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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茱丽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贪酒
“你今天有事吗?”
黎溯正要咬油条的动作一顿。
“我要去一趟香山。”
杜蕴仪太过用力攥紧的手开始颤抖。
“你要去么?”
“因为去不了富士山,所以你就来了香山?”路上,黎溯这么问她。
杜蕴仪其实觉得这两件事并没有什么关联,她便没说话。
在黎溯这就权当她默认了,他在心里想,她可真是执着,到不了富士山就找另一个代替。
可是又为什么呢,非要执念于此?
不愿想更多,黎溯把目光放在路过的街景。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发问道:“你确定你知道路吗?”
“不是吗?”杜蕴仪指了指车上的gps导航,“我照这个走的。”
“这个方向是去大觉寺吧。”黎溯提醒她。
她把车停在路边,仔细对照着看了看,“反正都是在城西,”她嘴硬的辩解,“那就去大觉寺。”。
黎溯低低的笑声回响在车里,杜蕴仪感到一丝尴尬,只好沉默的自己手动更改导航。
她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视线,黎溯想也没想地伸手拨开。
然而就在他触及她发丝的一瞬间,杜蕴仪警觉的避开了。
黎溯觉得她有些过分警惕了,他耐心的解释道:“你的头发挡着我了。”
“对不起。”杜蕴仪说。
她总是刻意的把距离扯远,黎溯想,她实在太会破坏氛围了。
可转念一想,氛围?他们之间该有什么氛围呢,他人妻和单身汉之间能有什么氛围?
他于是有点懊恼地说:“没事,都是朋友,有什么对不起的。”
朋友?
杜蕴仪一下子僵在那里,她掂量着黎溯口中朋友的份量,有点疑惑地说:“是吗?”
到底也不知道她是在反问什么。
黎溯看她踌躇的模样,问她:“要不换我来开?”
杜蕴仪说好,他们下车交换了位置。
等黎溯系好了安全带,他说:“平常开的都是手动挡,好久没开自动档的了。”
“你开的惯自动档的?”
杜蕴仪说:“这不是我的车。”
“你朋友的?”黎溯随口一问。
“是权聿的。”
可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黎溯想起那个雪夜背后的呓语,他背上的那个她,和如今这个她,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自觉的不再问下去。
这回反倒是杜蕴仪有问题要问:“你拍新电影了?”
“对,从一个大学生手里买的网络小说版权。”黎溯说,“改编就了不少劲。”
“怎么?”
黎溯敲起了方向盘,爽朗的开口,“太多床戏了,删完书都没了一半。”
“这么夸张,”杜蕴仪不惊讶地说,“什么题材啊?”
“关于同性恋的。”
“现在能拍这个么?”杜蕴仪眯着眼问,“你们就这么申报的?”
“嗯,申报是申报了。不过是按照拍广告的由头拍的,你也知道这题材在大陆多敏感。”
“广告?亏你想的出来。”杜蕴仪的梨涡忽地浮现,“你们拍摄进度怎么样了?”
黎溯闻言叹了一口气,“躲着拍呗,看后期剪辑吧,要是缺素材就只能拿到香港去拍了。”
“你们投资人同意你们这么做?这风险未也太大了。”杜蕴仪觉得这不亚于一场豪赌,受众在大陆市场的同性电影,就是想一想都觉得头痛。
“所以我前一个投资人卷铺盖跑了。”黎溯笑着说。
杜蕴仪想,难怪,原来是被迫停机了。
可她瞧着黎溯那张笑脸,不知怎么的,她心中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惋惜。
香火正盛的大觉寺,往来行人不绝。
禅意笼罩的院落,两叁个小僧低头打扫着掉落的银杏叶,远处的钟声惊起几处飞鸟,杜蕴仪迈出右脚踏进大殿。
她很诚心的叩拜,对着金身的佛祖念念有词。
于是他在她出来的时候问:“你向佛祖许了什么愿?”
“我是来替爸爸祈愿的。”她说。
黎溯脚步一顿,道了一声迟来的“节哀顺便。”
杜蕴仪回首,她那头乌云般的长发嵌入他的眼眸。
“我也替你许了一个愿。”
那似乎是一种不经心的语调,带起她左脸颊的那一粒小痣。
“祝你拍摄顺利,黎溯。”
时间就在她的身边静止,他看着她虔诚的神情,被日光普照过的圣洁,渲染在石板上,荫成一道漩涡,而他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抱歉,有时候就是会卡文。
我只能说,当我仔细地计算好他们的每一步,而他们超出我的预料,提前发展。
依旧是希望藏和评论,以及投珠。





最后的茱丽叶 第十章忘记他
待到下了山,许是真的倦了,杜蕴仪把车钥匙扔到黎溯手上。
“还是你开吧。”她说。
这一切,没人觉得有什么异常。
毕竟他加速后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脸颊的热度下降的温度,连他都说不清。
他摊开手,湿润的掌心。
黎溯想,不已经是入秋的季节了吗?怎么还是在发汗。
那边杜蕴仪忽然颇有兴致地说:“我还是想去香山,毕竟真是好久没登山了。”
“我记得你上回也是要去登富士山。”黎溯踩着一片银杏叶,定定的瞧着。
为什么一定要去呢?他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于是他真的问:“你怎么会那么喜欢富士山?”
“这是你的执念?”
杜蕴仪眉头狠狠地一皱,被他直白的问题激得失了分寸。
她说你真是莫名其妙,可是心里却觉得他说的是对的,或许这真的是她的执念。
有时候就连她都没法逼问自己,像他这般,“去不了富士山就要去香山?你又何必这么逼自己呢?”
又是这个问题,杜蕴仪只好认真的跟他讲,“这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换来黎溯一个小小的问句,“是么?”
杜蕴仪的耐性早已用尽,她推开黎溯向前走去,却被黎溯轻轻拦下。
“我只是好奇,杜蕴仪,谁是你的富士山呢?”
她当即立在原地,无法迈出那一步。
“是权聿吗?”
杜蕴仪翕动的唇峰,眉目间已成颓势,她的白旗比她被窥探的秘密更先升起。
“看来我猜对了。”
杜蕴仪默认一般的眨了眨眼。
“可惜他并不爱你。”黎溯这样说,“至少没有你爱他这般爱。”
杜蕴仪把他的手放回到他的身侧,对他说:“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你个外人来管。”
“我们不是朋友么?我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上劝你,婚姻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
“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在这里说胡话?”
朋友的范围像一张大网,彻底的兜住了她,她已经忘记,一旦踏进禁区,怎么可能还会束手束脚。
“不,我想了一晚上才决定跟你说。”黎溯说得煞有其事。
“对于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爱上他就是一次酷刑。你应该学会放手。”
“杜蕴仪,我只是不希望你和我一样,到最后遍体鳞伤才懂得松手。”
“你和权聿不是一路人。”
杜蕴仪气急反笑,她盯着黎溯痛苦的表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叁道四?”
黎溯垂下眼,声音如果可以用一个动词组来代表,或许就是极速凋零的夏天的再现。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想看你为了他难过。”
杜蕴仪觉得心神俱震,她不可思议地望回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男孩的直白让她的头脑一片空白了。
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才更让人大吃一惊。
“我喜欢你,如果你没有结婚,我肯定会追求你。”
杜蕴仪捂住了他的嘴,她意识到不能再让他说下去。
她的手冰凉,指尖带着薄荷烟草的味道。
“黎溯,清醒一点,别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再说,”她自嘲的笑了笑,“现在的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黎溯扒开她的手,低下头对她说:
“难道这还需要理由吗?”
秋季的风吹过两人的衣角,带起一阵波浪,夸张得像是心电图上的图像。
杜蕴仪撇开眼,朝着车的方向大步离去。
再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杜蕴仪看着黎溯站在远处,他的目光也向她投来。
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最终还是杜蕴仪先移开。
她关上车门,用力的拍了下方向盘,发出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混蛋!”杜蕴仪说,“我怎么最近一直碰到这种混蛋。”
杜蕴仪从后视镜中看到他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似乎完成一种短暂的等待。
渐渐地,他的身影隐没在丛林草间之处,再也看不清了。
最近写的很顺手,两更。
虽然是第一次写文,但希望可以让更多人喜欢,这个故事我会努力写好的。




最后的茱丽叶 第十一章男孩像你
杜蕴仪勉强靠着导航回了家,时间也不过才傍晚时分。
或许应该再迟一些,等到繁星被安置,偌大一个弯月勾住细细碎碎的情绪。
不要水银泻地的果敢,只需一根导线传递,哪怕是一丁点理由,都可以被放在未来,当做解释的筹码。
熄灭了灯光的把戏重演,权且伪作黑夜,她是失忆的夜旅人。
等到袖口的纽扣被随意抛弃在水池旁边,浅蓝色的水面浮现出她的面庞,这一室的雾气笼罩笼罩她身。
下一秒,便可下沉。
水底是寂静,是蓝色将忧伤发挥至最极致的地方。
她憋着气,听见心跳声逐渐加速,却始终没能如刚才这般强烈。
有什么在刺激她已死的心房。
只等到什么吞没她。
不是海底狂鲨,不是汹涌潮水。
是所谓回忆——张开血盆大口,席卷而来。
咚……咚…咚..咚。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是那样强烈,一如刚才。
滚起水花,那是她的双臂拍打的杰作。她终于忍不住呼吸,从水底伏到岸边。
飞起的水滴被迫撞上巴洛克风格的墙壁,四分五裂之前发出滴答的疑问,仿佛是死者用血所着的最后诘问。
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她对着一切统统不知情。
正如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给施柏诚一记耳光,却在黎溯面前落荒而逃。
她明明可以顾左右而言其他,她明明可以杀一记漂亮的回马枪,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
可是她做不到。
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到当初的自己。
如果不是一厢情愿,如果带有半分犹豫,就不会是那样的神情。
“婚姻应该是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
她想起了一切,想起已然摧拉枯朽的爱情,是一件被洗过了头的旧衬衣,表面看起来无伤大雅,实则早已是鲜血淋漓。“粉饰太平”的招数,不计前嫌的拥抱,不就是权聿所谓的婚姻吗?
那么她的婚姻呢?
是把爱情当作祭品供上了牌坊;是在别人口中听到的某某伪造的假像;是所谓是非下的墨守成规。
她再一次想起自己歪歪扭扭的笔迹写下的句子,我希望有人爱我。
她还能做到吗?
没有人给她机会,她把爱情燃烧后的余烬当做爱人的骨灰,埋下去,欺哄后世只说是相爱的证据。
自瞒才自凄,自凄才自泣。
可她已经哭不出来,灰色的焦点是她视线中唯一的存在。
她的回忆开始倒带,那个记忆中的女孩就站在那里,她们已经很久没有相见了。
或许还有下一更。




最后的茱丽叶 第十二章边界1999
故事的开始是她背着画架敲响了权聿的房门。
那时她刚20岁,权聿比她要大两岁,此时他刚上大叁。
杜蕴仪因为一个影展来到了伦敦,打算住宿几日。
她记得伦敦很少有那样晴朗的连一片云都没有的时候,夕阳的光似乎因此极为刺眼,像熟透了的血橙。
只用一个血橙便足以沾染整张画布,多余的汁水就悄无声息地流淌到他们之间。
回忆是什么?是一个打着光的照明板。
要重来的记忆,是以称之为回忆。
只摘除闪烁的记忆点,虚化其余的一切。
对焦,再对焦。
逆着光去看,根本寻不到表情,或许因为他是那样高,她似乎踮起脚才能勉强够到他的下颌角。
或许还要转一个近景特写。
有时候是被阳光晒得发烫的耳垂,有时候是一个相对静止的蓄势待发的动作,有时候只是这样——
定格在他的下颌角微微抬起的画面,语调中带着少年的那种漫不经心。
她最喜欢他用低沉的嗓音拟着伦敦腔念出她的名字
“sebrina。”
那一刻,她真的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
“你怎么知道是我?”杜蕴仪有些羞涩的开口,她通红的脸或许可以被暮光暂且遮掩,而少女那种闪亮的眼眸却出卖了一切心事。
“你妈妈提前跟我发了邮件。”权聿似乎没有要请她进来的意思,杜蕴仪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对他说:“我想先来和你打个招呼,就没先去酒店。”
权聿看着她贴的花花绿绿的行李箱,了然的点点头,他的骨架还有着少年人的挺拔,沉默时自有一种世家子弟的矜贵。
深邃的眉眼,专注的瞧着某个人时,总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
“等我一下,我带你去酒店把行李先放下来。”
情窦初开的年纪,杜蕴仪根本无力招架,她歪着头,把两道柳眉放低了些。
“对不起,”她顿了顿才说,“我就这么直接过来了。”
“没事,”权聿从门口青瓷瓦片中捡出车钥匙,顺便拿了一把伞。“走吧。”
杜蕴仪看着那双竹削般的手伸出来,有力的骨节对比出的修长,剪的刚好的指尖划过她手背的温度,
“给我吧,行李。”
“哦,好的。”杜蕴仪想,他还真是意外的绅士,就连上车时都要为女士打开车门,伸手挡在车门上框。
到了酒店,权聿付了小让服务生把行李拿到了楼上,刚刚办好住宿手续的杜蕴仪一回头发现行李没了,她小跑到权聿身边问他:
“你看到我的行李了吗?”
“已经让侍应生拿上楼了。”权聿稍微拉开一些距离,才又问她:“你需要上去休息一下吗?”
“不用,我现在还不想休息。”
杜蕴仪笑着说,“我想在这儿附近逛逛。”
权聿礼貌地问:“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不用。”她虽然还是很想和权聿呆着,可是她还是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权聿从前台要来要来一个便签,随手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
“如果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杜蕴仪其实对他了解的不算多,她只他是知道权家的独生子,现在就读于常春藤名校,刚才在车上听他说似乎是在修双学位,杜蕴仪想,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
然而这世上的事总是这样,越是不想发生的,就越会发生。
譬如当她满头问号的听着关于英国群众的指路,拐来拐去却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或者说正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的时候,就直接天降大雨,害得她不得不走进电话亭。
虽然…杜蕴仪望着手里的木质伞柄,她确实还有一把伞。
哪一种理由听起来会比较容易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没有那么麻烦。
天色暗的发沉,雨水把街道冲刷得格外明亮,雨停了停,却又逐渐大了起来。
从地铁站出来的人们步履匆匆,霓虹灯下,灯光仿佛就随着雨势摇摆,色的光圈忽大忽小,杜蕴仪也不知道究竟多久。
满载的出租车穿梭在雨流里,杜蕴仪终究把手里的硬币投了进去。
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接,每次留言的嘀声都让这雨夜平添一份凄凉。
都怪她,当时直接打车回去不就好了,晃来晃去到最后还要麻烦别人。
她数着最后的几枚硬币,像小孩子赌气一般全部的投了进去。
也不知是第几通电话,权聿终于接听了。
“hello?”听到他的声音,杜蕴仪的声线都压紧了,她说:“是我,sebrina。”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好像…迷路了…”杜蕴仪看着外面大雨倾盆,她觉得自己对于权聿真是个天降麻烦,不觉带着愧疚地说,“真是对不起,又要麻烦你了。”
她后悔的想,她就应该等一等,或许不久就会有一辆空车路过这里呢。
“你在哪儿?”权聿捏了捏鼻梁,冷静地问,“或者你那里有什么标志性建筑吗?”
“这儿…有一座桥。”杜蕴仪低低的说,“waterloo bridge,我在这里的地铁出口。”
“好的,在那里等我,我去接你。”权聿挂了电话,套上一件牛仔夹克,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家里唯一的那一把伞他已经给了杜蕴仪。
他看着空空的伞架,不禁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这厢,杜蕴仪把位置让给了其余要打电话的人,一个人孤仃地站在电话亭外面,雨还在下,前方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开始堵车。
车缓慢地移动,像一只阻塞的钢铁管道。
杜蕴仪苦涩的笑了笑,这还真是祸不单行。
雨水打湿了她裙子的边缘,她的鞋也要湿透了。
夜被溢出的大雨淋的又苦又涩,她站在马路边,躲开了拥挤的人潮。
她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陌生的城市,不熟悉的街角,神色各异的人们,交汇成了这一曲雨中舞。
一束光照下来,让她这位不入流的舞者看起来那样滑稽可笑。
她缩着肩膀,像一只不小心离群的稚鸟。
就在这时候,从她的头上落下一片阴影,水滴似乎被迫更改了下落的方向。
她抬起头,看见浑身湿透的权聿就站在她面前。
他的头发被他整个捋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看起来英气逼人。
现在,雨滴正争先恐后的落在他的身上,比她的泪水多得多。
她把伞举高,他却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雨声静了,连同这嘈杂的人间,这些都被束在她望向他的目光中。
唯有他湿漉漉的手指传来的冰凉的体温提醒她这不是梦境一场。
“跟我走。”
他们逆着人流前进,他用手背拢住她,头顶的伞却过分倾斜了,几乎只能勉强遮住权聿半个肩膀。
waterloo bridge,杜蕴仪突然想起它的另一个译名——魂断蓝桥
那座见证爱情又毁了爱情的命运之桥。
冥冥之中,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或许,这就是天意。
在1991年的伦敦,叁月十四号的夜晚。
同一架蓝桥之上,
她爱上了权聿。
希望多一点藏和评论




最后的茱丽叶 第十三章玫瑰奴隶
推荐搭配林二汶的玫瑰奴隶一起使用。
车内的他们全部湿淋淋。
杜蕴仪黑色的长发梳到耳边,露出素净的一张脸,红的是耳朵,咖啡棕的那一粒小痣被妥帖的安放在左脸颊,如若在正襟危坐,就可以被一张四寸的照片永远镶嵌。
雨声让这狭小空间中的暧昧无处遁形,所谓镜头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对不起还是多谢你,哪一句比较适合?
想不到,也说不出。
沉默让这心理蒙太奇的手法无限放大,情绪的特写由这不停的雨瀑代为描绘。
画面外他微微不耐时屈起的手指,高挺的鼻梁下抿起的嘴唇,被雨水晕开的浮光掠过他的侧脸,雾里看花一般。
是致也是静止。
可惜雨刷器破坏所有静态结构,起幅与落幅过大,失了焦点的镜头,被摄主体不再明确。
干脆摇摆镜头,使画面中的形象全部虚化,转场到灰白色的地下停车场中。
雨声被隔绝在外,在这里他们不是幽禁的罪徒,更不是痴缠的爱侣。
镜头拉近,他们只不过是一对道别的男女。
最亲近的话语也不过如此——
“那…明天再见,晚安。”
“晚安。”
杜蕴仪披着他的外套,雀跃得几乎就要踮起脚尖。
酒店礼宾员为她摁下26层的按钮,合上电梯门的瞬间,那辆黑色的宾利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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