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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墨繁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纤阳子
可是这一次,李皇后并没有以皇帝为先,而是说已经让后妃轮流为皇帝侍疾,而她会照顾好赵褆的。
赵元休有些奇怪。
孩子是一日一个模样,赵褆已经会自己爬几步了,白白净净的,如今逢人就笑,对会发出声音的东西很是好奇。
这会赵褆在干净的毛毯上玩拨浪鼓,赵元休蹲在旁边,朝赵褆拍拍手,“来,过来。”
赵褆被他的声音吸引,一双大眼睛就看着他。应是看到是熟悉的人,小子心情大好,咿咿呀呀的露出笑容,晶莹剔透的口水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赵元休好笑地摇摇头,坐到赵褆旁边,随口让人拿帕子过来。
没一会,就有宫女送了帕子过来,赵元休不经意一看,拿过帕子给赵褆擦去口水,“倒是个生面孔,那个以前伺候的红霞呢?”
李皇后微微一笑,“染了病,不适合贴身照顾褆儿。”





落墨繁华 第248章:司年谋害
赵元休不经意看了宫女一眼,拿过帕子给赵褆擦去口水,随口一问:“倒是个生面孔,那个以前伺候的红霞呢?”
李皇后看着父子两人的互动笑了下,“染了病,不适合贴身照顾褆儿。”
赵元休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朝廷的政务和底下一些官员明里暗里的不听命令,已经让他觉得十分疲倦,昨日看过墨挽歌留下的书信,更添心烦。
赵元休与赵褆玩了一会儿,李皇后便催促道:“你莫留太久了,前朝的事还得你去做呢。对了,本宫听说,你最近甚少回东宫了陪太子妃和侧妃她们,倒是对一个宫女出身的美人青睐有加,怎么,难不成是那个宫女是有天人之姿?”李皇后笑眯眯地问。
赵元休干笑几声,没有回答。
“还是要多陪着正妃侧妃,莫忘了祖制礼法。”李皇后笑着告诫道。
“儿臣明白。”赵元休应下了,不过有没有往心里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李皇后又说:“以前照顾你的那个宫女,叫什么……念青的,你放她出宫了?”
昨夜才应允的事儿,今日李皇后就知道了。赵元休心里头有些不舒服,暗道这东宫并不严实。
李皇后似乎是看出他的不悦来,忙解释道:“宫女出宫是得经本宫同意的,拿了契纸才算是恢复了自由身。今日一早,底下人就同本宫说了。本宫听是你应允的,便给她了。念在她多年伺候有功,还赏了她五百两银票。”
赵元休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他是不愿就念青的事多说的。
“念青这么一走,你身边就没有个宫女可以伺候,若不然,本宫将身边司年给你,你看如何?”李皇后话音刚落。就有个宫女走过来,低眉顺眼的不见容貌。
赵元休抿嘴,目光打量了名为司年的宫女。他忽然想起来,李皇后的所有大宫女都有一个“司”字,除了一个……他想了想,问道:“这个宫女以前似乎没见过,是母后调教出来的儿臣自然放心,就是不知性情,还是罢了。母后,儿臣觉得您手下的那个叫做‘书安’的倒是很不错,不知母后愿不愿意割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赵元休从李皇后的脸上看到转瞬即逝的躲避。
李皇后很自然地笑了笑,“书安能被你记着倒是她的福气,只是可惜去岁就放她出宫去了。你放心,这个司年也是个手脚伶俐的,做事不必念青差。”
赵元休推脱不过,最后是带了司年离开了。本是要带赵褆走,却没想到最后赵褆没带走,反而是带了个宫女。
宫中不知是哪里的势力一直暗中在对贵为储君的赵元休下手。
呈上来的吃食须得银针试毒了,再由小太监试菜之后,赵元休才开始吃。可是古往今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要不是那一次,司年多了个心眼,发觉木制的筷子被动了手脚。将筷子插入水中,银针一验成黑色,救了赵元休一命。
赵元休也因此信了司年,如同以前重用念青一样用她。司年也的确担得起这份重用,交代她的事都办得很好。短短十几日,宫中就有传言,说出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司年,顶替了念青的位置。
而小福子因为这个传言,对李皇后出身的这个司年很是防备。若是说,小福子对念青的态度是十分,那么对司年的态度便是不及半分。小福子是不假辞色,但司年也没觉得哪里不好,该和小福子说的、做的,都没因为他的态度而敷衍了事。
三月十六日,皇帝醒了。皇帝的情况不是很好,昏迷太久,他瘦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醒来之后也是浑浑噩噩的,不知前后左右。整个太医都守到皇帝身边,连着两三日,汤药不断,并用着顶好的补品。
三月二十日,皇帝看上去好了一些了。但这一回病来如山倒,就是如今这样醒来,他的身体也是大败养不回来了。太医院的人不敢明着说,但皇帝的确是时日无多,不敢说却也是不得不说。
太医说出皇帝恐是药石无医之时,李皇后在,赵元休在,后妃在,不仅如此,还有好一些大臣都在。
皇帝被下了如此一句话,那就证明,皇位继承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皇帝的神智时好时坏,喝的药有安神的功效,喝下没多久他就又睡着了。也因此,皇帝并没有听到太医说的话,也没看到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储君是已经定下的,皇帝抱恙,那日驾鹤西去了,这皇位自然是理所应当的由储君继承的。这板上钉钉的事,又或许能有什么转变,万一能变了,这利益更大了,岂不是更好?
赵元休神态自若,如同普通百姓家,父亲抱病在床,他鞍前马后的照顾。若是他在皇帝身边,这喂水喂药擦身都是亲力亲为。因此,不少来探病的官员大臣都对至孝的太子赞不绝口。
既要顾着前朝的事,又要兼顾皇帝的病体,赵元休这段日子过得很累。事情一多,人忙起来,就容易忘事。
三月二十五日,天大晴。
小福子将一叠奏折送到书房里,放在赵元休的手边,禀道:“殿下,兵部尚书与侍郎求见,好像是为了新兵器的事儿。”
赵元休才想起这件昨天说不完的事,挥挥手,“让他们进来吧。小福子,你去沏杯浓茶来。”
小福子看了赵元休一眼,想劝劝他不要这么拼命,可现在的时机并不适合说,所以只能忍下了。转身的一刹那,右眼眼皮突然狠狠跳了几下,一股不安窜上心头。
小福子抬手按了按眼皮,摇摇头,走出去请了两位兵部大人进去,再走去茶水房。刚一进去,就看到司年正在倒水沏茶。
“你……”小福子张张嘴,停在门边。
司年回头看了他一眼,她对人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只听她淡淡道:“殿下昨夜睡得晚今日又起得早,处理政务容易犯困,我这便给殿下沏盏浓茶,好让殿下提提神。”
说罢,也不管小福子杵在门边,端了沏好的茶就越过小福子走出去。
小福子一张嘴开开合合,暗自啐了一口,没发出声音来。正是这个时候,方才好容易压下去的不安,又突然涌了起来,耳边响起念青的话——“小心皇后”……
鬼使神差的,小福子朝着司年方才站着的地方走去,微微蹲下身子,脸几乎要贴在桌上了。这一看,居然看到桌上有几点白色——那是几点粉末。不知为何,小福子便下意识的觉得不妥。
明明司年这些日子没行差踏错半步,可他就下意识的认为,司年肯定做了不好的事。脑中刚刚浮现了这个念头,小福子就猛的爬起来,忙往御书房而去。
小福子赶到的时候,司年正将茶盏呈上御桌。
两位官员身着官服,立在御桌之前。
小福子忽然跑进来,此为失礼。
赵元休不悦地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睛,冷声道:“何事?”
小福子抿嘴,看到司年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他心里的不安化开,紧紧缠绕着他。小福子弯腰,只想撤掉御桌上的茶盏,话在舌尖转了一圈,他看了司年一眼,道:“殿下,奴才觉得春日还是得喝热一点的茶水,殿下又是犯困,还是得喝点热的醒醒神。这盏茶不够热,奴才撤下去换一盏吧。”
司年深深看了他一眼,眉眼忽然一股阴翳之气,下一刻却是咬唇委屈道:“奴婢知错了,不该擅作主张,抢了公公您贴身伺候殿下的活。可大人们都在这儿呢,您就算看不惯奴婢,也不用这样下了奴婢的脸面吧。”
赵元休皱眉,心有不悦,自己为政务烦闷着呢,小福子不能为自己分忧也就罢了,还给自己找不快呢!
赵元休扫了茶盏一眼,不快道:“不必了,本宫喝这个就行了。行了,你们二人下去吧。”
两个官员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发表任何言语。
司年低眉顺眼,似乎是把委屈给咽下去了,幽幽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转身便要出去。
小福子看她的做派,恨不得咬碎自己一口新牙。他也想这样负气离去,可那茶可能有毒!可能会对太子造成生命危险!他伺候了太子这么久,实在不敢用太子的性命来做负气的代价。
司年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小福子红了眼,握着拳头在原地犹豫不决。
赵元休见他迟迟不动,沉下脸喝道:“出去。”
小福子这是第一回没听赵元休的命令,咬牙走上去,一把抓起描金茶盏,掀开盖子就往自己嘴里灌。
“你做什么!”赵元休抬头怒道。
小福子却是把茶都喝进去了,微烫的水把他的唇都烫红了,许是烫的,眼眶都红了。
“殿下恕罪,奴才的确有意针对司年,那也是因为她来了之后,殿下已经好多次险象环生。殿下是皇上钦定的储君,殿下要一切以自己为主。”小福子动作缓慢地把茶盏放在桌上,自己又慢慢跪倒。




落墨繁华 第249章:李皇后阻挠
“殿下是皇上钦定的储君,殿下要一切以自己为主。”小福子慢慢跪倒,白着一张脸陈诉道:“若是奴才没事,那就请殿下责罚。”
司年已经是站在门外了,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波涛汹涌,想不明白根本没有破绽的计划,怎么就无端被这个太监破坏了。而计划失败,就代表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
司年一张脸铁青,看着小福子因为五脏六腑绞痛而变得面目狰狞,然后看着他喷出一口血,鲜血洒在地上的那一刻。耳边是兵部两位官员的叫声,和太子的呼叫声。
很快的,守在外头的侍卫跑了过来。
赵元休大叫着传太医。
司年想笑:太子真是可笑。自己在此动手,用的毒当然是一服即死的剧毒了,那些毒性不够的万一毒不死还给救回来了,死的就是自己了。都是这个小福子横插一脚,要不是这本是毫无破绽的,真是该死!
“给本宫抓下她!”赵元休目眦欲裂,想当即将门口的司年千刀万剐了。枉自己在小福子毒发之前,还一直信着她!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居然不信小福子的话!要是自己喝了茶,这会死的就是自己了……后怕让赵元休更加愤怒,他添了一句:“严刑逼供!”
司年毫无特色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左右一看,侍卫已经快到身边了,她便抬手从发中拔出银簪子,用尽全力的将银簪子送进心窝。尖锐的一端轻易刺破了衣裳,随着尖端刺入血肉发出的锦帛撕裂声,那一刻,她疼得浑身发抖。
小福子死了,去叫太医的人还没跑出去,人就已经断气了。司年自尽与御书房门前,血流了一地。
兵部的两位官员亲眼见着宫廷中恶毒的一面,惶惶不安。可面前坐在地上满是戾气的太子,神情却有些恍惚,他们不知道的是,太子此时终于是信了一件事:墨挽歌信中提到的,李皇后有异心的事了。
司年企图谋杀太子,李皇后自然是不认的。她闻得此事,表现得比赵元休更加惊愤,她恼恨得要让人去追责司年家人的罪。
赵元休仿佛这时才看透了这个他一直敬着的嫡母:司年能够坐到皇后大宫女的位置,必然是进宫多年,且得是深得皇后信任的。宫女进宫多年,早已经是跟家里人断了联系,更何况,寻常百姓哪里有这个胆子敢去谋害一国储君!而司年听从的,无非就是李皇后一人罢了。
他没有力去跟李皇后争论此事,只是将自己身边的人都过了一遍。并且在第二日早朝之后,将右丞相吕相召进了御书房。
三月二十九日一早,皇帝在晨起刚洗漱完之后,突然两眼一抹黑往后瘫倒,半刻钟后在寝宫之中驾崩。
当时侍疾的是一个嫔,年岁比太子还要小些,说到底是不经事。皇帝在她面前这么倒下去,她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爬过去晃了晃皇帝的身子,颤抖着喊人进来。
第一个能担事的反而是皇帝身边的宦官,那宦官当即派人去知会了李皇后,下令寝宫之中只许进不许出。
赵元休在御书房与大臣议事,尚且不知皇帝寝宫的事。
半个时辰之后,突然跑来个太监在御书房外求见,不得进,于是太监一脸急色的在外面大喊禀报了皇帝殡天的噩耗。
“什么!”赵元休猛的拍桌子站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正在御书房中的大臣们大多面面相觑,而在人群首位的吕相则是不动声色地看了太子赵元休一眼。
应该是想到皇帝的病体,以及太医不久前才说过的话,赵元休脸上的不可置信化为悲痛,身体晃了晃,扶着案桌缓了一会,才大跨步走出去。
“皇上驾崩,你我臣子该过去送皇上最后一程。”吕相声音低沉,隐隐有哭腔。众位同僚看了过去,发现吕相这会面上是与太子方才脸上一般无二的哀痛。
上个月皇帝晕倒,太医已经说过可能熬不过去了。虽然皇宫诸多避讳,更是事关皇帝,这避讳更甚,可最怕的是皇帝哪个时候忽然撒手人寰了,宫里有哪个人还没有丧服可换,那可就是大罪了。所以,一月前,宫里已经暗地里备着大量丧服了。而且不仅是宫里的主子奴才,就连大臣们的也准备了。
皇帝驾鹤西去的噩耗传到何处,何处的人便忙敛去自己身上的艳丽。不仅是宫里的太监宫女护卫,就连在宫中的大臣,也在第一时间换上了雪白的丧服。
寝宫之中,所有人都已经换了丧服了,整个寝宫沉浸在一片悲鸣之中。哭泣声此起彼伏,声声叠加在一起成了悲鸣,哀鸣声盘旋着上升至空中,引得不知何处来的黑鸟盘桓在此,黑压压的一片,使得寝宫仿佛一下入了黑夜。
今樱花国来是阴天,太阳不曾出现,也不知什么时候,云层变厚了。加上半空中的黑鸟盘桓,寝宫内外传出的悲鸣声声,大有身处的世界走进末日的压抑恐慌。
夜幕降临的东京陷入了一片黑压压的压抑沉溺的恐慌。皇帝驾崩,理应有太子继位,皇权的继承是百姓所看重的,可太子名声在外,是百姓心之所属的继承大统之人。皇帝没了是国丧,可对于百姓来说,只是代表着太子继位,而他们左不过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要为皇帝缟素罢了。
“可于柩前即皇帝位”,此乃太祖皇帝说的。新帝该主持皇帝的丧礼,是代表新帝是由上天、皇帝所认可的皇位继承人。
皇帝的尸身敛了之后,就该主持丧礼了。
可很多人都没想到,往日端庄大方雍容华丽的一国之母,李皇后会成为太子登基继位的拦路虎。李皇后扬言,皇帝的丧礼该由嫡子赵元佐来主持,古往今来嫡长子在的,都不该由一个庶子来主持父亲的丧礼。
李皇后膝下有一嫡子,名为赵元佐。赵元佐虽不是李皇后亲生,可那也是记在李皇后名下的嫡长皇子,自小由李皇后养大的。生恩不如养恩大,赵元佐对李皇后那是好得没得说了,用母慈子孝一词来形容那是再准确不过了。
而赵元佐年少时便可见聪警,确实深得皇帝所爱。只是为皇室的罪人说好话,惹怒皇帝,大病一场,被贬为庶人。
古往今来,嫡长子都被视为了皇位继承人。可是赵元佐早已经失去皇位继承资格,不曾想李皇后会突然提起他这么一个庶人。
就在大臣们都反对的时候,李皇后让人拿出了一道圣旨。拿出圣旨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宦官,宦官名为继恩。继恩大声宣读了圣旨的内容。
圣旨大意是皇帝原谅了长子年少做过的错处,恢复赵元佐嫡长子的身份。
虽然没有提及皇位继承人,可已经说了赵元佐嫡长皇子的身份恢复了。这圣旨的内容,在场的众位大臣都接受了,毕竟人家皇帝都留了遗旨了,都说了已经原谅了赵元佐的错处了,恢复了皇室身份,他们这些位极人臣的也没有理由不承认。
李皇后一身丧服,不着粉黛,可见憔悴。她以一国之母的身份,就跪在皇帝的灵柩之前,她哀声痛哭。
李皇后的哭声引得在场的后妃都跟着哭了起来,跪伏在外面的宫女太监也都哭了起来。声声哭泣叠在一起,令飞鸟都为之鸣叫。
就在大臣们都哭起来的时候,李皇后挪动膝盖换了个方向,微微朝向一向大臣们,哀声道:“皇上在世之时,几次同本宫说太子德行有亏……”
赵元休没想到李皇后会来这么一下痛击,脸上表情变了变,眼里满是受伤之色,咬唇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皇后。
大臣们闻言,一阵窃窃私语。
跪在大臣之列首位的吕相眉心一皱,眯着眼睛追问道:“皇后娘娘此言恕下官难以理解,太子殿下礼贤下士贤名在外,皇后娘娘这个‘德行有亏’,是为何解啊?”
左丞相在旁,闻言不由得多看了吕相一眼,他曾受太子恩惠,自知此时正是投桃报李之时,便也附和道:“下官也有此疑惑,请皇后娘娘告知。”
赵元佐满是痛苦地摇摇头,为皇帝哭得红肿的眼睛又流出了眼泪。
李皇后叹了口气,似乎也不忍于此,但最后还是说:“三子贵为皇子,却与以一风尘女子牵扯不断,皇上为此曾经震怒,想必各位大人也知道吧?可是太子妃墨氏病重之时,太子还多次出宫只为与那女子私会。”
“本宫多为此向皇上隐瞒,可一次不察还是让皇上知道了。墨氏自责自己病重而未能照顾好三子,也因无法劝诫而惭愧不安,以至于后来一时想不开而自尽身亡,皇上也因此在去岁大病一场。”
赵元休还未是太子之时,便跟一个歌妓有男女之情,这事以前就传过了,不过皇帝下了命令,赵元休也就断了。这事儿,不少官员都知道。没想到,太子居然没跟那个歌妓了断,太子妃墨氏还认为劝诫不了羞愧不安而自尽,皇帝还因此大病一场。




落墨繁华 第250章:登基,孤家寡人
李皇后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将赵元休在众位大臣心目中的完好形象给敲出了一道又一道裂缝。
在场的人都知道太子妃是死于一场大火,可没想到太子妃居然是自尽的。对于这么一个贤良的正妻,太子不但不疼爱着,反而去找一个不入流的歌妓,也难怪皇帝会气得大病。
吕相叹了口气,摇头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太子妃已经诞下皇长孙殿下,怎么会因为自责,而自尽呢?女子成了母亲,多是会为自己的孩子着想的,怎么会忍心丢下皇长孙殿下而去求死呢?”
李皇后低眉,哀声道:“作为太子妃,墨氏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皇室脸面。未能劝诫到太子,这便是她的错。病中的女子心思太活络了,才会一时想不开。”
于是二人就着这个话题争锋相对了起来,一句罢了就接着一句。
赵元休仿佛事不关己的一个局外人,他神情恍惚的,面朝灵柩而跪。
百官窃窃私语,在皇帝的灵柩之前,议论起皇室继承的问题。太子真当像李皇后所言的那般,那可真的是德行不好了。可要就这么一件事就否定了太子储君的身份,那也是不可能的。
当吕相一再强调太子之位不可容人置喙时,李皇后终于说道:“这古往今来,立嫡立长,元佐乃是皇上之嫡长子,理应是由他来继位的。至于太子之位,不过是为了稳定朝政、稳固江山,才在百官的催促下立的,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左丞相在旁边听得都要气晕了,张嘴便反驳道:“正要立嫡立长了,那可将皇上当初封太子的圣旨置于何地了?恕下官不敬,当初皇上封太子时,可是皇上神智清醒、百官都在场时下的圣旨。可是,这恢复赵元佐的这道遗旨,是皇上何时所写、可有官员在旁?”
这是明晃晃的在质疑方才那道圣旨的真实性了。
闻言,李皇后有一瞬间的僵住了。
百官也因此突然望向立在一旁的继恩、望向那一道被捧起来的圣旨。的确啊,皇帝病重之后便一时清醒一时迷糊,这遗旨是在什么时候写的?或者说,这遗旨是不是皇上写的。
“皇上下令写此旨意的时候,皇后娘娘在场,本官也在场,以及皇上寝宫之中好几个宫人都在。”继恩严肃道,忽然又带上了两分笑意,故意道:“难道,各位大人以为,下官有那么大的胆子,胆敢假传圣旨不成?”
“这……”左丞相一向是个不怕事的,他歪了歪头,反问道:“是与不是,你不是最清楚吗?”
继恩被噎得不轻,脸色铁青。
“皇后娘娘,下官以为。主持丧礼的人,该是太子殿下才是。殿下的身份是早就定下来的,是皇上肯定的储君。再反观被贬为庶民的元佐,恢复他的皇室身份,已经是皇上念在父子之情开恩了。”吕相朗声说道,他看了看李皇后,又回过头看着一众官员,故意问道:“各位以为呢,该由谁来主持皇上的丧礼?”
赵元佐与赵元休的差别就在这里:前者被贬为庶民,与朝廷断了节,就算是由官员是支持嫡长子的,但是掂量掂量他对朝政的熟悉程度,还是犹豫了。而后者身为储君已久,政务也都熟悉,又是贤名在外……怎么选,在场的几乎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了,怎么选难道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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