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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结因
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和她的生活轨迹有一丝重迭呢?
她迎着周沉无比耐心的目光,嘴唇翕动,却又说不出话。
周沉没有逼她,只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普通人?”
赵棠鸢一怔。
“脱去所有外表,我也是一个普通男人,会吃饭睡觉,也会有想爱的人。”
这是他们之间,头一次谈及“爱”这个敏感字眼。
赵棠鸢虽然已经隐隐知道周沉对她的情感,但面对他的坦诚,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错身避开他的目光,却被他扶着肩膀摆正。
“看着我,”他说,“怕什么?你不是个会逃避问题的人。”
“又为什么一直想从我身边离开?”他继续说,“你不相信我。”
最后五个字,是他的陈述。
赵棠鸢这样聪明机灵的人,面对那么多困难都能有勇气迎上去,却一次次想从他身边逃走,是因为没有爱吗?可是她的眼睛骗不了人。
对待他人他事总是能冷静清醒的赵棠鸢,却在面对周沉的时候开始变得不同。
这偏偏证明了,她也爱上他了。
只不过不信任他。
赵棠鸢沉默了很久,周沉一直在等她的回答。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她的声音有些轻,但周沉依然听清楚了。
为什么是她?
周沉向来擅于密的计算,却也不能做出一个逻辑分明的解释。
或许爱情,本来就是没有逻辑的。
最初,他因为她的聪明理智而注意到她;后来,因为她的乖巧细心而习惯了她的陪伴。说不清爱情是在哪个时刻发生的,或许是在初见的心动,又或许是在细水流长的日子里慢慢被填满。等他意识到自己对赵棠鸢的喜欢的时候,她已经在计划着离开了。
这几个月你来我往的追逐中,喜欢又慢慢变成了爱。
所有所有,都逃不过那句被用烂的古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是一段似长又短的过程,长是因为这两年多的时间跨度,短是因为,回头看,他们相处的点滴都历历在目。
他爱她清醒、爱她聪明,也爱她独立甚至过于冷淡的性格,爱她对着他时才会露出的娇态。
所有他爱的,恰好也是折磨他的。
但他又对这样的折磨甘之如饴。
有时候周沉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年龄有点大了,才会这样固执又偏激地想要拥有赵棠鸢。
他的爱情晚来了叁十年,但他愿意。
原本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人,放下了自己的傲气、走出了他的世界,开始靠近赵棠鸢这颗行星。
他突然开始相信命运,相信神明的安排。
要不然,这么会那么刚好,就是她呢?
短短的一瞬间,他思量了很多,但是张嘴又只有那句话:“因为就是你,因为谁让我爱你?”
赵棠鸢得到了他的回答。
若是在两个月之前,她会因为他的回答而逃走,但是在两个月之后的今天,她又丧失了勇气。
逃离周沉的过程,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轻松,她尝试了两次,两次都溃败,过程痛苦到让人心悸。
她还是自私的,她不想这么痛苦了。
她想堕落进周沉为她编织的网里,想被他保护,被他给的爱包裹。
两个人都深深了解对方,却仍旧忍不住为对方沉迷。
赵棠鸢突然松了口气。
她渐渐冷静下来了,缓慢地对他说:“我不是不相信你。”
她看向窗外的夜空,浓郁的黑色让人心颤。
“时间会流走,哪怕是地球都会衰亡,还有什么是不会变的吗?”
“今天的我甚至不同于十年前的我,科学家也会在未来某一天推翻自己曾经的观点,有什么能永远立足存在呢?”
“感情在时间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时间。”
她说了很长一段话,长到周沉的心也开始隐隐发疼。
他明白赵棠鸢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她从小的成长经历带给她的一切,让她不得不去思考这些。
哪怕他爱的,她的清醒理智,也是在这些经历中养成的。
种种伤害她,种种成就她。
周沉一直明白,哪怕没有他的保护,她也能实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是既然他们有了纠葛,周沉便不愿意再把人放走了。
这是他的私心,是他的贪欲。
从某一层面上来讲,他还不如赵棠鸢伟大。
周沉看着赵棠鸢的眼睛,对她说:“你可以不相信时间,但我想让你相信我。能不能接受一次我的爱呢?圆圆。”
他的语气近乎恳求了,这样的他让赵棠鸢感到震撼。
“你不相信承诺,但也不能因为那些虚无的猜测来否决我,你只信你自己,我也相信我,相信百年之后的我,哪怕是死前最后一眼都想看到你。”
“圆圆,我离你不遥远,我就在你身边,我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恐慌担心,也怕你离开我。”
“所以圆圆,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你依旧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哪怕你想去京师。”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然后在你的计划里,分一点心来爱我。”
赵棠鸢久久不能回神。
一言一语,犹在耳畔。
这是她头一次向别人剖析自己,也是头一次,有人这样对她说,让她相信他、爱他。
原来周沉早就知道她报了京师,但他一直没说。
他也知道她在骗自己,但他也没说。
他是在沉默,等她心甘情愿接受他吗?
圣诞节的下半夜,不知道是谁放起了烟花,划破了深沉的夜幕,压抑的天空终于有了那么一点色。
虽然短暂,但是也有片刻光明。
未来谁也不知道,即使明白一切都会结束,那还要开始吗?
赵棠鸢没说话,但感受到了搭在她手臂上的那只手似乎有些烫,烫到发抖。
是他在紧张吗?
她垂下眼,冰凉的手心贴在他的手背上。
被周沉握住了。
她没给出回答,但周沉知道,她也在尝试着从她的世界里走出来了。
今晚,圣诞老爷爷把礼物撒在了这片泛着宝石光的海域里。
===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汤显祖《牡丹亭》
情话很多人说,我也不可俗。
宇宙星球被人类冠以诸多含义,我也是用星球来表达爱意的平凡众生之一。
就像每个人都会说我爱你,但我不说出来,你怎么知道,这样浩大的世界里,是我在爱你。





沉鸢 54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沉也没走,他似乎挺享受住在这间廉价的酒店里。
而赵棠鸢差点忘了周沉在这边也有助理。
助理给他送来了衣物,还有一套是给赵棠鸢的,已经清洗熨烫过,穿在身上并不会不舒服。
助理还留下了一辆车。
周沉让赵棠鸢退了明早的顺风车,他人都在这里,哪里还需要让她孤零零地坐顺风车回去。
周沉没说是自己不放心,他怕赵棠鸢真的嫌他年老啰嗦。
两人差了将近一轮,从成长环境到年龄阅历都还有太多需要磨合的地方,反正她人都在身边,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酒店的洗具都是给的双人份,两个人穿着同款酒店拖鞋,并排站在狭窄的盥洗台前,手臂贴着手臂,皮肉摩擦升温。
赵棠鸢看着镜子中两人相贴的身影,还需要一点时来适应这样平凡又有点……黏人的周沉。
临睡前,两人躺在床上,周沉问她:“考试考完了,接下来想做什么?”
他的手放在赵棠鸢的小腹上轻轻按揉,舒服得赵棠鸢差点发出一声喟叹。
“还要准备面试,虽然成绩还没出来,但先准备着。”
“什么时候?”
“应该是叁月份吧。”
“想跟的导师确定了?”
“没有。”
赵棠鸢根本没有联系导师的途径。
周沉把她抱得紧了点,说:“面试前带你走一趟,认认导师。”
赵棠鸢有些错愕。
即使他说过会尊重她的一切决定,但是他能这么帮她,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她曾以为周沉不会放她走的。
周沉那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也的确如此。
赵棠鸢从他怀里抬起头,问道:“你之前……不是想让我留在沪市吗?”
即使没有开灯,周沉还是能看清她似乎在闪着光的眼睛,心里饱胀的爱意在此刻如熔浆般奔涌,将身体每一处都填得满满的。
哪怕只是这样抱着她,他也无比满足,恨不得将她融进身体里。
他看得心痒,又在她亮晶晶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你也说了那是之前。”周沉说。
之前他喜欢她,想把她占有;现在他爱她,想让她时时刻刻都能开心、没有阻碍地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他也想让赵棠鸢明白,这二者并不冲突。
到后面赵棠鸢睡着了,周沉却因为白天补了觉,还不怎么困。他就在只有一点月光的夜色里,一遍一遍用目光描绘赵棠鸢的眉眼轮廓,当爱意将胸腔挤得满满当当的时候,就用吻来疏解,轻柔地落在她脸上每一处。
想一直看着她、想一直抱着她、想与她呼吸交迭体温共触。
原来这就是爱情。
周沉从来没有哪一刻,如今晚这般满足。
**
周沉只把赵棠鸢送到了家门口,他没有进去,因为赵棠鸢还不知道要怎么向奶奶解释。
周沉由着她,他有耐心等她把自己以另一种身份介绍给奶奶。
只不过赵棠鸢在下车前,被周沉揽着要了一个缠绵持久的吻。
“什么时候回去?我来接你。”他低声询问道。
“唔,不知道。”赵棠鸢虽然是临时决定回来的,但学校那边也没课了,她不用急着回去。
她想了想,下意识地说:“可能过完年?”
周沉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过年在二月。”他提醒道,“还有将近两个月,你不准备回去了?”
赵棠鸢似乎明白了,周沉想让她早点回去。
其实学校那边还有些关于毕业的琐碎事情要处理,她不会一直待在家里的。
“那……过完元旦回去?”她试探着说。
周沉蹙眉:“你们这有过元旦的传统?”
“没有。”
“元旦前一天回来吧。”
“……哦。”
周沉想了想,发现只剩一个星期不到就元旦了,他又说:“不然我留在这里陪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赵棠鸢立马拒绝他:“还有这么多天呢,你公司没事吗?月底我自己回去,又不是小孩子了。”
周沉只能作罢。
他看着赵棠鸢走进院子里,才回目光,发动车子离开这座小渔村。
当天下午,他就回到了沪市。
两天的来回折腾,却让他解决了一件大事。
值。
赵棠鸢不在,他又变回了周氏那个冷面无情的大boss,赶着时间将下一周的事务提前处理好。
助理也替他空出了下一周的时间。
因为他要带赵棠鸢去跨年。
只不过他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每晚和赵棠鸢的固定一通电话也只是问问她今天做了什么、奶奶身体有没有好一点等等生活的琐事。
直到30号上午赵棠鸢抵达虹桥机场,她才明白周沉为什么要她提前一天回来。
她连机场都没出,被周沉接到以后直接带着她转机飞去了伦敦。
护照和签证都是周沉早就帮她准备好的,行李也是他拾了从澜庭带过来,赵棠鸢只需要人跟着就行。
她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出国行会来得这么突然。
在飞机上,她问周沉:“为什么突然决定去英国?”
这是他曾经待过多年的城市,也是赵棠鸢差点要去读书的城市。
周沉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道:“之前,是真的想去mu留学吗?”
赵棠鸢看着他的眼睛,半晌之后,摇了摇头。
她就知道没有什么是能瞒得过周沉的,她骗他那么多次,他为什么没有拆穿?
周沉忽然露出一个并不明显的笑容,看着她说:“虽然猜到了,但是你又没有和我说过,万一呢?你真想去mu怎么办?”
他即使猜测到了赵棠鸢的想法,但也担心那千分之一的概率,赵棠鸢或许真的想出国呢?
那他岂不是差点毁了她的梦想。
“所以以后想什么要告诉我,哪怕是我不希望你做的事,我们也可以商量。我们是平等的,圆圆。”
甚至,他甘愿居她之下。
赵棠鸢缓过神来,将他刚才说的话一字一字消化理解之后,才说了声“好”。
周沉笑。
两个人之间既然存在那么多差异,那就沟通理解,互相磨合。
应该被解决的是问题,而不是只有“逃避”这种办法。*
“怕你真的想来,所以带你来英国看看,之前说的没有骗你,那里不如沪市,你还是会喜欢待在国内的。”周沉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嗯……”赵棠鸢脸有些红。
旅途很漫长,幸好头等舱的位置舒适,饮食也还算可以,赵棠鸢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况且,边上还有个周沉,看着他替自己盖毯子调座椅,赵棠鸢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当国内已经进入深夜的时候,她也开始困了,但是因为有周沉在旁边陪着,她倒是很快就进入睡眠。
===
*原话是网上看到的: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共同面对解决问题,而不是想着怎么解决对方。
过渡章,比较短小。




沉鸢 55
将近十叁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快要抵达希思罗机场的时候,周沉把赵棠鸢叫醒,取了挂在一旁的黑色羽绒服替她穿上。
国内已经进入深夜,伦敦却还是傍晚,天空雾蒙蒙的,似乎要下雨,空气里的寒冷之意和沪市不相上下。
他们从vip通道走出来,周沉在英国的秘书已经早早等在那,见到周沉出来以后他快步迎上去。
“boss。”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和周沉打了招呼之后又转向赵棠鸢,“赵小姐,晚上好,我是周总在英国的秘书,我叫steven。”
他开口就是流畅的中文,让赵棠鸢有些惊讶。
“你好,steven。”她礼貌回应。
周沉牵着赵棠鸢走在前头,steven拉着他们的行李跟在身边,一边向周沉汇报周氏在英国分部的事务。
他们之间的交流用的是英语,赵棠鸢才发现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周沉说英文。
她学的也是英式发音,但是这会听他们交流还是有些吃力的,或许因为环境的缘故,没什么机会听与说。
对于她考的学硕来说,英语也是重点考察的科目,不仅是文献翻译,还有可能会存在的英文面试。
赵棠鸢大概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往个方向复习了。
因为时差的缘故,赵棠鸢刚刚只在飞机上睡了两个小时,现在仍旧昏昏沉沉的。
steven开车带他们前往市中心的公寓,周沉和赵棠鸢坐在后坐,看见她一脸困倦,周沉身体往后靠了靠,把她揽进臂弯里。
“还要四十分钟才能到,先眯一会?”
赵棠鸢看了眼前头开车的助理,有些不好意思。
谁知steven比她开放多了,还会打趣周沉:“许久不见,boss你变得更加体贴了,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老外说中文,腔调怪里怪气的,话里的揶揄也更加明显。
赵棠鸢沉默,周沉却弯了弯嘴角。
当steven看见常年肃着脸的周沉露出了笑容,没忍住叹了一句:“wow,magical!”
他在感叹爱情实在是大伟大了,连冷厉的boss都能从冰块变成雪花。
**
等他们终于回到公寓,赵棠鸢已经困得不行了,连这间公寓的装修都没有力气去欣赏,撑着神匆匆洗了个澡就往卧室里那张软床上倒。
周沉则在她睡着后去书房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直到夜色渐渐暗下来,他才回到卧室抱着赵棠鸢入睡。
晚上果然下起了雨,雷鸣声将赵棠鸢惊醒,她看见闪电的光亮在一瞬间将天色照得亮如白昼。
由于上一次她在周沉睡着的时候悄悄跑回鹭岛,周沉已经有了点心理阴影,此时感觉到她轻微的动静就睁了眼。
听见外面雷声轰隆,周沉蹙了蹙眉。
“被吵醒了?”他把背靠着他胸膛的赵棠鸢抱紧了些,低头亲亲她的发顶,似在安抚。
“嗯。”赵棠鸢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国内已经九点了,怪不得她会醒来,已经睡得够久了。
“再睡一会吧。”
周沉怕她坐了一天的飞机乏累,想让她多睡一会,顺便倒一倒时差,便拿手捂在她耳朵边上,帮她挡去那些轰鸣的雷声。
其实这样做挡不了多少声音,赵棠鸢也是真的没了睡意。明明耳朵被捂着,她却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传出来的心跳。
一声一声,急促有力。
无怪说学文学的人敏感,她的确被周沉平日里体贴保护的举动搅得心湖荡漾。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强烈地抵抗他,就突显得他的温柔攻势更加迅猛,快把她仅剩的那一点不安也给淹没了。
想起从前的所有忧虑惶惶,还真像steven说的那样:magical。
宛若梦一场。
赵棠鸢翻了个身,把头埋进周沉温热的胸膛。
周沉被她突然的依赖姿态弄得心神一震,半晌之后才缓过来,回抱着她,声音低沉沙哑:“怎么了?”
“睡不着了。”声音从紧密的怀抱里传出来,显得有些闷闷的。
周沉便陪着她说话。
从英国多变的天气,聊到剑桥校园里《再别康桥》的诗碑。
絮絮叨叨竟也说了许多,这还是周沉毕业以后头一次向他人提起自己的校园生活。
周沉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软成一片,笑问:“怎么越听越清醒了?真不想睡了?”
赵棠鸢摇摇头。
周沉的睡意也散去了,但此时还是英国的凌晨,出门也没什么可玩的。
他看着赵棠鸢,手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游走,边低头在她耳边询问:“你生理期结束了没有?”
伴随而来的是他湿热的啄吻,呼吸喷洒在她颈侧。
赵棠鸢马上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了,她的脸在黑夜里悄然变得绯红,一声低低的“嗯”从喉间跑出来。
得到回答的周沉,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恩赐一般,没再说话,动作急切但缱绻。
屋里没有开灯,但是伦敦城彻夜不停的灯火照亮了这间温暖的公寓。
窗外大雨倾盆,却一点儿也浇不熄屋里的暖意。
周沉一边吻她,一边将她身上的睡袍脱去,细长的手指探到她身下,在萋草深处准确找寻到那紧闭的花穴,用手指分开两片穴肉,插进去,起起伏伏地挑逗她。
赵棠鸢上面被他吻着,下面被他挑弄,哪一处的刺激都让她意动,情不自禁地拱起腰跟随他的节奏。
在她快要无法喘息的时候,周沉终于放过她的嘴,湿热的吻一路下滑,在她胸前吮吸,在小腹上轻啄,最后落到不断吐着蜜水的私处。
赵棠鸢还在轻喘着平复气息,周沉的嘴已经贴在那一处微微缩的软肉之上,找到藏匿其中的花蕊,用牙齿去轻轻磨咬刺激它,让赵棠鸢忍不住喊出声。
直到她先舒服了第一回,周沉才脱去自己的衣物,从柜子里翻出早就备好的套子戴上,将挺立的那物送进她的身体。
两人情至深处,周沉伏在她身上,随着猛烈的撞击对她说:“圆圆,别咬着嘴,叫我。”
赵棠鸢想起之前只是叫他一声“阿沉”他就被刺激得受不了,差点没把她弄晕过去。
可是那次是多了些做戏的成分在,她现在并不想这么叫他。
那还能叫他什么?
赵棠鸢脑海里突然闪过某一幅画面,一声“沉沉”竟然就这样从她嘴里喊出来。
周沉听了身体一抖,尽数射出来。
他身体微微僵硬,脸色有些郁结,浓黑的眼睛看着赵棠鸢。
赵棠鸢却忍不住脸上的笑意,眼睛弯弯的,又不得不顾着他的面子憋着没笑出声。
周沉难得看她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一时又觉得她喊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开始卸下防备,在他面前坦然表露自己的情绪,甚至会无意识地朝他撒娇、玩笑,这才是最重要的。
周沉扯掉了身下那只束缚着他的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边上的垃圾桶,然后回到床上,把她捞进怀里抱着。
“笑够了?”
赵棠鸢看着他,却笑得越来越大声。
周沉气得去咬她的鼻子:“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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