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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对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境有冻离
口不对心
作者:北境有冻离

老公惦念多年的白月光竟然就是我??

郑平洲与周渺结婚一年,没有婚礼,没有性生活,只有一张结婚证。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相濡以沫,顶多算得上是相敬如宾。

郑导有难以忘怀的白月光,周总也有相处多年的小情人,两人各玩各的,对彼此的桃色绯闻都持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

毕竟,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哪能不带点绿?

直到——

周渺发现郑平洲书房藏着他的照片,郑平洲也察觉到周渺包的小情儿…怎么是个直男???

————

郑平洲暴躁道,“你在外花天酒地传绯闻,还要我打掩护,不是对你有意思谁忍得了?”

要不是看在年少白月光的份上,他绝对不会这么瞎了眼。

“没有花天酒地,”周渺哭笑不得,“我只爱你一个。”

郑平洲那些升腾而起的火气,就这样突兀消散了。

两个怂逼/别扭互相暗恋的故事。

郑平洲x周渺

伪冷酷霸道导演(作天作地傲娇小公举攻)s 伪花心渣男(憨憨怂包总裁叔受)

年下,同性可婚背景。没有娱乐圈,职业背景都是为了谈恋爱。

双向暗恋/误会梗/一丢丢狗血/互宠/应该不算是纯糖的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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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对心 第一章·回家
难得这天不用开会加班,周渺将梁嘉言这尊大佛送走后,早早地开车回了家,或者说是被称为“家”的那栋房子。
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周渺就闻到一股大门也掩不住的饭菜香——那是热腾腾的、带着烟火气的味道,也是家最初在记忆里的模样。
周渺将食指按在锁上,咔嗒一声,门就打开了,香气就更浓郁了。他边扯开领带边走进屋子,撞上了郑平洲诧异的双眼。
他的目光下意识向郑平洲左手扫去,见到那人手上端着一碗紫米粥,他又飞快地撤开视线,将视线落到桌子上摆的一小碟蒜苔炒腊肠和清拌黄瓜上。
周渺有些出神,他知道郑平洲偶尔会自己煮饭吃,也知道郑平洲是做得一手好菜的——只是上次吃到这小子亲手做的饭,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郑平洲常黏在他身边,满脸笑容地“周哥”来“周哥”去的,还记得他偏爱辣口,周末闲下来就会给他做一桌菜。
郑平洲不知道周渺今天会回来,饭菜都只做了一人份的,锅里连一点儿剩的米汤都没了。他放下手里的那碗粥,有些尴尬地开口:“……要不,我给你下个面条?”又很快地补上一句,“很快的。”
周渺回过神来,对郑平洲摇了摇头,拉开椅子在餐桌一旁坐下来,将拽下来的领带随手扔在桌上:“不用了,我待会儿约了人吃饭。”
他知道今晚郑平洲要作为青年导演代表去参加一个晚会,人家确实有事,也许只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他又何必再给郑平洲添麻烦。
郑平洲沉默地坐在了周渺的对面,面色沉得像是结了冰的寒潭,随手夹了块黄瓜放进嘴里。黄瓜在他臼齿间被咬碎,发出“嘎嘣”的脆响,那声音响得激起周渺一胳膊鸡皮疙瘩。
周渺隐隐约约感受出了郑平洲不悦的情绪,可又实在搞不懂到底是哪里惹到了这位大爷。总不能是不让郑平洲做饭,他就生气了吧?想来想去,周渺只好把郑平洲这莫名的恼怒,归结为不想见到自己。
不过他向来惹郑平洲烦。他都习惯了。
周渺眼皮一跳,从果盘里捡了个砂糖橘剥了起来,剥完后顺手掰了一半递给郑平洲:“喏。”
他几乎是立时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是岁数大了,记性不好,不然怎么会还保留着什么都要分郑平洲一半的破习惯?
周渺对上郑平洲那双乌沉沉的眸子,心里连连叫苦,刚想回手,那一半橘子就被人从手心拿走了。
郑平洲竟然拿过去,直接全部塞进了嘴里:“很甜。”
周渺挑了挑眉,依照他对郑平洲的了解,郑平洲应该是要把所有的橘络都撕了才吃的,怎么今天像没吃过橘子一样,一口吞了?
一时间,饭厅里只有碗筷轻碰的声音,周渺坐在郑平洲对面,吃了一个又一个橘子,郑平洲还没吃完饭,他面前的橘子皮就堆成一座小山了。
郑平洲垂眼喝完最后一口粥,抽了张纸擦嘴,他生得白,薄唇一擦就显出淡淡的血色,像是雪地里的红梅。
“待会儿去吃什么?”郑平洲面色冷淡,手却将餐巾纸抠了个洞,“是和梁嘉言一起吗?”
“还是老样子,去静时轩呗。”周渺搪塞着,神色带了些无奈,“至于和谁去……平洲,咱们当初说好的,不干涉对方生活的。”
郑平洲唇上那点擦出来的血色已经褪得干净:“你说得对,是我多嘴了。”
他说完,便站起身来,将碗碟一并端进厨房里去了。
周渺张了张嘴,最后又无力地合上,有些烦躁地将手**裤袋里,摩挲着香烟的包装盒,喉咙里生出一种淡淡的痒意。
但在家周渺是不敢抽的——郑平洲管他抽烟管得凶,软硬皆施地逼着他戒烟,实在是给周渺留下不小的阴影。就算他现在和郑平洲关系这么僵,他也不敢以身试法。
郑平洲开了洗碗机,在水龙头下淋了淋手,然后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没甩干的水珠淅淅沥沥掉了一路。他抿了抿唇,声音放低了些:“明天我妈生日,她问你有没有空,明晚一起去吃个饭。”
闻言周渺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来,他有一副俊俏的面孔,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像是弯月,长睫下的眸子带着潋滟的水光,叫人不由陷进那双招子里:“我记得干妈生日的,明儿个几点?地方定好了吗?”
郑平洲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他慌张地移开视线,答道:“我订了明晚六点在新怡酒店,我们五点半从家过去,应该刚刚好。”
“知道了,我会准点回来的。”周渺站起身,在郑平洲肩上拍了拍,脸上还带着点残存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听说《七月夏》入围了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真是年轻有为啊。”
郑平洲不爱听周渺这种生疏客气的恭维,他“嗯”了一声,低着头没再答话。
周渺觉出了些饿意,他挥了挥手,同郑平洲道别:“那我先走了。”
郑平洲看着周渺离去的背影,眉心渐渐聚起几道褶皱,回了房间想要换套西服,却对着衣橱里的一件白衬衫发起了愣。
他身材偏瘦削,但个头很高,右边挂着的衬衫明显比他的尺寸小了一码,而且裁剪简洁,一看就是商务衬衫。
那是周渺的衣物。只是挂了太久,已经没有那股熟悉的古龙水味了。
郑平洲长长叹息一声,坐在床沿,身子往后一倒,脑袋正枕上那只暴龙兽玩偶的肚皮。
他郁闷地向后一抓,把脑后的黄色玩偶举在眼前,问它:“你说强扭的瓜,是不是真的不甜啊。”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郑平洲想要的回应。
他又问:“你说,周哥既然喜欢的是男人,那为什么就是不能喜欢我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窝边草不香吗?”
郑平洲放下暴龙兽,从床上爬起来,利落地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西服,喷了点发胶,随手抓了抓头发。紧接着,他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副薄手套,抽出一只往左手上戴。
镜子里映出的,是骨节分明、纤长洁白的一只手——只不过虎口直到掌心处,横着的一道蜈蚣般扭曲丑陋的疤痕,硬生生毁了这本该媲美艺术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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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周哥:装不喜欢他真的好难。
郑平洲是攻!是攻!千万别站反了!




口不对心 第二章·疤痕
郑妈妈和周妈妈是金兰之交,自结缘那日算起,两人已相识几十年,这也令郑家与周家日后结下了千丝万缕的“奇缘”。
她们在初中相遇,一起升入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毕业后,两人一同租了间房子,分别结婚后,仍旧做着对门的邻居。也因此,郑爸爸和周爸爸也成了好友,当一方因得罪老婆被扔出家门的时候,总是自觉地去隔壁投宿。
周母先怀孕了,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周渺。五年后,郑母也发现自己怀孕了,郑母和周母对着五岁的周渺突然灵机一动,定下了姻亲,就等着郑母生下个宝贝女儿。只是事不尽如人愿,郑母也生下了一个儿子,于是这段姻缘就此草草作罢。
周母安慰郑母道:“是个儿子也好,有些秘密的确是同性之间更好分享。”
郑母端着周母炖的鸡汤,小口地抿着,心里却仍是带着些淡淡的可惜。
郑家得了个儿子,取名平洲,而周渺身边,也多了个白嫩嫩的小尾巴。
周渺从小被教导要心胸开阔,处事大度,又被母亲三令五申一定要善待郑家弟弟,因此从小到大都格外关照郑平洲。不过他愿意带着这个小尾巴,也还是有点私心的——郑平洲这孩子实在是生得太好看了,从小就跟个糯米团子似的,一双眼睛亮如星辰,格外惹人喜欢。
尤其是那圆乎乎的小脸蛋,掐起来手感特别好……咳。
郑平洲的脾性可不像他外表那样乖巧,尽管他在两家大人面前都装得不错,但要说真正看得清他恶鬼本质的,世界上还真的只有周渺一个人。
郑平洲在五岁那年,摔坏了郑父从国外高价淘回来的古董花瓶,哭着敲响了周家的门,将周渺领去了郑父的书房。周渺看了看书房里的一地碎瓷,以及郑平洲泪眼婆娑的模样,只好将这事揽在自己身上,硬着头皮去向郑父认错。
郑父面色铁青,但到底不是自家孩子,不能上手一顿打,只好教育几句就将周渺放了回去,可怜周渺当晚被母亲训斥良久,连晚饭都没的吃。
倒也不是周渺生来爱背锅,他只是害怕——害怕郑平洲的眼泪。
郑平洲小时候会弹钢琴,在音律这方面有过人的天赋,九岁的时候就一次过了钢琴九级,还拿了几个国际少年儿童钢琴比赛的奖项。郑氏夫妇都对他抱了很高的期待,认为他就算不选择当一名演奏家,也一定会在钢琴方面有所造诣。
到了郑平洲十岁的时候,周渺升入高中。周渺所在的高中离郑平洲的小学很近,走路几分钟就能到了。那是郑平洲最能肆意妄为的年纪,也是他最黏着周渺的时候,他拒绝了父母的接送,每天放学都站在校门口,抻长脖子等着周渺来接他回家。
周家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周父算是白手起家,公司也是一点点打拼出来的。周家真正发迹是在周渺高三那年,遇上了政策改革,周父抓住机会,善加利用,使得周氏从一个中型公司,十载间成为了业内龙头。在周家真正发迹之前,周渺一直都是骑单车上下学的,并不像郑平洲一生下来就是官三代,赢在了起跑线上。
郑平洲小时候是很期待周渺来接他的,与公事公办的司机不同,周渺常会变着法地给他带些小玩意,有时候是一把小水枪,有时候是一小包糖炒栗子。总之,郑平洲跟周渺回家的这一路上,从来没有感到过无聊,甚至在他心里,周渺后座的这一方天地,比轿车里的真皮座椅还要舒服。
从学校回家的路上有条长长的小巷,那年七月下了场大雨,小巷路上被冲来许多碎石。周渺带他回家的时候,车轮碾在一粒石子上,整辆车连着两人都颠了一颠。郑平洲下意识地伸手搂住周渺的腰,两手紧紧一抱,勒得少年宽大的衬衫紧贴住腰杆……他仿佛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也是在那一次,郑平洲才发现——原来周哥的腰这么细,他两手就能拢住。
他想,该让周姨多给周渺补补才好。
郑平洲回想起来,他这辈子最惬意的时光,就是放学后跳上自行车,双手抱着周哥的腰,将脸靠在那瘦直的背上。傍晚的轻风吹起少年的衣角,常常会扬到他的颊侧,将他兜头盖住……这让郑平洲关于晚霞的回忆,永远都带着股清淡的薰衣草香。
直到一个周五的傍晚,郑平洲在校门口等到六点了,也没有等来他的周哥。往常周渺总会在五点三刻前准时等着接郑平洲回家。
郑平洲最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背起他的小书包,独自向周渺所读的三中走去。偶尔他也会去高中找周渺,所以是认得路的,有条从高中东门走的小道虽然偏僻了些,但因为省时,周渺带郑平洲去学校时就常走那条路。
结果,就让他在这条小巷里遇见了周渺,只是有两个明显比周渺高壮的男生,将他按在墙上,似乎在说些什么。郑平洲下意识觉得这两人来意不善,心中腾起一股怒火来,从巷子那一头就大喝一声:“放开他!”
那一瞬间,郑平洲真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周渺侧头望见郑平洲,立时就变了脸色,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消失了,他放低声音,道:“这小孩我不认识,你们别为难他。”
“哦?”一个男生痞里痞气地笑了声,将手里的刀往周渺脸上拍了拍,羞辱他道,“怎么,你刚刚不是还很牛x吗?怎么不接着装你的大英雄了?”
另一个人看起来是这男生的跟班,连忙嬉皮笑脸地附和道:“我看他呀,就是故意在装陌生人,想救这小孩呢!”
郑平洲见了匕首贴在周渺的脸上,只觉得浑身发冷,唯心间一簇怒火猛地蹿高。他连忙迈开腿朝周渺跑了过去,周渺见郑平洲不退反进,气得大声斥喝道:“别过来!大人的事也是你能掺和的吗?滚回家去!”
说完,周渺又深吸一口气,对男生道:“你想要什么?钱的话我可以都给你,你别动他。”
“你这么在乎这小子?谁叫你招惹小玉,老子什么都不要,就要你长个记性!”那男生啧啧两声,“诚子,你去把那小屁孩抓起来……”
还没等他说完,周渺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又在迎面而来的诚子小腿骨上狠狠踹了一脚,从两人的桎梏中跑出来,拉住郑平洲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起来:“走!”
男生没料到周渺会突然反抗,猝不及防挨了这一拳,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他本就是个暴躁易怒的人,此刻更是火上头顶,拔开腿就去追逃跑的一大一小。周渺其实体质不算太好,又带了郑平洲这么个小累赘,自然跑不太快,很快被追上,后背挨了一脚,雪白的校服上落了个大大的脚印,整个人朝前一个踉跄。
这时候,郑平洲突然挣开周渺握着他的手,还没等周渺反应过来,电光石火间,郑平洲一把抓住了那要落在周渺后肩的小刀!
周渺满眼金星地转过头来,见着满手是血的郑平洲,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喉里蔓上股腥甜的铁锈味。
那男生此刻也是慌了神——他原本也没想闹大,只是想给周渺一刀让他吃些苦头,所以才朝后肩上扎,可没想到这孩子却跳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刀,竟是让他半点都动不得。他一见形势不妙,就丢了刀,匆匆忙忙地跑了。
“平洲,平洲……”周渺半抱着郑平洲,眼圈都红了,声音竟是带了些哽咽,“别怕,周哥现在带你去医院,别怕……”
郑平洲的左手从虎口开始被割裂,一直到掌心,几乎是劈开了半个手掌。短短时间内,血已顺着他的胳膊一路流到了胳膊肘里。就算痛得他头脑发白,郑平洲看到平安的周渺时,心里却觉得很轻松,他硬挤出了一个笑:“我不怕。周哥,你也别怕。”
周渺将他背在背上,跑着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送郑平洲去医院。郑平洲的左手悬在空中,鲜血滴了一路,将周渺身上的校服染得血痕斑斑。他被推进手术室后的事情,郑平洲就一概不知了。
等他再醒来,入眼就是雪白到有些刺眼的墙壁。郑平洲动了一动,看到了坐在床边抹泪的母亲,以及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眉头紧锁、憔悴忧神的父亲。
郑平洲一直知道,母亲是个要强的女人,他几乎没有见过母亲的眼泪,此时猝然看到,他心里猛地一沉。
郑母也从模糊视野中见到了醒来的儿子,她拿了张纸擦了擦已经花妆的眼,声音放得很低、很柔:“儿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很痛?”
那天郑平洲醒来后,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他说:“我不弹钢琴了。”
在父母震惊又复杂的目光下,他又用着沙哑的声音,坚定地一字一顿地念道:“我要学散打。”
那是郑平洲的心里,第一次朦胧地生出了一个无比强烈的信念。
因为,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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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我也没想过他俩能搞到一起去的。




口不对心 第三章·识趣
那一刀割到了肌肉神经,郑平洲的手算是彻底废了,即便是后来去欧洲再次做手术,也只是恢复了些抓握能力,想要再弹奏钢琴,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了。
痛还是痛的,且重复的手术、多次的缝合在他手上留下了一条丑陋的疤痕,即便做了修复手术也无法完全抹去。年幼的郑平洲有时也做不到全不在意——譬如当他回到家,发现琴房里那架施坦威已经不见了的时候;譬如他伤好后再上学,他手上的疤常常吓得同学倒吸凉气时。
但是仔细思量还是庆幸,这道疤留在他的手上,而不是周哥的身上。
在那之后很久,郑平洲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当日持刀的男生是三中里出了名的混子王石,当初入校也是他父亲托了关系送进来的,性子乖张暴戾,不服管教,常常打架斗殴。最重要的是他是出了名地花,喜欢的女生一定要把到手——而周渺,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和他扯上了关系。
张雯玉是周渺的同桌,长得很是水灵,又在年级大会上做过主持人,一来二去就被王石盯上了。王石追女生的时候,更像是威逼利诱,张雯玉心里不喜欢他,躲得厉害,却还是会被王石堵到。
也是凑巧,有天放学,周渺正遇见了在楼梯间堵着张雯玉的王石,张雯玉马尾散了,眼睛红得跟只兔儿似的,一双含泪的眼越过王石的肩膀,向周渺无声地求救。周渺做不到视而不见,于是下了两级台阶,走到王石面前,编了几句半真半假的瞎话将王石吓跑了。自那以后,王石就记恨上了周渺,常常想要找他碴,这才有了小巷里持刀威吓的那一幕。
周渺的性子虽然随意了些,但向来坚持人若犯我,我定千百倍还之的原则,更何况这次平洲废了手,他一定要王石加倍奉还。他先是将事情上报学校,借由家里的背景向学校施压,让王石被三中除了名,后来找人狠狠拾了王石一顿,打折了王石一条腿。郑父也用了些手段叫他父亲被革除了职务,最后王石一家被迫离开了b市,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他的消息了。
一阵悠扬的音乐声打断了郑平洲的回忆,他掏出手机,刚按下接通键,就听那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大呼小叫:“郑少爷,您在哪儿呢?我怎么就没看见你人呢?”
郑平洲将另一只手的手套戴好,有点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我问你在哪儿!”
“……还在家。”郑平洲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将手机从耳边拿远了些,“我过去很快的,半小时就能到。”
那头声音果然提高了八度:“还在家?!!祖宗,你可快着点,今天可有得罪不起的人!”
郑平洲敷衍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拿起车钥匙下了楼。
————————————
周渺在从家里出来后,绕着江边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拨了他那“小情人”的电话。
梁嘉言看到周渺的电话,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一接通就听见那把懒洋洋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嘉言,晚上吃过了没?”
“吃过了。”
“那正好,陪我去吃饭。”周渺将方向盘一转,大奔掉头往静时轩的位置开去,“省得还得给你点一桌,浪。”
梁嘉言怒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谁求你了,爱来不来。”周渺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反正我两天后就要飞欧洲了,你上次跟我说什么来着?”
梁嘉言家里也是做贸易的,但生意规模与周家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因此梁家一直有意想要与周家合作。现在周渺手下管的这几个公司,大多都和梁氏有合作,多少都是有看梁嘉言这份情分的意思,才在生意上分一杯羹给梁家。
而上个礼拜,梁嘉言刚和周渺商量着一起做欧洲皮具进口,周渺这次去意大利,就是为了谈这个合作的。梁嘉言有求于人,只好吞下这口恶气,忍了:“现在过去吗?”
打过电话后,梁嘉言就下楼去了。
在静时轩门口,竟然正巧遇见周渺,梁嘉言走过去,闻见他身上残余的烟味,不禁皱了皱眉,低声道:“你气管不好,少抽点烟。”
周渺耸耸肩:“我都多久没碰了。偶尔也要放纵下嘛。”
“也不怕你家那位唠叨你……”
周渺当作没听见似的,拂了珠帘快步走进静时轩,但他显然没有给梁嘉言撑帘的心思,一撒手珠帘就兜头乱乱打在梁嘉言脸上。
梁嘉言脸色黑了三分,这要是说周渺不是故意报复,恐怕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
静时轩是家专做中国传统菜式的酒楼,厨子据说是做过国宴的,菜品无论是卖相还是味道,都是数一数二的。静时轩足有三层楼,入处两侧悬挂着巨大宫灯,一楼没有设客座,尽是些山水景色,甚至还在中央挖了一条河道,造了座石拱桥。装潢大气雅致,绚烂却不俗气,细枝末节处可见些唐代的风韵,看得出老板是花了诸多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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