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线 (姐弟/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浪费黎明
白桦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她想起陈卓每天都提醒她喝水,早睡,上课帮她带书,整理好的笔记永远打印一份给她,帮她带饭,她比她还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她有时候就像哆啦a梦,白桦生活中大大咧咧的,但是只要她一伸手,陈卓就能把她想要的递到她手上。
但她对你的好又不是让你有负担的好,也不是要入侵你的生活,支配你的好,只是对你好似乎就是她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通常是她织下一张天罗地网,你在不知不觉中就心甘情愿的被她网住了,束手就擒。
戴江疏继续说:“陈卓让人感觉特别能靠得住,那么大家都会说,啊,你强大又坚韧,那以后有什么事情都靠你了,而她呢,道德感又很强,只要你是‘她的人’了,她就无微不至的,想要照顾好你,就算再累,再觉得‘我不行了,撑不住了’,她也不会说出来。”
“所以我觉得她有点可怜。”
白桦说:“懂了,就是那种天大的事情都要自己扛起来,硬着头皮迎上去,哪怕自己是个四处都是破洞的口袋了,也企图兜住一点风的人。”
白桦惆怅起来:“其实我一直晓得她没有安全感的。”
戴江疏说:“是这样。”
白桦说:“我要对她再好一点儿,她那个弟弟也就才上大学吧,还是个小孩儿呢,唉,也不知道靠得住靠不住。”
戴江疏看着她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对她说:“关上窗吧,喝完酒吹风不好。”
断线 (姐弟/伪) (57)界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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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线 (姐弟/伪) 这是一张请假条
卡文了,呜呜呜,给我几天
爱你
断线 (姐弟/伪) (58)久违
陈卓一惊,匆匆给他打过去,她开了提,刘知雨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急忙穿衣,一边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刘知雨的声音温暖又干燥,他说:“昨天的火车,早晨八点到的,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还以为你怎么了。”
陈卓心里酸涩:“你怎么不直接来敲门呀,等很久了吧?”
刘知雨说:“也没有很久,你是不是刚醒?我给你买了早餐。你别下来了,你在几层?我直接上去。”
陈卓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不直接上来——刘知雨不知道她住在几楼。
她还有点奇怪,他从来没来过,自己也没告诉过他住哪里,他怎么就直接能找了来,旋即她又恍然大悟,她搬家的时候给刘知雨发了地址定位,他肯定是根据定位找过来的。
“23层,2301,我开着门等你,你直接坐电梯上来。”刘知雨应了一声,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陈卓奔跑着到卫生间刷牙洗脸,一照镜子,脸色难看的可以,一夜饱睡也没缓过来,她最近忙伤了,晨昏颠倒,忙起来就没空吃饭,瘦了不少,整个人看着憔悴万分。
她使劲拍拍脸,把头发尽数扎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想着是不是要擦个口红,突然又羞赧起来——太久没见刘知雨了,有种近情更怯的感觉。
没等她拧开口红,门铃就响起来了,她丢下口红,奔去开门,刘知雨拉着拖杆箱,眼睛微眯着,笑盈盈的立在门口。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也扎歪了,傻傻的看着他,样子有点好笑,而他裹进来一身寒气,围巾围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粼粼水光的眼睛来。
他不客气地走进来,打量了一圈环境,放书包,脱衣服,摘围巾一气呵成,陈卓有点手无足措的站在一边,活像个呆瓜,刘知雨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看她傻兮兮的样子,不由的一笑,拍拍大腿,张开手臂,说:“过来啊。”
陈卓像是突然从梦里惊醒,她机械的摆动着双腿走过去,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双手跟麻绳一样捆上来,把她勒紧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你怎么还用这个味儿的沐浴露啊?”
陈卓愣了一下,回拥他,她埋进他肩颈里。长久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身板也壮实了不少,铁板一样箍着她,一股久违的安心感扑面而来。陈卓坐在他腿上,整个人简直只有他一半大小,被他勒进怀里,两个人隔着他还浸透着寒风的衣物紧紧相拥。
陈卓没什么话好讲,所有看起来好像被她刻意冰封的身体记忆在碰到他的那一刹那就自动解了冻,她难耐地去找他的唇,贴住他,感觉到他冰冷的唇瓣,干燥又柔软,她等不急,长驱直入地撬开他,舌尖伸进去,搅住他的。
空气迅速升温,刘知雨穿着一件挺厚的卫衣,卫衣底下又是一件衬衫,她伸手进去,没如愿摸到他瘦的肌肉,不有些遗憾,她抽出他的衬衫,指尖缓慢爬进去,她手指冰凉——冬天她手脚永远都是凉的,激得他一颤,她继续往上攀,纤细柔软的手指抚过他的一排肋骨,攀到他的茱萸之上,按住了它们。
刘知雨被她摸得起了火,以往都是他摸她的胸,现在换成了她摸他,还摸得这么毫不犹豫,这么色情,纵然他那里着实不算敏感,但被她柔软的指尖一按,也让他有点喘不稳气。
他说:“姐姐,你怎么一上来就耍流氓,是不是想我想得要死啦?”
陈卓不说话,凭他去说,她抓住他的衣服下摆,一使劲就给他套头脱下来,太麻烦,衬衫还得一个个解扣子,她狠狠的扯他的衬衫。刘知雨捧住她的脸,温柔又亲密地吻上来,舔润她的唇角,勾出她的舌尖。他攥住她的手,一起去解衬衫扣子,等解到底了,陈卓急切的剥掉它,又去解他的裤带,直接把手伸进去,握住了他。
手里温热的柔软一寸寸涨大,陈卓慢慢感受到它在她手里活了起来,她又去剥他的牛仔裤,还分神在他耳边恶狠狠的说:“穿这么薄,冷不死你!”
刘知雨喘着气:“被你一摸就不冷了。”
他被她剥得衣衫不整,她反而睡衣楚楚,连头发也还是保持原始歪态,并没有再歪上几分,刘知雨笑起来:“我这样真的好像千里送屌啊,姐姐。”
陈卓也笑了:“那我这不是在拆包装了吗?不错,是我要的size。”
刘知雨也搂住她,一手伸进她的睡衣,一把就握住她的绵软,他抓揉了几下,笑说:“怎么感觉变小了,你怎么还停止发育不说,反而缩水了啊?”
陈卓扑上来,咬了他下巴一口:“嫌小就少摸,都怪你,全让你给捏小了!”
“姐姐,你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胸是只有越揉越大的,哪还能缩水了,让我来给你好好按摩按摩,这可怜的,再缩成鸽子蛋了。”
他解开她的睡衣,含住她的胸乳,含含糊糊的:“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是不是减肥,连饭都不吃?”
陈卓去推他的头,他理都不理,双手长驱直入,直接伸进她的内裤,捏住她的臀,揉起来,修长的手指从后面嵌进她的花缝里,顺了一顺,就轻车熟路的往上攀去,按到了花蕊,陈卓轻喘着,对他说:“去我房里吧,客厅窗帘没拉。”
刘知雨一把把她抱起来,陈卓修长的双腿顺势缠上他的腰,感觉到他的灼热贴上她的花心。她刚起床,被子也没迭,床上还留有温热,他吮着她肩头的肌肤,抬起她的臀,翘起硬挺挤入她。
陈卓抖了一下,那儿很久未曾遭遇入侵,她有些不适应刘知雨,她仰着脖子喘着气,手指紧紧抠住他的胳膊,虽然不是很痛,但仍像和与刘知雨的第一次一样,撕裂感和胀溢感袭卷了她。
刘知雨停顿了一下,等她也等自己适应过来,喘匀了气,才慢慢挺动腰,让自己进入得更深。两个人都无暇说话,只是感受这种久违的充胀和紧窒就已经花了所有的力气,一抽一松之间,她体内柔嫩细腻的软肉依依不舍的不放他离开,用力顶进去时她又抽搐着缩紧了甬道。
陈卓这次异常敏感,他的抽插让她克制不住的溢出呻吟,仿佛不哼唧两声,这种难耐的酥痒无法排解。刘知雨压在她身上,她无比渴望地搂住他的颈,不想让自己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她就去舔吻刘知雨的锁骨,轻轻地吸咬他。
刘知雨一声不吭,只是奋力进出,和她胸贴着胸,她的绵软被他压挤得变了形,她的湿软紧窒包裹着他,快感一波一波往上涌,陈卓出了很多水,二人紧密相连的部位进出之间发出黏腻湿滑,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陈卓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一时松一时紧,穴肉一直在吞咽着他的粗长,她脑子里晃晃悠悠的,随着他的进出,起起伏伏。
刘知雨把她翻过来,从后面刺入她,手却往前探过去,捏住她的浑圆柔软的乳房。这样的姿势,让她逃无可逃,她胳膊支得发酸,又被他顶得一个劲往前扑,全身无力,她俯在枕头上,咬住枕头呜咽起来,刘知雨也随着她趴下来,把她整个人都抱住,一手按住她紧实柔嫩的腹部,让她的臀贴向自己,与自己紧密相连,不让她逃开,热烘烘的气息拂过来,他舔她的耳垂,声音喑哑:“姐姐……”
她被入得头脑发昏,腿软,身子发抖,他咬着她的耳垂,逼着她回过头,与他亲吻,她菱唇红肿,呼吸之间气息湿热,她闭着眼,茫然地呢喃:“受不了了,求你了…”
他感觉到她体内攀咬着他的嫩肉不断缩紧,丰沛的湿意从臀缝里溢出来,他变本加厉地律动抽插,陈卓一抖,被他摸着的小腹剧烈起伏抽搐起来,四面八方的媚肉夹紧了他,他被她夹得心慌气短,她仍在无意识的抽紧甬道,只剩下臀高高翘起,被他压着操,全身都软了筋骨似的趴在床上,头发糊了满脸,甚是狼狈。
刘知雨把她放平,整个人覆上去,从她的臀缝里艰难地挤进去,陈卓趴在床上,哼了一声,偏着脸,刘知雨去看她,她双眼紧闭,红晕满颊,眉头也皱着,又舒服又难受的样子。他把手挤进去抓捏她的乳房,下身依然狠劲往里刺入,她刚刚高潮了一次,湿滑的体液包裹着他,但这个姿势她却更紧了,让他进出艰难。
她在昏昏沉沉中低吟出声,余韵带着她腹部抽动了一下,把他夹的身体一颤,他扑上去,在她耳边说:“姐姐,你为什么不叫,我想听你叫。”
陈卓闭着眼,紧闭着嘴,不肯叫,他不放弃,手往下探过去,按住她的阴蒂,不怀好意的搓弄起来,陈卓最受不了这个,抖着腿又被他送上了高潮,她被刺激的睁开眼,眼神失了焦距,语不成调,她声音柔媚,“你……怎么还没好…啊……轻一点,呜呜……刘知雨…你混蛋……”
她的呻吟带着鼻音,很缠绵,他以为她的娇嗔抱怨是在撒娇,但她全身都在筋挛发颤,呼吸急促,原来是真的被他操弄得发懵了。
她下面的甬道越越紧,也不断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抬起她的腿,露出殷红的被他填满的那条缝,陈卓茫然的去看他,好像穿过肉体看到了他的灵魂,他眼睫颤抖,鼻尖渗出了汗珠,他脸部轮廓线条清晰,以前在陈卓印象里他都是有一股轻狂的少年气的,现在这股气沉滞了不少,他看起来更成熟了,眉宇疏朗,像棵生机勃勃的小白杨,但却莫名让她觉得脆弱又易碎。
她勾下他的脖颈,去吻他紧皱的眉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湿热又坚定的吻,她喃喃:“有我在呢,小雨,有我在呢。”
刘知雨埋在她颈窝里,啃咬舔舐她纤细漂亮的肩头,被她藤蔓似的双腿缠上腰,紧了他,他感受到这种敞开身心的、毫无保留的接纳,她甬道里紧窒的缩动把他挤压着,一直强忍着的泄意在此刻终于冲毁了堤坝,泛滥成灾。他射了出来。
***
还有两章就要完结啦!爱你们!
断线 (姐弟/伪) (59)四季
刘知雨和陈卓并肩平躺着,二人都很沉默。
激情褪去,陈卓突然滑稽的觉得此时他们都进入了“贤者时间”,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一年的时间里,她刻意没有去问刘知雨任何关于他生活的话题,她不想,也不敢知道他的生活,只是每次在做一些在她看来很重要的决定时,她会告诉他一声,而他也从来不反对,不干涉,对她所有的选择都很尊重,很赞同。
她不问,他也不说,所以陈卓不知道他有几个舍友,是不是好相处,不知道他有没有关系好的朋友,不知道他的课业是否繁忙,对大学生活适应不适应,喜不喜欢s市这个城市,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考试,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找她。
也许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她是知道的,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比心灵更直接,也更诚实。
沉默了许久,刘知雨摸索着拉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像以前一样。他们盖着一床被子,挤着一个枕头,刘知雨一拉她,她就乖顺的靠过去,枕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像只听话的小猫。
他搂着她,一手又不安分的去摸她的胸,揉来捏去,陈卓瞪他一眼:“你捏橡皮泥呢?”
刘知雨一笑,亲亲热热的贴上来:“比橡皮泥好捏多了。”
陈卓懒得理他,刘知雨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有点怀念这种久违的亲密,她想了想,说:“大学生活怎么样?”
刘知雨摇头,“就那样吧,以前觉得可期待了,上了大学以后就觉得,在哪都一个样,不过没人管了是真的。”
“是吧?自由是自由,但也是身不由己的自由。”
刘知雨深以为然,“看着好像没人管了,全凭你自觉,想逃课就逃课,只要不被点名点到就没什么,就算点到了,只要不怕拉低平时成绩,不怕挂科也就没什么。”
“但是呢?”
“但是得自己管自己啊,以前有人拿皮鞭赶着你往前走,现在没人赶了,但是你看着人家在往前走,自己要是晃晃悠悠东看西看的落下叁尺远,自己心里也着急。”
陈卓笑起来:“不错嘛,真的长大了,这么自觉。”
刘知雨也笑,他摇摇头:“我感觉我这么多年都被你同化了,特别不理解自我堕落的人,也特别不习惯无所事事,没什么目标的生活。”
“我就像个被在眼前吊着一个胡萝卜的毛驴,卯着劲儿往前走,就为了有一天能吃到那个胡萝卜,特有动力。”
他拉过陈卓的手,一个个弯起来按下去的玩她的手指,发表总结陈词:“大学也就那样吧。”语气特别有一股子看透人生的感觉。
陈卓噗嗤一声,乐了。
她兴致勃勃的:“给我讲讲你大学的事儿。”
“为什么想听这个?”
“你也不提,我也不知道你到底习不习惯,而且大学里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了,总有几件奇事几个奇人吧?”
刘知雨苦笑:“可能我就是人家眼里的奇事奇人吧?”
陈卓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刘知雨不愿意回答,他含糊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吧。”
“怎么会不知道?”
他说:“真的啊!我有一次不小心听到我班女生背后说我:就跟秦珏一样,是个怪人。秦珏怪是真的,但我寻思我也不至于就是个怪人了呀。”
陈卓笑起来:“还能有人觉得你怪吗?我以为你到了大学肯定是迷倒一大片女生,倒追你的络绎不绝。”
刘知雨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陈卓一看,继续逼问他:“是不是?有人追你?”
刘知雨说:“也有那么一两个吧,不过我都没搭理。”他看起来还有点困惑,“为什么我明明都说了我有女朋友,她们都不放弃啊。”
陈卓轻声说:“肯定觉得你诌来骗人的,是拒绝的托辞。”
刘知雨说:“我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骗人。”他顿了一顿,又有点哀怨的说:“也对,谁让我对象这么神秘,从来不关心我。”
陈卓感觉喉咙里哽住了,她转移了话题:“那你说的秦珏又是个什么货真价实的怪人?”
刘知雨眨眨眼,说:“他呀,挺聪明的。”
陈卓奇了:“比你还聪明?”
刘知雨说:“比我聪明多了,我就是一般聪明,普通人的聪明,他是天才的那种聪明。你知道有种人吧?天天逃课打游戏,一周能满打满算上一天课就是顶天了,秦珏考试前只花两天的时间,把书从头到尾看一遍,第二天就去考了。”
“然后呢?”
“然后就考第一啊,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别人酸不拉唧的拿话刺他,他都听不懂,当人真的诚心夸他呢,还跟人说他从小到大都这样,就是这种怪人。”
陈卓笑了:“这哪算怪啊,这就是小说里的天才男主角啊,这种人难道不是特别惊才绝艳,是个传奇人物吗?”
刘知雨想一想,说:“确实挺传奇的,我就没怎么见过他清醒的时候,每天都在打游戏,生活习惯让你看见了肯定一秒钟都忍不了,感觉活得特别肆意。”
“听你这口气你还挺羡慕的嘛。”
“当然羡慕呀,我要是有他的智商,直接躺赢了,中间得少绕多少弯路啊。”
“这说明上天还是公平的,给了一个人超高的智商,又给了他无欲无求的心态。你得到了什么,势必是和你付出了多少相匹配的,偶尔有秦珏这种人,就算他再惊才绝艳,不拿来变现也没用呀。”
刘知雨翻个身,也不嫌腻得慌,把她往怀里一搂,“秦珏不是那种很有追求的人是真的,不过,我真的觉得每个人的想法和人生都不一样的,也许他根本就不拿这种天赋当回事呢,我觉得他去搞职业电竞也很适合。”
陈卓说:“人对自己笃定就拥有的东西向来都是不在意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是真理。”
陈卓说完,刘知雨半天都没动静,她抬头去看他,发现他一脸向往,遐想的样子。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在想我们如果以后有个小孩,会不会很聪明。还想如果我们不是生活在现代社会,就生在古代,是个偏僻地方的普通人家,是什么样。”
陈卓沉默下来,半晌,她才轻声说:“那我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村里最帅的小伙子,村里有好多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你都看不上,你只围着我转。”
刘知雨笑起来:“是啊,我从小就看上了你,一门心思想着长大把你娶进门。”
“等到长大了,你和我偷偷摸摸谈恋爱,我爸妈不同意——”
“是爹娘!古代呢,严肃认真点儿!”
陈卓哈哈大笑:“好好,我爹娘不同意,觉得你家里太穷,给不起多少礼,不让我和你谈对象,我就每天只能在放牛的时候偷偷和你说两句话。”
“我每天在你经常去的山坡上等着你,就为了和你说上几句话。”
“后来,爹娘发现了,不让我去放牛了,把我关在屋里绣嫁妆,非要我嫁给镇上富户的儿子。”
刘知雨玩她的头发,说:“那富户的儿子是个病痨鬼,土埋半截身子了,眼看着就不行了,你爹娘听说富户老爷给好大一笔礼,立马就要把你嫁给那个病痨鬼去冲喜。”
陈卓笑起来:“我当然不干,寻死觅活的绝食抗议,死也不嫁给病痨鬼,说要逼我我就自裁,嫁个死人给他。”
刘知雨叹了一口气说:“我爹娘哭干了眼泪,劝我找别人,别非你不可了,说我们家里没钱没势,拿什么去和富户老爷争。”
他语气这么沉郁,好像真的没什么办法了,陈卓看向他,他笑一笑,继续说:“我不服气,到镇里去富户老爷家讲理,说如果我能给这病痨鬼治好病,他就不能娶你。”
陈卓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兴致上来:“你真的能给治病吗?”
刘知雨笑了:“我当然不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只是留个缓冲时间让我再想想办法。回去的路上我特别灰心丧气,觉得大夫都治不好的病痨鬼,我该怎么治呀?”
陈卓眼睛亮晶晶的看他:“然后呢?”
刘知雨笑说:“然后我就遇上了一个癞头僧,他说看我心事重重,告诉我我所困扰的问题只要跟他入了佛门就迎刃而解了。”
陈卓咯咯笑起来:“你是不是串书了,跑到红楼梦里去啦?还癞头僧呢!下面是不是还有个跛足道出场啊?”
刘知雨不理她,继续往下编:“我很怀疑,癞头僧看我不信,就给了我一丸药,让我去给富户的儿子吃了再说,他会再来找我。”
“我就很高兴,赶紧跑到富户家让病痨鬼吃了那丸药,哇,简直妙手回春,病痨鬼吃了药马上就好了,就跟完全没病过一样。”
“富户老爷倒是守信,真的不娶你了,礼也没要回去,我高兴得要命,连蹦带跳的要去找你,半路上被癞头僧拦住了。”
陈卓说:“癞头僧说了什么?”
刘知雨说:“癞头僧来找我兑现诺言,我说我有心爱的姑娘,我想和她结婚,癞头僧说只让我当他叁年的弟子,叁年完了就能还俗了。”
陈卓轻声说:“你去找我,跟我说了要去做叁年和尚,我说我等着你,等你还俗的那一天。然后我就等啊等,等成了老姑娘,爹娘天天在家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有人来提亲,我就装的特别粗鲁,成天傻兮兮的,脸也不洗,头也不梳,人人都说我不要脸,为了一个和尚发了疯。”
刘知雨叹道:“那可怎么办?”
陈卓说:“时间长了,我爹娘就不管我了,就当养着一头猪。”刘知雨噗嗤一声笑出来,陈卓瞪他一眼,继续说:“终于叁年满啦,我又是梳妆打扮,又是描眉画眼,一想到要见到你了,我就开心得不得了。”
刘知雨接着说:“癞头僧做了我叁年师父,教给了我许多知识和道理,等叁年期满,他就原地坐化了,我给癞头僧办了后事,给他磕了头,就下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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