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茱丽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贪酒
照到玻璃橱窗,亮晃晃地,耀武扬威地,胜利者的姿态。
杜蕴仪看着酒柜中的白兰地,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拔了瓶塞,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味觉刺激她的神经,吞下去,口腔连着食道都麻木了。
呛得连气声都发不出,她压着颤抖的手,昂头又咽下一口。
不知道几口下去,才可以借酒回忆当年,滥诉往事。
故事的开始,她是初出茅庐的导演,而她是最有天赋的演员。
她们是难得的知己,是患难与共的挚友。
钟夏自诩为那只煽动翅膀的蝴蝶,要在大洋彼岸带来一阵飙风,而杜蕴仪就是那只她停靠的玫瑰,因为权聿在每一次的信封上的火漆印章都是一朵玫瑰。
一次的幕后聚会,她将钟夏介绍给自己的发小施铭晖,他们一见钟情,迅速陷入热恋。
那是1997年的盛夏,她们各自奔赴爱情。
也是那一年,香港回归。盛况下没人在意几百兆的短信,粘在衣角的咖啡渍,只记得永远加粗大红字体,七月一日零点整青马大桥持续了半个小时的车鸣声。
谁还记得那年冬天飞不过沧海的蝴蝶,从高楼一跃而下,鲜血染红整片雪地,就连砖瓦分缝隙都渗透。
“蕴仪,他骗了我,他根本不会娶我。”
“哪怕我们彼此相爱,因为我的家室背景与他不相当,我就只能一辈子做他的情人。”
“我没有你那样的好运气,蕴仪,难道这也是我天生的罪么?”
而她当时正面对着权聿的婚姻出轨的证据,思绪正乱。
她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是那样冷漠且高高在上,
“好运气?小夏,你在说什么。”
“就算得到了他的身也得不到他的心,不是更可悲么?”
“知足吧,至少他还爱着你,不是吗?”
门锁响动,亦或是幻听,手里的琥珀色的液体已经见底,纷飞的玻璃碎片,就像是按兵不动前的最后信号。
顷刻破碎,四分五裂,一如当年。
杜蕴仪想,是她亲手将她推下深渊。
她难逃其咎,她是那个真正的刽子手,杀人不见血。
她有什么资格祝贺别人幸福?
身体的火热还在蔓延,像是高烧不退,又似濒临昏厥,她伸出手却触碰到意外的冰凉柔软的肌肤。
杜蕴仪的视线一片模糊,声音也是含混不清。
“谁?”
下一秒又觉得天旋地转,不知降落在谁的怀中。
于是她问那个人,“我是谁?”
“蕴仪,不要耍酒疯。”
原来是他。
“不,我不是杜蕴仪。”她抱着他的脖颈,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吃吃的笑着,
“我是玫瑰。”
那一朵早就枯萎在1997年的玫瑰。
浸透一地鲜血,只能如铁锈般凋零。
最后一句非原创。
或许还要更改,希望多一点评论和投珠。
下一章开车。
最后的茱丽叶 第十九章漩涡
什么是吻,占夺他人的呼吸,搅乱理智的风波。
猩红色舌尖比火焰还要灼热,他们在吞噬彼此,就这一刻。
缠绵的吻不够悱恻,爱恨的心不足两难。
杜蕴仪捧着他的下颌,献吻的姿势如同一次献祭,他的鼻尖触在她柔软的左脸颊,呼吸可闻的距离,那点潮湿,一点点急促起来。
他的唇好薄,杜蕴仪用牙尖点在上面,不是刺痛,而是无声的邀请。
“抱紧我...”
热吻的余温消散在眼波摇荡处,生而为人的那点欲念与痴缠就要占领上风。
权聿把她整个抱起,几步就走到了床沿。
杜蕴仪还是在笑,有一点迟钝的笑意化在他幽暗的眼神中,她冰凉的指尖滑过他的手臂,
不带任何调情意味的动作,也依旧泛起阵阵酥麻,权聿握着她腰肢的手将她贴得更近。
她歪坐在床边,桃红的脸,樱桃红的嘴唇,盛在笑涡里的纯与欲等着倾尽。
权聿抬起她的下巴,问她,
“我是谁?”
杜蕴仪的眼神浸染媚意,她有一双水一样的眼睛,望进去,就像水消失在水里,可以吞没所有的故事。
她微张着唇,鼻腔鼓出热气洒在他的手腕,她傻傻的笑着说,
“罗密欧。”
权聿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抓着她没有受伤的那一条腿,把她往床里蹭。
她降落在藤萝紫的床单中,慌乱中只顾抓紧他的手臂,胸前却已失守,莹白色的春光一览无余,他吸吮着她颈间娇嫩的肌肤,有点痒,杜蕴仪推搡着他的头颅,
“不要....”
她不再被攻城略地,她要停战。无论是挥舞白旗还是束手就擒。
“不要什么?”权聿把身上的领带解开,慢条斯理地说。
“不要...再吻我了...”,她的鼻音太重,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问”还是“吻”。
权聿单膝挤开她腿间的缝隙,手指探下去,细细摩擦着那道小肉缝,听着她的呻吟,用指尖围着那个小肉核打转,后又用力一挤。
指腹沾染上透明的黏液,直直凑到她眼前。
她的眼皮都是粉红色的,可怜兮兮地望着那动情的依据,打了个哭嗝。
权聿抓着她软软的胸脯,舔舐着那对樱桃似的小果,涎水留下亮晶晶的光泽,低声地笑,
“好靓。”
杜蕴仪仍是茫然,她只觉得羞涩,咬着手指轻声地哼哼。
硬邦邦的奶头鼓胀得可爱,权聿叼起一只含在舌尖,含糊不清地说,“蕴仪,我是谁?”
“权聿....”
饶是她现在思绪再不请,也知道要捡一些好话说,
“好..好痒...”
“哪里痒?”他哄着她说,“是不是穴里痒?”
看她不回应,权聿屈着指往她腿心一勾,“是这里吗?”
她说是,奶白色的乳被激得跳动,呻吟声又大了几许。
“不...不要....”
权聿牵着她的手往身下一按,“都湿透了。”
“小骗子,真不想要吗?”
他撩起她的长裙,把她的腿轻轻掰开,露出中间那一块殷红的小核,虎口拂过细嫩的腿心,看着她在他身下微微战栗。
她开始还能含着下唇忍住不叫,直到他咬着那突出的一点,在脆弱的阴核上吹着热气。
杜蕴仪像被捞出水面的鱼,急剧的喘息着,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下半身失了力一般钉在床上,裙子被推在腰间,像是被绿色丝带绑住的猎物。
权聿壮的腰身彻底弯下来,她雪白的腿肚无力的垂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节奏在欲海中沉浮。
不多久,她的脚就开始打着颤儿,高亢地呻吟一声,小肚抽搐着泄了出来。
她哭叫着推他的肩膀,权聿欣赏着这片美景,挂着水滴的稀疏毛发,高潮完的穴口不时吐出几波半透明的液体,像是沾过水露出核的水蜜桃。
权聿直起身,解开腰带掏出炽热的肉棒,坏心眼的在她的肚脐上打着转。
“嗯啊.....”下边潮湿的发凉,上边又是那样火热,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
“好痒....”
他的手指就在湿漉漉的穴口打转,空虚的洞口一张一翕地挽留住那点坚硬。
“好想要....”
“想要什么?”
他撑着上半身,吻着她的兔牙,盯着杜蕴仪迷蒙的眼,惩罚似的咬在她饱满的唇珠。
“想要...想要你插进.....”她连来字都来不及出口,就被狠狠插入了。
“啊....啊...”那根火热只进去了个头,就让她涨的不行,“好...好涨....”,
等到小穴被彻底填满,权聿抱着她的臀快速地抽插,惦记着她的伤,他用的力气不算大,只是每一次都捅进最里面的那张小嘴,他顶着柔软的颈腔,满足的听着她哭泣的低叫。
他用手撇开她被汗湿的长发,露出皎洁的脸蛋,
“你是我的。”
他顶撞得愈发用力。
她的娇吟被交合的浪潮中重重的拍打声盖过,她的视野中只有他发力时肩膀贲张的肌肉,一晃一晃地,黑夜都被荡起波浪。
他与她一齐陷入漩涡。
杜蕴仪再醒来时仍是被抵在床上,只不过换了个姿势。
她的头脑昏沉,腹部又热又涨,大腿根更是酸涩得不行。
细碎的呻吟被撞的更散,她努力睁开眼,却被他的眼神更先擒获。
她的左腿靠在他的胸前,另一只腿被夹在他的胯间,泛着白沫的穴口贪得无厌地一次次吞下他的巨大。
知道她恢复了点意识,权聿缓下动作问她,“痛么?”
她不知道这是问她的腿还是别的什么,只噙着眼泪摇摇头。
“好乖。”权聿吻着她手腕留下的那道白色伤痕,龟头重重磨着那片软肉,又开始快速的抽插起来。
她横在他的身下,用力抓紧了被单,软软的嗓音随着他用力插入的动作而忽高忽低。
这个体位他只需要动动腰,就可以顶开她的子宫口。
权聿就着这个姿势弄尽了兴,高潮后的马眼被嘬得死紧,他又往里带了几下才抵着小小的宫口射了。
他拔出来时,撑大的花穴根本含不住白花花的浆液,留在床单上洇湿了一片。
权聿抱着昏睡过去的杜蕴仪简单地冲洗了一下,重新把她抱回了床,单手搂着她睡去了。
“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方法”
“她自己惹出来的事,那就让她自食其果。”
模模糊糊地,杜蕴仪听见权聿的声音从她的右侧传来。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口干得厉害,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乏力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权聿挂了电话,从窗台走回来,才发现她已经醒了。
杜蕴仪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忸怩地问,“昨天你怎么来了?”
权聿换了一身家居服,看起来亲和了许多,“本来是要接你出院,结果临时出了点事。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到家了,所以来看看你。”
杜蕴仪起身去了洗漱室,一不小心踩到一个小药瓶,差点往前扑了个空,还是权聿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权聿拉下脸,看她冒失的样子直皱眉头。
他扶着她站稳,才去捡起那个药瓶,橙色的盒子倒也没什么稀奇,她的包里经常放着这样子的瓶子,只是他头一次发现这上面竟然没有任何标签。
“这是什么?”
“维c片。”她慌张的语气让他感觉这个事可没这么简单。
权聿故意装糊涂放过了她,私下里却找人打谈的清楚。
“短期避孕药?”权聿摸着袖口对着手下人吩咐道,“那就把这些药都换了。”
末了还添上一句,“别让她知道了。”
希望多一点评论和投珠。
最后的茱丽叶 第二十章婚礼的祝福
北京开始落一场雪,从远及近一片白茫茫汇入大地,北风呼啸,树间抖落了余雪,天际暗淡雾色久久不见消散。
杜蕴仪把手里的药瓶小心地好,转过身对正在整理袖口的权聿问,
“你要去哪里?”
“施铭晖的婚礼。”
权聿问,“祈铖没告诉你?”
“他是跟我说过了。”杜蕴仪语调低了些,“可我不想去。”
权聿从容地说道,“在家里呆着也好,你现在出行还是不方便。”
这倒是个好理由,杜蕴仪想起母亲前两天的电话,对自己的任性举措极为不满,
“让你去一次婚宴而已,怎么这么不懂事。难不成两家的交情就因为过去那点事便断了?”
“权聿一个人去,难要惹上些非议,让人揣测你们夫妻感情。”
最后对她实在是无话可说,只有一句,
“你这样意气用事,只会自讨苦吃。”
杜蕴仪挪步到他面前,手指尖点在他的手背,权聿松开手由她替自己打一个漂亮的结。
“下雪了。”
“赶上今年第一场雪,算是个好兆头。”权聿评价道。
听到这句话,杜蕴仪突然想起钟夏也是死在那一年的第一场雪。
她的手机械地动作着,呼吸已然是乱了。
余光中飞舞的白掠夺天地,铺天盖地,犹如过去与现在的信使,大张旗鼓地用一场无声的大雪作势。
是你回来了吗?
外面的风雪不停,仿佛已是回答。
杜蕴仪的心陡然一沉。
冥冥之中,她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催着她前去,她把领结摆正,背对着权聿说:
“你先走吧。”
因为施林俩家皆是城中望族,婚礼定在君悦酒店,分了两日进行,第一日是家族亲友,第二日才是生意场上的朋友。杜蕴仪本应和权聿去第一场,可她到底是没出席,只好赶上第二场。
祈铖听到这消息,连忙赶过来接她。
“我还以为你真不打算来了。”
杜蕴仪瞧他虽是清醒,但眼底泛起血丝,口齿也不如往日利索,便问他,
“你…昨天喝多了?”
“可不是,前前后后敬了快一百围。喝到最后无论什么酒都没味儿了。”
杜蕴仪惊讶地问,“怎么轮到你来挡酒?”
“那里面没几个能喝的,加起来还不如我呢。”
她听他念叨着那几个人名,截了他的话,“昨天施柏诚没来?”
“来是来了,可溜得也快。”祈铖冷哼一声,“他家老爷子本来就看不上他。前两年跟着权聿还好,最近他可吃了不少闭门羹。”
“夹着尾巴喝西北风的命。”
祈铖提起他时总带着些不屑,毕竟施柏诚是外房生的孩子,就算入了族谱,也照样上不得台面。
杜蕴仪想起数月前俩人对话的场景,只觉得一口恶气终于得出,说不上多快意,却也觉得十分解气。
祈铖推着杜蕴仪往里场走了走,指着一桌说,“特地给你留的。”
杜蕴仪朝他摆摆手,“又不是来吃酒席的,我只是来找施铭晖当面说几句话。”
他看杜蕴仪四处打量找着人,开玩笑地问,“怎么,你还好奇新娘子长什么样?”
“有什么好奇的,又不是没见过,都是一个圈里的人。”
祈铖点点头,转头又说,
“你别说,我算是想明白了,如果不是圈子里的人,算计只会更多。倒还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
杜蕴仪被他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呛住了,寻思了一下才说,
“没想到还能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
祈铖笑得肆意,桃花眼微眯起来,多的是份公子哥儿的混不吝,
“我这不也是有感而发吗?”
见多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场景,杜蕴仪光看着都觉得疲倦,她对祈铖说,“我懒得应付这些,等会儿直接带我去找施铭晖吧。”
没想到,根本也没等几分钟,叁人就在顶层的套房里见面了。
施铭晖依旧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隔着一个镜片,掩下了几分锐意。
他穿着手工剪裁的燕尾服,发型打理的一丝不苟,笑容也是拿捏得刚刚好。
“咱们仨有多久没像这样坐在一块了。”
祈铖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连身子都没直起来。
“我和你常见,和她也常见。倒是你俩真是太久没见了。”
“确实…”施铭晖往前倾了倾,“仔细算算快有两年了吧。”
正好房里的林雪换了礼服,发型师和造型师从里面走出来,她穿着jean paul gaultier高级订制晚装裙,笑容得体大方。
祈铖本预料一个针锋相对的局面,刚想接个话说些什么,没想到杜蕴仪见到林雪后,面露微笑地开口:
“昨天我实在不方便,没能出席。”
施铭晖推了一下眼镜,站起了身,“你不会就为了道个歉特地来一趟吧。”
“当然还有别的事,”杜蕴仪顿了顿说,
“我听说昨天晚上会展外放了烟花……”
林雪没多想,直说道,“是啊,为了热闹特地从美国请来的团队。”
“这两天七点半都有烟花表演,昨天的没看到,今天也能看到的。”
“那就好,不过昨天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总归是更有意义些。”
说话间,她不露痕迹地瞄着施铭晖的表情,看他神色如常,杜蕴仪唇边的笑意愈大,直到最后敷在脸上,像一出老练的喜剧。
走出房门后,祈铖边推着她边说:
“你们俩这样,反而弄得我措手不及。”
杜蕴仪问他,“这样是哪样?”
他叹了一口气,“说得多也不是,说得少也不是,怎么都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没办法。”
杜蕴仪淡淡地回道,“回不去了。”
烟花表演开始前,她独自一人去了卫生间,轮胎撵过红色的地毯几近无声,那种无力的感觉席卷全身。
她原以为自己会说出些伤人的话,可她没有。她看到那件晚礼裙,便知道对于那个女孩来说,这不是普通的联姻,不然她就不会为了一件晚礼裙等至少八个月,还要定期飞过去量尺寸。
回不去了。
无论是他和她,还是他和钟夏。
不会有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只等一个人。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吗?
即使她知道这开头,也参与这结尾,依旧是无关人员。
到最后,爱是他们的,恨是他们的,而她只是个局外人。
事已至此,她一直都想知道的问题——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也有了答案。
原来有些事情到最后,最不值得问的就只一句值不值得。
这时,卫生间进来几个补妆的女人,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
口红拔盖的声音算不得清脆,她们哄作一团,高跟鞋砸在瓷砖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诶呀,这回可是没遇见好的。”
另一个人也搭腔,“这也要看运气,谁像枝蓝运气那样好,随随便便一个宴会就遇到大佬。出手那么阔绰,送的最低档次的都是梵蒂雅宝。”
“张枝蓝吗?我最近怎么没见到她,听说不是连音乐剧都被撤档了么,她还有什么可神气的。”
“你听谁说的,我听的消息是她怀孕了所以才临时换的人。”
“对呀对呀,不然排练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就直接被撤了。”
“那她这回可是要母凭子贵……”
“哗啦啦……啦啦……”
不知是谁将水龙头打开,一如眼泪决堤。
同一时刻,外面烟火表演开始了。
杜蕴仪抬头望去,火树银花之景,如艳花绽放在夜空,璀璨点缀着星河,惊起惊呼声阵阵,雀跃声往往。
可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有好的长评,会加更。
希望多一点评论和投珠
最后的茱丽叶 第二十一章留不低
祈铖在人堆中搜索着她的踪迹,高阔的肩膀侧向黑暗,承接了那五光十色的烟火,
“这有什么趣儿?也不过如此。”
外面噼里啪啦的不消停,夜空中的星被溅出,撒在谁人的眼里,也是转瞬即逝。
“世间好物不坚牢,云易散琉璃脆。”
杜蕴仪暗道,留不住的东西才更美丽。
回家的路上,珍妮打来了电话,她说黎溯最近去了香港。
“去香港?”难道他是去补镜头了,没想到到现在他还没放弃这部戏。
“他可真执着。”杜蕴仪的声音里带着笑,让人分不清含义。
“算了,不用再盯着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祈铖开着车,随口问道,“你那套宅子真不打算要了?”
“当然要,我正好要搬工作室。”
杜蕴仪转念一想,又道,“那人卖给你的时候,说什么了么?”
“能说什么,他就是因为手头紧才要卖这个房子。”
“不是说了么,你们这些搞电影的,总是疯了似的往里砸钱。”
“我哪里算电影人,你知道的,我没什么天赋,也没什么故事好讲。”
祈铖是摄影师,他吃透了这一行的规矩,1%的天赋要比99%的汗水更为重要。
努力与坚持,那些孱弱的字眼都是用来哄人的,被倦惰拖累的往往不是天才,而是蠢材。
想到这,他欣悦地吹起几声口哨,“你知道施柏诚开始投资电影了吗?据说他赔了不少。”
“嗯,他本来还打算让我帮他设计海报。”
“你帮他了?”
“没有。”
“那就好。”
杜蕴仪的大拇指摩擦着食指,不停地咽着口水。
她的心跳的厉害,好似有一个小人在那里弹弹跳跳,一会累了便平静,过一会又开始作弄。
如此的让人心神不宁,就连额头也发了些虚汗,人总是在紧张的时候多嘴多舌的,她又跟祈铖扯了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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