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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简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N.
向野深吸了几口气,竭力把刚才脑子里的东西清空,转头看见宁浩言一脸憋不住话的表情,开口问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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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浩言奸笑着凑近向野的耳边:“那个杂种,是个小哑巴——”
向野瞬间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直盯着宁浩言的脸,一种难言的、隐秘的、丑陋的、阴暗的想法从他心底剧烈地抽根发芽、几乎马上就要长成参天巨树。
宁浩言看见向野震惊的表情,自己也很得意,贼眉鼠眼地环顾了四周,才坐下来小声和向野说道:“是真的,我表弟和他一个班,他说简行,就那小子的名字,从上学第一天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他的一个小兄弟不是班长嘛,说是班主任和他交代过,要小心照顾新来的同学,而且,班上老师和他说话,他从来都是点头摇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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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向野听到这里,迅速打断宁浩言的话。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教室右前方坐着的正在刷题的孟新,对宁浩言缓缓道:“……帮我一个忙吧。”
宁浩言一愣,顺着向野的视线,看见了孟新,立刻转头回道:“可以,我不会告诉小新那个吃里扒外的。”
向野默默移开了视线,半晌,轻轻笑了笑:“倒也没什么,只是孟新他的梦想是学医,骨子里总是,过于理想化和天真了。”
宁浩言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小新他就是妇人之仁,这种事情,要是忍着才是孙子。没关系,我俩就够了,你说要做什么,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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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
第一天,宁浩言和向野去初中部踩了个点,顺便叫宁浩言表弟写了份简行的作息时间。
第二天,宁浩言避开所有监控和保镖巡逻,在厕所泼了简行一身的水,初秋的天气,简行穿着湿透的衣服在教室坐了一下午,任谁和他搭话也没有开口。而向野在他父亲开口打探之前,先报告了简行的状况,说学校好像有霸凌新同学的风气,让他注意一点。
第四天,宁浩言继续和一群人在监视死角堵简行,那天他们动手了,伤都留在校服遮盖的地方,除了简行自己,谁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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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估计简行身上的伤快好了,宁浩言他们再次找到了简行。因为上次去看关悦,情况有些不太好,心跳差点停了,向野没有忍住,也参与了其中,不过注意得很好,没有被简行看见正脸。
第十天,宁浩言把简行的脸摁在学校后山的泥地里,不同力度的拳头落在简行身上。夜色中,向野的脚踏住了简行瘦弱的肩膀。这天向野已经准备好了说辞,要跟向巡周旋,可惜简行好像很听话,出校门之前自己擦干净了脸上的痕迹,看起来和其他小孩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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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打完了人又等人伤好,接着又继续打。期间向野完美把控着时间,和向巡暗示,学校有人霸凌低年级学生,用微妙且委婉、矛盾却善良的语气表示希望向巡多关心一下他的“弟弟”。根据他舅舅说的,向巡并没有他看上去那么在意那个私生子,一个月能去看他一次已经是高频率。
向野说学校有人霸凌、学校说除了泼水那次没有任何发现、向巡在简行身上没有看见任何痕迹,拿向野的照片去问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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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向野可以名正言顺出现在简行身边,一切动机都由他爸爸来回答。
因为向巡从没有真的认为自己的儿子会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而学校无法允许保镖进入守在简行身边,唯一能在学校里帮忙照看的,只有他那个看起来别扭、不善、却一次次好意提醒的儿子——向野。
又一次,在食堂的洗手间里宁浩言把简行推倒在厕所隔间里,因为是最后一次揍他,宁浩言没有手下留情,向野装模作样出现搭救的时候,简行嘴角已经凝出了血迹。
他们俩在简行面前,演了一场极其逼真的戏——
向野回来找简行的时候,身上也不比简行干净多少,有些地方青青紫紫的,也很可怖。
简行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在洗漱台把自己身上的污渍洗净,又对着镜子把脸上的血洗掉了,这才移开目光,去看门口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向野逆光而立,简行不怎么看得见他的脸,只是有一种致命的熟悉感。他脸上的细小绒毛在逆光的视角下根根分明,肩膀也很宽阔,胳膊上是为了救他落下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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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倾诉感和怀疑感同时向简行袭来,那一刻他仿佛同时看见光明和黑暗。
“…谢谢…哥哥……”这是他时隔许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讽刺的一句话,讽刺的一个称呼,可向野却因为这不该出现的声音,僵硬地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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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分明在他漂亮的眼睛里看见了排斥和抵触,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觉得自己的罪恶与暴行在这双通透剔亮的双眼里无处遁形。(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向简而行 第19章
“你……没事吧……”向野听见自己稍显笨拙的声音,紧张地捏紧了拳头。
简行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偏了偏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向野手肘处的伤口,于是抬起手来指着那里道:“你,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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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弯过胳膊看了眼,竭力忽视自己对简行其实不是哑巴这一事实的震惊,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小伤。”
“可是,流血了,”简行固执地看着那块鲜红的血迹,“很疼的。”
很疼的。
我体会过,所以我知道,很疼的。
一种能叫人即刻溺毙的罪恶感瞬间将向野的心、眼、耳淹没得彻底,名为良知的心脏起搏器在努力替他呼吸。
向野几乎不敢直视那双真挚的眼睛,只能心虚地避开视线:“……真的没事。”
忽然间,一阵清清凉凉的触感袭来——简行冰凉的指尖碰了碰向野那处伤口附近的皮肉,扑闪着双眼十分认真的观察着,好像在验证向野的话。
简行就那样站在向野身边,才刚满十二岁的孩子站在快要成人的男高中生旁边,一下子被衬成了小矮子。
向野从这种极高的角度俯视简行圆润的小脑袋,一头柔顺的黑发因为刚刚受了欺负的原因有些凌乱,中间的发旋小巧可爱,整个脑袋都处处显着乖巧二字。
无端地,向野的心也像被简行的发梢不小心挠到的那块皮肤一样,酥**痒的,鬼使神差之下,向野慢慢抬起了自己另一只手轻柔地落在简行的头上,将蓬松的头发揉得更乱。
简行惊讶之下抬起了头,他的脸还没有向野的一个巴掌大,眼睛里没有半点杂质,只是含着受了委屈的雾气,沾湿了墨一般黑的羽睫。
向野拭去简行眼角的点点泪痕,手上的触感细腻嫩滑,心脏好像也失了控,扑通扑通地,声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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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向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怜惜,“我是你哥,以后哥哥保护你。”
仅仅两个星期的时间,向野就做到了让简行能够正常和他人沟通,一切行为举止与同龄人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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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除了一点,简行变得很粘向野,不愿意再一个人住在那栋冰冷的别墅。
向巡没有办法,只能把简行接到向家来住。所幸,向野没有很强烈地反对,只是一言不发地接受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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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巡想,他们父子多年来的矛盾或许可以借此机会缓和,许多误会也可以平心静气地解释清楚,这让他在战战兢兢履行承诺的这些年里多少宽慰了些,也更多了些劲头去防备未来可能出现的威胁。
简行搬过来的那天晚上,向巡特地准备了一桌家常饭菜,叫上向野一起迎接简行。
向野冷着一张脸下楼。倒不是他还在装叛逆,而是真的笑不出来。他当了向巡十七年的便宜儿子,别说吃上他一顿亲手做的饭菜,就连同桌而食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可现在,他不过在简行身边当哈巴狗讨好了一两个星期,向巡就这么热情地反馈给他,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简行看起来很高兴,进门的时候虽然控制住了脚步没有跑,但是还是看得出他雀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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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简行乖巧地坐在向野对面,时不时用小心翼翼的眼光偷看向野,向野只觉得厌烦,却还要耐着性子吃这顿令人作呕的晚饭。
初次见面时瞬间的心疼愧疚早就不知所踪,再惊艳的一次会面又怎么抵得过曾经根深蒂固的怨恨?之所以还在周旋,只是暂时招惹了,也取得了信任,在没想好下一步对策之前的权宜之计。
向巡却显得很激动,喝了几杯酒,拉着向野说了不少话,可惜没几句听得明白的。最后向巡醉倒在饭桌上,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叔叔,是喝醉了吗?”简行停下了筷子,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向巡,小声对向野说道。
向野此时已经不太装得下去,任谁被一个醉鬼拉扯着说了半天虚伪做作的话也不会有好心情,更何况对面还坐着造成他所有不幸的罪魁祸首。
“我怎么知道?”向野回呛一句,立刻搁下了筷子想要回房间。
简行却好像被他突如其来的不善语气吓到了,很委屈地叫了一句哥哥,又问:“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是一句表达关心的话语,可在向野耳中却只有满满的讽刺感。强忍了一晚上,情绪顷刻间爆发,向野回头,冷漠的眼神钉在简行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装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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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行不敢说话了,水雾立刻蒙上了他的双眼。
向野被他的眼泪弄得无名火起,耐心告罄:“又装可怜?你他妈装够没有?你和你妈都一样,抢了别人的东西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令人作呕!你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叫什么叔叔?你叫我哥叫得出口叫他爸就不行了?”
“你凭什么说要来我家住?私生子就没有一点私生子的自觉?你他妈住在我妈跳过楼的房子里,就不怕遭报应吗!?你抢走了我爸害惨了我妈,你到底还要得到什么才肯满足??!”
“……”一时间,整座屋子静得可怕也空得骇人。
像是再看一眼简行都嫌多余,向野拾好自己的情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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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简行并没有哭,他只是突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妈妈说没有爸爸,为什么妈妈死了向叔叔要照看他,为什么他必须被藏起来,为什么班上的同学叫他私生子,为什么老师称向叔叔“你爸爸”,为什么向叔叔要拿自己儿子的照片问他这个人是不是在学校欺负了他。
原来是因为,自己在在封闭和黑暗中,不知不觉地占了别人的东西,抢走了别人的爸爸。原来在很多人眼里,他是有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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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唯一肯亲近他的向野,也一样这么认为。
简行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很平静地离开桌凳,走到门口,好像想要离开。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些事情,只是叫来管家把向巡搬回了房间,自己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跟着管家去了准备好的一间客房,心中很荒芜地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这里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不再是一直以来那些杂乱无章的图案,简行只是透过自己的眼睛,在干净洁白的天花板上看见了饭厅里的向野,看见了他愤怒的斥骂,看见了他怨恨的双眼,看见了他,痛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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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简而行 第20章
简行难熬的夜晚,对于向野也同样难熬。
理智告诉向野一切与简行无关,他也是被决定被安排的悲惨人生;可在情感上,他无法不怨恨简行霸占了他的父亲,如今还侵占了自己的家。
冲动发泄的后果是彻夜难眠,只要一闭眼,简行那双会说话的含着眼泪的眼睛就会不停地在向野脑海中盘旋。
第二天,向野在下楼的时候看见了拐角处的简行,他脸上的疲态令人心惊,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眼睛里布满了可怕的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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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心中隐隐有些为昨天晚上伤人的话语后悔,但终究还是恨意占了上风,他还在犹豫着用什么样假惺惺的姿态去挽回昨天一时冲动造成的后果,简行已经先一步避开了视线,瑟缩着肩膀,低下头看也不看地从他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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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行……”向野的心在看见简行躲他的一瞬间急速下坠,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演戏还是真的自责内疚,只是很迅速地伸出手抓住了要离开的简行。
简行没有躲避没有挣扎,但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垂着头看着地面,回避向野的注视。
“……对不起,”向野不知所措地开口,“昨天,我只是,只是有些……”他说不清个所以然来,因为根本没有借口,他就只是想冲简行发脾气,所以很诚实地遵从内心那样做了而已。
“没关系。”
就在向野努力为自己找着理由解释的时候,简行突然出声了,听得出来他喉咙有点不舒服,声音很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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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行紧紧地闭了闭眼,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随即,他转过头来直视向野的眼睛道:“没关系的,”简行小声地吸了吸鼻子,“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很生气的。所以没关系。”
简行不再看他,没用多大力气就从向野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一步一步消失在向野的视线里。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向野悄无声息地跟在简行身后,看见他只点了一个土豆丝和蒸蛋,即使只是这么一点饭菜,他最后也没能吃完,有些懊恼地倒进了垃圾桶里。
晚饭更是什么也没吃,只是喝了一点点南瓜粥。
晚上放学,高中比初中自习时间长,向野一下课就抓起书包一路跑回家,幸好,客房的灯还亮着,简行没有再回那栋他找不到地方的别墅。
好不容易才接近到的简行,好不容易才勉强取得的信任,如果因为一时控制不住的情绪而功亏一篑,那才是得不偿失。
得对他好一点,向野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得对他好一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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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出了他多年前曾经玩过一段时间的吉他,稍稍试了试音,便抱着吉他从自己的阳台翻出去,越过中间悬空的花坛,翻到简行房间的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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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门窗紧闭着,帘子也拉的很严密,向野兀自盯着从帘子里透过来的光,良久,找了个舒服方便的地方靠着,右手轻轻一拨,一串动听的旋律悠扬地飘荡在这方露天的小天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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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左手不停变换着指法,默默靠在简行的阳台边上,弹了一曲很安静的摇篮曲。
简行是什么样的反应,向野没能看见。因为简行不肯拉开帘子朝外面看一眼。向野只能不断地在外面弹,一首弹完又接一首,弹得都很碎,但旋律还在,作为睡眠曲目,断断续续地、轻轻吟吟地,倒是更容易使人入睡。
直到简行房间的灯灭了,向野又把握着音量和旋律弹奏了几首声音几不可闻的轻柔曲目,才又抱着吉他以花坛为中间跳板翻了回去。
翌日,向野偷偷观察了下简行的脸色,看起来比前一天好看了许多,应该有睡成一个好觉。
从那天起,一天、两天、向野在简行的阳台上弹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安眠曲,才终于换来简行一个正面的回应。
那天天气很冷,因为晚上下过雨的缘故,阳台上也是湿漉漉的,地面上还飘散着几片零落的树叶。
向野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倚在简行的阳台上轻轻弹奏着,一阵凉风袭来,吹得向野直打喷嚏,乐音戛然而止。
向野正要抬手续弹,只见纹丝不动了一个星期的帘子猛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透光的地方露出一个面无表情的简行。
即便是已经看习惯了简行的向野,此刻也不为这突然出现的美貌惊艳了一瞬,愣了片刻又抬起手来,呆呆地看着简行的眼睛弹着吉他。
简行只是掀开了帘子,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也只是隔着落地窗静静地看着向野。
一曲终了。
向野放下手里的吉他,深深地注视着简行慢慢走到落地窗前,两人对视良久,向野突然抬起手来,将手指落在窗户上,直直地像要戳进简行的眼睛——只是还隔着一层玻璃。
简行的眼睛因为向野的动作条件性反射地眨了一下眼睛,向野便立刻感觉指尖上有了真实的、眼睫毛缓缓扫过的触感。
“对不起,”向野轻轻开口,即使明知道简行并不能听得见,“我错了,真的对不起,”向野不断地重复着,“请原谅我。”
向野不知道自己那天究竟说了多少个对不起,有可能只有四五句,又有可能是几十句,他都不太记得了。
因为向野只能记得,简行最后打开了那扇把他们隔断的落地窗,从没有向野的房间里面走出来,走到有向野存在的阳台上,然后轻轻地、慢慢地、深深地,把自己埋在了向野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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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行用自己温热的身体抱住了冰冷的向野,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向野身上,醉人的热量不断从简行身上肉贴肉地传递给向野,传递给向野凉透的心。
“没关系,哥哥,”向野听见简行在他怀里闷闷的声音,他感受到简行因为发声而造成的胸腔震动,酥酥麻麻地,就那么近那么真实地贴在他的心口,“因为你是哥哥,所以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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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简而行 第21章
周一的学校食堂总是人挤人的,不好找到挨在一起的空位。
孟新跟着宁浩言在高中区转悠了一圈也没能坐下来。
“哎呀!都怪你小新,非要在教室里做那什么破题,现在食堂都没位置了吧!”宁浩言早在等孟新做题的时候就心有不耐,此刻找不到座位更是拉着孟新好一顿数落。
孟新感觉到有点内疚,但还是反驳道:“我让你跟向野一起先走,你自己不跟,非要等我,我能怎么办?”
闻言,宁浩言一声不吭了,哼哼唧唧地跟着孟新一路找座位找到初中区,这里的座位都稍微矮了一点,不过也不妨碍吃饭。
“说起来,”孟新边走边有些疑惑地对身后的宁浩言说道,“为什么你最近都不和向野一起玩了?我是要准备高考,你闹什么幺蛾子?”
宁浩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懊恼:“哎呀……你别问那么多了,不一起玩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只是奇怪你这个话痨,怎么忍得住不找人聊天,还以为你俩闹矛盾了。”
“没有没有,”宁浩言连忙说,“我这不是有你呢么。”
孟新终于在隔道找到两个位置,也顾不上和宁浩言扯,眼疾手快地把餐盘往其中一个位置上一搁,坐下来边吃边和对面慢慢吞吞落座的宁浩言说:“鬼的,你俩肯定有事,只是我现在没力理你们而已,算了,不说就不说吧。快点吃,我还回教室刷题呢。”
宁浩言颇为不快地撅起了自己本来撅得老高的嘴,忿忿地折磨着自己盘子里的饭菜,却突然听见孟新道:“诶?那不是向野吗?他怎么跟个初中部的小孩坐在一起?”
宁浩言当即慌张地往后一看,果然看见向野在一边角落里坐着吃饭,不时露出很开心的笑容和他对面背对着他们的一个小孩说话。
惨了——那小孩孟新认不出来,可对于宁浩言来说,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识,那可不是向野现在的便宜弟弟、他俩曾经的攻略对象——简行吗?
就是因为怕被简行认出来向野和他是一伙儿的,宁浩言才从那次就和向野保持了距离,万一被孟新发现,上去打招呼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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