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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第三卷 朝堂风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hui329
寿赤裸着结实身躯,伏压在一具雪白身躯上雄猛迅疾的耸挺不止。
「二爷……已经三次了……饶了奴婢……受不……住了。」浑身颤抖的倩
娘随着丁寿棒槌般的男根在体内冲刺顶挺,欲念激荡,不能自已。
「见了英俊后生就拔不出眼来,将来还不去偷人,今日便干死你个小淫妇
,省得日后给爷戴绿帽。」丁寿享受着倩娘名器内层层嫩肉包裹,阳根更加粗
涨。
「二爷……奴婢……奴婢错了……哎呦……折腾死婢子啦……啊……」不
到片刻,倩娘身子倏地绷紧,娇躯连扭带摇,螓首带动长发连连晃动,手脚如
同八爪章鱼死死缠住丁寿,口中原本的轻哼荡语也化为激嚎。
丁寿不理她的求告,将头埋在两团雪乳中,粗巨阳物冲破重峦叠嶂,直插
孢宫。
「啊——」倏然间倩娘美目大睁,玉臀高挺,如磨盘般的旋扭挺摇.感到
二爷那物件在子宫深处喷出一股火烫汁液,激射得她双目白眼上翻,全身剧颤
,口中尖叫连连,犹如弓挺般将身上人儿顶起,终于全身松软的平坠床褥上,
出气多吸气少的颤抖不止。
缓过神来的李月仙见丁寿抽出那根湿淋淋的巨物,抬手将他唤到床边,取
过枕边汗巾羞答答的为他擦拭干净,随后二人相拥而卧。
「哎呦,小郎你还不睡?」月仙嗔道。
原来丁寿趁她不备,将犹自坚挺的肉棒再度顶入月仙体内。
丁寿促狭一笑,「这不正在睡么……」
月仙不安地扭了扭娇躯,羞恼道:「这样怎么睡得着?」
把玩着月仙胸前那对丰满玉兔,丁寿嗤笑道:「那就不要睡了。」言罢,
果然抽送了几下。
情欲渐被挑起的月仙轻轻喘息,劝阻道:「别闹了,明日还要赶路,早些
歇息吧。」
「嫂嫂当真不随我进京?」丁寿亲吻着嫣红乳珠,含糊说道:「酒坊的生
意我打算移到京里,你让倩娘和美莲娘俩都随我走,为何单单留下?」
忍着胸前快感,月仙茫然地摇了摇头,「你大哥一直没有下落,我要在这
里守着,总不能有朝一日他回家时连个亲人也不见。」
丁寿心中一震,原本宿主脑海深处的一些记忆片段一一浮现……
*** *** *** ***
粉墙黑瓦,刚经过翻修的丁家宅院还是一派簇新。
一名垂髫幼童,以柳枝为鞭,骑在瘦小的丁七身上,口中吆喝不停。
那时的丁七也很年轻,四肢着地,不时学着马叫,将童子逗得呵呵直乐。
「丁七。」一个温和声音响起。
「大少爷!」抬头看清来人的丁七欣喜地直起身子,不防将背上的童子摔
倒在地。
童子大哭,丁七跪着赔罪,哭声却总是不停。
高大的身影将阳光遮住,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抱起,脸庞棱角分明,目光
炯炯注视着他:「你叫丁寿?」
温暖有力的胸膛让自己莫名的安全,不由止住了哭声,尚是稚龄的丁寿抽
着鼻涕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丁龄,你该唤我大哥。」青年笑得爽朗。
*** *** *** ***
静室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兄弟二人面含悲切地望着床上的老人。
布幔内的老人命不久矣,手掌干瘪无力,却还是尽力前伸。
跪在床畔的丁龄紧握住父亲的手,「父亲放心,孩儿定好好照顾幼弟,不
让他受半点委屈。」
老人欣慰一笑,双手勉励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便无力地垂下,再无声息。
对着嚎啕大哭的丁寿,丁龄轻抚其背,「从今以后,我既是长兄,也是严
父,定要让你长大成材,安家立业。」
*** *** *** ***
思绪闪回,丁寿再无兴致,翻身坐起。
月仙见丁寿神色,也晓得刚才失言,忧心道:「小郎,可是恼了?」
摇了摇头,丁寿披衣来到窗前,看着皎洁月色,暗自苦笑,一年来人未找
到,身边丢的人倒是越来越多,混成这样还真给穿越众丢脸,大哥,柳姑娘,
还有凤儿,你们在哪啊……
*** *** *** ***
湖水平滑如镜,四面花开如锦。
手握长剑的秦九幽一袭白裳,脚踏碧波似闲庭信步。
霍然间,三尺秋水出鞘,勃发剑气吹皱一池春水。
整个湖面瞬间水气弥漫,所到之处,周边花树如被沸水浇过,枝叶飘离,
零落成泥。
长剑归鞘,波光潋滟,一切又归宁静。
「师父好厉害。」李凤眼中满是钦佩崇敬之色,奔跑过来递上手帕。
轻拭面上水珠,秦九幽淡淡道:「这是魔门的」九邪剑法「,行招诡谲,
变幻莫测,当年杜师弟便是靠着这套剑法横行江湖,闯出了」无双剑魔「的名
号。」
「师父可是要教我?」李凤有些雀跃,有此武功,定要那花心人好看。
秦九幽点了点头,「不过你根基太弱,此时强练此功怕是会损伤经脉。」
「那您还将此剑法施展给我看?」李凤小嘴一撅,满腹委屈。
见李凤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秦九幽笑慰道:「为师岂能不考虑这些。」
将一个两寸余的羊脂玉瓶递给李凤,又道:「这是为师费二十年之功采集北海
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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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南海地火炼制的」碧灵丹「,有固本培元,助长功力之奇效。」
「师父您何不早说。」李凤又复小儿女态,笑嘻嘻地谢过。
「为师不在这些日子,你每十日服用一颗,借以修习本门功法,切忌不可
贪多,不然心火反噬,后果不堪设想。」秦九幽叮嘱道。
李凤连连点头,猛然醒悟:「师父要出远门?」
秦九幽冷笑一声,「既然寄居此处,自然有人看不得我们清闲。」
袍袖轻扬,一股无形罡气直奔三丈外一丛花树。
花树迸散,一道人影飞出,在空中仿佛寒鸦掠枝,轻巧旋身,落到师徒二
人近前。
李凤见来人是一名脚踩木屐的葛袍汉子,向着秦九幽恭敬施礼道:「国师
的九幽真气果然不凡,晚辈佩服。」
秦九幽轻哼一声,「虞建极,你虽号称国中高手,我要杀你却是易如
反掌,今后行事若再如此鬼祟,莫怪我不给尚真面子。」
虞建极面色惶恐:「晚辈怎敢,两千大军已然整装待命,王上命晚辈前来
敦请,不料正逢国师练剑,不敢打扰,这才隐匿一旁。」
秦九幽不屑道:「最好如此。」转身对李凤温言道:「为师不消几日即回
,你好生练功。」言罢挥袖而去。
李凤见秦九幽大袖舒卷,如踏行云,身姿美妙非常,而那个当官的虞建极
跟在后面唯唯诺诺,连腰都不敢伸直,不由心向神往,练成绝世武功,便可力
折公卿,笑傲王侯,那人还敢小觑了自己,想到此处抿嘴一笑,立即取出一粒
碧灵丹吞进腹中……
百九十九章女医允贤
京师,丁府。
后宅花园占地广阔,富丽堂皇,四面抄手游廊围绕,奇花异草间点缀着采
自江南的奇峰怪石,一汪池塘引的是城外活水,满池栽种着荷花莲蓬,微风袭
来,水波荡漾,游鱼徜徉。
临池一座水榭内,一身素净衣裳的谭淑贞靠在栏杆处做着女红,旁边一张
湘妃竹榻上徐长今大小姐捧着一碗冰酪吃得不亦乐乎。
时值盛夏,天气炎热,二人衣衫穿得轻薄,可也难耐酷暑,谭淑贞鼻尖已
有了微微细汗。
「妈,你来吃一口。」心疼干娘的小长今蹦到谭淑贞身前,舀起一勺奶酪
递到唇边。
拗不过小丫头的谭淑贞浅浅吃了一口,不由皱眉:「你放了多少糖霜,腻
死人了。」
小长今嘻嘻一笑,「甜的才好吃嘛。」
「你呀……」谭淑贞爱怜不忍多责,将绣花针在鬓发间蹭了蹭,继续低头
做工,只是道:「成天变着法儿吃吃喝喝,等你变成一个小圆球,看爷回来怎
么说你。」
长今鼻子一皱,扑到竹榻上,轻薄的绿绸裤管滑下,露出两截粉藕般光滑
小腿,不满道:「谁教他不疼我,出门也不带着我,胖死给他看。」
「啪」的一声脆响,长今一声惊叫,捂着火辣辣的小屁股跳了起来,惊恐
地看着面色不善的丁寿。
「不疼你?今天让你好好疼疼。」二爷向来说一不二,将小长今按到膝上
,又是一巴掌,打得小家伙嗷嗷呼救。
「爷,孩子小,您别打坏了她。」谭淑贞紧着相劝。
「让你在家好好练功读书,却整天只知道吃喝,不抽了你这根懒筋,将来
还得了。」丁寿冷哼,又是一下,嗯,最近小丫头臀肉又多了不少,手感不错

长今眼泪都飙了出来,扑腾着小腿哭喊道:「救命,救命,师父救命。」
丁寿纳闷,此时叫「师父饶命」不是更贴切么,来不及多想,再多打几下
过过手瘾。
举起手掌还未落下,便被一柄玉扇挡住,「丁兄,适可而止。」
丁寿讪讪收手放人,长今过去抱住白少川大腿,抹着眼泪,「白哥哥……

「童言无忌,丁兄何必苛责太过。」
「白兄有所不知,正所谓不打不成材,棍棒出孝子,你且等等,我再找根
棒子去。」丁寿一本正经道。
他这半真半假的样子吓得长今花容失色,一声尖叫,沿着水上曲桥跑了出
去,直到撞了人才止步,仰头看见来人样貌,顿时委屈大哭:「师父……」
怎么出门月余,徒弟都抢走了,哪个不开眼的和爷们呛行,丁寿火气上冲
,待看清来人模样,一腔怒火却又发不出来。
来人一身蜜色衫裙,满头青丝盘着妇人发髻,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一张
雪白鹅蛋脸,弯眉凤目,也是个美人。
「这个,那个,请问夫人……」自家冒出一个不认识的妇人,丁寿一时竟
有些口拙。
「这位想必就是东主了,妾身谈允贤,受梅师兄之邀前来。」妇人敛衽施
了一礼。
「哦哦,原来是谈先生,适才失礼了。」丁寿连忙回了一礼,看着躲到谈
允贤身后的长今苦笑:「劳烦先生拨冗北上,敝人感激不尽,怎奈小徒顽劣,
怕是给先生添了麻烦。」
「东主客气,长今聪明灵慧,勤勉求学,确是可造之材,妾身所学后继有
人,当承东主之情。」谈允贤轻抚长今丫髻,轻声说道。
聪明灵慧也就罢了,勤勉?她这样的?丁寿看着躲到谈允贤身后冲他吐舌
头做鬼脸的小丫头,不由苦笑,自己真把这丫头宠坏了。
闻得身后白少川轻咳一声,丁寿省起自己还有事要办,「谈先生暂请安歇
,敝人还有些俗务待办,稍时再向先生求教。」
谈允贤微笑颔首,丁寿招手换过谭淑贞,「从宣府带回些人,你帮着安顿
一下。」
谭淑贞应是,见丁寿要走,忙取出一张红帖,道:「前几日有人下帖夜间
摆宴,奴婢因不知爷几时回来,便大胆替爷回了,不想爷恰在今日回府,去与
不去还请您拿个章程。」
丁寿随手接过,呦呵,还是喜帖,打开一瞧,脸色突变,抬腿要走,眼前
白影一闪,白少川已经挡在身前。当前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hu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哪里去?如今家小安顿已毕,随我去见督公。」
丁寿一脸苦色,「白兄,小弟有要事待办,可否打个商量?」
白少川摇头:「见督公,没商量。」
丁寿无奈咬牙跺脚:「走!!!」
*** *** *** ***
粉墙环护,绿柳周垂,虽有前院的丝竹之音隐约传来,却更衬得小院幽雅
宁静。
穿过月亮门,甬路衔穿锦簇花园,直通一座二层小楼,楼上香闺甚是素洁
,布置却堪称奢华,靠墙一座紫檀博古架上摆放着七八件古玩玉器,边上青花
大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的佛手,东边拔步床上悬着葱绿花卉纹的湖罗幔帐

靠西侧妆台上摆放着一个豆柏楠减妆,旁边竖着两尺多高的以水银杂锡打
磨光洁的鎏金铜镜,镜内玉人刚刚放下手中象牙梳子,以沾了凤仙花汁的唇笔
轻描绛唇,随后又以纤秀玉指将樱唇涂点的更加娇艳欲滴。
「姐姐,你真美!」一身红罗衫子的雪里梅由衷赞道。
「死丫头,就你嘴甜。」苏三扭头嗔道。
雪里梅凑上前搂住苏三,霎时一对如花娇颜同时呈现在一面铜镜内,「姐
姐,你真的就这样嫁给三公子?」
幽幽一叹,苏三轻声道:「还能如何,咱们这样的出身,还能强求什么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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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之礼么?」抬首强颜道:「何况这些日子交往,三郎的人品才学俱是不俗,
又肯真心待我,莫如就遂了这段因缘,也算终身有靠。」
第二百章碧玉破瓜
雪里梅回身四顾,点头道:「他对你确是不错,这南北二楼,满屋家私,
怕不下万金之数,院子里其他姐妹可艳羡得很呢。」
「我的不就是你的。」苏三调笑道:「当年姐妹盟誓,嫁则同夫,一仙已
与他有了白首之约,待你大的几岁,还不是要和我一样,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雪里梅连连摆手,「当年我年纪小,糊里糊涂地掺了一脚,做不得数的,
你们休要裹上我。」
「何事要裹上姑娘啊?」折扇轻挑竹帘,一身圆领襕衫的王朝儒微笑而入

苏三故作叹息状,「妾身自知福薄,无缘独享三郎厚意,正苦心做媒,这
妇德可还使得?」
「三姐夫,休要听姐姐胡说。」雪里梅羞恼顿足,扭身向楼下跑去。
王朝儒面含笑意,目送雪里梅聘婷身姿,这妮子年纪虽小,却身段妖娆,
更有一身冰雪玉肌,着实勾人。
「可是动心了?」
王朝儒闻声回首,见苏三眼中嘲弄之色,晓得自家失态,连忙躬身道:「
三姐哪里话,小生能得你姐妹二人垂青,已是前世福报,岂敢得陇望蜀,贪心
不足。」
「口不对心。」苏三玉指拦在王朝儒唇边,口中调笑,人却依偎在了他的
怀中,「怎地不在院中吃酒?」
软玉温香抱满怀,王朝儒早不知身在何乡,轻吻着怀中玉人秀发,自顾道
:「良辰美景,岂能让三姐你独守空闺。」
「你就不怕在士林中留下见色忘友的污名。」苏三螓首微扬,凤目含春。
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哪怕孔夫子在侧,也挡不住王朝儒急赴阳台,矮身
将苏三横抱而起,向那边雕花拔步床走去。
罗裙小衣一件件飞落,当那件粉缎绣花肚兜也丢在一旁时,玉堂春已好似
白羊般赤裸仰卧在牙床上。
粉嫩娇躯一丝不挂,一双玉乳虽不丰硕,却坚挺饱满,犹如一对玉碗倒覆
在微微起伏的洁白胸膛上,两颗红豆般的乳珠迎风挺立,与周边粉红乳晕相映
成趣,柳腰一握,香脐浅陷,两条玉柱般的修长美腿线条优美,交汇之处阴影
稍凸,隐约可见一条细长肉缝,一丛柔顺芳草覆盖其上,难窥全貌。
晕生双颊,将一双藕臂环挡胸前,两条修长玉腿紧紧交织在一起,苏三羞
嗔:「看个什么,还不把灯熄了。」
「灯下赏美人,果然别是一番意境。」口中喃喃,王朝儒却未有动身之意

「那你就呆看一夜吧。」苏三半怒半羞地扭转娇躯。
光洁玉背和浑圆挺翘的玉臀刹那间呈现眼前,王朝儒顿时惊醒,连忙起身
吹灭蜡烛,脱衣上榻。
「嗯——三郎……」情郎火烫的身躯贴近,使得美目羞闭的玉堂春全身轻
颤,感觉到一根火热跳动的肉棒紧贴香臀,虽是清倌,但身处青楼耳濡目染,
也知悉那是何物,更让她心中慌乱,口中梦呓。
王朝儒年纪虽轻,绝非欢场青雏儿,年幼时便和屋里丫鬟偷尝禁果,待大
些又流连秦淮风月,对自家手段和本钱颇为自信,如此美人若不细细品尝岂不
暴殄天物。
一手轻轻抚弄身下玉人白皙胴体,由足踝直到大腿尽头,手指拨弄梳理着
饱满阴阜上的柔滑毛发,偶尔才在那粒相思豆上挑拨一下,便引得身下美人娇
躯颤悸。
另一手则把玩着那对坚挺椒乳,将那粒粉红樱桃轻轻拉起,再缓缓按下,
不到片刻玉堂春已在王朝儒调情手法揉弄下神智渐迷,一对浑圆修长的白嫩玉
腿缓缓分开……
「三郎……奴家那里好……好痒……好热……」
苏三全身酥软无力,迷茫中玉手下探,握住了那根火烫肉棒,下意识感觉
这与一秤金教导自己时所用的木刻之物有些不同,却未及细想,将爱郎的火热
分身引向已是小溪汩汩的幽秘圣地……
*** *** *** ***
楼上灯火初熄之时,便让在院中凉亭内翘首以望的刘鹤年与韩守愚失望不
已,二人相视一眼,一声轻叹,看看周边院中布置,只能自我安慰谁教自个儿
老爹是清水衙门官儿,财力不及,人家抱得美人归,他们只能在下面干瞪眼。
回身入席,又见那边几案一侧与雪里梅说笑的杨慎,二位公子心中更加不
是滋味,钱没王朝儒多,才学又不及杨用修,无钱又无才,难得美人睐,这京
城风月场真真气死人个也么哥。
「二位贤弟,请酒。」焦黄中一旁好心劝酒。
酒入愁肠,更添烦恼。
韩守愚冲着杨慎道:「用修,今日是顺卿大喜之日,你乃川中才子,怎可
无诗应和,且为他二人作诗一首,以酬此宴。」
杨慎抬首笑道:「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好,」雪里梅登时眉花眼笑,「公子,奴家为你研墨。」随即在案上铺
上产自嘉州的薛涛笺,又取来松江府购得的顶烟老墨,加入砚滴清水,边研墨
边含情脉脉地觑着杨慎。
杨慎取过一只紫毫湖笔,蘸墨之际向着雪里梅抿唇一笑,将个小妮子笑得
心如鹿撞,磨墨玉手都加重了几分力气。
本意只想为难这位小老弟一下,作诗不成便罚酒了事,不想又被喂了好一
口狗粮,韩守愚好生无趣,「既然作诗,便要几分急智,便限时……」
韩守愚还在考量多长时间合适时,忽听得绣楼上一声莺啼哀鸣,在这静夜
园中,分外清晰。
几个欢场老手自知何故,相互一笑,颇为暧昧,便是雪里梅在初闻惊讶后
,也是脖根红透,粉腮染霞,轻轻羞啐了一声。
倒是手提紫毫的杨慎眉峰尽展,笔走龙蛇,须臾间一首诗作已跃然纸上。
「流盼转相怜,含羞不肯前。
绿珠吹笛夜,碧玉破瓜年。
灭烛难藏影,洞房明月悬。」
焦黄中展开纸笺,轻诵一遍,点了点头,又微微皱眉,「用修,这首诗似
乎过于绮艳了些?」
「风光旖旎,不正应今夜此情此景么。」杨慎眼神示意,展颜笑道。
「不错不错,的确应情应景。」焦黄中看了看绣楼,连连点头。
「几位公子,何事应情应景,且说与奴家听听。」带着一袭香风,一秤金
款步而来。
「不可说,不可说。」焦黄中故作高深道。
刘鹤年倒是关心另一件事,「苏妈妈,听闻顺卿将十余个行李箱笼都存在
贵院,此番你想必是财源广进了。」
「哎呦,刘公子话从何来,三姐夫体谅我们娘几个日子辛苦,将银子放在
柜上是方便三姐日常采买用度,奴家岂会黑了心贪图自家女儿银子。」一秤金
挥着团扇,大呼小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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