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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墨繁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纤阳子
“本宫怀了孩子,太医一两日便得来请平安脉,她倒好,除了诊出有孕那回,到现在都没再让太医看看。真是同人不同命,本宫小心谨慎着,她却混不在意……”潘诗昀有感而发道,自己还请了母亲进宫陪伴。再加上自己身上莫名其妙长了这些东西,太医说可能会影响到胎儿。
再看墨挽歌那个不在意肚子里孩子的样子就让人气得牙痒痒。
张玉露垂下眼睛,不语。
夏唯晨笑了下,打趣道:“娘娘莫要生气。太子妃命里没有这个孩子!娘娘生下长子,太子殿下日后一定是最为看重娘娘的。”
潘诗昀呼出一口气,再怎么说,自己的孩子也是长子。
再以墨挽歌的性子,孩子没了还有得闹呢!闹了更好,让太子烦了她,更是一举两得!





落墨繁华 第七十七章:太子妃小产
却说两个美人敬了茶离去,两个小宫女进来拾东西下去之后,念青便凑到墨挽歌面前——念青这个丫头一向明得跟妖似的,方才念青就在旁边侯着,墨挽歌意外的多话,念青就留了个心眼,仔细听着。但是!墨挽歌今日太反常了!
“娘娘你是想做什么?一开始奴婢只是觉得您今日话有些多了,没想到您说的越来越奇怪了,孩子都还没出世呢您就说这些孩子的事。”念青念叨着,最后总结了一句:“娘娘,您这是憋什么大招呢……吗?”
墨挽歌认真地看着她,又认真地摇了摇头。
念青扁嘴,“奴婢脑子不够用,但是奴婢可觉得您今日说的话根本不像是您会说的。说您只是闲来无事打击侧妃的,奴婢可不信!”
念青虽然照顾自己周全,到底是赵元休的人。从赵元休对自己先后态度的差别,就可知赵元休又多看重肚子里的孩子。墨挽歌不想生孩子,故意引潘诗昀来对自己下手,实则是想毁了肚子里的孩子,再借此打击潘诗昀一番。这个打算,墨挽歌怎么可能对念青透露分毫?
念青有意引墨挽歌说出实情,可惜墨挽歌嘴严得很,不说便是不说。墨挽歌今日的反常,像是一个故意挖出来的洞等着谁跳进去呢,念青因此而惶惶不安。
念青的惶惶不安没过多久就直接令她直接慌神了。
东宫莫名就有了谣言,说是御花园闹鬼。听说是在御花园当差的奴才撞见了,当场就吓晕了。太子妃的两个侍女死在御花园的事东宫人尽皆知,听说有鬼,众人就说,御花园的鬼就是那两个侍女。
赵元休多少也知道了这回事,先有自己不准墨挽歌查,后又闹出这些话。赵元休恼怒,下令不准再以讹传讹。他下令这日,没去两个美人那儿,而是去崇教殿陪墨挽歌。
墨挽歌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用膳时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由于礼教好,碗筷没有磕碰,半点声音都无。
赵元休不知道她又怎么了——从让两个美人来给她敬茶之后,她又变得冷漠不爱理人了。想到外边的谣言,赵元休以为她是想起两个丫鬟,心里难受,所以先开口提起:“不要理会外边的流言蜚语,都是一些爱嚼舌根的奴才闹出的事。你要是觉得心里头不舒服,本宫就把那些乱嚼舌根的奴才打上一顿,调到其他地方去。”
“总是被人害死的,才不愿意离去。她们是被人害死的……”墨挽歌声音低但是很坚定,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赵元休一下子就皱起眉头,把筷子扣在桌上,恼怒道:“都说了都是流言蜚语,皇宫之中、天子脚下,怎么可能会有鬼?你身为太子妃,应当想着断了这些谣言,而非附和!你如今再提起她们,是想指责本宫之前做的决定吗!”
墨挽歌微笑着敛眸,眼下有乌青——她一连几日睡不好了。
赵元休看她憔悴的样子,责骂的话到了嘴边又回去了,夺过一边宫女托盘上的手帕,擦了嘴又丢回去,径直走出去了。
那日对潘诗昀她们说出那番话,墨挽歌就不想回头了。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墨挽歌心里并不好受。心情低落了几日,又生出了些许犹豫,但是今日赵元休的话有如神助,让她直接决定下来了。
墨挽歌看着面前致的食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翌日是阴天,乌云遮住了太阳,没了灿烂的阳光,凉快了不少。
念青在准备早膳的时候,墨挽歌自己就坐在梳妆台前,不疾不徐画了眉,又戴上红玉手镯。她抬起眼睛,看着镜里的自己,眸光逐渐变得坚决——就今日吧。
用过早膳,墨挽歌就要出去,她很少随意地对念青说:“我出去走走。”
看着墨挽歌就要出去,念青突然就紧张起来,跑上去挡住墨挽歌的路:“娘娘要去哪里?”
这个明的家伙。墨挽歌语气轻快道:“就是出去走走,难得今日天气凉快些。”
念青狐疑地望着她,试探道:“娘娘,您不会是因为外边的流言,然后要去御花园的吧?您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出这可能是侧妃她们想闹您!谁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您要是去了,不就是正中她们下怀了嘛!”
墨挽歌抬手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你可别想太多了,就是想出去走走罢了,无关什么流言。”
念青咬牙,“那奴婢跟您去。”
墨挽歌歪了歪脑袋,静静地看着她。她出去一向不准人跟着,念青也是。
“那奴婢让两个小宫女跟着您去,远远跟着您?”念青退而求其次。
墨挽歌的目光便得冷漠,还是定定地看着她。
念青缩了脑袋。
墨挽歌便越过她往外走。
宫道上的风微凉,有些酸涩雨水的味道。宫人来去,见到她都是停下行礼。墨挽歌的目光扫过他们,不自觉地看着天空。乌云有些密了,不知名的鸟儿叽喳叫着飞过,空中留下残影。
她走过了承恩殿,慢慢往御花园走。应该是御花园的池水,御花园的风更有雨水的味道了。鸟儿叽喳着站在树枝上,与夏蝉比拼声音大小似的。
明明知道这将会是是一场“意外”,她还是来了。墨挽歌看着天空,又往下看向凉亭的方向,脚步放慢了。她折了一片绿叶,启唇轻声吟道:“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隔着几步,墨挽歌就停下了,研究了一下,发现靠近凉亭台阶上的石砖被动了手脚,石砖的颜色与平日有些不同——若是不仔细看,怕也难以发现。她踩着浅蓝色绣花鞋,慢慢走了过去。
怀有孩子的前三个月是最不稳的时候,只要一摔,很大可能就没了。
滑倒的时候,墨挽歌睁着眼看着天空,疼痛比她想象的更疼。她的手也擦出血了,她动了动手指,微微一笑,慢慢眨眨眼睛。脑袋开始眩晕了,她想起墨汐媛,想起这个小丫头的笑颜来,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真是想念……
自己故意不打听墨府的事,都不知道小丫头最近有没有好好习字。等自己醒了,一定要让念青去打听打听!身上的力气在流失,墨挽歌难受地咳了一声,闭上眼睛的时候,听到鸟儿长鸣了一声。
“滴答……”
“滴答……”
小宫女把脑袋探进门里,对在里头整理东西的面前说:“念青姑娘,下雨了,要不要奴婢带伞去找太子妃呀!”
闻言,念青拾东西的手停滞在空中,下意识往外边看了一眼,后知后觉听到雨声,忙不迭地点头,“要!我也去,太子妃许在御花园,我们赶紧去。”
小宫女应了一声,退出去拿伞了。
凉亭外没有可遮挡的,雨水滴答落在女子的脸上,很快就淋湿了女子。雨水滴答间,血落在地上,血水在石砖上晕开,慢慢流向一边的土,血水一下子就消失进土里。
天地之间,雨水淅淅沥沥。鸟儿缩进了窝,只有蝉还不知疲倦地叫着。
雨越来越大了,赵元休乘着轿撵回来。小太监撑着大伞,送他回书房。进了书房,赵元休便拍拍身上湿的地方,往里头走去。身上的衣袖有些湿了,办公难以忍受,便唤了小太监进来更衣。没一会就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赵元休才让小太监出去,自己就坐在书案前办公了。
外边的雨声不停,让人心烦。赵元休拿着折子硬是没法看进去,烦躁得把折子丢在桌上,把看不进字怪在今日的雨上。
小太监小福子在外边敲门,赵元休回了声“进”,小太监才走了进来,躬身道:“禀殿下,太子妃娘娘小产了,太医说,孩子保不住了。”
赵元休一惊,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了,帝而且还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惊慌起来,他扯了扯嘴皮子,“那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小福子一愣,他没有问太子妃怎么样了:“奴才不知,殿下要不去看一下?”
赵元休正有此意。小福子撑着伞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主仆二人急匆匆地走在宫道上,后边跟着四个侍卫。
侧妃潘诗昀戴着面纱守在墨挽歌的病榻前,两个太医在桌前商议着什么。而念青则是跪坐在床榻前边,满是自责。
赵元休快步走进来,新换的衣裳又被雨水打湿了,他这次却没顾上了。他走到榻前,看着墨挽歌苍白的脸,脸色登时便沉下去了。
潘诗昀、太医等人都在给他行礼,赵元休没听到声音,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他弯下腰抓过墨挽歌的手,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她怎么样了?”赵元休别过头,看着两个太医。
两个太医中,年纪较长的一人抬头,回答道:“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小产,加上发现得晚,微臣赶过来的时候,娘娘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




落墨繁华 第七十八章:何时可以同房?
“她怎么样了?”赵元休看着两个太医,目有阴翳。
年纪较长的太医抬头回答道:“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小产,加上发现得晚,微臣赶过来的时候,娘娘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微臣无力回天,还请殿下恕罪。”
一听得墨挽歌如计划里的那样摔倒,潘诗昀便围了面纱赶过来,做足了贤惠的侧妃模样。太医的话刚说完,潘诗昀就接口道:“殿下也不能怪罪两位太医,实在是太子妃自己去了御花园,不小心摔了,许久没人发现,耽搁了太长时间,这才没法保住孩子。”
话里的重音在“自己去了御花园”上边。
念青转过头看着潘诗昀,反驳道:“侧妃此言差矣,定是御花园有什么不妥的,太子妃去了多回了,每次都没事,今日不过是去御花园走走,怎么就能怪太子妃了?”
潘诗昀幽幽叹气,“念青姑娘冲本宫喊什么?太子妃小产,那是她自己跑去御花园。本宫怀了孩子,也没像太子妃这般日日往外跑啊。”
赵元休抓着墨挽歌的手渐渐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逐渐由疼惜变得不满。仿佛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让人难以忽视,墨挽歌竟然在此时缓缓睁开眼睛了。
初睁眼时,墨挽歌还迷糊着,目光涣散,停了会儿才慢慢聚焦,看清眼前的东西。赵元休的眼神发狠,黑眸里一股狠厉,直直落在自己身上,墨挽歌刚醒反应慢,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赵元休。
“太子妃,您醒啦?”念青扬着头,看到墨挽歌睁眼便是一喜。
仿佛是嫌她声音大,赵元休拉开念青,侧身坐在床榻边上,还握着墨挽歌的手,他质问道:“本宫昨日特意跟你说,不要在意流言蜚语,就是让你好好待着,你跑出去做什么!你跑去御花园做什么!”
一睁眼并非只言片语的关心,直接就是质问。墨挽歌挣了挣手,身上没什么力气挣不开,她闭上眼睛,低声解释道:“天气不错才出去走走,谁知御花园里台阶下的石砖无端变滑了,一个不慎才摔倒。”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能让在场的人都听清。
潘诗昀闻言就在心里笑开了,还是为墨挽歌说好话:“太子妃这话说得奇怪了,御花园的路怎么可能无端变滑呢?娘娘担心殿下责骂,也不该这样推卸责任啊。倒不如坦然些,求殿下恕罪,您这欺君之罪,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她站起来走到床榻前,未被面纱遮住的眼睛几分得意。
她的话墨挽歌直接忽略了,而赵元休却听进去了,沉默半晌,松开墨挽歌的手,认真地开口道:“你,如实说,你是不是故意去御花园、故意摔倒的?”
墨挽歌微微瞪大眼睛,这个表情在外人看来,是因为赵元休这样问而感到意外,她的声音很轻:“你为何这么想?”
赵元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冷笑,泛冷道:“本宫昨日已经告诫你了,你还跑去御花园,把本宫说的话当成什么了?”
昨日二人说话分明是不欢而散,今日还这般理直气壮指责自己,这天下也就只有一个赵元休了。再说,自己去御花园的次数那么多,这么多次都没事,偏偏这次出事了,就是自己的原因了?他怎么不想想别的?
心里蓄着气,墨挽歌别过头,淡淡道:“你也没说不准去御花园。孩子没了就没了,侧妃肚子里不还有一个吗?”
赵元休目光看向她的腹部,那处本来是有他的孩子的!一知道孩子没了,他便恼怒,他冷笑着:“好,好。没了就没了……没了更好。这个孩子没了,我会让你再有一个的!”
有多少人愿意给自己生孩子,墨挽歌竟然敢……
墨挽歌握紧了手,忍不住转头瞪他:“你……”好在有些理智,只是发了个音,没说什么出来。
看她的反应,赵元休更相信自己的猜测了。他盯着墨挽歌气笑了,舌尖抵着后槽牙,复而咬牙,扬起声音道:“太医,太子妃小产,何时可以同房?”
这才小产呢,赵元休就已经想着同房了!潘诗昀仿佛不识得这个人一般看着赵元休,他为何这么看重墨挽歌生孩子与否?眼下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听赵元休说的话,他是认定墨挽歌不要这个孩子才故意摔倒,只要咬死这个,谁都不会想到御花园的石砖被动了手脚!
于是,潘诗昀拉了赵元休的衣袖,宽慰道:“殿下息怒!太子妃年纪小,或许是太害怕生产了,才做出这等错事的。殿下也别说气话,别吓到太子妃了……”
赵元休一挥手,就甩开她的手,又瞥向太医。
太医急忙垂下脑袋,回道:“回禀殿下,若想同房,最少还得一月。”
“一个月,太长了。你们想法子,最多二十日。”赵元休直接命令道,手放在墨挽歌的发上,淋了雨,她的头发只是擦干了些,还有些湿。他顺着她的脸颊往下,一直温暖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微微用力,“本宫可真想弄死你。”
对于太子的命令,太医敢怒不敢言。寻常女子需要一月恢复,太子这会子就想着同房,又下了二十日的命令。太子是有多恨太子妃啊,这没养好就同房,对女子身体的危害颇大,可真是造孽。
墨挽歌任凭他把手放在脖子上,直接闭上眼睛了。
潘诗昀是跟着赵元休一道离开的。雨有些小了,她走在赵元休的旁边。
“殿下,太子妃这般,是否需要让两个美人来侍疾?”走出崇教殿,潘诗昀便问道。
“侍疾?哼,不需要了。她命比野草,左右死不了。两个美人是来侍候本宫的、可不是来侍奉她的!”赵元休冷然说道。
潘诗昀笑了笑,又担忧道:“那臣妾让人多去崇教殿看看,还是要让太子妃在崇教殿里好好养身子,不可再出来跑了。小产身子虚,万一吹了风,可得染上风寒了。”
赵元休现在一心想着的就只有墨挽歌故意摔倒使自己小产的事,异常的烦闷暴躁。要是平时这么说的话,他一下子就能想出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会他连应都没应。
看着对方没有理会自己,潘诗昀就有些许不自在。总觉得在自己身上长满了红疙瘩之后,赵元休对她就不复从前的温柔了,虽然还是自己在管家,但是总是有一种即将失宠的感觉。因为身上这些痕迹迟迟都没有消去,潘诗昀甚至在外人面前都不敢摘下面纱,且害怕跟赵元休共处一室。
送了太医出去,念青又折了回来,倒了杯水喂墨挽歌喝下。
“太子妃您这出去一趟就成了这个样子,以后你要是再出去,奴婢一定要跟着了。”念青说道,看墨挽歌喝水的动作,被吓到的心还是没有恢复下去:“太子妃你是不知道,当时奴婢们看见您倒在雨水里,可是丢了三魂六魄了,差点当场吓死。您说说,您可是怀了皇孙呢,您有个差错,奴婢们可活不了。”
墨挽歌喝完一杯水,又要了一杯,淡淡揭穿道:“那你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念青一愣,倒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对呀,奴婢还以为肯定得被殿下责罚了,怎么殿下直接就走了,你没说要罚的事……这可真是奇怪。”
墨挽歌难受得紧,小口小口地又喝了杯水,混不在意道:“因为我是故意要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我是怀孕的人,可在他看来我怎么比得上肚子里的孩子?”
我听到了什么?念青几乎要把一双眼睛给瞪出来,握着拳头保持着几分清醒:“太子妃,你刚才说什么了?您说,您是故意害死这个孩子的?你说笑呢吧?”
墨挽歌看了她一眼,念青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也会质疑,怎么赵元休听这闲话就直接盖棺定论了呢?她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手擦破皮,应该是上了药了,又裹着一层布。
“太子妃你说话呀……你别吓我!”念青紧紧地盯着她,几乎是把心悬到嗓子眼。其实看着墨挽歌没了孩子还能这么淡定,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敢确认。
“今日我小产,我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是,我并不是……”墨挽歌正视她,疲倦地眨眨眼。其实她想说:并不是故意摔倒。但是一想也不对,自己是明知踩上去会摔倒,还踩上去的。
最重要的不过是,不想生下这个孩子。
念青猛然松了口气,重重的拍自己的心口:“太子妃你可吓死奴婢了!”
她一双机灵的眼睛转了转,又道:“是不是侧妃她们在御花园动了手脚,太子妃你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对了!难怪这几日忽然就有那些流言,原来是为了骗你去御花园啊!”
墨挽歌没有说话,抿起了嘴。
“好一个请君入瓮!”念青恼得一拍手,“可是太子妃怎么会摔倒?”




落墨繁华 第七十九章:好一个被强迫
“好一个请君入瓮!”念青恼得一拍手,随即柳眉微皱,“可是太子妃怎么会摔倒?当真那些石砖被动了手脚吗?”
她记得墨挽歌说,石砖无端变滑了。
墨挽歌躺下去,点头,看向窗外雨水淅淅沥沥,缓缓闭上眼睛:“石砖的颜色略有不同,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涂了什么东西,或许是油。不过下了雨,知道是否涂了什么东西也不重要,想来都被冲走了吧。”
念青很是认真地看着墨挽歌,“娘娘,您如实告诉奴婢吧,您是不是不想给殿下生孩子?”
墨挽歌没有睁眼,只是用鼻音“嗯”了一声。
“您分明是看出了石砖的不同,您为什么还要踩上去?您怀着孕呢,处处得小心着。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到不妥了还不懂得躲避!”念青虽然心疼墨挽歌、在赵元休面前向着她,可是到底,她还是赵元休的人!
“是!我不想生这个孩子!我不侍寝,是他强迫我的!”墨挽歌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吼道,看着被吓到的念青,慢慢闭上眼睛,又放低了声音:“我睡一会,好累。”
念青若有所思,听她说罢便默不作声地给她掖好被褥,然后放下帷幔。目光落在湿了的浅蓝色绣花鞋上,回头看了眼墨挽歌,看她的确睡着了,便放轻手脚把绣花鞋拿出去了。
小产对身体的影响很大,墨挽歌连从床榻上起来都得让念青扶着。太医一日日得来请平安脉,每日熬的药都在变化。这是后话,且说墨挽歌小产的消息当日便如秋风扫落叶般地传遍整个皇宫。
墨挽歌小产,最高兴的当属潘诗昀了。
宁国公夫人昨日有事回了宁国公府,事情办完今日又进了宫。早上才进宫,午后就听人来禀报太子妃小产,然后女儿潘诗昀就去看了。宁国公夫人到底是个外臣的夫人,与墨挽歌又没有多少交集,便留在承恩殿没有出去。
潘诗昀一回来,摘了面纱便笑着上前拉住宁国公夫人的手,眉眼弯弯,欢喜极了。她挥退了正殿的人,才对母亲说:“娘亲!她真的小产了,太医都说是无力回天!”
墨挽歌小产,对潘诗昀实在大有裨益,宁国公夫人自然欢喜,心喜地消化了这个好消息。脑子一转,又开始疑惑:“怎么好端端地就小产了?方才来禀报的人只说太子妃小产,她到底是怎么小产的?”
心想着已经事成,潘诗昀乐着,就同母亲仔细说了一番。连同着自己与张玉露、夏唯晨两个美人在这里商议的事也说了。
宁国公夫人虽然很担心事情败露,但是今日天时地利人和,外边现在还下着雨呢,天还相助——石砖涂了油,早就被雨水冲干净了。于是宁国公夫人也就不担心了,还是嘱咐了一番,要女儿以后小心行事。
潘诗昀嗤笑着:“娘亲,这事儿女儿可没做什么,都是提拔上来的两个美人做的。太子妃出了事,女儿可还去看了,就算是有人猜测是女儿做的,可也没有证据啊。”
宁国公夫人嗔怪了她一眼,对两个妾室颇为满意:“那两人倒也是识趣的,不枉负你提拔她们二人。”
想到那两个长相貌美的人,潘诗昀就想起墨挽歌那天说的话,两个美人要是怀了孩子、再生有一儿半女的,岂不是会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争夺太子的宠爱?都是庶出的孩子,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这么想着,潘诗昀也就这么说出来了:“娘亲,女儿在想,让她们二人吃绝子药。万一以后她们生下孩子的话,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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