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手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盛大荒诞的假象。
说得多好啊,说得多像我跟康诚。
“康诚,”我不敢再抬头看他,我语气低落,却是发自肺腑地同他感慨,“这世间事,荒唐又侥幸的有多多少呢?”
“譬如我死咬着倔强却还是对命运束手就擒,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不顾一切、孤注一掷。”
“譬如你去过这么多座博物馆,却偏偏在一个雨天走进了我们相遇的那一座跟我撞了伞,还解了我多年前被误解、被指责后心有戚戚的郁结。”
“又譬如,”我的眼泪是倔强骄傲的叛逃者,它离开眼眶坠落到那杯水红色的蔓越莓果汁里,中和了酸度融进咸味,我一字一顿把话说完,“虎口脱险。”
“康诚,你能明白吗?”我站起身,擦掉眼泪不再多说,“我该回去了。”
康诚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看来好聚好散是不可能了。
我走到门口,手触到门把的那刻听到康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那你逃吧小姝,”康诚略带哽咽的声音让我胆战心惊,“这一次换我束手就擒。”
我不敢回答,强压着悲戚踏出那扇门。
我这一次,是真的要去流浪了。漂洋过海去到他的家乡,等待着命运的再次眷顾,让他再次找到我,还有举着的那枝花。
我生日在七月,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正好是周六,前一晚康诚带我在屏东的水族馆里过夜,隔着玻璃映出蓝色光影里,我们像是睡在鱼群中的两只鲸。
离开宝岛以后我总是会梦到曾经跟康诚生活在一起,谈恋爱的画面。我的初恋真的很美好,因为那个人是康诚。
生日前一天,妈妈替我收到了一份联邦快递,我从市文物馆回来的时候妈妈告诉我,那份快递来自德国。
寄件人是谁不言而喻。
我拆开来,精致的蓝色绸带纸盒里,放着一块生日蛋糕型的巧克力,一个信封,一个首饰盒。首饰盒里是一枚精致的鲸鱼碎钻发夹,里边有一个德语小卡片,是救助海湾搁浅蓝鲸的感谢卡。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康诚写给我的信。
小姝:
展信悦!
首先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万事如意,身体健康,你的家人也是。
在我们德国,生日可以提前祝福,但绝对不能推迟,所以早在上个月我就开始为你准备了,但愿你会喜欢。
小姝,你最近好吗?我不幸地告诉你,我去海湾挑战浮潜再次失败了,现在想来我最靠近海洋生物的,就是去年你生日我们一起睡在水族馆那次了,一整夜你都陪在我身边,我的深海恐惧症无影无踪。
虽然挑战失败,但是我资助营救了一只舌头就有两吨重的蓝鲸,以你的名义。发夹是我在纪念品商店看着你的照片挑的,比起项链手饰,我觉得你会更喜欢这只蓝鲸。
小姝,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德国的!我有预感,等你过完你的假期,我们就会再次相遇了。而现在,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忍受和你的分别。
拜托不要删掉联系方式,你可以不理我,但请让我还能有机会找到你,好吗?
best whishes
爱你的康诚
信不长,一页纸就写完了。
我看完算了算时间,康诚那里是下午叁点左右,今天工作日他应该在上班。夜里我没有把手机静音,叫醒我的是康诚的微信电话。
还差一分钟就是十二点了。
我接起来,“康诚。”
“小姝?”康诚似乎很意外我会接那个电话,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雀跃,“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最近还好吗?康诚。”其实我是在明知故问,除了准备生日礼物这件事,他几乎每周六都会发消息给我,告诉我他的近况。
“来不及寒暄了……小姝!十二点了!生日快乐!”他话音落的同时,听筒响起刺耳的鸣笛声,康诚有点慌张地解释,“抱歉啊小姝,有消防车。”
“谢谢你,康诚。”我在黑夜里露出久违的甜笑,“你在开车吗?”
“嗯对,今天有家庭聚餐。”
“那祝你聚餐愉快,再见!”
“小姝!”康诚亟亟叫住我,“你会来德国的,对吗?”
我沉默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康诚,我还没看过彩虹呢!”
“什么?”
“德国会很常看到彩虹吗?”
“不会,”康诚语气坚定,“但是你来的话,我带你去看极光。”
“切!德国能看到极光?你少骗我了!”
“小姝,”他笑声宠溺,“你要是来了德国,你这一辈子可都是我的了,你就算要移民去火星我都没意见!”
“那我可不要来德国,”我小声嘟囔,“不然来了就又要被你拐跑。”
“可不是嘛!”康诚又吃吃低笑起来,笑了会儿我便听到他那头车子熄火的声音。他不肯挂电话,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一直叮嘱我去德国要找他,绝对不能断了联系。
“我不找你,”我轻松愉悦地翻了个身,“能让你撞上算你本事!”
挂了电话后,我躲在被窝里偷笑,学校就在他医院附近的街区,我偏要晾他几个月,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跟康诚,竟是重逢在十月的柏林。
欣赏完igudesman 和 joo的音乐会后,我随着人潮离场,蓦地有人在背后拍我的肩,不是一下,而是叁下。
不必回头我便知道——
康诚找到我了。
来自广坤的留言:
良心广坤,神速转折,分手重逢同一章的小机智哈哈
当你们看到这章后的六个小时,就是慕尼黑十月啤酒节的最后一天咯哈哈
你们说俺要不要应景地写点什么酒后乱x啥的呢?朋友们呼声在哪里?
治愈手记 我还举着那枝花19
2.19
有一回英九给学弟妹布置作业,助教家里有事没办法帮他改,他就叫我替他打分。那段时间我在赶论文,转眼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英九要上课前一天我才记起来,又不想晚上一个人留在实验室,便带回家改。康诚给我送牛奶进来的时候拿起一张研究起来,琢磨半天后,他指着纸上的叁个点问我:“小姝,这叁个点好奇怪啊……是做什么用的?”
我余光一瞥,噗嗤笑出声,“这是‘所以’的意思。”
康诚用仿佛在看希伯来语的吃惊,再次反问我:“所以?”
我抽了张空白的a4纸,画了六个点给他,“你看这两个点在上面的,就是‘因为’的意思,两个点在下面是‘所以’。一般我们在推导公式的时候就会用到。”
“amazing!”他抓过我的手,在我的手心戳了叁下,“这是‘因为’还是‘所以’?”
我:“这是叁个点!”
康诚:“这是因为!”
我推他,“不玩了,无不无聊啊你!”
康诚恋恋不舍地端着空了的玻璃杯出去,我没留意关门声,正埋头沉浸在改题中,左侧肩胛骨蓦地被人拍了叁下,我咬牙切齿地叫始作俑者的姓名:“褚康诚!你好幼稚!”
“小姝,你回答正确我就不闹了!”
“你顺着我肩胛骨形状拍的叁下!当然是‘因为’啊!”
“bingo!”褚康诚打了个响指,自鸣得意地吹着口哨离开。
这个可恶的外科医生,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秀一波操作。
——但也正因为这样,我能立马判断出身后的人是谁。
我有些不可置信,不敢轻易转头,这两个月我想象过太多次跟康诚重逢的画面了。有时坐在学校附近林荫大道的座椅上,有人在我身旁消无声息落座,可惜没有一次是康诚;有时坐在咖啡厅里打报告累了,就看看窗外的过路人,好多好多亚裔面孔的男子来来往往,可惜没有一个叫康诚。
就在我对命运灰心丧气以为它再也不会眷顾我跟康诚的时候,缘分跨越了大半个德国,让我们在此地重逢。
“小姝!”
“康诚!”我一喊他的名字,就眼眶泛红。
康诚从背后护住我,人潮拥挤我们只能一直往前走,我不能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久别重逢(其实也没有很久)的恋人,但他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我,让我知道他就在我身后。
后来一路我都晕乎乎的,怎么跟着康诚回的酒店都忘了,我们连房间都订在同一层。这让我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诡异。
“康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康诚举起四指发誓状:“我发誓我不是有意要偷窥你隐私的……但你之前在我笔电里登入了你的备用邮箱,我时不时就会看一眼,妄想从里面获取你的地理信息。”
“我近期都没有用过那个邮箱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康诚诡谲一笑,电光石火间我终于记起订酒店的时候对方要求填写两个邮箱地址!看来备用邮箱也收到这家“尽责”的酒店给出的订房信息。
“既然你这么聪明,便来猜猜看吧,我到底去了哪座城市念书?”
康诚双手环胸,蹙眉思索半晌,念念有词道:“以你的成绩申请到最顶尖的两座学校应该不难,反正不是海德堡就是慕尼黑了……你又很喜欢赫塞,所以我之前一直觉得你在海德堡大学。”
“可是我去找留校的同学,托他问了学校的华人社团,并没有人认识你。”康诚这才幡然醒悟,“我的天!你不会真的是在慕尼黑大学吧?!”
我嘴角咧开一抹开怀的笑容,“傻子,比起赫塞,我当然更喜欢你啊!”
康诚正要高兴,我一句话堵住他的喜悦:“我是说当时。”
他嘴角挂了下去,我不逗他了,“况且我的祖师爷伦琴,最后就是在慕尼黑大学执教、辞世的,哦,老所长不也是?”
康诚一脸懊恼地胡乱抓了一把自己的短发,“我可真是太大意了,我完全没有往这方面联想……我以为我们分手的时候你那么讨厌我,就不会再选择离我很近了。”
“我哪有讨厌你?”我生气地厉声责问他,“褚康诚你不要乱讲话!”
“小姝,虽然除了分手以外,你一直都很通情达理,但只一次分手,就将我抽筋剔骨了。”康诚故态复萌地用那种委屈、低落的眼神看我,“你知道吗?你要分手的时候,连我用ios系统,而你用的是andriod,你都会因此看我不顺眼。”
虽然他的说法有点好笑,但我仍感觉自己冤枉至极:“我哪有?”
“你有。”褚康诚数落我简直上瘾了,他继续吐槽,“小姝,为什么你生日过后,就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了?”
“我们都分手了我干嘛还要理你?”
“别故意气我了小姝,你如果真的不想理我,就一个电话都不会接。”
这点他倒是看得清明。
“报仇,”我没好气地同他讲真话,“报分手前你忙得没时间陪我约会的仇。”
“我不是在刻意冷落你!”他再次举起四根手指起誓,“我完全是繁忙得情非得已。”
我不赞成地摇头,“我看那些邀你喝酒的,你应约得很爽快嘛。”
康诚眼神开始闪烁,我能感知到他的愧疚,也很清楚他为什么会逃避。
“那段时间,你是真的很痛苦吧?康诚。”我鼓起勇气去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既对我感到歉疚,又不知该如何说服你的母亲接受我。”
“我没有痛苦,小姝,我很爱你,我愿意为了你去说服我的母亲,我心甘情愿。”
康诚这个大男子主义,他到这时都不愿在我面前摊开自己的难处,坦白他的无奈。
“除此之外呢?”我捧起他的脸,他的双瞳还是那么清澈干净,经历过这般冗杂、挣扎的情感纠葛后,他一如既往地坚定爱我,丝毫没有黯然褪变。我想我该告诉他,我真正决定跟他分手的原因了。
“康诚,我们分手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在你母亲没有认可我跟你的爱情之前,我是不会继续跟你在一起的……”我苦笑,“我是在逼你知难而退。”
“你不知道吧——你母亲走后你有一次跟季钟他们喝得烂醉回来,第二天醒来你断片了,你说了什么你完全不记得了。可我记得。”
那天夜里下着大雨,季钟医生他们给康诚打了辆计程车回来,我撑着伞出去接他,他在大雨里抱着我不肯松开。
大雨铺天盖地的倾盆而泻,我举的伞在风雨里摇摇欲坠,康诚满身酒气,含含糊糊的靠在我肩头说对不起我。
那时候我受够了他对着我时总是饱含亏欠的眼,正要推开他,却听到他用德语呢喃:“我也对不起你呀,妈妈。”
有冰凉的液体沿着我的细颈滑过锁骨,坠往心房的方向。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原来康诚是多么纠结痛苦地陷在我跟他母亲给的僵局里。
没有什么能折煞我对康诚的爱,自尊心不会,清高气不会。
但是他的一滴泪,就能摧毁我所有自以为是的理智。
第二天康诚醒来,我看着对前一夜发生在雨中的对话一无所知的他,多看他一眼就多心如刀割一次。
我的心为他疼了千百万次,最终选择了逃离这种没有尽头的恶性循环。我不会让他在我跟郦女士之间做取舍,但我也明白,他想要说服他执拗武断的母亲,并非易事。
“所以我认为,我不在你身边,你才更能向你的母亲证明,我们非彼此不可。”
“你觉得,就算相爱的意志无法动摇我母亲,时间也能证明一切对吗?”
我点头。
康诚抱住我,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口吻问我:“傻小姝,你怎么就笃定我非你不可呢?”
“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啊,康诚。”我笑中带泪,“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不会知道我是个多么好的人,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是你让我越来越爱自己和你,你的爱让我变得越来越好。所以哪怕我们真的分开了,以后我也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怎样才是真正爱我。”
“不会的小姝,”康诚拭去我的泪珠,轻啄我眼角,“我们不会分开,你不会有机会去知道别人怎么爱你了。”
“有我在,你就永远拥有真正的爱。”他的吻终于回到了我的唇,“我爱你,小姝。”
我紧紧回抱他,我知道,那个无畏爱我的康诚,又回来了。
来自广坤的留言:
小甜文flag不倒……
我也好气我怎么写着写着原来的虐点都被这俩轻松灭了!
治愈手记 我还举着那枝花20**
2.20
然而横亘在康诚与我之间的问题,不会因为我们的重逢就自动化解,我们都很明白,他母亲那道难关,在等待着我们去跨越。
在柏林的这一晚我们聊了很久,最后我们共同做出了一个决定——
在无法确定迈入婚姻之前,我们退回到朋友的关系。
维系朋友的关系会让我们依然珍惜彼此,也不会平添更多关于爱的烦恼。
“可我有一个条件,”康诚指着机械表中的“sat”,“我们再最后以情侣的身份约会一次好吗?”
我看到他手表上的时秒针,“啊!今天是慕尼黑十月啤酒节的最后一天了!”
“那还等什么?!”
收拾行囊,飞回慕尼黑。
慕尼黑的啤酒节历史悠久,可以称得上是全世界最大的节庆,听说当时是为了纪念路德威希一世迎娶泰瑞莎公主而延续的庆典。节日期间,慕尼黑街头四处可见穿着巴伐利亚民族服饰的少女提篮奔走、翩翩起舞,还有马车车队运送啤酒、马戏团表演。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跟康诚牢牢牵着彼此的手,举着啤酒杯穿行。
我们跟随载歌载舞的游行队伍跳起格格不入的双人舞,玩累了就坐在长板凳跟木桌前吃烤猪脚,好多孩子围在旋转木马前排队,我跟康诚看了半天放弃这个项目去坐了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我们自然而然地闭目接吻,虔诚地相信每一个美丽的传说。
乐队奏响催促人们回家的曲子,这一年这座城市最盛大的节日在烟火燃尽的夜色中落下帷幕。
我都忘了自己喝了多少杯啤酒下肚,头顶着一个康诚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花环,像个小疯子一样傻乎乎地望着康诚笑啊笑。
“小姝,”康诚牵着我的手不愿松开,“我送你回家。”
我住的公寓离学校不远,环境闹中取静,唯一的缺点就是房租贵。康诚送我进门,我醉眼朦胧地痴痴盯他看须臾,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把他推到门板上,踮起脚尖挂在他脖颈上强吻他。
我粘人地用舌头缠着康诚的,嘴唇也急不可耐地一进再进,要他吸吮我、滋润我。我醉得全身发热,一条腿曲起来勾在康诚腰后,用自己柔软的小山丘去撞他鼓起那座山岭。
康诚很快就被我挑逗得勃起,他掐着我的腰肢让我把两腿间的凹陷展开来,他越来越硬的下体嵌在我的小丘细缝处,他扯掉我碍事的长裙跟底裤,摸到了一片小水洼。
他把那根带着蜜汁的指头伸到我眼前,有点挑衅又带着鼓舞,“小姝,你是不是很早就开始想我了啊?”
我晕乎乎地含住那根骨节分明的食指,舌尖舔弄他的指骨关节,细细品味着自己的味道,我懵懂地咂嘴,“居然有点甜的?”
康诚眼底有火焰在燃起,他两手抱起我,“我也要尝尝。”
口中的津液被他悉数翻搅吞噬,他把我丢进床被中,拨开我的两瓣花唇,寻找汨汨出水的泉眼。那条灵活温热的软体肆意玩弄着我敏感的窠臼,一会儿用力刺入,一会儿又轻柔舔舐。
他的手也不安分地重重按住我的花蒂,刺激得我按耐不住快感叫出声:“啊!咿呀、康诚!”
康诚趁我忘情地弓起身,扒了我的上衣,两手从敞开的胸托探进去,五指握住丰盈的嫩乳,满满当当的乳肉从指缝里溢出来,他两指捏住我颤栗而起的两枚小红果,往外拉扯。
“康诚、康诚。”我的花穴没了他的抚慰,空虚得自己夹着两片唇肉挤压,却毫无缓解。我双腿缠上康诚的窄腰,手去解他的皮带、长裤、内裤。粗长狰狞的肉棒弹到我的手心,我两手握住布满青筋的柱身,缓缓往自己的穴口送。
火车驶入隧道,车头卡在扩张得不够宽敞的洞口,一筹莫展之际,一股外力助推,康诚沉下腰自己把控着力度插了进来。
几个月没做,我的穴肉对他倒不陌生,他一进来就层层迭迭地吸了上去,紧密得康诚“嘶”了一声,他掐了把我的乳,“小姝!别乱吸!”
我无辜地瞪大眼睛,双颊因为酒精的作用仍在发烫,“我没有呀康诚。”
康诚屈指勾了下我的鼻尖,“小磨人精!”
他开始九浅一深的耸动起来,我适应了这节奏后就开始有点嫌他磨叽,屁股悬空腰撑起来迎合他。我一起一落的动作快不过康诚的前后抽插,有时卡的节点不对他后撤的时候我腰下去,他的顶端差点从湿润的穴口滑出来。
“小姝!”
他控住我的臀肉不让我乱动了,自己一记一记重重地撞进来,我又吃不住那样剧烈的摆动,两腿渐渐没了盘住他的力气,他若有所觉地用两臂把我的大腿压住,将我的小腿上抬搁在他双肩,我余点了劲儿,咿咿呀呀的在他身底下哭哭啼啼。
“别太重、好深呀……啊!我要去了!”
康诚在我瑟缩颤抖的媚肉中,找到了那口泉眼,下了狠劲鞭挞那处,我受不住这样酥麻噬骨的攻城掠地,哑了嗓子哭着泄了身。
仅仅是这样,康诚自然是没有满足的。他停滞了几秒感受我带着抽搐的潮喷,然后坏心地在起伏的浪潮中律动起来,带着要命的攻击力。
这下我连嘤嘤求饶的劲儿都不剩了,被他翻来覆去地前后夹击。他向来喜欢伏在我身后起落,他说他偏爱看我后背赤裸,昂起头,长发散乱、略过肩颈的模样,他自后往前虎口托住我鼓胀的两团软绵,掌心磨蹭我娇嫩的两点嫣红,居高临下美色尽收眼底,心旌荡漾、好生欢喜。
“康诚!”
“嗯、小姝。”他喘息声好重,下身开始极速冲刺。
“射、进来啊……呃!”我尚未把话说完,康诚就急促地将子孙精喷洒进我体内,我也同时抵达高潮,被他紧紧搂住,沉浸在欢爱的涡流中,放任快感攀升弥漫。
这晚的慕尼黑就像一座不夜城,屋外的人们为了节庆流连忘返地狂欢喧嚣,屋内的我们水乳交融、抵死缠绵。
我跟康诚像是两个在爱里晕头转向的旅客,既惴惴不安地生怕变故突发,妨碍我们享受这趟旅行,又肆意地要将一切顾虑抛之脑后,今朝有酒今朝醉,秉着爱意勇往直前又何妨?
只可惜我不胜酒力,半路醉倒,任他着个贪心的旅客予取予求。
可是呀,酒终究还是会醒的,变故终究还是有降临的那一天。
来自广坤的留言:
下一章是真分手了……
治愈手记 我还举着那枝花21
2.21
我新实验室的导师是绝对大佬级的人物,据传闻在研究领域是前0.03%的殿堂级人物。他是个严谨的德国老头,但非常之爱护、尊重女性,这点倒是和唯妻是从的英九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知道我来自遥远的国度,格外照顾我,除了不菲的奖学金以外,我的研究补助是同侪中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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