身高足有八尺,心中
甚喜,口中却是推脱道:「在下怎敢夺人所爱……」
革儿孛罗一脸不喜,「蒙古人喜欢实诚汉子,洒家诚意结交,大人莫非瞧
不起我。」
「在下怎敢,如此多谢将军了。」就坡下驴,要是革儿孛罗生气真不送了
,二爷会心疼死。
革儿孛罗这才满意,张罗人收拾行装上路,丁寿挽留再三,他只是摇头,
「离家太久,某家想极了草原上的马奶酒、烤全羊、还有那身上满是腥膻味的
大屁股娘们。」
前两样也就算了,最后一点你是什么口味,丁寿心中腹诽,还是笑道:「
那就恭祝将军一路顺风了。」
革儿孛罗豪爽大笑,在丁寿陪同下来到大门前,突然见到一个俊俏汉人在
他的坐骑前打转,面色一变,大喝道:「兀那小子,你在做些什么?」
白少川若无其事的随手在那匹骏马小腹上拍了一下,回身施礼道:「将军
这马神骏非凡,在下喜不能禁,唐突处还请见谅。」
老子的马你也敢动,革儿孛罗方要动怒,却被身旁丁寿拦住,「这是在下
同僚好友,待我为将军引荐。」
听说是丁寿朋友,革儿孛罗立即转怒为喜,连说几句得罪,又道:「既然
这位朋友喜欢,这马便送与你了。」
此马虽没有方才送自己的那匹高大,也是难得良驹,革儿孛罗如此豪爽,
丁寿心中大乐,刚要替白少川道谢,不想这位三铛头淡然一笑:「谢过将军美
意,在下不比丁兄北方生长,能骑善驭,得此良马无异明珠蒙尘,不敢生受。

文绉绉的话语听得革儿孛罗皱眉头,更不喜他那娘们唧唧的长相,既然你
不要,自也乐得不给,当即与丁寿寒暄几句,便带了部众出城而去。
目送朵颜众人远去,丁寿如同献宝般将新得骏马让白少川品鉴。
「不错,身高体健,风鬃雾鬣,确是良驹。」白少川打量一番后评价道。
丁寿挽着马辔,轻抚马身,闻言喜道:「该起个好名字,白兄可有建议?

「马高八尺者为龙,此马当是此种,又兼体质素洁,苍然若云,就唤作」
苍龙驹「可好?」白少川略一沉吟,便出言道。
「苍龙驹,好名字,哈哈……」丁寿笑到一半忽地戛然而止,疑惑地看向
白少川,「如此精通相马之术,白兄适才何以自谦拒马?」
白少川不置可否,自顾道:「有此良驹,丁兄明日回京可事半功倍了。」
「明日?」丁寿诧道:「你不是还有事要办?」
「已然办妥了。」白少川扭身出府,轻声自语道:「你那位蒙古朋友今后
怕是无缘再见了。」
*** *** *** ***
风萧萧,马嘶鸣。
远离宣府边墙的朵颜众人在草原上缓缓而行。
此时安坐马上的革儿孛罗再无一丝痴憨的豪爽模样,缓缓用炭笔将一路所
见的宣府堡寨记录在羊皮卷上。
「帖木儿孛罗!」革儿孛罗向身后唤道。
一个精悍的蒙古汉子纵马上前,「革儿孛罗,什么事?」
「立即快马将这份羊皮卷送往汗庭,亲手交给巴尔斯博罗特。」革儿孛罗
将卷成一团的羊皮卷交到了帖木儿孛罗手里。
帖木儿孛罗应声接过,犹豫了下,开言问道:「革儿孛罗,此番正德汗不
仅给我等封官,还开了喜峰口边市,咱们还有必要结好达延么?」
革儿孛罗眯着眼睛扫了他一眼,「怎么,汉人封你个指挥使的芝麻官,就
把你的心收走了?」




大明天下(第三卷 朝堂风雨) 分卷阅读93
帖木儿孛罗涨红了脸,大叫道:「当然没有,我帖木儿孛罗是兀良哈的勇
士,怎会瞧得上汉蛮的官职。」
「记住,蒙人是狼,汉人是羊,苍狼永远不会臣服羔羊。」革儿孛罗沉声
道。
帖木儿孛罗懵懂问道:「那你为何将自己的宝马送给那汉官?」
「他是正德汗身边的红人,有他做内援,能为兀良哈谋取的好处。」
革儿孛罗冷笑道:「草原上天灾不断,我们需要大明这颗大树遮蔽风雨,达延
打得大明越疼,那些汉官们才越会晓得我们的重要。」
一指帖木儿孛罗手中的羊皮卷,革儿孛罗又继续道:「如今我送了这么一
份大礼给巴图孟克,阿爸再替我求亲时,他还能不答应么?」
帖木儿孛罗会心一笑,「图噜勒图公主不但是巴图孟克的爱女,还是大草
原上的一朵鲜花啊,你娶了她就成为黄金家族名正言顺的塔布囊,兀良哈定然
威压各部。」
革儿孛罗哈哈大笑,「翁牛特、乌齐叶特两部一直不满我兀良哈独大,如
今我两边结好,待来日执掌兀良哈,他们还有机会翻身么?」
帖木儿孛罗听得热血上涌,双手捶胸,仰天大呼:「天祐兀良哈!!」
「天祐兀良哈!!!」不明详情的其他族人也都仰天大叫。
革儿孛罗志得意满,双腿一夹马腹,纵马疾驰,腿上似乎感到微微一麻,
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百九十八章追忆抚思
深夜,丁府内宅,正房卧室内不断的传出轻哼荡呼及女子尖叫。
房内家具都已移除,只铺着厚厚床褥香枕,唯有丁家女主人月仙全身赤裸
地躺在床上轻轻娇喘,如玉般的粉嫩肌肤上香汗淋淋。
杜云娘等众女也俱是赤裸娇躯,玉体香肌柔嫩细腻,雪白如玉,燕瘦环肥
玲珑突显,发乱鬓散,香汗未干,或躺或卧围绕一圈,美目迷茫观望着中间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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