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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她边说边老神在在地袖起手,不愿丢下念秋然接烂摊子,凭白招惹俩神经病,回头在周氏手底下不好过。

    遂无精打采地抬了抬下巴,“刘公子还有什么’高见’,求一次都撕撸清楚。以后一别两宽,我自安好。不用二位再对我好心好意。”

    刘青卓虽听不懂什么攻守好基友,但听得懂念浅安话中的轻蔑嘲讽,脸色不由红了又黑,狠狠皱眉道:“夏章表弟教训得实在没错。六表妹满口污言秽语,无理还不饶人,确实又野蛮又粗俗。枉费我听了夏章表弟的劝,想着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本来我还念着闲话一事上,是我疏忽了想得不够周到,对不住你和公主府,也劳累了家中长辈。又想着我前脚来东郊,你后脚就追着我来,还特意赶去桃林’偶遇’我,可见也是知道后悔自省的。

    哪想竟是我高看了六表妹!原来六表妹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头故作姿态地支开我和夏章表弟,另一头还惦记着徐世子!可见夏章表弟字字珠玑,没说错六表妹的心思。六表妹不是恼羞成怒又是什么”

    别说念秋然主仆,就连念浅安都惊呆了:居然被柳树恩说中了,刘青卓竟然真是这么想的!

    神经病的自恋程度简直可怕!

    刘青卓哪里是水仙花,根本是朵旷古绝今的巨型水仙花花王!

    念浅安真心理解不能,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向念秋然呐呐道:“回头记得把庄子内外的水仙花都弄走,我以后再也无法直视水仙花了,忒辣眼睛。”

    念秋然脸色更懵,念夏章却一脸扬眉吐气的凛然正色,替下为他出头的好基友,背着手四下打量,皱眉道:“四妹妹呢”

    念浅安忍不住揉了揉石化的脸,下意识指路道:“小透明跟我身边杵着呢。我都跟她说话了,你不长心能不能长长眼”

    念夏章:“……”

    他再次将念秋然无视成小丫鬟,终于羞愧了一回,松开眉头给了个好脸,出口的话却不见好,“我昨天是怎么交待你的你答应得好好的,转过头就是这么阳奉阴违的你就是这么劝六妹妹的你就是这么做人姐姐的”

    四连问问住了念秋然,也令念浅安彻底回过神来,突然觉得自己果然有病,瞎给念夏章指什么路!

    “三哥可闭嘴吧!小透明妥妥的好姐姐,不用你教她怎么做我姐姐。你这种’好哥哥’我消受不起。”念浅安吸着鼻子,顿觉俩神经病杀伤力太强大,吓得她除了感冒又开始偏头疼了,果断总结陈词道:“是我心术不正,是我一错再错,二位以后切记离我远点,看到我千万记得躲开。”

    算她输,不该和神经病拼智商讲情商。

    随这俩神经病怎么想,反正该掩盖的真相都掩盖了,该瞒住的人都瞒住了。

    殊途同归,和昨天的事有牵连的各色人心中认定的“事实”如何,不重要。

    念浅安表示虚心受教死不悔改,再无顾忌地努挥爪子,“给我把他们打出去!”

    守在门外放风的远山、近水早听得七窍生烟,闻言顿时怒气爆发,双双撸起袖子招呼庄子上的下人,“来人!都给我好好送三公子和表公子走!”

    仆随其主,原身是什么做派,名下庄子上的下人也是什么做派,根本不管前因后果,也不管早先还很高兴表公子来探病,只管操起锄头菜刀擀面杖大扫帚,摇身变作刁奴恶仆嘿嘿嘿地蜂拥而来,准备“恭送”客人。

    刘青卓和念夏章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被突然变脸地念浅安惊得君子风度尽失,又是跳脚又是抱头,边躲边喝道:“六妹妹六表妹!你敢!”

     

    ; “怎么不敢!老奴倒不知道,永嘉候府的三公子,什么时候竟能做起公主府六姑娘的主儿了!”念妈妈刚进庄子就见正打得热闹,同样不管是非好歹,拨开下人们当中一站,眯起老眼冷笑,“念家一门两府,三公子要作威作福且回自家地盘,这里是公主府的地界,是我们六姑娘的庄子,什么事都能做,什么事都敢做!”

    她虽不如刘嬷嬷是有品级的女官,但身为公主府的奶娘,即便已经出府荣养,也不是随便哪位公子姑娘能轻视顶撞的。

    念夏章的脸色顿时一阵红




第51章 想男人呢
    念秋然和大丫鬟对视一眼,不无苦涩道:“多谢妈妈出言安慰。我已经……习惯了,就算母亲迁怒,我也不怕。”

    “四姑娘确实不用怕。”念妈妈见她话说得实诚,便也实话实说道:“当初三公子能进刘家族学,是三夫人请驸马爷出面促成的。绕过公主不去求,偏私自去求驸马爷,一是因刘大家的帝师身份,二是因驸马爷才学绝艳,在皇上跟前也是说得上话的。

    光冲着这两点,六姑娘就算真把三公子打了,三夫人至多往老夫人跟前哭两声,背地里骂公主和六姑娘几句罢了。如果晓得四姑娘和六姑娘走得近,别说明面上,就是私底下也不会如何迁怒。

    三夫人为了三公子的前程,什么样的事忍不得,算盘打得精着呢!三公子也不是全然不懂事,和表公子交好一来是臭味相投,二来是知道三夫人的心思。就是读书读得有点呆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三公子就是那又拿矛又拿盾的,自己爱跟自己较劲,还爱拿自己认定的那套和别人较劲。迂腐是迂腐了些,大是大非还是框得住他的。三公子只怕没少后悔嘴巴漏风,叫四姑娘知道了退婚的阴私事儿,万不会再告诉三夫人,今儿的事且闹不大,活该他们白挨打。”

    她知道臭味相投,岂会不知自相矛盾

    不过是有意宽慰念秋然主仆,故意说得形象有趣些。

    念浅安正脑补得欢乐,顿时忘了鼻子还堵着,不小心笑出猪叫,“哪里是我看人明白,妈妈这才叫慧眼如炬呢!”

    念妈妈忙拿帕子给念浅安擤鼻子,笑看念秋然道:“所以说四姑娘不用怕。随三公子自个儿瞎忙活去。今儿的事说破天不过是小孩子顽皮,兄弟姐妹间打打闹闹,连老夫人都不会插手管。”

    “妈妈怎么说的都听见了”念浅安捏着鼻子哼,“还不传话下去,以后三哥和刘公子再敢来,只管把门摔到他们脸上,不必客气。”

    远山和近水忙跟着哼,“姑娘放心,早把话传下去了!”

    “这会儿马后炮倒是放得响!”念妈妈佯瞪远山近水,拉着念秋然笑呵呵道:“得亏有四姑娘陪着比照着,六姑娘如今越发晓事,也知道顾念手足情,晓得做事留一线了。这些天没少劳累四姑娘吧如今有老奴在,四姑娘且安心歇着去。”

    她以前也没正眼看过念秋然,此刻纯属睁眼说瞎话,但基于对念浅安的盲从,变脸变得相当顺溜完美。

    言行间的和气不假,端茶送客的意思也很明显。

    念秋然褪去担忧,心知念妈妈是为办私事而来,便叮嘱念浅安几句仔细养病的话,自带着大丫鬟回了厢房。

    “四姑娘倒真是个知情识趣的。”念妈妈感叹完毕,老脸突然严肃,“说吧,你们瞒着四姑娘什么事三公子和表公子再拎不清,也不至于凭白污蔑姑娘。背地里出了什么事要一个两个都瞒着”

    念浅安顿觉念妈妈的闪光点又大了一圈,示意远山近水“如实”说“劫财”的事,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奶兄和王娘子可来了”

    “留在前院住下了。一路过来灰头土脸的,可不敢让他们立时就来见姑娘。先歇一晚收拾整齐了再说。”念妈妈解开包裹,奉上账册和钱匣子,“除去东郊的皇庄,姑娘名下铺子、田庄的出息都在这里了,您先过过眼,回头再细问他们。”

    念浅安有点小激动,结果越看账册脸越黑。

    念妈妈也是越听“实情”脸越黑,又是气恼又是后怕地怒捶远山、近水,“我是怎么教你们的!财不露白!财不露白!你们倒好!乱说话叫人听去起了劫财的歹念!姑娘怎么就摊上你们这两个净坏事儿的丫鬟!”

    “妈妈别气了,也别怪她们。”念浅安黑着脸狂抽嘴角,“我就这么点私房钱,财不露白个啥子哟!”

    远山近水暗搓搓反击,“妈妈把姑娘的生意整亏了”

    念妈妈又一人捶了一拳,探头疑惑道:“总账上足足五千两白银,加上家里那六八大发,五千两有余呢!姑娘莫不是没看清楚数儿这些私房,可不少!”

    说着不疑惑了,竖起大拇指一脸骄傲道:“哪家未出阁的姑娘能有这么多私产姑娘不能跟宫中的皇子皇女比,只和京中其他姑娘比,那也是这个——头一份儿。”

    “妈妈说得对!”远山近水抱头拍马屁,然后抱起钱匣子点银票,“有了这些,姑娘就是想把香粉香膏的生意做出京城外,也是能的!”

    是能做普通脂粉铺子,但不能指望靠这点本钱挖魏家墙角。

    念浅安顿觉装满银票的钱匣子依旧很虐,看着闪光点消失不见的念妈妈,苦笑道:“妈妈也去歇着吧,先让奶兄和王娘子好好休息两天,如今这点钱也不急着细问了。我现在只盼着柳公子出来混的年月够久,身家存得够厚。”

    果然靠谱的下人适合守业,创业还得靠她自己。

    念浅安准备先躺平养好精神,挥挥爪子道:“生意上的事,等我见过柳公子再说,先散了吧。”

    念妈妈虽然又恢复了单蠢,但到底帮念浅安打理过几年生意,一听就明白了念浅安的意思,“姑娘是想和柳公子合伙做生意让柳公子跟着出银子,也跟着分红利”

    虽不全对但也不全错,念浅安瘫倒在床上,肉疼地点了点头。

    念妈妈立即表示不用歇息,“柳公子对姑娘有救命之恩,又和徐世子是知交,能耐德行虽然可信,但到底是外男。老奴不反对姑娘和他私下来往,能借由生意报恩也是好的。但姑娘得许老奴留下,好歹亲眼见见柳公子,也能放心。”

    念浅安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结果等到睡了又醒用完汤药吃过晚膳,都没等来柳树恩。

    按说楚延卿昨天就走了,柳树恩身为暗卫,即便留下收尾,也不会在东郊滞留太久才是。

    不是今晚就是明天,柳树恩回城前肯定会来找她。

    念浅安决定熬夜坐等,一时想起野外相处的种种,一时又想起之前在宫中一起撞破奸情



第53章 难度太高
    夜风穿过门缝,灯台烛火无声跳了跳。

    柳树恩映在光圈里的脸庞忽明忽暗,声线微微起伏,“能进坤宁宫送到皇后跟前的东西,无论出处都会仔细盘查。奈香阁的东西不经内务府采买,周姑姑曾请六皇子派人查验过奈香阁的底细。六皇子知道的,我也知道。

    奈香阁的东家不是魏相而是魏四姑娘,坊间知道的人或许不多,在高门贵人间却不是秘密。皇子暗卫虽不比飞鱼卫擅长查探隐秘,但六皇子既然有心查验,自然有办法弄到配方拓本。

    我曾有幸见过奈香阁的独家配方。即便不懂行,我也知道奈香阁的方子妙在配伍和份量上,别家就是想学,也学不到十成像。念六姑娘这些方子和成品,竟和奈香阁像足了十成十。”

    说着也带出意外之色来,“念六姑娘如此反问,可见我没有认错,也承认你拿的是奈香阁的独家配方了”

    念浅安心头微震:奈香阁的老底曾被皇子暗卫摸过,她以前完全不知道!

    是奈香阁的掌柜不曾上报,还是同样不曾发觉过

    她偏向后者,好在暗卫偷偷拓印配方的目的不是商业竞争,否则奈香阁还混个屁啊喂!

    念浅安心里腹诽,嘴上笑答,“看来暗卫果然不比飞鱼卫。柳公子自从和我来往后,不是也查过我的底细吗看来柳公子查得也不够全面细致。我这些方子,不能算奈香阁的独家配方,只能算体系相同。

    柳公子只知我和魏四姑娘幼时有过短暂来往,却不知我们互通的书信都写了什么。奈香阁的第一张配方,就是我和魏四姑娘玩笑间捣鼓出来的。只是后来断了来往,我一没长性二无兴趣,倒是魏四姑娘肯花心思,成就了奈香阁的字号。

    如今我想做新生意,自然要从还算熟悉的脂粉铺子着手。这些方子我不敢说信手拈来,但有迹可循地配出不输奈香阁的好玩意儿,我还是敢对柳公子做出保证的。”

    这番说辞她早有准备,本是防着将来有需要时用来忽悠人的,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还是用在意想不到的人身上。

    柳树恩闻言微愣,意外之色不减反增,看着念浅安的眼中更多一分困惑,“原来如此。竟是这样……”

    “就是这样。方子的事说清楚了,柳公子可以放心了吧”念浅安再接再厉地游说道:“我是公主之女,你是皇子暗卫,我们俩联手必须搞大事情啊!如今我手里有方子,铺子的根基妥妥的,再搞定铺面和人手就稳了。柳公子给句准话,你准备入多少本金”

    柳树恩皱眉失笑,“念六姑娘志气远大,也很懂得人尽其用。这是不仅要我出银子,还要我出面先兼任掌柜账房,你就这么笃定我正经差事不做,有功夫帮你打理这些不如你也失手推我一把,磕破我的额角,就当我还清欠你的’诚意’了。”

    拿她说过的话堵她,倒不像不肯帮忙的样子。

    念浅安顺杆往上爬,指着后脑勺干笑道:“你害我磕破过额角,我也害你磕破过后脑勺,扯平了。虽说谁也不欠谁了吧,但诚意两清情义在啊!我们都互相伤害过了,又是一起干过坏事经历过生死的过命交情,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约定不变,交情更深嘛!”

    柳树恩低声笑,仿佛很满意念浅安的乖觉,这才松口道:“不如念六姑娘也给句准话,想找我借多少银子才够”

    入股多好听,借钱什么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念浅安皱着鼻子哼哼,“我都把五千两白银的老底告诉你了,看在我这么穷的份儿上,你好歹出个一万两白银我既然要抢奈香阁的生意,至少得搞奈香阁的两倍大,一万五千两本金打底。你愿意多出点我也不介意。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念六姑娘不愧是公主之女,张口就是大数目。”柳树恩嘴角微翘,点着桌面道:“暗卫的粮饷可没念六姑娘以为的那样丰厚。”

    以前当惯小富婆的念浅安:“……你没钱”

    “我没钱。”柳树恩见念浅安顿时瞪圆了眼,忙忍着笑改口道:“我没钱,但是六皇子有钱。”

    念浅安突然觉得自己眼光真准,喜欢的人居然和自己一样是个穷鬼。

    她抽着嘴角道:“我娘只怕比六皇子还有钱。如果能找我娘借,我犯得着找六皇子就他那张又冷又臭的脸,没得唱衰我的新生意。”

    “念六姑娘既然想瞒着其他人,我自然不会违背你的意思,将此事透露给多余的人知道。”柳树恩听她言行无忌,嘴边的笑意越发浓郁,“我有办法让六皇子出本金,绝不会牵扯出念六姑娘。”

    念浅安瞪圆的双眼瞬间弯如月牙,不禁撑着桌面探出身子,凑近柳树恩,逡巡着他的神色求证道:“真的”

    “真的。”柳树恩坐姿有一瞬僵硬,似分不清鼻端乍然充斥的,是样品的香膏味儿还是念浅安身上的香气,忙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偏过头道:“念六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就先将你那份本金交给我,等拿到六皇子的本金,我就着手盘铺面雇人。”

    “信得过!就算我信不过你和六皇子,还有太后在呢,我不怕你携款潜逃。”念浅安丑话说得贼溜,半点不受感情支配,啪啪拍出一沓银票并两份契约,公事公办道:“银票你先拿好。契约我都写好了,空出的地方留给你填写本金数目。我先摁好手印,回头你把手续办了手印摁了,再还给我一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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