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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茱丽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贪酒
杜蕴仪张开的嘴又合上,她唯有紧紧抓住手里的那一件属于他的外套。电梯仍在攀升,她闭上了双眼。
干净的夹克衫,做旧的木质伞柄,湿冷的指尖,温热的吐息,专注的瞧向她的目光,呼唤她时低沉的声音。
关于他的,不论是哪一种,都让她心神俱颤。
因为暴雨,专线地铁全部停运,街角的鲜花店直接挂上了停业的牌子。
此时,雨势稍。
权聿正和母亲通电话,母亲叮嘱他,要他照顾好杜蕴仪这个妹妹。
妹妹?权聿勾住缠绕的电话线,默默地想,或许叫做联姻对象才比较贴切。
“你和她相处得怎么样?如果感觉不错就交往试试。”
果然,权聿无声的笑了笑。
虽然他早就看清了母亲这一套小心思,毕竟他的婚姻不可能是简单的由爱情而决定,但是,起码也要有点讲点规矩。
要知道他交往的一向是成熟自知的女性,现在给他这种把心里话写在脑门上的傻女,他还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最近感冒了,可能没办法陪她看展览了。”权聿委婉地拒绝了母亲。
“怎么突然感冒了?”母亲有点慌张的说,“我现在就叫布莱克去你那里。”
“不用,我已经叫他来过了。”烟雾从他的鼻腔中涌出,他自己似乎被这句谎言逗笑了。
“那就好,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帮你跟蕴仪说清,她可不要以为是你不愿意陪她。”
可事实就是如此,权聿嗯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他站起身把壁炉的火堆生起来,走到窗前,望见那灰色的天空,雨滴落在草坪上,来往的车辆溅起水花,是一贯的雾都之晨。
或许又有些不同,红色的伞面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马路那一头,身着腰的洋蓟绿短裙套装,昏暗的天色下,好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只可惜她低着头看不清面容,权聿颇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可那人似乎转了方向,朝另一边走去了。
算了,权聿揉了揉额角,掐灭了烟,准备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上楼补眠。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
透过猫眼瞧见一个小小的黑色头颅,再往下则是踮起脚尖荡起绿色的裙摆。杜蕴仪咬着唇想,该不会不在家吧?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大门被打开了。
权聿阴沉着脸,撑着门框看向来人。看到是她后,语气稍显无奈,“你怎么来了?”
杜蕴仪不敢直视他,只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权聿打开看了一眼,是他的那一件牛仔夹克。
滴答的雨点从屋檐落下,潮湿的水汽扑向他时,携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玫瑰的香气。
原来是她,权聿想。
但他还是拒绝了她,“我感冒了,所以今天没办法陪你出去。”
权聿听见她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权聿估计着时间,她应该是母亲的那一通电话前就动身了。
“对不起,是我害得你感冒。”她小声地说。
权聿说:“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杜蕴仪觉得自己应该走了,远处的闪电划亮了整片天空,看起来又要落雨了。
权聿没再说话,只垂着眼打量着她。
她微低下头时稍显媚态的眼神,无意识咬起的唇珠,裙摆下,笔直且白嫩的双腿稍稍泛着粉红。
这些落在他眼底,让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杜蕴仪突然抬起了头,也注视着他。
她的眼神忽闪忽闪的,那样透亮。
她说:“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她又重新回到了雨幕之中。
镜头由远及近,噪点愈来愈大,颗粒愈来愈浓。
镜头的推进太慢,远远赶不上画面中的情绪变化。
雨中曲还在继续奏响,在这一小节陡然升调。
原因是他牵住了她的手腕,说出了那一句——
“别走。”
那么 明天见 晚安
希望多一点投珠和评论。





最后的茱丽叶 第十四章
“雨太大了。”这是他给出的理由。
“其实还好。”这是她无谓的解释。
杜蕴仪缩在门口的角落,看着权聿紧皱的眉头,她想,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不敢放她一个人回去吗?
片刻间,背景的雨声已经大到无法忽视的程度,似乎是替他多余的注解。
从进门开始,权聿拱起的眉峰就不曾松懈,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
蜿蜒的水痕留在门口那几节台阶前,是踏入陌生领地前的再一次确认。
这真是一场失误,连杜蕴仪都要替他这么说。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
“只有这个。”为了不让水渍蔓延,权聿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旧板鞋,整齐地摆在她面前。
他的鞋穿对她而言大的夸张,走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杜蕴仪孩子气地笑了。
“等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去。”
杜蕴仪盯着他宽阔的背,在心中祈祷,那就让这场雨迟些停。
她坐在麂皮沙发的一侧,把手袋打开又合上,反复几次后,最终问他:“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住?”
“因为我不喜欢和别人合宿。”权聿其实更想说的是,他不喜欢外人来到他的家里。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他把火堆烧得更旺些,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倒映出她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的目光。
似乎比这火焰还要炽热。
“其实…”
星星点点的火星落下来,他的瞳孔因此亮了又亮,但他的眼神始终克制冷静。
权聿打断了她未完的话语,“要喝些什么吗?”
“都,都可以。”杜蕴仪说。
“那就红茶?”
“好啊。”
权聿走向了厨房,杜蕴仪开始打量房中的陈设,照着是极简的设计理念,和她完全是两种审美风格。
不过,那架唱片机倒是和她很合得来。
她盯着那空空的唱盘,朝权聿问道:“怎么没有唱片,你平常不听的吗?”
“这是房东留下的。”权聿递给她一个致的骨瓷茶杯,“一直放在这里没有动过。”
杜蕴仪努着嘴,有些失望的垂下眼说:“我还以为你也是唱片发烧友呢。”
权聿闻言笑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好看,略显锋利的下颌角此时几近完美。
杜蕴仪愣了,这一刻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我的唱片机在楼上,和藏的唱片专门放在一个房间里。”
“那我可以去看一看吗?”
灰色的地毯留下两道颜色不同的痕迹,旋转楼梯闷声承受了久违的两个人的重量。
权聿替她打开了门,淡紫色的灯光下,涌动着一种别样的气氛,好像酒过渡到血液中,只一眼,就把全身都醉透了。
“哇!”
杜蕴仪虽知用一个屋子做影音室固然是藏甚多,但当她亲眼看到整整两柜子的黑胶唱片还是不吃了一惊。
毕竟她也是刚刚接触黑胶唱片,好奇心远远大于她所了解。
杜蕴仪问他:“这么多唱片,清洁保养起来很麻烦吧?”
权聿耐心的说:“这有专门的洗唱片机,还有室控干燥器,平时只要定期清理灰尘就好了。”
杜蕴仪点点头,心想这还真是有够麻烦的。
“你是按乐队首字母分类的啊。”杜蕴仪伸着脖子往上看,她疑惑地问:“咦,我怎么没找到披头士啊?”
“你喜欢披头士?”权聿侧过头问她。
“嗯,我特别喜欢约翰列侬。但很奇怪的是,我最喜欢的那一首《hey jude》却不是他写的。”
“这首歌好像是保罗写的。”
“是啊。”杜蕴仪接着说:“列侬可是一个疯狂又浪漫的人。他和洋子爱的难舍难分,以至于忘了他当时还不满五岁的小儿子,保罗为了安慰可怜的朱迪,特意为他写了这一首歌。”
权聿沉声道:“我记得他虽然给洋子的孩子写了很多歌,但他从来没有为朱迪创作过一首歌。”
“因为他爱的人是洋子啊,他甚至为了她抛弃了乐队,朱迪是他和前妻生的,或许对他而言,和洋子生的肖恩才是他真正喜爱的孩子吧。”
“或许吧,”权聿不以为意地说,“他为小野洋子做的疯狂的事还少吗?爱情给了本就不理性的人更加疯狂的借口,以至于伤害自己伤害他人。”
杜蕴仪坐在真皮沙发上,声音闷闷的,“这可真是讽刺啊……”
“小时候大人们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那时我就知道,它们根本不是一块肉。”
“痛起来的感觉都不同,又怎么会被一样对待呢?”
权聿看她出神的样子,眼波潋滟之处确实动人至极。
可惜他最见不得女人哭。
权聿回身从高处抽出一张蓝色唱片,放在了唱片机上,拨弄指针。
温柔的男声缓缓流出——
“hey jude don't make it bad
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remember to let her into your heart
then you can start to make it better
hey jude don't be afraid……”
伴随着歌声一起,杜蕴仪的眼泪滚了下来,她哭泣的样子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是梨花落雨,自有一番姣美。
她的贝齿轻轻咬住下唇,凝着泪眼看向他时,甚至还有挂在睫毛上的泪滴。
她逞强地说:“我每次听这首歌都会哭。”
权聿不语,只默默递给她手巾,让她拭泪。
“虽然疯狂,虽然不可理喻,但这就是爱情,不是吗?”杜蕴仪问他。
权聿用手挡住下半张脸,嗤笑道:“爱情有时候只不过是个拿得出手的幌子罢了。”
他敞开怀坐在沙发上,肆意地说:“世人把荷尔蒙下的生理活动、见不得人的占有欲以及自以为是的认同感强定义给别人,并把它美言,称之为爱情。”
权聿说到这,嘲讽的笑意扬到最大,“说到底,我不相信这世上存在纯粹的爱情。”
“那只是因为你没有遇到。”杜蕴仪反驳道,“这世上绝对存在着真爱。”
“如果真的存在所谓的真爱,那么古往今来所有帝王功绩将颓之时,为何只拿红颜祸水来大做文章?哪怕到了现代的约翰列侬,人们提到他,更多的也是说他被小野洋子这个女人迷惑了,祸害终生。”
“爱情成为了掩人耳目的借口,至少大众已经逐渐接受这个‘事实’了。”
“不是的,爱情本身即是纯粹的,这些只是人们偏激的想法。”杜蕴仪咬着后槽牙,不服气地说。
权聿给唱片翻了个面,继续说:“但事实就是如此,爱情不仅不被歌颂,甚至还被践踏。这恰恰证明了,你所谓的爱情不过只是幸福时锦上添花,破败时落井下石的一种手段而已。”
“那是你的爱情。”杜蕴仪突然说。
“如果是我,我不在乎外人如何想,更不在乎后世的评语。我如果爱一个人,就不会在乎那么多,只要与他在一起就足以。”
“你还真是天真。”权聿笑着看她,表情中却没有半分不屑。
我还真想看到你所谓的真爱是什么样子,权聿阴郁的想,一个疯子爱上一个傻子?恕他实在无法想象得到更多。
杜蕴仪定定地瞧了他许久,她似乎是知道无法说服他了。
于是她只对他笑道:“权聿,要不要试一试?”
“什么?”权聿的身形一顿。
“我可以向你证明爱情有多么纯粹。”
“比如?”
比如她吻上他的唇,用尽全力的一吻。
却只是轻轻碰触他的嘴唇,没有更多的动作。
杜蕴仪看到他的眼底自己的倒影,看起来无比傻气。
不过,他震惊的脸看起来亲切了许多。
她抬起头,望着他,对他说:
“这是一个吻,不掺杂情欲,不是占有欲作祟,更不是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认同。”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不对吗?”
“那么,把这想象成这是一份爱呢?”
“你可以接受吗?”
权聿没有回答她,只是给了她一个比这要含有更多含义的回吻。
文中人物论点与作者本人叁观无关。




最后的茱丽叶 第十五章你没有好结果
他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或许也是有过甜蜜时刻,比如凌晨叁点的吻,跨越半球的惊喜,在瑞士滑雪场皑皑白雪下祈求的地老天荒。
不久后,他们在新西兰的一座私人岛屿结婚,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顺利。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这可能只是一场误会。
他频繁的夜不归宿,领间若有若无的的香水味,还有他永远忙线的电话。
原来他克制的感情并不只是出自于天生的冷静,而是因为他并没有爱上她。
他的副驾驶不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的吻也不止给过她一个人。
她只是他的妻子,仅此而已。
某一次的庆功宴上,她看见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巷子口,明艳照人的女演员转身合上了车门。
还是那一次,那个主持人戴着那一枚她没有要的从安普卫特捎来的珠宝。
或许还有其他的,可她已无力去细数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争吵过,家里的花瓶从定窑换到玻璃,他藏的那几套雪莱骨瓷早就拼不成一套,就连门口的落地式大摆钟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
那个吻是一切的开始,又是一切的结束。
在此后的若干年,这个吻就像一个魔咒,在无数夜晚浮现在她的脑海,在猎猎风声吹过时突然闪现,在温热的水滚滚带走的血流中再一次涌现。
什么是真的?杜蕴仪用刀片隔开自己的大动脉,跳动的脉搏减弱之时,这样问自己。
是他的吻,他的呼吸,还是他看着她时专注的眼神?
亦或是他的追求,他克制的情感,他永远冷静的头脑?
她想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命运也曾慈悲的暗示。
爱情是她今生永恒的主题,却是他亦已的业障。
所以在她那一次自杀过后她对他说:“我累了,我要离婚。”
而他只是把领带松开些许,疲惫地回应她,“蕴仪,我们的父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杜蕴仪在心中想,原来兜兜转转,我还是过上了和父母辈一样的生活——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生几个孩子维持家族的联姻,再者在外面和情人养一个小家,一辈子不就这么过去了。
原来她早已是被困在围城里的女人,终究是踏入宿命的漩涡后随波逐流的棋子。
她没有眼泪,也流不出眼泪,她的心就像被烫出个血泡,汩汩地冒出鲜血,可是没人能瞧见。
她虚弱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过来似的,让人听得心里发空。
她问他:“权聿,你爱我吗?”
他们又回到了那个话题,因为她想起了一个未曾争论的盲点——爱情难道只能给一个人吗?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蕴仪,你是我的妻子。”
他从来没有骗过她,除了那一句在神父前的誓词。他是丈夫,而不是爱人。
杜蕴仪望进他的眼底,那里有她的倒影,然而他的心底从来没有过她的身影。
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哪一样不比她的爱更动人更有说服力?
再去扮弱,再去以命相搏,换来的答案都不过如此,对他而言,或许心痛都比心动来得轻易。
杜蕴仪不禁失声大笑,笑得幅度过大,牵动手上那一块泡发的伤口,也不觉得痛,
“原来这就是命运。”
越是不愿,越是担心,就越是狭路相逢。
她是爱情中溃败的逃兵,她先一步搬出了比利佛山庄的那一座别墅,连伪装都不屑了。
那些莺莺燕燕,杜蕴仪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最后无动于衷,她甚至还会调侃地说上几句。
她日渐沉默下去,就连笑声都少了许多。从小同她一起长大的祈铖都忍不住问:“杜傻妹,你怎么变了这样多?”
她也不知道,再看到结婚照中笑的粲然夺目的少女,只觉得恍若隔世,好似真的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了。
她再也没有那样不懂事过,对于他,她早已决定求仁得仁。
只因她还爱着他,毫无希望地爱着他。
只是每一次去探望双方父母时,听见老人家语重心长的规劝他们早点要一个孩子时,杜蕴仪都会绷紧了神经。
孩子?一个生活在这样家庭的孩子,岂不就是她的翻版。
一旦想到,她的孩子还要重复和她一般的命运,杜蕴仪只觉得心尖都在发着颤儿。
她总是躲避着,不愿意接下去这个话题,好在权聿也并不心急,一拖再拖。
他们夫妻如履薄冰的关系让这层婚姻难以为续,母亲都劝她早一点生下来一个孩子。仿佛这只是个任务而她是无情的机器。
他们都不曾知道吧,成长在一张被撕碎的旧照片的缝隙中是什么样的感觉,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杜蕴仪想,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让悲剧上演了。
那么她呢?曾经的她到哪里去了呢?
她伟大的爱情正是谋杀的元凶,曾经的她要挂上“真爱已死”的牌子当街示众。
“婚姻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黎溯的这句话又开始在她耳畔转啊转。
他可真像从前的自己,没分寸的,冒冒失失地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你应该学会放手。”
放手?她便是天生学不会放手的傻女。
浴池中的水冷透了,她没有摁下加热的开关,她在这彻骨的寒意中点燃一根细烟。
远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她只当做听不见一般。
红底细跟的高跟鞋被弄得湿淋淋,杜蕴仪披一件真丝浴袍,左手夹着烟,随手捡起一张散落在地毯上的黑胶唱片,等到银色的指针起伏后,她才慢悠悠地接了电话。
“喂?”
“是我,金乃哲。”
“怎么了?”
“你妹妹投资的那一部电影,我查到导演是谁了。”
“嗯…是谁?”杜蕴仪站在音响前,声音略微模糊了些。
“他的名字叫黎溯。”
烟灰落在葡萄牙纹章地毯上,很快地烧焦出一个小洞。
那边沙哑的女声还在唱:
“仍相信有场好戏
命中已注定等你
报应日渐临近来清算你罪行”
“我让他出庭作证,给他大笔报酬,他竟然拒绝了。”
“反正他拍的这个片是一个同志片,我随便找出几个漏子,就照你说的,让它无法上映。”
“蕴仪,杜蕴仪?你还在听么?”
金乃哲没有听见她的回答,但他知她并没有挂掉电话,因为他听见李慧敏那首火遍全港的歌曲还在播放
“也摧毁你一生完全没半点恻隐
等欣赏你被某君一刀插入你心
加点眼泪陪衬
来让你清楚我当初尝到的折磨
你亲身试清楚如凡事亦有因果
这算不算狠我抚心自问
没人想变得那么残忍”
修修改改,希望大家多给我一点评论。
还有投珠,虽然只是练手文,但希望更多人看到。




最后的茱丽叶 第十六章容易受伤的女人
电话那头良久没有回音,金乃哲也及时了声。
哀怨的女声切割两个画面,唱针起伏,唱片旋转不停。
杜蕴仪把烟掐断了,俯身想要换一张碟片,脚下倏地打滑,直扯着电话线猛地坠到地上。
她把着柜子边缘试图站起来,但每动一下都令她倒抽一口冷气。
“嘶…”右胯骨那处传来阵阵痛意,杜蕴仪那双漂亮的柳叶眉纠在一起。
电话线已经被扯断,她勉强站起身,弓着腰靠着墙壁。
报应来的太快,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既然这就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那就让它快点发生吧。
金乃哲不仅没听到她的回话,而且他被这突然挂断的电话弄得更加摸不到头脑。
回拨过去那边一直是占线状态。他试着去打她的手机,也是无人接听。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金乃哲的心悬在嗓子眼,连忙给当处的物业打了电话。
这边电话刚挂,杜蕴仪的电话就来了。
“怎么突然把电话撂了?”金乃哲问她。
“刚才电话线被我不小心拔断了。”
他觉得她语气明显不对,于是刨根揭底地问下去:“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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