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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简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N.
宁浩言急忙扒拉了两口嘴里的饭,嘟嘟囔囔地和孟新说:“别废话了,你不是还要刷题吗?快点吃完我们走。”
孟新这下更加怀疑了,只是也没停下手里的筷子,边吃边说:“你们肯定有什么瞒着我,看我等下不逮着向野问个清楚。”
宁浩言这下更加慌了,他绝不能破坏向野的大计,否则向野会杀了他的!
于是宁浩言脑筋急速飞转之下,灵光一现,装作被识破的样子对孟新说:“算了,算你火眼金睛。其实是……我追了大半年的那个女生跟我说她喜欢向野,我生气了!”
其实这话倒也没说错,谁都看得出那女生喜欢向野,只是宁浩言非死皮赖脸缠着人家。
孟新奇道:“你现在才知道?我以为你不介意呢。”
宁浩言在心里暗骂了向野两句,又默默祈祷向野不要怪他乱说话,皮笑肉不笑地说:“因为向野说他也有点喜欢她。”
东扯西扯的好一顿,宁浩言总算把孟新的注意力从向野身上扯走,拽着他立刻走出了食堂。
出去之前宁浩言心虚地朝向野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想到,却正看见向野伸出手在那个白得发光的小子脸上摸了一下,好像是擦去什么不干净的痕迹。
向野脸上似真似假的宠溺令他心惊。
一种奇怪的、隐秘的情绪在宁浩言心中迅速发酵。
只是后来又随着时间淡去。
向野这几天对简行简直比对他妈照顾得还要认真细致了。
从向巡和那个心理医生那里得到的一些情况来看,简行有可以说严重也可以说不太严重的抑郁症。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有了向野当玩伴之后,简行的症状几乎全都消失不见了,和心理健康的人无异;但是,只要这“玩伴”消失,或者是对他有一丁点的不在意,就能立刻使他失去所有的安全感,重新变得封闭自己。
这不是一件好事,简行现在相当于是在悬崖上走钢丝,向野是他唯一的依靠,就因为在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向野像他的救赎者一般突然降临,给了他最需要的光明和勇气。
医生的建议是简行应该多交一点新朋友,让他的依赖不是那么沉重和孤注一掷地只压在向野一个人身上,否则长此以往,向野一味顺从,也会对他造成很重的心理负担。
但是向野并没有理会这么多,说实在话,医生的话更加坚定了他要顺着简行,对他“好”到极致的想法,毕竟他妈妈当年也是因为一个一直坚信的承诺被打破才受不了要自杀的吧。
向野和所谓的抑郁症打交道了这么多年,最清楚抑郁症人病情加重时的症状了,那种刻骨噬心的绝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真的能把人瞬间折磨到只有死才是解脱。
所以向野必须得尽他所能地对简行好、也不能让简行找到别的依靠才行,他得像毒一样渗入简行生活的点点滴滴,让他对向野依赖成瘾,最后无论向野选择怎样的报复手段,都对他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好在简行的性格并不是那么讨人喜欢,或许也是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他在同年级同班级里根本交不到任何朋友。
但为了确保简行身边不会出现任何可疑人员,向野还是觉得自己必须要尽量时时刻刻待在简行身边,比如早中晚饭,比如晚自习下课后——他也顾不上自己多讨厌简行那群碍眼的保镖了,每次都矜傲地不请自来陪着简行一起坐上那辆原本只有简行一个乘客的车回家。
其实向野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是太难熬,简行算不上烦人,也很好照顾,没跟那个心理医生说的一样给他造成了什么心理负担。
相反,向野很享受简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状态。因为他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好看,当它里面盛满了夜空和星星,再加上一个自己的时候,向野会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非常令他满足的事情。
但是向野绝没有想到,原来那双眼睛只装得下自己的原因,不光是因为,向野是简行的救赎者。





向简而行 第22章
时间有时候过得很慢,但有时候又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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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向野来说,和简行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流逝的速度就很惊人,不知不觉,一个学期快要过去,秋末变冬初。
有时候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样把简行给悄无声息地弄消失了,可下一秒他就应简行的呼唤去教他做功课;有时候他在想可不可以有一种方法可以不用简行付出很大的代价,只需要去给他妈妈道个歉,如果他妈妈最后能醒的话,他或许也可以大度地既往不咎,但是他又觉得这样太便宜了那个早早死去的、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说起来,简行的成绩真的很糟糕,有时候向野都忍不住真心地替简行担忧——简行只接受过他妈妈的一些教导,向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给简行找任何家教,空白了这么多年学习经历的简行一下子要学初中的知识,真的很难跟上学校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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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简行问向野的就是一道六年级的小学题目,圆锥的体积。
向野觉得笨笨的简行还挺好玩的,因为他看起来好像应该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每当遇见了他最为头疼的数学题,简行就会显得很傻很呆,瞪圆了那双总是能让他显得很无辜的眼睛,把很脏的笔头塞进嘴巴里,整个人趴在作业本上眼巴巴地看着他那道不会做的题,膝盖轻轻往向野那边晃动,每一次都要故意碰到向野的大腿——这是在告诉向野他不会做了,但是又不愿意主动开口,非要向野先问。
向野觉得好笑,但是对这招也很受用,于是放下自己的复习资料扯过简行的练习册:“怎么了?题太难了吗?”
不可以说简行很笨,必须得是题目的责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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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行趴在桌子上很慵懒地抬眼看了看向野,矜持地说:“倒也不是那么难,就是我眼睛太累了,看不太清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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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在心里偷笑,但是表面上还得顺着简行的话说:“嗯,这个练习册上的字是印的太小了,伤眼睛。”
简行听了这话才终于直起身子来,拍拍向野的胳膊让他快点:“哥哥你快点,这题究竟怎么写啊?”
向野拿出简行还含在嘴里的笔,嫌弃地用纸巾把笔盖上的口水擦干净了,又不轻不重地在简行嘴上打了两下:“下次再含着笔,我就不教你了。”
简行的嘴总是呈现出一种很艳丽的红色,唇形也是那种小猫式的上翘型,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向野在触到简行的嘴时,那种湿润嫩滑的感觉使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种想法。
向野觉得有点尴尬,于是立刻回了手装作正经的样子给简行讲题目,但是下腹处微微的燥动告诉他刚才的一切想法和意图都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并且带给了他最直接的欲望。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久没发泄过了吗?
晚饭后站在浴室里洗澡,向野在心底默默想着,可他还没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思考出个结果来,简行那张随着年龄增长越发长开的、鲜艳生动的面孔就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掌心开始微微发热,就在那个他曾经碰到过简行嘴唇的位置。
向野最终还是朝心底的欲望屈服了,手渐渐探向**,无法自控地想着简行的脸在浴室撸了一发,带着深深的罪恶感。
晚上还是和简行一起在书房学习,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一个高三生和一个落后生,不努力学习也太不像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书房空调温度开的太高,或许的晚上洗澡的水太烫,向野总觉得简行睡衣领口处裸露的那块皮肤,越看越红,红得直逼他的眼。
“哥哥?”简行的声音突然间传来,叫醒了神游天外的向野,“你怎么了,脸这么红,还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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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躲开简行询问的视线,掩饰道:“没什么,你快做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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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简行还是很担心向野,站起来拽着向野的胳膊探过身子去摸向野的额头,碰了一下,奇怪道:“好像也没发烧啊。”
向野看着那块他之前就一直盯着的领口处的皮肤就那么近地靠在他眼前,仿佛只要再近一点,向野就可以吻上去。
但是简行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一种什么样的险境,上肢运动的幅度依旧很大,就那么一瞬间,向野从松垮的衣领缝隙里——看见了一点粉红的凸起。
很粉嫩的颜色、很可爱的弧度、很**的——是简行的**。
轰地一声,向野的心里、脑海里像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这使得他瞬间推开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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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慌乱地丢下一句“今天好像有点不舒服,先睡了”,便连习题资料也顾不上拾,匆匆离去了。
向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他觉得自己绝不恋童。但刚刚那一刹那所有的心慌意乱心猿意马都真真切切地告诉他,他对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孩子有了不可告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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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向野心想。
一定是太久没弄过的原因,一定是青春期荷尔蒙不受控的原因。
向野死鱼一般地躺在被窝里,刚发泄完的**硬得发疼,但他不打算对此妥协,他必须熬过这阵欲望,才能洗脱他的罪名。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向野闭着眼睛感受夜的寂静,感受墙壁上挂钟的走动,不知过了多久,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才终于得以消逝。
向野在心底松了口气,正准备睁眼起身去喝口水,却听见门口传来一点细微的声音——有人拧开了他房间的门。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向野知道进来的人是简行。
简行小心翼翼地走近向野的床边,向野睡觉喜欢留壁灯,对他来说倒是少了黑暗的阻碍。
向野感觉到简行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向野身边。
向野觉得眼睛上方突然有什么东西挡住了灯源,应该是简行俯下了身子在观察他。
那一刻向野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心虚,因为自己心中怀有对简行的恶意,他总担心简行也对他图谋不轨,尤其是在深夜,这样的情状,他不能不多想。
谁知道,简行就这样看了向野大半天,久到向野疑心这一切感觉是不是都是他自己的臆想,但很快,简行否定了他的猜测。
“哥哥,”向野听见简行佷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好像没事了,”向野只是一时间兽欲大发罢了。
“但是你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听到这里,向野居然有些内疚,因为他知道自己刚刚落荒而逃的时候对简行一定是一种很不友好的态度。
“不过你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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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行的声音听起来是真的在担心向野,向野的心不禁变得有些柔软,自从他妈妈躺下之后,他很少能再感受到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了。
只是简行仍然没走,就在向野变得越发疑惑的时候,向野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笼罩着一股气息,有一个带着热量的东西在不断朝他的脸逼近——越来越近、越来越热——
那是一个湿润的吻,轻柔地落在向野的嘴角。
他甚至伸出自己的舌尖在向野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很像嗷嗷待哺的小奶猫。
“爱你,晚安,哥哥。”
这是向野最后听见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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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简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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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简而行 第23章
向野很难形容自己被简行吻上的那一瞬间在想什么,因为心脏跳的频率太快、快到他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
他承认他当时被亲懵了。
但当他第二天坐在教室回想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和轻微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叫他一时间觉得有些难以直视简行的脸。
向野并不是没见过同性恋,在帝都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有钱人的圈子里处处都有腌臜事。且不说别人,宁浩言有几个狐朋狗友就很喜欢玩儿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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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简行和他还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同性恋加上乱伦,足够令人倒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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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行却好像根本没做过任何坏事一样跟在向野身边,中午放学后揽着向野的胳膊和他一起往学校门口等待的车辆走去。
今天是向野的十八岁生日,向巡和学校打了招呼,中午要带他们两个去学校外面吃饭。
向野心中有些烦躁,为向巡那张在他看来虚伪至极的笑脸,也为手臂上那张种黏黏腻腻的、令他浑身不自在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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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很厚,没有皮肉相贴。
简行自从上次向野发了脾气之后就变得敛了很多,绝不会和向巡多说一句话,也不肯对向巡使用任何称呼,像个很没有礼貌的小孩,明明看见大人在和他打招呼,却理都不理地坐进了汽车后座,一声不吭。
向野在简行背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也没有理会向巡,钻进了车里和简行并排坐着,故意让副驾空无一人。
向巡有些尴尬,不过两个孩子只要能化解矛盾搞好关系,他一个长辈也不必计较那么多。
他们三个人一辆车,保镖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倒真像皇帝出行时护送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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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看了两眼身后紧跟的车辆,心中想起了一件事,破天荒地主动开口和向巡说话:“保镖天天跟着,不嫌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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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巡一愣,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向野一眼,开口道:“这样安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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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嗤笑:“我都认了小行是我弟弟了,您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安全的?”
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在所有人看来,这些保镖的作用是保护简行,防谁都心知肚明。但现在向野和简行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有向野表态,关家的人也不会越俎代庖非要替谁出头,可是这些保镖仍然跟着,很显然,向巡是一点也不信任向野。
向巡沉默着半天没有说话,他在心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因为一个承诺、一份歉疚,他已经把这个秘密保守了十几年,并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家庭分崩离析,亲友处背负骂名,还要应付关家对向氏常年的针对打压。他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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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他现在能和向野的关系有所缓和,而十几年间,那边的确没有任何动静,他是否真的是小题大做了呢?又或许,简行在自己亲生父亲身边长大,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向巡及时停止了自己的遐思,他不能再想下去了。他怕他真的做出退让,会造成无法逆转的后果。向巡清楚那个人的作风有多么惊世骇俗、淫毒荒谬,以简行的容貌,落在他手里绝对是生不如死,更别提健康地长大。
“没什么,”向巡淡淡地丢下一句,“但是有人保护总比没有好吧。”
“不好。”
向野还没来得及再辩,倒是简行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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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太吓人了,班上的同学都不愿意跟我玩,还总是笑话我。”这是简行第一次跟向巡提要求,也是第一次主动说这么多话。
“可是,”向巡有些为难,撤掉保镖显然不可能,但医生也的确告诉他简行需要广交朋友,“保镖叔叔也没有进到学校里面去,这样也会影响你吗?”
“他们说我是小公主……还骂我娘娘腔……”简行看起来是真的有点委屈了,又用那种很无辜很惹人怜爱的眼神求人。
向野在一旁不动声色,对简行的小心思嗤之以鼻,也很佩服他湛的演技。托宁浩言表弟的福,向野知道简行在学校里根本没有任何人理会,几乎算是个透明人,哪来的骂娘娘腔,还不是为了顺着向野的意故意说的。
向野作壁上观,只等着简行替自己达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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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向巡又问了简行几句话,就同意了简行关于保镖的请求,答应他除了上下学来接送,不会让保镖全天候出现在学校附近。
凡是跟向巡待在一起的时候,向野总是觉得连空气都有一种窒息感,就像现在,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的“生日愿望”,还得要私生子来求,才能得到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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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向野实在是不愿意在这一特殊的日子和简行虚与委蛇,便借口说要和同学去酒吧开party,不方便带简行,自己一个人走了。
向野照例先去了医院,陪他妈妈关悦说一了会儿话,仔细想了想前两天出现在自己身上奇怪的现象,还是决定找宁浩言出来玩乐轻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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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新早就给向野送过生日祝福和礼物,再说最近向野又得跟宁浩言装不熟,想了想便没有叫他,只应宁浩言所说来到一家酒吧,先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宁浩言来。
向野喝了一点酒解闷,视线无意间挪到酒吧舞池里纠缠扭动的各色男女上,又想起了昨天自己在浴室里的情景。
他想他已经成年了,就算谈恋爱、和人干点成年人干的事情应该也是合情合理的。更何况他现在急需有个异性来帮他确定他是否还是正常的,来帮他驱赶走脑海中总是不自觉浮现的简行的身影。
宁浩言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是个爱玩的,十六岁开始身边就女人不断,虽然不知道他开过荤没有,但在这方面总是要比向野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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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他坐下来淫笑着说要送向野一个成人礼时,向野瞬间就明白了那其中的涵义,他没有拒绝。
“放心吧哥们儿,”像是看出来向野心中的挣扎和纠结,宁浩言拿胳膊肘撞了撞向野,“这是我们家底下的酒吧,人都很干净,……让她好好伺候你一晚上。”
宁浩言说的很下流,但都是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男生,谁还不知道男人心里头想的那点事儿,倒也不必遮遮掩掩。
向野等了一会儿,只看见酒吧一个管事的领着两个打扮很学生气的女生走过来,跟宁浩言打了个招呼就留下这两个女生走了。
宁浩言跟其中一个女生道:“你去跟着他,一定要把人伺候舒服了,”又起身搂过另一个女生对向野说:“我先走了啊!”
向野冲他点点头,把目光投向那个被安排来“伺候”他的女生。
她故意打扮的很学生气,可是再怎么打扮也掩盖不了她身上那种早就被社会浸染的世俗气息。妆画的很淡,但终究还是看着不顺眼。
但向野没有挑剔过多,他今天只是想确认自己对女的能不能行,并没有打算真的做些什么。
女生主动凑近了向野的身边,像是有点羞涩,小声对向野说:“你想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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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不是很想跟她浪口舌,直接越过她说了一句:“跟我来。”
向野领着她去隔壁酒店开了一间房。
……
明明是****很紧张的时刻,向野却莫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他还是个正常的、对女人有欲望的男人。有可能他是个**恋,但这也无所谓,多了一个享乐的途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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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野手下加重了力气,眸色愈深,仿佛酝酿着极为难耐的情绪。最终,他一撒手松开了身前的女生,拍开了她还放在自己身下的手,拎起裤子系好皮带,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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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般地想做。这是向野此刻心中唯一的念头,但他不想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上床,因为他觉得更加恶心、更加肮脏,比他的弟弟恶心肮脏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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