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乱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猛二哥
“我答应你...陆行焉,只要你陪着我,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想要江湖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把它变成什么样子的。你不要自责,以前那些事是你身不由己,不是你,也有别人去做。”
因果循环,他们都只是其中的一环。
若他不是残破的人,若她不是世上最好的那把刀,他们又怎么会依赖着彼此呢?
而对谢无咎来说,陆行焉是他的因,也是他的果。
谢公子和陆行焉在山上呆了一夜,回到住所已经第二天中午。
赵行风以为二人丢下他跑了,正不知所措,他们就回来了。
陆行焉看向赵行风身边之人,她诧异:“你怎么在此?





乱山 明镜刀·试探(加更)
赵行风身边跟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夜她在破云寺碰到的和尚。
和尚见识过陆行焉的狠,他躲在赵行风身后,道:“你们要去找我师父吗?我跟你们一起去。”
陆行焉下意识道:“不必。”
谢公子和赵行风同时看向他。
陆行焉道:“你师叔留你看管寺庙,你就这么离开,谁来侍奉佛祖?”
谢公子和赵行风当然知道这不是真实原因。
“佛祖固然重要,但佛祖在我心中,师父也重要,所以我要见师父...只要你们能带贫僧找到师父,就算做牛做马,贫僧也愿意的。”
谢公子和赵行风倒是并不介怀,对谢公子而言,他和陆行焉身边既然已经多了个赵行风了,再多个和尚又何妨?
对赵行风来说,这一路多个和尚陪着,也有人能陪他说话,他再也不必看人脸色。
陆行焉看似温和,但要改变她的心意很难。
三人前往弼马镇,和尚就在后面跟着。
谢公子道:“原来你是这么狠心的人,那和尚腿都快跑断了,不如让他同行。”
陆行焉有她的疑虑。
她还没甩掉赵行风呢,怎么能又多一个和尚?
且按常理来说,这和尚为何早不去找他师父,偏偏等着她来了才去?
如今赵行风不受宗主重用,她怀疑这和尚是奈何府派来监督赵行风的。
而赵行风一直有意无意地要这和尚与他们同行。
更重要是,前日她曾与这和尚交手过,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真气。
既然是个有内力的人,为什么要刻意隐藏此事?
什么都能错,她的直觉从未错过。
陆行焉生出一个想法来。在他们中途休息时,她对赵行风道:“这个和尚来历不明,他明明内功深厚,却装作不会武功。此事有关谢郎安危,我不能掉以轻心。”
赵行风大大咧咧道:“昨天他鬼鬼祟祟在咱们门口,我把他揪出来打了一顿,他要是会武功,还能不还手吗?”
“师兄,不如你再试探他一次,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藏不住本能的。”
赵行风有些为难。
陆行焉怎么会不知道他在为难什么。
“宗主吩咐过,让你寸步不离是吗?”
赵行风被戳破心思,一时间不知所措。
陆行焉冷笑道:“师兄,你就这么听他的话吗?”
赵行风拳头握紧,胸膛颤动着。
从陆行焉站到宗主面前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是和他们不同的人。
当年夷陵阁主要在所有孩子里挑选能留在宗主身边的人,便让那些孩子自相残杀,胜者才能近宗主身旁
陆行焉并不主动伤人。
可是,没人能打死她。她成为众里挑一的幸运者,却也不会露出喜悦的神情。
是后来她要去见宗主,婆子带她去洗澡时,才发现是个女孩。
陆行焉在宗主身边时亦是如此。
奇珍异宝不会令她喜悦,严刑峻法不会令她恐惧。
她的心里藏着一把尺,万事万物她都有自己的度量。
“师妹,我和你不同...我...我已经被驯化了。”赵行风苦涩地说。
他数十年如一日地效忠宗主,从没想过还能有其他的路走。
陆行焉不同,当她意识到自己要被驯化时,她会逃。被关禁闭,罚不许吃饭,甚至被鞭笞,她仍会逃。
在陆行焉之前,谁会想到有人能逃出奈何府呢?
又谁会想到,有人想要逃离奈何府。
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奈何府给他们容身之处,将他们变成江湖上受人敬重的人。
谁会想要逃离呢?
师兄妹二人僵持着,谢公子出面打破僵局。
“叫你去你就去,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赵行风也不能赖着不去。
陆行焉刚才和赵行风一番谈话后,心里有所悸动,想起他们以前的情谊,她实在无法狠心将赵行风抛下。
她向谢公子坦白。
“谢郎,师兄与我再是亲厚,终究是宗主的眼线。我不能留下他,又不舍抛下他。”
“若我不在,你可会与你师兄同行?”
自然会的。
“师兄虽与我不是血亲,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谊。他如我们所有人的长兄,我入奈何府时,他已是宗主亲信,他从不因我们身份地位低于他就轻视我们...我受惩戒,萧永会偷偷来看我,却只有师兄会替我求情。若非师兄曾经的善待,让我知道人也可以是善良的...我已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了。我相信师兄...他不会害我们的。”
“我虽不信你师兄,但是我信你。陆行焉,听从你自己的心意,我不想成为你的顾虑。”
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赵行风带着奄奄一息和尚回来了。
“师妹,他都被我打吐血了,你不要再怀疑他了。”
谢公子瞧这和尚是个良善的面相,合他心意,就生出了怜悯。
他勾了勾陆行焉的手:“瞧这小师父都这么可怜了,就带着他吧。”
陆行焉道:“我只叫你试探,没让你打伤他...”
赵行风实在忍不住,回了陆行焉一嘴:“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那样放自如的。”
赵行风是高手,顶级的高手。
但顶级的高手和天下第一的高手是有壁垒的。
天下第一的高手,不止能控制住对手,更能控制自己。
现在赵行风打伤了和尚,若是丢下他,就是让他自生自灭。
陆行焉虽仍怀疑和尚,但她不能把受伤的人丢在这里。
和尚听陆行焉答应留下他,高兴地又吐了一口血。
“谢谢施主...施主恩德...”
话没说完,人就倒了下去。
谢公子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赵行风忙着照顾和尚,自己和陆行焉便多了许多独处时间。
一想起赵行风对陆行焉还嘴后后怕的神情,谢公子笑出声来:“赵行风怎么这么怕你?”
“他才不怕我呢。他怕的是宗主。”
陆行焉是宗主手上最好的那把刀,奈何府里无人不怕。
“那你便狐假虎威,欺负你师兄?”
“并非如此...是我开始修炼明镜心法后,他们都与我疏远了。”
五十年间练过明镜心法的活人,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练至明镜心法,必须是在武学上已登峰造极,才足矣悟道,不被反噬。
而五十年间,练完九重境的,只有陆行焉一人。
明镜心法是奈何府的至宝,代代相传,只有宗主才能练至九重境。
可这天下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至尊秘籍,早已被陆行焉用来烧柴。
也就是说,她是古往今来,最后一个练至明镜心法九重境的人。
“以前师兄经常指使我给他和师姐偷偷放风呢。”
“他看着倒像是个老实人。”
“若他真是个老实人,岂会让我们这些晚辈都信服于他?”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觉得你们以前有许多趣事。”
“行止师姐一心练功,并不将师兄看入眼。师兄也是用了千方百计,府里不是谈男女私情的地方,我不知替他们做了多少回挡箭牌。”
陆行焉谈起以前的事,鲜少有能让她面带微笑的。
谢公子爱听她说这些事。
从远处走过来的赵行风听到陆行焉将自己做过的不老实的事都抖了出来,脖子涨红。
谢公子斜视着赵行风,调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师妹,那和尚已无大碍了。”
只见陆行焉沉思了片刻后,道:“若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怎会这么快痊愈?”
赵行风道:“你信不过那和尚,还信不过我吗?”
陆行焉点点头,“唔,就是信不过你。”
赵行风语塞。
他既觉得冤枉,又明白陆行风这样想是情有可原的。
谢公子歪头看着陆行焉。
他含着几分调侃笑容的目光令陆行焉自卑了起来。
陆行焉让赵行风去照顾和尚,等赵行风走后,她问谢公子:“我是不是太过疑神疑鬼?”
“陆行焉,我很高兴。”他与陆行焉十指相扣,“你信任我。”
他能立即诶陆行焉的疑神疑鬼。
这是她自我保护的方式。
陆行焉双目带着澄澈的笑意,同一分敬重。
她不是信他。
她是崇拜于他。
数年前,他对陆行焉伸出援助的手,不嫌她脏,不嫌她臭,不嫌她是奈何府里的一条狗。
他是头一个把她当做人看待的人。
就算他欺她瞒她利用她,都无妨。没有当年他伸过来那一只手,如今的陆行焉仍是奈何府里的一具行尸走肉。
和尚醒来后,跟着他们赶了两天山路,陆行焉见他生龙活虎,完全不像受过伤的样子,疑心自然加重了几分。
当然,她不会再让赵行风和谢公子看出来她的疑虑。
入夜,趁谢公子和赵行风熟睡后,她捆着和尚来到断崖边。
退后一步是万丈深渊。
和尚急了:“施主,我真的不是坏人。”
陆行焉自然不信这种话。
“你要么与我讲实话,要么粉身碎骨。”
山顶大风将和尚吹得面色惨白,一个人恐慌到了极致,才会露出本能。
陆行焉一点一点施力将他向深渊的方向推去。
九十九真的只对小谢有滤镜啊




乱山 明镜刀·至清
和尚闭上眼,他体内一股真气迅速流窜至胸口的位置,将陆行焉震开。
陆行焉被他的内里震到一丈远的地方,和尚浑身虚脱,向前倒去。
陆行焉扶了扶胸口,咳了几声,等她能站稳后,便去和尚跟前质问他:“你为何要说谎?”
和尚因惊恐和羞耻蜷缩在地上。
他头脑向地上不断撞去,脖子上青筋暴凸。
“施主,你杀了我吧,我是个坏蛋,你杀了我吧。”
他重复着自我伤害的动作,陆行焉看出他乱了心智,立马封住他几个穴道。
和尚内力深厚,但显然他不懂如何控制。
“你与我说实话,我不杀你。”
和尚感受到自己体内乱窜的真气突然冷静下来。
“我根本不是因为抽中抽签才留在寺里...是我练了邪功,杀了师弟,师叔惩戒我,不许我下山。”
“谁教你练的邪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师父留下来的经卷,我从没练过武功,我只是背过师父留下来的经卷。我不想杀师弟的...”
和尚面挂泪水,陷入痛苦和自责,难以自拔。
陆行焉看着他的样子,恍恍惚惚中想到了一个人。
“你不必过度苛责自己,没有人的手是干净的...既然已经犯了错,就要想办法弥补。”
多年前的陆九,何尝不是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
“孟至清...我没见过师父,破云寺规定,只有师父才能赐我法号...施主,我求求你,带我去见我师父,师父给了我法号,我才能算是真正的佛门弟子。”
她终究是个心软之人。
她蹲下来,解开孟至清身上的绳子,将他扶起来。
见孟至清涕泗横流,陆行焉递给他一张帕子。
“照这样看来,只有你师叔才有你师父的下落,我们先去找你师叔。不过我要先与你说好,谢郎是个公子,他喜欢使唤人,这一路你不要与他计较...若他在私下里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知道了么?”
孟至清抽泣着道:“知,知,知道了。”
事实证明,陆行焉对谢公子的了解足够深刻。
孟至清和他们同行了不到三天,谢公子就受不了。他每顿但凡吃点荤腥,孟至清就要念半天的经。
谢公子这人,还不似旁人,会直接打他几拳。
他身体不好,不常动怒,却有千百个法子令人不好过。
“和尚,指不定你师叔和你师兄弟都瞒着你偷偷还俗了,你可别犯傻了。你今日吃了这口肉,明天我就给你说个媳妇,叫你体会一下当男人的乐趣。”
这人不仅心眼坏,还聪明。他拿捏准孟至清不是会告状的人,总是避开陆行焉说这些话。
“谢施主,请勿妄言。”
谢公子叫来赵行风:“你看他,像不像你师妹?”
赵行风平日里哪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谢公子这么一说,是很像。
都像一滩水,柔柔弱弱,又刀枪不入的。
任雨打风吹,千锤百凿,他仍是他。
谢公子拍拍孟至清的肩:“是个要成大事的和尚。”
孟至清嘴上不敢说,心中却道,这人积了这么多的口业,是要遭报应的。
孟至清从此往后见到谢公子都要躲着走,他不懂世情,只晓得本能地趋利避害,故此有陆行焉的地方总有他在。
这便惹谢公子更看他不爽。
四人出关,一路都是荒凉戈壁。
夕阳西下,陆行焉在地上生火,见一旁谢公子又在用嘴上功夫欺负孟至清,她看得有些迷怔,不小心被火烧了衣角,还好赵行风及时发现帮她踩灭衣服上的火种。
赵行风顺着陆行焉的目光看去——
“师妹,你如今好像对谢公子着迷了。”
陆行焉恬淡一笑。
她有时都怕自己疯魔了。
“我倒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子...”
“谢公子为人爽快,又是慈悲之人,我同他相处,都很喜欢他。”
陆行焉瞧着谢公子,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对前路无尽担忧,可他似乎没半点忧愁,仿佛生死都是别人的事。
见孟至清被谢公子欺负的脸涨红,陆行焉看不下去,于是支招给孟至清。
“你若说不过他,便朝他动手,他这个人最懒了,若什么事是要他站起来的,他就没了兴致。”
谢公子闻言,立马起身隔在孟至清和陆行焉之间。
虽是个和尚,那也是个男人。
既然是个男人,就不能和陆行焉站太近。
他在陆行焉耳旁吹一口气:“谁说我不愿意站起来的?”
陆行焉耳根的通红落入谢公子眼底,他恨不得此时此地就叫她快活上一回。
再看看其它两人,他方才明白为何陆行焉总想着扔掉他们。
实在碍事。
入夜了,趁其他人熟睡,谢公子晃醒陆行焉:“陆行焉,醒一醒。”
陆行焉睁开眼睛,看到一双灿烂的眼睛。
见是谢公子,她眼里多了几分女人独有的温柔情态。
“我们私奔吧。”
陆行焉以为是个梦,她笑呵呵地说:“好啊。”
公布两个好消息:
1.清风蟹柳四人组终于合体了
2.明天小谢九十九要结婚了
大家礼金盘缠都准备一下哦




乱山 明镜刀·百年的约定
当二人被浓郁的夜色包围时,她才清醒过来,梦里哪有这么清晰的寒意?
谢公子催促着陆行焉上马,二人共乘一骑,陆行焉不知要去哪里,便由着谢公子驾马。
“不问我去何处?”
“不论何处,随你去便是了。”
大漠里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耳旁的大风声嘶力竭,陆行焉怕这样的风声。
可她想起来,谢公子说不必怕大风吹,大风吹起时,是远方有人在想她。
忽然一只手朝她面前伸过来,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护住她双耳。
风声被骤然阻断。
尽管他失了男人的能力,是个破败的病秧子,可在陆行焉身旁,他总能扮演一个男人的角色。
陆行焉放心地靠在他怀里面,就连她自己都察觉到,自己如今像个真正的女人。
一个可以柔弱的女人。
不远处的黑暗大地上浮出一面明镜,倒映着高悬的月色。
是一汪弯月状的泉水。
“我曾有读过一本关外地志记载,其上写,春秋关八十里以北,有一处泉水如镜,是世上最纯净的泉水,可鉴人心。”
陆行焉没读过几本书,她对谢公子的学识向来崇拜。
“谢郎真是博学多才。可是泉水如何鉴人心呢?”
“只是书上见闻,或有夸张。是否可鉴人心,今日你我一看便知。”
二人步行到泉边,只见泉水里映着的月亮比天上的那一枚更要清晰。
陆行焉向泉水里望去,看见了她自己的样貌。
可是,她怎么都看不见谢公子的倒影。
谢公子望着水中陆行焉的倒影,他则是失神了片刻。
“竟真有这样的泉水。”
陆行焉道:“或许这泉水只能照出女人的样子,照不出男人呢?”
“这破泉水还待男人有偏见了?”他讥讽起来,目光流露出不屑。
就连泉水,都染上了世俗以偏见待人的坏毛病。
陆行焉不在意古籍里说了什么,也不在意这一池泉水。
“谢郎,这里夜色真好。”
她挽着谢公子的手坐了下来。
“你骑马累不累?胳膊酸不酸?我给你捏捏肩膀吧。”
谢公子擒住她停在空中的手,他看向陆行焉,目光变得暗沉。
“陆行焉,如果我的病治不好呢?”
“不会的,师兄都说夏易水能治你的蛊毒,我师兄他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若是我们找不到夏易水,或夏易水已经死了呢?”
这不过是最坏的打算,但并非没有可能。
谢公子会这样想,陆行焉也会这样想。
“谢郎去何处,陆行焉就在何处,陆行焉在谢郎身边,谢郎什么都不必怕。”
她有一双温柔的眼眸,比这一面泉水还要平静。
谢公子低头吻住她,他甚至生出了一个念头——他们就这样死去,他和陆行焉,生生世世谁都不离开谁。
他今夜吻得强势,陆行焉喘息连连。月色照映下她的唇瓣嫣红莹润,眼波流动,是这世上最妩媚的女人。
谢公子从未这么急切地想要占有一样事物。
惧怕失去,是人的本能。
他害怕自己垂败之时来得太早,等不到陆行焉彻底绽放的那天。
“陆行焉...”他额头与陆行焉相抵,动情地亲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处,急不可耐,又万般虔诚。
他在膜拜她。
“陆行焉,我们成亲吧。”
她眼里有了波动。
谢公子又重复了一句:“陆行焉,嫁给我。”
她只是温温柔柔地道了声:“好。”
“陆行焉,我父亲死的很早,母亲并不喜欢我,我的叔父,还有亲哥哥,他们都不希望我活着...我又是个不能顶用的男人,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陆行焉很少听他说起他的身世。
他不说,她也不问,只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谢侯府的公子,是以后要继承谢侯府的人,他理应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尊贵。
可原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谢郎可曾嫌弃过我是个杀人如麻的恶人,可曾嫌弃过我是个无趣的人?我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不论是江湖正派,还是邪门歪道的,都不容我,谢郎可曾怕过我?”
陆行焉牵着谢公子的手,在泉边跪下。
“说要娶我的,不能后悔。”
二人在泉边对着月亮立了百年相好的誓言,就当是结成夫妇了。
回到驿馆,赵行风正急得踱步。
看他二人回来,孟至清松缓了口气,眉目展开:“赵施主,贫僧就说谢施主陆施主不会丢下我们。”
陆行焉轻轻瞥了赵行风一眼:“你怕什么。”
赵行风语塞——他怕什么?
“你们去何处了?”
谢公子见赵行风大惊小怪的样子,一点没个当师兄的样。
他随意地坐下来喝口茶,道:“我们去成亲了。”
“成成成亲?”赵行风讶然。
谢公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有问题吗?还是觉得我亏待了你师妹?”
陆行焉道:“今天早点启辰,也许晚上就能道弼马镇呢。明天我们就去找小师父的师叔。”
1...1112131415...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