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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风云之谋定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海山

    “大巫神是想让明皇自己把碧海国交出来给我伊穆兰么只怕明皇不会答应吧”苏佑心想,就明皇的性子来说,此事绝无可能。

    “并非如此,其实老臣也觉得缔城下之盟是个不错的法子,既然是缔盟,那碧海国当然不会就这样划入我伊穆兰的国土……”

    苏佑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指了指温兰道“温兰,你这话也只好骗骗三岁孩童,如今我伊穆兰若要强吞了碧海,莫说既无这个兵力,也难服民心,即便得了太液国都,不过是多了一座弃之可惜守之不利的一座死城。明明是收不进来的一笔账,却来摆什么大度模样”

    温兰被他一言刺得中的,笑道“国主要这样说,那也无妨。总之我与国主想的一样,都不想强取了碧海国。”

    “那么明皇退了位,这碧海国当交予何人”

    “帝位世袭,自然是交到他们朱氏的后裔手上。”

    苏佑猛然醒悟过来,朱芷凌已死,朱芷洁已嫁去苍梧,那么可袭帝位之人便只剩下朱芷潋一人。

    温兰的目的原来是她!

    既然他手中除了小潋没有别的砝码,那么想办法将这唯一的砝码加重分量便是温兰的用意。小潋若成了第四代明皇,温兰送回了朱玉澹,却控住了新一代明皇在手里,真可谓将这本生意做得继往开来了!

    苏佑不由暗叹了一句好心思。

    温兰却兀自未停,继续说道“其实不瞒国主,老臣心里还有个私心。再没有第二个人比老臣更明白国主与清洋公主之间是何等两情相悦的了,毕竟从你二人相识的第一天起,老臣便一直旁观在侧。情投意合之处实是令人艳羡……”

    “那也得多谢大巫神的从中撮合,从南华岛之行便开始费尽心机了吧”苏佑忍不住讽了一句。

    “可国主不也是乐在其中么从结果上来说,老臣不也还是帮了国主么”温兰笑了笑,“咱们且不提这些往事。老臣觉得既然国主喜欢,又是地位相当,于公于私都是天造地设,何不就成了这段佳话呢伊穆兰国的国主与碧海国的明皇结了连理,那两国的百姓才是得真正的太平了吧”

    “这句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若我没记错的话,温和曾经说过,当初我父亲就因为执意要迎娶朱玉澹,才酿成了无可挽回的大错,伊穆兰与碧海联姻也是被你们说成了失德之举,如今你反而来劝说我行我父亲当年这‘失德之举’了”

    苏佑明知自己的父亲是被温兰一手陷害却不能说出口,听他尚自在那里道貌岸然地行冠冕堂皇之辞,忍不住反唇相讥。

    不料温和将手一摊,反问道“那么假如明日老臣便让三族各自选出族中贵女来做了国主的穆拉,国主便会愿意么”

    “你……”一句话将苏佑噎得在了原地,这话实在是击中了他的要害,要他娶小潋以外的女子,他自然不会愿意。

    “国主……碧海国是碧海国,老臣深知即便得了这片疆域,想要治理也并非易事,清洋公主聪慧过人,又不像她母亲那般心思歹毒,若有国主在一旁教引,当不会偏了正道。如此一来岂非是两相的好事至于将来国主与她之间又有了子嗣,那两国便可亲密无间再无隔阂了……”

    苏佑明白了他的意思,言下之意,到了子孙一代,两国自然而然便可合二为一了。这一招实在高明,看似缔盟互不侵犯,实则吞并得无声无息。

    他故意说道“可小潋现在身在何处尚且未知……”

    “这不难,清洋公主现下已经找到,想必我那个弟弟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匆匆赶去了太液城。国主看中的女子,怎可有闪失呢”温兰见他对自己说的方案似乎并无异议,心下暗喜。

    苏佑略一沉吟,道“此事……此事太过突然,须得容我想一想。”

    “那是自然,不过国主也不宜想得太久,毕竟夜长梦多,又是风雪寒天,我伊穆兰大军总不好一直在这野外耽搁下去……”

    苏佑打了个手势止言道“我知道。但这事我至少要与另两位族长商量一下,看看他们的意思。此事可大可小,若处置不当,在天下人眼中,我便成了劳民伤财动万军之势只为一红颜相伴的昏庸之主了。”

    “哈哈哈,国主这才是言重了。他碧海国陈兵于霖州在先,咱们不过是当头一棒,事后又以联姻收尾,堪称以德报怨,怎会落人口实呢”

    苏佑佯装脸上一喜,也现出几分笑容道“不管怎样,既然大巫神能与我的一般思虑,都想与碧海国缔城下之盟,此事便又妥了几分。”

    温兰见话已说到这份上,无需再多言,便起身道“如此,那老臣就先回去,静候国主的佳音,老臣坐得久了,这筋骨也确实有些撑不住。”

    说着便转身欲行礼出帐。

    苏佑故意宽慰道“温兰,你的提议,于私心论……倒是很中我意……多谢你思量周全。”似是意指避开伊穆兰传统的三后穆拉制而转与碧海联姻之事。

    温兰没有答话,只颔首一礼,挺胸出帐去了。

    。




第三百三十八章 梦回
    碧海风云之谋定天下第三百三十八章梦回梦。

    重回阔别已久的太液三岛。

    远远望去,来仪巍峨,芳草依旧。

    朱芷潋单手划着那条银边小舟,离了壶梁阁,曳出了芦苇花丛。身后壶梁阁上,临窗似是有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正看着自己。

    明明近在咫尺,却几乎连面孔都模糊得看不清楚。

    大苏都说这世事万物都有造化,缘何你我总不能如愿。

    朱芷潋见晴日正好,映得湖面波光粼粼,便信手向湖心划去。一转向,望见不远处一方木莲缓缓驶来,上面坐着两位妙龄女子,正有说有笑。

    “姐姐”朱芷潋唤了一声,生怕被那俩人错过。

    早有边上的宫女从木莲的缘边伸出长长的钩子,将朱芷潋的小船拉近,扶着她上了船。

    “姐姐们今日起得这样早”

    朱芷洁笑道“明明你才是最懒起的一个,我每日无事,自然睡得早起得也早,大姐才是最难得的,抚星台上日理万机,今日还能偷闲陪我行木莲来。”

    朱芷凌正捧着一盏热茶饮着,闻也笑道“总说咱姐妹三个要聚在一处行木莲,总也做不到,不是我被困在瀛泽殿里,就是小妹溜出太液城去,要不是今日立夏当休,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得闲。不过今日倒好,正好凑于一处,咱们三个也好好说说话。说起来,怎么小妹今日难得老老实实地呆在宫里了”

    朱芷洁也打趣道“多半是苏学士躲壶梁阁里念书不见她,她又舍不得出城去,所以不得已才来陪我们的。”

    朱芷潋故意一板脸,“姐姐们又来取笑我。你们嫁太子的嫁太子,怀孩子的怀孩子,都是各自如意,我可没你们那般好福气。”

    朱芷凌奇道“怎么可是那个苏学士惹你生气了那也简单,回头我找个时候骂他一顿,叫他回苍梧国的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朱芷洁吃吃一笑“姐姐总是那样凶,苏学士是外臣,姐姐怎好亲自出面这种事不如让我告诉重延,让他旁敲侧击地说一说也就够了。”

    朱芷凌更是奇了“咦,我倒没瞧出来你有这样的性子,素来是不干己事不开口的人,如今也学会背地里指使人了”

    “不开口姐姐就当我是木头了都是朱氏的女儿,要学些绵里藏针的心眼儿又有什么难的”朱芷洁依然笑意不减,“且不说我,单说小妹心思胜我十倍,将来可未必在你之下呢。”

    朱芷潋不待两个姐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下去,已是打断了话头“大苏没你们想得那么薄情,他有他的难之隐,并非故意不肯见我。”

    朱芷凌哼声笑道“他一闲云野鹤般的书生,见了谁都是那般伶牙俐齿,见了你还能有什么难之隐姐姐教你一句,男人但凡有了难之隐,接下来要说的多半不是难,而是谎。”

    “他确实有难之隐他说他是伊穆兰人。”

    那俩人似是没料到这一茬,齐齐地“咦”了一声。

    “不过伊穆兰人又怎样,陆行远也是伊穆兰人,母亲不照样待见了一辈子咱们太液城下各国各族的人多了去了,小妹真是少见多怪。”

    朱芷洁又“咦”了第二声,“陆阿翁是伊穆兰人我怎么不知道”

    朱芷凌不以为然地应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自古丹樨阶前有多少秘密不为人知。如今你嫁去了苍梧,还指不定哪天就不小心撞见他们李氏藏着掖着几世几代的龌龊事了呢,我先前想教你观心术你又不肯学,回头就小心捂着眼睛装没看见罢。”

    朱芷潋不去理会姐姐的犀利话,只连声抱怨“谁是伊穆兰人都与我无关,可惟独大苏不能是啊。”

    朱芷凌摆了个无所谓的手势,下之意,有何不可

    朱芷洁劝道“姐姐,小妹的意思是,苏学士若是伊穆兰人,怕是母亲不会答应他二人”

    朱芷凌笑道“那你是真不了解母亲了,你我姐妹三人,都是碧海的嫡公主,母亲择婿只会看对碧海有无益处,益处几何,哪里会在乎哪国哪族。瞧瞧李重延那草包太子,你那么一通闹腾,母亲不也就答应了么”

    朱芷洁一听草包二字,颇有些恼“重延待我好得很,也是忠厚之人,不过就是王公子弟的习性重了些,总胜过那些奸险心思的人。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胜过奸险心思奸险也得脑子好使才能奸得起来,那个草包哪里就能了”

    朱芷洁脸色一沉,斥道“姐姐再说他草包,妹妹就下船去了。”

    朱芷凌也觉得有些过,陪笑道“好好好,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储君殿下,妹妹莫要恼了,咱不说别的只说小妹的事。不过这苏晓尘不过区区一个学士,确实难入母亲的眼,除非他是伊穆兰的国主,大约母亲是会刮目相看的。”

    说完与朱芷洁俩人相视一眼,一同笑了起来,大约觉得这个“除非”犹如痴人说梦。

    朱芷潋闻却半忧半喜,涨红了脸问道“若他真是国主,母亲就会答应我二人么”

    俩人呆了一呆,不管朱芷潋一脸羞臊模样,继续大笑起来。

    “别笑啦我又没骗你们。他说了,他就是伊穆兰的国主啊”朱芷潋见两个姐姐笑个不停,一怒之下抓起跟前的一把青枣就要往湖里丢,慌得朱芷凌急忙按下。

    “哎,快给我放下,这是爹爹一早叫人送来给我的,你可别糟践了。喏,那边有一堆的葡萄香梨,要丢你只管丢去,管够。”

    朱芷潋把小脸憋得通红,几乎要哭出声来“他让人告诉我说他就是伊穆兰国主,是他带着兵打到了太液城下,也是他将母亲掳在手中,我想见他问他为什么,他却又闭门不出,只隔着门说有难之隐。我我这要如何是好。”

    朱芷洁将妹妹揽在怀中,抚着肩膀宽慰道“小妹,你是在怕什么怕他杀了母亲”

    “嗯我真怕。”

    “他若真在乎你,便不会这样做的。”

    “当真”

    朱芷洁点点头。

    朱芷凌边上懒洋洋地附了一句“怕他杀了母亲哼,那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母亲的心思我可是亲身领教过。”

    朱芷潋想了想,一脸苦恼依旧“就算母亲自有办法,可他带兵南侵,已逼至城下,终究是我碧海国的仇人”

    朱芷凌又插嘴道“可不是么连我碧海四将都杀得一个不剩,这等手段连我也不一定能有。”

    朱芷潋听得越发急了起来“那到底要如何才好,我与他本来霁月清风两无芥蒂,不分青皂白地就被填了这许多扯不清的家仇国恨,我究竟是该随了他,还是该忘了他”话到嘴边,“恨了他”三个字却始终吐不出来。

    朱芷凌似是自嘲般地叹道“忘又岂能忘得了,不管是情分还是仇恨,有些事人若记下了,便是一辈子,你看看我与无垠就明白了。一仇复了一仇,一愁又添一愁。”

    朱芷洁不似朱芷凌那般棱角分明,继续温劝道“妹妹,你与我不同,你有观心术在身,倘若日后见了,你便观一观他,看看他到底本心如何不就行了他若是待你之心如初,你便无须烦恼。”

    “可可母亲会同意吗”

    朱芷凌搁下茶盏,胸有成竹地答道“你放心,若他真的是兵临城下,又是一国之主的身份,母亲岂会不同意只怕还要对你委以重任哩。”

    “重任什么重任”

    “碧海的江山社稷啊,我如今已是局外之人,母亲不寄希望于你身上还能有谁”

    朱芷潋迟疑道“可不是还有二姐吗”

    “你二姐”朱芷凌嗤笑一声,“她远在苍梧鞭长莫及,且旦夕祸福不过瞬间母亲除了能托付于你去托付谁要知道,你也是朱氏的女儿,若只剩下了你,你便是不愿意,也得愿意。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宿命。”

    “可姐姐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会啊”朱芷潋急了。

    朱芷凌脸色骤变,忽然欺身将面孔逼近,冷面沉声地质问道“不会难道我便是天生就会的么只是轻轻巧巧的一句不会,便能坐视我等枉死了”

    朱芷洁见姐动了怒,忙劝道“哎呀好啦,她向来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也从不会去算计人,你忽然要她变成你这样,岂非强人所难好歹也得给她些时日。”

    朱芷凌越发怒气不止,叱道“时日她哪里还有什么时日,你瞧瞧她,别人还未动她一根汗毛,她就已经把自己饿了个半死,现在就算放她出去,怕是连大门都走不出去,我朱氏儿女便是这等出息”

    说着又转头对朱芷潋喝道“那温兰算计了父亲、母亲,算计了陆阿翁,接着又算计了我和你二姐,就连你的心上人苏学士他也不曾放过。如今怎样就连他手下一个小小的银花都能将你翻弄于掌上,你身为朱氏难道不会有不甘心么你难道还有颜面说一句不会吗”



第三百三十九章三途
    o,碧海风云之谋定天下

    一席话将朱芷潋说得低头默然,朱芷凌仍不住口,继续训斥道“天可怜见,我朱氏女帝代代殚精竭虑,无一日不战战兢兢地扶着金冠正襟危坐,如今帝裔子嗣凋零殆尽,只剩下你一人尚有希望。你便是真不会,难道连一丝去学的心思都没有吗”说着,忽然眼中也是一道血痕流下,挂在腮上凝成了墨黑色,甚是可怖。

    朱芷洁忙掏出手帕遮了姐姐的那半边脸埋怨道“她小了你整整五岁,如今受的苦也是从未受过的你不去宽慰她就算了,何苦还去吓她。”

    “小小又怎样我今日若不点醒她,难道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日她命丧黄泉与我等一样漂在这三途河上吗”

    朱芷潋正惊疑这三途河上是何意思,不料长姐话音刚落,顿时天地变色,艳阳晴日转瞬变成了昏天黑夜,阴森的冷风吹得朱芷潋浑身汗毛倒立。

    再看远处时,涌金门内巍巍来仪宫一众的宫墙楼阁全都化作了尸骨遍地的荒山野岭,岭间尽开着一片片血红色的曼珠沙华,铺就一条大路直接延伸到河岸。细细看去,无数丝状的花蕊犹如勾魂的长舌,舐舔着花下残骨上依附的每一丝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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