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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墨繁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纤阳子
这个许远风的父亲也是武将,曾经也封了大统领,可是早些年已经去世了。
凌奕然没有说什么。
赵元休一直礼贤下士,或许是许远风身上有什么亮点被赵元休看到了,才会如此提拔他。可是赵元休这个提拔,放在这个时候并不合适。
凌奕然不说话,使得赵元休觉得自己有些自欺的话更是真的。心情终于好了些,赵元休哼哼了两声,“过些日子,本宫得空了,就去大统领府看你。本宫不会忘记旧情,凌大统领你的住处,以后也让凌家人住。至于其他,想来凌大统领能力非凡,纵是辞官,也会有更好的出路。”
寒门学子十年寒窗苦读,就为了三年一考能高中,入朝为官。入朝为官、封侯觅相就是最好的出路了,哪里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出路?
凌奕然垂头。
太子的确是礼贤下士,可是他对自己身边的人未太过苛刻。自己自小到大的情分,在他眼里还不如陌生的、有些能力的下士。如此,未寒心。
凌奕然心寒,就没有说起自己日后要如何。





落墨繁华 第九十二章:赵元休醉酒
凌奕然辞官之后,身处东宫的墨挽歌才知道自己父亲前几天也递了辞呈。放心的时候又生出愧疚,因为自己,害得父亲得辞官。而凌哥哥辞官,却是墨挽歌始料未及的。凌奕然前途无量,为何在这个时候辞官?
在今日下早朝之后,凌奕然辞官的消息就传遍了。
墨挽歌想知道其中是怎么回事,就叫了念青过来,想从念青口中知道些什么。念青算是东宫的百晓生,可是念青也不知道。
不过,念青虽然不知道,但还是来了崇教殿。她进了崇教殿,往往要陪墨挽歌闲话许久才离开。
念青坐在石榻对面的椅子上,从篓子里挑选绣样,不时说上些有趣的事儿。墨挽歌则是坐在石榻上,一手撑着小几在看书。
玉盏从小厨房端了放凉了的甜汤过来,墨挽歌吃得爽口,念青看得眼红,也就缠着要了一碗。终于拿到一碗甜汤,念青心满意足地吃着。突然有宫人进来报,说是承恩殿的人要见念青姑娘。
念青看了墨挽歌一眼,正想要出去看是怎么回事,就听墨挽歌点头说:“放进来吧。”于是念青就默默坐稳了。
来的是承恩殿的二等宫女,守礼的宫女进来就给墨挽歌行了大礼,得到赦了才对着念青,说:“念青姑娘,我们侧妃娘娘说自己可能……可能不好了,故而要请宁国公夫人进宫看望。着奴婢过来同您说一声。”
可能不好了?念青诧异,心想着这些小丫头总是要把话往夸张了说,可是侧妃娘娘哪里是她们能够编排的,就瞪了她一眼,警告道:“侧妃娘娘怕只是小产后过于忧郁,心情不畅,过些日子就好了。什么叫做‘不好了’?这话也是能说的?没个规矩!”
念青不知情,二等的宫女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于是那个宫女谨慎地应了一句“下回不敢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潘诗昀是侧妃,不当家也是正儿八经的侧妃,请娘家人进宫可是随意,着人与念青知会一声已经是给了面子了。只是通知一下,并非商量。宫女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心有疑惑的念青。
“这侧妃娘娘不会真的是病得不轻了吧。要是想争宠的话,委实不必把自己说得已经病入膏肓了。闹得仿佛无可救药般,最后反而不好场了。”念青回味着方才那个宫女的话,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潘诗昀小产快要一月了,也病了许久了。
墨挽歌默默吃着甜汤,没有插话。
赵元休回了东宫之后,先是去承恩殿看了已经病得厉害的潘诗昀。不过半月有余,潘诗昀已经病得不成样子了,瘦骨嶙峋。看惯了潘诗昀貌美的样子,在看她这会子这个样子,连知情的赵元休也忍不住叹了一句可怜。
只是在御书房外边与凌奕然说了那么会话,赵元休有些烦闷。对满是病态的潘诗昀便没有应付之心,表情就显出冷漠。
潘诗昀双颊已经没有肉了,显得一双眼睛都要突出来了。病榻之上,潘诗昀没有点朱红,泛白的嘴唇一直轻轻颤抖,应该是疼的……见到赵元休的时候,她是欢喜的。
纵是刚刚嫁进东宫的时候,担心赵元休只会疼爱太子妃,潘诗昀只一心想着要看看掌握权利。可是,赵元休对自己的偏宠和那副墨挽歌举刀质问的场景,都让她生出侥幸。女儿家柔情,贪恋男子的爱。性子要强的她,自认为赢得国色天香的太子妃,就想要一直压过她。不知不觉间,竟是把自己的心思都赔进去了。
“殿下,我好疼……”潘诗昀的手仿佛只是皮包着骨头,拉着赵元休的袖子轻轻呢喃。要是在之前,潘诗昀依旧貌美的时候,这个样子定是要引得男子爱怜的。可是她如今病得不成样子,做出这个样子却是适得其反。
赵元休抿了抿嘴,想到那时是自己求娶的,总不能做得太冷漠。便反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她的手背轻拍了几下:“侧妃。本宫知道你不好受,可是本宫也无法替你分担。好好听太医的话,尽快恢复身体才是。”
这般温情的时候,让潘诗昀恨不得能够将时间留住。
在赵元休有意离开的时候,潘诗昀说请了母亲进宫陪伴一下。这么听来已经是去请了。
赵元休已经站起来了,听她说就点头了,淡淡说道:“你病得这样是本宫的错,让岳母进来陪你也是应该的。”
许是赵元休来看望,让潘诗昀心情愉悦许多。午膳时还多吃了小半碗,小厨房还炖着阿胶。
午后宁国公夫人来了,见到女儿变成这个样子,自然心疼得泪流满面。母女二人相抱哭得稀里哗啦。
母亲到底是最贴身的人,潘诗昀没有对赵元休说的话,全都对母亲说了。
卧病在床。潘诗昀哪里也去不了,日日无事,疼痛到极点又缓过来的时候,就总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怀念着以前的日子,就把以往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
也是这两天,潘诗昀才想起自己和已经死去的陈娜、王依依都患了同种病,而且,那次墨挽歌宴宾客,独独她们三个人喝的是同一种茶。只因陈娜、王依依死了,潘诗昀自己却没事,所以才没有往这件事上想。可是如今细细想来,简直是细思恐极。
继陈娜、王依依之后,死的就是自己了。想到那盏茶,要害死自己的,分明就是墨挽歌了。
没有人知道宁国公夫人与侧妃在里头说了什么,只是知道宁国公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红日落在宁国公夫人的脸上,仿佛是染了血色一样红。
日落西山了。
赵元休回了东宫已经是三更天了,或许是今日和凌奕然对话不愉快。太子和一个王爷一起喝酒喝到方才,太子喝得已经有些醉了。听闻宁国公夫人进宫了,他嗤笑了一声,混不在意。
小福子扶了他到在书房后边的寝殿去,给他换了衣裳,扶他躺上床。小福子年纪没做过什么重活,这一番动作已经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过末了,还记得给赵元休盖上被子。
小福子吹灭了两盏蜡烛,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守在门口。夏日的夜风凉爽,跑了一天的小福子就把自己缩成一团,稍稍眯一下。
这半只脚去见周公,下一刻就听到推门声,惊得小福子立刻就清醒了,睡意全无。结果瞪眼一看,赵元休穿着亵衣亵裤出来了。
小福子愣了,怕赵元休是夜游,压低了声音问:“殿下,您这是要干什么呢?”
赵元休眨了眼,转头看向他,打了个酒隔,“去崇教殿。”
小福子暗道这是清醒着的,于是听从吩咐地溜进里头寻了件外衣,同赵元休去崇教殿了。
崇教殿早就灭灯歇息了,守夜的小太监见到是赵元休,立马开了门。
一连多日,要守夜的玉盏都是被墨挽歌撵走,只有一个小太监守在正殿外头。赵元休径直走了进去,这会子寝殿里就点着两盏灯,朦胧间看得到床榻上的身形。
那是墨挽歌。
感觉有个重物压着自己,墨挽歌一个呼吸不畅,就醒过来了。扑鼻而来的酒味惹得墨挽歌忍不住屏住呼吸,双眼还朦胧着,就认出对面的人是赵元休。
墨挽歌抬起手,直接顶在赵元休的胸膛上,隔住二人的距离。
“墨挽歌,你真是好大的脸面。与本宫长大的凌奕然,竟然跑来让本宫好好对你。你是本宫的人,何须他来指手画脚!”或许是醉得厉害,赵元休的声音颇为蛊惑人心。要是没醉的话,他定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墨挽歌想起凌奕然今日辞官了,眼里闪过落寂,“凌哥哥待我一向好,出嫁当日,凌哥哥还以兄长身份送我出嫁。你会不知?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只当作没有听到就是了,凌哥哥只是心疼我罢了。”
赵元休低声吼道:“我不知?他待你分明是情人、而非兄妹!你们二人,一个是本宫的太子妃、一个是大大统领,你们要是里应外合,这大宋的天下岂不是得改姓凌?”
墨挽歌推开他,一下子就翻身坐起来,“你说什么胡话!你未太过杞人忧天了!凌哥哥忠君爱国,岂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呵呵。”赵元休一个不防就被推开了,他仿佛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冷冷笑了好一会,“你这女人,睁眼说瞎话!是把本宫当成黄口小儿一样好骗嘛!”
这会子,墨挽歌已经完全清醒了。赵元休这副态度,像是要理论出个所以然来。墨挽歌感觉好笑,就想跟他好好理论一番。
“那你说,我骗你什么了?”墨挽歌扯唇轻笑。
对方这个态度简直气恼,赵元休怒极反笑,当真跟她说起来了:“你与太医院刘太医狼狈为奸,害死王、陈两个女子,还害死了侧妃肚子里的孩子!你是不是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落墨繁华 第九十三章:刀刺太子
墨挽歌的态度实在气人,赵元休怒极反笑,当真是面对面同她说起来了:“你与太医院刘太医狼狈为奸,害死王、陈两个女子,还害死了侧妃肚子里的孩子!你是不是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以为无人知道?”
墨挽歌一滞,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底气一下子就降下去了,看着赵元休的目光也躲闪起来。
赵元休见她如此,就冷冷笑了,抬手掐住了她的脸,恶狠狠道:“墨挽歌,本宫还道侧妃命人害你,骂她心肠歹毒,你啊,你比她更恶毒!你为何能够这般狠毒!她肚子里的,再怎么说也是本宫的孩子!你是要本宫断子绝孙不成?”
墨挽歌被他掐得生疼,冷冷瞥着他,以为他这是要同自己清算。自知多一条是死,少一条也是死,左右不想他痛快,便火上浇油道:“岂止是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自己弄死的。不过我可不敢断了皇家的血脉,这会要是两个美人有孕了,我是断然不会对她们下手的。”
只有潘诗昀,只是潘诗昀。只是因为潘诗昀害死浅夏和青柠,才会有后来的所有事情!
墨挽歌想火上浇油,她的话效果也的确不错。赵元休暴跳如雷,本来就在猜测墨挽歌不想给自己生孩子,如今被她亲口承认了,赵元休恼得厉害。美人榻的香味迷人,再加上酒劲,又被气得气血上头。赵元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按了墨挽歌就要压下去。
只是这种情况,两人已经吵起来,气氛本来就不对。本就不愿意侍寝,墨挽歌这会子反抗得厉害。女子越是挣扎,赵元休手上的力气越加重。二人纯粹只是在用力气压着对方,肉体的相博使二人体温一下子上升。到底男女差别太大,墨挽歌再怎么奋力挣扎,没多久还是败下阵来。
正当赵元休想要享受胜利的果实的时候,余光突然瞥到床头的一抹寒光。下意识地要躲开,可身体跟不上自己的意识,虽然往后缩了下,还是被伤到了。
接下去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扭住墨挽歌的手,抢过她手上的匕首。她的手指才松了松的时候,赵元休手一甩,直接就把匕首丢到床下了。
鲜血溅到墨挽歌的脸上,眉梢末到唇到一线的血滴。女子目皆决然,丝毫不胆怯地与他对视着,眉眼和唇上的血让她看上去仿佛杀人不眨眼的毒妇。
这把匕首,是墨挽歌早就藏在床头的,为的是在赵元休发疯的时候用上一用。藏进床头的匕首,没想到,最终还是派上用场了。
赵元休捂着自己胸膛上的伤口,那处一直涌出血来,赵元休的目光如刀子一样落在墨挽歌的脸上。
墨挽歌下意识地看向掉到地上的匕首,匕首沾了血,寒光有些消了。
恼极的太子殿下抬手间,泄恨地伤了墨挽歌几下。以身份尊贵的差别,是墨挽歌以下犯上被教训了几下而已,可若是男女之间,墨挽歌伤得与赵元休身上那一刀差不多重。
脑袋磕到床头时,墨挽歌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呕吐感。也是因为如此,墨挽歌没力气再去跟赵元休斗气,看她乖顺了,赵元休才喊了小福子进来。
方才屋子里面的声音隐约传了出去,后来又有铁器落地的声音,小福子还以为是两个主子在闹着玩,待得赵元休传唤他匆忙赶进来,看到赵元休受伤、地上见了血的凶器,吓得三魂六魄几乎都要没了。
“殿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小福子跑着过来,一下子就跪到地上要去查看赵元休的伤情,嘴上也不停,吼了外头的宫人去传太医。
好容易缓了过来,墨挽歌就搂着自己散散的衣裳,坐在一旁看着小福子那副着急的样子。玉盏匆忙跑进来,匆忙拿了件披风给墨挽歌拢紧了。看到墨挽歌脸上的伤和血迹时心漏跳了一拍,抱着墨挽歌的身子,就站在床榻前。
这么一来,床榻倒是被堵得满满的。
玉盏用帕子想给墨挽歌擦去脸上的血,结果血已经有些凝固了,却是擦也擦不掉的。墨挽歌被擦得痛了,就拦住她还想擦的手。
却是当值的太医们提着医箱跑来,气喘吁吁地就跪倒了。笑话,太子殿下乃是储君,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他们八成是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墨挽歌从床上下来,把地方让给赵元休和这一堆太医。脑袋被打得有些眩晕,这会子也没缓过来,好在有玉盏扶着,不至于摔倒而太过狼狈。
由于躲避及时,赵元休的伤口并不深,因为是伤在胸膛上,流的血多,只是看上去可怕而已。处理完伤口,太医们战战兢兢地侯在一旁,在场的资历最老的太医已经在想今日是否要留在这儿以防万一了。
太医在给赵元休绑伤口的时候,赵元休就一直看着坐在桌前、靠着玉盏闭眼的墨挽歌。有太医偷偷看过去,发觉太子殿下的目光很是复杂。
这个寝殿就只有赵元休和太子妃能歇息,太子被匕首划伤,而太子妃看着也伤了,这是……夫妻吵架还动手了?太医们纷纷猜测着,目光在太子和太子妃身上来回扫着。不过,太子妃未也太大胆了,竟然敢伤害太子!只要太子愿意,就是弑君的罪名了。普天之下,有谁承得起弑君的罪名?
正当众人都在想太子妃这回必得受苦了,事情又突然转了个弯,搞得众人猝不及防。
上好的金疮药跟不用钱似的倒在伤口上,没一会就止血了。身上接着就被绑了好大一圈白布,又喝了一碗参汤,赵元休已经好了许多。赵元休靠在后边厚厚的被褥,沉着脸,发言让太医去给墨挽歌看诊。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摸不清赵元休这话是真是假。不过墨挽歌还是太子妃,身份摆在那里,最后还是资历最老的那人上前去。太医礼数周全,还是跪在地上给墨挽歌诊脉的。墨挽歌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任由玉盏拉出她的手给太医诊脉。
一息、两息……半盏茶的时间就过了。
赵元休皱起眉头,喝道:“诊出什么了半天不吭声!你当太医多年了,连脉都不会诊了是吗?”
那个太医被说了也不恼,连忙回手,挪着膝盖转了个方向,跪向赵元休,语气却是欢喜:“殿下恕罪,太子妃这是有喜了!因为月份小,不易诊出,微臣才谨慎些。”
头发散乱的墨挽歌有些力地睁开眼睛,盯着眼前厚实的地毯,一言不发。
和墨挽歌不一样,赵元休自内心生出的欢喜将他笼罩,整个人一改方才的怒意,就连眉眼也是惊喜。他确认道:“当真?”
太医点头,声音没有起伏地重复道:“微臣不敢欺瞒殿下。”
突然就想到方才与墨挽歌的争吵,而自己还出手打了她。赵元休悔得不能自已,这会子再看向墨挽歌的眼神,令人咂舌的有了几分愧意。
墨挽歌却看也不看他,脸上平淡得仿佛被诊断出有孕的并非是她。或许,她是在想,这一个孩子要用什么手段给弄消失了——赵元休一想到她这个时候可能是在想如何不要这个孩子,就感到一阵烦躁。
这个孩子一定要生下来!
赵元休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墨挽歌有喜的欢愉,身上的伤口都仿佛不疼了,不……伤口似乎已经好了。
“你们都出去。”赵元休再如何想要让墨挽歌同意生下这个孩子,都得在没有外人的时候。
听得主子又有了身孕,玉盏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了。跟着墨挽歌这么久,墨挽歌的心思她多少知道些——这个孩子来得及时,可又很不及时。
赵元休挥退众人,墨挽歌却拉着玉盏的手,自己一动不动。
太医们方才还在想,这太子妃伤了太子,这其中该论什么罪、太子妃这个东宫主位怕是不保。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墨挽歌意外地诊出喜脉了,看太子的态度,他们就知道太子是这一个孩子吃定了。太子妃持刀伤了太子的事,也会被轻轻揭过去了。
其他人已经陆续出去了。
小福子虽然担心赵元休,但在赵元休警告的目光下,他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了,就剩下玉盏一人了。玉盏想护着墨挽歌不想出去,墨挽歌靠着她不动,最后玉盏还是没有出去。
墨挽歌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靠着玉盏的手臂,一动不动的,只有眼睛时不时眨上一下。
赵元休几番欲言又止。
玉盏以为是自己在这里,太子殿下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就拍拍墨挽歌的手,低声问道:“姑娘,奴婢去给你熬个姜汤喝吧,您怕是受惊了。”
墨挽歌孩子似的往她怀里缩,不过还是同意了,抬起了脑袋,提要求道:“姑姑,姜汤多放些红糖,想吃甜一点的。”
她的脸上还有没能擦去的血迹,很是狼狈。




落墨繁华 第九十四章:交换条件
“姑姑,姜汤多放些红糖,想吃甜一点的。”墨挽歌从玉盏怀里起来,脸上还有点点没能擦去的血迹,白皙的脸上斑驳的血点已经凝固了,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怪异。
玉盏忙不迭地点头,慢慢松开墨挽歌,应承道:“好,奴婢熬久一点、熬甜一点。”
看着玉盏走出去,还将寝殿的门合上,墨挽歌才慢慢拾了脸上的表情,起笑容盯着寝殿的门。
又有孩子。肯定是赵元休用下作手段的那一次,算算时间,只有那一次。可是,小产了刚刚恢复却一次就有了,这是越不想什么就越来什么。这次要如何,直接跟刘太医要碗下胎药?
赵元休一手放在白布上,从床上起来走向墨挽歌。
耳边传来脚步声,墨挽歌立即回神,看到是赵元休,跟受惊的小猫似的当即跳起来躲开。赵元休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未握紧的手指动了动,意识到自己几番对墨挽歌动手,已经让她下意识地躲避自己了。
跳到一旁的墨挽歌抿嘴,抬手抚上右额。右额被磕上床头的时候破皮流血,不过有头发遮着并没有被看到,只是一条热流顺着流下来,有些不舒服。
赵元休讪讪地回手,转头看着墨挽歌也不再靠前了,几番挣扎过后,决定直接说出结论:“这一个孩子一定要生下来。”
墨挽歌嗤笑,回手,眼睛看到手指尖的血迹,才看向赵元休,挑眉道:“若是我不愿意呢,你还是要用我墨家上下的性命来威胁我吗?或许在赵元休你的眼里,墨家命贱,死不足惜!可是败了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维护的贤良名声,功亏一篑,可得不偿失。”
就算是处死墨家,赵元休也有法子能让人挑不出错处。比如只扣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直接就能满门抄斩。再以这般重大的罪名,谁敢有异议?怕是到时候处死墨家,还有人称赞吧。
一想到墨挽歌有孕,赵元休就下意识地想先退让。本要脱口而出的威胁的话就给咽回去了,赵元休呼气,“那你说,你想要如何?只要你生下这个孩子,本宫便尽力满足你。”
墨挽歌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试探道:“我父亲已经辞官,若是我生下这个孩子,你就放我走。这尘世中,你我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乍一听到她要走,赵元休便反驳着吼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放你走。”
墨挽歌咬唇,看他暴怒的模样,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边就是书架,墨挽歌靠了上去,讽刺道:“也是你让我提条件的,我说了你又不愿意,所以你何必让我说呢?你若是不愿意放我走的话,我顶多在这皇宫中孤独终老罢了,就无需拼命去生个孩子了。”
她这是在逼着赵元休做决定,要么放她走,要么不要生孩子。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一个死。要是真连累了墨家……那就下辈子来赎罪。
赵元休沉默了许久,死死盯着墨挽歌的脸,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只是他铁青的脸色让人轻轻一瞥就感到一阵寒意。
墨挽歌盯着地上,背靠书架一动不动。看她这个样子,赵元休不怀疑她已经在想如何弄死肚子里的孩子了。这样狠心的女人,真是让人想把她五马分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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