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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之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暮夕
这都是什么破事?
禾蓝暴躁地把菜篮子扔出去。
一声闷哼,篮子不偏不倚砸到出来白潜头上,他额头顿时肿了一块,揉着哼了几声,苦笑道,“姐,怎么这么大火气?谁又惹你了?”
“阿潜?”她马上站起来,上来看了看,“我砸到你了?”
“不然这是什么?”他指着自己伤口控诉。
禾蓝原本很担忧,这下却笑了出来,郁闷了一上午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撇开他奔到了洗手间,角落里找到那条丢下内裤,才松了口气。
白潜声音从远处传近,“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她把内裤揉手心,又用冷水扑了几下脸,等脸颊看上去正常一点才走出去。
白潜皮肤比较白,只是被菜篮子砸了一下,那地方就肿了一块。
禾蓝坐床沿上,捏着酒精棉帮他擦拭,他不时地哼叫几声,“疼啊。”
“我太用力了吗?”禾蓝看了看自己手,却听到了白潜轻轻笑声,才知道自己被他作弄了。她气得捶了他一下,把棉花塞给他,“自己擦。”
“不要!”他撇了撇嘴,有些耍无赖地扯住她手臂,把头蹭她腰里。禾蓝痒地笑起来,“不要闹了,阿潜!”
白潜根本就不理她,一直挠她痒痒,把她推到床上。禾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眼神慢慢变得灼热,忽然放开了她,靠床靠上微微喘气。
“姐,我饿了。”没等禾蓝开口,他连忙截住她话。
“那我去做饭,药酒你自己再擦一下。”
“知道了。”
“乖一点。”禾蓝顺了顺头发,拖着拖鞋走出了他房间。白潜盯着她背影,眸色深沉,嘴唇不由地翕张了一下。
下面像是受了什么巨大刺激一样,高高地撑起一个帐篷——他疼了,疼得难受,旺盛精力想发泄出来!
为什么要碰她?
白潜抓起被子蒙到自己头上,懊恼地喊了一声。禾蓝听到声音,紧张地外面唤了一声,白潜大声道,“我没事!”
一整天,白潜都把自己关房间里不肯出来。禾蓝外面叫他,他也只是随便应几声。里面还传出一些奇怪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杯子瓦盆落地声音……
禾蓝很担忧,做好晚饭后,小心地敲响他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慢吞吞地打开。
白潜靠门槛上,发丝凌乱,汗湿地贴饱满额头上,简直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看到一脸担忧禾蓝,他胸膛微微起伏,却没有说话,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姐?”
“你里面干什么,弄出那么大动静?”
白潜笑得很文雅,“我练拳。”
禾蓝皱了皱眉,“房间里练拳?”
“画画厌了,唱歌烦了,也换换花样。”他越过她走出了房门。
吃饭时候,他抿着嘴唇,偶尔也透出一丝笑意,目光低头吃饭禾蓝身上划过。她吃饭时候,不像平日里一样斯文温柔,尤其是郁闷不开心时候,会不断地把食物都塞到嘴里去,整个腮帮子都弄得鼓鼓。
连男人zi慰声音都听不出来?
真是傻地可爱。
白潜目光肆意地她脸上游走,嘴里饭反而索然无味了。





难言之隐 九.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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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进展
接下来日子挺平静,这天晚上,卓宁把他叫到了一家叫“月色”pb。
“干嘛老板着一张脸?”卓宁搭着他肩膀,把他拉进里面走廊。旁边霓虹灯晃得人眼晕,白潜目光不经意划过两旁包厢,中间透明玻璃里,一个中年女子双腿张开,搭沙发上,有个长相清秀少年跪她双腿间给她做吮吸服务。
因为光线比较昏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女人脸上表情正光源里,上面每一处被情、欲晕染表情都很清晰。那种似舒服、又似痛苦表情,急于摩擦*来缓解*急切……
他忽然觉得有点恶心。
他想起了那贫民窟那段日子,那些女人见他长得俊,就会争先恐后地贴上来,也不管他比她们小那么多。张开双腿地上呻、吟样子,一张张被情y浸染眼睛,就像一头头发情母狗。
恍惚间,脑海中又浮现一张熟悉面孔。
禾蓝五官很精致,眉目秀气,笑起来给人一种温馨自然感觉。不过有时候,她也会发脾气。查不出案子,或者遇到别不顺心事情,她就会生气暴躁,两个腮帮子鼓鼓像条鱼。
鱼?
怎么可能,她喜欢吃肉。
这个认知让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笑什么,这么开心?”卓宁笑道。
“没什么。”白潜心情似乎不错,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点淡淡春意。
“一脸怀春样子,看着不太对劲啊。”
“有吗?”白潜斜过眼眸瞥了他一眼,一手打开他搭过来胳膊。
又开始神气了?卓宁看着他背影努努嘴,把手插入裤袋里。这么多年朋友,他对白潜了解绝对不亚于其他任何人。
卓宁知道他喜欢安静,到了包厢,就把其他人都碾了出去。偌大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灯光昏黄,白潜有些胸闷,解开了领口几颗扣子。
卓宁打了冷气,室内温度很降下来。他从茶几下翻出几包烟,抽一支给他,白潜直接推开。
“真从良了?”卓宁笑骂道。
白潜冷斥了他一眼,两腿交叠着驾到玻璃茶几上,靠沙发里沉思。
卓宁凝视着他脸上表情,漫步到前面蹲下来,翻找几下,抽出一沓碟片走到他面前,一股脑儿扔到他手里,“挑一张。”
白潜挑了挑眉,上面都是一些高清无a局部特写。
“这张不错。”白潜指尖停顿一瞬,卓宁已经把片子夺过来,仰着头放光源里辨认了一下,好心地帮他解读,“姐姐双腿大张,让弟弟插地淫shi直流。”
“能不能别这么粗俗?”白潜脸色有些不自然。
“喜欢就上,装什么斯文乖仔?也不嫌慎得慌。”卓宁嗤笑一声,把片子提到他面前,两指捻着晃了晃,“要不要看?”
白潜接过片子,手指打了会儿转。碟片上是一个女人私密特写,两片唇瓣被人从侧面剥开,露出里面粉嫩血红色。只是,两片阴net都被艹地有些发黑了,水从里面流出来,打湿了下面衬着毛毯,就想一只饥饿嘴。
禾蓝那里肯定不是那样。
也许像她上面小唇,微微闭合,柔软水润,泛着淡淡粉。只是,她被情y折磨时候,会不会也像一般女人一样叉开双腿不停淫、叫?她温婉微笑是不是也会带上几分痛苦,几分哀求?
只要这么一想,他心里*就会莫名地膨胀。
白潜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卓宁还笑,“是嫌这不够真实?难道你想看现场版?我可以给你叫人,保证是雏。”
“算了,你留着自己用吧。”他忽然失去了所有兴趣,起身拍了拍裤子。卓宁追着他出了包厢,见他神色沉默,不知道想什么,心里也猜到几分,“回去见姐姐?你姐就那么好吗?除了她,其他女人就不是女人了?”
“你能不能安静点!”白潜打断了他喋喋不休,忽然,他脚步停了下来。
卓宁诧异地顺着他目光望去。
一男一女牵手走一起,前面有屏风挡着,也能看出他们亲密,是厉言和禾蓝。她今天穿很漂亮,一件月白色掐腰a字裙,边纹是嫩黄色花苞,两条修长腿微微交叠着站台阶上,仰头和厉言说着什么。
头顶光忽然晕眩起来,白潜扶住额头,有些不真实感觉。
卓宁不确定地碰碰他,“……好像是你姐。”
“谁是我姐!”白潜冷睨了他一眼。
看着他大步离开背影,卓宁可怜地摸摸鼻头。
大约9点时候,禾蓝和厉言结束了探访。
陈静一直不愿意见他们,案子只能从其他地方寻找突破口。陈茹是8月12日死,但是,今晚他们却得到了惊人消息——有人8月13日晚上“月色”pb见过她。
一个8月12日死去女孩子,怎么会复生8月13日?
这听来挺有一种灵异感觉。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死去人也不可能复活。所以,其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上面逼得紧,她和厉言只能扮作情侣来这里探访。这路上他们也没讲什么别,禾蓝只要一面对他,就会想起那天事情,心里就万分尴尬。
好厉言也没有提起那件事,从表面上看,他们关系很正常。只有禾蓝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说开,就很难再装得若无其事了。
“对于李玥话,你有什么见解?”半晌,厉言打破了这种沉闷。
李玥就是声称8月13日那天晚上见到陈茹人,是这个夜店应召女郎。禾蓝回忆了一下,“她看着不像说谎。”
李玥说那晚看到陈茹时候,她穿了一条红色裙子,脸上表情很开朗,还问她好不好看。
如果李玥没有看错,也没有说谎,那法医报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报告没有问题,李玥为什么要骗他们?
禾蓝头有些晕,觉得自己脑子似乎不够使了。
“是不是很累?休息一下吧?”厉言作势要扶她,禾蓝反射性地躲开了。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厉言笑得勉强了些,“对不起,我没别意思。”
“没事,我没放心上。”
“可是,你近明显躲我。”
再说下去,就要说到那天事情上了,禾蓝忙打住他话头,“明天让法医再重验一次吧,我觉得李玥说是事实。”
她明显抗拒和疏离,让厉言心一直往下坠。这么多年了,他只交过一个女朋友,交往了两年掰了。曾经他以为,他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可是,他却喜欢上了禾蓝。原本以为是件好事,现他才知道自己错地有多离谱。
他低头看着座位里捧着杯酒禾蓝,欲言又止。
出门时候,厉言坚持要送她,却拗不过禾蓝,他只好和她路口分手。
夜晚东街区很阴凉,三米宽路,地上还铺着些施工时碎石。沿路走过时候,旁边路灯坏了几盏,几棵梧桐树挡住了惨淡月色,阴影之外,地上筛落一些细碎光斑。
禾蓝抱紧了手臂,发现不知不觉走了条偏僻小路,马上加了脚步。为了任务,今天她穿了高跟鞋,怎么也走不。如果不是满地碎石,她真想脱下鞋子甩到路旁,赤着脚走回去。
路过一个转角口时候,忽然有双手从后面蒙住了她嘴巴,把她拖进了旁边小巷子里。身上一沉,一块破布塞住了她嘴巴,禾蓝眼睛也被一块黑布蒙住了。耳边传来男人yin笑声,还有裤子急切地拉拉链声音。
一双毛茸茸手摸进了她大腿,撕开了她内裤,把个粗硬东西她双腿间乱顶。
禾蓝拼命挣扎,脸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这人扯住她头发,死死按泥里,“贱h,你给我老实点!不然弄死你!”
听这声音,还处于变声期,应该是个年纪不大小混混。禾蓝心里恐惧地疯了,只顾着挣扎。
那地方太小了,怎么顶都进不去,混混咒骂了几句,用手摸着去找入口,身上却忽然一轻,被人提着甩到了一边。
脸上布被解开了,禾蓝重现了光明。
看到白潜,所有委屈和惊惧都有了一个宣泄出口,她扑到他身上,抱着他大哭。
“这么晚了,你出来鬼混什么?”
禾蓝愣住了,这五年来,白潜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难言之隐 十.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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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矛盾
那天晚上,白潜像疯了一样,把那个小混混打地只能趴地上,连气都出不了。禾蓝喉头发紧,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白潜,疯狂、暴力、血腥。
其实她知道,那样环境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白潜骨子里是有些阴暗,只是这五年来他真太乖了,她宁愿相信他是她心目中乖仔。
骤然看到,还是有些震惊。
又或者,其实她不愿意去相信。
手臂上有很多擦伤,白潜坐床边,一言不发地帮她擦拭。酒精棉擦过伤口时候,一种微微酸痛侵入皮肤,禾蓝心也有点酸酸,有种说不出复杂。
消过毒后,他给她缠了绷带,一圈一圈,缠地很细致。手上好了以后,抓住了她腿。禾蓝差点惊叫,想缩回来,“不用了。”她捂紧了自己裙子,想起自己底裤已经被撕了。里面不着寸屡,凉凉,让她莫名地心慌,几乎不能他面前抬起头来。
白潜冷淡地看着她。
他这样目光里,禾蓝几乎不能自容。只觉得覆自己小腿上那只手仿佛带着热度,要把她灼烧殆。
她就那么把腿乖乖伸了出去。不知为何,心虚地认为今天自己做错了什么。
腿上伤不是那么明显,他却处理了半个多小时。从头到尾,白潜都没有再说一句呵责她话,禾蓝心里却很不舒服,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
“三天内不要碰水。”
他提了药箱就要出门,禾蓝忙拉住他衣角,“……阿潜……”
白潜顿了一下,才缓缓回过头来。他目光有了她看不懂沉默,禾蓝抓紧了衣角,床上不能移动分毫。
“……以后晚上不要出去。”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禾蓝眼睁睁地看他出了门,心里说不出难受。
门被轻轻合上,两人之间,似乎也多了那么一层阻隔。白潜靠门外,顺着门板慢慢滑落。惊惧、愤怒、紧张……种种情绪,已经分不清哪一种真切了。那个时候,如果他晚来一步……
他重重地叹一口气,把头埋膝盖里。
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那个时候,他只想杀人。
之后几天,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从来没有难过。禾蓝早上起来,白潜已经出去了,桌上给她留了早饭。她捧着碗时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温度。
她一口一口把稀粥灌进嘴里,心里酸涩不知道要说什么。
相处了那么久,她怎么可能不乎白潜对她看法?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五年前终于有一个人愿意陪着她,让她生活不再那么孤单,她怎么可能不乎?白潜对她看法,对她心情影响很大。
禾蓝这几天都抑郁着。
下午,厉言把法医报告发给了她。
和她猜测差不多,陈茹确切死亡时间是8月13日。
“有人死者死后,对她尸体做了某些处理,所以,法医才会对死亡时间判断失误。”厉言qq上这么告诉她。
禾蓝迅速打下一行字,“有别线索吗?凶手有定位人群了吗?”
“暂时没有。”
禾蓝又打了很多很多字,一直发给厉言。但是,那头却没有回复。过了好一会儿,厉言才发过来一行话,“你怎么了?”
禾蓝心里“咯噔”一下,犹豫着发过去一行字,“我能有什么?”
“往常你都不发这么多话,而且,今天连个表情都没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本能,禾蓝不想把自己和白潜事情告诉他,停了一下才把字打过去,“没什么。”
客厅里传来开门声音,禾蓝回了他一句,匆匆下了线。她穿着拖鞋走到大厅里,白潜玄关处换鞋。
“……阿潜,你回来了。”
白潜抬头看了她一眼。
禾蓝手不自觉地交握到一起,就像做错了什么一样。她身上还穿着棉质睡裙,长发松松地挽到左肩,神情有些局促。白潜冷淡地点点头,换了拖鞋越过了她。
禾蓝几步跑上去,拉住他衣角,“你还没吃饭。”
“我吃过了。”
禾蓝咬住嘴唇,声音低低,“……你还生我气吗?”虽然他不再对她不理不睬,但是,神情还是很冷淡,就像对陌生人一样。禾蓝忽视不了,两人从来没有冷战过这么长时间。
门她身后关上了,禾蓝闷闷地倒到沙发里。
隔着扇门,白潜手还停留门把上。他舒了口气,手机响了。接通以后,卓宁声音从那头传过来,似乎还带着隐约笑意,“k,解决了。那家伙叫阿进,一个经常偷盗小混混。我保证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这样,你满意了吧?”
“谢了。”白潜攒着手机,半晌,直接掐了电话。
他张开双臂倒进床里,揉捏着自己眉心,漠然地望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儿,禾蓝从外面敲响了门。里面没人应声,她才轻轻地推开。
白潜闭着眼睛,曲着单腿躺床上,似乎睡着了。但是,禾蓝知道他没有睡。她把果盘放床头柜上,唤了一声,推推他肩膀,“阿潜,我们不要闹别扭了,好吗?算我不对,我不该晚上出去,可是,我去查案子,没办法。”
他猝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禾蓝被他看到缩回了手。
白潜斜睨着她,双手撑着抬起上半身,“是吗?”
少年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眼底还带着种讽刺,那双漂亮眼睛里有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轻蔑和冰冷。
他慢慢逼近她,禾蓝反射地起身,却被他捉住了手,一把扯到面前。禾蓝受了惊吓,瘫坐床头。
白潜手越收越紧,把她看得心里发憷。禾蓝吃痛地皱眉,嘴唇都有些发白了,他才放开了手。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拖油瓶?”白潜不以为意地勾着唇角,倾斜到床头,眼神像刀锋一样锐利,“想找男人话,直说好了,不必装模作样了。我不碍着你,不拦着你。”
过了好一会儿,禾蓝才明白过来,气得有点发抖,“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
“你们警署里那个警官上司,他看你什么眼神?”
“我和他根本就没什么!什么时候把你当拖油瓶了?说得那么难听。”禾蓝咬住牙,心里有说不委屈,“他只是我上司,除了工作以外时候,我都量躲着他了。”
“是吗?”他语气有些不太相信。
禾蓝别过头。
过了会儿,眼角渗出眼泪,怎么也忍不住了,才动手擦了几下。白潜听到细微哭泣声,愣了一下,转头去看她。看不到她脸,他伸手去掰了一下。
“不要碰我。”
白潜手顿半空。她反应这么激烈,倒是出乎他意料。
“……我要是把你当拖油瓶,就不会一直这么照顾你!23岁了,我从来没有谈过一个男朋友,现也不会去找,你何必这么说我?我不喜欢厉言,以后也不会喜欢他,我犯不着为这个说谎!”她抱着膝盖坐到地板上,不想再和他说了。
白潜心里有些不忍,踯躅了一下,拿了帕子帮她擦眼泪。
禾蓝一手把他推开,“走开!”
白潜反而气笑了,“不要闹。”
这话一出,她反而像个小孩子一样了。




难言之隐 十一.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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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受伤
案子还是老样子,这几天,禾蓝都愁着一张脸。白潜虽然不再和她动气,对她也一直冷冷,禾蓝心里很不是滋味。
清晨南街还是一个空旷偏僻小镇,几里外城市依约传来汽车鸣笛,隔着高速外绿色隔离墙,反而听得有些远。
禾蓝像往常一样挎着篮子菜市场兜兜转转,买了些日常小菜。她心情一直不得舒展,仿佛有团东西堵着一样,回去路上也魂不守舍。拐过几个路口,远远看到有个修长人影伫立古旧檐廊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下起了雨。禾蓝没带雨伞,抱着头躲到廊下。
“出门也不带伞。”白潜把自行车锁廊下木栏上,撑开一把黑色大伞,把她身子密密实实地遮住。
禾蓝低着头,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雨势渐大,淅淅沥沥地顺着廊上瓦片滑落,有不少水溅到她鞋面上。禾蓝穿还是那种老式蓝色棉布带扣鞋,很就湿了一片。她有些难受地蹭了蹭脚。
身上一暖,回头一看,白潜把自己外衣夹克给她披上,搭了她肩膀走出这个小巷。出了廊巷,道路宽敞了,白潜拉了她手,放缓了脚步。寒意还四肢蔓延,心里却不那么冷了。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却都没有说话。禾蓝一个不小心踩进一个水坑,布鞋算是全湿了,她懊恼地叹了口气。
“……阿潜……”
“什么事?”白潜声音温润冷淡,被雨声打湿了。他拉着禾蓝手宽厚温暖,禾蓝似乎都感觉不到雨中冷意。两人一个狭隘小巷里停下步子,面对面站着。
禾蓝道,“你是不是还生我气?”
白潜看着她,“……没有。”
“那……这几天你为什么都不理我?”禾蓝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心里顿时轻松不少。这些天他们关系一直半死不活地僵着,禾蓝连办案子时候都会走神。钟姨临死前拜托过她,这是承诺,可白潜对于她,也不仅仅是承诺。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意?他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她心情。
小巷里非常安静,耳畔只有寂寥雨声。
白潜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她看不懂情绪,“姐,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去过油菜花田吗?”
这样谈话,远远出乎禾蓝意料。印象里,那是很久远事情了。五年前,当白潜还是一个孩子时,禾蓝第一次去接他,他们进城时候路过一个城乡结合部。自行车泥泞小路中穿梭,两旁原野里是一片漫山遍野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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