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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结因
“再见。”这是赵棠鸢的告别。
周沉并无应答。
最终她还是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毫不留情地下车、关上车门,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沉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看着那个纤瘦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入夜色中,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嗓子里漫着血腥气,连呼吸也是沉重的,只能呼出灼热的气体,却无法吸进氧气。
五感六觉,从他的四肢百骸里一点一点抽离。
他连路灯的光芒也察觉不到了,整个人连同这辆小小的车子,被埋在浓郁的夜色底下。
连挣扎都忘记。
又或是,从来没给他挣扎的机会。
**
赵棠鸢回到寝室里的时候,脸色惨白,吓了齐乐乐和梁旋一跳。
她被她们簇拥着坐到椅子上,齐乐乐问她:“你不是去约会了么?怎么回来了?脸色还这么难看?”
约会?
赵棠鸢眼神动了动。
对,本来今晚周沉是带她去约会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切一切这么快就结束了。
短短一晚,却如历经百年,像是乘着小舟在翻涌的海浪上漂浮,身体飘忽,连灵魂也大起大落的。
赵棠鸢朝她们露出一个笑:“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吹了点冷风,有点感冒。我先去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她避开她们的眼睛,像是逃避一般,拿着衣物进了厕所。
齐乐乐还想问什么,被梁旋快速地抓住了手,示意她别说了。
这还是她们头一次看见这样的赵棠鸢,素来理智沉稳的她,也有这样慌乱的时候。
温热的流水淋在赵棠鸢身上,她机械性地往身上涂抹沐浴露。
水雾慢慢升腾,模糊了眼前一切景象。
她清醒之后,突然开始唾弃这样的自己,明明是她提出的,现在又来难过什么?
她不允许自己有这样悲春伤秋的情绪,说出的话不可以回,她也不能再回头。
人类的所有喜怒哀乐都来自于大脑,人类是可以控制自己的。*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
原话来自:人类应该懂得,我们的喜、怒、哀、乐不是来自于别处,而是来自大脑。——西方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
之前埋的吃药梗,今天终于揭开啦。
我果然不会写虐文,但是感觉好爽哈哈哈哈哈,看来我要开始学习怎么写虐文了。





沉鸢 49
时间像是回溯到两年之前,他们又回归了各自的世界。
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最初的几天里,赵棠鸢还会有些恍惚、失眠,但时间一长,也就好了。当她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备考上面的时候,就不太会想起周沉,也就不会生出闷痛难抒的情绪。
甚至,因为想要摆脱其他的情感,她连学习效率都高了不少。
脑海里的弦一直紧绷到十二月末。
20号那天,她考完了最后一门专业课,回宿舍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稍稍恢复了一点元气。
宿舍叁个人中,梁旋早就拿到了柏林音乐学院的offer,算是叁个人里最早清闲下来的人;齐乐乐和赵棠鸢同样都是参加今年的研究生考试,不过她报的是本校的中文系,压力比赵棠鸢少一点。
不像赵棠鸢,拒绝了本校保研的名额,一心要往北走。
而赵棠鸢连着将近两个月的疯狂学习、不出校门,早就被梁旋和齐乐乐看出了不对劲,她们没有追问她和周沉之间发生了什么,而是在她睡醒之后,由梁旋提议,去酒吧庆祝这场长长的战役结束。
去酒吧的那一晚是平安夜,商业街上早早装饰起了灯和圣诞树,斑驳迷离的光影闪烁在夜色底下,给冷冽的初冬添加了一点温度。
她们吃完海底捞直接打车过去,这次没有人带男朋友,去的也不是以往常去的清吧,而是静安区最有气氛的迪吧。
灯红酒绿,烟酒迷离。
叁人坐在视野最好的卡座,听店里小哥的推荐点了店上最受欢迎的一套皇家礼炮。
起初她们没下舞池,只在位置上喝喝氛围,不知不觉竟也兑着红茶喝了半瓶,齐乐乐酒量不行,已经开始上头,梁旋便没敢多喝,因为连她们中间酒量最好的赵棠鸢都开始往厕所跑,梁旋便知道她有些醉了。
她要做叁人中间最清醒的那个,把她们安全地带回去。
而没有了学习来分散注意力的赵棠鸢,安静得过分。
越是安静、就越不正常。
赵棠鸢拒绝了几个来要微信号和邀请她喝酒的男生,后来拒绝得有些烦了,就脱了外套下舞池。
倒是在舞池里,让她看见了个熟人。
陆然。
张容景在周沉生日过后就回了首都,陆然却没回去,好不容易摆脱家里的唠叨出来一次,她决心要将南边城市都玩一遍,结果兜兜转转,又回了沪市。
甚至在这里遇到了几个和她同样的数学怪人,白天做学术,晚上放飞灵魂,她渐渐有点爱上这样张弛有度的生活,不愿意回首都。
遇见赵棠鸢,她也又惊又喜,她和周沉没联系,赵棠鸢闭关两个月,也没个消息。
她还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直到她把赵棠鸢带回自己的卡座,将她介绍给那些数学家朋友,看着她神色冷静地接过某个朋友手上的细烟,又跟着他们喝酒、聊天,陆然才意识到她的不对劲。
赵棠鸢虽然待人礼貌,但绝不会这么熟络地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喝酒抽烟。
她看着亲和,实际上性格还是有些冷的。
而今晚的赵棠鸢,冰冷的壳外却燃着火。
酒至下半场,梁旋带着齐乐乐来找赵棠鸢,被陆然客气地留在她的卡座,齐乐乐已经醉了,醉了之后无比活泼,揽着陆然的朋友就开始摇骰子。
被酒麻醉的大脑哪里比得过人家研究数学的,基本上摇一轮输一轮,赵棠鸢看不过去,加入了他们的游戏局。
最后全场最清醒的竟然只剩下陆然和梁旋,两个在人生追求上完全不沾边的女生,倒是在今晚找到了共鸣,头疼该怎么把这群喝嗨的人带回去。
最后,还是陆然找自己表哥要来了周沉的联系方式,隐晦地问他在做什么、忙不忙、棠鸢最近怎么样。
她不敢直接了当地让周沉来接人,就怕是这冷情冷血的老霸王甩了棠鸢,才会让她有这样的情绪波动。到时候他不来,那棠鸢岂不是很难堪,还要落一个忘不了前任的名声。
陆然以为,今晚的赵棠鸢已经很不正常了。
周沉多敏锐,叁两句就听出了陆然的画外音,问出了他们的地址之后,丢下一句“把人看好”就挂了电话。
陆然这才明白,原来是赵棠鸢把周沉甩了。
她对眼前这个冷目红唇的妞肃然起敬。
十五分钟后,周沉赶过来,陆然才发现了原来还有比今晚的赵棠鸢还要不正常的人。
两个多月不见,周沉瘦了一大圈,眉眼比之前还要冷厉,素来沉稳的他此时行色匆匆,黑色的眼眸里像点了一把火,冷冷地瞥了陆然一眼,之后目光就一直锁在那个只穿着一件细吊带裙的纤瘦身影上。
陆然被他一眼瞧出无端的寒气,感情这厮以为是她带着人来这喝酒的?
她差点要被气笑,连先前准备好的说辞都放弃了。
任由他们磨吧,反正吃苦的是周沉。
也好让棠鸢挫一挫这个老霸王的锐气。
她往后一靠,神情闲适作壁上观。
赵棠鸢背对着周沉,还不知道他来了。
她用手摁爆了藏在烟嘴里的爆珠,递到嘴边,贝齿咬着烟嘴轻轻一吸,香甜的茉莉香味漫出来,缠绕在舌尖、味蕾、甚至在鼻腔里蔓延。
不仅没有更清醒,反而让人更想堕落沉沦。
这就是烟酒的好。
哪怕再理智清醒的人也不能总是绷着,偶尔也需要一些东西来帮助自己短暂休息、麻痹思绪,当不了四大皆空的菩萨,就做个普通的有情众生,在短暂人世里载沉载浮。
当她眼中的世界都开始如霓虹闪烁的时候,有人扣住了她的肩,她回头看,酒吧里灯光迷离,她眼神也迷离,身前摇摇晃晃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像周沉。
赵棠鸢的第一反应是错觉。
周沉没有这么瘦,脸色也没有这么疲惫,他总是神烁烁的,一点也不像个叁十多的老男人。
赵棠鸢发现,自己喝醉了还能清楚地回想起周沉的眉眼样貌。
而眼前的这个人,看着比周沉年龄大多了。
他们只是眼神有点相似,都柔柔得像老家边上的那片海,具有深沉的魔力,勾引着人心甘情愿被卷入宝石蓝的海里。
下一秒,海上突然刮起了风,不断地涌起巨浪,从小生长在海边的渔民敏锐地对这样的风暴感到害怕。
她缩了缩肩膀,想要逃离浪潮。
但这浪潮只席卷她一人,将她包裹进潮水里,又捧到深沉的夜幕下。
她想挣扎,又想沉沦,最终只能由着他,将自己的肉体带走,而灵魂早就随酒游荡。
看着周沉匆匆地来,又带着赵棠鸢匆匆地走,梁旋本来想阻止他,被陆然拦住了。
“放心吧,周沉来了是好事,不然我们可能还管不住棠鸢呢。”
梁旋略一思衬,倒也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沉怕是爱惨了赵棠鸢。
连陆然也咂舌,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周沉。
**
周沉是自己开车过来的,陆然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就在周氏,离这家酒吧不过几条街的距离。
最近周氏的员工总是叫苦不迭,顶头boss像拧了发条的机器人,每天不知疲倦地工作、出差,只有生活助理每日早晨向他汇报消息的时候,底下的员工才能偶尔看见boss脸上有一丝怔然。
其余时候,严厉的周总变成了魔王周总,折磨底下的员工,也折磨他自己。
周沉把赵棠鸢放在后座的时候,她又开始挣扎,扯着他暗灰色的领带,喃喃地喊冷。
她的外套落在酒吧里,身上只有蹦迪时穿的一件细吊带裙,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面,胸口低得隐隐能看见沟壑。
周沉冷哼一声,气得想让她冷死算了。
他脸色沉如墨汁,快速地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
汲取了他的体温,赵棠鸢才消停下来,整个人缩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像是要睡着。
周沉看着她酣睡的样子,愣了许久,直到远处传来一声鸣笛声,他才缓过神来,起身离开。
却被赵棠鸢抓住了手腕。
“别走。”她说。
周沉心下一怔,盯着她的脸,却发现她还是闭着眼的,刚才那两个字像是呓语。
可是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却没有放开。
他抿着唇,重新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如炬的目光盯着她:“赵棠鸢。”
太久没有喊她的名字,连口腔都在回味勾勒这叁个字的音节。
赵棠鸢的表情有些难受,车厢里闷闷的空气压着她难以喘息,她抽出手,往空气里一拍,却打在一个火热的胸膛上。
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胸膛也在震动。
“别吵!”她皱眉喊。
周沉拿手去捏她的脸,冷着声音问她:“我是谁?”
感受到微微的痛楚,赵棠鸢终于睁开眼,在昏暗的车灯里搜寻是谁在欺负她。
这眉眼,怎么那么像周沉。
她撑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思绪,努力将他的模样进眼底,嘴里喃喃道:“周沉……”
干涸的心脏终于被再次填满,周沉冷硬的眉眼还是渐渐软和下来了,捏着她脸的手也变成了抚摸。
她知道是谁在碰她。
他不再打扰她休息,想了想,又将她从后座上抱出来,抱到副驾驶上,就在他伸手可及的范围之内。
他替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脚步匆匆地回到驾驶座,将车子发动,飞驰着开往距离最近的观颐。
===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刚参加完家宴的我火速赶来更新(??????)??




沉鸢 50
等他们到达观颐的时候,赵棠鸢已经陷入熟睡,周沉没有把她叫醒,直接抱着她上了顶层。
她身上沾满了火锅味和酒吧里的烟酒味,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周沉回房间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剥光扔进浴缸里。
浴缸里注满了温热的水,装着她比从前瘦弱许多的身躯,周沉皱眉,捏了捏她的腰,那里已经没有丰腴感。
她的脸色也是苍白的,眼下还泛着点青色,总之,与两个月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周沉差点以为,他们不只是分离了两个月,而是两年。
哪怕这两个月每天都有助理来汇报赵棠鸢的消息,他也不能满足,直到今晚人就在眼前,他才有了切实感。
喝醉的赵棠鸢乖巧多了,连头发丝儿都细软地趴在身后,周沉将绵密的泡沫涂抹在她身体每一处,动作缱绻又耐心。
赵棠鸢醉着,却仍然能迷迷糊糊地意识到,有人在替她洗澡,他的手掌温柔滑过她的每一处肌肤。
她也知道那个人是周沉。
白日规矩着她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不见了,此刻只想像今晚沉迷烟酒声色那样放纵自己。
周沉的手刚要从她身上抽离,她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勉强睁开眼,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周沉。”
她在霭霭雾气中确认他的存在。
周沉动作微顿,“嗯”了一声。
但她仍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放手。
“怎么了?”周沉无法,低声问她。
但她不说话,只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周沉只能说:“我去拿毛巾来帮你擦干净好不好?”
赵棠鸢摇摇头,下一秒,她挣扎着从水中直起身子,但重心不稳,又差点跌落回水中。
幸好周沉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揽进怀里。
赵棠鸢顺势搂着他的脖颈,脑袋伏在他胸膛。
周沉的衬衫早被她的一番折腾弄得湿漉漉的,布料坠着冰凉的水贴在身体上,并不舒服,他却甘之如饴。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所有愤懑、不舍,和日益增长的想念都融在这个轻柔的吻里。
但是赵棠鸢感受不到,她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头,似乎在认真地打量他的脸。
“你是周沉吗?”她突然问。
周沉被她问得一愣,目光又有点凶:“不然呢?”
她以为还有谁能这样帮她脱衣服洗澡?
赵棠鸢撅了撅嘴,“哦”了一声。
“你怎么变老了。”她说。
短短六个字,却让周沉胸腔憋闷,所有旖旎的情思都转为震怒。
偏偏赵棠鸢还要火上浇油:“你看看,这里是不是多了一条皱纹?”
她拿指尖去描绘他眼周的轮廓。
周沉气得发出一声冷笑:“嫌我老了?”
赵棠鸢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两秒,然后说:“从前没有,现在有了。”
“唔。”
喋喋不休还惹人生气的嘴被堵住了。
周沉凶狠地啃咬她的嘴唇,又将她的舌尖吮得发麻,却还觉得不够解气,手掌罩在她光裸的臀上狠狠揉捏。
自从知道她从小挨了许多打以后,他就开始后悔当初用皮带拍打她的屁股,也怪不得那一次她的情绪会那样激动。
此后,哪怕是增进情欲的那种拍打也没有了。
打又舍不得,只能逮着她最柔软的地方抓揉。
赵棠鸢在他怀里挣扎无果,尚且自由的那只手碰到了他鼓鼓的下身。
她还知道那是什么,恶意地按了按。
“赵棠鸢!”周沉压着声音警告她。
“干嘛!”她学会了顶嘴。
周沉盯着她,脸色突然转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在自己身下好好感受那一处的巨大。
“想不想要?”他低声诱惑她。
赵棠鸢低下头,盯着那处看了两秒,然后乖乖地点头:“想。”
醉酒的她开始诚实面对自己的欲望,和周沉做这事,至少是快乐的。
周沉露出一丝笑,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帮我脱衣服。”
衬衫的扣子又多又小,喝醉后的赵棠鸢无法集中注意力,不耐烦了就开始撕扯那薄薄的布料。
但她把自己的手勒红了都无法扯破。
她泄气地往他胸膛上拍了一巴掌:“解不开啦!”
娇俏的模样看得周沉心神一动。
他又搂着人亲了一回,这才自己动手将衣服脱去。
现在他也变得和她一样赤条条的了。
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在一块,摩挲升腾着周遭的温度。
他捧着她的脑袋亲吻,想让他们变得更加亲密。
赵棠鸢任由他动作,直到下腹被他硬挺的分身硌着了,她才从他怀里挣脱开,视线下移,在那挺翘的东西上打转。
周沉被她看得体温更加火热,指腹摩挲着她白皙纤长的后颈:“想不想我?”
他在等她的回答。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此刻却抿紧了嘴,不肯出声。
周沉却非要个结果,耐心地等着她应答。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赵棠鸢觉得自己又被他欺负了,心里恼怒,突然跪低了身子,一口包裹住他的阴茎。
她在铃口处吮吸吞吐,动作并不轻柔,却也让周沉爽得尾椎发麻。
爽到忘了要她的回答。
实在是素了太久,他太想念她身上的小嘴。
周沉挺腰在她口中进入得更深,一下一下,差点闯入她细小的喉管。
却也知道那样做她不会舒服,还是忍住了。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诱哄她:“揉一揉。”
赵棠鸢乖乖照做。
或许是太久没做,仅是靠着她湿滑的口腔和双手的触摸他就射出了第一轮。
在射出来的那一秒,他稍微退出来了些许,白浊的体液射在她脸上、肩上。
她微闭着眼,承受着他的释放。
周沉眼睛全红了,随手抽过边上的毛巾沾湿,替她擦干净了脸,快速地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到里间的床上,让她仰躺在床上,扶着下身一挺。
时隔两个月,他终于再次进入她的身体。
那是不同于口腔的感触,肉穴柔软又紧致地含着他,是人类最原始的交媾方式。
因爱而生欲,亦因欲生爱。
所有一切在此时都不重要了。
他想她,在这两个月五十多天的日夜里,无数次后悔自己当初应下的那声“好”,却又不敢打扰她的学习,他知道她把这场考试看得多重。
甚至不惜骗他、躲他、离开他。
这样理智冷血只顾着自我的她,让周沉爱上了,也让他变得患得患失。
当年大院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怎么能想象到自己会在而立之年变得如此胆怯。
像是命运之神在告诉他:看,你也有弱点,你也会害怕。
赵棠鸢的双腿被周沉架在他的肩上,胸前的一双乳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不住摇晃,连她的思绪也变得飘摇。
身体飘飘然,就快要到达顶端。
在高潮来临之前,她还能挤出一丝理智,指甲划过他的手臂,在上面留下数道划痕。
“别在里面!没吃药……”她说。
周沉抿着唇,在她身体里猛烈一撞,将她送上喷涌的高潮,然后快速抽出来,自己也射在她的身前。
从胸乳到小腹上,都沾满了他的味道。
是野兽在昭示自己的领土。
赵棠鸢躺在床上,身子蜷缩成一团轻轻喘息,酒意随着身体的热气蒸腾挥发,她的思绪也渐渐回笼。
她听到周沉穿衣出门的声音,但在片刻之后,他又回来了,拿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小盒子。
好不容易等回了她,周沉哪肯甘心浪这漫漫长夜。
他随手挑了一个套子戴上,又把赵棠鸢翻了个身,他却还站在床下,抬高她的屁股将自己送进去。
她的腿根被他攥着,逃也逃不开。
周沉将手绕到她身前,揉捏她的阴蒂,让她话不成声,脱口而出的只有呻吟。
之后又觉得这样的动作让身体相隔得太远,他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扯到胸前贴着,一手回到敏感阴蒂上,一手肆虐她的乳肉。
他在她左肩上啃咬,一边撞击一边凶狠地问她:“我老了?”
赵棠鸢却在他的冲撞中晕过去。
肉体完全交予他。




沉鸢 51
赵棠鸢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沉还在她身上抽动,她身心俱疲,得到了快感之后就不太想配合他了。
她在他身下挣扎,手脚并用地去抗拒他。
“醒了?”周沉不仅没躲,反而低下头去亲她的嘴。
“唔……”赵棠鸢愤愤地咬了他一口。
周沉嘴唇都破了,却也不在意,换了个位置,去轻啄她的耳垂。
“想不想我?”伴随而来的是他一下比一下猛烈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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