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花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
他滞了滞,想往后退,没想到凌芝在同时把自己向上送。
她彻底含住了他。
细小的软肉夹住他的分身,四面八方的吮吸压下,他被捻得呼吸僵硬,眼前一白,直觉自己不在人间。
他退了出来,凭借本能再次进入,开始时动作生涩,后来食髓知味,狂乱地往前,向前,往更深的地方捣去。
他被含得快射了。
重压,却极软,好像身在一片海,有水漫过他的大脑,缺氧般不能呼吸,又只能继续,极端的快乐,极端的舒适和爽,一切都到顶了。
他真的摸到了海。
他冲刺的力道过大,抱着她在沙地上滑行,掉到了软泥里。
他们的下身同时没入海中。
唐英扶着她停了停,想把她摆正。
女生夹着他的大腿索吻,浑然不知自己的境遇,破碎的衣衫在一米外的地方顺风飞舞,她赤裸而光洁,在月光下的海域里嘟嘴,用那逼仄的孔穴夹着他,还兀自耸动。
好似塞壬。
魔咒般歌声就是她的嘤咛,还有她不加控制的呻吟,两声迷离的“还要”谱成摄人心魄的曲调,让他甘之如饴地献上头颅。
任她饮他的血。
他在海水里拍打,摁着她的屁股下落,把手伸入她翕动的后口。
她发出了满足的哼声。
“唔。”
他失去了航向。
紧紧的拥抱,水声拍打暗礁,静谧的夜里一片深蓝,她的发梢湿润,卷在他的手腕和颈部。
她可能想杀死他。唐英想。
他愿意。他又想。
他在她身体里冲锋,陷入最深的海域,不是尽头的蓝,而是她身下的虚空,绞着他的分身,碾压他,捣碎他。
他射了出来。
拔出时她往前追,又一次含住他的那物,多少吃下了些液。然后她还不满足。
她又吻他。
吻得他呼吸停滞,差点儿被浪打翻,重新勃起。
这次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地方,深深坐了下去。
满足地叹了叹。
她耸动,摇晃着双乳,一下一下擦过他的脸庞。
他抱着她往海滩走,出水时重力回归,她实打实地包裹住他,又开始夹他。
太紧了。也叫的太大声了。
大得他在这无人的海滩面红耳赤,捡起衣服遮挡住她赤裸的脊背。
她浑然不觉。继续叫着,呻吟着,诱惑人的歌声绕梁,余音就是她的呜咽,细细的,小小的,指引他在她身体里游走。
他把她抱到了车里。
皮椅一片湿,水声淋漓,她仍在他身上耸动。
不满意车里的逼仄,她用手打了打座位。
嘟嘴说:“快呀。”
他俯身进入她。
上岸的水妖倒在了车座上,求饶似地在他身下呻吟。
太乖了。
他抚摸她的脸颊,脖颈,揉动她的乳房,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她,满足她。
她泄了出来。
湿润到了极点,她的穴口喷洒水流,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的水,从发梢、手腕和下体溢出,都汇聚到他的腿根。
他吻了吻她的唇。
“凌芝。”
迷茫而不知所踪,她在黑暗里抬头应声,“嗯?”
唐英也射了出来。
雜花卷 乌有乡(现代奇幻)
喀哒一声,车厢的暗格打开,男人往左看驾驶座。开车的是个年轻女人。
事实上如果称阿为为少女应该会更加贴切一点,她看起来是十八岁的学生模样,握着方向盘的手抓得很紧,可能是不会开车,又可能是……
男人正拿枪抵着她的太阳穴。
她直视前路,向左偏头看后视镜,紧接着转过头来继续看向前方,似乎并没有看到男人的动作。
男人单手取出上方的金属刀鞘及纱布,刀和布拿开,便见暗格里十来袋白色的粉,齐齐整整。他用腿踢上暗格的门。
牙齿咬住刀鞘,匕首出鞘,下一刻,他拿刀刺进自己的左胸,在靠近锁骨的地方剜下一块肉。烂肉里包着一颗银色的子弹。
他们相遇于缅甸大其力的老街,十分钟前。
十分钟前,纹身店里的百合花还未染血,阿为坐在纹身台上和老板娘讲话,大门被人推开,虹灯带的红光闪烁,男人走了进来。
进门的同时抬枪射击,阿为离老板娘很近,子弹波及到她,擦着脸颊过去打入墙缝。
室内仍放着那首八十年代的歌。
枪响突兀,惊出内室另一男子,混战从纹身台转向偏厅,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男子被他射杀,老板娘趁机躲入吧台开枪,男人转身从房间里抓出一个婴儿,躲藏的女人发出一声惊惧的吼声。
“陈权!!”眼睛滴血一样看着男人。
那是她最后发出的声音,自从吧台里出来,陈权连射数发打入她胸膛,最后一枪落下,婴儿的嚎哭也结束了。
母子的血汇成一团。
陈权惨白着一张脸往外走,见纹身台上坐立的阿为还活着,捏着她的肩膀提起身。
她的视线落在他胸脯,看到他中弹了。
男人的气息很乱,他们说的第一句话,陈权问她,“会开车吗?”
并把枪抵上了她的脑门。
很长时间里,阿为都在用余光看他,见他一声不吭地剜肉,一声不吭地裹上绷带止血,沉默着穿好衬衫和西服,冷眼盯着后视镜。
突然开口说话,“停车”。
阿为愣了一会儿,学着他看了眼后视镜,看到极远的地方跟上了一辆警车,而他们仍在老街景点,平房连排,可以闻到餐厅飘出的油烟气味。
“停车”,陈权给枪上膛。
阿为踩下刹车。
雜花卷 乌有乡2
大概是下午五点的样子,天色偏阴。
陈权和阿为落座,四人桌上的两位中国游客愣了一瞬。
有一个挪了挪手边的包,紧紧捏在手里,另一个盯着陈权,身体不太自然地紧绷。
他看到陈权转过头,对店铺里行走的服务生吆喝,说了句流利的缅甸语。
伸出两根手指。
所以服务生送上两套新的餐具。
连街的商铺几乎都是野味餐厅,出老街不远,中国游客还很多,背着背包驻足,一路上甚至有两家专门为中国游客开的江南菜馆。
但落座人多的,仍是本地特色菜馆,当地人管野生动物叫“山货”,金叁角特色菜在这张餐桌上摊开,红枣蟑螂,野禽和飞鼠的火锅,还有两杯熊血。
菜馆的门口放有活的野生动物招揽生意,左边的店门口绑了只老虎,厨师拿刀走出,上手割下一块生肉,奄奄一息的老虎侧身面向食客,半凝的血肉模糊一片。
而他们落座的这家店,门口立了只硕大的铁笼,里头装着一只被铁链捆住四肢的黑熊。
腹部洞开,连了根橡胶的管子,从陈权身边走开的侍应松开橡胶管尾部的钳子,装了两瓶熊血,又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一杯熊血,中国人两百,本地人只要叁十。”陈权转动杯子。
“你们也是中国人?”坐在对面的背包客问。
陈权举起杯子笑了笑。他问:“来旅游的?”
对面的男人脸色渐渐舒缓下来。
远处有警笛声鸣叫,离得有点距离,通讯设备滋滋作响,人声因为太远听不大清。
近的是面前的人。
左边的男人问,“你们呢?”看着陈权说。
而陈权看向阿为。
女孩子把目光从老虎的身上回,相当平静,跟着陈权的话音落回到餐桌上。
陈权说:“在这里工作。”
“中国人在这里工作,混得很厉害吧?”对面的男人问他。
陈权稍稍笑了笑,把桌子上的蛋液混入熊血,用食指上去搅合。
“就因为在国内混不下去,所以才会来这里。”他这样说道。
面前的两个男人笑了。
一个问,“你会说缅甸语,他们会给你本地价?”
另一个看向阿为,眉眼一挑,“她也在这里工作?”
陈权转过头看阿为。
女孩说“是”,抬眼和陈权对视。
陈权把她揽在怀里,手绕到腰间腹下,轻轻迭在胯骨上。
他说:“中国人钱好赚,无论你在这里住了多久,本地人都会把你当成冤大头。”
对面两人脸色古怪。
陈权又说,“就比如说你们开的这箱啤酒,一上来就给你全打开,两个人十二听,就算喝不完,店家也不会退。”
两个年轻人均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血气方刚,有一个转过头去看站在前台的侍应,另一个拉了拉他的衣角,“算了。”
有便衣走到店里。
店家和来人交谈,声音很大,当地人闻言回头,而剩下的中国游客散在房间各处,一时间目光混杂,也不知道落在了谁的身上。
老板摆手,便衣又看了眼店里,最后拿着对讲机往下一户走去,顺带拿走了侍应刚刚端出来的虫拼。
“他们在说什么?”对面的男人问陈权。
陈权举起熊血,一饮而尽,唇色因此染红,不再病态,反而笑得有点邪气。
“附近有枪杀案,他们怀疑犯人跑到了这里。”
“不安全啊。”一个男人说。
另一个男人皱眉,应和了一声。
“确实不安全。”
陈权咧嘴笑,侧头看阿为,她正看着他的嘴唇。
“你怎么不喝?”
阿为吞了口口水,怯生生的,“我不能喝。”
陈权拿起她的杯子,含入一大口,没有对上蛋清,血腥味极浓。
他打开阿为的口。
把血和唾液混合,甚至带了点烈酒的余味,陈权压住她的舌根,她就跟着做出吞咽的动作,把他口里的血,口里的津液吞到里面,还舔着他的嘴唇。
胃里在烧。
人也在火里被烤,有什么突然点燃。陈权捏住阿为的腰。
他拍下一把美元,拉着她往屋外走,一路吻到街区口,绕到旅馆里。
留下的两个男人交换目光,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
“这也太……”
一个男人看着另一个,“你知道在金叁角工作的中国女人,绝大部分是干什么的吗?”
另一个望向街区尽头的廉价旅店。
“妓女”。
陈权走进屋内,翻身把阿为压在门边。
带上了房间的防盗链。
他松开阿为,隔开半米的距离,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
陈权解开了西装的扣子。
长嘶一口气,他把黏在衬衫上的血块拉开,没有拉动。
看着阿为的眼睛。
“你过来。”
阿为站到他的旁边。
他领着她往窗户外面看,从平房二楼向下俯视,看到街区里药店的门牌。
“帮我买点东西上来。”
他把钱包打开在阿为面前。
女孩拿了钱,低声说了句“哦”,出门去买东西。
陈权就坐在椅子上看。
看到她的身影从楼上下来,走到药店里面。
七分钟以后走了出来,远远站在路口朝窗户的方向看。
她在找陈权的位置,但男人隐没在死角,看不到人影,最后低头走进旅店。
阿为打开门。
“内锁。”陈权提醒她。
她闻言挂上内锁,走到椅子旁边,伏倒在他身前。
陈权拿出药。
碘酒,抗生素,阿莫西林,纱布,绷带。
“我帮你。”阿为说。
陈权捏着她放到伤口处的手掌,女生的手偏小,软得像没有骨头。
“认识我?”陈权问他。
阿为说:“嗯。”
“叫什么名字?”陈权又问。
她说:“我叫阿为。”
“过来。”
他把她牵到身前,让她在他的座位前跪下。
摸了摸女孩的下巴。
皮肤细腻,眼睛有些湿润,这年纪的妓女在金叁角不少,她长得颇为漂亮。
陈权抚摸她的脸颊。
“会吹箫吗?”
雜花卷 乌有乡3(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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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花卷 乌有乡4
1996年,大毒枭坤沙倒台,缅甸政府迫于世界舆论的压力,大面积焚烧罂粟田。自此,金叁角陷入了长时间的混乱。
农田和茶叶无法带来长久的益,经济下行,贩毒,农副产品走私,赌博,采矿,伐木,做军火和雇佣兵生意,赖以生存的人们亡命奔走,金叁角在分裂里解体后再重组。
有两方势力重新制衡出金叁角当下的和平局面。
一方是坤沙的继承人,沙乐,屠杀原定继承人上位,沿湄公河扩张,稳定于缅甸境内。
另一方来自中国。
自小勐拉的赌场起家,长期盘踞老挝,在老挝建立商业集团,甚至受到政府的帮扶,分到了百余平方公里的土地。
初期金叁角瓜分,两方流血纷争不休,后来止战言和。
大其力是沙乐的地盘。
那天陈权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他杀死谢安的夜里。
叁辆车把中间的悍马逼停,谢安举起手从车上下来。
陈权靠在悍马上抽烟,屁股坐满,手垂在衣角。
叫了声“谢哥”。
谢安面无血色,眼睛充血,看上去为了赶路不眠不休。
走路也虚浮。
他走到陈权面前,面对面站着,说:“我只有一个要求。”
“别杀我老婆。”
陈权弹了弹手里的烟,烟灰跟着风摆了一圈,陈权说:“换个别的。”
谢安冲上来打他。
陈权往右边躲,单手握住谢安的拳头,把男人翻倒在地。
他在地上朝陈权大吼,泥沙和树叶染上唾液,黏在脸上污浊不堪。
“陈权,我操你妈逼!”
陈权蹲了下来,近距离俯视谢安,又抽了口烟,把烟屁股摁到土里,“换我趴在这里,你会答应么?”
说完他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枪上膛,“哦对了,我忘记我命煞,克妻克子,老婆孩子早死了。”
谢安看到了放大的枪口。
冰凉地抵在他的额头。
他开口说,“求你。”
子弹穿透他的脑袋。
陈权转身,食指抬起,朝旁边的人望了一眼。
“谢哥怎么死的?”
那人低下头,战战兢兢,“碰到沙乐的走狗,同归于尽。”
陈权侧头看他,又问,“什么时候,在哪碰到的?”
“小、小勐拉,今天晚上……”
陈权垂首,看向谢安睁大的眼睛,俯下身给他合上,表情平静,“沙乐的人怎么会跑小勐拉来?”
那人见陈权俯身,跟着一起往下蹲,半跪着颤抖,他说:“我、我……也不知道……”
陈权第二次叩动扳机。
人身下坠,落到泥地,闷声一响。
陈权用枪指着另外的男人。
“你知道沙乐的人为什么会跑到小勐拉来吗?”
男人跪了下来,俯身拜了又拜,说,“因为谢哥和沙乐斗了二十年,沙乐一直派人埋伏在小勐拉,就是想抓到空子杀他。”
陈权说:“嗯。”
他捏着枪柄旋转,绕了一圈又一圈,挑起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笑了笑。
他说:“跑。”
那人转身就跑。
陈权站在原地,看着他手脚并用地跑,努力往丛林的方向奔去。
陈权第叁次叩动扳机。
雜花卷 乌有乡5
有一会儿,陈权怀疑自己醒了。他通常睡得极浅。
睁开眼睛,房间的台灯还亮着,那女人躺在床上。
陈权睁开眼睛的同时,女人突然动了动,一只手撑在床头,匍匐着爬了起来。
陈权猛地站起身。
后踢带动椅子,拖出细长而尖锐的“吱”,在深夜的旅店突兀到有点悚然。
但那女人浑然未觉。
仍保持之前的速度,一点点转过身体,长发盖住整张脸。
鸡皮疙瘩成片立起。
她比阿为稍微高一点。
身型略宽,着一身浅色长裙。
这裙子陈权见过。
在大其力的老街,客流量最大的纪念品商店旁。
谢安把他老婆藏在了沙乐的眼皮底下。
一家有虹灯饰的纹身店里。
女人保持着躺倒在纹身店里的穿着,也保持死前那双圆瞪的眼睛,眼白略多,从长发的缝隙里露出,死死盯着陈权。
就连伤口的位置也保留了原样。
刚刚死去似的,冷血未凝,滴滴答答往下落。
打湿床单。
打湿她走过的路面。
一步、一步,往陈权走来。
陈权举起椅子,重重朝她身上劈去,女人倒地,发出刺耳的尖叫,那种过于干涸的嗓音像蝙蝠也像山兽,很难相信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叫喊。
陈权转身往玄关走。
永远平稳的手在这一刻颤抖着,他解开防盗链,“咔哒”一声轻响,旋转门锁,纹丝不动。
女人重新爬起。
匍匐撑起身,摆正手臂的方向,一步又一步往陈权的方向走。
陈权拿出手枪射击,女人中弹后晃身,继续往前。
陈权又拿出匕首,直接去割她的头颅,刀刃入骨,卡顿,切了一半下来。
掉落一半的头颅,女人毫无反应地继续走。
她走到陈权近前,伸手被他拦开,指甲却猝然伸长,探入他的伤口里面。
火焰烫到心脏。灼烧的疼感席卷全身汹涌而来,剧痛无比。
有一瞬间陈权觉得他要死了,他看到婴儿形状的黑气在女人肩膀上蹿行,往他的伤口里灌。
熔岩或者火焰,无法辨别,他只觉得烫,刺痛,灵魂和骨髓一齐震颤。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出声音。
紧接着听到一声很轻的呼喊。
“陈权……陈权……”
“陈权……”
“醒醒。”
陈权睁开眼睛。
他在床上醒来。
肩膀酸痛,手臂发麻。
有个女孩正枕在他的手臂上。
侧身抱着他的脑袋,阿为把吻落在他的鼻尖。
又唤了一声,“陈权。”
陈权抓住她的手腕。
半弓着身,往下摸外套的口袋,摸到枪柄的金属冷感,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松懈下来。
为了追杀谢安的妻儿,陈权只身来到大其力,面对陌生的旅店和陌生的女人,他不可能躺在床上。
他清理伤口,和女人做爱,射了两次,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休息,一晃天亮了。
他却从床上醒来。
眼神往床尾扫,床单依然雪白,地面也干净。
那女孩在看他。
陈权起身,盯着阿为看了半晌,他发现她的面色比昨天稍白,偏红的肤色褪去润泽,好像人突然失血时的那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同时察觉到她右手的花臂比昨天多出了一片。
从上臂蔓延到肩膀,梵文用黑笔写就,某种程度上很像符咒。
陈权立在床前。
他数出一迭美元,扔在床头,披上外套往外走。
阿为从床尾跳下,往前追了两步,“陈权!”
“你等等!”
陈权转身看她。
女孩只穿了件衬衫,扣子没合上,细腻的皮肤裸露,只跑了两步她就气喘吁吁,额头的汗大滴落下。
她说:“带我走。”
陈权转身就走。
阿为上前拉他,没拉住,男人打开门,她在背后喊:“你不带我走也可以,答应我,别再杀人。”
陈权沉下脸来。
关门,他单手把阿为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拿出枪,抵上阿为的太阳穴。
“你到底是谁?”
“我是阿为。”女孩子说。
眼睛有水光,但并不像害怕的模样,仿佛真的和他熟稔多年。
但越熟稔的人越应该知道他的脾气,陈权想,他真的会杀人。
“你在哪里见过我?”
阿为咬着嘴唇没说。
“叁。”
陈权开始倒数。
“二。”
阿为仍看着她,和第一眼的懵懂重合,只不过这时他才在她眼里看出端倪。
阿为并不怕他。
陈权叩动扳机。
咔、哒。
空响。
陈权的身体骤然僵硬。
他起手枪,侧身打开房门,面色复杂地往外走。
不可能没有子弹的。陈权想。
除非他在昨晚,真的打出过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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